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9)聚会
大约十几钟,港田经过一个煤灰山,又拐了几个弯,在一个门前停下。二人下车,笑文拎着东西。一打量眼前,是一个木门,很简陋的。院里有一所草房,在周围砖房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的寒碜和黯淡。
三人进门,点火做饭。丁松照例是打下手,拿个柴火,烧个火什么的。主角由菊福来唱。后来笑文也来帮忙,菊福见笑文做菜十分在行,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酒菜摆好,三个坐下,也不用客气,没那么多说法,随意的吃着。三个喝了几口酒,丁松便问:“你家婶子呢?怎么不见她。”
菊福说:“身体才好,又闲不住,出去溜达了。我想,多走动走动,对她身体有好处,也没拦着。”
丁松又问:“这次婶子住院,又花了不少钱吧?”
菊福说:“还好,单位给照顾。总算没借钱。”
丁松吃了一口菜,大声说:“有什么难题,尽管找我。我好歹还有几个钱。”
菊福冷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说道:“跟你丁大哥,我什么时候客气过呢。你简直就是我的亲哥哥。”说着,给丁松和笑文满上酒。
三人又喝一口,丁松便问:“菊福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请哥哥喝喜酒呀。”
菊福听得脸色一暗,摇头道:“不急,不急。我还不到三十呢。”
丁松拍拍菊福的肩膀:“兄弟呀,过去的事,就拉倒吧。别多想了。你再想,她也不能跟你好了。她已经不是你的人了。”
菊福突然叫道:“丁大哥,别提她。我早把她忘了。”说着,将大半杯一口喝下。呛得直咳嗽。
丁松拍着他的后背,教训道:“都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激动呢。你这家伙还说忘了呢。真要忘了,怎么我一说,你就这样呢。不象男人。”
菊福不言语,粗声地喘着气。半响才说:“都怪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她。如果我当初聪明一点,也不会有这个下场。”说着,眼中有了泪水。可能是有笑文在场吧,他强忍着不让流下来。
丁松哈哈一笑,说道:“喝酒,喝酒,不提她,咱们说点高兴事。”
又喝了两口酒,吃了点菜,丁松问:“小影还在网吧干呢?”
菊福点头道:“是呀,看样,干的还挺有劲儿呢。”
丁松说:“她那个老板不是个东西,你叫小影多加小心。”
菊福说:“我早提醒小影了,叫她别干了。她不听。”
丁松瞪起眼睛,大叫道:“他要敢欺侮小影,我非宰了他喂狗。”
菊福微笑道:“他那种人,就是喂狗,狗都不吃。”丁松一听,哈哈笑起来。笑文望着两人,久久不语,因为他不知道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幸好,二人也没有冷落他,时时对他招呼。
丁松又问:“小影看对象怎么又没成呢?你单位的小何不是挺好吗?要模样有模样,工作也好,为人也好。”
菊福直晃脑袋,说道:“我这个妹妹,我拿她没有办法。人家小何,大学毕业,有学历,有文化,经济条件好。她能嫁他是福气。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看不上人家。看一回,就再也不见面了。媒人一个劲儿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上哪儿知道呀。问小影,她只说,不合适,没缘。我都不知道什么样人才合适她。”
丁松突然一指笑文,说道:“你看我这位兄弟怎么样?小影嫁给他好了。”
菊福望着笑文不语。丁松接着说:“我这位兄弟,也不错呀,英俊潇洒,又有头脑。对了,兄弟,你是不是也大学毕业?”
笑文微微一笑,说道:“大学毕业也没什么用。没多大出息。”
丁松不高兴地说:“兄弟,你怎么能看不起自己呢。我对你有信心。你好好干,将来一定能成为小镇上最有钱,最有出息的男人。让所有的女人都往你怀里钻。”
说到这里,丁松自己笑了,笑文也笑了,就连菊福都满脸笑容了。这个时候的他,笑容比笑文在路上见到的,要好看多了。
每人喝了一杯酒,丁松和笑文的脸微红,菊福却是通红了。
丁松问:“小影中午不回来吗?”
菊福说:“不回来,网吧供饭。”
丁松夸道:“小影可是个好姑娘,谁娶了她,真是福气。”
菊福说:照她这么挑下去,我真担心,她会嫁不出去。”
丁松摇头,咧嘴大叫道:“这绝对不可能的。你家小影,是出了名的漂亮,人又聪明,又懂事。这样的姑娘,要是嫁不出去,世上的女人都别想嫁出去了。”
笑文最喜欢看美丽的姑娘了,听得幽然神往。聚精会神的望着丁松,希望他多介绍一下这陌生姑娘的情况。
哪知丁松问笑文:“你想不想见她?”
笑文看了看菊福,见菊福正瞅着自己,脸有得意之色,显然为自己的妹妹骄傲。他便说道:“有机会我一定专门拜访她。只怕她不喜欢见我。”
丁松说:“哪有的事?小影的性子是再好不过了。想娶人家小影,你得多挣钱,要不小影跟你喝西北风啊。”
笑文心说,这是哪跟哪呀。我根本不认识人家,何来跟不跟的事呀。叫人家菊大哥怎么想啊。于是,也学着丁松的口气,端起酒杯,说道:“丁大哥,菊大哥,小弟初来,请你们多教导,多关心,小弟先谢了。”说着,喝了一大口。
丁松和菊福谦虚几句,说些客气话,也大口喝酒。
笑文望着这两位才认识的朋友,心说,乔大哥说得不错,这大河镇真是个好地方。是比省城可爱得多。
第二卷(1)倩倩
从菊福家出来,两人来到楼下等活儿。丁松坐在台阶上,跟同行们说笑。笑文把锹靠在柱子上,在路口张望。喝了酒,他的大脑神经非常兴奋。一幕幕苦的和甜的旧事不听话地向他飞来。他不愿意回忆。
他坐在柳树下,低头静一会儿。又站起来张望。这回,他向东望,只见前边七八米外正走着一个姑娘。新绿的裙子,黑色的小包。乌黑的秀发披下来,正随着她的走的动作一颤颤的。笑文的心,也跟着颤动。
那身影如此美好,充满青春气息。凭感觉,便知道是昨天早上跑步,身后跟着一些男人的那位。这一发现,令笑文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跟上去。他很想瞧瞧她的脸蛋,看能不能也令自己满意。
他本想很快追上去,但不知怎么的,有点胆怯。便慢慢跟着,生怕对方察觉似的。没跟几步,便听丁松喊道:“笑文,快过来,来活儿了。”连喊两遍,笑文才转头返回。当他走几步,再回望那姑娘时,姑娘没了。只见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向远处跑去。黑色的车身在阳光下非常醒目。
她一定是上了那车。车里的人是谁?男的?女的?他来不及多想,便回到楼前。丁松过来,微笑道:“兄弟,那姑娘你别惦记了,早有主了。你争不过人家的。你来看,这女的怎么样?跟你嫂子有的一比。”说着,向楼柱下一歪头。
楼柱下,正站着一位女子,牵着一条长毛狗。正转动着头,挨个大板锹看。似乎这些人都不合标准。因为是背对笑文,笑文无法知道她的长相。但从她那高佻而曼妙的身材上看,姿色一定不差。
那女子没挑到满意的,就转身对丁松说:“电线杆,还是你去吧。活儿不多,一会儿就干完了。”
丁松拉着笑文上前,笑着说:“我要跟去的话,会有人不高兴的。我给你找个人,你看我这个兄弟怎么样?”
