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震撼拓拔玉和淳于薇
“蓬!”
拓拔玉炽热的掌劲和李怜花来了个亲密的接触,他感觉自己的掌劲就像泥牛入海,如击败革,有种完全不着力的感觉。
接着一道更加迅猛的劲道反弹了回来,比他的劲道更加迅猛,他被这道更加强劲的力道击得飞退,气血翻涌,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忍住没有吐出来,他不想让李怜花看见他狼狈吐血的样子,死撑着把那口鲜血咽回去,但是这更加重了他的内伤。
他感觉自己内伤颇重,但是还是勉强忍住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我拓拔玉活了这么久,今天是最痛快的一天。李兄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我自认不是李兄的对手,看来自有家师亲到才能和李兄对抗,在下是不行的!”
“咯咯咯……真有那么厉害等吗,要师傅出马才能对敌!”
一阵娇笑自屋外传来,倏忽间后左方大窗处多了一位头戴垂以珠翠的帷帽,身穿宽大罩袍罗,裙下却露出一对赤足的少女。
她悠闲地倚坐破窗,一足踏在窗台上,另一足垂了下来,摇摇晃晃的,好不写意。
此女长得非常娇俏,瓜子口脸,两颧各有一堆像星星般的小斑点,予人俏皮野泼的感觉。秀目长而媚,乌灵灵的眼睛充满不驯的野性,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李怜花,眼中充满挑逗的意味。
李怜花的眼光却落在她正在手上把玩、造型奇特的腰刀去。
这种在突厥人中非常流行的刀子,最利马戏,刀型微弯,前锐后斜,没有护手,刀柄处扎着布条,自刀起平铲平削,刀刃平磨无坑,由于刃身只有寸许阔,故极为尖利。而此女手上的腰刀显是极品,在一丝微光掩映下,熠熠生辉,寒光浸浸。只从她出现的突然,便知她的武功绝不逊于拓跋玉。
这娇娇女不是别人,正是拓拔玉的师妹淳于薇,突厥美女一般都豪放大胆,比起中原美女来又是一番风味,是一道野性的美餐,如果把她弄到床上,肯定会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李怜花已经开始打起这个突厥美女的注意了,谁叫他是怜花惜花之人,美女是他人生的追求呢,嘿嘿……
这娇娇女小嘴一撅,目光移往拓拔玉,轻声道:“师兄,他真有那么厉害吗,让你就那么轻易认输。”
说完又挑衅地看了李怜花,尤其是李怜花身上那儒雅俊秀的气质特别吸引她,但是她却怎么都想不到这样一个看上去弱不经风的书生如何会让自己的师兄如此的夸赞。
淳于薇虽是被李怜花的独特气质吸引,但她心中对李怜花的武功却不以为然。
拓跋玉怕自己师妹激怒李怜花,他现在已经认识到李怜花的厉害之处,就算加上他和他师妹二人空恐怕也不是李怜花一人的对手,连忙出来打圆场道:“我这师妹一向被师尊宠纵惯了,李兄请勿介意。今趟小弟奉命来只为向李兄求教《长生诀》的奥秘,并没有强迫之意。师尊有言,一定要向李兄虚心求教,兼且可把在下手中的《长生诀》如数归还给李兄,请李兄勿以为家师只想占人便宜。”
李怜花听到这里,对毕玄有了一番新的看法,感到毕玄不失一代宗师的风度。
淳于薇向李怜花甜甜一笑道:“你的功夫的确不错,不过我们今趟来的除我们师兄妹外,还有师尊一手训练出来的‘塞北十八骠骑’,人人悍不畏死,动起手来,怕你也逃不了好处吧。”
顿了顿又悠然道:“不过也不要担心,人家还忘了告诉你只有一口气,我们都有方法为你续命,到那时让你感受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看你还能忍受住不说出《长生诀》的奥妙来。”
她的声音既娇且甜,又带点外地口音,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
拓跋玉皱眉道:“师妹客气点好吗?能不动手,自是不动手最好。”
这师兄妹两个一唱一和,配合到是默契。
听到这里,心中恼怒他们二人的目中无人,冷声道:“哼哼,那我就来领教一下你师兄妹和那什么十八骑的威风吧!我到是要看看你们能有几个人在我的手下活命。”
拓拔玉和淳于薇脸色大变,虽然知道李怜花的厉害,但是拓拔玉心中也是恼怒他的狂语,虽然自己师兄妹可能不是对手,但是再加上师尊亲自训练的那十八铁骑,难道还不能对付你一个小小的李怜花吗?只听淳于薇冷冷的答道:“既然公子口气那么大。我也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看看有没有师兄说的那么厉害。”
说完,淳于薇扭身从窗上飞身而下,右手闪电般拔出弯刀,泛着寒光,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虹,流星一般向李怜花的脖颈割来,招试极是狠毒,拓拔玉想拦都没有拦住。
李怜花看的眉头大皱,心下恼怒她的招试俱是阴险狠毒,招招攻人要害,式式去人性命。
他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好!那我叫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武功。”
说完,李怜花已经取针在手,拓拔玉根本不知他是何时出手的,只见李怜花前方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像一张无形的大网一般,将飞身而来的淳于薇笼罩在其中。
淳于薇只觉眼前突然失去了李怜花的踪迹,眼前被一片白茫茫的耀眼强光取代了,而心中更是涌起了一股恐惧,是对死亡的恐惧。因为她已经从这片白光中感到了无尽的杀意,那是绝杀,灭杀,天杀。不过这还不是恐惧的关键,最令她恐惧的是她感觉到这股杀意是那么的平静,仿佛不存在一样,更是让自己觉得自己心甘情愿死在这杀意之下。
“不!这绝不是应该在人间出现的功法!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令人恐怖,不,是令人甘愿一死的功法?”
