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一种失落
卓骅房间以前是两间,父母住一间,卓骅住一间,父母搬走了,卓骅就全打通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套沙发,典型的单身汉住处。陈桦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随便翻着卓骅的杂志。卓骅说:“我要换衣服了,你可不许偷看。”陈桦说:“也不是没看过,我才不稀罕呢。”就翻得杂志哗啦啦直响。
卓骅赶紧脱下裤子,可是又忘记了拿出内裤,就光着身子翻着衣柜。陈桦觉得杂志也没意思,全是时尚类的,除了美女就是猛男,忍不住就偷看了一眼。卓骅刚好撅着屁股找内裤,浑身上下看个清清楚楚,陈桦也就多看了两眼。
穿好衣服,卓骅坐在沙发上,笑着说:“我的美女,星期天也不去约会,又在家里想什么呢?”陈桦说:“我可不是你的美女,你的美女是那个娇滴滴的老师。大白天换衣服,是不是没想好事?”
卓骅看着陈桦诡秘的笑脸就知道她想什么。笑着说:“你呢,从来也没有主动到我屋里来,今天怎么了?”
陈桦最受不了卓骅的笑嘻嘻,从小就感觉这种笑嘻嘻有种猥亵的心理。就大声说:“我好着呢,唐毅要开公司了。”
“他开公司?干的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想起自己干了?”卓骅很惊诧,可是看着陈桦得意洋洋的样子就知道这是真的。陈桦说:“谁不希望自己做老板,干一辈子打工仔有什么出息。”
卓骅叹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我就没这份出息,只好干一辈子打工仔了。”陈桦说:“这几天你不是帮着被人干事吗?忙里忙外都见不着人,挣外快也不用瞒着别人,不会抢你的钱。”
昕画起了床,听见卓骅屋里的声音,就跑进来,看见陈桦也在里面就要退出去。陈桦就叫住了她,笑着说:“妹妹,你怎么了,我又不是老虎,还吃了你。”昕画就进了屋,到像个腼腆地小姑娘。卓骅说:“昕画,有事吗?”陈桦抢过话就说:“你看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来你这里完了,昕画,咱们走,卓骅撵咱们了。”卓骅赶紧说:“不是的,我只是随便问问,陈桦今天是怎么了?”
昕画轻轻地说:“卓骅哥哥,上次你说的那个公司,我有戏吗?”卓骅笑着说:“什么公司?什么戏?”昕画笑着说:“就是你说的那个演艺培训公司。”卓骅一拍脑门,笑着说:“你看我这脑袋,都忘得干干净净。没问题,如果他们成立了,你就是第一位员工,哥哥打包票了。”
陈桦闪着狐疑的目光,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就笑着问:“什么演艺公司,我怎么不知道。卓骅,你要开演艺公司?”卓骅说:“不是我,是个朋友,现在找我帮忙。”陈桦说:“你有不是圈里的人,你能帮什么忙,我倒是感觉越帮越忙。”卓骅说:“从小你就看不起我,可是我还是和你一样考上北大,考北大就是为了和你争口气,现在还是一样。陈桦,你能不能用发展的眼光看我?”
陈桦说:“不能,再用发展的眼光看你,你就成精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卓骅有些醋意地说:“你天天和唐毅在一起鬼混,那注意到我?”陈桦说:“不要那么难听,和你在一起就不是鬼魂了。”
昕画也不知道两个人的事情,就对卓骅说:“我夜总会的事情已经不干了,你可要对我的事情认真点。”卓骅揽过昕画的肩膀,笑着说:“昕画,明天就上班,不过没钱。”陈桦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对昕画说:“下个星期到我公司上班,有钱,一个月怎么也得几千块。”
昕画一听就眼睛发光,赶紧说:“姐姐,你开公司了?”陈桦得意地点点头,笑着说:“和我开的一样,我老公开的。”卓骅咂咂嘴,笑着说:“真是不一样,开了公司就成了老公了,一点也不害臊。”昕画拽了一把卓骅,拦住了他,笑着说:“姐姐,什么公司?”陈桦说:“国际贸易,你就去做前台。”
昕画一听是前台,嘴里嘟囔着:“又是伺候人,我不想干,还是不要钱的工作好些。”陈桦就有些急了,大声说:“嗨,你这个丫头,给你找工作还挑三拣四,我还不管了。”昕画看见陈桦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可是没敢,就揽住陈桦的胳膊,笑着说:“姐姐,不是挑三拣四,我是真的想干点别的,自从毕业,除了前台就是前台,好不容易在夜总会上班,还是个服务生。”
陈桦就笑了,看着卓骅,说:“这回就看你卓骅哥哥的本事了。”看着昕画的期盼目光,卓骅就严肃地说:“昕画,明天就和哥哥一起上班,开始可是没钱,只有帮忙,以后公司成立了,就拿工资。”
