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真正知己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个人就适合做两面性的工作,在过去式里如此,现在,亦如此。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浮出水面的危险,变得可以预知。
而我,也不再是那个曾经懵懂渴望面包的小女孩,磕磕碰碰地乞讨着自己希望着的温暖生活。我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两颗诡异的木球先后出现,皆让我‘速回’。只可惜,这身体里的原有灵魂消失了,我却横空出现了,完全找不到那条回归的路,只能等着暗风来袭。
幸好,这个身体曾经宣誓效忠的某教,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邪教,也没有上演什么引血止渴的狗血剧情,不然,我真得想尽办法尽早脱身了。
虽然眼下的情况不算很理想,但也不能算太糟糕,毕竟,我是有组织的人了,还有月薪可领,也算是旱涝保收型,吼吼……
打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随意洗了一把脸,简单漱了口,实在是用不习惯这里所谓的青盐,寻思着得给自己做点洗护用品。
推开这扇不坚固的房门,看见一身藕色的白莲,站在阳光下,对我眯眼笑着。阳光打在他身上,呈现耀眼的光晕,把整个人都渡上了闪亮的色泽。一声华美的锦服,不再是小厮的装扮,将他精致的五官更衬托得出尘于世。
旦见他迎着光线,伸出了漂亮的手指,拉上了我的手腕,笑得色彩斑斓,欢快道:“走,我们做方便面去。”
恍然间,我突然觉得,生活是……如此美好。也许,我要得从来就不多,只是这样手牵手,不放手的温度。
在院子里,简单搭建了两个炉子与台面。其中一个大锅里,煮着水;另一只大锅里正熬着放入牛骨、牛油、牛肉沫等一些调料品的浓香物,且散发出阵阵回味无穷的香味,直引得人口水直流,导致所有绿草都伸长了脖子,围绕在不远处,用力吸着鼻子,使劲咽着口水。
方便面,就是这样,吃多了恶心,不吃就想。
我挥动着胳膊,与阳光下,使劲揉捏着面,扫眼支撑着下巴,兴致盎然地看着我劳碌的白莲,问:“你大哥不来找你回去了?”
白莲一愣,反问:“他……像我大哥吗?”
我继续问:“难道不是?如果不是,你们看见他,怎么跟耗子见到猫似的?”
白莲站起身,渡到我身旁,抱住我的腰,将小下巴放在我的颈窝处,嬉笑道:“谁让他手段强横呢?我们只有妥协喽。”
我揉着面,道:“我觉得,他若不关心你,便不会寻来;若不在意你的感受,昨天,就会将你强行带走。有些人,关心别人的方式,也许,就是这么不近人情。但,好歹你们也算是兄弟,你要懂得珍惜。”
白莲孩子气地勒紧我的腰,威胁道:“怎么?第一次见面,就把心窝掏给人家了?”
我被他勒得难受,扭了扭:“屁话!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亲情是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但却觉得,应该会让人觉得很暖和。”
白莲抱着我,声音略显沙哑,缓缓道:“山儿,我当你的亲人,好不好?就这么抱着你,也很暖和……”
第一次有人问我的名字,第一次有人说要当我的亲人,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
忙仰起头,想要隐掉眼中的水痕,却看见狮子、月桂、罂粟花,一同站在拱门处,看着我努力往回吸泪水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站了多久,只觉得有点尴尬,忙用袖子胡乱地擦了一下,拱了拱身后的膏药:“你家哥哥们来了。”
白莲并没有松开抱着我的手,却小声对我耳语道:“我家亲亲不好惹,你离他们远点。”
我点点头,小声道:“放心,我不会去摸狮子屁股地。”
噗嗤……白莲呵呵笑了起来,温暖地气息落在我的耳朵上,引起了全身的敏感颤栗,暖暖的,酥酥的……
对来人招了招满是白面的手,笑道:“不是都来吃方便面的吧?”
罂粟花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对我暧昧地眨眨眼睛,故意捏着声音,道:“人家可是想你了,才过来看看,瞧你个死没良心地!”
