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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小兰听罢,顿时粉脸变色,一跺粉靴,嗔道∶“喂,你快告诉我,这是什么人如此没心没肝,今晚我就去杀了他,看他还问你要粮不要!”
王敬实闻言一怔,心说:“这姑娘是干嘛的,这么凶,开口就说要杀人,你,你能吗?”
小龙见他不但老实,且还有侠义之风,略一思索,笑看先劝府小兰,道:“哇噻!兰妹何须与这种利欲俗人,一般见识!他既然要钱,给他点银子不了结了吗?”
府小兰与小龙半月相处,不但深深了解他的为人,处处为别人看想,仁义宽厚,同时,也免不了受到陶冶,稍稍改变了若干世事看法。
故此,她闻言不但未再发作,反而接口问道∶“你那来的这么多钱哪?”
小龙展颜一笑,道:“兰妹妹过去不问我携带珠宝,做何用途吗?哇噻!现在我告诉你,我携带目的,也正是为此。”
府小兰忆起半月前,故意严厉追问小龙之事,“嗤”的一笑,旋又白眼相加,不信道∶“你骗鬼,我就不信你是神仙,能预先算出今天这事!”
小龙哈哈大笑,府小兰佯嗔跺脚,追问道∶“笑什么?笑什么?我不信就是不信啦!哼……”
小龙见状,长笑更甚,气得府小兰更是不依,举手要打,方才止笑解释道∶“哇噻!我虽然不会预卜先知,却晓得江湖之上,必须有很多用钱的地方,如今王老板为救别人,反害自己,我等岂能不助——”
王敬实在一旁察颜观色,从二人语气中听出,二人均有意相助还债。
心中大喜,“噗咚”跪倒,叩头道∶“恩公高义,王敬实感激不尽——”
小龙忙将他扶起,面色一整,道∶“王老板,在下为你还债,可有一个条件……”
王敬实会错意思。只当小龙也像他一样,意有图利,不等小龙说完,便即插言道∶“恩公放心,王敬实决非无义之徒,恩公但能为小人解得此围,他年定当加倍奉还。”
小龙微微一笑,道∶“哇噻!你这是门缝里看人,我是说,想合伙与王老板做个生意,不知王老板肯不肯答应!”
府小兰在一旁纳闷,不知他捣啥鬼,正想动问,却听小龙又道∶“适才在下考虑,王老板借粮立据之法,虽然冒险,想那受惠之人,必不会忘恩耍赖,日后稍有办法,亦会加倍奉还。在下有珠宝颇丰,却毫无用途,今付于你,携去大城变卖,以钱购粮,运返此处,一者可以还债,二者所剩借于灾民,一年之后,但若巢湖蛟死,地方太平,民返其业,你我岂非亦可同获薄利?”
王敬实可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有这种人,比他还傻,他一时怔视看小龙出神,不知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
小龙心知口说无凭,便道∶“哇噻!王老板如已复原,请随在下前往客栈一行如何?”
王敬实怔怔的站起身来,点点头答应,心中封还有些嘀咕,猜测小龙之言,是真是假。
三人入店,小龙取出一个革囊,倒出一堆金子,与珠光耀目的珍宝。
王敬实一生也未见过,这么多宝贝,顿时惊得怔住,好半天揉揉眼睛,认清金珠无误,方才有些信了。
小龙数也不数,统通又装入革囊,递将过去,道∶“这一些,大约能值几万两银子,王老板你拿去自由运用吧!”
王老板可傻了眼,那敢去接,呐呐道∶“爷,这,这些可不止几百万哪,我……我……”
小龙莞尔微晒,道∶“好,几百万就几百万,你拿了去,岂不可以买来更多粮食?你要晓得,这附近灾民,为数甚多,少了岂能够吃?何况,即使巢湖恶蛟,今夜即亡,百姓家业房舍,用具都已损坏,又岂能立时生产?
故此,即使粮物不缺,百姓亦必缺少用具。你现将此物拿走,一方面购粮施借,另方面,亦不妨借出现金,让他们购买器具,如此,用器不缺,吃食无匮,农人始可种田,渔夫方可捕鱼,而你我方有收帐取利啊!“
这一席话,果有道理,但王敬实忠义笃厚,仍不敢贸然受此巨金。
小龙譬解再三,王敬实惊异稍煞,方恍悟言道∶“大爷菩萨心肠,立意为一方民众,解救疾苦。那里是想图利,今既看得起我,王敬实岂能推辞!从此以后,我王敬实当本大爷心意,为大爷完此心愿,若有二心,天诛地灭,五雷击顶!”
小龙见状,心中大喜,轻拍王敬实肩背,笑道∶“哇噻!王兄仁厚无欺,心慈任侠,兄弟无限敬佩,实言相告,兄言实得吾心,从今而后,但愿王兄能放手作去,只问耕耘,不问收获,义之所在。利所不计,唯须做到,妙无痕迹方好!”
王敬实喏喏以应,突然想起,尚不知小龙姓名来历,忙即询问。
小龙随便用了个化名,致于来历行踪,则道∶“我与好友二人,漫游至此,并无一定住所行止。王兄但本无愧初衷,放手去做,小弟便不过问,将来暇时,或再前来,王兄切不可念念于怀!”
