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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附体记-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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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附体重生》二十三、怨憎聚会

“噗!”我胸腹间陡然一沉,矮胖子竟从连护法衣底扑了进来:“哇!好白好嫩的大腿啊!”

“你……!”连护法恨声道:“我送你归天!”

矮胖子动作看似笨拙滑稽,却极为迅速,下体一弹,便如一只青蛙,跃过我身子,溜溜地顺着墙边爬下了床去,连护法一掌击空后,竟追之不及。

矮胖子哈哈大笑:“你连护法一身白肉,不比那些小姑娘儿差,嘿嘿,适才看你洗那大白屁股,真是……啧啧!”喉间咕隆一声,似乎一时忍不住咽了口涎水。

连护法气极:“你……你适才便躲在一旁偷看?!”

那矮胖子得意洋洋:“没错,没错!看得我……。”一语未了,将身急退,避过了连护法的一记飞身突袭。

连护法下体寸缕未着,腰身闪动之际,白臀若隐若现,玉腿飞踢之时,袍底更是春光大泄。

那矮胖子看得眼花缭乱,一边挡击,一边叫唤:“你疯了!又不是第一次被我偷看,竟然辣手偷袭,亏我还赶来救你!”

连护法喝道:“你这淫贼总是纠缠不清,今日便结果了你的性命!”一时掌风大盛,攻得愈急。

那矮胖子叫道:“喂!喂!再打下去,你冤家对头就要赶来了,你要命是不要?”

连护法道:“什么冤家对头?胡说八道!”

那矮胖子道:“信不信由你,待会怨憎会的人来了……”

连护法手中蓦地一停,喝道:“甚么?!”

那矮胖子喘息道:“是……怨憎会!你知道厉害了吧?”

连护法道:“胡说!我、我从未招惹他们……他们找我干嘛?”语声颤抖,显是惊怕之极。

屋子本就狭小,两人斗得激烈,身形在屋里四处追击窜闪,我眼睛一刻也不敢放松地绕着她们身形转,生怕殃及池鱼,其实我动弹不得,被“殃及”到也是无可奈何,却还是忍不住看着。见那连护法一听“怨憎会”三个字,脸色登时苍白如纸,心想,那“怨憎会”是甚么东西,为何她如此忌惮?

听那矮胖子道:“你听我说……老子今晚闲得无聊,正要赶去湖边顾家偷看美女,才从地里冒出头……嘿嘿,就闻见你这骚娘们的气味,喂,别凶!算我说错了,我心想你这一身香气独一无二,别无分号,多年来都没换过,肯定不会弄错,定是你去哪儿采花路过此地,就想跟上来饱饱眼福。谁知远远有两人朝这边飞了过来,我急忙遁入土中,躲一边偷看,哈!你猜我看见了谁?”

连护法喝道:“谁?!”

那矮胖子道:“陆幽盟老婆,哈哈,你的死对头!”

连护法颤声道:“真是她?她……她不是早失踪多年了么?”

矮胖子道:“是啊,我还以为她早死了呢!当时吓了一跳,心想没道理呀,死了的人怎么突然出现了?乖乖不得了,莫非老子也归天了?再仔细一看,没错!

是那娘们,而且轻功还挺不错的样子,这就更是奇哉怪也……“连护法道:”你说她会轻功?!陆夫人出身富室,向来……向来不通武艺的。“

矮胖子道:“这就要怪你了!都是你逼的,你勾引人家老公,还抢去人家孩儿,这娘们……这娘们,嘿嘿,我以为她早死了,原来是入了怨憎会,一门心思要寻你报仇来着。”

连护法急道:“你说什么?你说她入了怨憎会?你、你……怎不早说!”

矮胖子道:“你怕啦?哈哈,我原本一早要说,特地赶来给你报信,是你用石头砸我,还又打又抓的。”

连护法足下一顿,霍地转身,不再理他,随手抓起一件下裳,往腰间一圈,屋内一转,匆匆取了些要紧物事,塞入怀中,便要开溜,似乎全然把我给忘了。

我兴灾乐祸,暗道:“走吧,走吧!你走了我便行动自如了。”忽想起解药还在她身上,不禁又有些着急。

矮胖子笑嘻嘻跟在她身后:“你放心,她也是闻见了你的独家香气,才寻上来的,我看她东边闻一闻、西头凑一凑的,恐怕没有半天找不到这儿来。不如你收拾收拾,到我庙里躲上一躲,嘻嘻!”

连护法尚未应答,“嘭”的一声巨响,门被砸开,两扇木门摇晃不定,过了半响,却不见有人进来。

连护法与矮胖子正惊看间,听得屋外一声:“倪老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插手我怨憎会的事,小心我拆了你五通庙!”

矮胖子大叫一声:“乖乖不得了!”转瞬便于地面消失了。

原来那矮胖子是五通派传人?五通派虽不属于道教,但地行术冠绝天下,我修的五行土术,与五通派的地行术比较起来,可谓孙子遇见了爷爷,不值一提。

五通派门下个个喜淫,江湖上有句话“天行健,地行淫”,这个“地行淫”,说的便是他们。……我呸!地行淫?岂不是把修行遁土术的我也包括了进去?

屋外来人一句话吓走那“倪老三”后,又是半响不见动静,连护法颤声道:“是……葛姐姐么?”

屋外一个阴恻恻的女声叹道:“十三年前,得你唤一声姐姐,夫去子亡,如今哪敢再受你一声姐姐?”

连护法可怜兮兮:“你我俱被那陆、陆幽盟骗了,你有冤屈,何苦却来寻我?”

“住口!”白影一晃,屋中多了个中年妇人:“休要提那负心男子!”

