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再见朱元璋
李怜花先是慢慢抚摸了一下虚夜月娇嫩的脸庞,然后说道:“如果没有你的阿爹——鬼王他老人家当初给我的那一本道家宝典——<长生诀>的话,你认为你的夫君能够练出这个神秘的‘长生真元'吗?”
“啊,月儿曾经听阿爹说过,道家宝典——<长生诀>和魔门<天魔策>、武林圣地——慈航静斋的镇斋宝典<慈航剑典>以及神秘的<战神图录>并成为四大奇书,尤其是这个<长生诀>,自从当年的轩辕皇帝之师——广成子成书以来,几千年过去,这本书经历了无数前辈高人的手,从来都没有一个人练成功过,没有想到被夫君你练成了,你真是一个天才!”
虚夜月惊讶地道。
“怎么样,有这样一个聪明的人作你的夫君,你不吃亏吧!”
李怜花略显骄傲地说道。
虽然李怜花的话语有点自得溢满的嫌疑,但是虚夜月并没有想到要去挖苦他,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连爱人的所有缺点都包容起来,这是一份非常高尚的情操。
“好了,月儿,现在也不早了,我们该起床了,等我回家和我的父母商量一下,我们两家选个好日子,把你娶进门怎么样?”
“好的,一切都由夫君你做主,月儿没有任何意见!”
虚夜月乖巧地说道。
“恩,月儿真乖,来,让夫君再亲一个。”
李怜花说完,嘴唇便向虚夜月的小嘴吻下去,现在这个月榭只能听到“呜恩“的亲吻之声!
金陵皇城建筑得非常气派,四周被护城河环绕,那种威严的气势可以让人心跳得非常的厉害。
皇宫是移山填燕雀湖建成的,城分内外二重,外重名“皇城“,共有六门,内重名“宫城“,内外两城间还有两重城门,外为承天门,门前有座外五龙桥;内为端门,也有座内五龙桥。
皇宫门禁重重,犹如一只吞了人不须吐骨的巨兽,令人望而生畏。
李怜花随着朱元璋的司礼大太监聂庆童聂公公一起来到皇宫准备去见明太祖朱元璋。
说起来这个司礼大太监聂庆童是奉了朱元璋的命令来接李怜花到皇宫觐见朱元璋的,当聂庆童到了李怜花的李府时被告知李怜花在鬼王府,然后他又急急忙忙地奔到鬼王府,刚好在路上见到刚刚才从鬼王府出来的李怜花,聂老太监便二话不说,把李怜花领到皇宫。
今次朱元璋接见李怜花的地方是皇城深宫里的“藏珍阁“,这座屋宇共分七进,每进都有主殿和左右翼偏殿,放满大小珍玩。
朱元璋等候他们的地方是放瓷器和石器的,由精美的瓷皿,以至形式古典的石砖陶瓦,陶人陶器,色色具备,看得人眼花缭乱。
聂老太监把李怜花交给另外的两个公公,便离开了。
而李怜花只有随同这两个守在“藏珍阁“门口的公公进去。
当李怜花进去给朱元璋跪倒叩头时,朱元璋正在观赏架上罗列的百多枚石印,自顾自赞叹道:“这枚乳花石澄明润泽,质温色雅,比寿山或昌化石,均要胜上少许。”
李怜花叩头应是。
朱元璋转过身来笑道:“还不站起来。”
李怜花一声“谢主龙恩“,站了起来,回复轻松自然。
朱元璋打手势着他跟在身后,来到一个放满雨花台石的架前道:“纵使天下妙手,亦造不出比这种石更巧夺天工的纹理,可知人力有时而穷,老天却是法术无边!”
第44章陈贵妃
李怜花被司礼大太监聂庆童带到皇宫藏珍阁的时候就已经下去,而李怜花则是陪同看守在藏珍阁的两个太监一起进去接见朱元璋。
当他在朱元璋身后跪倒叩头的时候,朱元璋正在观赏架上罗列的百多枚石印,自顾自赞叹道:“这枚乳花石澄明润泽,质温色雅,比寿山或昌化石,均要胜上少许。”
李怜花当然是点头应是。
这个时候朱元璋转过身来微笑道:“还不站起来吗?”
李怜花一声“谢主龙恩“,站了起来,很快便恢复轻松自然。
朱元璋打手势着他跟在身后,来到一个放满雨花台石的架前道:“纵使天下妙手,亦造不出比这种石更巧夺天工的纹理,可知人力有时而穷,老天却是法术无边!”
李怜花听着朱元璋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心中难免纳闷,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皇上似乎颇有点心事?”
朱元璋微笑道:“给你看出来了。”
随手拿起一个墨砚,递给李怜花,然后教他翻过来看砚底,叹道:“你看这刻在砚底的两句诗意境多美:自怜团扇冷,不敢怨秋风!”