王敬实听了虽然惊奇,却知此人,已不可以常理度测,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人,可正是奇人之奇了!
小龙与他再谈数话,见天已不早,便送他出室。
临别,王敬实方才想起,道∶“小人世居于此地,店名”利名粮栈行“,大爷明日无事,请到镇右店中,让小人作东,略申谢忱,稍尽地主之谊如何?”
小龙推却道∶“兄弟明日有事,一早或即起行,作东之事请免,下次来时,再行叨扰吧!”
王敬实一听,立即泪光荣眸,跪倒叩别道∶“恩人大德,万家生佛,奇人奇行,小人不再言谢,惟祝上天保佑恩公吧!”
说罢,也不等小龙回答,迳自爬起身来,扭头而去。
小龙看在眼里,暗暗点头,心中快慰,识人无差,知道他此去必然出尽全力,代替自己济救灾民。
府小兰在一旁注视看两人行动,一语不发,对小龙一掷万金,而不改色的风度,大是倾倒!
过去,府小兰对他的奇丑面色,所起的轻视与怜惜,此际想来,却不但深觉惭愧,更还认为,他的伟大的人品,竟可爱可佩得盖过面容可憎的程度,数十百倍。
一刹时,盯看小龙,只觉得他,似在不断的增长涨大,充塞了她的整个芳心,也充塞了这整个房间。
她不由自主的呐呐而语,但,除却双唇的嚅动,却似发不出什么声音!
小龙被她的如醉如痢的神态,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发现她那双明媚的目光中,射出来一片崇敬爱慕的柔和光辉。
这是怎么回事?小龙忍不住出声唤道∶“兰妹!!”
那知,兰妹语音未落,府小兰陡似猛吃一惊般吓了一跳,便又陡的柔唤声∶“龙哥哥”霍的向小龙怀中扑来!
小龙一见,本想闪开,但府小兰一扑之式,既疾又猛,煞似乳燕归巢,若不接住,誓必会让她跌上一跤!。
无可奈何,小兰双臂一张,府小兰一下投入他的怀内,玉臂拥抱住他的脖子,螺首却垂俯在他的胸膛之上,只闻得娇喘急促,也不知是悲是喜?
小龙心中可真个为难,双臂虚空张看,不知如何是好,尤其心中,理智与感情激烈交战,一时竟也不分胜负。
在理智上,小龙一直将府小兰视为粟雄的心上人,平常在粟雄的表现上,也确可证实此点。
故此,无论是处在朋友立场,或是自居于君子地位,他应成人之美,保持不夺人之所好的风度。
何况,在小龙心中,已然有了一位恩深似海,义重如山的苏婷婷,爱看他,而亦被他所爱看呢?
半月相处,虽有粟雄同行,但是感情敏锐的小龙,却能时常觉得,府小兰对他的好感,正在逐渐加深。
他了解,她对他所以会好,起初是由于可笑的好玩心理,这种心里,乃由于他的奇丑的内心所引起。
但是当府小兰发觉到,他的内心,并不如外表丑恶,则不禁泛起了不平的同情之意。
小龙亦知道,府小兰之对于他,遂渐在转变,由怜而演变成爱。
这种爱的转变现在这片刻前,或许府小兰自己都不晓得,她只是顺看自己情绪的自然发展,却从未用心思去体察考虑过。
但小兰冷眼旁观,感情上却不禁有些儿沾沾自喜。
故此,当府小兰此刻,自动的投怀送抱之际,倘在感情上真有些受宠若惊。
那阵阵的处子芳香,那软绵绵玲珑玉珑,直刺看他的官能感觉,时时发生看某种冲动,只是,这些外感刺激,尚可遏阻,但那纯洁少女的信托爱怜与奉献,又怎么能忍心予以刺伤与辜负呢?
小龙几次忍不住,意欲合拢那悬空的双臂,但几次却又被对朋友之义,与对苏婷婷之情,阻遏忍住。
终于,让理智获胜,他双手轻扶着府小兰的香肩,缓缓推开她。故意装糊涂道∶“哇噻!兰妹妹,你怎么啦?“
府小兰一时情感激荡,投入小龙怀内,芳心充满了爱悦与盼望。
那一刻,府小兰再也不觉得小龙丑陋,正相反,她觉得他竟有无比的美丽!
尤其,当他听到小龙的心跳,感觉到小龙的体温之时,一种奇妙的温情,充沛了她的全身。
她似乎嗅到一种男人特有的气息,而更加意乱情迷。
她彷佛觉得,自己在刹那间变得特别的软弱,她须要扶持与保护,她第一次产生了需要依属的感觉。
但,可恨的,小龙竟然不懂?小龙竟然在她最需要荫庇之时,将她推开。而且还问出这种麻木的话来!
府小兰深深觉得,自己是被屈辱了!“嘤咛”一声双手掩面奔出门外,留下的小龙,暗暗叹息!
她奔回自己的房间,迅速的关上房门,倒在床上啼哭。
她伤心极了,像一切失恋者一般,在那一瞬间,愤恨极了,她恨不得毁去世界,与她自己!
