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韩柏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微风轻轻吹拂洞庭湖的湖面,激起一阵涟漪。
李怜花望着那“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的波澜壮阔的美丽湖光山色,眼神之中显露出满腔豪情。
“夫君,你又来湖边观赏美景了,快回去吃饭吧!”
李怜花转过身,微笑道:“月儿,为夫观赏洞庭湖的一山一水,就是为了想像浪大哥那样从洞庭湖中去领悟一些人生道理,也可以更好地提高自身修为!”
原来来人是他的妻子虚夜月。
虚夜月的到来并不是什么偶然。李怜花当初从双修府回到怒蛟岛,到现在已经又过了两年多的时间。
当时他是因为左诗怀孕才回到怒蛟岛,同时写了一封家书让怒蛟帮的帮众带给居住在金陵应天府的父母以及自己的另一个妻子——虚夜月。
他的父母与虚夜月三人收到这封家书,就星夜兼程从应天府赶到怒蛟岛。李怜花由于事先没有给家里,尤其是虚夜月打过任何招呼,便又另外娶了左诗为妻,他有点担心虚夜月会责怪他。
当虚夜月和他的父母来到怒蛟岛以后,李怜花的心都是高高悬着的,但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他的预料,虚夜月不但没有责怪他,相反的,虚夜月很快便和左诗有说有笑,就像一对亲姐妹似的,当时的场面把李怜花看得傻愣当场,让他悬在高空半天的心终于又落回原处。
在以后的日子,李怜花可谓是左拥右抱,幸福美满。
十个月后,左诗顺利产下一个女婴,李怜花想起原著中左诗有个女儿叫“雯雯“,而自从他来到这个时空以后,历史难免有点偏差,原著中左诗那个叫“雯雯“的可爱小女孩已经消失无踪,为了不让这个人物消失,李怜花便把自己与左诗所生的女儿取名为“雯雯“。
“就你理由多,就算要领悟什么人生道理,也要先吃过饭再说吧!现在诗姐和小雯雯还在家中等着你呢!你不会让你的宝贝女儿就这样饿着肚子等你这个家伙吧!”
虚夜月娇嗔道,一说到小雯雯,她的眼神之中不仅透出一丝黯然之色。
李怜花看到虚夜月的表情,心中也是一声感叹!
自从左诗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后,虚夜月也嚷着要给他生一个孩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故意玩他。
几年来,虚夜月的肚子就是没有任何反映,虚夜月刚开始时认为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整天自怨自艾的,李怜花多次安慰都效果不佳。
后来才搞清楚是什么原因,原来是李怜花体内的“混元道胎“在搞鬼。
李怜花现在的“混元道胎“已经慢慢成长,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精华,而顺着他功力和“长生真元“的不断成长,体内的“混元道胎“也迅速地成长着,一旦成长到一定的时候,李怜花便可以踏出那最后一步,像百年前的传鹰大侠一样破碎虚空而去,到时候就可以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长生不死。
这种境界是许多武人梦寐以求的结果。
但是,相反的,也会有一些副作用,那就是使跟随李怜花的女子不在那么容易怀孕,也就是怀孕的几率微乎其微,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
而左诗能够怀孕,除了当时李怜花的“混元道胎“还没有成长到一定的程度,而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占了李怜花这个怀孕几率万分之一的那个“一“,也是作者我不想看到他绝后而赏给他的一个女儿,呵呵……
弄清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是虚夜月自身的缘故,虚夜月才慢慢开心起来,但是心中依旧有一丝阴影,不能为自己的夫君怀孕,始终感觉缺少点什么似的。
现在要想怀孕,只有看老天帮不帮忙了!
为了不让虚夜月处于黯然神伤之中,李怜花岔开话题道:“既然已经做好饭,月儿,我们一起去吃吧!”