说真的,别看李怜花被封为“小李探花“,但是这个称号是他这个肉身的前身得来的。并不是他这个来自未来的人靠真本事得到的,可以说他对于中国的古诗词文化根本就是一个刚刚入门的家伙,也就会背几首唐诗宋词充充门面,要他作诗。那简直比杀了他更让他难过。
所以现在朱元璋问他这两句诗词的意境,他只能唯唯诺诺,敷衍了事。
朱元璋也不解释,举起龙步,往另一进走去。
殿与殿间的长廊两旁放满盆景,各具心思。
朱元璋随口道:“盆景之道最紧要得自然旨趣,小中见大,才是上品。”
李怜花现在更市纳闷了,难道日理万机的明太祖朱元璋召他来此,只是要找人闲聊吗?
步进殿内,李怜花顿时眼前一亮。
他不是为了看到什么名贵珍玩,而是因为殿内有位国色天香的丽人,正坐在一张长几旁的软垫上,专注地磨墨。
她由头饰发型以至身上的华服,无不精致考究,色彩鲜艳夺目,把这大美人衬托得如天上光芒四射的太阳,有种高不可攀的尊贵气派。
她的神情虽端庄柔美,但骨子里却蕴荡着使男人怦然心动的的野性与媚惑力,使任何男人都渴望着能和她到床上颠鸾倒凤享尽风流。
这种柔和了典雅和狂野于一身的特质,李怜花从未在任何美女身上发现过。
所以只一眼他即肯定了她是朱元璋最宠幸,十大美人之一的陈贵妃。
朱元璋为什么要让他见到陈贵妃呢?
其中必有深意。
心中纳闷之下,李怜花依照朱元璋的指示,在陈贵妃对面席地坐了下来,几上纸笔具备,只欠了墨。
陈贵妃一对秀眸全神贯注在墨砚处,似是全不知道有人坐到她面前去。
李怜花看着面前的这个绝色美女,心中虽然对其有一定的浮想联翩,但是他还没有大胆到去调戏这个面前的美女,因为毕竟她是朱元璋的女人,现在的李怜花还不想让自己处于朱元璋的对立面,而且他也没有那个实力。
这个美女,李怜花记得原著中说过,最后朱元璋死后,本来其要要求东厂的大统领——“魔师“庞斑的大弟子愣严和她一起走的,但是愣严最后还是没有和她走成,最终她一个人离开皇宫。
说起来陈贵妃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其父亲是薛明玉,一个令人非常不齿的采花贼,从小就把她和她的母亲抛弃,最后年纪轻轻,还要嫁给一个比她大很多岁的朱元璋。
她的一生过得并不痛快,不过如果将来有机会,李怜花还是想让这个面前的美女过上幸福的生活,不过现在嘛,机会还没有到来,以后再做打算吧!
李怜花心中想着,毕竟他还是非常同情这个面前的女人,是真心想要把她脱离苦海,至于以后如果有机会把她救出苦海,她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也没有关系(你真的会有这样的好心?怀疑中!恩,这个事情要慢慢再考虑一下!
朱元璋并没有为两人引见介绍,只是负着手,站在陈贵妃身后,静静看着她研墨的纤纤玉手,眼神不住变化,陷在沉思里。
宽广的殿内只有墨条摩擦着石砚的声响。
李怜花现在完全明白了朱元璋为何如此宠爱这个美女,她确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动人尤物。
李怜花现在虽然不能对她行平视的注目礼,但只凭微微偷窥和由她身上送来的芳香,已教李怜花有点神魂颠倒了。
她的腰肢和上身挺得耸直,尽显美不胜收的线条,娇柔的女似蕴藏着无比的意志和力量,澎湃不休的热情与野性,予人的感受是绝对难以用任何言语去描述的。
虚夜月或庄青霜或比她更美,却欠了她那种成熟的风情。
她真是一个媚骨天生的可人儿,现在李怜花都忍不住有点羡慕起朱元璋来。
陈贵妃终磨好了满满一池墨汁,放好墨条,把砚台轻轻移前,将纤美白皙的玉手浸进几上一个白玉盒的清水内洗濯,然后拿起备在一旁的绣巾,抹干玉手,神情恬静,一点不因有两个男人在旁而显得不安。
朱元璋柔声道:“贵妃可以退下了!”
陈贵妃盈盈而立,像株小草般在微风中摇曳,姿态诱人到极点。
李怜花从未见过任何女人比她更能令男人想到之事,忍不住趁她挡着朱元璋的视线时,向她瞧去。
岂知她亦往他望来。
目光一触下,两人都不仅被对方的神采所吸引,不过时间只是一瞬间而已,他们便立刻把目光移开了。
第45章
朱元璋柔声道:“贵妃可以退下了!”
陈贵妃盈盈而立,像株小草般在微风中摇曳,姿态诱人到极点。
李怜花从未见过任何女人比她更能令男人想到之事,忍不住趁她挡着朱元璋的视线时,向她瞧去。
岂知陈贵妃也向他望来。
目光一触下,两人都不仅被对方的神采所吸引,不过时间只是一瞬间而已,他们便立刻把目光又移开了。
陈贵妃离开以后,李怜花的心仍在仆仆直跳。
脑海中只有她那对饱含着无限幽怨和火般炽烈的眼神。
朱元璋在刚才陈贵妃坐过的软垫上坐了下来,又叹了口气。
李怜花低声问道:“今天是皇上第三次叹气了,皇上究竟有什么心事呢?”