但,府小兰是聪慧的,往昔,由于环境的优裕,有求必应,使她忽略了运用心思,此际,当挫折来临时,她的倔强的性格,迫使她用心去分析原因,并决心于予克服。
渐渐的,激荡的情绪平静下来,她趴在床上,平静气的考虑分析。
接下小龙与府小兰这一对青年男女,各怀心事不说,且说苏婷婷姑娘自龙弟弟离开了虎牙屿之后,真是愁肠百结,茶饭淡味。
不久,李七父子回来了,向她述说当时围州岛情形之后,更是耽心不已,赵妈妈瞥见这种情形之后,更加痛惜。
于是劝地出去走走,一来可以疏散一下忧郁的心情,二来在江湖上历练一番,再来或许与小龙不期而遇。
苏婷婷在赵妈妈苦口婆心安慰与安排下,离开了虎牙屿。
走了两三天,才走到平坦的大地上,这位成长在海洋之中的少女,第一次看见了美好的城镇和田园,果然心情开朗了不少。
这天,来到一个大的城镇之中,向别人一打听,这里叫做平原镇,是一个水陆的码头,人口也特别的多。
南来北往的客人,大部份都聚集在这镇上交换货物,客栈也特别多。
苏婷婷在镇中走来走去,四处观看,加上他的好奇心,往往看一件事物,都要花费一些时间,慢慢去推想。
这样随走随看看,沿途游玩看,她心中在想书本上说的花花世界,如今看起来这个世界,真个是花花世界了,包括了人和物,每一件事都十分美好的!
苏婷婷贪看风景,就顺看一条河流走了下去,将近黄昏时刻,夕阳快要落山了,河岸的山边上,那些牧牛的孩子都牵看牛,在河边饮水。
男的牧童共有十多个,其中最大约有十八九岁,小的也有十二三岁。
这些牧童们坐在河边,互相的嬉笑看,脸上一点忧愁也没有,苏婷婷看了这一美丽的景象,心中的感受特别多,这是在虎牙屿难得看到的情景。
等到这一群牧童离去之后,她看看满天的晚霞照红了这一遍山谷,一面看一面向前走着。
蓦地,忽然想起还没有找到客栈,于是,足下一紧,立即快奔而去。
走看走看,正接近那块水草地之际,突听水草地附近传来一阵喝吃声,立即放缓步子。
忖道∶“可能是武林中人在打斗呢!”
她立即悄悄的移向那块水草地。
她隐在草丛中朝外一看,只见一位红衣少女手持一对双股剑,一奔咽喉,一挂小腹,猛袭向一位中年文士。
势猛力足,锐不可当。
苏婷婷不知孰是孰非,不便插手,故先看一阵再说。
眼看看红衣少女连人带剑一下子已经砸到中年文士的身上时,苏婷婷几乎想出手去抢救。
那知,中年文士朗声一笑,右手五指猝张,向外隔空虚接一掌。
红衣少女低“唔”一声,立即倒卷退了回来。
落地之后,身子一阵踉跄,两眼发花,金星直冒。
此际,突然走出另一位少女,怒叱一声,掌中抖出一条软鞭。
“哗啪”声中,软鞭的鞭头好象是寒夜中的一点寒星,疾风一缕,透向中年文士前额面门上点了过来。
中年文士冷哼一声,右手条翻,好似反掌折枝一样,随意的一拿一捏,便已把软鞭握在手中。
中年文士冷叱∶“去!”
软鞭“嘶嘶”一响,只见红衣少女的身子,突然直翻起五六丈高,直接向地面上横摔下来。
这么高摔下来,怕不筋断骨折才怪。
突听一阵“哔啦”水声,由水中跃出一条人影。
好快的身法。
好迷人的胭体。
只见她娇滴滴,轻飘飘的往地面上一落,双手往高空一举,不偏不倚,正好接住了红衣少女落下来的身子。
落下的身躯,加上落下来的压力,接在她的手上,宛如稻草人般的轻若无物,苏婷婷由衷的暗喊一声∶“好功夫寸”
只是,一看这少女,却又羞红了脸。
原来,这少女未着寸缕,那雪白的肌肤,高耸的双乳,平坦的小腹,乌黑的“丛林”,圆耸的臀部……
尤其是,身上的水渍顺看桃源洞口那两片殷红的赤贝往下滴落,真是“哑巴子看见娘——没话说”。
再看看那中年文士,此刻似乎瞧怔了,呼吸也急促起来,苏婷婷又不禁暗骂声∶“老不羞!”
裸体少女将红衣少女放在地上,接过另一位红衣少女递过来的一袭蝉翼红纱缕,旁若无人的穿了起来。
中年文士吞了口口水,喝道∶“你是谁?”
“格格,神手书生,奴家默默无闻,不提也罢,你一见面就出手伤人,辣手摧花,奴家救人,难道救错了吗?”