“恩。”
虚夜月答道,便和李怜花离开这个地方,回转他们那温馨的小屋。
武昌府长江之畔。
风行烈逃脱了“魔师“庞斑的毒手,跳入江中,而当他游到这个位于武昌府长江之畔的时候,已经虚脱得昏了过去。
这时只听一阵马蹄之声响起,不一会儿的功夫,从远方骑来一个人。
这是一个瘦弱的身形,只见他一手策马,一手持灯笼,正在连夜赶路。
灯火照耀出一张年轻的脸,看样子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的虽是粗衣麻布,一对眼睛非常精灵,额头广阔,令人感到此子他日必非池中之物。
这时他神情焦灼,显然为错了渡头而苦恼。
马停。
他跃下马背,走到空无一人的渡头尽端,苦恼地叫道:“这回惨了,回去时那恶人管家必要我一番好看了。”
江水滔滔,对岸一列民居透出点点灯光,份外使人感到内里的温暖,又那样地使人感到孤独和隔离。
马儿移到他身後,亲热地把马头凑上来,用舌舔他的後颈。
少年怕痒缩颈,伸手爱怜地拍着马嘴,苦笑道:“灰儿啊灰儿,你可知我的心烦得要命,去吃草吧!”
这个瘦弱的人一边给自己的爱马说着话,一边到处张望,希望能够找到一艘船,能够搭自己到对岸去,但是他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哪怕是一小艘渔船,心中不仅失望不已。
正在他焦急张望的时候,忽然看见自己的脚边躺着一个人影,他以为是鬼,害怕得“啊“的大叫一声,身子不住地往后退。
他等了半天,见这个躺在地上的人影没有反映,才慢慢又走上前去想要看看这个到底是人还是“鬼“。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地上的人影,先用脚踢了题,没反映,然后他好奇地蹲下去想要望清楚这个人影的长相。
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看见这个人是一个长相颇英俊的年轻大汉。
风行烈在迷迷糊糊之中感到有人在动他的身子,微微睁开蒙胧的眼睛,看到自己躺在一个瘦弱的年轻人的怀里,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问道:“小兄弟,你是谁?”
那人一听风行烈的问话,立马答道:“我叫韩柏,是武昌韩府的一个下人,大哥,你受伤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第24章鸿门宴
《葬花吟》花榭花飞飞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处诉;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岁闺中知是谁?
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把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侬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语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奏,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语花自羞;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岳州府。
“抱天览月楼“是岳州府最有派头的酒家,酒席必须预定,兼且非是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一般人要预定酒席还不受理呢。
该楼位於长江之旁,附近艺社妓院店铺林立,笙歌处处,只要肯花钱,保君乐而望返,大叹人生若此,虽死无憾。
这刻是入夜戌时初,抱天览月楼灯火通明,所有厢座摆满酒席,虽闻杯盘交错的响音,却不闻喧哗嚣叫,这里客人品流高尚,故少尘俗之态。
在该楼最高的第叁层一个特别华丽的大厢房内,筵开两席,每席十二人,精美丰盛的菜肴流水般由美丽的女侍奉上,举杯劝饮,气氛欢洽。
此时恰好当地色艺双全的名妓楚楚奏毕琵琶,施礼告退,众人报以礼貌的掌声。
李怜花这次是第三次来到岳州府的抱天揽月楼,这次的他不在是一个人来,而是和怒蛟帮帮主上官鹰以及他的首席谋士翟雨时等一众怒蛟帮的精英来参加这个鸿门宴。
李怜花近两年来一直在怒蛟岛深居简出,因此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虽然他的大名在江湖上已经响彻天下,但是见过他真实面貌的人却少之又少。
这次陪同怒蛟帮上官鹰来岳州府,也是为了防备上官鹰有何不测。
怒蛟帮的首席护法“覆雨剑“浪翻云早在几天前去出外远行,找不到踪影,而李怜花的两个妻子——左诗、虚夜月以及他的宝贝女儿雯雯也被他遣送回金陵的家中,这样他就再无后顾之忧。
这些年上官鹰饱经变故,已非是当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加上这些年来潜心苦修,气度已经迥然大变。
这时只见一个脸目精瞿,年约五十的老者首先开口道:“侧闻贵帮“覆雨剑”浪翻云,最近忽起远行之念,飘然而去,未知是否还有保持联络?还有那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小李探花'李怜花也不在帮中,不知贵帮这两大高手现在何方,上官帮主可否为在下解答一二?”