卓骅说得很坚决,似乎是对陈桦的一种挑衅,可是卓骅心里真的没有谱。昕画就g兴地跳了起来,搂着卓骅就欢呼着,就好像在舞台上一样。
听见声音,晓娜也过来掺乎,抱着福满,也不在乎乳房露着,笑嘻嘻地说:“我们家志华这几天也不是怎么了,早起晚归,可是就是拉不着活,真是急死人。”卓骅知道志华为了雯雯的事情,耽误了好多工作,心里不禁为他担心,可是又知道志华的心思,真不知该怎么办好。
“嫂子,你要理解志华哥哥,他也不容易。”卓骅想了半天才说。晓娜就“吆吆吆”个没完,满脸是笑,也不知道笑什么。陈桦笑着说:“嫂子,有吃的就行了呗,别想那么多。”
晓娜吆完了就说:“你们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全是白领,志华可就是一个臭开出租的,没钱,福满怎么办,幼儿园也要一千块钱一个月,上个好小学也不得赞助个三四万,中学、大学呢?”晓娜就算计着,真像个好的财务,一笔笔算得很清楚,卓骅就只顾摇头,昕画却悄悄溜了出去。
昕画想起来杨勤,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给她打电话了,自从两个人见过面,几乎每天都电话问候一下,还经常见面吃饭,昕画虽然还没有喜欢上他,可是一点也不讨厌。星期天都是杨勤主动约她的,已经快到了晚上,还没有电话,昕画顿时感觉心里空空的。
昕画忍不住了,就拨打他的电话,可是总不在服务区,昕画就想:是不是又去鬼混了。不过鬼混昕画也不担心,知道杨勤没有这个胆量,可是一想到别的女孩子围在他周围,莫名的醋意就上来。
昕画就想到卓骅和陈桦,感觉他们有些事情,还可能是那种事情,越想越烦,躺在床上蒙头就睡。郭老太太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看着昕画的房间,喃喃地说:“刚起来,又睡,这姑娘真是的。”
福满睡着了,晓娜就抱着孩子从卓骅的屋里出来,看着郭老太太就笑着说:“老太太,您也不嫌热,别晒晕了。”笑着就进了屋。
陈桦和卓骅面对着面,好像是敌对着什么,半天也不说话。陈桦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搂住卓骅哭着说:“过些日子,我可能就去美国了。”卓骅这次可是真的吃惊了,掰开陈桦的脸,大声说:“为什么?”陈桦说:“还不是他的公司,现在正在办护照和签证,因为是商务护照,很快就会下来的。”
卓骅不知道怎么了,心里酸了一下,手虽然拍着她的后背,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好像有东西都在胸口。刚才的赌气都消散了,只想着对方的好处。
自己病的时候,一直都是陈桦陪在床边,擦汗喝水都是她细心完成的,水都要亲自偿一下才肯为给自己,甚至一夜都不睡。卓骅想着就感觉一团火在心里燃烧着。
雨天总是把伞给自己,卓骅都是淋湿半个肩膀。雪天自己滑倒也是他背着自己,可是自己都觉得是应该的。还有男同学欺负自己也是他充当的勇士,几次都被打得头破血流。陈桦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卓骅能感觉到一滴滴泪水落在肩头,湿透了衬衫,可是没有浇灭心中那团火,反而越烧越旺。雯雯早就把那团伙点燃了,一直在烧着。
陈桦缓缓地抬起头,已经泪流满面,卓骅看着就轻轻地吻了上去,两个嘴唇挨在一起就再也不分开。
卓骅几下就把陈桦的衣服脱掉,也没有顾上门还有一条缝隙,把她抱上床,就进入了她的身体。陈桦也很疯狂,把卓骅的上衣都已经撕裂,翻过身来就骑在他身上,疯狂地摇着,两个乳房甩得直响,自己大叫一声又赶紧低了下来,可是那从心底发出的吼叫就像发情的野兽,眼睛睁着,直看着卓骅。
卓骅也红着眼睛,就像战败的抓狂,两只手一把抓住跳跃着乳房,狠命地掐着,恨不得吃进嘴里,恨不得掐下来,放在胸上。
两个人都疯了,虽然有过性爱,可是今天却像第一次,可是没有羞涩,只有欲望,不只是占有,更多的是一种收藏,就像把昨天都藏在心里再也不公开。
陈桦也不知道自己来了几次,倒在卓骅的身上又被唤醒,自己都感觉不到一点自己还存在,就如在云端下落,那种失重的感觉让自己迷失。
卓骅早已经迷失,那种只有在战场上的冲刺一次次刺入她的体内,每一次都是刺刀见红,每一次都喊着:“杀,杀,杀。”
陈桦终于忍不住大叫,卓骅也终于倒在阵地上。一双眼睛在门缝看着,忍不住揉着自己还流着奶水的乳房,小声地呻吟着。
两条鱼儿躺在床上,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能听见肌肤在汗水的润滑下的交错声。陈桦软绵绵的扶着卓骅的胸膛直起身来,水珠儿顺着乳房一颗颗滴落在他的胸膛上。她满脸的春情已经点在腮上,红润的如早春的黄花。
陈桦忽然就笑了,灿烂的如早晨的太阳。卓骅说:“笑什么,还那么风月。”陈桦说:“我终于可以轻松地去美国了,我放下了,也收藏了,我感觉沉甸甸的,有感觉什么也没有。”