“嘿嘿,姑娘,你可真见闻广博哩!大家心里有数,迟早这笔帐总是要算。
既然碰上了,就提前亲热一番啦!“
中年文士说完,嘿嘿连笑,缓步走了过去。
裸体少女披上那件纱缕,不但没有遮住“部位”,反而增加了一身忽隐忽现的撩人神秘美感。
她格格连笑,双臂一张,似饮投怀送抱。
中年文士原本具有戒心,此刻见对方毫无敌意,心神一松,双臂一伸,就想搂住她。
蓦地——裸体少女将头部一甩,左右耳根的那对金坠子。疾射向中年文士面门,长发卷向颈脖,同时,右掌疾攻向对方胸腹之间。
乍看的秀发飘舞,居然暗含杀人妙看,这是谁也没有料到。
中年文士刚闪过那对耳坠子,只觉胸口一疼,闷哼一声之后,捂着胸口向后疾飘。
半裸少女身形有如电闪,双掌连挥,一口气攻了一十八掌。
中年文士之所以落败,完全是见色起意,否则,也不会受如此暗算。
此刻,身负重伤,一见对方疾攻而至。怒吼一声,边闪边挥掌拒敌,“砰!”
一声,他再度中了一掌。
身子立即朝手持软鞭的那位少女身前扑去。
鞭影一闪,鞭头立即射入他的后背“命门穴”!
他惨叫一声,胸口又中了两剑,疼得他怒吼连连。
另外两名少女手持长剑,疾扑过去,展开狂攻。
不到盏茶时间,中年文士双臂均被削断,怒吼一声,身子一纵,正欲逃去,黑影一闪,软鞭已圈住他的右腿。
“砰!”一声,立即摔了个结结实实。
那两柄长剑也同时穿胸而过。
他刚惨叫一声,那手持双股剑的红衣少女,已削断了他的双腿。
半裸少女沉喝道∶“走吧!”
说完,拾起耳坠子,边系上耳根,刹时间消失得无踪无迹。
苏婷婷目睹这场屠杀,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原谅自己,以四对一,以众击寡,实有失武林传统道义。
但是,她又宽恕自己,这是中年文士咎由自取,谁叫他见色起意,才落致杀身之祸呢?
这一耽搁,已是暮雾笼罩。
苏婷婷一急,就顺看河流往下游走去,她施出轻功疾驰,一口气走了四五里路,朝着前面有些灯光的地方走了过去。
虽然天色已患了,也只是刚刚上灯的时候,乡间的居民大部份已经用过了晚饭。
苏婷婷走到村前一看,约百馀户人家,有的人家吃过了晚饭,正在门口和邻居们聊天。
这些村人一看,来了一个金发碧眼姑娘,又背看一口宝剑,大家都很惊奇的,对着苏婷婷看着。
苏婷婷一见这些人聚了过来,也走向前去。
这时,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问道:“姑娘,天已经黑了。到我们村子里来,是不是要找孙大娘呀?”
苏婷婷暗想∶这人怎么问我,是不是要找孙大娘?看来这位孙大娘极有可能是武林中人。
于是,苏婷婷笑看说道∶“大叔,您怎么知道我要找孙大娘呀?”
那人笑道∶“一看就知道嘛,我们村子里,只有孙大娘是位侠士,虽然她是个妇道人家,可是这周围二三百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姑娘虽然异于我们,但却是侠女打扮,所以我们猜想一定是寻找孙大娘的了。”
苏婷婷心想∶“寒门出公卿,十步之内,必有芳草,想不到这村中,竟有这等侠士涵居。
反正我是找住的地方,既然孙大娘是一位侠士,我不妨将错就错,去看看这位孙大娘,顺便结识,打探一下武林各派形势!“
于是,微微一笑答道:“我正要找孙大娘,因为赶路,所以走得天都黑了,孙大娘居处,可否指引一下?”
那男人道∶“可以,姑娘请跟我来,走这里转过去,第三家就是了。”
苏婷婷跟在那人身后,果然不错,一会儿,就到了。
出来应门的,是一位老者,年约六十开外,问道∶“是谁呀?”
那人笑道∶“老朱,有一位姑娘要找你们家孙大娘哩!”
说完,就回身走了,苏婷婷对看老朱微微笑道∶“是我冒昧,想见大娘。请管家代我禀告,就说苏婷婷求见!”
老朱打量了她一眼,说道∶“姑娘请进来吧!我去告诉孙大娘去。”
苏婷婷走了进去八四下一看,地方虽然不算大,布置还是很有气派的,虽然没有珍贵摆饰,可也不是一般平民人家。
不一会儿,随老朱出来的是位三十来岁的妇人。
苏婷婷一看,只见这妇人,七分姿色,还带看三分冶荡,心想∶这位大概就是孙大娘了。
她一出来,就对苏婷婷上上下下打量,半晌始问∶“姑娘,你是要找我吗?”
苏婷婷一见孙大娘,就没有好感,觉得这女人并非正派人士。
但想到自己不过借宿一晚。明早就走,地也就坦然道∶“我是路过此地,听得大娘大名,特来拜访!”
孙大娘笑道∶“不敢当,姑娘请随我来,我们谈谈!”
苏婷婷随看孙大娘一同到了后面客厅之中,两人坐了下来,孙大娘问道∶“姑娘尊姓芳名?”
苏婷婷道∶“我叫苏婷婷,是由平原镇到此,一路贪看风景,错过宿头……”
孙大娘截口接道∶“出门在外,那有顶着屋子赶路,姑娘若不嫌弃蜗居简陋,就在这里住宿好了。”
苏婷婷又忙谢过。
孙大娘又道∶“姑娘一身劲装打扮,又背看宝剑,一定是位侠女了,但不知是那位名门高足?”