那女子注视着笑文,见他年纪轻轻,一身工作服,长相很帅气。一双清澈的眼睛很吸引女性。她心里自然有了好感。
女子问丁松:“他也是你们一伙的吗?有点和你们不一样。”
丁松笑道:“他是城里来的大学生,是来体验生活的。过段日子就走了。怎么样,他帮你干活还行吧。”
女子又瞅瞅笑文,说道:“模样没的说。不知道活儿怎么样?”
丁松斜着眼睛瞧她,笑道:“干体力活儿,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别的活儿怎么样,那要包美人自己体验了。”说着,做出很正经的样儿。而旁边那些同行们却笑成一片。有的都笑的蹲下了。
那女子脸红了,骂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然后跟笑文说:“好了,就是你了。你跟我走吧。”
笑文望着丁松,丁松说:“兄弟,去吧。她有些家务活儿,你去帮忙吧。”
笑文点点头,便跟女子走。后边的金丝猴大喊道:“宫兄弟,你这回有的享受了。可别回来的太早,不过也别太晚呢。那老家伙心眼可不大。”
那女子回头一瞪眼,金丝猴立刻闭嘴望天。好象话不是他说的。旁边的大板锹们又笑起来。
笑文对此并不在意。他知道这些同行们都喜欢开玩笑。他们中多数人文化不高,都对黄段子有兴趣。
他跟在这女子的身后,望着这具迷人的娇躯。他已经见到她的脸了,没叫她失望,虽非绝色,也称得上“如花似玉”。是个美人,跟自己年纪相仿。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里边的内衣隐约可见。笑文每看一眼,心便怦怦跳。他已经不是小男孩了,可见到美女的内衣,仍然会有冲动的。自从老婆走后,他一直没有吃过“肉”,压抑得很。想到自己目前是个大板锹,是最底层的人了,不禁暗暗叹气。
来到女子的家。女子把狗送到凉台的狗窝里。然后请笑文吃些冷饮之类的东西。笑文只是看看,并没有真吃。自己干什么来的,他是清楚的。
笑文问女子有什么活儿?女子告诉他,有如下事要做:叠被,拖地,洗碗,擦灶台,收拾屋子等。笑文听了,便站起来。
女子微笑道:“不急的,吃完再干吧。”
笑文说:“早干完,早拿钱。”说着,便去洗手,又脱了外衣,给她叠被。那被窝还有暖和气,且飘着一丝丝香味儿。令笑文心神一荡。他急忙镇静一下。自己是来干活的,可不能瞎想。作为一个男人,要顶得住各种诱惑。
女子靠着屋门,望着笑文,说道:“小兄弟,你看来挺会干活的。是不是常帮女朋友叠被呀。”
笑文说:“我混到这个地步,哪有女朋友呢。”
女子微笑道:“我不信。凭你这长相,就算当大板锹,也有女人跟你的。”
笑文故意逗她:“如果有象姐姐一样的女朋友跟我好。让我当一辈子大板锹都成。”
那女子嘻嘻地笑了,说道:“我提醒你,你可别对我有什么暗示呀。我可是良家妇女。再说,我可是有主的哟。”
笑文冲她一笑,没说话。接着,笑文去厨房忙活。他干活很细心,很卖力。老婆就常夸他,在干家务方面比她强得多。
正干活时,大厅传来唱歌的声音。原来那女子没事干,唱起歌来。声音柔美,动听,情致缠绵。唱得还不错。
当笑文进入客厅时,那女子正站立着,手持话筒,对着电视,唱起<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神情专注,且带着深切的忧伤。当唱到“所有的故事,只能有一个结果,我深深知道,那绝对不是我。”时,笑文笑了起来。
那女子一下停下来,说道:“让你笑话了。这几句,我总是跑调,说不清原因。”
笑文由衷地夸道:“你唱得已经很好了。噢,我该拖地了。”说着,要去拿拖布。
那女子说道:“不忙,不忙,你跟我说说话。”
笑文很规矩地站得远远的。女子问:“你也会唱歌吗?”笑文说:“唱不好,瞎唱的。以前上学时,挺喜欢唱的。”
女子招手道:“来,你为我唱这首歌。唱好了,我多给你钱。”说着,把话筒向笑文伸去。
笑文也不客气,有心想压倒她。接过话筒,酝酿情绪。那女子放起这首歌的伴奏曲子。于是,笑文很深情地又很潇洒地唱起来。才唱了几句,那女子听得呆了,当笑文唱完时,那女子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主动地过来,拉住笑文的手,夸道:“你唱得太好了,简直可以当歌星去了。”
笑文被她的柔软,温暖的,光滑的纤手拉着,感觉良好。嘴上说:“唱得不好,让你笑话了。”
女子露出很欣赏的神情。说道:“我叫包倩倩,大歌星你呢?”
笑文道:“我叫宫笑文。不是什么大歌星,只是个大板锹。”
包倩倩一听,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便脸一热,急忙放开。说道:“看你不象个普通人,怎么会干那行?太屈才了。我看你应该去参加唱歌比赛。加入娱乐圈。”
笑文说:“谢谢你的吉言。有机会我一定试试,看看有没有人爱听我唱歌。”
倩倩请笑文在沙发上坐定,又给沏茶。看来,现在,她已经不当他是雇工,而当是朋友了。
倩倩便问他的来历,笑文反问倩倩是什么背景。倩倩说,你先说,我才说。笑文便说,自己在省城做买卖,赔了本钱,便来这里谋生。
倩倩便说自己男人死了,留下不少的钱。自己一天什么事都不做,只管玩乐。她说完,自己都笑了。笑文也笑了,他当然不信她的鬼话。
经过一番交谈,关系近多了。笑文说:“我该干活了。”说着,站了起来。倩倩按住他,说道:“先不用干。你陪我唱一首歌吧。”
说着,又拿出一个话筒,放起<选择>来。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笑文从她裙子上端的开口,能看到里边的红色的胸罩,以及胸罩包裹不住的乳房的一部分白肉,还有一段性感的乳沟。再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笑文觉得自己有生理反应了。当他注意到倩倩脸上的忧伤,眼中的泪光时,他的欲望便一下冷却。
两人对唱时,都动了感情。笑文想起跟前妻唱歌的情景,一阵感伤。倩倩也动情地望着他,好象把他当成过去的情郎。两人都一时陶醉在美妙的音乐之中。
不知不觉,两人都站了起来。笑文拉着她的手,倩倩很自然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当一首歌结束时,倩倩眼泪淌了下来,似乎回到过去的时光里。情不自禁地任他搂抱着。
放下话筒,笑文紧搂着她的细腰。望着她那那泪光闪闪的脸,笑文起了怜爱之心。凑过头去,用舌头舔干她的泪水,然后,在她的俏脸上亲吻着,挪移着。亲得唧唧的响。倩倩合上眼睛,享受着男人的疼爱。
终于,两张嘴合在一起了。笑文先是轻轻的,温柔的,继而强悍有力。
笑文推着她,靠近沙发时,便将她扑倒,笑文压在倩倩身上。
第二卷(2)美榜