连护法将身缓退:“多年不见,姐姐你……练成了好高明的功夫!”一掌提在腰侧,凝神戒备。

那中年妇人缓缓转过脸来,白生生的面容,丰韵有致,神情却说不出的凄惨碜人,连护法一望之下,不由又退了半步。

那中年妇人道:“好得很……你却一点也没变,我老担心,寻到你时,你忽然变成另外一个人,变得我都认不出来,那……我又何处寻那当年貌美如花、蛇蝎肚肠的女子?”语音虽轻,却是满含怨毒之意。

连护法身躯一颤:“我说过了……你我俱是被害的……”突然“呀!”的嘶叫,身子打了个旋,左耳坠被那中年妇人闪电般硬生生扯下一角,几滴鲜血,露状凝饱,挂在颊边,衬着雪白的肌肤,妖艳异常。

中年妇人目带怜惜:“很疼吧?十三年前,你在我家园中,耳朵被花枝挂破,也是我用丝绢帮你擦拭的。那时你如花玉容,弱不胜衣,可怜生生的模样,不知多惹人疼,我靠近你耳边,你身上淡淡的香气煞是好闻……月光照着你半边脸儿,洁白纯净,天真无瑕,我当时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你脸颊……你还记得么?”

连护法捂着一边耳朵,默不作答。

中年妇人摇摇头,又道:“那时你的样子,似乎连被女人轻轻碰一下,都害臊得不行。哪知道……哪知道其实你与那狼心狗肺的狗贼早就勾搭上了!那时节正是你与他欢好情浓时,夜夜淫声荡语,是吧?你过来……你怕什么?让我帮你再擦一擦耳边血迹,闻闻你身上的香气是不是还像当年……”

连护法一步步退后,似乎正害怕得发抖,骤然间玉腿踢出,那中年妇人切掌一挡,连护法腿儿一歪,似乎站不稳身子,头往前撞,底下玉臂却陡然一长,先一步印在中年妇人肩胸交接处。那中年妇人身子猛晃了一下,嘴角沁血。

连护法一击得手,随即退后,喃喃道:“我不想跟你拼命,你、你也别逼我,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性命!当年没有,现在……也不想!”

那中年妇人开唇一笑,鲜红的血水顺着雪白的牙缝缓缓滴下:“我知道,你当年很容易便可将我杀了,你却一直没有下手,对不对?你其实一直不忍心对我下手,对不对?承你有心,你勾引我夫婿,这我可以……原谅你,那负心男子本就不是好东西!我今日也不是为他向你寻仇,我只问你一句……你为何要害我的孩儿!!!”她嘴边带血,最后一声,厉声嘶喝,容貌甚是骇人。

连护法神情间甚是复杂,道:“我不知道,那时我虽嫉妒你,却从没想过要用小孩儿来伤你心,是、是因陆幽盟那恶贼!他、他一直在愚弄我,我偷去孩儿,就是要设法狠狠报复他!”

中年妇人脸上一时忽变得凄艳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静静听完连护法说话,眼盯着连护法,点头道:“很好、很好……这十几年来,我抛家弃女,加入怨憎会,今日、今日就是来替我那孩儿报仇的,你受死吧!”心下一激动,口中蓦地喷出一道血水。

屋外一名男子道:“十七妹,你没事吧?!”

中年妇人道:“没事,只是受了点伤,她适才那一毒掌,被你给我的护甲反击,毒力全还给她自己了!”

连护法举掌一看,脸色大变,猛地转身发掌,推开床边窗子,只见窗口直直立着一名乱发蓬须的大汉,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从他肩头后望,院子里影影绰绰,院中、树上、墙边,隔开数尺,均如石像般立着一人,总共不知来有多少,夜色中,人人肃穆静立,脸上神情模糊,看上去浑如鬼魅!

这帮人围定屋子,断了连护法所有逃路,却只让中年妇人一人面对连护法,似乎要让她舒舒心心地享受报仇的快意。

连护法绝望地哀叫一声,忽然侧过身,一手卡住我的咽喉,向中年妇人喝道:“别过来!”

中年妇人脸带讶色:“你干什么?”

连护法身子渐渐挪移,腰臀贴偎我头边,叫道:“你一过来我便杀了他!”

第二部《附体重生》二十四、重回贾府

我大叫倒霉,适才我一直在暗运真气,穴道眼看就要冲开了,此时却又被连护法制住了咽喉!

那中年妇人一步步逼近,道:“莫名奇妙,他不是你捉来取乐的男子么?你爱杀便杀,关我甚么事?!”

连护法叫道:“你知道这少年是谁?他……他是你未来的女婿!”

中年妇人摇摇头:“胡说八道。”继续缓步近前。

连护法道:“我没骗你!他是贾似道的大公子,你女儿陆小鱼已许配给他了!”

顿了顿道:“杀了他,你女儿就是个望门寡!”

中年妇人脸色大变:“你说甚么?陆……陆幽盟把小鱼许给贾家?”一边不住摇头道:“不行!万万不行!我女儿绝不能嫁给贾家!”

连护法道:“这可不由得你了,你失踪多年,女儿当然全由父亲作主……”

中年妇人冷笑道:“我女儿不会嫁给他的!我……我先杀了他!”一掌击来,竟不是冲着连护法,而是向我而来。

连护法一惊之下,不及阻拦,窗口那名神情木衲的大汉喝道:“十七妹!不得胡乱伤人!”

中年妇人呆了呆,停掌凝身,脸向窗外,道:“九哥,这少年……”

窗外那名男子摇摇头道:“我知道,只是……”

两人争执间,连护法焦急地四下张望,眼见逃脱无门,脚下不由顿足痛骂:“倪老三!倪老三!你这个死王八蛋!”