旁边正在闭目养神的李怜花听这个老头提到他,微闭的眼帘轻轻地张开一条缝,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闭目养神。耳中传来上官鹰的话语:“浪首座确有事出门,但只是暂时性质,一待事了,便会归来,多谢陈门主关心。至于浪首座的结拜兄弟李怜花只是我们怒蛟帮的客人,并不属于怒蛟帮的人,所以还请陈门主能够分清楚。”
上官鹰的几句话,让与怒蛟帮存在敌意的这帮人的神经不仅放松下来,他们都轻轻地吁出一口气,而李怜花的嘴边则是露出一股充满寒意的冷笑。而翟雨时最擅观人於微,大感不妥,连忙思索其中因由,不过当他看到李怜花嘴边露出的那一丝冷笑,原本焦急的心又放下去了!
今天这桌酒席是以洛阳为基地的黑帮“布衣门“的门主陈通假借金盘洗手的黑道元老叶真摆的,并且含有化解怒蛟帮和布衣门积怨的含意,是决定黑道势力划分的“和头酒”两围酒席为借口的鸿门宴。
对这些计量,李怜花心中可说是一清二楚,谁叫他能够清楚故事的发展呢!
这次鸿门宴,他想来亲身经历,就是想要看看这些家伙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原本参加鸿门宴上对上官鹰围攻的一个强敌——“逍遥门主“莫意闲早在几年前被他击杀在鄱阳湖中,现在还剩那个“十恶庄主“谈应手没有解决,今次如果这个家伙也向原著中那样来参加围攻的话,那么就顺便把他也送进阎王爷那里报到去,好和他的搭档莫意闲一起做伴。
“覆雨剑“浪翻云名满天下,除了至尊无上的“魔师“庞班外,声势无人能及,还有那个不输于浪翻云的“小李探花“李怜花,若果这两人离开怒蛟帮远去,不知行踪,那怒蛟帮无论在生势和实力上,削弱将会一半都不止,众人最关心的两人都不在,这样的结果是他们最为重视的一则好消息。
在座的怒蛟帮与其他江湖人士心中各有各的小算盘,脸上都没有显露出任何的异样出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场面变得非常安静,静得落针可闻。
这样安静的气氛持续了几分钟,一个面目阴沈的彪形大汉首先沈声道:“听说盗霸赤尊信为了专心武事,叁个月前让位与师弟‘人狼'卜敌,未知上官帮主可有所闻?”
这发言的梁历生曾是横行洛阳一带的大豪,五年前惨败於“左手刀”封寒刀下,声望大跌,暂时归隐潜修,但仍有极高地位,是黑道父老级的人物,这次聚会,便由他和叶真联名邀约,否则上官鹰也不会亲来赴会。
上官鹰可不敢怠慢这个家伙,说道:“关于这个情况,我们怒蛟帮也只是在十多日前才得到消息,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
韩柏慢慢地扶起还处于昏昏沉沉中的风行烈,准备把他扶到自己的爱马——灰儿的身上。
风行烈艰难地说道:“小兄弟,你就不要管我了,赶紧离开吧!要不然等一会儿追踪我的敌人来到这里的话,你会被我连累的,快走吧!”
韩柏听风行烈说后面还有追踪他的敌人,虽然他不知道是谁,甚至这些敌人也不是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人物所能对付的,但是他依旧没有想要抛弃风行烈,自己逃跑,让风行烈一个人面对危险,这不是他做人的原则。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疯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你们哪里都不要去了,乖乖待在这里吧!”
蓦地风声呼呼,一卷风从他们的身旁吹,狂风消去。韩柏与风行烈的身旁多了两个怪人。
两人一穿黑一穿白,身形高瘦,一眼看去像很年轻,但细看又像很年老,冰冷的脸容,使人感到不寒而栗。
尊信门的“人狼“卜敌性好女色,人却生的风流潇洒,一表人才,武功逊於赤尊信但狠残狡辣处,则连赤尊信也瞠乎其後。
上官鹰道:“这件事情的具体内幕各位不知清不清楚?”
一直未有发言,坐於上官鹰右侧的美女燕菲菲美目水溜溜地转动,未语先笑道:“听说这次赤尊信并不使心甘情愿让位的!”
燕菲菲身为“黑榜”高手之一“十恶庄主”谈应手情妇的特殊身份,在场的根本没有人敢惹她,而且其本人一身武技也是不俗。
听到这个消息,上官鹰霍然动容道:“以“盗霸”赤尊信的武功威望,谁能迫他做不愿意的事?”