淳于薇心中惊恐道。此时的她收回刀势呆呆的伫立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那片和谐的白光向自己包围而来,静静的等着死亡。
拓拔玉则是心急如焚,可是身体却是偏偏不听使唤,怎么也动不起来,仿佛自己已经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又像是被大地牢牢吸附住一般。
拓拔玉此时此刻感觉是无比的惊恐,因为这唤起了他内心中一种不原想起,却又刻骨铭心的恐惧。那是在他刚刚成人那年,由于自己的心高气傲,认为武学已成学无可学,便想独自一人到大草原上闯荡一番,不管他人怎样劝阻,拓拔玉都是听不进去。
这时,“武尊”毕玄对拓拔玉道:“你若是能接下我一招,我便放你离去,如何?”
拓拔玉欣然应允,可是等他见到毕玄那一招时,心中却是惊恐,因为他从那拳风中清楚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身体中立时涌起一种感觉,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而今天这新的感觉更是令他恐惧。同样是面对死亡的气息,对上毕玄的,他是恐惧,到是也合常理;而对上李怜花的,他却是心中却一反常态的充满着向往,如此剑法怎能不叫他心惊胆寒。
至此,他才知道先前李怜花和他对战时并没有使出全力,而且他感觉李怜花甚至连自己的师尊都不一定是其对手,面前这个人的成就分明已经超越了三大宗师的境界,不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怪不得他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第49章阴癸派显踪
眼看着淳于薇就要被淹没在那无边杀招之中,拓拔玉也已为自己的师妹要死在李怜花的针下,当针势敛去时他才入梦初醒。
最先醒悟过来的则是身处白光之中的淳于薇,此时她还在为李怜花那神鬼莫测的一剑惊伏不定。
淳于薇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是她现在发现自己还活得好好的,知道是对方手下留情,自己先前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才真正体会到死亡离自己是那样的接近,现在的她已经是全身冷汗直冒,把周身都打湿了,轻松下来的她只觉浑身发软,身子一酥,就这样软倒在地,拓拔玉一见,急忙跑上前去扶住她,关心地问道:“师妹,你没事吧!”
“放心,你的师妹没事,只不过受了一点惊吓而已,希望她能够记住这次的教训,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自傲,你们走吧,不要再来骚扰我,如果毕玄还想向我请教《长生诀》的奥秘的话,就让他自己来吧,不要再派遣你们几个来了,下次我不会再对你们这样客气了,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赶紧离开吧!”
流浪汉冷冷的看着拓跋玉师线兄妹,没有任何的缓和余地。
拓拔玉勉强答道:“公子神技,我等佩服,回去定当向师尊如实禀报,告辞!”
说完,躬身向流浪汉道别,转身而去。
见他们离去后,李怜花看看外面天色,准备再次好好休息,明天再决定行至,这次出来他没有目的地,打算走到哪里算哪里!……
昔日繁华的扬州,如今再也没有了一年多前的那种繁华的景象,城垣上列满了手握钢枪的隋兵,城外则是因大量的居民逃难而造成的一片狼籍,原本平滑的城墙壁上现在却是稀稀拉拉的张出了几棵杂草,显是一直都未曾有人护理。
城门外也没了等候进城的百姓排起的长长的队伍,城门两旁摆起的贩卖各种小商品的地摊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去而代之的则是尺许长浓密的杂草。
一队十来个隋兵横七竖八的散布在大门外,面目猥琐的盘查着进出扬州城的零零散散的百姓。纵是如此,他们也要对百姓的物品肆意的翻上一翻,碰上有什么自己中意的东西便收如囊中,百姓若是敢有异议,他们则是拳脚相加。
看到这种场景,李怜花心中感叹隋朝真的是大势已去。
这一路走来,由于李怜花都很低调,所以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但是在路上却见到一拨一拨的难民逃难的悲惨景象,每一个都是面黄肌瘦,令人不忍,不过李怜花又不能改变多少,只能在心中不住地叹息,战乱,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啊!
来到扬州城,城外一片荒凉,城中也是所差无几。
街道两旁的房屋已是“千疮百孔”有一小本分更是已经破烂不堪,显是房屋的主人已经带着家眷逃走,或是被城中的隋兵杀害。因为在这些房屋中居住的都是隋兵,这也难怪,此次杨广避安扬州随行军马达十五万之多,他的皇宫又不许将士歇息,只许他一人享乐。这些隋兵自然将房中的百姓赶了出去,自己用来留宿。
而士兵平时无所事事,心中有憋着一肚子怨气,却有不敢找上头评理,也就只好拿江都的老百姓撒气了。所以城中隋兵抢店砸铺,奸淫妇女的事情时有发生。
如此恶劣不堪的环境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怎能安稳的生活,于是便携带着自己的家眷细软,纷纷逃出了江都,投奔他处。
因而道路两旁的店铺大部分早已关门不做,硕果仅存的几个则是因为背后有一些后台,才免遭祸害,可是生意萧条的很。
昔日扬州城中那种繁华喧嚣的叫卖声早已经消失殆尽,久绝于耳了。只是不知道那买包子的老冯和恶妇如何。
李怜花进入城中,随意找了一个酒楼的二楼靠窗雅座,要了点酒菜慢慢品尝起来,眼神幽远地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隋兵还有那已经变得冷冷清清的湖面,不知在想着什么。
正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耳中传来一阵交头接耳的细微声响,声响来自离他有两个桌子的一个角落,而且声响非常轻微,如果不是他的耳力比一般人敏锐的话,恐怕他也不能听见。
声响是两个男子的谈话声,其谈话的内容引起了李怜花的兴趣,他开始凝神静听起来,只听一个有着浑厚声音的男子说道:“这次将军派我们来打探消息,经过几日的打探,我终于探听到杨广身边最红的两个人,就是内史待郎虞世基和御史大夫斐蕴奸佞两个小人,他们最令杨广欢喜的地方就是报喜不报忧,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将所有告急文书全部卡着。
此外还有独孤阀的独孤盛,和禁军统领司马德戡。
此四人属于独孤阀的势力,另一股则是以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为首的宇文阀的势力。
宇文家最厉害的两个人,就是宇文伤和宇文述,前者潜心武道,与宋阀的天刀宋缺隐为中土宁道奇下的两大高手,武功盖世,却从不涉足官场,生有两子,就是宇文成都和宇文无敌。
宇文述则历任朝廷高位,爵至许国公,位极人臣,生有三子,宇文化及居长,接着是宇文土及、宇文智及。宇文智及虽不入宇文阀四大高手之林,但却数他最高深莫测。
宇文伤一系向不任官职,专责江湖中事,而宇文述这三个儿子,宇文化及承袭乃父许国公的爵位,官拜右屯卫将军兼京城总管。次子士及则娶了杨广之女南阳公主为妻,是隋室的驸马爷。
宇文智及精于木士营造,故作了杨广的少监,江东城北的归雁宫、回流宫、松林宫等”蜀岗十宫”都是他监督建造的。
宇文阀在与独孤阀的斗争当中更胜一筹。”
“哦?”