蓦地,随她叫骂,木床周围的地面开始摇动,整间屋架也咯咯作响,地面倏地往两边裂开了一道深隙。中年妇人猝不及防,忙往后跃。窗外的大汉一愣之下,断喝一声,身背扬起一把阔面大刀,身凝半空,隔窗往前直劈,劲风呼啸而至,我惊骇间魂不附体,大叫一声,歪身缩让,但听得“嘎啦”一响,木床倒塌,地面也被刀劲劈开一道深深的豁口,我大腿侧一阵辣痛,急叫:“我的腿!我的腿被斩断啦!”

地面下却同时有倪老三在嗷嗷叫痛。连护法未及全身陷地,半个身子在塌陷处挣扎,连连惊叫。

那大汉轻轻跃窗入屋,冷冷向我看来一眼,喝道:“闭嘴!”一刀刀向附近的地面搜寻劈落。

我这才发觉大腿完好如初,适才那一刀气势凌厉,将木床砍翻,我的腿侧戳在硬处,吃痛中却以为自己大腿被切,故此胡乱喊叫,不由一阵羞愧,随即发现自己一急之下竟然气破穴关,能够动弹了,不由又是一阵窃喜。

突然,听得连护法哀声痛呼,我歪身一看,见中年妇人唇角含笑,正从她身旁缓缓退开,连护法整个身子歪趴在地面,胸前衣裳殷了一大片血,软条身子不住抽搐,回首向中年妇人狠狠盯视。

中年妇人柔声相问:“哟,很疼是么?”猛地又扑前一掌,击在连护法后腰,连护法被掌力一激,仰头喷血,吁吁嘶喘:“你……好狠的心!竟破了……破了我的练门。”

中年妇人甚是关切:“是吗?真对不住……我可一点也不知道。”缓步近前,凝掌又将扑击。

我不忍看连护法这般惨状,明知中年妇人势若癫狂,不会轻易听人相劝,还是忍不住出言喝止:“喂!……”

刚叫得半声,中年妇人脚下乱摇,立不定身子,那大汉向地面喝道:“好呀!

原来你躲在这里……“说着,将阔刀高举,便要劈下。

我心中一动,忽往大汉腰间一掌,将他推出半步,身子一跃,扑着连护法没入了地面。中年妇人与那大汉同声惊喝,随即听得“啵”的一声,刀破地面,刀劲在我身后如惊蛇乱钻,我后背吃痛,咬牙遁地平走,一股股刀劲又贴身追来,我耳边听得一声:“嘿,臭小子,让我助你一程!”前方土质松软,我游水似的毫不费劲地迅疾前行。

行不过百米,我停身喘息,附体后我仅剩的几成功力本就不能长距离的地游,加之适才一番运功耗气,牵动了体内毒力,此时咬心撕肺地疼,我恨恨道:“解药呢?快拿出来!”

连护法气若游丝:“在……我怀里。”

我摸进她怀中,贴肉处掏出一包零零碎碎的物事,运功目视,却没见那个红色小瓶。心下着急:“到底在哪儿?”

“黑色的蜡丸,给我……快!”

我陡然明白,原来这是解她自己毒掌的药,匆匆捏碎了塞入她口中,喝道:“我的解药呢?”

“……”

她丸药入口,娇躯顿然松软,神志迷糊,似要闭目晕去,压根没听到我说话。

我拿她没法,只得运气助她疗伤化药。她稍好一些,频频大口喘息。我知她不懂地底呼吸之法,却又不敢就此跃出地面,生怕刚才怨憎会那些人还留在附近搜索,无奈之下,只得又低头渡气给她,她唇角口中俱是鲜血,搞得我一阵胸闷恶心,骂道:“天下再也没有人像老子对你这么好了!”

“谁说的?!”

身旁疾游过倪老三,远远过去了依旧在嚷嚷:“老子对她最好了,你小子算个屁!”

他游身过处,将地底掀得天翻地覆,声势惊人。我心下一喜,知道他在故意引开敌人,于是回游连护法居处,破土而出,发觉怨憎会一众果然已不在。

连护法出了地面,便大口呼吸,她的脑袋还枕在我臂弯,痴痴地仰头冲着我呆看。

我道:“看什么看,后悔适才走眼了是吧?”将她放落地上,在她身上掏摸一阵,毫无所获,便在屋内四下里搜寻解药。

适才屋里被怨憎会那些人一搅,屋里床塌地裂,桌凳倾倒,破瓶乱屑,丢了一地,所幸烛火未灭。我忍着腹痛,一一将师门秘笈和神龙珠找回了,却没找着那个红色小瓶,毒力攻心,忍不住坐倒在地,却一眼瞥见破床底下滚着那个小瓶,长臂摸出,在连护法眼前晃了一晃,一阵得意忍不住打心眼里冒出。

连护法一只胳膊撑在地上,眼儿无力张望,喘息道:“你……?”

我理也不理,将瓶盖拔开:“吃几粒?”

“你……先助我疗伤……我……再告诉你……”

“甚么?!你别忘了,方才是我救了你!竟敢要挟于我?!”我勃然大怒。

“是……我很谢谢你,”连护法低下头,黯然道:“不过,我不骗你,那解药……是不能乱吃的。”

我腹间疼痛,心下一阵烦躁,却又不敢贸然用药。狠狠盯了连护法半响,涩声道:“好,要我怎样帮你?”