卓骅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自然起来,没有了残酷的冲锋,像个孩子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陈桦说:“你看什么?”卓骅说:“我看你一点也不羞,就如幼稚园的小朋友。”陈桦伸展了一下手臂,带动着乳房向上挺翘着,放下来就笑着说:“是的,我就是幼稚园的小朋友,你也是,我看见你就看见你小时候开着裤裆,在路边撒尿。”说着就笑,乳房就颤动得像白兔。
两个人同时长叹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就笑了。太多的记忆,太多的沉痛,在平淡的故事里都收藏了,两个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坦荡,本身就没有太多的故事,因为就在平淡的日子里积累的情感是最浓的,从来就没有珍惜过,也从来就没有藏起来,摆在太阳底下,晒得想牛肉干,一咬很硬,再咬很香,可是毕竟不是主食。
“我可以真心地爱我的唐毅了,我要好好帮助他经营公司,正不挣钱无所谓,我要给他生个孩子,就像福满一样胖乎乎的。”陈桦也不顾卓骅还在她的身体里,憧憬着未来,屁股也扭着,全然没有感觉一条小虫还在蠢蠢欲动。
“我以为我喜欢若茵是因为赌气,现在我可以大声对全世界说我爱她了。”卓骅也憧憬着,想着若茵,本来陈桦有节奏的收缩没有感觉,这时就有硬了起来,硬得自己都不好意思。
“想她了?”陈桦经受过刚才的疯狂,下面还一直间或地动着,本来软绵绵没有感觉,可是现在却明显感觉到一种侵入。“想她就不要在我这里寻找安慰。”陈桦笑着就抬起屁股,看着卓骅直直的东西,也不害羞,轻打了一下,笑着说:“去找你真正的窝吧。”可是并没有离开卓骅的身体,就坐在腿上。
“把烟递给我。”卓骅还是躺在床上。陈桦就俯下身子,从柜子上取过烟,乳房压在卓骅的脸上,卓骅就笑着吃了一口。陈桦说:“没正经,你看全是紫痕,都是你又抓又咬。”说着捧起乳房来回看着。
卓骅吸了口咽,把个烟圈喷在乳房上,就像套上去一样。陈桦就笑着打散了。“你是套不住我了,我这回真是唐毅的了。”陈桦说着就看看还顶在小腹上的那东西,笑了笑,说:“它也不是我的了。”
两个人聊着天,就像在咖啡屋里,陈桦就说:“怎么没有音乐?”跳下床,赤着身子就打开音响,也不管什么曲子,又跳回床上,骑在卓骅的身上。卓骅说:“我的身子是不是吸铁石,坐上去就不想下来。”
“美得你,我只是觉得这时候坐在上面舒服。”说着就蹭了几下,水流出来也不管。卓骅说:“想唐毅了,今天晚上你找他吧。”陈桦看了看乳房上的伤痕,笑着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晚就像找他,就是他看见你弄得伤痕也不管。”卓骅说:“我给你舔舔吧,听说唾液可以很快就把伤痕消下去。”说着就掐了烟,直起身子就舔,弄了好多的口水,在紫色的伤痕上顺序地舔着。
陈桦就嘻嘻地笑着,有几次都笑得趴在卓骅的身上,可是卓骅却软软的,没有一点的精神。陈桦就抓着,笑着,知道卓骅舔完了,手也没有撒开。
陈桦站起身来,随便擦了擦身子就穿衣服。卓骅倒是很快就穿完了。陈桦说:“你送我去,路上我还要买些东西。”卓骅应了声就收拾着乱成一团的床。
两个人大大方方走出来,看见晓娜在院子里,陈桦就笑着说:“嫂子,福满睡了?”晓娜嗯了一声,赶紧把头扭过去。卓骅就笑了,说:“嫂子,怎么了?”晓娜赶紧说没什么,有什么东西进了眼睛。陈桦就过去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
晓娜能清晰地吻着刚才两个人的味道,窜进鼻子,下面就感觉湿湿的。陈桦说:“没东西,我给你吹一下。”吹了一下,晓娜就感觉好多了,笑着说:“出去?”陈桦说:“是的,我要买些东西,这回卓骅就是司机了。”
昕画也出来,对着卓骅说:“卓骅哥哥,你可不要忘了我的事情。”卓骅说:“不会的,明天我请了价,咱们就一起去上班,记得早期呀。”
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陈桦又买了性感内衣,说是今天一定要穿给唐毅看,还要把他迷死。卓骅说你有这个美丽。路过药店,陈桦就买了一种很新潮的安全套,上面全是小颗粒,据说可以增加女人的快感。卓骅笑着说:“真下功夫,这一点都想到了。”陈桦说:“还不是你们男人,不仅自己要舒服,还要有征服女人的性质,没办法。”
到了唐毅的住处,卓骅看着陈桦进了楼,笑了笑,长长的叹了口气,开车直奔香河园小区。
若茵正在准备晚餐。看着卓骅来了,笑着说:“来了也不通知一声,可是没有准备你那份。”卓骅上前搂着若茵的腰,大声说:“若茵,我爱你,不管天塌下来,还是地陷下去,都不管了。”说着就搬过脸就亲。
“讨厌,人家手全是油,弄你一身。”若茵娇笑着,也不拒绝,张口就吃,比刚做的鸡翅吃得还香。
亲完了,两个人坐在餐桌旁,还互相地看着,眼睛都是笑眯眯的,对视了很长时间。若茵说:“我今天看见一个阳光的卓骅。”卓骅说:“我今天吻了我一个最爱的人,一个清纯的若茵。”