另一个声音有些阴柔的男子听后不解,续问道:“照理独孤阀乃杨广生母独孤氏的系统,跟帝室关系比宇文阀亲近多了,为何却让宇文阀占尽上风呢?”
有着浑厚声音的男子恭敬地回答道:“副将军,这事说来会像一匹布那么长,杨坚的五个儿子,都是皇后独孤氏一人所生。当时杨坚还沾沾自喜,以为五子同母,嫡亲兄弟,不会有争权夺位之虞。
岂知老二杨广杀兄弒父,又奸污了杨坚的宠妃陈夫人,宫帏,此事独孤阀的人知之最详,故深为杨广所忌。遂转而培育宇文阀以制独孤阀一族,其中当然还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细节,那些属下就不大清楚哩!
眼下最受杨广信任的就是属下刚刚提到的独孤阀的第二号人物独孤盛,他是杨广的护驾高手,有杨广在的地方,就可见到他。”
阴柔的副将军乘机问道:“这独孤盛的武功较之独孤霸又如何?”
浑厚的男子道:“若以武功论,当然以尤楚红称第一,较之她的阀主儿子独孤峰还要高明,接着就轮到独孤盛和独孤霸两人。照属下看怎都该是独孤盛比独孤霸更老到些。”
接着他又叹了口气道:“今趟杨广避往江都,手下随行兵将达十五万之众,若能下诏罪己,激励士气,也非是没有作为。可惜他仍是荒淫如故,做其缩头乌龟,真令人难解。文帝开创的大好王朝眼看就要在他手中覆亡。”
那个副将军唏嘘的笑了笑,沉声道:“没必要为大隋可惜了,现今天下纷乱之势,隋朝覆亡是迟早的事情,杨广早死一天,天下说不定能早一天重归于一统呢?到时候如果我们的李大将军统一了天下,那我们这些手下不就成了开国功臣了吗,到时候荣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华富贵可是享之不尽啊!”
浑厚男子嘿嘿一笑,道:“副将军说的不错,可惜独孤阀有属下刚才说的独孤盛,宇文阀则有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两兄弟,然后就轮到与刻下在洛阳的王世允齐名的高手禁军统领司马德勘,若非有这四个人护着那昏君,杨广早给人刺杀了。”
副将军点了点头道:“你探听那么久,可知道杨广身边的宠妃的情况,若要让杨广早些丧命一条途径是通过他身边的近臣,而另一条就是通过他的宠妃了。”
浑厚男子答道:“现在杨广最宠爱的两名妃子是朱贵妃和萧贵妃。朱贵妃名叫朱贵儿,她是由巴陵帮的香玉山亲自献给杨广的。姿色不凡,而且精通闺中之事,没几天便将杨广哄的服服帖帖的。而独孤盛、虞世基和斐蕴都与巴陵帮来往甚密,他们应该和朱贵儿早就串通在一起了。至于这个萧贵妃属下则是所知甚少,属下只知道她名叫萧玉。她的来历极为神密,能和朱贵儿平分秋色,可见她的实力绝不简单,应该更是精通行房之术。”
“哦?这萧贵妃是何时进的宫?”
那个副将军疑惑的问了一句。
浑厚男子道:“大概是在三个月前,朱贵儿进宫没多久,萧玉也就被人送进了宫中,只是不知道送她进宫的是谁。”
听到这里,副将军皱了下眉头,继续问道:“三个月前?是不是杨广到江都也没多久?”
“正是如此”婚后男子答道。
副将军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突然道:“走,我们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海陵的李将军,看来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已经早我们一步打入了杨广内部,让李将军仔细调查一下这股神秘势力到底是何方人马?”
说完,不等浑厚男子反应,结了帐走出酒楼,而那浑厚男子也只能跟着他的后头离开酒楼。
李怜花看着离开的二人,从他们刚才的谈话中他知道这二人是已经占领海陵的强盗头目李子通的手下,想不到这次无意中从他们最中得到这么多有用的消息,看来不虚此行啊!头脑中飞速考虑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偶尔有些灵光在他脑中一闪而逝,却怎么也抓不住。可是总觉得他们提到的那个萧玉背后隐藏着一股异常庞大和极具野心的实力。
可是这个实力究竟是哪一个呢?让人无从着想。
“阴癸派!对了,一定是阴癸派。也只有他们有这样的实力能让他人摸不透萧玉的身份来历!”
李怜花猛的想起这个神秘的门派。
他凝视着远方的天空,喃喃自语道:“阴癸派和宇文阀勾结设下这样一个局,看来好戏还在后头,不过既然魔门两派六道中的阴癸派已经在扬州出现了踪影,想必那个‘阴后’祝玉妍一定也在扬州城吧,只是不知道小魔女婠婠在不在,嘿嘿,要是在的话该多好,原著中把她描写成一个绝色的小精灵,不知是不是真的,好期待啊……”
第50章“阴后”祝玉妍!