笑文跟她亲热一阵儿,猛地“刹车”。接着放开倩倩。这样做,有他的想法。他想到彼此头一回见面,这样发展过快,太不正常。再说,他拿不准这女子是不是真会跟他上床。万一正亲热时,推开自己,大声喊起来,那样可太惨了。弄不好,她告自己强奸罪,自己可完蛋了。自己才认识她,并不了解她。行事还是小心点好。如果她真有对自己有意的话,她还会找自己的。让女子主动投怀送抱,那感觉更美。
笑文放开倩倩,还把她的乳罩,衣裙整理好。又理理她的凌乱的头发,才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太失礼了。”
倩倩这时清醒过来,低头说:“你是不是笑我太放荡了。”
笑文摇头道:“哪里是笑你呀,是笑我自己。年纪也不小了,一见到你这样美的女人,就想勾引。其实象你这样高贵的女人,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小混子呢。我太自不量力了。”
这样一说,倩倩心里一宽,抬头望他,故意怒道:“以后,你再对我这样,我就得报警了。”说着,脸上露出微笑来。那样子又可爱又迷人。
笑文望着她,一脸的坏笑,倩倩哼一声,转头不理他。笑文知道她这是在装相。心中暗笑:“这种女人,还是能上手的。慢慢来,更有味道。”
一会儿,笑文告辞,倩倩说:“等会儿。这是给你的。”说着,找出二十块钱递给笑文。笑文接过,说道:“以后,有什么活儿,只要我能干的,你尽管找我好了。我是随叫随到。”
倩倩说道:“我以后可不敢找你了。你这么色,跟你接触很危险的。我决定了,以后不见你了。”
笑文一听,做出很痛苦很失落的表情。说道:“那我来主动找你好了。”
倩倩大声说:“你要不怕我男人的话,你来好了。我可提醒你,我那个男人厉害得很,你别把小命丢了。”
笑文调侃道:“为了大美女,我还怕什么?我比荆柯还勇敢。”
倩倩说:“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好自为之吧。”
笑文走出门,说道:“明天见。等我。”
倩倩体微笑道:“你这人真赖皮。后会无期。”说着,砰地关上门。
出门后笑文微微一笑,心说,我是逗你开心的。你以为我真会来找你吗?我可不那么傻。听别人口气,就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妇。很可能,你是别人包养的二奶。你那神情告诉我,你从不做家务的。回头,我去问一下丁大哥,一定能得到证实。
当笑文回到原地时,丁松不在。别人告诉他,电线杆回家睡觉去了。丁松不在,笑文也没兴趣在这里了。他便往丁松家走去。
一进屋,便听到丁松如雷般的鼾声,气势惊人。笑文进卧室看他,他正斜躺在床,鞋都没脱。脸上带着酒后的残红,睡得正香。
笑文坐在床边,给丁松脱鞋。两鞋一落地,丁松便醒了。一下坐起来,问道:“兄弟,你回来了。怎么样,活儿不难干吧?”
笑文便把刚才的事说一遍,当然,与倩倩调情,亲热的事,只字不提。丁松得知倩倩给笑文二十元钱,说道:“兄弟,干这活儿,来钱最容易了。哥哥象你长得这么帅就好了。光看这活儿,就能发家。”
笑文一笑,便问:“丁大哥,这个包倩倩是什么人?家里好象挺有钱的。”
丁松叹道:“她倒没有什么钱。她那位倒是有钱的。”
笑文问:“就是她老公吗?”
丁松摇头道:“不是。”
笑文又猜:“那是她的男朋友了?”
丁松说:“正确地说,是她的情夫。她是那人的二奶。也就是地下情人。可惜了,这么美的女人。她有今天的下场,有她本人的关系,也有她家的关系。可惜呀,可惜。”
笑文说:“她的情夫一定是很有本事的人了?”
丁松说:“来头不小呢。赵人杰是本地的大款,她的情夫是本地的官。”
笑文问:“官很大吗?”
丁松强调说:“不算大,但挺有实权的。是个肥差。”
笑文说:“这个包倩倩长得挺美的。快赶上嫂子了。”
丁松说:“你嫂子赶不上她。在本地的美人榜上,她排在你嫂子前边。”
笑文问:“美人榜?本地还有美人榜?都是哪些美人?”
丁松笑道:“想知道吗?哪天,你请我喝酒,我便详细的告诉你。说起来,这几天,你已经见过好几位榜上有名的大美女了。你要有兴趣的话,我领你挨个去见见。”
笑文说:“咱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这些美女能见咱们吗?”
丁松吹牛道:“在这个小镇,我老丁想见的女人,她不见我。我就把她给揪出来。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老丁可是白混了。”
笑文道:“好的,这话我当真了。改天跟大哥去看美女。”
丁松说:“只有你请客,我这儿没问题。”
两人说了会儿话,笑文到厨房做饭。饭做好后,等着柳云回来吃。
坐在自己炕上的笑文,想到今天跟倩倩亲热的情形,想到她的迷人的身子,不禁有点后悔。若自己再冲动一点就好了,狼就吃掉了羊。
第二卷(3)冲突
这天早上,丁松跟笑文去喝粥。美贤给上东西时,问笑文干活还习惯吗?笑文说:“有丁大哥跟钟姐姐的帮忙和照顾,我能过得不好吗?”
美贤笑了。丁松便问:“老板娘,你家美柔什么时候回来?”
美贤说:“快了,农村忙完这阵儿,就没事了。怎么,你想她了?当心有人扁你。”
丁松哼道:“谁呀?谁敢跟俺老丁过不去?”
美贤正要回答,门一开,进来一个警察,很年轻,长相威武。美贤一见,便过去打招呼。
笑文问:“他是谁呀?看起来挺威风的。”
丁松咬一口包子,说道:“这小子当然威风。他老爹是本地的分局长。他是美柔的对象,叫张彪。”
这边,张彪正在说话:“大姐,美柔还没有回来吗?”
美贤道:“还没呢。估计也快了。你急了吗?”
张彪笑笑,说道:“大姐,你有她的电话吗?”
美贤说:“那地方通讯不便。你还是等等吧。”
张彪嘱咐道:“大姐,她回来你可要及时通知我呀。”
美贤笑道:“看你说的,好象我妹妹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张彪摇头道:“哪有这事,雨柔是最好不过的姑娘了。”说着,便告辞去了。
吃过东西,丁松跟笑文也走了。临出门时,美贤低声跟笑文说:“兄弟,在外边说话办事一定有小心,现在的小人多。”笑文点头说:“牢记姐姐教诲。有什么事我帮上忙,你只管开口。”
美贤说:“就是缺个服务员端盘子,你能行吗?”
笑文笑道:“有什么不行的。成,哪天你说话,我就来。”
美贤笑了,说道:“那我可当回事了。到时不准反悔。”笑文笑笑,向她挥手。
二人出了店门,向西走出不远。迎面碰到一个熟人,是赵人雄。就是赵人杰的亲兄弟。这是位青年,相貌朴实,说话和气。
赵人雄是来找丁松干活的。让丁松去给倒煤。原来他给孟雪晴妈家送了五吨煤,都缷在门外。需要把煤折腾到院子的棚子里。两个人已经够用,反正也不急。他问丁松得多少钱。
丁松是了解雪晴妈家的地形的。他沉吟道:“本来三十块钱就行。但门外离院里的棚子远了点,麻烦些。怎么也得五十块,看在咱们老交情的份上,你就给四十块吧。二老板,你看行不?”
赵人雄二话不说,爽快答道:“行,跟我走吧。”当先向西走去。到等活儿的楼下,两人拿了锹,又向南直行。十分钟后到了那里。
丁松笑道:“二老板,你好歹也是个老板,怎么没个车坐?”