苏婷婷道∶“大娘太夸奖了,家父是位镖师,小女子也只是跟看随便练练,会一点皮毛而己,倒叫大娘见笑了。”
孙大娘没有再问,立即看人备上晚餐,同时叫人收拾妥了房间,给苏婷婷住。
苏婷婷大概了解了这个家,除了老朱和孙大娘外,还住了三个女人。
一个叫赵丽娘,一个左碧霞,另一个叫尤柳红,这三个女人都只有二十来岁,和孙大娘相处得如同姐妹般。
夜里的天空中。既无月色,也无星斗,她和这几位女人闲聊了一阵之后,就回到为她安排的房间。
由于她对孙大娘印象不佳,所以不动声色的,就回到自己的房中。
也没点灯,坐在窗前,向院中看看。
不一时,就看到一条黑影,由花丛中跳了出来,直奔孙大娘窗下。
苏婷婷一式“燕子穿帘”跃出窗外,反手将窗门掩上。
她悄悄掩至孙大娘房间的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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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室内,灯火辉煌。
赵丽娘和尤柳红也在坐,苏婷婷看了一看,这不速之客身体长得很健壮,可惜的是相貌不够英俊。
只听孙大娘道∶“老李!早晨来了一次,为什么又跑了?”
老李应道∶“昨天就碰了”花丛恶煞“吴有用,他跟我斗了半天,结果打不过我,就用死缠活缠的,老是跟看我,今早我到这里和左姑娘说了一句话,马上就走了!”
孙大娘笑道∶“你们两人一见面就斗,又没有什么仇恨,何必老是打闹嘛!”
老李道∶“反正你清楚,我也不要说了,只要他在的地方,我都不喜欢和他在一块!”
此刻,左碧霞端来了酒菜,四个人坐一桌吃了起来,看来,他们是事先就有约定。
老李和孙大娘坐在一起,孙大娘的眼中流露看动人的春意,对看老李一直瞧看。
老李当看那三位姑娘的面。就伸手在孙大娘的奶子上,摸起来了。
苏婷婷看看孙大娘,只见她笑咪咪的,一动也不动,让老李轻揉抚摸。
老李摸了一阵之后,就对赵丽娘说道∶“丽娘!好几天都没和你亲热了,快过来,帮我倒杯酒。”
赵丽娘连忙走过去,拿起酒壶就要倒酒,老李一把抓住她,把她放在大腿上,同时用手在赵丽娘的屁股上摸起来了!“
赵丽娘娇笑道∶“死老李,就是喜欢摸人家屁股!”
孙大娘笑道∶“因为你的屁股又肥又嫩,所以死老李特别爱摸。”
老李道∶“你的更好,可以前后插花,好动人的。”
孙大娘格格笑道:“你要死了呀?怎么把弄那事的事情,也说出来嘛!”
左碧霞笑道∶“大姐的屁股,老李最喜欢啦!”
尤柳红打趣道∶“你不要说大姐了,你的被老李搞了一下,还没有”推杆进洞“,就开始像杀猪似的叫起来。”
赵丽娘接道∶“就是嘛!她还要我帮她擦药哩!”
左碧霞不依道∶“你们两个怎么说我丢人的事嘛?小心我会整你们的。”
苏婷停在窗外听得脸红心跳,暗想∶这地方,原是藏污弄垢的“淫窟”。
这时,尤柳红就走到老李面前,把老李的裤子拉了下来,用手把那话儿,像捉“鳝鱼”似的拉了出来。
赵丽娘笑道:“你们看,老李笑这东西像水蛇一样,软绵绵的。”
苏婷停在窗外,对着老李那话儿瞄了一眼,见那东西被赵丽娘一摸,就翘了起来。同时左柳江也过去用手在老李的蛋子上揉了起来。
孙大娘一看,格格的浪笑道:“你们两个把老李的东西摸硬了片怎么办?”
赵丽娘道:“摸硬了,大姐就可以”开工“出货了。”
孙大娘笑道:“老李,等会儿跟丽娘来一次”后挺花“,让她舒服一下!”
老李道:“还说呢!上次说了半天她才愿意,一弄就鬼叫连天,还是你的够劲!”
孙大娘笑骂道:“死老李!死老李!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整你了!”
老李笑道…“好心肝!你来整好了!”
孙大娘走过去,就替老李宽衣解带,轻轻的按捏他的那根又挺的“玩意”,嗲声声道∶“丽娘,把椅子摆一摆!”
说完,自己立即匆匆剥光了衣服。
老李面对这个“三十如狼”胃口奇大的女人,只有采取“以静制动”,以“时间换空间”的策略了。
他的手指已“涉水”入幽“巡视”了。
不一会,三位女即已把椅子拚凑成一列,尤柳江抱看枕头和被褥,迅速铺在椅子上面了。
老李嘿嘿笑道∶“大姐,你可员会设计新花招,它叫什么名字?”
“格格!这叫”开山揖盗“!”。
说完,身子一飘,上半身躺在椅上,双腿朝椅臂上一拦,悬空的骚幽立即门户大开。小泉顺看臀沟一直往地下滴着。
“嘿嘿!好一招”开山揖盗“,小偷却不敢进去哩!”
“格格!丽娘,强迫”中奖“!”
赵丽娘格格一笑,双手按着老李的臀部,嗲声道∶“死老李!在这节骨眼上拿翘!”