若茵就低下头,想着卓骅欺负她的样子。卓骅说:“刚说你清纯,是不是又想我了?”若茵就走过来,搂着他的脖子,摇着头满脸嬉笑地说:“就是想你,每一刻都想。”
卓骅就夹了一块鸡翅,要往若茵嘴里送。若茵说:“你要亲口喂我。”说着就张着嘴,卓骅就把鸡翅要往嘴里送,若茵就跳了几下脚,急着说:“要用嘴。”卓骅就把鸡翅放进嘴里,对着若茵的嘴送了进去,那鸡翅就在两个人的嘴里分解成肉丝,骨头从口边花落在桌子上也不管,搂抱着,就感觉那鸡翅是天底下最美的食物。
吃完饭,两个人就搂抱着看电视。若茵笑着说:“你身上怎么有股味道,怪怪的。”卓骅说:“那是想你的味道,你闻闻是不是想你了。”若茵就在卓骅的身上来回的嗅着,嗅了好长时间,把卓骅的衣服都掀开,闻着闻着就变成了吻。
卓骅的身上还有着陈桦的汗水,若茵舔舐着就呻吟起来,卓骅抱起若茵就就进了卧室。
早晨没有阳光,要不是闹铃,两个人也不知道要睡多久。起了床,若茵就赶紧收拾上班,卓骅的手机秘书就娇声提醒:“快起床,快起床,今天要去看房子。”若茵笑着说:“你这手机还真是功能多,连这个都提醒。”卓骅说:“现在的手机都和电脑差不多了,我真不知道人们离开它会怎样。”
卓骅第一次送若茵上班,自己也打扮了一下,若茵笑着说:“怎么打扮也成不了刘德华。”卓骅说:“我才不想成刘德华呢,我要成就要成孙若茵的老公。”
看着若茵进了校园,和几个教师一起往里走,她们唧唧喳喳也不知道说什么,卓骅就赶紧回家去接昕画。昕画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短裙过膝,白色的蕾丝上衣显得非常青春,浑身洋溢着少女迷人的气息。
卓骅笑着说:“今天我们是工作,不是去相亲。”昕画也笑着说:“还不是为了不给你丢份儿,要不我就穿牛仔裤。”
到了枫景花园门口,雯雯和凌风早已经在那里等着。凌风的切诺基和他一点也不相配,卓骅就一直笑话他,看见雯雯和楚玲在旁边,就更加过分。“凌风,我早就说过,你不能开大切,他太大了,你有太小了,他太男人了,你有太……”还没等他太下去,凌风的拳头就过来了,一点也不像女人的拳头,打得卓骅哎吆一声就赶紧跑。
雯雯说:“都九点了,你怎么这么晚?”卓骅赶紧不开玩笑,打开车门,笑着说:“尊贵的小姐,上车吧。”
卓骅就把昕画介绍给雯雯,笑着说:“公司马上就有了眉目,没有专人跑可不行,昕画非常激灵,对北京也熟,还不要钱,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昕画笑了笑,雯雯说:“昕画,真是感谢你,我还是学生,今后可就靠你了。”卓骅说:“别那么客气,昕画是我的发小,都是自己人,喜欢文艺,最主要注册公司这一块可是非她莫属。”
雯雯“噢”了一声,显得很惊奇。卓骅说:“教育口就要找我们院子的正福哥,昕画可是有支配正福哥的权利,这个小妹妹可是在我们院子里的公主,谁也不敢怠慢。”雯雯又重新审视了一眼昕画,这个一张俏脸,两只大眼睛都会说话的女孩子,真是很漂亮,身材也好,往马路上一站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
雯雯说:“你多大了?”昕画说:“二十了。”昕画也很喜欢眼前这个女孩,不仅漂亮,就是胸前的波涛汹涌也值得交流交流。两个女孩立刻就打成一片,唧唧喳喳说起来,就像卓骅更本不存在。
凌风一看见昕画就眼睛直了,他还从来没有对女孩子动过心,别人说他同性恋也不在乎,到了四十岁,忽然看见了昕画,心就扑通扑通跳个厉害。楚玲一直对他很好,看着凌风开车直摇头,就笑着说:“凌风,你怎么了?”凌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就赶紧说:“没什么,昨晚睡觉有些落枕。唉,刚才那个女孩叫什么?”
“昕画。”楚玲一说出来,凌风就说:“名字真好。”
两辆车直奔通县,路上还是很塞车,雯雯就埋怨着卓骅,卓骅也不说话,专心得开车,到了北京一毛厂房,已经十点半。
张勇把他们迎进办公室,还没等卓骅开口,就无可奈何地说:“卓先生,真是对不起,今天造成九点钟,有一家公司已经把这块地方租下来了,租金比你们贵了一倍,定金都交了。”卓骅一听就傻了眼,雯雯也惊呆了。
凌风他们在旁边也不言语,卓骅最先缓过神来,笑着说:“张厂长,不管怎样,也让我这些朋友看一下,算个纪念吧。”
卓骅和雯雯和根本没有心思看房子,也不管楚玲的相机噼里啪啦地拍照,看了几间就急匆匆往化工厂赶。张勇好像知道他们要来,早就在门口迎接他们,满脸是笑。卓骅赶紧下车就说:“今天我们交定金,一个星期后签合同。”
张勇笑着说:“真对不起,你们来晚了,智达公司刚签完约,真是对不起。”
一听这话,卓骅和雯雯顿时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十八 一种彷徨
卓骅和雯雯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要不是凌风把两个人扶上车,两个人就可能坐在地上。凌风看着两个人的神情,就开车到了卓骅和雯雯曾经休息过的小树林休息。卓骅的样子是不能开车了,整个精神都有些崩溃。