赵人雄苦笑道:“我算什么老板,只是给人家干活的。”
丁松说:“什么叫人家呀,那不是你亲哥哥吗?你们是一家人,他有钱,你自然也有钱了。”
赵人雄摇头笑了笑,没出声。进院子给拿来扁担和土篮子。丁松说:“最好有独轮车。那样更省力,更快。”
赵人雄说:“我这就去借。”说着,倒跟前邻居家去了。
丁松坐在煤堆的一个大煤块上,吸起烟来,笑眯眯地望着院里的一幢砖房。
笑文在旁边问:“丁大哥,这是谁家呀?是二老板的对象妈家吗?”
丁松很深沉地一笑,说道:“这回你可猜错了。不是二老板的对象妈家。是赵人杰的对象妈家。不对,错了,是他情人的妈家。”
笑文点头,说道:“有钱真好呀,万事如意。”
丁松狠吸了一口烟,说道:“可不是吗?这姓赵的王八蛋,跟这个孟雪晴好了好几年了。那女的也贱,见人家有钱,就贴上来了。本来还算个正经女人。为了他那几个臭钱,跟老公离婚了,想嫁给他。哪知道,这姓赵的根本不想娶她,只是玩玩。这姓赵的又看上别人了。那是个超级大美女,比孟雪晴美多了,人家还是个大姑娘呢。这赵人杰真他妈的能做白日梦,我就不信,那个陈鱼能跟他。那姑娘眼睛长在额头上。”
笑文正想问陈鱼是谁,这时,赵人雄推着独轮车过来了。他便闭上嘴。
两人开始干活。赵人雄说:“我来帮你们装车吧。”丁松笑道:“不用了,不用了,你是老板。你要伸手的话,俺哥们的工钱,还得分你一份,我们吃亏了。”听这话,赵人雄笑了。
二人干活没几分钟,一辆摩托平稳地开过来,在煤堆旁停下。车上下来一位少妇,三十出头,一条粉色的纱裙,把优美的身材裹得撩人之极。秀发在脑后束成一个“把”。圆圆的额头,秀气的脸,杏眼桃腮。她的微笑,使其平添丽色。
笑文觉得很漂亮。他不认识她,丁松认识,知道这就是孟雪晴。
雪晴看看煤堆,又看看丁松二人,对赵人雄说:“人雄,你真有信用,说到做到。你哥哥远不如你。我跟她说了几百遍了,他只是答应,根本不办人事。她心里哪有我这个人。他不喜欢我了”说到这儿,眉头皱起来。
赵人雄说:“他一天事多,忙得要命。一定是忙忘了。我哥哥不喜欢你好,还能喜欢谁?”
雪晴说:“你老是替你你哥说话。好了,别在这儿吃灰了,跟我进屋。”
赵人雄说:“我在这儿吧,一会儿,他俩累了,我好伸手。”
雪晴一笑,说道:“拉倒吧你,你想当大板锹吗?想抢人家饭碗呀你。”说着去拉赵人雄。人雄不好意思跟她拉手,躲开后,跟她进屋了。
丁松推车,笑文装车。因为有风,煤灰飘起,不大一会儿,两人的脸便造得雀黑,好象才从井下上来似的。在完成一半时,远远地便见一辆轿车过来。丁松认得这车,便飞跑着给赵人雄报信。赵人雄以最快速度出来,脸上有点慌。
赵人雄才在窗前站好,赵人杰便从轿车上下来了。他是个大块头,穿着花衬衫,留着大背头,头发锃亮。象给牛犊子刚舔过似的。他的相貌跟他弟弟不同,他是大胖脸,脸上布满酒糟的炕。
赵人杰随意地扫视着,向院里走去。司机跟在后边。样子不象司机,倒象是保镖。
赵人雄上前跟哥哥打招呼:“大哥,你那么忙,不用过来了。这里有我就行了。”
赵人杰横了他一眼,将人雄拉到一旁,怒道:“人雄,你给她拉煤,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真是的。”
人雄解释道:“大哥,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用大哥操心吗?我就给办了。”
赵人杰叹道:“老二,你这人心太软了。干不了大事的。我告诉你,女人这东西是不能惯的。越惯越坏。”说着,向屋里瞄了一眼。
人雄说:“大哥教训的是。我以后记住了。”
赵人杰说道:“老二,这里的事你不用管了。你去店里忙吧。店里更离不开你。去吧。”
人雄说:“我这就去。”说着转头要走,突然又转头说:“大哥,我答应给大板锹四十块钱。你别忘了。”
赵人杰一听,眼睛一瞪,说道:“好了,你去吧。我叫司机送你吧。”
人雄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吧。反正也不远。”
人雄跟丁松二人打过招呼,便向街里走去。赵人杰见他走了,对他的背影摇摇头,便匆匆地进屋了。
第二卷(4)发泄
屋里的雪晴,正跪在沙发上,看窗外的的两人在干活。电线杆他是认识的。在这个小镇上,几乎没有不认识电线杆的。这电线杆有什么好的,不就个子大吗?身体壮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能娶到那么漂亮的老婆?这都跟我无关,却凭什么他的老婆在美人榜上的排名在我之前呢?我孟雪晴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达到百分之百,我哪点比她老婆差。
再看那个年轻的大板锹,别看脸上有了灰,他的眼睛好亮,好有神采。女人见了,都会心跳加快的。再看鼻子,嘴巴,耳朵,脸型,无一不俊,跟那位大明星很象。再看身材,很顺眼,很匀称,也挺健壮的。只不知道“功夫”怎么样。
这么一想着,她的眼睛变水灵了,脸变热了,有了生理反应。
赵人杰进屋来。他有好些天没跟她亲热了。自从他提出分手,对方不同意以来,自己再没有碰过她的身子。此时,屋里光线良好,雪晴的脸蛋白里透红。嘴唇微翘,象在等人亲。再看那个姿势,是跪着的,好诱人。乳房把胸衣堕成鼓鼓的一团。裙子紧包的丰臀,跟腰的曲线连在一起,变成最具有杀伤力的风景。想着那里边的春色,赵人杰的一下子激动起来。
他笑嘻嘻地过来,说道:“心肝儿,你越来越迷人了。我一见,就上火。”
雪晴说:“少来这套,叫你给拉点煤,都那么费劲儿。象是从你身上割肉一样难。”
赵人杰在雪晴的美臀上摸着,嘴上说:“心肝儿,我这不是给你拉来了吗?”
雪晴打掉他那只不老实的手,说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我跟人雄说,这煤十年都拉不来。你想让我父母冬天冻死不成。”
赵人杰的手又回到老地方,讨好的说:“你父母不就是我父母吗?当儿子的不孝顺父母,要遭雷劈的。”
雪晴说:“说得好,做人也一样。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却要甩了我,你也会遭雷劈的。”
赵人杰说道:“那事咱们慢慢谈。现在最重要的,是消消火”说着,他将雪晴的裙子卷到腰上。黑色的小裤衩包在肥臀上。裤衩快勒到腚沟里了。臀肉白得悦目,暗沟黑得神秘。赵人杰再也忍不住了。
。。。。。。
战斗过后,赵人杰坐在沙发上直喘气。雪晴找来卫生纸,将自己擦个干净。又把裙子整理好,也不管赵人杰干净与否,坐炕沿上,冷冷地对着赵人杰。
赵人杰系上裤子。说道:“你越来越不听话了。你这样子,还想我要你吗?”
雪晴眼睛一红,说道:“就算我听话,你就肯要我吗?”