燕菲菲接着道:“上官帮主如此在意,妾身倒有秘密消息提供参考。”
抱天揽月楼上的各人都是老江湖,故意不动声色,也不追问。
燕菲菲知道不主动说出,没有人会出言请求,忽尔娇笑起来,她喜欢那成为众人注意目标的感觉。
其他人见她笑得娇态横生,烟视媚行,心中都大叫可惜,因为她已经是谈应手了禁脔,名花有主,谁敢弄她上手?
燕菲菲笑声倏止,轻描淡写地道:“各人知否“人狼”卜敌,两年前已入了方夜雨门墙,成为“魔师”庞斑的徒孙,有了这硬得不能在硬的大靠山,赤尊信怕也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呼风唤雨了吧?”
这一消息顿时引起涛天巨浪,所有人都脸色一变,好像末日刚好在这一刹那降临。
要知方夜雨乃“魔师”庞斑亲传叁徒的二弟子,庞斑潜隐後,“魔师阁”的一切便由他主理,隐焉为庞斑的代表,天下黑道无人敢拂其意,幸好他一向极为低调,从不理江湖之事,但假若卜敌真在他支持之下向赤尊信夺权,那便代表庞斑开始将魔爪伸向黑道了。
李怜花坐在旁边一直都是神情镇定,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因为魔师庞斑打破二十年的闭关不出,踏入江湖,天下凶邪归附,是必然的事,燕菲菲的男人是“十恶庄主”谈应手,位居“黑榜”地位显赫,当是庞斑招揽的对象,消息自是由其中辗转而来,而且这个家伙早已加入了庞斑的阵营。
如今庞斑一统黑道的第一目标是三大黑帮,一向被称为“黑道里的白道”的怒蛟帮当然更不会放过。
他的眼光同时掠过同台的其他人。
主人身分的叶真神色有些微紧张,“布衣门”门主陈通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脸有得色,梁历生和霍庭起注意力都集中到上官鹰身上,反似对燕菲菲要说什麽毫不在意。
这种种的表现无不显示今晚的宴会是个对付怒蛟帮的陷阱。
当燕菲菲说到“那告知我此事的人是……”
时旁边的翟雨已经双手一合,穿在他左右手腕的两只铁镯猛地相碰。
“叮!”
清响镇彻全场。
这是早先约定的警号,自从知道卜敌出掌尊信门,怒蛟帮便处在最高警戒,因当年赤尊信曾立下誓言,只要上官鹰”在生一天,尊信门便一天不犯怒蛟帮,所以尊信门若要来攻,首先便要取上官鹰性命。
这时除隔桌十二人中有六名是怒蛟帮的精锐外,厢房还有另十八名帮主的随身铁卫,这警号正是要通知个人立时护驾。
不等外面有人反映,李怜花已经先出手制住了燕菲菲这个美丽的黑道女,而他的手中已经多出一根长五寸有余,金光闪闪的金针。这根金针是李怜花仿照“毒医“烈震北的华佗针的样式制作的一个样品,而且质地和毒医的华佗针不分二致,可谓是第二根华佗针,因此我们也以华佗针称呼它吧!
在场的各人被李怜花的这个动作惊呆了,尤其是被李怜花制住的燕菲菲,看着一根长长的金针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那种滋味可不好受,所以,燕菲菲的头上冷汗直冒,嘴唇都有点发青了。
李怜花知道只要制住了燕菲菲,抱天揽月楼中的各人便不敢乱动,而燕菲菲并不想这样受人所制,一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这位少侠为何拿着一根长针指着奴家的太阳穴,奴家没有得罪你的地方吧?”
一边还准备拿出深藏的喂毒匕首想要给李怜花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她这些计量早被李怜花看在眼中,李怜花冷笑道:“燕姑娘,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我的金针可是不长眼的,如果有什么闪失,可别怪在下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啊!”
李怜花的话已经说到这分情上,燕菲菲也不敢在乱动,而她身上的喂毒匕首也被李怜花收出来,并且把它交给旁边的翟雨时,说道:“翟大哥,你先带上官帮主离开这里,这里有我来应付。”
“这……这……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恐怕不妥,还是我们一起冲出去吧!”
上官鹰在旁边焦急地说道。
“上官帮主,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这些人还没有放在我的眼中,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上官鹰想想,李怜花的实力几乎不输于“覆雨剑“浪翻云,这里的人也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想到这里,他不在迟疑,和翟雨时向厢房外走去。
厢房中的人想要拦阻他们,李怜花大声喝道:“你们让开,否则的话,燕姑娘的生命我可不敢保证!”