夕阳西下,天空爬满了绚丽的红霞,扬州城依旧是以前的那个扬州城,可惜繁华不在,四处透着一股凄惨的悲凉。
天虽然出了一会儿太阳,但是冬天的太阳依旧冷得出奇。
夜幕慢慢降临,温度变得更低了,整个扬州城显得更加萧条,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
这时,在城北的总管府却是灯火通明,显出豪门望族的富贵之气。
府中一个较为隐蔽的房中,此时正有三个人在商量者什么,还时不时的传出一这洪亮而的笑声,笑声中透着一股嚣张的气焰。
“哈哈……还是智及厉害民啊,想到利用阴癸派这一招,让我们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坐稳了江都,现在我大权在握,而且胜哥更是掌握着江都本来的驻军。呵呵,想控制我,我看你阴癸派这次还不‘赔了夫人又折兵’,哼哼!”
说话的正是当今权倾朝野的宇文化及,他的下首则两侧分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青年男子是他的亲弟宇文智及。另一个中年男子则是扬州总管尉迟胜。
尉迟胜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说得不错,我们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智及出的力不少,一条妙计让我们在短短的三个月控制了整个江都的局势,更是架空了杨广,现在化及才是真正的隋朝第一人啊!”
宇文智及谦虚了几句,但是心里显是极为受用。
宇文化及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皱着眉头道:“司马德勘这厮还没有表态吗?”
尉迟胜道:“还没有,这个人城府极深,现在从形式上看我们双方仍是不分高下,所以他还没有表明态度站在我们这一方。”
“哼,冥顽不灵,他要是在这样左右摇摆不定到不如借杨广之手将他除去。免的他拖我们的后腿,坏了我们的大事。”
宇文化及冷冷的说道。
“大哥,切不可如此。”
宇文智及忙站起身来劝说道。
宇文化及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个弟弟心思缜密,忙问道:“智及你可是发现有何不妥之处?说出来我们也好参考一下。”
宇文智及答道:“大哥,你想想看,司马德勘现在仍是独孤盛的手下,纵使他现在没有明确的叛变投靠我们,可是如果大哥在圣上面前参他一本的话,此事肯定难逃过朱贵儿那个小贱人的耳朵。到时候她在将此事透露给独孤盛、虞世基和斐蕴他们三个知道,定会竭力的保司马德勘。
以他们三人在圣上面前的影响力,大哥借刀杀人这一招未必能够成功。到时候反叫司马德勘坚定立场,跟随独孤盛。他手中可是掌握为数不小的禁卫军。
即使是大哥成功的杀了司马德勘,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嗯?智及为何会如此说哩?”
宇文化及打断他,追问道。
宇文智及接着解释道:“这个道理并不能想,司马德勘一死,他禁军统领一职自会空缺出来。由于江都的驻军在我们手上,所以独孤盛、虞世基和斐蕴三人必会大力的推荐他们的亲信接任这一职务,而朱贵儿这个小贱人也会在杨广的身边大吹枕边风。如此以来,大哥必然是争不过他们的。而他们新近提拔的必是亲信,再加上刚刚蒙受他们的恩惠,我们想要再拉拢过来可就是困难了。”
尉迟盛此时也站了起来,道:“智及言之有理,化及你可要三思而行。”
宇文化及此时也认真的思考起来。
过了一会儿,抬起头说道:“你们说的也有些道理,就照你们的意思办。等司马德勘投靠我们之后,我们就掌握了几乎全部的兵力,就可稳操胜券了。”
尉迟胜忙道:“化及不可大意,独孤盛也不是愚笨之人,事情一个处理不妥,他必定能觉察到端倪,恐怕会先下手呢?”
宇文化及听后猛的拍桌而起,勃然道:“他敢!”
尉迟胜道:“化及休恼,切莫大意轻敌,小心总是好的。狗急还有跳墙的时候呢。更何况是他独孤盛?”
宇文智及接着说道:“此等大事,大哥切莫心急。即使司马德勘真的投靠了我们,如何找一个理由将他的四万禁军调出城还是一个问题呢?”……
宇文化及三人在房中秘密商议着大事,孰不知他们的每一句话都落在了在外面潜伏已久的一个神秘女子耳中,此女子身材玲珑修长,漆黑的束身紧衣更是突出了她性感的丰臀和让人想入非非的坚挺硕大的双峰。细长的眉毛下是一双靓丽的眸子,闪烁着冷冷的火焰。浑身散发着一中分外诱人的妖艳魅力。
如此寒冷的隆冬之夜,她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夜行衣。可见她深厚的功底,更是在房顶潜伏多时而逃过了宇文化及这个超级高手的耳目,足见她的功力之深,修为之高了。听了房中三人的谈话后,她娇艳的红唇微动,自言自语道:“哼,宇文化及,你以为你真的能算计到本派的头上吗?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到要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俗语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女子也没有发现在离她十多丈远的房顶上也潜伏了一个人,此人正仔仔细细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她根本就没有发现。
神秘黑衣女子见再听下去也得不到更有价值的情报,站直身体,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见没有可疑之处,悄无声息的纵身里去。
她后面的人如影随形,跟着她穿过成外的树林,向运河奔去,身法飘逸洒脱。
前进一段路程,只见河面上停靠着一艘五帆巨舶,通体血红,船头雕刻成一头像蛇却有长有利角的怪兽,煞是雄伟。
黑衣女子静静的落在船上,又回过头,警惕的远眺一会儿,才放下心来,婀娜多姿的举步走进船舱。
她后面的人也悄悄的落在甲板上,悄无声息地隐于船舱顶端,暗中凝神聚听,船舱中的声音立时清晰的传进他的耳中:“回禀师尊,正如您所料那样,宇文化及早已经不甘心在我们的控制之下,现在他羽翼以成,想要摆脱我们,还要反咬我们一口。”
接着是一把宛如百灵轻唱,又似喜鹊啼枝,优美动听,让人涌起热血沸腾的陶醉的悦耳声音传:“如此甚好,通知门人按计划行事。清儿,你做的不错,也不免为师对你苦心栽培。下去吧。”
那个叫“清儿”神秘黑衣女子盈盈拜倒,轻掩房门退了出去,只留下那有着悦耳声音的人一人待在房中。
隐于船舱顶部的人正要有所行动时,耳中再次传来那悦耳的声音:“贵客盈门,请恕玉妍有失远迎,还请贵客进舱一叙如何?”