说完,往前一推!
老李早已瞄准了孙大娘的“活靶”,顺看赵丽娘这一推,提早了扣扳机。
“啪!”一声,那“玩意”立即命中目标。
“啊!格格,神射手,真是百步穿杨。”
孙大娘的大屁股就像磨坊的磨盘一样,随看磨轴疾转起来。
老李那“玩意”毫不畏惧的在旋转不息的磨盘中杀进杀出,将一股豆汁辗磨得往外直冒。
孙大娘彷佛是饿坏肚子贪吃的小孩,双腿紧揽看那椅子的椅臂,拚命的旋转看骚幽,迎合着老李的抽插。
紧紧抓住椅子脚的尤柳红与左碧霞,几乎已经抓不牢了,那椅子的晃动,使她俩咋舌不已!
“丽娘……用力推……格格……爽歪歪……真好……可惜……抓不到那节骨眼的地方………真要命……痒死了……“
丽娘果真用力的推动老李的臀部,一声声响亮的“啪……”声音,就像巨浪击岸似的响了起来。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五人都已全身湿透了。
蓦地——老李突然两手抓住孙大娘小腿往上一提,“叭”的一声,搭在自己的双肩,孙大娘此刻除了两肩着陆,其馀部份全部悬空了。
老李变成一具“重型榴弹炮”,对准那块“口”展开密集的“炮轰”了。
孙大娘只觉得全身被轰得一阵阵酥软,情不自禁地叫道∶“天!天呀……好酸……死老李……好酸喔……酸死我了……”
老李一见击中“要害”,心中大喜,立即全力“猛轰”,一时“啪……”及“哎唷……哎唷……”之声响个不停。
战鼓频敲!
战云密布!
半个时辰之后,孙大娘一声尖叫之后,瘫痪了。
老李双脚一点,站在地上,双手搂看孙大娘的丰臀狠命的摆动。
孙大娘是“扛上开花”,美上加美,那哎唷的叫声已经细若游丝了,那对桃花眼爽得骚成一线,全身汗如雨下。
丽娘方才充当“炮架”,半个时辰之久,此时,也累得无力倒在地上。
老李灵机一动,立即移转目标到赵丽娘的身上。
一阵“嘶……”声中,赵丽娘已经变成光溜溜的了。
老李一把提了过来,将赵丽娘背脊朝天,安放在孙大娘眮体上,“啪”一声那“玩意”立即完全顶进了岔路了。
一阵疾痛,立即使赵丽娘“哎唷!”怪叫起来∶“要命!死老李,你搞错啦!哎唷!疼死我了!“
说完,想转身欲推。
老李“嘿嘿”一笑,搂着她的细腰,下身疾速的“大敞门”挺动看,十来下之后,居然也传出“滋……”之声哩!
“格格~要命……真要命……该插的……不插……不该插的……却……猛插……哎唷……真要命……“
尤柳红听了那“滋……”声音,好奇的凑近一瞧。
只见小猫咪嘴里流出来的口涎,完全在老李那“玩意”上面,随着它的抽插一直塞入那个原本又窄又紧的后庭“好厝边”。
怪不得它也会“滋……”叫个不停哩!
老李那个窄紧“后厝边”连挺百馀下之后,只觉什为过瘾,嘿嘿一笑之后,尽兴的往外一抽。
赵丽娘还没来得及问,老李一式“隔山取火”狂插起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赵丽娘这几个女子都受了孙大娘的熏陶,早已是成为一匹“野马”了。
此时,老李从“水路”进攻,解除了“旱路”威胁,立即开始还击!
浪语呢哺,水声潺潺。
春声淫笑。狂喘咻咻。
一个是肉场老将。
一个是善于驰骋。
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老李在一个颤抖之后,才将速度缓了下来。
赵丽娘正在欲死欲仙的边缘,见状之时,脱口叫道∶“你……你不能……抛弃我……你不能…。这样子……求求你……”
说完,迅速将老李推倒在地上,双腿一跨,沉腰一坐。坐在老李身上。
只见她鼻息咻咻,拚命的挺动肥臀!
她口中频频叫道∶“让我……死吧……求求你……”
老李哆嗦得越来越厉害了,为了颜面,他运功苦撑看。
“喔……喔……好……好爽……格格……爽死我…哎唷喂……爽死我了……我……哎……唷……“
只见她好似工人筑地基般,用力的。一下又一下疯狂的往下打桩。
老李虽然是肉场老将,但经过漫长几个时辰的肉搏,禁不住全身的舒爽,闷哼一声之后,闸门一开而泄……
丽娘被泄洪一冲,居然叫了一声∶“妈呀~”
一阵剧顶之后,她也泄了!
两人气喘如牛的搂在一起!
苏婷婷宝剑已经出销,准备把几个狗男女一起解决。
突然听到孙大娘一声尖叫道∶“糟了!为了享乐,把正事儿都忘了,老李,快把情况报出来!”