众人的弱点都被李怜花掌握,弄得他们进退两难,李怜花看这些家伙不听,手中的华佗针慢慢地伸进燕菲菲的太阳穴有几微米,而燕菲菲的太阳穴已经有血丝溢出,众人一看,只得给上官鹰放行。
厢房内的气氛紧张,而厢房外亦是喊杀连连,显然外面怒蛟帮帮主的“十八铁卫”亦和敌人动上了手。
不过当上官鹰与翟雨时刚要走出厢房的时候,外面的打斗声已经停止,不,应该是完全死寂,怒蛟帮的那“十八铁卫“也没有出现。要知守在厢房外的“十八铁卫”功力虽是稍逊於房内陪宴的六名怒蛟帮好手,但他们曾经怒蛟帮仅次於浪翻云的“鬼索”凌战天多年苦心训练,负起保护帮主之责,除非是名列“黑榜”的高手,否则想干掉他们绝非易事,但刻下厢房外的沈寂,指代表了一个可能性,就是他们都死了。
这样的念头在上官鹰等人的心头闪过。
“轰!”
房门四散碎裂。
一名锦衣大汉负手悠然步入,便像是赴宴来的。
被李怜花制住的燕菲菲忽然喊道:“庄主啊,你怎么现在才来,赶紧救奴家吧!”
原来竟是“黑榜”高手之一“十恶庄主”谈应手。
谈应手脸色沈凝,眼睛直盯着李怜花道:“唉!这是何苦来由,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何苦作那无畏的反抗呢?今天除非“覆雨剑”浪翻云亲临,否则你们能逃到哪里去?”
李怜花见“十恶庄主“谈应手已经出现,就收起华佗针,悠哉悠哉地来到谈应手和上官鹰等人的中间,对燕菲菲也难得在去拿她当人质了,现在他最感兴趣的还是这个蒙古人的走狗——谈应手。
“哈哈哈……终于等到谈庄主出现了,李某不虚此行啊!”
李怜花大笑道。
“哦,看来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不过我好像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阁下啊!”
谈应手听到李怜花奇怪的话语,不在像刚进来时的那样潇洒,反而心中非常吃惊。面前的这个家伙居然是专门等自己出现的,难道他已经早已猜出今天自己一定会出现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人的实力就不可小觑了。
“哼,如果以前你早见到我的话,现在已经早已去阎罗王那里报到了,还会像今天这样嚣张吗?你这个蒙古人的走狗,历来都是在下最痛恨的人,只要被我遇到,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他送进地府!”
“好大的口气,谈某倒要见见你是何方神圣,居然敢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谈应手被李怜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你这个老匹夫,果然和两年前的那个‘逍遥门主'莫意闲一样夸夸奇谈,居然会被列为‘黑榜'十大高手,我真不知道评‘黑榜'的这个家伙是怎么评的,你们这样的垃圾也能名列‘黑榜',哎,真是‘黑榜'的悲哀啊!”
谈应手听李怜花提及早已死去多时的,自己的老搭档莫意闲,心中更是大吃一惊,吃不准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他颤巍巍地道:“你认识莫意闲,你……你……你到底是谁?”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李,名怜花,在下就叫李怜花!”
“李怜花!”
当李怜花自报家门的时候,“抱天览月楼”的众人都倒呼了一口气,“小李探花“李怜花的威名几乎可与“魔师“庞斑和“黑榜“首席高手——“覆雨剑“浪翻云相媲美,早年大战“盗霸“赤尊信,战成平手,后来又在鄱阳湖中一举击杀逍遥门正副门主——莫意闲与孤竹,使得逍遥门一夜之间冰消瓦解,尤其是他的“小李飞刀“更加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这一切的一切,都注定了这个人是一个不易招惹的非常难缠的人物。
第25章用华佗针击杀谈应手
李怜花大摇大摆地来到“十恶庄主“谈应手的面前,微笑道:“谈庄主,你们今天果然好计谋,把我们怒蛟帮的帮主引到这个被你们重重包围的抱天揽月楼,到时候合众人之力,好一举击杀,到时候就可以到你们蒙古主子那里去邀功了。
在下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家伙明明都是汉人,而且还是大明的子民,为什么却要做那种买主求荣的走狗般的生活呢?难道你们被蒙古人欺压统治了达百年之久,还没有被蒙古人欺压够吗?