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一手抹去,在其风流多情的脸上拍出个小型五指山,调笑道:“伦家也想宝贝了,来,给大爷我香一个!”
罂粟花眼波一闪,晃得我一阵眼花,只觉得脸颊一热,呼吸一紧,某个柔软的触觉,就这么贴在了我的脸上,震傻了一票的人。
待我反应过来,只看见罂粟花斜飞了眼梢,含着无限风情道:“死鬼,人家的初吻没了,你可得对人家负责哦~~~~”
噗嗤……
我笑喷了。
挣开白莲僵硬的怀抱,一个高蹿起,扑向罂粟花,大喊:“宝贝,你现在是我人了!可以让我画你的裸体吗?!!!”
罂粟花将手收到我的腰间,满是邪气的一笑:“这个……”
“山儿,水开了。”月桂动作优雅地用扇子指了指刚开的水锅。
我忙从罂粟花身上下来,将醒了约半个小时的面操起,动手玩起了抻面艺术。要说这招,还是跟我家后院的老师傅学的呢。想当初,我无比纳闷,这软软的东西,怎么就能不用机器,抻成一根根的面条?终于在我不耻下问软磨硬泡下,将此技术学到小手!
在四人的目瞪口呆中,我将抻好的面条放入蒸笼里,坐到水锅上,蒸了三分钟后,取出。然后往面条上喷洒了一些调料品,又架起油锅,等油完全烧沸,将面条下锅,炸!待火候到时,将盘成饼状的金色面条捞出,控油。换成水锅,继续煮水。
这边原料好了,配料也好得差不多了。
我抡起勺子,在料锅里搅了搅,将挂着浓汁的牛肉酱递到唇边,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顿时觉得味道无比纯正!
月桂含笑的渡到我身边:“闻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我将勺子递给他:“什么叫做闻啊?吃起来,更美味。”
月桂伸出舌头,动作优雅的轻舔了一口,若品茶般的回味于唇齿间,缓缓咽下。温柔的含笑以对,声音若清泉般响起,点评道:“美味佳肴。”
我顿时笑得趾高气扬,挥着勺子说:“别看这准备工序麻烦,但等你真饿了时,一块儿面饼,放点调料,开水一泡,就能吃了。”
水开了,我将调料挖了好几勺,放到水里,又将所有面往里面一放,三分钟后,开盖,盛面!
所有的绿草瞬间扑了过来,围着我流着口水。
轮起筷子,给每人夹了一些,看着他们坐在椅子上,捧着碗,呼啦呼啦吸面条的样子,我,禁不住,笑了。
仿佛又回到了孤儿院,与江米一起,抱着好心人送来的吃食,躲在墙角边,小心翼翼地护这,生怕别人抢了去。
月桂行若流云的为我添了一碗,问:“想什么呢?”
我摇头笑了笑:“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月桂转眼看我,没有接话,到是卷起一口方便面,放口中,细品咽下,赞美道:“山儿,这可是我吃过得最好面食,嘴怕是要让你养刁了,若以后吃不到,恐要闹肚子的。”
我笑:“放心,只要我不去追着阎王画裸体,就有你的吃食。”
月桂温润一笑,若月华绽放:“好,就这么说定了。”
不知为什么,月桂的笑,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妥,仿佛被套上了温柔的枷锁,比千年玄铁还无法挣脱。
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挥起筷子,教训道:“你们吃得都不对,哪里有这么吃面条的?看我的!”端起碗,呼噜呼噜地几口吞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罂粟花眼中含了莫名的光,眉梢一调:“有何难?”结果,也学着我的样子,呼噜呼噜狂咽而下,末了,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殷红色的唇畔,感性得要人血命。
我当即就傻了眼,恨不得马上请其扒光,上下其手研究一凡,操来笔纸,尽情挥洒。
就在我痴呆的空档,狮子大碗一挥,递到我眼前,以绝对的王者之姿沉声道:“再来一碗。”
我扫了眼锅,很为难地对他摇摇头,说:“这位客官,小店今日暂时缺货,请明儿个赶早再来排队。”
还以为狮子会发彪,却没想到,他竟然对我缓缓勾唇一笑,眼波淡淡一闪,仍旧伸着手臂,端着碗道:“没饱。”
不知道自己的心露跳了几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表情?如何的反应?当我有了知觉时,人已经站在面案板前,甩开膀子,用力地抻起了新一轮的面条。
话说,劳动与艺术同步。
我尽量在抻面条的基础上,扯出艺术的角度,甩出艺术的弧度,倡导艺术的尺度,高歌艺术的深度!