原来船舱里面的人正是当代阴癸派派主——一代“阴后”祝玉妍!
第51章妩媚的阴后
大唐中,一直有一个人牵动着我们的心弦,她在黄大师的笔下可谓是一个悲剧人物。
她在大唐中充满着动人、神秘和悲惨的色彩,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具有魅力的女性。年轻貌美,绝代芳华的她刚刚知道世界为何物时,就被宿命的双手狠狠的掐住了青春的咽喉。于是她注定悲惨的一生便在宿命的牵引下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的生命就像是一个圆,起点和终点都是宿命;她的生命又像是一条直线,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只是在踏着宿命走过的足迹茫然前行着。茫然中,青春凋零,芳华不再。静如止水的心,被一颗名叫宿命的石子激起了千层浪,经久也没有平息。
宿命赋予了她生命的光华,却带走了她对生活的热爱与期待。
宿命赋予了她一生的传奇,却带走了她对爱情的向往与追求。
她是幸福的,因为宿命给了吃她别人所没有的一切。同时,她又是悲惨的,因为宿命夺走了她本应所有的一切。
她一生都在为宿命挥洒着鲜血与泪水,宿命也在挥洒着她的一生。她轻轻而来,又轻轻而去,走时未带走一片云彩,却为世间留下了一段悲惨的传奇,为世人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她是那样的可叹,可悲,可敬,可爱。她是人间凄美的精灵,是天地悲情的化身。
她就是魔门阴后——祝玉妍。
在大唐中,对被宿命捆缚了一生的她来说,死亡或许是她向往已久的解脱。
人们只知道她是一个邪恶的魔门高手,却不知道她背后的辛酸,一个红颜,牵动了多少男儿的心,为她痴,为她狂,既然黄大师没有给她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那么就让我来给她一个幸福的结局!
我要用我的笔,作为此书主宰的我,将用主宰本书的终极力量,重塑她幸福美满的人生!让她的一生不再有痛苦和悲剧,让真正的爱情降临到她的头上,只不过这却要便宜了我们的主角李怜花了,唉!
船舱顶端的人见自己的身形已经被人察觉,便不再隐藏,而是大大方方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当他进去的时候,祝玉妍慵懒地动动身子,用她迷离的双眼望过去,瞧着来人是一个身穿白色儒装,耳朵上插着一根长长的金针的英俊儒雅的书生,这个书生身上那特有的气质令她眼神一亮,心神一阵悸动,许久才慢慢恢复过来。
来人不是别人,真是我们的主人公李怜花!
李怜花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尤物,顿时眼睛眯了起来,因为他眼前的这个尤物内着彩色花纹贴身紧衣,外披紫色金边貂裘披风的健美女郎,大列列地躺在纱帐低垂的榻子上,双目微睁,动也不动。
透过纱帐的净化,只见祝玉妍皮肤如雪似玉,白得异乎寻常,黑衣白肤,明艳夺目。她如玄丝的双眉飞扬入鬓,乌黑的秀发在顶上结了个美人髻,两柳细柔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眼角朝上倾斜高挑,最使人印象深刻是她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身体周围的空气中自然的弥漫着诡秘诱人的艳丽。
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气,像正在梦境里碰上甜蜜的遭遇。
即使看惯美女的他,也被眼前丽人的诡艳惊的一愣。“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李怜花苦笑了一下,移动脚步,身体轻移至榻前,拨开纱帐。
以他对美女的定力,亦不由心中赞叹。
在贴身内衣的紧里下,她苗条而玲珑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无遗,惹人遐想。
没有纱帐的阻隔,五官的线条更清晰得令人有惊心动魄的感觉,美目深嵌在秀眉之下,两片洋溢着神秘气息的香唇微闭着,呼吸轻柔得像春日朝阳初升下拂过的柔风。
她的艳丽和气质较之傅君婥和沈落雁这些顶级绝色还要略胜三分,恐怕天下要胜她之人,已经是少之又少,当真是老天爷的杰作。
祝玉妍见来到她的近前细细的观察,心中那种异样的悸动更加剧烈起来,娇躯微微一颤,睁开秀眸,甜甜浅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美丽牙齿,优美动听的声音从她的口中飘然而出,如丝丝细雨般钻进他的耳中。
“你是谁?”
声音婉转钩人心弦,可是却听的李怜花一愣,他奇怪道:“既然玉妍不知道我是谁,刚才却又为何叫我进来呢?”
祝玉妍登时玉脸生寒,厉声道:“放肆!我的名称岂是你能叫唤的?”
接着她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娇声道:“你知不知道人家的年纪足够作你的祖母了,还如此称呼人家。”
变脸之快使得李怜花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不过幸好他的心性修为不是一般人可比,很快便恢复。他微微一笑,道:“年龄?哈哈……你知道在下活了多久了吗?不怕告诉你,我活了一百多年,一百多年的岁月,你说你的年纪有我大吗?”
祝玉妍轻挑弯眉,目不转睛的看着李怜花,眸中闪烁着疑色,嘴唇微碰,道:“哦?公子看起来应该没有那么大吧,是不是骗人的?”