昕画和楚玲两个女孩子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卓骅隐隐感觉到这里有阴谋。
大家无声地喝着水,卓骅也渐渐从刚才的失魄中回到现实,不自然地笑了笑,安慰着雯雯:“还有其他八家呢,这应该是偶然。”雯雯听了卓骅的话,也逐渐有了精神,振作着说:“车道山前必有路,没什么。”可是心里却是一点底儿都没有。
卓骅说:“楚玲,你不是看了一处吗,都差不多少,就按着那样设计,我再联系几家。”楚玲点点头,昕画就说:“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言而无信。”卓骅说:“我们也没有说要租人家的房子,也不怨他们。”昕画说:“卓骅哥哥,你倒是好人,他们就是见钱眼开。”卓骅说:“生意人都是这样,以后我们做了生意也得学着点儿。”
可以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凌风安慰着卓骅,卓骅说:“真是对不起,还让你推掉了其他的事情。”凌风笑了笑,说:“你放心,我答应的事情就一定做到,一个月后保准你能看见教学体系设计。”说着看了一眼昕画。
回到市里,凌风和楚玲就回公司了,卓骅和雯雯昕画回到了枫景花园,到了屋里,雯雯就赶紧打电话,一个个打下来,雯雯就瘫软在沙发上。
志华今天很郁闷,因为晓娜说自己最近挣钱少,就没有和雯雯他们一起去看房子,可是今天的活真好,一上午就拉了三百多,机场去了两次,就想着今晚和晓娜好好热乎一下,看着到了中午,就直接去了菜市场,买晓娜最爱吃的四川麻辣鸡翅。菜市场里有一家地道的四川熟食店,志华一直都是让晓娜去买,志华不想见熟食店的老板陈大山,他是小蚕的表哥。
可是今天只要硬着头皮来到了大山四川熟食店,刘七笑呵呵招呼他,志华就应付过去。看见大山,就勉强地挤着笑容:“大山哥,给我来一斤鸡翅。”大山熟练地称好,用油纸包了起来,递给志华。志华刚要走,大山说:“小蚕来了,还带着孩子,你不去看看?”
小蚕是晓娜的同乡,再和晓娜接触的过程中认识的,那个时候小蚕还是个学生,一晃就是快十年了。晓娜和自己结婚了,孩子也一岁了,小蚕呢?
小蚕那时是g中生,一见着志华就喜欢上了。这个北京人在四川的小县城无疑是一道风景,一口京腔,就和新闻联播一样。晓娜带着自己在北京混上的男人无疑是带着圣旨一样的钦差,整个县城的一个角落都有动静。晓娜很自豪,在北京做服务员就能被北京人看上,还真的和自己回到了家,那时志华年轻,虽然不是帅哥,可是一脸的男人,比南方的男人棱角要分明很多。小蚕一见就不知不觉喜欢这个男人。
辣妹子都是敢爱敢恨,小蚕就背着晓娜约了志华。志华还以为小蚕喜欢自己的神侃,就和小蚕天南地北的神聊,可是当小蚕说爱他时,志华都懵了。那个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开放,志华也仅仅在电影里见过,自己在晓娜那里吃了一年的饭才敢和晓娜说话,才敢约她。那个时候自己才二十岁,刚g中毕业,一切的经历都是晓娜才有的,听了小蚕的话就晕了。
小蚕很主动,拉开衣襟就把乳房放在志华的手上,还笑着说这是给他的礼物。志华就摸,和晓娜的一样柔软坚挺,小蚕就脱光了自己,也脱光了志华,就在县城的郊区草地上,两个人就干那事,志华很紧张,几下就完事,小蚕就给他用衣服抹了抹,还把自己的裤头递给志华看,说自己是处女。
志华和晓娜在一起没有出血,看见血迹,志华就兴奋极了,又把小蚕干了一番。可是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志华领着晓娜回到北京,小蚕也规规矩矩上学了。知道结婚很多年,志华问起小蚕,晓娜才说小蚕早就辍学回家,因为在学校怀孕了,也不知道是那个男人的野种,从来也没有想到就是自己的男人。志华感觉心里愧疚极了,可是狠着心就再也没有联系。
现在小蚕来了,还带着孩子,是不是就是自己的那个?志华满脸的惆怅,也不知道怎样回答大山。大山说:“现在就住在我们家的旁边,她很好,老公是个装修队的头目,能挣很多钱,就是不经常在家里,就一个人忙里忙外,真难为了她。”大山不知道小蚕和志华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只知道小蚕曾经很喜欢他,还经常打听过,就顺口说:“你去看看她吧,她打听过你好几次。”
志华开上车,就像丢了魂。眼前就晃着两个小巧的乳房,还有那带血的裤头。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山的房子,他来过一次,晓娜的娘家给带东西,一整麻袋腊肠,都是自己做的。
志华停了车,脚也不听使唤,来到大山的出租房,一整排,不知道哪一间是小蚕的,就来回的走着,抽了好几支烟,刚要忍不住敲门,一个房子的门开了,一个俏丽的妇女出来倒水,看见了志华就笑着说:“你找谁呀?”