连护法见我脸色难看,忙解释道:“我不是要挟你……”。

我没好气道:“不要说了!”走过去将她扶起,坐到倾斜的木榻上。她的身子半点力气也没有,软软地靠在我身上,脸颊苍白,鼻息微喘,娇柔无助的样子让人陡生怜意。说实在,她现下这副模样,比起她裸身挑逗的时候,更让我心动。

我放软了肩骨,让她靠的舒服一些。探过一只手助她运气,她冰凉无力的小手将我紧紧握住,从她指掌上传来轻微的颤抖,她牙齿也咯咯打颤,好一会儿,她掌心回暖,颊边泛起一片娇红,道:“好险……适才若是真被她破了练门,那就万劫不复了。”

“咦,你不是说……”

“我骗她的。”她不好意思地仰起脸儿看了我一眼。

“你……”我一阵气结,在那样的情形下还想着骗人,她是个甚么样的人呢?

不由打量了她一下,红红的唇,纤巧的下巴,整张脸儿的轮廓十分俏丽,肌肤却不再细嫩,稍现油光,尤其眼角处有细微的爬纹,离得这般近,一种十分陌生的成熟妇人的气韵逼人而来,让我既感吸引,又深怀戒备。

“你中毒多久了?”她运功数周,缓过气后,开始讨好我。

“不知道!”我余怒未熄,口气很硬。

“不知道?”她诧异地问。

“我知道还会中毒么?!”

“那倒也是,”她叹了口气,随即道:“适才我没骗你,本门的‘长相思’,说起来,本来并非毒药……”

“不是毒药?!”我腹中隐隐作痛,几乎是愤慨地叫。

“是的。‘长相思’选用的药材十分珍贵,制作工序又繁,本门哪有许多心思来制作一剂毒药?”她见我不信,便耐心解释:“‘长相思’,原是本门修炼采补术时必备的丹药,用在……用在炉鼎上……就是捉来的男子身上,可激发男子体内潜藏的阳气,便于长期采练使用。但服用‘长相思’后,若未经采练引导,就会变成一剂十分厉害的毒药了!”

“你是说……”我听了她一番话,隐隐感觉有些头大。

“嗯,所谓‘长相思’的解药,也只是用以采练引导的辅助药物,并非真正的解药。”她转动身子,笑望着我,道:“真正的解药……是我!”

我望着她杏面生春的娇靥,心间一荡,一时无言以对。

她软软地缩进我怀中:“咱俩是拴在一块了,你要好好助我疗伤,而我,则帮你解开噬体阳毒,从今往后,你到哪,我便跟你到哪……”

我吓了一跳:“不可以!”

她笑靥娇仰:“怎么?你不愿意?”

她的笑有些僵硬,让我很不自在,我避开她双眼,道:“难道你同门不能助你疗伤么?为何须是我?!”心想,自己乃附体之身,在贾府支应起来已是十分为难,岂能再带上身份不明的她?

连护法脸色微黯,道:“我便说了,你也未必相信。”

我道:“你不说,我怎么信你?”心中暗道;信你胡扯才怪。

连护法一阵沉默之后,升起一丝自嘲的诮意:“我为甚不找同门?嘿,人人都道是同门情深,本门中人却互相嫉恨,要找个不乘机落井下石的都难。再说,本门近来图谋大事,哪顾得上理会我?不要说为我得罪那天下最难缠的怨憎会,只怕怨憎会找上来,二话不说便将我卖了也不定,哈!我只想找个地方独自养伤避仇而已,只是没想到……连你也不肯帮我!哈哈,哈哈!”说到后来,她自说自笑,笑声听来十分凄惨。

我皱眉不语,悄悄打量于她,这女子太会骗人!谁也不知她哪句是真的。

连护法笑了一会,拭去眼角泪迹:“好了,让你看了笑话。我可以不缠着你!

只是……你既救了我,我却须助你将体内的阳毒解了。“说着,强撑伤体,发颤的手来解我衣袍。

“你干甚么?!”

“帮你解毒呀!”

“好吧……”被她的手儿一阵拨弄,弄得我喉干舌燥,虽明知她做作卖好,却也不由心软:“你要跟着我,我不拦你……只是我尚未娶妻,丫鬟尽有,你凭甚么身份进贾府?”

“你莫忘了,我现下是天下最好的良医呀!至于进贾府,不劳你费心,我自有法子。”

王八蛋!我陡然想起齐管家。随即恍然,她刻意要进贾府,莫非是对那渡劫石念念不忘?不由冷笑:“你还想找那渡劫石是吧?”

连护法一愣,定定看我片刻:“原来你知道得真不少!”

我凝神戒备,点头道:“我劝你莫耍花招!”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一时凝滞。我知道她不少秘密,而她也知道许多我不欲为人知的东西,不如乘她虚弱……一时间,我杀心顿起!

“你想杀我?”她紧盯着我:“谁帮你解毒?”

说完,她噗哧一笑,又道:“你的样子好生吓人。”

我也笑:“进贾府不准害人。”

“知道啦~!”她娇痴无限:“我最听相公的话了。”

她竟连称呼都变了。

我心底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天地风云变幻,我在意念间只不过轻轻一跃,从此进入纷乱而危险的棋局之中。而我也在刹那之中,下定了决心,要凭借自己,游刃其中,笑到最后。

我一振身上衣袍,全新的我立了起来,以天下独为我用的目光俯视着她:“那便好,我在贾府等你来。”

“等一等!”地底一个声音传来:“大家都去贾府,为何不带上我?”

“甚么?!”我和连护法异口同声。

倪老三跳出地面:“怨憎会毁了我的五通庙,我自然要找个地方吃饭,喂!

臭小子,你不会很小气罢?!“眼儿滴溜溜却绕着连护法身子乱转。

“不可以!”我与连护法对望一眼,同声反对。

“当然,我也不会白吃不干活。”倪老三得意洋洋,述说他的大志:“我要在贾府地下建一个地府,即便怨憎会顺藤摸瓜,寻到了贾府,你们俩个也可高枕无忧啦。”

“这主意倒是不错,相公,你说呢?”连护法显然是动心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矮胖子会不会吃得很多,干得很少?”