李怜花微微一笑道:“在下用得着骗你吗,你只要领悟了那最后一步,年龄在你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
祝玉妍听到李怜花的这一番话,眼神中的震惊之情更加浓厚,仔细的思考着什么,脸上却泛起了少女怀春的桃红,眼中闪动着悬疑不定的神色。
她站起身来,尽显高佻修长的玲珑身体,步履轻盈,婀娜多姿的走到窗前,背对于我,凝望着平静的江面,静寂的夜空和耀眼的繁星,柔声道:“想不到公子居然已经领悟到那最后一步,几百年来我魔门的历代先辈穷毕生之力都无法领悟,公子可否告诉人家那最后一步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说着,她尽展无限楚楚可怜的神态,如果是其他人的话肯定会在她这一神态之下猝不及防而心神失守,被其所趁,但是李怜花的心神修为本身就高出她许多,所以祝玉妍只能作无用功,她看着李怜花那一直不变的淡然不惊的神情,心中震撼不已。因为她刚刚的一举一动都用上了《天魔秘》密法中的“天魔妙相”就连所说的话也是用“天魔之籁”所法,纵是一流高手,也会被自己的功力扰了心神,乱了心智。可是眼前此人面色淡然,悠闲自若,根本没有被自己的魔功所震慑,因为她清楚的发现眼前男子的眸子里依旧是清澈无尘。
“怎么,公子,不想回答妾身这一小小的问题吗?”
祝玉妍娇声道。
李怜花微笑着看着她说道:“玉妍真的想体验那种感觉吗?来,亲为夫一下,为夫保证让你领略那最后一步的奥妙,如何?嘿嘿……”
祝玉妍听到李怜花的这一明显带有调戏成分的话语,顿时脸色一变。
她一出道就凭其绝世的姿色和武功而名震天下,成为万人景仰的人物,纵使是宋缺、宁道奇等这些与她同辈的绝世高手在她面前也不敢托大,何曾被人当面如此调戏过。
见李怜花那不怀好意的笑容,玉脸登时转寒,身上涌起肃然的阴邪魔气,眼中闪着火焰,泛着杀气。
千丝万缕的魔气在空中汇聚成一把无形利剑,剑锋遥遥的指向李怜花的眉宇之间。
李怜花依旧是死皮赖脸地盯着祝玉妍“嘿嘿”笑道:“玉妍宝贝儿,你生气了,就算生气也用不着谋杀亲夫啊!不过你生气的模样真的很美!”
祝玉妍听后,杀气顿盛,正要发作,却觉从李怜花的身上涌出一股柔和之气,慢慢的弥散在空中,自己的魔气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遇上这股强大的柔和之气顿时被其吸收,化为无形。心中巨震,猛地,一句话脱口而出:“难道是道心种魔?”
“哈哈……宝贝儿,你怎么会认为这是道心种魔呢?”
李怜花在那里若无其事的“哈哈”大笑着道。
第52章阴癸派的计谋
李怜花边笑还边把目光移到她高高耸起的胸脯上,狠狠的看了几眼才又看着她的玉脸接着反问道:“难道我就不能用和它相似的功夫吗?”
祝玉妍见李怜花目光对她不敬,怒色一闪而逝,反而收起肃杀的魔气。以守代攻,“天魔妙相”运至极致,更显娇媚,风情万种的瞟了李怜花一眼,说道:“想骗妾身吗?‘道心种魔’是天下所有武功的克星,尤其是对圣门本身的功夫更是如此,修炼到大成境界的人能够吸收魔气为己用,刚才人家的魔气攻到你的身前就消散殆尽,这正是‘道心种魔’的功效,你又做何解释呢?”
李怜花深望了她一眼,正了正嗓音,高深莫测地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呼,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天地本就是混沌一体,后来盘古硬是将其一分为二,上为天下为地。从此万物才有阴阳之别。正所谓由两极生四象,由四象而演八卦,由八卦而扭转乾坤。
有了阴阳之分,才使得万物由简入繁,由少变多。可是究其本质却仍是相同,无非是阴阳二气。
武学的奥义也是如此。天下武学本是出自一家,只是人们硬是要将其分成各个门派,强分正邪。不同武功的修炼法门虽是不同,但其意相同,其理相通。无非是借助外力来提高自己的身体机能。
可是武功练到了一定的境界,单单靠外力的帮助是不可能在有很大的提高的,这就需要从人体自身出发,转而修炼自己的精神力量。只有自己的精神力量提高了,武功才会脱离凡胎,有质的飞跃,从而晋升大道。到了那时,招试已经不再重要了,任何普通的招数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绝大部分人穷其一声也不能将武功练至大成,其关键就在于他们根本就没有明白武学的真谛何在。”
祝玉妍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怜花,被他这番武学至理所震慑,眼神之中露出了痴迷的神态:“哦,公子的武学真谛又是何指?”
李怜花接着道:“武学的真谛是力量!两个不同力量级别的人相斗,功力低的人招试无论多么精妙,他取胜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的。就好比用鸡蛋砸石头,只要你不把自己的功力附于鸡蛋之上,无论你从哪个方向,以何种手法将鸡蛋砸在石头上面,破碎的永远是鸡蛋而不是石头,因为它们的力量级别就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将自己的精神力量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就是开启力量新殿堂的必经之途。一旦如此,就能够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质或非质的事物。就像宁道奇、宋缺之辈,纵使是简简单单的一掌一刀,由他们使将出来也是犹如天马行空一般,让人不着痕迹。
‘道心种魔’就是一种精神修炼的法门,在这里算的上是旷古绝今了,可是其中仍是有很多纰漏,使得许多天纵之才命赴黄泉,而像我这种已经领略了最后一步的的人当然知晓其它相类似的精神修炼之法,所以玉妍才会以为我刚才说使用的是‘道心种魔’。”
“哦?想到公子对我圣门的至高武学也是深有研究。”
祝玉妍面露疑色,明显不太相信李怜花的话,而且语气中还透露着一股不以为然的意味。
李怜花并没有对她这种神态有何表示,只是微笑道:“呵呵,玉妍你说的不错,在下不只是对魔门的武功有所研究,甚至还知道你阴癸派的许多秘密。比如说……杨广身边的那个萧贵妃的秘密!”