志华说:“不找谁,随便走走。”可是看见眼前的女人,眼睛就花了。弯眉细眼,鼻子巧巧,白色带花的衬衫刚好裹着胸前的乳房,好像就要蹦出来,却又给揽回去,在出租房里穿裙子的就少,妇女更是很随便,恨不得就是在床上的衣服就穿了出来,可是她那裙子还没过膝,一双秀腿和写字楼里的姑娘一样修长。
“小蚕?”志华轻轻地叫了声,生怕认错了人。
“你是志华?”志华已经三十多岁了,和二十岁变了个人,小蚕认真的看着,忍不住就笑了,掩着口说:“真是你,十几年没见,还真有些不敢认。”志华笑了,很勉强,就走上前说:“真的是你,小蚕你还是那么的年轻。”
小蚕说:“还年轻,老了。”说着就扭了一下腰肢,一条白皙的皮肤就露出来,小蚕也没在意,笑着说:“你看这腰,都粗了。还有着身材也胖了。”用手就在胸前比划着,却把乳房的轮廓完整地现出来。
看着志华有些呆,小蚕说:“别愣着了,进屋吧。”进了屋,两间房子很整齐,一看就是个爱干净的人。小蚕说:“不像你们大城市,这个房子也没接待人的地方,你就坐在那个沙发上吧。”
屋里一张双人床,摆着一对沙发,沙发上盖着丝绣的白色绸缎,很是讲究。卓骅坐下了,小蚕就倒杯水放在几上,笑呵呵坐在床上看着志华。志华说:“你的孩子呢?”小蚕说:“上学了,在打工子弟学校,在北京真是不容易,上别的学校不让进,也掏不起那么多的钱,北京人怎么就认钱了,要不是我们这些人,那g楼怎么能盖起来?”
志华就是呀是的回答着。顺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相框,一家四口的照片,全都美美的笑着。志华说:“都是你的孩子?”小蚕点点头,笑着说:“让你笑话了,我们违反了国家政策。要不也不至于出来打工,工作都丢了。”
志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敢看小蚕的脸,眼睛就只看照片。小蚕说:“照片有什么好看的,也不想看看我?”志华抬起头,就看见小蚕笑脸上有了泪,一滴滴往下掉。志华不知所措,就站起来,想往床上坐又不敢,就站在小蚕的面前从衣兜里拿出纸巾递给她。小蚕一把就搂住志华的腰,轻轻地说:“这些年你就没想过我?”志华摇了摇头,又赶紧点点头,也不知道小蚕是否看见。
小蚕扬起头来,小声说:“你怎么不说话?”志华低下头看着小蚕的泪脸,用手擦了擦,摸在脸上轻轻的,就像十年前一样,那时候,志华摸着小蚕的脸说:“你的脸就像鹅蛋,不仅形状像,还想拨开了鹅蛋的清一样嫩滑。”
小蚕说:“我的脸还想鹅蛋的清吗?”志华说:“像,还像。”小蚕就把手伸进志华的衣襟,摸着他的胸膛,小声说:“你的胸还是那样热。”这话和十年前一样,那次也是小蚕主动的,她把志华的衬衫揭开就摸着胸膛,还把脸贴上去,说就像火炉一样热,烧着她。
那时志华也摸着小蚕的乳房,说小巧玲珑。小蚕就说不小,比晓娜的是小,在同学们中间就数她的大,就放在志华的嘴里。可是今天,志华看着却不敢。小蚕就拿着志华的手放进去,志华的手木纳着,也不敢摸,可是手下的那团柔软就像火烧着,烫得志华心神不宁。
小蚕说:“不敢了,你知道它想你都十年了,我以为再也见不找你了。”志华一听就坐在床上抱着小蚕哭了起来。
小蚕说:“都这么大的男人了,还哭?”就蹲下身给志华擦泪,擦着擦着,志华一把就揽过来,狠狠亲着小蚕的嘴。小蚕嘴里哼哼着就再也没有声音。
经过一阵激情,志华也放松了,好像一天的郁闷都不见了。摸着小蚕硕大的乳房就像揉着面团,笑着说:“你真是大,不过生了两个孩子还是这么挺。”小蚕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过志华的下面,摸着就笑着说:“我记得那时候它不是很灵,第一次就在外面流汤了。”说着手里还玩弄着。
“都说生了孩子就松了,你怎么还那么紧?”志华的手也探下去抠着。小蚕说:“那是你们大城市,女人都害怕疼,就切开一个口再缝上,我可都是自然生下来的。你看看,一点也没有开刀的痕迹。”说着就爬上来,把下面放在志华的脸上让他看。志华看了看,还用手掰开,里面还有那玩意儿,就亲了一口。
小蚕笑着说:“好不好吃?”志华说:“好吃,就像牛奶。”小蚕说:“是你的奶,你们男人在下面流奶,女人在上面。”说着又把乳房放在志华的嘴里,笑着说:“看看还吃出奶来了吧。”志华就轻轻地吸吮着,不一会儿,小蚕就呻吟起来。
志华笑着说:“要不要再来一次?”小蚕连声说要。志华就插进去猛烈地动着。
小蚕撅着屁股,说:“你从后面吧。”志华就转过身来从后面进去了,小蚕闭着眼睛,眼泪就掉了下来。
十年,一个十年不知道在青春里是多长时间,小蚕知道,可是谁知道小蚕知道什么呢?