“不会不会,我可以作监工!”连护法似乎已经看上了倪老三,连媚眼也不吝与他。

倪老三的肥脸登时通红如醉,喝道:“臭小子,你要是不答应,我会拧断你的脖子!”

我恶狠狠道:“我为甚么不同意?难道我的脖子很多么?”

“哇~!”矮胖子和连护法一齐扑上来,把我团抱得紧紧的。

星月黯淡。

我立于树颠,夜风吹拂,柔滑的缎料随风轻涌,如水一般的质感不时贴舔我身上的肌肤。

夜已深沉,此时整个贾府灯熄人静,偶尔的声响,也是磨牙打咳,睡梦中的声音。

我极目夜空,将手掌团紧,又缓缓张开。

“你手中握的是什么?”

“劲力,师尊。”

“何来劲力?你手中分明空无一物。”

“但我却感觉到劲力。”

“劲力从哪来?”

“当然是气。”

“气从哪来?”

“气从……丹田。”

“哈,丹田之气从何而来?”

“练功呀,就是采集天地精华之气,一点一滴的收入体内,融为我用,存于丹田,散于经脉。”

“嗯……那么气之用为何?”

“这个……就是有了气之后,劲力就足。”

“呵呵,丹儿,你听着,修道者养身健体、使力施法,千变万化,多种功用,都离不得一个”气“字。故此,练功又称练气、采气。所得功力称为”真气“。

气之所至,妙用无穷。练功的过程,就是真气积蓄的过程,也是运用真气开启人之潜力,一步步突破人身种种局限的过程。寻常人能举百斤之物,使气则可达千斤,寻常人一跃不过数尺,使气则可达数丈。寻常人冲不破金木水土火五界之阻,使气则可融小我于大我,化外物于无形,不仅仅是劲力增长而已……你且按我传你的秘诀,看看能否突破眼前这道土障。“”……进不去呀,师尊!“

“谁进不去?”

“我。”

“谁?!”

“……我。”

“笨蛋,‘你’当然进不去。只有水才能进入水,火才能融于火,土才能化入土,‘你’算甚么?!”

“呜呜,头好痛!”

“谁?谁痛?!”

“呜呜……不知道!”

我猛地一颤,寒意袭裹全身,眼角早已冰湿:该练功了!

飘身从树颠俯落,着地的一刹那,我左腿膝弯支跪,右掌尖指面触地,与地面交接处,我怀真默想,真气渐渐与地相融,我整个身子缓缓沉入地面。

我暂时进入“非我”之境,身体融为大地的一部分。四面八方的泥土与我呼应,接纳我,化解我,搬移我,我紧守灵台最后的那点清明,思游八方,地脉延伸变幻,我不断搜寻附近最强的气源,蓦地,我灵觉一震,脑中一个画面也随即清晰起来……王寂府?!我骇然失声。

下一刻,我已现出身来,呆呆盯视前面:这不是几乎使我丧命的那个亭子么?

为甚么前几次练功我都不能找到这里,而今夜却可以?我心下疑惑,闭目默察片刻,愈发惊讶,这个平日被阵法锁住的气源,今夜却偏有偌大缺口,源源不断往外释放天地元气。

而这气源却与青阳山全然不同,不仅没有那种温洋如注的感觉,反而透着森森寒意,使我一时不敢贸然前试。

我四下打量一遍,府中园内灯火人息全无,破败荒空依旧,看来王寂几人那日之后,并未回府居住,不知去了哪里。

这亭中的气源……莫非是往日太极阵凝聚起来的天地之气?上次便获益良多,通了念力,眼下附体之后急需恢复功力,若错过时机,岂不是暴殄天物?!

我不再迟疑,飞身飘前,四下搜寻片刻,便落坐于亭中石桌上,开始练功。

我双臂往两边伸开,掌心向上,如承接雨露。双目紧闭,头颅端默,如老僧坐忘。我的圆体周身,空中虚外,似已不在。渐渐地,我的身体与石桌接触部分失去知觉,浑如虚空端坐。手心轻痒,头顶落化,全身漂浮于若有若无的状态中。

灵气洗我脑,浸我身,只余舌苔清凉,满心欢喜。

不知过了多久,我欢呼一声,睁开眼来,感觉亭中气源已全然敛收,与平日无异。飘身于亭顶,只觉全身轻快,颊面如洗,四顾一周,园子是园子,房屋是房屋,杂草碎石,曲栏湖水,莫不入我法眼。我运气内视,又惊又喜,像这般练功,不须几回,便可恢复附体前的全部功力,长此以往,我一身功力岂不是可以突飞猛进?却不知这气源多久才能开启一回?

我在亭顶逗留许久,仔细琢磨,毕竟无获,于是折身一弹,矫矫稳立院墙之上。真气涌足,陡然飞身,呼啸而去。

将将到了贾府,忽见一道圆乎乎的人影,四下高低乱撞,我隐贴一处檐面,听得矮胖子倪老三喃喃自语:“奇怪!奇怪!好强的气源,明明感觉到,一闪就不见了。他奶奶的,莫非老子走火入魔?”

我暗下庆幸:“幸好被我抢先一步,嘿嘿,矮胖子,你吃残粥去罢!”试着运动真气,身子贴着檐面,呼呼直窜,游蛇一般,眨眼卷过数幢房屋,回房去了。

第二部《附体重生》二十五、丫鬟之死

“小菁,现下是甚麽时候?”

“太阳公公晒屁股了,一会,就该来人了啦!”