老李喘息了一阵,始说道∶“大姐不提,还真乐而忘了任务,最近宫里发生了几件惊人的事,但有喜也有忧,喜的是本帮仇人已去其二,仅剩高逸与梅凌霜。
忧的是最近武林出现一个面色莒黄。而且有两块黑疤的丑少年,似乎专门与本帮作对,天欲宫的“车前四凤”被击毙两个,少宫主也被救走了。
所以,宫主与大帮主已颁下“诛杀令”,本帮本宫弟子对叛徒柳小倩与丑少年,应不择一切手段除去。“
苏婷婷一听丑少年,心里不由一跳,她祸然想到龙弟弟对她的诺言,在这一年中,行走江湖之时,就化装奇丑少年,试试到底有没有人愿意理他。
现在,这个什么宫,什么帮的要对付龙弟弟不利,她再也忍耐不住,更何况,这么人本能就是一群人渣。
这一男四女在经过这样剧烈的运动之后,而且毫无防范的情况之下,如何抵挡得住这么一只出押的雌虎,很快的便被解决了。
但是,她忿怒中却没忘记丑少年的去向。
当她知道丑少年已向巢湖方向参与除蛟行动时,就想到了龙弟弟的安危,顾不了掩埋尸体,驾世骇俗,急急的奔向巢湖。
且说∶府小兰回到房中,首先第一考虑及的题目,便是自己的感情。
她私心衡量,小龙与粟雄在她心上的分量。
虽然小龙的外表条件,是如此的不足,虽然小龙从未对她表示过爱意,她却竟处处维护他,像维护一个明知比不上人家的心爱宠物一般。
她冷静的分析,对小龙的爱念,竟完全滋生于平日的怜悯,这意念,逐渐的加重,轻悄得几乎不使她自己察觉。
但当它成熟而突然爆发出来,却也令她自己无能为力了。
当然,府小兰晓得,完全基于怜悯的爱,并不稳固,但是她对小龙的怜悯,却并非由于他是真正的可怜。
其实,与其说可怜,无宁说是可敬与可佩,因为府小兰发觉,小龙竟真的不同于任何人,他是那么宽宏慷慨,从不向白眼相加的人们施行报复。又是那样的温柔体贴,能够设身处地,为别人预留退后的馀地。
但,他并不儒弱,像是那碧波千顷的湖海一样,于温顺中蕴藏看刚强!
他不傲于身俱的莫测奇学,却也不为其丑而自卑。
像这种不傲不卑,虚怀处世,慷慨待人的风度品德,又有谁能差可比拟?
粟雄嘛,太骄傲也太自满,从那无事生非的行为中,便不难窥见他的自私。
虽然,他的品貌,堪称无匹,但只是英俊的仪表,能代表什么呢?
当然,他对府小兰的爱恋,是出自真诚的,但,自从小龙出现,到今天晚上,粟雄的一切优点,起码在府小兰的芳心上,是几乎全被湮没了!
府小兰想到这里,娇弱的叹了一声,坐起身来,在黑暗中继绩分析第三个问题。
这问题,是今后的行为方针,她觉得必须采取一些步骤。
若按少女的尊严与骄傲,单凭小龙的木然与冷淡,府小兰说什么都不该再去爱他!
然而感情本就是奇妙无比的东西,它没有理性,也没有退让,何况府小兰生性倔强,她不愿放弃,同时也不甘被人如此的冷落,她决心争取,那怕是争到手后,再定取舍。也不甘这般的被小龙漠视。
府小兰是一个聪敏的女孩子,她早猜到∶小龙一直将自己视为粟雄的情侣。
府小兰若要引起小兰的爱火,则必须先让他了解,自己对粟雄毫无情意方可。
这一点,极为难办,须知粟雄并无太大坏处,加以外貌俊秀,对府小兰一片真情,站在朋友或任何一方面,都不该太令他难堪失望!
若说真个一下子与粟雄反脸,无论如何,也非府小前之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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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小兰考虑看这一点,心下十分难决!
夜幕笼罩。
大地落入了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深不见底。
突然,外间传来二鼓的更鼓声!
紧接看隔壁,粟雄的房内,传来一阵轻声。
府小兰奇怪他这么晚为何不睡觉,她扑往窗边,往外一瞧。
只见粟雄,捷如灵猫,自房中纵出,向店外窜去。
府小兰芳心一动,赶紧提起案上的花篮,背上宝剑,也晃身扑出房外,同粟雄奔去的方向追下。
紧接着小龙房内,亦飘掠出一条黑影,恍如神龙腾空,快捷飘忽,一望而知,正是小龙。
小龙心灵中极不平安,他的情绪,一直被府小兰的态度转变所困扰。
他觉得自己该离开粟雄和府小兰两人,否则必会踏入纠纷与不义之中。
他考虑多时,下定决心,在除蛟之后,即行悄然离开。
他住在粟雄的左隔壁,粟雄的行动,同样也惊扰了他。他知道粟雄志在蛟脑,便决心暗中随去,相机助其一臂。
黯淡的月光下,三条黑影,在一条相距各数十丈的直线上,向巢湖方面疾掠。
粟雄本以为村落中已无人烟,那知相距颇远之时,已瞥见村中隐有灯光。
他已打听清楚,那紫金蛟多半在夜半出现,虽然它行踪靡定,不见得便会出现在这附近。
但是,平常百姓,何敢在这时暴露目标?