志华边干边揉着小蚕的乳房,虽然很挺,可是这种姿势,硕大的乳房就像钟摆,摇摇晃晃,根本就不听志华的使唤,志华就一使劲把小蚕压在床上,两手也压在身下,乳房再也跑不了了。
小蚕被压得哼哼唧唧,也不反抗,任凭志华使劲。看着志华很不舒服,就说:“我在上面吧,你都可以玩。”说着就骑在志华身上,伏下身子,把乳房放在志华面前。
志华没有看见小蚕的眼泪,穿好衣服坐在床上才想起问小蚕:“你老公呢?”小蚕说:“天天在工地,一个月也不回家,还好有孩子,我也不是很寂寞。”志华说:“孩子多大了?”小蚕说:“大的十岁,小的七岁了,都上学了。听说学校的条件不好,还不如我们那里,可是没有办法,好的学校又进不去。”志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志华在屋里来回的走着,小蚕感觉到他要走了,就笑着说:“是不是想回家了?”志华点点头,小蚕说:“你还会来看我吗?”志华又点点头,不敢说话,害怕自己露出哽咽的声音。
“你走吧,不用关心我,我会照顾自己的。”小蚕说着就拿过志华的手放在胸口,“我会想你的。”志华赶紧就走出来,一看见天才长长叹口气,望着小蚕,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蚕挥着手,志华就钻进车里走了。
志华在车上就想着小蚕,总想给小蚕的什么,可是钱是不行的,就想到刚才在床上摸着小蚕的手,小蚕的手很细,也很嫩,摸起来很是舒服,就不停地摸。小蚕说:“想摸就天天来一次,来一次就让你摸一次。”志华才发现小蚕的手不仅光洁,连一个戒指都没有,就笑着说:“你老公也不给你买个戒指,好套牢你。”小蚕说:“那你不会把我套牢?”志华没有敢说话,可是心里却美滋滋的,想着如果小蚕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是怎么样的呢?
想到这里,就把车停在家门口,走着就到了西单商场,直奔珠宝柜台。珠宝柜台,玲琅满目,各式各样的戒指,各种价位,小姐的笑容是一种,微笑的让你心动。志华选了一家比较便宜的柜台就看,小姐取出了各种样式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让志华看,还让志华摸。志华开始不敢,后来禁不住小姐的微笑,就摸,还没有小蚕的手滑,也没有摸出来怎么好,就想到张曼玉做的广告,心里就想:“那个名字叫什么呢?”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就想买张曼玉做广告的那个。”小姐一听志华的话,笑容立刻就不见了,把戒指都收起来,手也不让摸了,指着对面的柜台,脸话都不愿意说。
志华就有些灰溜溜地走到对面,那个小姐脸上的微笑足以迷死人,志华心里就想怎么不去做演员,比那些人美多了。选了半天,看中两个,一个价格合适,一千多块,却有些单薄,另一个刚好却两千多块。志华摸了摸口袋,摇着头走了,身后传来小姐的笑声,不是迷人的那种。
志华听了笑声,心里就后悔怎么上次没有收下冯成大的钱,也是小一万呢,有了那笔钱就不用听那笑声了,即使随便抽出几张,雯雯也不知道,再说了那是冯成大给的,又不是偷的。志华怎么想怎么后悔,还后悔这几年一点私房钱都没有,全然没想到如果不是见着小蚕自己连一分钱都不花。
回到家,一开院门,就看见卓骅正在院里喝酒。志华很是吃惊,自从做好买了车,很少见他喝酒,就笑着说:“兄弟,怎么了,失恋了?”卓骅摇摇头,又把一杯酒一饮而进,叹口气说:“两处房子全都没成,嗨,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才五点就下班了?”卓骅问志华。志华说:“今个儿顺,中午就拉了四百多,你嫂子这几天不是生气吗,就像给她做饭。”卓骅一听就“哈哈”笑了起来,大声喊:“嫂子,志华哥回来了,给你做饭来了。”志华赶紧笑着对屋里叫了声娜娜。
晓娜就扭着屁股出来了,身后的福满在学步车里也跟着出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爸爸。志华g兴地抱起儿子,亲了起来。
晓娜接过志华的菜,一看还没了麻辣鸡翅,就吃惊地喊:“还买了鸡翅,真是浪费。”可是心里却美的不得了。
看着晓娜进了厨房,志华就把卓骅拉到一边,小声说:“有钱吗?”从来都是卓骅管他借钱,一听这话就知道志华有事情,卓骅连问都没有,就拉着志华回屋里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纸口袋,笑着说:“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都给你,够不够?”
志华刚接过来,卓骅一把又抢过去,从里面拽出了十几张,才有递给志华,笑着说:“我得留点儿零花儿。”志华笑了笑,也没有言语,拍了拍卓骅的肩膀,看见桌子上有啤酒,就打开一听,“咚咚咚”喝了起来。
“没事吧?”卓骅感觉志华神色不对,就笑着问。志华摇着头,一听啤酒已经下肚,看了看,说:“走,到屋外喝酒去。”
两个人就在院子里开喝了,不一会儿,十几听啤酒就分别入了库,两个人的话就多了起来。晓娜走出厨房,一看哥俩喝酒,就赶紧弄了些小菜,端出来,还把志华特意买的麻辣鸡翅也端出来。志华说:“这是专门给你买的。”
“有你这份心就够了。”晓娜笑着就进了厨房。
郭老太太看见就从屋里拿出了一袋盐水花生,嘴里还嘟囔着:“少喝点酒,干点正事。”卓骅笑着说:“听您的了,老太太。”志华也随声附和着。
“兄弟,十几处房子都不行?”志华喝着酒说。
“都不行,看样子得再找了。雯雯急得不得了,可是光急也没用,我一直在她那里安慰她,可是雯雯就是哭,我就回来了。”
志华一听就急了:“你怎么就让她自己在家里难受?”卓骅笑着说:“昕画在,两个女孩子更方便些。”志华说:“昕画也去了?”
卓骅说:“本来我是想房子定下了,就该注册。昕画对正福哥也方便,可是没想到这样。”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至少现在还没有,我已经给我的头儿大了电话,准备把年假歇了,好好帮助雯雯把这件事弄出个眉目来。”卓骅又喝了一杯就,舌头都有些大了。
志华说:“你的年假有几天,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卓骅说:“看你急得,就和是你的事情一样,还被不承认,你是不是爱上了她?”志华一把就捂住卓骅的嘴,急着叫喊:“大口的鸡翅还堵不住你的嘴?”