朱元璋回复冷静从容道:“我大明建国这么多年,从没有过比得上当前的危机,各种一向被硬压下来的内外势力,均蠢蠢欲动,一个不好,天下将乱局再起。”
咦,这个朱元璋还挺识实务的,现在由蒙古皇族后裔——“小魔师“方夜羽带领的外族联军还有几年才会入侵中原,他现在居然就有危机意识,不愧是当年与元蒙以及陈友谅、张自成一起争霸天下的枭雄人物啊!
李怜花心中暗自感叹朱元璋的危机意识果然是强人一等的。
只听朱元璋接着道:“不过朕叹气,却非为了这些挑战,而是为了陈贵妃!”
李怜花听到朱元璋是为陈贵妃叹气,忍不住好奇道:“皇上不是说她是对你真情真意吗?”
朱元璋两目亮起精芒,苦笑道:“朕实在非常矛盾,一方面很愿意相信她,另一方面亦在怀疑她,因为她一直不肯为朕生孩子!”
{生孩子?这个死老头那么大年纪娶了一个只可以作他女儿的美女为妻,已经是祖先坟上烧高香了,居然还要要求人家为他生孩子,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愿意为这样一个比自己大得多的老头子生孩子的!呃,不对,我好像是一个男的也,真是糊涂了。}李怜花心中暗暗想到,不过虽然他心中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嘴上却是另外一种想法:“这岂能由她决定?”
朱元璋第四次叹气道:“表面看来,她似是天生不育的女人,可是朕怀疑她是以秘法避孕,所以才没有孩子。”
李怜花心中暗赞一声陈贵妃这个女人果然聪明,但表面又装出一副更加奇怪的表情说道:“在深宫里,有哪件事不是控制在皇上手里,贵妃想以药物避孕怕都作不到吧!”
朱元璋摇摇头颓然道:“李爱卿,陈贵妃并非中原女子,而是东厂大统领楞严楞统领献上来精通武功的色目高手,原意是要贴身保护朕,只是给朕纳了为妃,朕宫内妃嫔,什么国族的美女都有,只不过这些女子没有一个比得上陈贵妃罢了!”
朱元璋说完,又静静地瞧了李怜花好一会后,微笑道:爱卿生病的那段时间,朕忍不住到了鬼王府,求鬼王占上一卦,看看我大明国运如何。
李怜花心中忍不住一震,隐隐间感知了曾发生过什么事。
朱元璋沉吟道:鬼王起了那枝卦后,表面虽若无其事,眼中却现出喜色,四十年老朋友了,他怎瞒得过朕。
言下不胜欷嘘,使人感到他和虚若无恩怨难分的复杂关系。
李怜花知趣地不作声,只是恭然聆听。他本来就是现代人,而且自从练了<长生诀>以后,他功力大进,即管在朱元璋的威势压逼下,仍比其他人挥洒自如多了。
朱元璋续道:他只告诉朕,大明朝现在暂时还是昌运兴隆,并且‘福将'会很快出现,教朕放心。他虽从不打诳语,但朕怎可凭他一句话便放下心来。于是派人秘密切注视鬼王府的动静,怎知他起卦后,立即叫自己的女儿虚夜月去见你,所以我才有命楞严去查你之举。到了昨天,朕才知道若无兄还有意招你为婿,虚夜月有天生媚骨,一般人都是无福消受,但是若无兄肯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你,可见你是有福之人,这福将不用说应该就是爱卿了。
李怜花心中郁闷,原来的大明福将是“浪子”韩柏,现在反而变成是他了,这是不是有点搞颠倒了?
朱元璋又接着道:因此朕才会封爱卿为锦衣卫江湖监察使,就是因为考虑到你是“福将”李怜花暗暗心惊,弄不清楚他有多少句是真心话。这个朱元璋太狡猾,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诚不欺我。不过李怜花还是赶紧故作受宠若惊地对朱元璋道:多谢皇上对臣下的信任和栽培,今后皇上有什么吩咐,臣下一定誓死把它办好,决不辜负皇上对臣下的厚望!
朱元璋失笑道:好好好,爱卿果然是我大明朝的栋梁之才,有你这样的人保护我大明,还怕我大明不兴旺昌盛吗?
李怜花忙道:皇上缪赞,臣愧不敢当。
朱元璋微笑道:哈!爱卿不用客气,什么事都不妨放胆去做吧!朕乃你的后盾。
接着容颜转厉道:但有两个人李爱卿你必须小心交往,那就是胡惟庸和蓝玉,一个不好,朕亦不能护你。
这个朱元璋总是一惊一乍的,心脏不好的人怕也会立马心脏病发吧!李怜花对明朝初年的奸相胡惟庸以及手握重兵的大将军蓝玉两人根本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因为暂时现在他还没有和这两个人有什么交集,所以就轻松地道:皇上放心,小使臣对这两人只有恶感而毫无好感。
朱元璋平静地道:那你对朕是好感还是恶感呢?不要骗朕!