赵人杰绷着脸,不说话。
雪晴哼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现在不是在追那个小妖精吗?就怕人家不理你。”
赵人杰打断她:“没有的事,别听别人胡说八道。”
雪晴冷笑道:“无风不起浪。这小镇这么点地方,谁不知道谁呀。你想瞒,瞒得住吗?我既不瞎,又不聋。比谁都清楚。”
赵人杰盯着她,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不用兜圈子,痛快地说出来吧。”
雪晴一笑,理一下头发,说道:“咱们总算好了一场,我真舍不得你。既然你非得抛弃我,我也不想缠着你。我不是那么不要脸的人,不想耽误你的大好前途。
赵人杰沉吟道:“你开个价吧。我知道你的为人。”
雪晴果断地说:“好,那好。我要五十万。”
赵人杰一听,呼地站起来,喝道:“孟雪晴,你别给脸不要脸。”
雪晴坚决说:“五十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想跟那个小骚货好,没那么容易。
赵人杰怒道:“不准你骂她。”
雪晴歪头笑道:“我偏要骂她。你能怎么样。”接着骂道:“小妖精,小骚货,小不要脸的,小贱*。以后当妓女,让成千上万的男人干。”
赵人杰大怒,照她脸上打个嘴巴。雪晴叫道:“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挥舞着双手,向赵人杰冲来,赵人杰一推,便把她推倒在炕上了。
两人正闹呢,司机马五在门外叫道:“大哥,电线杆他们干完活了,等你给钱呢。”赵人杰回答道:“好了,我知道了。”说着,瞅了一眼雪晴,说道:“你不听话,有你受的。”
在镜子里自己照照,确定形象没有变样,这才象个大人物一样走出去。
第二卷(5)动手
赵人杰出屋,院里院外的看过,没发现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司机象跟屁虫一样跟在后边。而丁松跟笑文望着赵人杰,都想,今天这钱挣得不少。
当赵人杰再度回到丁松眼前时,丁松问道:“赵老板,咱们算帐吧。”
赵人杰冲司机一点头,说道:“给他三十块。”司机答应一声,掏出钱来。
丁松一听,可不干了,并不接钱。瞪着赵人杰说道:“赵老板,我跟你弟弟说得明白,是四十块。怎么到你这儿,就变了呢?”
赵人杰微笑道:“刚才是他在这儿,现在是我在这儿。”
丁松说:“不管谁在这儿,都得四十块钱。干活的难度和强度在那儿摆着呢。就是打官司打到联合国,我也敢跟你打。”
赵人杰不耐烦地说:“就三十块,不要拉倒。”
丁松喝道:“赵人杰,你在本地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没有信用呢?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赵人杰说:“是我弟弟答应你的,你可以找他要去。”说着,跟司机一摆手,说道:“咱们走,今天不错,省了三十块。”
丁松火了,拎起大板锹,冲上去,挡住赵人杰的去路。笑文也不落后,紧跟丁松。
赵人杰冷笑道:“怎么的,想动武怎么的?老子在本地还没怕过谁呢。”
丁松愣了愣,后退一步,望着笑文,眼中露出询问之意。那意思很明显,是跟他商量怎么办?
笑文知道今天这事很棘手。象丁松这样的老江湖,都感到为难。若是平常人,通过讲理,便能解决。可对方是本地的一个霸王,软硬不吃的家伙。若是退让,今天的活儿,就算白干了。自己是一个光棍,死都死过,还会害怕吗?
笑文凑到丁松耳边,低语道:“跟他硬到底。”丁松点点头,表示赞成。
丁松对赵人杰说:“动武不必了。咱们有事说事。我们干活了,你就得付钱。说四十,就是四十,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赵人杰说:“你敢威胁我。老子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谁呢。我就给你三十。明白人,拿钱走人,不明白的话,空手滚你的吧。”
丁松大怒,骂道:“你小子敢骂人,我他妈的拍你。”说着,横着锹上来。
赵人杰一挺胸,说道:“你拍,你拍,往我头上拍。我看你有几个脑袋。”
丁松一时之间,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那司机过来说道:“电线杆,你真想来硬的呀?好呀,今天跟你玩玩,看谁有本事。你放下锹,我跟你单练。”
丁松把锹往旁边一扔,大声说:“马老五,我还怕你不成?人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今天我就打了,我谁都不看。”
气得马五嗷嗷直叫。说道:“电线杆,我看你甭比了,认输吧。你什么时候赢过我呀,真是不知好歹。”
两人摆出动手的架势。赵人杰一见,情绪好了起来。他生平最喜欢看热闹,尤其是看打架。越厉害的越好,越血腥的越过瘾。
他凑上前说道:“马五,电线杆,你们想动手是吧,我不拦着。不过,既然是动手吧,就不能白玩,得有点赌注。你们自己说,要是输了,都怎么样?”
丁松说:“我若输了,掏五十元给他。他要是输了,得掏一百。”
赵人杰笑道:“这是明显的不公平。凭什么五十对一百呢?明摆着你占便宜。”
丁松说:“本来,是各掏五十,你们没给我干活钱,加在一块,不是一百吗?”
赵人杰嘿嘿一笑,说道:“好,就这么办。还有,我再加一百。你打赢他,这钱全是你的。”
丁松说:“咱们得找见证人。免得你们打赖。”
赵人杰大笑道:“你把我赵人杰当什么人了?我会跟你们大板锹一个档次吗?你要见证人对吧,我就给你找一个。”说着,回头大叫:“孟雪晴,你出来。这有热闹看。”喊了几声,孟雪晴才慢腾腾地出来。
她的脸已经平静下来,眼睛还有点红。刚才她哭过。在屋正要换内裤时,赵人杰这么一叫,她连内裤都没穿。还好,外边有裙子遮掩,没人知道里边是真空的。
雪晴来到赵人杰跟前,没好气地问:“鬼叫什么?”
赵人杰现在心情很好,不跟她计较,说道:“雪晴,你来当见证人。这两人打架。是赢钱的。在结果出来之前,由你来保管钱。说着,把一张百元票子放在她手里。手里一有钱,雪晴表情就好看多了。
赵人杰一看丁松跟马五,说道:“你们也掏钱吧。”两人相互瞅了一眼,都掏钱放在雪晴的手心里。
笑文小声问丁松:“大哥,你有把握吗?”丁松望着他,苦笑道:“兄弟呀,我跟马五以前打过,虽说我也学过几天拳脚,可从来没胜过他。事情逼到这份上了,总不能叫人家骑在脖梗上拉屎吧。常言说得好,打不过人家,也得吐一脸吐沫。”
笑文急道:“这么说,今天咱们是输定了?”