晓娜正好出来,看见哥俩玩笑,就嘻嘻笑着,她很喜欢这种氛围,其乐融融,即使几碟小菜喝着啤酒也能欢天喜地。晓娜是个知足的女人,自从嫁给志华就一直相夫教子,前几年没有儿子,自己还出去打打零工,志华心疼,就在家里专心生儿子了,有了福满,晓娜一下子就感觉充足了,什么都有了。
看着晓娜在旁边,俩个人的声音也就低了下来。志华说:“有没有办法让人家匀给咱一处?”卓骅说:“不可能,我感觉就是冲着咱们来的,我们看得十处房子,全都交了定金,你说奇怪不奇怪?”
志华也没有注意,喝着酒,摇着头。晓娜见了就笑着说:“两个大男人遇见难题了?”卓骅说:“嫂子,任何人都有遇见难题的时候,不要说我们。”晓娜说:“凡事都要往好处想,没有过不了的火焰山。嫂子我户口黑了十年,不也解决了,还有比这更难得问题?”
“没有,这可是爱情加上家庭的,一辈子就这最幸福,您就幸福着吧。”卓骅笑嘻嘻地看着晓娜,志华说:“快做饭,就都喝完了。”晓娜说:“饭早就做得了,就等着你们喝酒呢。”
晓娜在北京待了十几年,早已经是一口地道的京腔。转身进了厨房就端出两碗担担面,志华一看就g兴地说:“还是我老婆知道我得意哪一口。”卓骅把碗端起来,系溜溜早已经吃光,又递给晓娜,笑着说:“嫂子,一碗怎么够?”志华说:“我这一碗刚端起来,你就完事了,真有你的。”
卓骅说:“谁叫你和嫂子还调情呢?”正说着,陈桦就进了院子,一看见两个人在喝酒就上前打招呼。卓骅看见陈桦就说:“怎么样,我的美女?”陈桦说:“什么怎么样?”卓骅脸上的酒意染的自己说话都不清楚,可是还是笑着说:“就…就是和……唐毅…”
陈桦就笑着贴近卓骅的耳朵,小声说:“那套子棒极了。”就转身进了屋。
两个人喝了一箱啤酒,吃了几碗担担面,志华就想给卓骅说小蚕的事情,可是在心里转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就打着饱嗝回屋里去了。
卓骅喝得有些多,进了屋里就给若茵打电话,若茵正在外面吃饭,声音很嘈杂。卓骅就大声喊,整个院子都能听见他的声音:“我…我想你了。”若茵说:“回到家再给你打电话。”卓骅也听不出若茵的小心谨慎,还要罗嗦,若茵就赶紧挂了电话。
黄德奎坐在若茵的对面,一直笑呵呵的。若茵勉强地笑着说:“叔叔,婶婶来了北京,你也不好好陪着,还和我一起吃饭。”黄德奎说:“就你让我操心,志俊现在倒好了。”
“什么好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进包房就坐在若茵的身旁。若茵笑了笑,拉着他的手说:“弟弟,爸爸在夸你。”小伙子挠了挠头,似乎还不习惯这种夸奖,看着满座子的菜,笑着说:“爸爸就是偏心,连佛跳墙都要,和我一起吃饭就是蛋炒饭。”
志俊是黄德奎的儿子,名字本来叫志军,儿子不满意爸爸的军队情节,就改成了志俊,黄德奎感觉音还是相同的,就同意了。
“听说你们学校在搞文艺汇演,你这个系主席怎么会有时间?”若茵微笑着,志俊看了看黄德奎,嘴里不满地说:“还不是爸爸,给他要点赞助就和挖他心尖子一样。”若茵看着黄德奎笑着说:“叔叔,你就帮帮志俊,怎么也要在学校树立一下威信。”
黄德奎慢条斯理地喝着酒,缓缓地说:“我儿子还要用金钱树立威信,那就不是我儿子,我女儿在学校里也担任过学生会干部怎么就没要我一分钱?”黄德奎一直就称呼若茵女儿,从小到大,若茵一直想叫爸爸,可是最终没有交出来,黄德奎也不在意,可是疼起若茵来就让志俊吃醋。
志俊就摇着若茵的手,低声说:“姐姐,你看爸爸,一点都不通人情,还不如一个蹬三轮的爸爸呢。”黄德奎一摆手,笑着说:“你还别说,爸爸当年就蹬三轮把你们的奶粉钱挣回来的。”
“真的?”姐俩异口同声地叫出声来。
“爸爸是苦出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儿子,你不要想着从我这里拿到一分多余的钱,你要自己去挣,如果你挣不到,你还有脸花爸爸的钱?”黄德奎说得很严肃,志俊也知道爸爸的脾气,就静静地听着。
正在这时,一个白衬衫敲门进来,在黄德奎的耳边小声说:“事情都搞定了,您还有什么吩咐?”黄德奎挥挥手,白衬衫就退了出去。
“看在若茵的份上,志俊,你拿出个方案来,如果我感觉好,就赞助你们的汇演,可是如果稀松平常,那就免谈了。”
黄德奎还没说完,志俊就g喊万岁,端起佛跳墙就倒在碗里,大口地吃起来。
卓骅即使喝了酒,也没有睡意,两只眼睛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就是雯雯的失望,耳边就是雯雯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的声音。每一声谢谢与再见都是失望,可是又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看到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