李怜花心中涌起冲动,故意咬牙豁了出去道:臣对皇上真是又敬又怕。敬的是皇上的雄才大略和过人的气魄;怕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惹得你不高兴,凶祸临身。但只要想起皇上关乎天下和敝国百性的安危,臣便愿意为皇上效力尽忠。
朱元璋满意地点头,忽又陷进沉思里,轻叹道:当时朕还很年轻,机缘巧合下碰上了若无兄,他第一句话便说,“小兄弟!二十年内,天下将是你囊中之物。”
那时朕怎会信他。当时朕虽娶了郭子兴的义女马氏为妻,但被他几个儿于嫉忌,极不得意。唉!马皇后对朕真是情深义重,可惜没享多少年皇后的福便死了!没有了她,连说心事的对象都没有了。
李怜花同情心不仅一起,主动道:皇上有什么心事,即管对臣说吧!臣绝不会漏出去的。
朱元璋点了点头,微笑道:若无兄最懂相人,他现在拣了你做他宝贝月儿的夫婿,你定是忠诚可靠的人。嘿!爱卿或不知道,我曾建议月儿配与允玟为太孙妃,将来便是大明皇后,却给若无兄断然拒绝,你不是福将,谁是福将呢?
李怜花只能是尴尬地点头,无言以对。
第46章郊游踏青
李怜花从皇宫里出来,心中依旧忘不掉陈贵妃那绝世的容颜,还有今天也有点收获,因为在原著当中原本是“浪子”韩柏被认为是明朝的福将,现在居然落到他李怜花的头上,让他一时之间措手不及,不过既然朱元璋这样认为,那就让他去认为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呵呵……
现在的关键是先回家和父母说一声,让父母去鬼王府提亲,尽快把月儿宝贝娶回家才是正事,其它事情都可以先放到一边,以后再慢慢考虑也不迟。
清风吹过,带来一阵清爽的气息,李怜花与虚夜月两人并肩走在这个清爽的季节里,两人在那里甜蜜私语。
现在他们已经是夫妻了,那天李怜花从皇宫里面出来,就回家像父母提出到鬼王府提亲这件事,当时就把他的父母高兴坏了,毕竟两家的长辈都有很好的交情,如今又结为儿女亲家,更使亲上加亲,让两家的老人如何不高兴。
当李怜花的父母带着李怜花一起到鬼王府去提亲的时候,受到“鬼王“虚若无的热情接待,两家老人选定好良辰吉日,就把两家的婚事给办了。
京城首富李家与名动朝野以及江湖的“鬼王府”结成儿女亲家,当时就轰动了天下,李怜花与虚夜月的婚宴上,来了许多江湖和朝野的大名人,各大门派,甚至是朱元璋都亲自到场祝贺,可见皇上对两家的殊荣是不容置疑的,也使得李怜花成为各大朝中官员巴结的对象,而李怜花对这些令人生厌的苍蝇只是敷衍以对,因为他知道这些小人千万不能得罪,说不准哪天他们给你穿小鞋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所以他是来者不拒,通通收下这些家伙的礼物,至于是否帮他们在朱元璋面前说好话,那就要看他是否有这个好心情了,嘎嘎嘎嘎……
李怜花与虚夜月结婚以后,这是他们第一次相约出来郊游。
这时两人肩并肩靠在一棵大树上,写意舒适地伸展着双腿,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应天府锺山之西的野原。
李怜花的坐骑和虚夜月的爱骑小月正悠闲地在吃着幼嫩的青草。
并骑奔驰了整个时辰后,马和人都享受着这舒畅的时光。
太阳渐往西山落下去。
大地金黄一片,北风渐起。
虚夜月在李怜花耳旁呢声这:自小爹就管得人家很厉害,自幼爹便不准月儿和别的孩子玩耍,说那会被姿质庸俗的人沾垢了我的心智。所以人家从没有知心的朋友,就只有和师兄玩耍。可是他大了人家这么多。有什么好玩的。
李怜花笑道:不管岳父他老人家是对是错,可是现在被他苦心栽培出来的月儿不是挺好吗?
虚夜月气得嘟起小嘴,嗔道:你总不肯站在月儿这一边。
李怜花笑道:来!坦白告诉我,若我是你爹看不起的人,月儿肯否和我好?
虚夜月呆了起来,思索了小片晌,轻叹一声,把头枕在他肩上。轻轻道:不会!
李怜花得意地道:我猜得不错,其实你最听你爹的话,最佩服他的眼光。嘿!开始时我还以为你比他厉害。谁知他才是最厉害的,你月儿再快马加鞭也追不上。
虚夜月闭上美目,轻叹这:现在什么都不打紧了,爹准备将来退隐山林,再不会为朱叔叔的事烦心。亦不再管他明室的事了。
李怜花说道:“这样也好,毕竟岳父他老人家也为大明劳碌了一生,也该休息一下了!”
虚夜月坐直娇躯,踢了一下小足,苦恼道:真不忿气,他日可能竟要和庄青霜那专看不起人的妮子共事一夫恩!