当年蒙古的元世祖忽必烈一统天下,把天下人分为四等,而我们汉人却屈居最低等级的第四等人,而那些第三等人的汉人只不过是他们的走狗。
就算是他们的走狗,依然没有得到什么好的待遇,哎,你们这种人真是可怜复可悲啊!”
一段话把厢房里的人说得都惭愧地低下头去。
李怜花看到自己的几句话还是有点用的,于是他接着道:“今天如果在座的各位肯现在醒悟的话,在下不为己甚,如果还执迷不悟的话,那就别怪李某人对他不客气了!”
谈应手一看其他人似乎都有所松动,心中直焦急,大声喝道:“李怜花,你少在这里巧舌如簧,我们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来关心。各位,我不相信凭我们今天这么多人,还打不过怒蛟帮的人吗,大家并肩子上,一定要把怒蛟帮的帮主给留在这里。”
“哎,真是执迷不悟,你这种人没有救了,李某人也懒得费口舌,只有送你到你朋友莫意闲那里去和他做伴了!”
说完,李怜花不等谈应手先动,自己首先发动攻击。手中的华佗针抢先出手。
旁边的上官鹰等人也跟着扑向其他人,如今上官鹰等怒蛟帮後起之辈,自三年前与尊信门一战後,知己不足,於是刻苦练武,此时早非吴下阿蒙。
适才还是言笑欢洽的宴会,瞬眼间已变成你生我亡的仇杀屠场。
曾经的洛阳大豪梁历生跃离座椅,蝙蝠般在豪华大厢房的空间滑翔,与上官鹰这个怒蛟帮年轻有为的帮主对上,若能搏杀此子,今晚便大功告成,所以方夜羽特别拣选了自己这擅长室内近身搏斗的高手负责这最决定性的任务。如能成功,自能得方夜雨的青睐,想到这里他原先有些羞愧的心早已丢弃,现在是雄心万丈。
上官鹰已连接起其父传给他的两截长矛,准备与这若猛虎般扑来的黑道前辈决出生死。
此刻厢房内成混战之局。
翟雨时和其他六名怒蛟帮的精锐,都是在李怜花发动进攻的刹那间同起发难,反而争取了主动,此六名好手均曾得当今黑榜第一高手“覆雨剑”浪翻云这叁年来亲身指点,实力惊人,否则上官鹰又岂敢如此大胆赴会。
厢房内顿时血肉横飞,敌我双方的鲜血不断溅撒墙上地下。
身为主人的叶真展开杖法,与翟雨时的长剑战在一起,却丝毫讨不到半点便宜,怒蛟帮这些人的真正实力,远在他们估计之上。
梁历生凌空向地上的上官鹰扑下。
劲气把上官鹰的头发衣服刮得倒飞向下,显示这一击全无馀力保留。
这批人以他武功最是强横,否则也不配成为“黑榜”高手“左手刀”封寒的对手。
上官鹰蜷曲仰躺,全神贯注梁历生声势迫人的扑击,手中五尺钢矛一振,寒芒闪动下,标射梁历生面门。
他的矛技得自有“矛圣”之称的父亲上官飞亲传,岂可小觑,无论速度角度,均无懈可击,攻的又是对方必救的致命点。
梁历生怪叫一声,硬往後翻,乘势一脚蹴踢矛尖。
钢矛应脚汤开。
上官鹰中门大露。
梁历生想不到如斯容易,趁他长矛不及回旋护持,再次回扑,硬抢入中宫,一队手幻出满天掌影,无孔不入地俯击而下。只要迫得对方进身搏斗,以己长攻敌短,那怕不立毙敌於当场。对於上官鹰的矛,他确有三分忌惮。
上官鹰全无一丝应有的慌乱,虎目紧盯着梁历生假假真真动作里暗藏的杀着。
梁历生战斗经验何等丰富,暗感不妙,便要抽身而退。
但一切都迟了。
上官鹰胸前寒光一闪。
梁历生右腕一凉,一生与他形影不离的右掌,为他创下一生事业的铁爪,齐腕断去。
梁历生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嘶,身形疾退,“轰”一声撞在对面的墙上,左手反过来封闭右手的血脉,以免鲜血喷射。
轮到上官鹰像猛虎般从地上弹起来,紧蹑追上,这时他似寒芒突吐的兵器已收了回去,原来是把缠在腰间的锋快软剑。