丁松不语,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笑文见此,说道:“大哥,由我替你吧。”说着,走上前去,跟赵人杰和马五说:“我们哥俩经过商量,决定由我出场。这几天丁大哥干活太多,影响了体力,不能正常发挥。还是我上吧。”
赵人杰等人打量一下笑文,见他脸上虽被煤灰弄得雀黑,仍能看出是白面书生本色。都不禁想,你上去,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赵人杰看一眼马五,马五点点头。便说:“好吧,你俩谁上都一样。受伤了,我们可不管的。”
雪晴望着笑文,心惊肉跳的。心说,这帅哥怎么这么不自量力呀。你上,还不如电线杆上呢。只怕会受伤。
马五拉开架势,笑文也脱下外衣,扔给丁松。丁松拉着他的胳膊,说道:“兄弟,你又没学过打架,你怎么能行。还是哥哥来吧。”
笑文坚决地说:“还是我来。我不行,你再来。”说着,身体直立,目光炯炯地盯着马五。
马五叫了一声:“看招。”忽地抬腿,向笑文的腰上踢来。笑文身体急退,闪过此脚。仍是稳稳地站立。
马五又是一脚,踢他小腿,笑文一跳,又是闪过。马五见招式落空,有点急了,拳打脚踢,再不客气。无论他怎么快,就是碰不到对方身子。
马五叫道:“一个劲儿躲,算什么男人。”
笑文说:“那你接招吧。”当马五又靠近自己时,将身子向旁一跳,猛地一个扫膛腿,马五反应也够快的,也来个跳跃。但笑文变化更快,当马五要落地时,一脚踹过去,正踹在马五的小腿上,马五扑通便摔在地上。
笑文抱拳微笑:“承让了。”丁松一见,跑过来搂住笑文的肩膀,叫道:“兄弟,想不到你还是高手呀。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笑文说:“好几年不练了,拳脚都生了。”
赵人杰一见马五的狼狈样儿,脸变得无比难看,象死了爹妈一样。而旁边的雪晴却心花怒放,春风满面。要不是赵人杰在这儿,她可能会冲上去,给英雄献上香吻。
等马五从地上爬起来,赵人杰大声说:“刚才不算。他一时不小心,上了当。两人再比。”
丁松叫道:“赵人杰,你真不要脸,你输不起吗?输不起就别出来见人。”
赵人杰一听,暴跳如雷。喝道:“好,刚才这一局就算他输了。那钱归你们了。”
丁松欢呼一声,要去雪晴手里取钱。赵人杰说道:“慢着。”
丁松哼了哼,说道:“你又想耍赖了。”
赵人杰说:“不,再比一场。这场由我亲自来。”说着,对笑文说:“小子,你敢跟我比吗?”丁松向笑文摇头。笑文少年人胆大,大声说:“有什么不敢的。我也想见见真正的高手。”丁松一听,暗暗叹气。
丁松这时又有话了,说道:“赵老板,你这样的人物上场,不同于马五。你的赌注也该大点才象话嘛。”
赵人杰说:“好,我赵人杰还怕你激我吗?”说着,让马五从车上取出一个皮包来。从中掏出一千元钱,瞅着笑文,说道:“你要是能把我打倒,这些钱都是你的。”
丁松一见,一脸的兴奋。但想到赵人杰的本事,又为笑文担心,他说:“兄弟呀,你不要小看这小子。你的力气很大。一会交手时,别叫他抓住你呀。那样的话,你可惨了。”笑文点点头。
第二卷(6)赢钱
两人在院子对峙着,双方离个三米的距离。赵人杰一脸的凶气,象要把对方撕裂一般。他缓缓向笑文走去,笑文望着他,也不后退。当走近时,赵人杰猛的出手,去抓笑文的面门。笑文头一歪,出手迅速,扣住赵人杰的手腕。
赵人杰不怕这个,往怀里一带,笑文用力后拉,两人的手腕,就象拔河的绳子一样,时而进一寸,时而退一寸,两人的脸都涨红了。旁边都看得出,两人比起力气来。
丁松紧张起来,脸上的肌肉都有点颤了。马五看得直了眼,雪晴秀目瞪得老大,急切盼望着笑文得胜,让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得点教训。自己这几年没少被他欺侮。巴不得有人替她出气。
到底赵人杰的力气大些,笑文改变战术,主动放手。打算采取新的进攻方式。哪知,赵人杰动作也够快的,笑文一放手,他腕子一探,反抓住笑文的腕子。这下不好,笑文被动了。
笑文伸左手,想要解围。赵人杰另一手过来,又扣住他另一个手腕。他心中大喜,小子,你再厉害也没用了。落在我的手里,我叫你骨打筋折。说着,两手用力,想捏断笑文的骨头。笑文也不示弱,全力反抗。虽然脸上见汗,毫不退缩。
赵人杰捏了老半天,两人身形在院子转了好几圈,也没能把笑文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赵人杰改了主意。两臂较劲儿,脚底转动,竟将笑文给抡了起来。笑文腾空,身体打直,象表针一样,一圈圈转动着。
他转到快处,双手一松,笑文便象炮弹一样射了出去。按赵人杰的想法,把他摔倒在院子里,自己得胜就得了。总算能挽回刚才的面子。
这一摔,如果摔实了,就算摔不死,也得重伤。丁松大叫着,向笑文可能落下的地方跑去,打算救他。
不曾想,意外发生了。笑文在空中翻起跟头,先向前翻,再向后翻,然后象一团棉花落回原地。乘赵人杰发呆时,一脚踢在他的前胸上。赵人杰象断线风筝,飞出七八米。总算司机机灵,上前接住了他。不过,两人都一块倒在地上。
赵人杰知道遇到硬手了。在司机的搀扶下,他从地上爬起来,大叫道:“我认输还不行吗?钱都是你的。”
笑文本想再踢上一脚,让他进医院享福个把月。可丁松比较冷静,上来把笑文拉开。跟赵人杰说道:“好了,比武就此结束。我方得胜。奖金拿走。”说着,拉着笑文去拿钱。
雪晴把钱放到笑文手里。用崇拜的眼光瞅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那眼光火辣辣的,象要把他熔化。
笑文刚才留意到她脸上的关切,不禁有点感动。他随手把一张百元大票,放在她的手里,说道:“姐姐,当证人有功。现在讲究有偿服务。这是你的。”
雪晴笑着,握在手里,一脸媚笑地盯着他不放。丁松提醒道:“孟美人,别瞅了,当心疯狗咬你。”
雪晴一转头,果见赵人杰正瞪着自己。眼珠子都红了。她知道这家伙最爱吃醋了。不许别人多看他的女人,更不许自己的女人有出墙的倾向。想到他的凶恶,急忙收敛表情,把目光移开。
丁松欢天喜地,跟院中的其他人打个飞吻,然后跟笑文扛着锹出去门了。
出门后,丁松伸出大指,称赞道:“兄弟,你这么厉害呀。大哥我服了。有这功夫,当大板锹划不来。”
笑文说:“大哥,你家里不缺钱,你为什么当大板锹呀?”
丁松挠挠头,说道:“我那是没事闲的。和你不同。我都老了。”
笑文笑笑,取出刚才那一千多块钱,说道:“大哥,这钱归你了。”
丁松摇头道:“这钱是你用本事得来的。当大哥的怎么能要呢。”
笑文一个劲儿劝,丁松就是不答应。没办法,笑文将钱分成两半,说道:“亲兄弟,一人一半。不准再拒绝了。否则,不当我是兄弟。”丁松这才接下。
两人拉着手,在路上走着。没有返回等活儿的楼下,向是向东,奔百货大楼。两人进楼,各买一件衬衫。借此机会,丁松还给老婆买条裙子。
笑文对丁松说:“大哥,嫂子不是在跟前卖货吗?直接东西给她不就完了吗?”
丁松小声说:“不,不,不,我晚上给她。让她惊喜一下。”
笑文知道这会涉及到人家夫妻的隐私,也不多问。两人出了楼,见北边正有“希望工程募捐处”,两人互望一眼,不说什么,走过去,一人捐了一百。人家问他们姓名,二人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心中都觉得能为别人做点好事而高兴。钱是什么?钱就是用来服务社会的。
之后,两人去洗个澡,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去买菜。买了好多菜。回家休息一阵儿,便开始做饭。当酒饭上桌不久,柳云便下班回来了。见桌上有这么多好吃的,很觉得惊讶。
柳云问丁松:“电线杆,你发财了?”