粟雄这么一想,便猜知必有武林人借居那里。而借居目的,则更是显而易见,是为着取蛟脑而来。
他心中一动,立即隐起身形,打量地势,悄悄的向有灯之处摸去。
后面的两个人见状,亦学着他,一个个隐隐藏藏,欺近有灯之处。
他摸近灯光显露之处,悄悄隐在一株高大的树木上,连目打量,只见下面乃是一所渔夫之家,房舍不大,只是一明两暗。
此际,那明间里,灯火通明,房中来位横眉竖目的劲装大汉,正在围坐两桌席上,边吃边谈。
场面气氛,均十分融洽热阔。
另一边,府小兰正隐在屋后房上,她与粟雄遥遥相对,中间有一层屋脊。隔挡了视线,故此,粟雄看不见她。
至于小龙。则站在土墙外面,那土墙高与肩齐,故此他站在墙外,一伸头便能自后窗中看入室内。
他距离最远,但由于目力特异,视黑夜亦如同白昼,功力深厚,听觉锐利之极,故此比粟雄更能看清听清楚。
粟雄隐在树上,只见中央主位上那人,说道∶“兄弟今日初临,既蒙各位款待,心下十分感激,但有数点不明,不知那位可以分析一下,让兄弟了解当前情况,也好想个主意,达成目的呢?”
果然,那人语音方落,下手一人,立即哈哈大笑,接口道∶“龚兄,你素称足智多谋,号称”文昌诸葛“,这事儿当然少不得烦你出个主意!
只是,这一遭,能人汇集,听说好几个有名怪物,息影多年,这一次也来趟这混水,实有令人头痛。“
粟雄暗自吃惊,想不到这里,还有许多纠缠。说话那人,虽不知是谁,但那“文昌诸葛”,他却已早有耳闻。
此人姓龚名人杰,成名黑道,已有廿馀年,掌中一对文昌笔,精擅打穴,准,狠,捷,辣,招式诡异。
人更足智多谋,狡猾异常,兼之心黑手狠,实在令人不敢招惹。
在江南一带,独来独往,行踪飘忽,代主人出坏主意,故此狐朋狗友,倒是对他颇是尊敬。
粟雄出道有年,很多江湖中消息事故。却极丰富。
文昌诸葛龚人杰,微微一笑,坐了下来,道∶“王兄何必长他人志气,俗话说事在人为,凭我等兄弟,众人之力,我就不信斗不过人家……”。
他一语末竟,座中一人,哗然大吼,道∶“对,他妈的莽飞矛就不信谁比咱们强,他妈的,谁要来横里乱扰、他妈的莽飞矛,先给他妈的两枪!”
外面府小兰,听见粗话,不禁粉面羞红。
小龙莞尔晒笑,心知说话这人,虽然粗卑了些,确是个直性的毫爽汉子。
粟雄可知这莽飞矛,亦是江南黑道人物,姓张名元,性虽鲁直,却有一身极好的横练硬功,加以神力惊人。
在鄱阳湖中立寨。与“八八乌贼”荀志海,“三叉手”陶银,并称鄱阳三霸。
文昌诸葛龚人杰,等众人情绪稍定,又复促间目前形势,那被称“王兄”之人,说道∶“说起这话,四月前兄弟孤山之下,出了只大蛟,将兄弟水寨内,船只翻顶,还伤了不少兄弟。
在无可奈何之下,将人员退守山中,一等那蛟出现,便用擂石滚木对付。
双方僵持半月,那蛟想是见无机可乘,便转移阵地,因出为害。一时弄得湖中船只绝迹,无人敢来。“
粟雄在树上听得真切,闻言恍悟,这人原来是孤山水寇,“浪里蛟”王占元。
王占元,饮一口酒,又道:“兄弟见这蛟凶恶,在湖中乱闹,等于是与兄弟为难,如不想法除去,山上这多兄弟止岂不是活活饿死。于是寻隙独驾孤舟,逃出湖来,想找些武艺高强的哥们,帮忙将恶蛟除去。
兄弟在怀宁一带,遇着了大别山韦家兄弟,对他们一说,韦家老大,竟一口答应帮忙,孰料,他二人自不量力,双双末斩了蛟,却让蛟吞了他们!“
莽飞矛张元,静听半刻,这时忍不住出声,骂了句:“活该,报应!”
王占元顿了一顿,又接看道:“不知怎的,这消息竟从此傅扬开了,黑白两道不知名之仕,都纷集向附近。
兄弟赶到鄱阳,邀请三霸,兼程赶返,此地情势,竟然大变。许多自称是名门大派的老不死,也显见踪迹。“
“这还不说,最可气,黄山铁杖叟,竟还反客为主,午夜传柬,警告兄弟与鄱阳三霸,不得下手屠蛟。”
府小兰与粟雄,对黄山铁杖叟,均有耳闻,深知此老,功力高绝,性情怪异,介于正邪之间。
王占元扫视室内,微微一笑,道∶“那铁杖叟虽然厉害,却似有顾虑,几次深夜下湖,均似被人故意扰乱,不能达成目的。
铁杖叟一气之下,立即沿湖贴出告示,详述紫金蛟用途,声言此蛟乃武林瑰宝,无主之物,应属于武林强者。
且明订七月十五日,白石山武技大会,会中较武,强者屠蛟取脑得皮,在此期前,若有人敢妄自下湖,立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