“原来已这麽迟了,”我打着呵欠,舒伸了一下双臂,随即僵住:“怎麽是你?”

“不可以麽?”小莞抿嘴轻笑:“小菁姐……今儿还没起床呢。”

我脸儿霎时一热,昨夜定是将那丫头弄得狠了!眼角不由向小菁睡卧的小榻瞥去,小菁悄露了半个小头,脸儿红红的缩了回去。

小莞却瞧见了,奔过去:“好呀,你还装睡!”两手推搡着小菁被下的身子。

小菁身子在被底弓曲起来,喘喘的叫:“小莞我的儿,饶了我罢!”

“就不!”小莞手伸进被窝里乱搅,突然一声惊叫:“呀,甚麽粘粘滑滑的?!”

她还将手儿举到眼前傻看,屋里没人接她的话,她“哎呀”、“哎呀”的,好像发现了一桩奇事儿,叫个不停。我透过小莞身背的漏空看见小菁羞怨过来的眼神,一吐舌头,缩进被中,隐隐听见小菁张口结舌地胡扯,终於大笑着踩下床来,被小菁一阵狠狠的目光罩定身子。

“小莞,替我去向老太太请安,就说……我又好些了!”我把那痴丫头打发了。

小莞走後,小菁肚兜白腿的就扑上来咬,我按她在小榻:“还想来麽?”

小菁吁吁喘:“都是你害人!”酥胸一挺一挺,白眼儿极其妩媚。

昨夜,我乘她睡熟,摸进她被儿,竟连弄了三回,肏得她天南地北都找不到,遗下一滩狼藉,美美地回大床睡了一个好觉,体内之毒居然也没来捣乱,心情前所未有地大好。

连护法已进府十天,这些日我与倪矮胖子轮番施气助她疗伤,伤势已是大好,近日便可助我解毒。想到能摆脱体内的噬骨之毒,我兴致昂然,将小菁又耍弄了一阵,弄得她腰儿乱闪,腿儿一夹一夹,连连讨饶,这才作罢小萍捧来水後,我净了面,用过餐,便开始做“功课”。

我所谓的“功课”,便是熟悉大公子先前常读的书、临摹的帖子、下的棋路、收藏的字画等等。自那日重返贾府後,我便下决心要了解大公子生前的一切,以便将来在贾府尽量少露马脚。 不过,才刚几天,我便对这些字字画画大感头痛,所幸发现大公子对修道甚感兴趣,居然藏有不少道家典籍,至少在这方面,我与他算是有相通之处吧?除此之外,全是麻烦!

有时我翻看着他的东西,便会揣测,这大公子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我对官家子弟全无印象,唯一可凭藉的便是那日齐管家的话,甚麽“颇具才气,脾性虽有些涓狂古怪,却颇得贾似道和胡氏喜欢”呀,甚麽“诗书琴画,无所不通”呀,而小莹呢,却说他是个“好人”,他奶奶的,“好人”是个甚麽样?

几日下来,我凭着耳力过人,时常偷听丫鬟们私下说话,渐渐获知越来越多关於贾府的事儿和大公子的爲人处世,再模仿书中所写的才子,在心目勾勒出大公子的影像来。我举方步,我摇羽扇,我仰头望空……好像天上有轮月亮的样子,我还将衣袍半敞,作出涓狂不鞍的架式。看得小菁连连皱眉,我听她私下跟小姐妹们议论:“你们看公子近来是不是有些古怪?”

“是啊,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天这麽凉了,还摇扇儿。”

“他最懒不过的了,居然成天翻书看画。”

“脾性也变了许多,好多天没再作怪了。”

“嘘……看来病还没大好,大家小心陪着点罢!”

……我听了个满头冷汗,原来我是破绽百出呀!

恰在我私下琢磨出来的“好人才子”阵脚大乱之际,外头临安“高氏”绣坊突然让人送来了一方纶巾,说是早就定制好的,今日依期送来。

我忙喊来小菁:“你替我打发了罢。 ”取了卷书,留神旁观,我从未使过银钱,正好留意货价“甚麽价?”小菁忽闪着聪慧明亮的大眼,移步过来。

来人黄面嘿笑,瞅我一眼,却并不急着说价,小菁在一旁皱眉候着。待他裂开黄牙,弓腰陪笑道:“纹银五十”。站在门口的小萍竟一阵风冲了进来,叉腰斥道:“喂,你是来抢钱的吗?!”

我近日已知道些规矩,当即斥道:“小萍,休得无礼!”顿了顿,又煞有介事地吩咐:“小菁,去支银子来。”

小菁与小萍惊叫道:“甚麽?!”

我被她两人的神情吓了一跳,身子不由缩了一缩。 送货那人嘀咕道:“公子给的价,他自己知道的嘛。”却被小萍狠瞪了一眼,当即住嘴,惴惴不安地望我。

我此时已知道货价定是高得离谱了,热脸一红,忙用咳声掩饰。

“哈!你们这些奸商,就会哄我们公子银钱!甚麽头巾?金子做的吗?凤毛做的吗?几十钱的东西敢要五十俩银子,欺我府中无人麽!”小萍的唾沫星子都溅到那人脸上,胸脯一挺一挺的,几乎要顶到那人的鼻子。

那人侧着身子,皱眉道:“小姐有所不知,这……用的料子不一样!”

“我不是小姐!说!用的甚麽料,我倒要听听,竟值五十俩银子!”