李怜花哑然失笑道:月儿你怎么知道会和庄青霜共事一夫哩,现在为夫和人家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呢?还有你们两人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她说你不放她在眼内,你又说她看不起你。
虚夜月一愕道:她真这么说过吗?人家只是那天在我们结婚的婚宴上看到她望见你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幽怨,我就知道这个丫头已经对你动情了!
真的有这回事?怎么自己就没有看到呢?看来和庄青霜的事情还是有戏的,刚开始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和虚夜月结婚,恐怕再去追求庄青霜怕不是那么容易,现在听到虚夜月的这句花,李怜花原本就已经很低的信心一下子又提高很多。
不过李怜花表面上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所以他伸手搂着虚夜月的香肩。四片儿缠绵了一番后,才柔声道:“至于你们的事情,那是前几天为夫在西宁道场的时候她亲口告诉为夫的!”
听完李怜花的话,虚夜月忽然大发娇嗔,伸出手在李怜花的腋下使劲掐了一下说道:“你是否和她真的有一腿,快快从实招来,不然要你好看!”
李怜花顿时被她掐得痛呼一声,举手告饶道:“冤枉啊,夫人,你看见我什么时候和她有一腿了?”
又见太阳开始没进远方山峦处,赶紧转移话题,他拍了拍虚夜月的香肩道:来!我们要回去了。
虚夜月不依道:我们谈得好好的,这便要赶人回家。你是不是心中有鬼啊?我们在这里坐足一晚,看着明月升上天空。不是挺美吗!
李怜花大感头痛,这刁蛮女真是难缠,又舍不得逆她之意,忽发奇想道:“月儿,不如我们一起共乘一匹马,慢慢在这里行走,即可以骑马漫步欣赏周围的美景,又可以吹吹清爽的凉风,一举两得,你说行吗?”
虚夜月这下也不好再拂逆李怜花的心意,毕竟他现在还是自己的丈夫,男人一般都是很好面子的,所以她便和李怜花一起站起来。
正在不远处吃草的李怜花的坐骑见主人站了起来,忙迎了过去。
虚夜月赞了一声,搂着它亲热起来。
李怜花托着虚夜月的纤腰,将她举上了马背,心畅神驰道:来,让我们共乘一骑,由今天开始,我保证月儿以后都会觉得很好玩。
虚夜月娇吟一声,俯下身来,主动献上香吻。
第47章鹰缘活佛
踏足承天楼,顿时壮丽的京城景色,尽收眼底。
首先最引人注目是远方逶迤伸延,把京师团团围着,连五层楼房高度的城墙,使李怜花这个来了京城很久的人都首次感到京城建设的伟大。
其次是位于西北清凉山的鬼王府、石头城和最高处的清凉古刹。
立足承天楼最高的第七层上,整个京城尽收眼底,壮为观止。
李怜花第三次来到皇宫照样是司礼监大太监聂庆童带领,这一次是皇上要求他作一件连他现在都不知道的事情。
他的目光缓缓巡视,当落在下方盘龙山处时,一震道:那是什么地方?
聂庆童像早知他会有这一问般,答道:李大人感到奇怪吗?为何在后宫林木深处,竟有一个古的小村,这事说来话长,今次本监实在是奉皇上秘密谕,想请大人帮一个忙。接着挥退守在楼上的禁卫,才再望往李怜花。
李怜花的心霍霍跃动,大感不妥,口中惟有道:只要是皇上的意思。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聂庆童微笑道:事情很简单,但却希望李大人切莫寻根究底,只须闯进村里去,出来后把所见所闻如实告知皇上。当然,大人无论如何,绝不能透露这乃皇上意思,否则本监和你项上头颅定不能保。
他说得虽好听,但威吓的意味却是呼之欲出。
李怜花满腹疑云,愕然道:这虽是后宫禁地,难道连皇上和公公都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情事吗?