丁松得意地说:“可不是嘛,今天俺哥俩发大财了。一个赚了好几百呢。”说着,跟笑文碰一下杯,干一杯。
柳云坐在丁松身边,眼望着笑文,却问丁松:“电线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松便眉飞色舞地说给老婆讲述了今天的热闹。听得柳云两眼放光,一个劲儿的瞅笑文。笑文被她看得心里乱跳。不时用挟菜与喝酒掩饰。
丁松注意到这细节,说道:“老婆,你别看人家了,再看,我会吃醋的。”说着,搂住柳云的腰,在她的脸上“唧”地亲了一口。
柳云腾地一下红了,推开丁松骂道:“电线杆,你这家伙,宫兄弟笑你呢。”说着,瞥一眼笑文,笑文正望着她。柳云脸上发热,说句:“我去换衣服了。”
丁松嘱咐道:“老婆快点过来。我还有礼物送你呢。”
笑文叹道:“大哥真是好福气呀,让小弟羡慕死了。这样的福气,小弟只怕下辈子才有。”
丁松说道:“这样的福气,你很快就有了。到时,你可别伤害丁大哥呀。”
笑文望着丁松,说道:“大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丁松举起酒杯,说道:“以后就懂了。来,咱们哥俩干一杯。”
笑文碰碰杯,一饮而尽。当他放下杯时,他发现丁松流下一滴泪来。他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时,柳云换衣出来,笑文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在心中,却划下老大的一个问号。
第二卷(7)找人
这天,笑文起得挺早,他出来跑步。因为他感觉这几年体力下降,想锻练一下,想恢复当年的如狼似虎的体魄。
他跟丁松说早上锻练,丁松很有兴趣。给笑文找来运动服,球鞋,并声称自己要跟他一起晨跑。笑文很高兴,跑步有个伴,可以鼓舞士气。
早上一起来,柳云在做饭。她让笑文去叫丁松,丁松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笑文喊了几声,都没反应。笑文提高声音,又象拉绳子一样往起拉,丁松随之坐起,眼睛张开一条缝,咂咂嘴说:“还早呢,我再睡会儿。”说着合上眼睛,又有了鼾声。笑文一松手,丁松扑通一声,倒回原处,还保持原有的姿势。象是没动过一般。笑文见此,只好作罢,只好自己出来。
经过厨房时,柳云正在舀米,见笑文出来,便夸道:“你穿这身运动服真精神。”笑文笑了笑,说道:“嫂子穿什么都精神,都叫人爱看。”这本是平常的客套话,听得柳云脸一红,心跳加快,不知说什么好,对笑文微笑一下。
这一笑,真是百媚横生。看得笑文差点忘了她是自己的嫂子。他赶忙转头,匆匆出屋了。出屋好久,才从这种美的境界里,忙乱的思想中平静下来。
来到这个小镇几天了。他喜欢上这个宁静,朴实的地方了。这里的美女真多,好象比城里女人还靓。这里的朋友好多,叫自己感到象在家一样的温暖。短短几天,原来的城市的影子便淡如云烟了。
他下意识的打算,在这里生存下去,娶个小镇上的姑娘,在这里生儿育女,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再不要回到那个嘈杂,拥挤的闹市了。这里象世外桃源啊!其实,他也知道,即使是桃源,也存在着竞争,阴谋,杀机。这种现象,象夏天的蚊子一样,是正常现象。
他出了胡同,上了大道,沿路东行。到路口,望一眼“姐妹粥铺”,那里房后已经有了白烟,想必正在做饭呢。想到这老板娘的美丽,热心,善良,他感到一阵阵的兴奋。这样的女人,用来当老婆一定是不错的。绝不会象自己的前妻一样,背叛爱情,背叛自己。对自己弃之如履。一想到她,笑文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这受伤的心,还没有完全恢复呢。爱得深,伤得也深。他也是人,也有着人性的弱点。
他深吸几口气,不再想烦恼的事。一转弯,向正东走去。这路正是他来小镇时,所进来的那条。“小禾发廊”在这条路边。
他开始做跑步前的热身运动。他时而蹦跳着,时而弯腰,时而握拳,张臂。就这样向前,没有目的地。动作越来越快,身体越来越热。毛孔有发汗的感觉。终于,他小跑起来。
望着渺茫的远方,他轻快的迈步。他的身后身前,都有人在运动。这个小镇的早晨,是用来强筋健骨的。好多人都在锻练。
当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突然停下。向两边望望,没见到想要的风景,便失望地又继续跑步了。原来,在这个地方,他想起那个美妙的身影。那天,他就是在这里见到她的。那是一种美的冲击,比美酒来得更加强烈,更加醉人。
他对她很有兴趣。他一直没有见到她的脸,只见过两回背影。分别穿的是运动服跟裙子。不论穿什么,都那么美。都磁石一般吸引他。有那么好的背影的女性,相貌不会太差吧。
他向前小跑着,不时回头张望,生怕错过见她的机会。直跑到路头,也没有她的影儿。看来指望不上了。他暗暗叹气,只好拐弯,他向高速公路口跑去。跑进路口,两脚在平坦,笔直,坚硬的水泥路上交替向前,直跑到那座桥上。这桥便是他在乔大山车上,想跳下的那桥。
他站在桥上,向下一望,只感到晕眩。尽管桥栏很高,他还是心惊肉跳的,向后退退。他都想不出,那时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勇气,想要自杀。事实上,他是怕高的,一超过三楼的高度,就有点不适应了。那天跳楼,双脚一离楼顶,他已经吓晕了。怎么落到人家车上的,怎么会来到这地方的,详细情形,他说不清楚。总之,他活下来了。
回想此事,他感到非常羞愧。想想自己,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头脑也不差,才能也有些。只要肯努力,绝不会比他人差的。世上的路那么多,自己竟然想去自杀。真他妈的窝囊。他暗骂自己。
哪天给乔大哥打个电话,有机会请他喝酒。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他给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幸好,阎王爷不收我,不然的话,可惜自己的青春年华了。
他充满了生活的信心,拼搏的勇气。他又跑起来,往回跑去。这回比来时跑得要快。他感到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经过粥铺时,正好见到美贤出来,他慢下来,向她挥手致意。美贤微笑道:“继续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会儿,来我这儿喝粥。我给你半价。”
笑文冲她友好的点点头,便跑过去了。这美女待他又象姐姐,又象母亲。不管是什么吧,总叫他感到被爱的喜悦。这样的好女人,放过她太可惜了。不过,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实在惨了点。谈那么不着边际的话题和理想,有点太离谱了。
当他接近下一个路口时(也就是平时大板锹等活儿的路口),正有四五个青年站在那儿发呆。他们的眼睛都一律望着正北。一个个象被点穴似的,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出于好奇心,笑文停下步,向北望去。几十米外,正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跑动。一见这身影,笑文精神大振,来不及多想,便向她追去。
他才跑了十几米,那影子向西一拐,不见了。等到来到那楼前,向西一望,楼群直立,静悄悄的,只听到买豆腐的嘶哑声,在这片儿,不时回荡。
他慢慢向前,不住环视着,希望能找到点线索。他估计她是进楼了。至于进了哪个门洞,他不知道。就算知道,总不能去敲人家的门吧。自己的脸皮还没厚到那个程度。
他想到包倩倩就住在这里,找到她一问,便知道了。这个时候,她一定在睡觉。这事不急,慢慢地来。反正她又飞不了。这么一想,心中的惆怅便没有了。当他又经过那个道口时,那几个青年还在原地呢。有的一脸茫然,有的一脸的痛惜,有的一脸的痴迷。有一个清醒的较快,说道:“哥几个走吧。别看了。就算她站在跟前也没有用。她有男朋友了。在机关上班。”
他声音不大。那几个听了,都跳了起来,把这个围住,都愤怒地要他介绍详情。那人说:“我饿了,没力气说话了。要说话,得先吃东西”那几个毫不犹豫地拉他走了。想必去吃东西了。
笑文听说她有男朋友了,也不舒服。象那样出色的女性,自然不会没伴的。他心说,我一定要看看她的脸。如果我真喜欢她,就一定要得到她。在别的方面,我可能是君子,在这方面未必是。
这天上午,丁松跟笑文只干了一把活儿。每人只挣到五元钱。是给一对老夫妻干活儿的。那对老夫妻,年近七旬。身体都不是很好,还不肯享清福。两人养了一头大肥猪,既是打发时间,也是想赚点钱。
因为猪圈不行了,便雇人在房后新建一个。哪想到,给猪搬家时,猪说啥不走。猪留恋“故土”,不肯离开。老俩口连打带拉,猪来倔脾气了,象钉子一样,钉在那儿了。赶得也巧,他们身边没一个人可以帮忙。老俩口心急,想不出办法,就来找大板锹。
当老俩口把事讲给大板锹时,大家都眉开眼笑的,开心极了。老头请金丝猴出手,金丝猴不去。他推荐了丁松。说丁松神通广大,别说是一头猪,就算是一只恐龙,他也能搞定。
丁松也不推辞,带着笑文等几个人,准备了可能用到的家伙事。到猪圈里,智力与武力并用,将那猪绳捆索绑,抬到新居。老两口乐得满脸皱纹,那猪却气得直哼哼,象在抗议。
这种活不好干,又脏又麻烦。但丁松对老人比较好,要了最低的钱。老太太细心,还少给几块钱,丁松也不计较。这使笑文对丁松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第二卷(8)帮忙
中午,二人又喝了酒。丁松倒炕便睡。笑文回自己炕上坐了一会儿,又躺下。躺了半天也睡不着。他白天是很少睡觉的。
他到房后上厕所。回到院子里,向门外看,发现有个人影转来转去。隔着砖墙,只能见到那人乌黑的头发,跟白净的额头。
笑文打开门一瞅,却是包倩倩。倩倩一见他出来,怔了一怔,便笑了。
笑文说:“有什么事吗?请进来说吧。”
倩倩说:“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笑文说:“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吗?”