那人招架不住,乞怜似的拿眼望我,见我没出声阻拦,只得道:“照公子的吩咐,这料子取用的是……”说着,又瞄了我一眼:“名妓唐安安的裹脚布。”

“甚麽?!”小菁和小萍失声惊唤,两个脑袋一齐转动,向我看来。

我被她们俩人的眼色盯得心中发毛,心下暗骂了大公子不下数十遍,鼻中哼哼,勉强作出镇定自如的样子。

送货那人见我尴尬,陪笑解释道:“是这样,那日公子与李五少到坊间,李五少说笑,说是……若能得唐安安的裹脚布,他便戴在头上也愿意。大公子……”

他脸上浮现一丝同谋的贼笑:“离去後悄悄返回,让坊间设法取得唐安安的裹脚布,说是要制一方纶巾送人……”

“嗯哼!嗯哼!”我喉间大痒,使劲咳嗽。

送货人当即住口不语小菁嗔瞟我一眼,偷笑着去帐房支银子。小萍兀自不服气:“甚麽唐安安,官妓而已!她的裹脚布那般值钱麽?!,改时我给你……”脸上突然一红,顿足去了。

送货那人还追着她身背作揖:“物有所求,取之不易,取之不易嘛……。”

打发了送货人,几个丫鬟窃窃私语,等她们偷眼向我看来,我面容顿然一肃,倒也没惹来七嘴八舌的缠问。

这日我不停地哼着小调,揣摩大公子的行事,说实在,我倒有些喜欢上他了。

“哼,心里美个甚麽?”

小菁碎脚狐步,从我身侧行过,口中小声嘀咕。

哈,小丫头竟敢来惹我!我顺手将她腰儿一带,她脚步错跌,扑向通往外间的多格窗,我身子紧跟了上去,顶压着她後背:“小妖嘴,你又唠叨些啥?”

“唔……”她身子紧贴窗口,生怕惊动了外屋的人,不敢使力挣扎,只用腰臀摇了两摇,没有将我闪开,倒擦出我一身火苗。

我尘根骤硬,就势往前一挤,她两手撑开,像片纸人儿贴在壁上。我甚觉有趣,底下伸手一掏,卡进她脂滑的两腿间,往上提劲,她的两手在壁上便往下滑,腰身弓曲,丰臀高翘,乳峰离了壁面,颤突突地吊在胸前,愈发显得丰饱惊人。

小菁的脸儿已涨得通红,悄声喘求:“公子爷,放了我吧,奴婢再不敢了。”

“是麽?”我手儿摸着她饱乳,喘笑:“还有你不敢的麽?”

“呀。”小菁轻叫了一声,两腿瑟瑟发颤,似乎支撑不住。

“噤声!”我已火到咽喉,撩开她下裙,褪下她小衣,露出雪白滚圆的一个後臀,通直腻白的两只玉褪,在她湖绿锦翠的上裳衬映下,白得发艳,绮丽生香。

两股并处,一隙溪艳,粉凸肥美。我耸直的尘根对准那处,美滋滋地插入她小穴。

小菁惊眸四顾,唯恐有人进来,而我却不管不顾,在她身後拖拽卡摸,曲尽风流。

“小菁……爲甚你这儿长得这般美……像个小馒头?”

我一边喘吁吁地耸动,一边问。她的私处异于常人,极其肥美,从後看上去,两瓣丰肉突起,紧紧包住间中一隙,前丘尤其丰满,落手便是一个腻滑的鼓包。

纤毫耸耸,不能遮挡肉色,可爱之极“不……不知道,哎呀!”

小菁咬唇羞望,两只撑在壁上的掌面不住移动,软哒哒似乎便要掉落,我又往前挪凑,将她重新顶回壁面。一阵轻微而频繁的响动在里屋这个角落惊风密雨地施布,“咣”的一声,窗下的矮桌被我的腰侧撞到,有几枚棋子掉落地面,又不知被我还是小菁的脚踩或踢到,飞溅出去,在远处打滚“公子……”小菁被声响惊吓,喘唇转来哀肯,却我的嘴堵住,吱唔难言,她口中吐露的火热鲜甜气息更激起我的淫兴,我腰臀起落,尘根挺动得愈加欢快,前腹不住撞击她的後臀,发出“啪啪”不绝的声响。

她的臀儿忙往前缩避,却被我尘根无情地一路追击,到後来,她整个身子又变成贴立壁面,两手挖爬,活像一只壁虎。我的尘根仅能入挑其半,浅浅地刺在她贝肉前端,我悄悄运气,尘根猛然舒展,被她整个身子落压,美美地舒透满根,偏又深紧难言,跋涉有味。

小菁浑身打颤:“公子……公子……。”两只手儿在壁上乱抓,身子被我挑得一起一落,若颠坐马背。

其实里屋门虽未扣上,声息却早被我禁闭,我却爱看她慌乱羞缩的模样,故意弄得满屋震响。

小菁在狭窄的壁间挣扎羞乱,满目惊恐,甚至有乞怜的泪水从眼角爬下,我却渐渐津溢喉间,精液紧迫关口。

突听外屋一阵脚步纷杂,“林婆婆!”“林婆婆!”小萍几人纷纷招呼。小菁听了,吓得眼儿睁得乌黑溜圆,指尖死力捏紧我一只臂膀,软腰便欲向後折倒。

我尘根一热,怀中承受她腻而软沈的身子,便在一阵纷乱中胡乱喷射。白稠的黏液,沾得她裳角裙边,到处都是。

小菁也顾不上拂拭,急急整衣撩发,但她满脸的红晕,眼角残余的泪迹,羞急惊乱的神情,却一时哪遮掩得住?

里屋的门边已有个声音:“大公子,奴婢请安来了。”话音未了,门已推开,几个婆子丫鬟走了进来。

爲首的那林婆婆原是贾似道乳娘,神情端庄持守,看上去年仅四十许,是贾府内院仆妇的领头,往日都是她带了人各房巡视。

“大公子可好些了?”虽是问候,笑意只匆忽一闪,林婆婆的脸上并不见多添几分柔和,想是平日里对仆妇们板脸惯了。

我“咳”了一声,算是回答。见林婆婆正望向小菁,而小菁的情状实在让人不忍目睹,於是斥道:“愣着作甚?叫你们小心些,又把棋局弄乱了!”