祝玉妍身体微微一颤,惊诧的神色在眼中一闪而逝。
这一切虽是在刹那间发生,却被李怜花捕捉到了,不过他只是淡笑不语。
祝玉妍面不改色,依旧镇定地道:“公子说笑了,萧贵妃乃隋帝杨广的两大宠妃之一,她的身份天下皆知,公子又怎会不知道呢。”
李怜花轻移脚步,慢慢来到窗子前,在靠近祝玉妍身子几步的距离停了下来,鼻中传来祝玉妍那特有的芳香,透过窗外远眺微波粼粼的江面,轻声说道:“玉妍不需要掩饰了,我们之间心知肚明,那萧贵妃就算不是你阴癸派的人,也必定与阴癸派有着密切的关系。”
祝玉妍听后,不置可否,轻声道:“就算萧贵妃是我阴癸派的人又如何,难道公子认为我圣门中人就做不得皇妃吗?”
李怜花转过身,淡然一笑道:“不错,只要是女人,只要被杨广看上就都可以成为贵妃。可是我想萧贵妃这个皇妃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另有目的吧!”
“嗯……呵呵,不知公子所说的‘另有目的’指的是什么?”
祝玉妍脸上一直挂着迷人的笑容,此次阴癸派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她才不会相信除了她之外还有人知道其中的玄机,就连执行这次任务的本门弟子也是知之甚少,只是奉命行事。
李怜花莫测高深地微微一笑,他心中非常佩服祝玉妍的才智,能够想出如此高明的计策,成为最后的大赢家却又让人怀疑不到他们的头上,确实让人“拍手叫绝”魔门阴后之名屹立江湖数十年而不倒,并非浪得虚名。
他迎向祝玉妍的目光,嘴角一撇,淡淡说道:“如果李某猜的不错,过不了几日,杨广必将丧命在宇文化及之手!”
听到这句突然而来的话语,祝玉妍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惊,身体微微颤抖,玉脸上的盈盈笑容刹时凝固。可是她毕竟是超级高手,马上恢复过来,仍旧是笑颜如花的道:“杨广昏庸无道,骄奢淫逸。整天就知道鱼色酒肉,不理朝政,还亲信虞世基和斐蕴这两个奸佞小人。至使隋朝的大好江山尽数沦丧,激起天怒人怨,无数义军接竿而起。而宇文化及也不是善类,野心极大。他怎肯错过这个大好时机。可见,杨广死在他的手里也在情理之中,这并无可疑之处。”
“嘿嘿……玉所说的的确在理,可是宇文阀跟随皇室关系密切,而他宇文化及跟随杨广所做的坏事多不胜数,就算是他杀了杨广立威也是难以抹杀他以前所犯的罪孽。这些道理纵是宇文化及不懂,但是他的弟弟宇文智及又怎会不知?
而朱贵儿的出现又再次给宇文化及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呵呵,如果我没才错的话,独孤阀将朱贵儿献给杨广也与贵派脱不了干系。而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利用萧玉的这颗棋子与宇文阀达成协议。怂恿他杀杨广。
可是,独孤阀也非善类。在扬州城中也掌握着不俗的兵力,所以你们又在司马德勘的身上动起了脑筋。而司马德勘现在左右摇摆不定,恐怕也是你的门人对他大吹耳边风的缘故吧。但这还只是你的第一步。
有了司马德勘的军力,确实有了胜算,可是仍然缺少一个调动禁卫军的理由。因此你们又开始打窦贤的主意。呵呵,如果我没猜的话,他就是司马德勘调动军队的关键。”
听到这里,祝玉妍顿时脸色大变,再也把持不住临危不乱的心境,眼中精芒乍现。冷冷的说道:“不知是何关键?”
李怜花依旧平静的注视着她娇人的玉容,见她秀眸中涌出森然杀气,可是却被另一种莫名的情感缠绕着,使她久久难以对其痛下杀手。
李怜花好像完全没有把她对自己的杀意放在眼里,耸了耸肩后接着道:“我想你的计谋是让窦贤身边的门人怂恿他逃跑,他是禁军中郎将,必会引起杨广的重视。然后司马德勘便可以此为借口,调动兵马……”
第53章帮助阴后焕发青春!
李怜花道破了阴癸派的全盘计划,使得祝玉妍一张冷冷的娇颜阴晴不定,心中似乎在做着什么斗争,显得很是矛盾。
李怜花看着她阴晴不定的容颜,轻声微笑道:“玉妍是不是在考虑如何除掉我,好让贵派的这个计划不被泄露,呵呵……这你大可放心,虽然我知道你的计划但却不会向外人透露半个字的。不管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杀杨广这一步我可是极为赞同的,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一把。”
祝玉妍听到这里,紧皱的眉头才稍解,脸上的寒意淡了不少,放下了心中一块悬着的大石。她知道眼前此人刚刚已经向自己展示了绝对的实力,动起手来自己绝非他十数回合之敌。这是她决定罢手的主要原因。
李怜花接着说道:“玉妍,今天我还会给你一雨个惊喜!”
“哦,是什么惊喜?”