铁矛颤动下,瞬眼间向靠在墙上的梁历生施了十叁击。
这黑道前辈用尽浑身解数,一只左掌或击或拍,贴墙左避右游,死命求活。
上官鹰一时占尽上风。
翟雨时剑势全力运转。
叶真全身是血,也不知伤了多少处,落败是指顾间事。
其他六名怒蛟帮高手虽亦负伤累累,却非致命,若不是“狂生”霍廷起和“布衣门主”陈通合力挡了五人,连燕菲菲也将不能幸免,而其他较次高手,早血溅当场。
而李怜花则是选择的谈应手,只见他手中的华佗针使出万丈毫芒把谈应手笼罩其中。
谈应手望着李怜花手中的华佗针,眼中露出一丝惊慌。
华佗针在李怜花修美的长手里,爆起满天的针花,割碎了温柔的夜色。
谈应手长啸出手。
华佗针略作回收,满天的光点从花蕾变成花朵後,再爆开去,一时两人间满是光碎。
从不离身,长三尺八寸的长铁箫由怀里弹出,来到谈应手手中,刹那间和华佗针硬碰了二十七下。
李怜花的华佗针以浪翻云的覆雨剑法为引,在参照洞庭湖的潮涨潮落,在配合“毒医“烈震北传授的华佗针绝技,两年多来,终于被他悟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比毒医还要厉害的华佗针绝技。
华佗针的响声,犹如潮水涨退般起伏着,又像雨打叶上,时大时细。
谈应手的身躯倏进忽退,每一退都是对方针芒暴涨之时,进则大开大阖,发出阵阵狂劲,无孔不入地侵进针影里。
本来没有其他黑榜高手比谈应手和莫意闲更能合拍,而且两人联手亦是那样自然,那样的天作之合,但是莫意闲早在几年前就被李怜花击杀在鄱阳湖,因此这次围攻怒蛟帮众人缺少这样一个好的搭档,顿时让谈应手捉襟见肘。
李怜花长笑道:“谈应手!明年今日此刻,就是你的忌辰。”
谈应手冷哼,刚要出言讽刺,以示自己犹有馀力,李怜花的针芒忽然散去。
华佗针的光点,比之任何最壮丽的烟花,都要好看上千倍万倍,现在一下子消失,让人很不适应。
谈应手顿时呆立当场。
谈应手看去冷静得若崇山峻谷,其实心中的震骇,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原来刚才李怜花收针的刹那,刚好同是他旧力刚消,新力未生的刹那空隙,使他欲攻不能,不敢冒进。
唯有守在原处,不敢冒进。
李怜花施展浑身解数,务求在气势和心理上挫折对方,其中的智慧意境,尤为高绝。
亦只有他神乎其技的华佗针法与浪翻云的覆雨剑法,才能造出这种奇迹的战况。
针芒再起。
一团强光从李怜花手中暴起,化作长虹,直击谈应手。
谈应手感到华佗针那强大得令人压抑的威势,气势早已被夺的他,如何受得了。
狂吼一声,手中的铁箫闪电般向华佗针的针尖点去,同时身躯像片枯叶般往後飞退。
李怜花微微一笑,针芒像流水不可断般突然中断。
爆起另一团光点。
往四方扩散。
李怜花身法加速,闪入光点裹,就若刺缩入了它的战甲内,避过了谈应手的铁箫。
光点狂风骤雨般紧跟着再次向他卷去。
谈应手心叫大骇。
大手狂缩,左手的铁箫幻出千万光点,迎上攻来的华佗针。
危急间,胜负立决。
谈应手感到自己被李怜花内中暗含十三种力道的华佗针破了他护体的“玄气“,震断了他的心脉。
谈应手知道自己完了。
他直直地站定着。
脸上再没有半点血色。
燕菲菲娇躯一震,抢入战圈,一手紧搂着他,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
没有人能使谈应手负伤的。
正在击斗中的两帮人也已停下,而陈通一众人等,脚步不断後移。
李怜花用可怜的眼神望向谈应手,叹道:“这是何苦来由!”
谈应手嘴角牵出一丝苦笑,喃喃道:“这是何苦来由!”