小菁低头咬唇,肩身团缩,委屈不尽林婆婆也沈脸斥道:“还是家养的丫头,侍侯许久,怎的这般不小心,竟惹得大公子生气?”接着冲我一笑:“大公子身子要紧,何必跟丫鬟一般见识?算来还是奴婢的错,平日没管教好,下次叫她们小心些便是了。”她倒来陪笑打圆场了。

林婆婆脸上一笑,眼角眉梢竟平生几分春意,她姿容本就丰白,不再僵直的腰段儿一旦放软,顿时有种说不出味儿,让人一时想入非非,只想懒洋洋地伸臂说话儿,我骨髓酥软,斜睨她一眼儿:“林婆婆既然说了……。”不知不觉打了个哈欠,随即警觉到失态,话也忘说了。

林婆婆身後走出一个丫鬟,探头向窗桌上棋局瞄了一眼,吐了吐舌头:“难怪大公子生气,这不是上季棋赛,大公子输给二小姐那盘棋麽,人家卧新尝胆,却被你坏了兴致,小菁姐,你可真行呀。”说着,推了推小菁肩膀。

一屋人都笑了,小菁偷瞄了我一眼。

那丫鬟笑:“好啦,你家公子又不小气,怕甚麽,快把泪儿擦了吧,啊?”

举袖欲帮小菁擦泪,却被小菁躲开了。

我正奇怪这是那房的丫头,脸鼻聪丽,身段纤灵,姿色倒是我见过的贾府丫鬟中最美的。听林婆婆道:“小荃姑娘,大夫人有甚麽话,你便交代了罢。 ”

那叫小荃的丫鬟笑道:“是。今日随林婆婆到各屋传话,後日便是老太太生日,大公子的病又见大好,得好好庆一庆,添些喜气。让各房准备准备,弄些花样,到时闹一闹,逗老太太开心。”

林婆婆皱眉道:“东府那边没话儿说麽?”

小荃笑道:“婆婆真是,太过小心了。老太太的生日,又是大公子大喜,小聚一番,东府那边哪能不让人活了?”

林婆婆住唇不语,她身後的几名仆妇神情也大见紧张。

半晌,林婆婆开腔了:“既是大夫人交代,大夥儿照快里办吧。”屋中活了过来,仆妇们身影移动,便欲离去。

“嗤!”的一声笑,却是踩在里屋门槛上小萍一个纤盈的背影正扭腰而去。

“小茵!小茵!”小荃离去时,喊了两声。

“出去了!”小萍冷冷的声音。

晚间用膳,我一眼暼见小菁裙脚下那颗仰望着的圆溜脑袋,一失神,吞了口急汤,烫得喉间疼,心下一阵急怒。小菁盛饭回来,诧问:“公子,你怎麽啦?”

“啊。”我支吾一声,踢动脚下一块碎物向那颗脑袋飞射而去,道:“没甚麽。”

那颗脑袋颠颠欲跃,忽左忽右,闪了两下,向我使了个眼色,没入地面不见。

我喉间硬咯咯吞食完的米饭,不待小菁收拾,便道:“我去园中走走。”

“等一等!”小菁随手取过一件披风,小步追出门外:“夜风甚凉,你披上这个罢。 ”

我只得回身取了披上,扬扬手,穿过园子,径往连护法养伤居处,推门便是一顿臭駡:“矮胖子,你娘个王八蛋!谁让你上我屋里去了?!”

“喂,臭小子,你敢骂我?脏话还是我教你的哩!”

“说了不准上我屋!”

“你屋有黄金呀?不就是几个臭小娘们!”

“信不信我宰了你!”我恶狠狠道。

“别吵了,”连护法道:“是我让他去的。”

“怎麽?你又没死,我晚上自会来,催甚麽催?!”

“咦,”连护法花容失色:“人学坏可真快,矮胖子,相公才跟你几天,就满口粗话,这还得了!”

“哼!”我余怒未息,最担心矮胖子在贾府瞎闯,闹出事来,叫我如何遮掩?

连护法强作媚笑,招手道:“好啦,你过来。”

“甚麽事?”

“胖子今天在园中开地府发现一具屍体!”

“是麽?”我心砰砰跳。

“贾府中人似乎还未发觉。 ”

“埋了便是,少管闲事!”我感觉颊间生硬,竭力压制心中起伏。心下里暗自酸楚,我的肉身呀,烂得不成模样了罢?

“没那麽简单,贾府发现少了一人,自会四处搜寻查问,我与胖子见不得光,恐怕齐管家也遮掩不了,我这良医……”连护法说着,抿嘴一笑,斜睨了我一眼:“还没正式开工哩!”

“那、你说怎麽办?”他奶奶的,矮胖子真够厉害的,偌大一个地底,居然给他翻出我的肉身来!这不是添乱麽?我不禁瞥了他一眼,他兀自气呼呼地,正瞪着我。

“你先去认一认,死者到底是贾府甚麽人,弄清了,咱们再想办法。”

还用认麽?想一想即将要见自己的“屍首”,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哎呀呀,我最怕见死人了,免了吧,免了吧!”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矮胖子举起拳头威胁我:“去不去?”

“我……”想了一想,还是硬着头皮尽快把这事完结了吧,看情形,连护法和矮胖子也不会放过我:“在哪儿?”

矮胖子带我到藏屍处,我一眼见了,大吃一惊:“……小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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