聂庆童苦笑道:那是宫内皇上唯一不能管的地方,这盘龙山分四个都分,就是山顶这承天楼和十亭四阁,刚才大人沿路上来,都看过了。然后是后山的奉天大庙,遥对着皇城外的孝陵,那是皇上祭天的重地。还有就是南山这个小村和北山的藏经殿。除非得到特许,任何人都不得踏进盘龙山区半步。可是南山这个小村,却连皇上也没有进过去。
李怜花苦笑道:若是如此,任谁人也知道我进去是皇上的意思了。
聂庆童笑道:记着你是唯一不知内情的外人。若有人问起,你可仅说本监一时便急,留下你一人闲逛,无意间迷失了路途。又找不到人来问道,所以走了进去,千万要把着这理由坚持下去。
李怜花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公公是绝不会告诉我内有什么人在,希望不是武功绝顶的高手,否则臣恐难有命走出来。”
聂庆童失笑道:放心吧,皇上怎会要你去送死,若有人拦阻,退出来便成。皇上说只是你那对充满幻想和好奇的眼睛便可令人全不怀疑你是去查探的间谍。来,让我告诉你怎样走进去。
李怜花忍不住搔起头来。
在皇城里竟有朱元璋管不到的地方,已是天下最怪的事,而朱元璋还要他装作迷路闯进去查探,更是怪事里的怪事。
李怜花沿着一条狭窄的山道,往小村的方向走去,首先入目是一座方亭。
有横眉写着净心涤念,过本留痕八个字。
他心中一动,已想到村内住的是什么人,差点想掉头便走。
八字里藏有净念两字,不用说这也是那批影子大监隐居的地方,平时他们轮流当朱元璋的特卫,工作完毕便回到这里潜修。亦只有他们超然的身分,才使朱元璋肯容忍不过问他们的修身之所。
这解释了为何皇宫会有这么实无华的地方,因为可能净念惮宗本就是这个样子,只有这样一批影子太监才会感到习惯。
亭旁有一道流水潺潺的小溪。隔岸溪旁是一座随水弯曲的小岗,景色清优雅。
李怜花犹豫了半晌,一咬牙,继续登山。
自己又不是去刺杀朱元璋,这批影子太监最多不过是把他赶走,应不会揍他一顿吧?想到这里,脚步放缓下来,暗暗惴度这令人害怕的可能性。
过了小岗后,山路蜿蜓而上,两旁古木成荫,他想道,若真如聂庆童所说,此地树木是由清凉山移植过来的,必是把长高了的大树连根拔起,可想见工程的庞大,不过人家是皇帝,自有移山接木的能力。
转了一个弯后,一座苍苔斑剥的牌楼出现眼前,粗壮苍劲的树干,浓绿荫秘密的常青叶。掩映着刻了滴尘洗念四个大字的牌楼,组成了一幅绝美的图寿。
至此李怜花心内宁洽一片,抛开一切,经过牌楼,路左豁然开朗,一潭清水横直前方,后面林木里隐见小屋房舍,溪水由其中缓流出来。
李怜花深吸一口气后,绕过潭水,朝那堆房舍走去。
意外地畅通无阻,不但没有人出来拦阻,连人影也见不到半个。
路随溪去,十多所陈设简陋、但却一尘不染的静室,倚着溪流的形势,随溪流两岸曲折散分,高低有序,给人一种自然舒素的协调感觉,另有小平桥联系两岸,环境之美,比华丽的皇宫更合他的心意。
直至房舍已尽。他还碰不到任何人,禁不住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总算尽了力,朱元璋亦无话可说了吧。
当他转身欲行时,虎躯剧震,骇然停步。
只见刚才尚渺无人迹的一丛花树处,有一个身穿白袍,头顶光滑如镜的人,正背着他在观看一丛花树。
这人生得比一般人还要高一点,肩宽腰窄,两条腿长而笔挺,有种把他直撑上云端的气势和风度。
李怜花头皮发麻,以他的道家“长生真元“和灵敏的感应,这人怎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李怜花一肚子疑问呆瞪着这只是背影便使人不敢小觑的人,泛起深不可测的感觉。
他身具“长生真元“与灵魂之力混合而成的“混元道胎“(本人杜撰,未经许可,不得使用!灵觉比一般人敏锐百倍,每能凭直觉在第一眼时把对方定位,可是眼前这背着他挺如杉柏,静若渊海的光头男子,却便他无从分类。
甚至不知他武功的深浅。
总之这绝非常人,看形态亦似不属影子太监内的人。
他为何会在这里呢?
朱元璋差自己来此,是否就是要探这人的虚实?
他和影子太监又是什么关系?
这人明明可隐藏起来,偏偏却要在自己打退堂鼓时现身,究竟对自己有什么目的呢?
凡此种种。使他的头登时大了几倍,正要说话,那人已移入树丛去,倏忽不见。
李怜花搓揉了眼睛,浑身冒出冷汗,这时才想到会否是撞到山精鬼魅那类传说中言之凿凿、却虚无飘渺的东西异物。
他移入的那树林,虽是茂盛,但绝不会一移了进去,便消没了影踪,声息全消。
深吸了一口气后;李怜花抵不住好奇心,追进林内去。
里面隐有一条小路,铺满落叶,浓湿阴蔽,踏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转了几转后,出了林外。又是另一番景色,一间小石室背山孤立,屋前石径曲折,溪水萦回,两旁茂林修竹,景色清幽,屋前有棵铁杉,颇有参天之势。
那人坐在溪旁一块大石上,赤着双足濯在水里,闲适写意。好奇地看着跟来的李怜花。
李怜花终于看到他的颜容。
最特别是他的眼睛,闪动无可比拟的神,充盈着深边广袤的智能和灵气。
那是炽热无比的眼神,蕴满了好奇心,对生命深情的热恋。
他的天庭广阔,鼻梁挺直,肤滑如婴孩,看来很年青,但偏有种使人感到他经历了悠久至自字宙初开时他便已存在着的奇异感觉。
若说庞斑完美的冷酷,浪翻云是然的飘逸,厉若海是霸道的英雄气概。他拥有的却是一种绝无方法具体形容出来的特质和灵动不群的气魄,超越了言语能及的所有范畴。
这是个没有人不能见而不动心的人物。
只可用深不可测去形容他。
而更使人心神颤动处,是这个人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无与伦比的精神感染力。李怜花的“混元道胎“受到刺激,倏地提升至极限。灵台一片清明,福至心灵,来到那人身旁的一块石上坐下。谦虚地道:晚辈前来受教。
那人微微一笑,露出雪白好看的牙齿。深深看了他一眼。
李怜花全身一震,骇然道:大师对我做了什么事?