苦笑凝结。
谈应手双腿一软,巨柱不堪撑持般倒入燕菲菲怀里。
这一代霸主,最终可以死在女人的怀抱裹,也不知要在前几世积得多少福分,才抵消得今世的罪孽,能如此死得其所。
燕菲菲呆若木鸡,完全不知道应如何去作出反应,到此刻她才知自己是如何深爱着谈应手。
陈通等人一声大喊,转眼逃个一乾二净。
第26章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看到那些已经迅速逃离的胆小如鼠的家伙,李怜花也懒得去追,这些家伙根本不值得他去注意。
上官鹰等人则是好好地松了一口气,这场专门针对怒蛟帮的阴谋终于被李怜花这个浪翻云的结拜兄弟给顺利解除,他们心中着实开心许多。
旁边的燕菲菲此刻抱着早已冰冷多时的谈应手的尸体,面色呆滞,像失去灵魂似的,眼中除了谈应手之外,完全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只见她慢慢抱起谈应手僵硬的身躯,默默地走出抱天览月楼,怒蛟帮的人也没有过去拦阻,因为这个女子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他们没有必要去和这样一个已经丧失灵魂的可怜女人斤斤计较。
李怜花望着远去的燕菲菲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女人,就因为爱上谈应手这样的人,而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幸福,这又该怪谁呢?”
“李兄弟,不要去感叹了,各人有各人的命,别人是强求不得的。”
“呵呵,上官帮主,我只是替燕菲菲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子不值而已,并不是有什么感慨。还有,上官帮主,刚才你和那个姓梁的家伙打斗,有没有受伤?”
“没事,相反,这个家伙还被我打伤了,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我想也好不起来。只是可怜那些跟随我多年的怒蛟帮十八铁卫,这次他们全葬送在这个抱天览月楼的大战之中了,哎!”
上官鹰发出一声感叹,顿时,现场气氛又沉默下去,没有人说话,他们都在为那些牺牲的怒蛟帮兄弟们默默祈祷,希望他们能够安息。
韩柏并没有听风行烈的劝告而自行离开,他不会丢下风行烈的,当他要把风行烈扶上自己的爱马灰儿的时候,只听身后一阵响动,然后就是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传来:“你们哪里都不要去了,乖乖待在这里吧!”
蓦地风声呼呼,一卷风从他们的身旁吹,狂风消去。韩柏与风行烈的身旁多了两个怪人。
两人一穿黑一穿白,身形高瘦,一眼看去像很年轻,但细看又像很年老,冰冷的脸容,使人感到不寒而栗。
风行烈仔细一看,正是前不久他刚见过的“魔师“庞斑身边的黑白二仆。
这两个人的实力在“魔师阁“可说是数一数二的,要不然也不会时刻紧跟在庞斑这个盖代魔君身边。
平时风行烈没有失去武功的时候对付他们,都难免显得吃力,更何况现在他功力尽失呢。
风行烈对死并不怕,因为自从靳冰云离开他以后,他就生无可念,后来有从“魔师“庞斑嘴中得到靳冰云根本不喜欢自己,而是利用自己作为庞斑练功的鼎炉,他更加心灰意冷。
但是现在不是他死了就能解决问题的,而是有可能会连累到身边这个好心解救他的小兄弟,那样的话,他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安心的。
这一下,他勉强站立,对面前的黑白二仆说道:“你们两个要找的是我风行烈一人,和这个小兄弟完全没有关系,我希望你们不要找他的麻烦,风某可以跟你们走。”
“风大哥,这怎么行呢?你去了就没命了,我不同意你和他们去。”
韩柏焦急地说道。
“嘿嘿……还挺兄弟情深的嘛,既然你们都舍不得对方。那么干脆就一起留下来算了,阎王爷那里也好一起做伴。不过为了我家主人能够把‘道心种魔'尽全功,风行烈可以多活一些日子,至于这个小子嘛,不好意思,只有请他先走一步了,嘎嘎嘎嘎……”
“哎,你们这两个家伙仗着庞斑的威势仗势欺人,真不知道庞斑为什么会有你们这两个仆人?”
“谁,给我滚出来,不要在这里像个乌龟似的藏头露尾不敢见人。”
听到有人侮辱他们的主人庞斑,黑白二仆不仅狂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