倩倩皱眉道:“我的小狗不知为什么不肯吃食了。躲在窝里不出来。你给想想办法。”
笑文一笑,说道:“我对动物没什么研究,它见了我,也未必肯吃东西。我看,还是请丁大哥去吧。他主意多。他连猪都能制服,更何况是狗呢。”
倩倩摇头,坚决道:“不,我不要他去。我看你行。就要你了。”
笑文重复道:“要我?你要我?”望着倩倩那张俏脸,有了笑意。
倩倩声明道:“别乱想呀。我是要你帮忙的。你到底去不去呀?”
笑文说:“只要有钱赚,我当然会去试试。不过咱可说好,我去了,不管能不能成功。你都得给钱呀。没功劳也有苦劳的。”
倩倩说:“好了,给钱就是。这就走吧。”
笑文说:“你等一下,我要跟丁大哥说一声的。”
倩倩点头。笑文便进屋跟丁松说。丁松躺在那里,睁眼说:“你去吧。不过,你记着呀,别惹上这种女人。你要惹了她,就是捅了马蜂窝,你就要倒楣了。”
笑文点头答应,又问:“丁大哥,你怎么会这困呢?昨晚没睡好吗?”
丁松暧昧地笑着,说道:“昨晚贪大了些。跟你嫂子多干了几回。不行了,不中用了。你不知道,你嫂子那个迷人劲儿。”说到这儿,便止住了。
听得笑文嗓子干燥,他尽量不露声色。说句:“丁大哥,你接着睡吧,我走了。”
丁松合上眼,说道:“早点回来。”没等笑文出去呢,他的鼾声又发出来了。
笑文出门来,跟倩倩往大路上走。一上路,正有一辆港田经过。倩倩便叫住,两人上了港田。这路还好,等拐了弯,经过等活儿的楼下,再向北跑,路可有坑了。两人时不时地被颠得上上下下,难以安宁。
笑文还受得了,倩倩叫道:“这那里是车呀,这简直是一只蛤蟆在跳嘛。”正说着,又是一颠,倩倩落下来,一下坐到笑文怀里。这柔软的玉体贴上来,笑文闻着她的香味儿,感受着她肉体的美妙,无比享受。只是想到丁松的嘱咐,想到二人的认识程度,又想到这是在车上。有了种种顾虑,他还是把倩倩小心的推到旁边坐下。
倩倩有点不好意思,低头不说话。刚才那情形,好象自己是主动投抱的。希望对方不要会错了意才好。
下了车,倩倩把司机一顿数落,指责他开车技术太差,又说他的车状况太糟。瞧那架势,是不想给钱了。笑文便掏钱给司机,司机正要接,倩倩拉回笑文的胳膊,还是自己付的钱。说一句:“以后,我可不敢坐港田了。”便打头进楼了,笑文随后跟上去。
进了屋,倩倩上卧室换了紫色的薄纱裙。当她出来时,笑文看得眼睛直冒火。那雪白的肌肤,红色的内衣,清楚可见。圆圆的小肚脐,象是一个诱惑的符号。
倩倩撩一下秀发,提醒道:“你可是君子,不要胡思乱想呀。”
笑文诚实地说:“我根本不是君子。你还是多穿一点吧。否则的话,我怕会随时变成低级动物。”
倩倩笑道:“跟我那只小狗一样吗?”
她这一说,笑文站起来,便问:“对了,你的小狗呢,我去看看,看它怎么回事。”
倩倩离他一米外坐下,说道:“不用看了。它没有毛病。我是骗你的。”
笑文一听,不解地问道:“骗我?那你找我干什么呢?”
倩倩微笑道:“我今天闲着没事,想找个人聊天,唱歌。别人都忙着,我就想到了你。”
笑文说:“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要劫色呢。”
倩倩扑嗤一笑,说道:“你这个人脸皮可真厚。你是大明星吗?凭我包倩倩的模样,会去劫男色?你也太自大了点吧。
笑文道:“好了,既然你付钱,那么就开始唱吧。早完活,早拿钱。”
倩倩摆手道:“别急。吃完再唱。唱起来更有劲儿。”说着,把墙边的一张桌子上的纱罩掀开,下边是一桌好菜。
笑文上前,望着各样的菜,问道:“你还会做菜,真是想不到。”
倩倩递给他一双筷子,微笑道:“我不会做菜,可我会花钱。快吃吧,还没凉呢。”
笑文正要动手,倩倩站起来,又进屋取来一瓶葡萄酒。说道:“喝点酒,喝起歌来才有激情。”
笑文摆手道:“我不喝,我不喝。我刚才才喝过。”
倩倩说:“男子汉,大丈夫,喝点酒算得了什么?来,喝几杯。”不由分说,倒满一大怀,给他递过去。自己也满上一杯。
倩倩说:“为我们第二回见面,和以后做好朋友,喝半杯。”说着,主动跟笑文碰杯,一抬杯子,便是半下。
望着浅红的液体进入美女的小嘴,笑文怦然心跳。再瞅瞅她的美丽的脸蛋,纱裙中的肉体,笑文感到一种强烈的威胁。
笑文已经压抑好久了。他心说,如果出什么事,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到我。本来,我是个君子,是你让君子堕落的。
这样想着,他大胆地看一眼她的胸脯,将杯中酒喝下大半。暗暗地编织起酒红色的艳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