一代伟大的人民艺术家,就此华丽丽地产生了!!!
也不知道这四位大爷是怎么想的,一顿饭后,竟然一同表态,要入住到我的‘倾君之时’,待明日一同离开!NND!他们,不但不交房费,还一副我肯赏光,你家蓬毕生辉祖上积德坟冒青烟无尚荣耀的样子,看得我颇为不爽。
而更不爽的,以前黏糊我的绿草们,竟然转变了风向,开始黏糊起那实力偶像型四人组,将我的众星捧月梦彻底撵碎,毫不留情。
虽然他们只住一夜,也是我不能容忍地存在!
我郁闷地蹲在墙角,提着自制碳铅,将那四人挨个儿的丑画。
将狮子画成了人头狮身像,扭着屁股,挥着爪子,旁白道: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我是狮子,摸得摸得。
将月桂画成披着羊皮的狼,广告语为:伦家脱了,脱了……
将罂粟花画成人头蛇身,还穿着女人的裙子,风骚道:你猜猜,我的小鸡鸡在哪里?
将白莲画成了带着兔子帽的狐狸,导语为:我是兔子受,专寻狐狸攻!
我这边完全投入到创作的热情中无可自拔,一边窃笑,一边运笔,每每完成一副,我就怡然自得地傻笑两声,然后继续画下一副。
当我所有的画都大功告成,独自浸在美好的艺术世界里享受时,头顶上一片祥和突然变得风云密布,仿佛随时会下一场暴雨似的。让我下意识的伸出手,遮挡到自己头上,抬起要跑路的小腿,却被人活生生地扯回了原地,强迫我承受着暴雨欲来风满楼。
眼看着四张攥着我画纸的手呈现不同程度地颤抖,我的小腿也不太好用地跟着抽起了筋,嘴角上扬,赔笑道:“民间艺术,仅供娱乐,如有雷同,实数巧合。”
狮子的脸从画纸上移开,深刻的容颜挂着让人心惊的笑,对我点点头,说:“很好……”
月桂的脸从画纸上移开,温润的容颜沁着让人恐慌的笑,对我点点头,说:“不错……”
罂粟的脸从画纸上移开,妖艳的容颜渗着让心胆颤的笑,对我点点头,说:“有趣……”
白莲的脸从画纸上移开,清透的容颜含着让人发麻的笑,对我点点头,说:“甚好……”
我怪叫一声,冲出重围,飞奔至街上,尽量往人多的地方窜,就怕被抓回去,活剐了!
漫无目的的走着,越想觉得自己越委屈,为什么我家里,被他们占了?而我却要夺门而出,寻找新的生路?
气愤难挡的我,在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性的悲鸣,却发现,我哽完了,旁边的某个院子里,竟然也发出‘嗯昂’的声音……
我试探性地又哽了一声,旁边也跟着‘嗯昂’了一声
乖乖,真是有缘人啊!
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迅速冲入了旁边的院子,一把薅住了此物的精短黑毛,却因动作幅度过大,身子一倾斜,直接从袖口处滚出一粒我相当熟悉的木球子。
害我当即眼睛大睁,又哽了一声。
而那黑毛家伙,竟然亦回我一声:“嗯昂……”
在刹那间,我泪眼磅礴、激动万分、全身颤抖、异常感动地扑到黑毛家伙的身体上,大呼特呼道:“知己啊!”
就为此声‘嗯昂’同我心,此驴,我买了!