祝玉妍好奇地望着他,但是却见李怜花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然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在祝玉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李怜花紧紧地拥在怀中,而她动人的红唇也被李怜花的大嘴封住了。
以祝玉妍之能对这突然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机会闪开,当然这其中也有李怜花出其不意的行动有关。
祝玉妍此时恼羞成怒,还从未有过哪个男子敢对她轻薄,心中杀意大盛。
刚要出手,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却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般不能动弹。接着从李怜花的口中渡来一股奇异的真元,立时涌进自己的七经八脉,如脱缰的野马般狂奔不息。更是不停的冲击着自己全身的穴道,霎那间她的杀意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感觉此时自己的身心是如此的松弛,再也没了那种束缚的感觉。
真元运转十二周天后,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祝玉妍感觉自己的左半身突然便的阴寒无比,而右半身却是极热难耐。
慢慢的真元的运转速度降了下来,化作万缕青丝钻进了她每一个细胞,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
祝玉妍此时的感觉较之刚刚更是难受,就好像有千万支蚂蚁在自己的身体上爬行,奇疡无比,偏偏自己又是动弹不得。
祝玉妍心中狂震,自己不但被眼前的男子轻薄无礼,更是被他的奇异真元侵入到了自己的七经八脉,深深的刺入到每一个穴位之中。更可怕的是,这些真元好象天生就是自己真元的克星,在慢慢的蚕食着自己的功力。
她竖起美目,目不转睛的瞪着李怜花,眼中流露出阴毒的神色。
心中却涌一中沧桑无奈的感觉。
全身麻疡,寒热交错的感觉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的进行了七个来回。
整个过程维持了一盏茶的工夫,痛苦过后,真正令她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她发觉眼前的事物比以前更是清晰透亮,色彩更是鲜明欲滴,呼之欲出。仿佛自己这双眸子能够看穿人世间的一切虚幻。
接着就是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自然的伸张开来,呼吸周围的空气,吸收着大自然的丝丝神奇力量。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仿佛被人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充满着青春的活力。
她仿佛一下子年轻了数十年,褪去了岁月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痕迹,更是有一种破茧化蝶,再世为人的感觉。
李怜花悄悄地离开祝玉妍的红唇,见她浑然不知,仍是面露痴迷之态。
过了好久,祝玉妍才从陶醉中苏醒过来,此时她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身体中流动着的青春的活力,和强大的力量。
而此时的她浑身散发的娇艳更是惹人遐想。
“呵呵……怎么样,现在的感觉如何?”
李怜花淡然一笑,问道。
祝玉妍向他抛了一个媚眼,盈盈拜倒,娇声道:“是玉妍误会公子了,先前还以为公子想要加害玉妍,没想到公子竟是为了提升玉妍的修为。玉妍在这里谢过公子。没想到公子的修为真的如你所说已经高到了如许地步。”
李怜花听后一笑,道:“呵呵,玉妍你没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和以前的你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吗?再也没了那种悲凉的意味了。”
祝玉妍微微一愣,这才觉察到刚才说话的语气与自己平时的作风大不相同。心中虽是有些奇怪,可是也猜个不离十,定是与刚才此人提升自己的精神修为有莫大的关系,这时她才真正的体会到精神修为对于她这个级数的高手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就如同蛟龙如海,大鹏升空一般。
李怜花注视着她娇好的面容,凝视着她深邃的眸子,一丝搀杂着惊喜的红运渐渐的爬上了她的俏脸。
“玉妍,现在有何感觉。不妨说给我听听。”
祝玉妍妩媚却又略带羞涩的瞟了李怜花一眼,尽显出十足的少女情怀,轻声道:“玉妍也不知道究竟该怎样的形容现在的感觉,只是觉得身上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身体就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的身体一般稚嫩,可是其中却又隐隐的透着一中饱经岁月的沧桑。更让人家奇怪的是,以前在修炼‘天魔’的十八重的时候,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中的几个关键的词句和图画,可是现在一想,那些问题仿佛就根本不存在似的。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现在就如同自然一般呈现在我的心中,且有几种之多。”
李怜花点了点头,笑问道:“呵呵,玉妍知道为何会这样吗?”
祝玉妍嫣然一笑,娇声道:“玉妍才不会费心思想这个问题呢,我想公子一定会告诉奴家知道,我说的对吗?”
“恐怕我是天下间唯一能见到阴后这小儿女情态的人了,要是说出去的话恐怕要被那些人说成是白痴吧。”
李怜花心中暗想,接着他“呵呵”笑道:“玉妍你可知道我要是把你现在这可爱的模样说出去的话,定会叫人一顿暴打,谁会想的到名震江湖数十年的魔门阴后竟会如同少女一般。”
祝玉妍先是一愣,接着向李怜花妩媚一笑,道:“世人就是这样,当你一直向动东走时他们却是希望你向西走,可是当你向西走时他们却偏偏要非议。唉,世间自欺欺人者何在少数?难道公子这般俊杰之人也会做此之想?”
李怜花淡淡一笑道:“玉妍的嘴真是厉害,让在下佩服。”
祝玉妍娇声道:“既然已经佩服了,那还不告诉人家原因。”
李怜花看了她那嫣然一笑,也泛起惊艳之感,道:“玉妍,你摞起你右手臂的衣袖就可知道我说年龄不是问题的原因了。”
祝玉妍听的神色一滞,慢慢的将衣袖轻轻摞起,左手不住的微微颤抖,想是她心中亦略略的猜到了答案。
只见一颗豆大的代表着处子之身的守宫砂点在她白皙如雪的手臂上,着实的醒目,隐隐的散发着诱人的处子气息。
祝玉妍大惊失色,声音颤抖的嘀咕着:“这……这,怎么可能?”
然后猛的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怜花,眼中闪烁着摄人的精芒,仿佛想要看透过李怜花的眸子看穿他的心。
可是过了一会,她失望的摇了摇头,看样子是一无所获,轻声道:“你究竟是何身份,莫非真的有神灵吗?否则你怎会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能让我恢复处子之身?其实,我刚才就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只是心中不敢确定而已,现在终于证实了。”
李怜花严肃的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道:“不,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愿!以你现在的修为,怎会觉察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呢?我清楚的感觉到我已经闯进了你的内心,而你的心也是心甘情愿的接纳了我,只是你仍是没有完全摆脱世俗的观念,没能摆脱以前的沧桑阴影,所以你不愿去面对你的心,我说的对吗?”
祝玉妍静静的听着,脸上的肌肉轻微的抽动,眼中亦是泪花涌动,眸子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李怜花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疼,轻声道:“挣脱宿命的枷锁,抹杀沧桑的束缚,敞开自己的心,迎接一个新的生活,一个新的爱情,这不正是你数十年来苦苦隐藏在心底的愿望吗?以前的祝玉妍已经不在了,现在只有一个新的,青春少女祝玉妍在这个天地之间……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我说的吧。”
李怜花深情地与她对望了一眼,转身飘然而去,留下一句话在她的耳边回响不绝,深深的触动了她的心。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祝玉妍注视着李怜花离去的方向,口中轻轻地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