那人脸容回复止水般的安然,没有说话,望进溪水里去,看得专注情深。
李怜花压不下心头的惊骇,追问道:为何刚才你看我一眼时,似若把某种东西传入了我眼里呢?
那人摇头浅笑,只是在水里轻轻踢动笠足,写意至极点。
李怜花感到自己的元神不住提升。忽然豪情迸发,再不发问,踢掉靴子,踢去长衫,把双足学他般浸进水里。
在这一刻,他难以遏制地想起了庄青霜,忆起那天夜里在秦淮河共度时光的醉人情景。
她是否也会想到自己呢?本来自己已经和虚夜月结婚,不应该再想到她,但是这时却不由自主地会想起这个可和虚夜月相媲美的美人。
想起她娇秀的玉容,一股强烈的情绪狂涌心头。
溪水缓缓流动。清凉舒适。
身上的一切劳累一扫而空。
接着他想起了来到古代的一切。
轰!他的元神提升上无穷无尽的天地里。由自懂人事后的所有悲欢情景,刹那间流过他的心灵。
他忘记了心灵外的所有事物,全心全意品味着一切。
忽然间他又回到现实里,坐在溪旁濯洗双足,泪流满脸。
那人踪影已渺。
只留下灵山清溪,雀鸟鸣唱的美妙歌声。
李怜花也不知自己如何走下盘龙山,这个时候的他已经猜到刚才的那个人一定是百多年前的“破碎虚空“而去的大侠传鹰与当年的西藏密宗的高手,蒙古国师——八思巴的弟子白莲玉的后人——“鹰缘“活佛。
遇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让李怜花身体中的“混元道胎“更加精纯,精神修为更进一步,今天可以说是取得了重大的收获。
他不住想着往事,很多遗忘了的细节都清晰起来,会想便愈是回味无穷。
他首次感到自己的心灵是个丰富无比的宝库,内中有取之不尽的经验和感受,忽喜忽悲,一时哑然失笑,一时黯然魂销。
他强烈感觉到虚夜月对他的爱意,实是上天所能赐与他的最大恩典。
第48章
李怜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下盘龙山的。
他不住想着往事,很多遗忘了的细节都清晰起来,会想便愈是回味无穷。
他首次感到自己的心灵是个丰富无比的宝库,内中有取之不尽的经验和感受,忽喜忽悲,一时哑然失笑,一时黯然魂销。
他强烈感觉到虚夜月对他的爱意,实是上天所能赐与他的最大恩典。
以前他亦有这么想,但从没有像日下感受那么深刻。
忽然有人在他身旁追着叫道:李大人,李大人!
李怜花一震醒来,扭头望去,原来是聂庆童追在他身后,愕然停下,这才发觉走出了盘龙山,到了后宫处。
聂庆童神色紧张走到他身旁,沉声道:李大人快随我去叩见皇上。
李怜花一呆道:皇上已早朝下来了吗?
聂庆童道:现在快午时了,而且皇上为了你这行动,特别提早退了朝。
李怜花剧震道:什么?那臣岂非在那里留连了个多时辰,为何却只像过了小半晌?唉!忘了告诉公公在里面见到了什么。
聂庆童色变道:千万不要说给本侍听。只可秘密禀皇上。否则本侍可能头颅不保。
李怜花看了看升上了中天的艳阳,照得皇宫内一座座的殿台楼阁闪着辉光。
聂庆童引着他走上一道长廊,说道:李大人,赶紧陪本侍一同去见皇上吧!
李怜花首先作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就跟在聂庆童聂老太监的后面,准备接见完朱元璋,好回到家中,那就可早点见到自己的娇妻虚夜月了。
想起她,心中便像烧着了一堆火炭。
在李怜花的两世人生中,从未见过有比皇宫更危险和杀机重重的地方了。
聂庆童引他走进一所守卫严秘密的楼阁,正要答话,锦衣卫指挥使叶素冬笑着由里面迎了出来。
这权力最大的老太监笑道:叶大人,是不是来接李大人的?
而叶素冬却有点紧张地催促道:李大人快进去,皇上在等着呢!
李怜花赶紧随聂庆童急步走了进去,在一间放满字画珍玩的房内见到了朱元璋。
朱元璋挥退了所有人,赐了李怜花坐下后,在他对面端详一会,微微一笑道:这是宫内最安全的地方,墙内都了铁板。只要把唯一的门关上,就算浪翻云和庞斑,一时三刻内都闯不进来。在这里说话,包保没有人听到。
李怜花这下心中一阵感动,亦颇感不安,朱元璋这么信任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了?旋又想道,以朱元璋的多疑,怎会相信自己这样才第三次见面的人,说不定他在试探白已,因为眼前乃唯一可以杀死朱元璋的机会。
朱元璋奇道:李爱卿在想什么?
李怜花煞有介事地低头道:有些非常古怪的事发生在了臣的身上。
朱元璋双目闪过慑人的精光,淡淡道:当然有事发生了在爱卿的身上,否则为何要朕等了这么久。
接着失笑道:从来都只有别人等朕。想不到朕却要等你。等待的感觉真令人难受,其它的事都不想去做。
李怜花故作受宠若惊状,朱元璋态度的亲切温和,与前不久在皇宫见到的他判若两人。
李怜花装作惶恐地道:臣下罪过,罪过!
朱元璋摇头道:朕每天耍处理的事,从没有少过二百项,刚才看的一份计划书,朕着人数过,足有一千八百五十二字,提议得很好,不过最多五百字便应可陈列得一清二楚,现在却多用了一千二百五十二字,浪费了朕的时间,爱卿说我应该赏还是罚这人。
李怜花至此亦不由对朱元璋的气度深感折服,他明明心焦想知道在宫内那禁地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却仍能从容问话,毫不露出急相,可怜自己不知要留在这里多久,想起虚夜月,他最渴望就是背上能立时长对翅膀出来,带他飞到那里去。搔头道:骂他一顿再赏他吧!
朱元璋点头道:说得好,不过骂有什么作用,朕要打他三十杖,教所有人都不会忘记,才说出朕对这奴才的嘉奖。
李怜花暗暗惊心。又为此人担心,当官原来是这么没趣的一回事。
朱元璋望往殿顶,道:爱卿在那里发生的事,朕要你一字不瞒说出来,却不可以问任何问题,事后亦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就当从没有发生过,否则朕绝不饶你。
李怜花至此才醒悟朱元璋刚才提起那事,其实是暗中警告自己,他是赏罚分明的人,教自己莫要骗他,心中一寒,这个死老头还是很会吓人的嘛!于是他吐舌道:皇上放心,臣办事惟恐不力,那会瞒起什么来呢?
朱元璋脸容转冷道:那为何爱卿刚才的神态,却使朕感到你有点心虚呢?
李怜花暗呼厉害,直至这刻。他仍不准备把见过大侠传鹰的后人——“鹰缘“活佛的事说予朱元璋知道,那知竟给朱元璋锐目看破了,不慌不忙道:皇上真的法眼无差,臣真的非常心虚,因为发生了一些很难解释的异事,臣怕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以为臣在说谎,所以提心吊胆,不知该如何禀上!
朱元璋半信半疑,瞪了他好一会后才道:爱卿说吧,朕自有方法分辨真伪。
李怜花心中暗笑。你的擅长在于精明多疑,我的功夫却是擅能以假乱真,看来又似是坦率真诚,正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场角力究竟谁胜谁负,未至最后,谁能知晓,这念头才起,心中一震。
自己为何现在脑筋特别灵活呢?难道刚才被“鹰缘“活佛看他那一眼,竟使他的功力更加加深了吗?
朱元璋雄浑的声音在他耳旁晌起道:看来曾发生在爱卿身上的事,必然非常怪异,否则爱卿不会有现在那种表情。
李怜花喑叫惭愧,这一下真错有错着,不迭点头道:皇上明鉴,臣遵旨装作迷路闯入村里去,一路畅通无阻,却半只鸟影都找不到,正要退出去时,最奇异的事发生了。
朱元璋听到他说畅通无阻时,微感愕然,落在李怜花眼内,当然知道他因影子太监没有赶他出来而奇怪。
朱元璋截断他道:真的什么人都见不到。
李怜花以最真诚的表情道:臣怎敢欺骗皇上。
听到他的回答,朱元璋崩紧的脸容放松了点,沉吟片刻后,挥手教他说下去。
李怜花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涌上强烈的感觉,两眼射出沉醉的神色,梦呓般地形容道:臣的眼忽似亮了起来,四周的景物亦比平时美丽多了,不由自主地在一道小溪旁坐了下来,把曾经的过往逐一去想,竟不知想了个多时辰,后来胡胡涂涂走出来,碰到聂公公才知时间过了这么久,那真是动人无比的经验,臣从来未试过会想得那么入神,那么使人心神皆醉的,连自己怎样走下山来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皇上为何……嘿,皇上恕罪,差点忘了皇上不准臣提出任何问题。
朱元璋眼中掠过怦然心动的惊异神色,表面却故作淡然道:威武王说那处是我明京龙气所在的位穴。令爱卿有点奇怪的感觉,亦非不能理解。好了,爱卿可以退下了,还有,爱卿如果家中已经交代好的话,可以去江湖上闯荡一下,也好为朕暗中侦察江湖上的动静!
李怜花先是一呆,想不到朱元璋这么快就要自己去江湖上为他侦察江湖动静,好为自己现在的这个锦衣卫的密探身份尽责。
现在他的功力已经更进一步,这种进步不像以前般易来易失,而是像树木生命的成长般,达到了某一阶段便永不会退回头,所以自己才没有怎样强烈的感受,因为那已成了他的一部份,就像呼吸般自然和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