二十。裸体上阵
坐上驴背,我晃悠悠地四处乱逛,掏出刚才收到的小纸条,看完后,塞进小驴的嘴里,咽下,尽量做到消灭证据。
哎……伦家教主,竟然让我就算死缠烂打,也要伙同他们四个一同出发。
搞什么吗?工资就给那么一点点,竟然还想让我这高级知识分子随军出征?没兴趣,一点都没兴趣!不过,如果他们四个都走了,我画谁去啊?郁闷……
与小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待到天色大黑,才屁颠屁颠的回到了‘倾君之时’。
坐在驴背上,赶入了欢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我到也不在意,就这么坐在驴背上,一晃一晃地想要穿过前院,跃过前厅,往后院走。
就在此时,竟然有人闹场,直嚷着:“摸个小手,尽敢要收老子十两银子!你当你是金子做的呢?装什么清高?还不是出来卖屁股地!”
我微微皱眉,看了看,拍了把驴屁股,晃晃地颠过去,问:“怎么?摸小手,收十两,你觉得贵?”
不知道是不是我久战成名,那嫖客竟然有点发怵道:“怎么……怎么不贵?老子给了十两,竟然不让上,只给摸个手,这叫什么事?”
我了然的一笑:“您不知道现在油涨价了吗?卡油水当然也得涨价!怎么,不信?我可没骗你,现在啊,就连我的这头小驴看上谁,想要近乎一下,我都得掏银子使金子的呢,更何况是个大活人?”
那嫖客说话变得不利索:“你……你什么意思你?”
我往驴屁股上一拍,小驴自动抬蹄子给那嫖客的脚上来了一下,在其的痛呼声中,我掏出一两银子,扔到那人身上,感慨道:“哎……幸好我的驴只碰了你蹄子一下,要是再舔你脸一口,我就得掏二两了。”
在轰然大笑中,我架着自己的宝贝坐骑,屁颠屁颠地晃入了大厅。
不意外地,看见恐怖四人帮,为刚才的一幕戏剧表演,风姿迥异地笑着。
我拍了一下驴的屁股,继续前进着,自言自语般说道:“驴啊驴,还是你懂我的心意啊,果然是知己哦……”
“嗯昂……”
“驴啊驴,我得给你起个名字,你说好不?”
“嗯昂……”
“叫小驴?老驴?还是算了,这么土的名字,不像我起的。既然你一身真皮,定然出身富贵;一双媚眼,定然独领风骚;一排白牙,定然柔情一笑;一副驴唇,定然亲吻马嘴!这么特别的你,就叫……‘四大爷’吧。”
“嗯昂……”
“哈哈哈……我果然聪明!”
“嗯昂……”
在四大老爷组合的抻面功夫下,我笑嘻嘻的屁颠而去。原来,拐着弯的骂人,更另人回味无穷啊……
半夜风起,我突然发现自己失眠了,赤身裸体地套上件到膝盖处的大睡袍,光着脚丫,坐到了窗框上,披头散发地打算吓吓某些半夜不睡觉的人。
准备好了突然袭击的表情,却没有等到愿者上钩的鱼儿,表情慢慢松散,渐渐仰望起了月亮,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只觉得,在自己的过去式里,竟然除了江米,没有什么是值得我去想的,而且,有些记忆,已经被我插上刻意遗忘的板子,丢在了长期不打扫的储藏室里,更没有必要自讨无趣儿的翻出来。
思想游荡间,眼前突然白影一飘,硬是我把吓了个惊起,脑袋砰地一声磕碰到窗框上,痛得我吱哇乱叫。
头被人揽了过去,靠在胸膛,力道拿捏适度的揉按着,嗓音低柔悦耳的响起:“怎地如此毛躁?”
我哼哼道:“还不是被你吓的!”
月桂好听的笑声响起,从胸膛处阵阵传来,让我不自觉地放松了神经,依偎进他的怀里,享受起片刻的淡淡温暖。
半晌,月桂问:“怎么睡不着?”
我叹息一声:“明天你们都走了,我的人体模特就要跑路了,我能睡着吗?”
月桂抚摸着我的发,就如同爱抚着受伤的小动物那般轻柔:“山儿,想和我们走吗?”
我发现他问这话时,手微微一顿,便仰头看他,反问:“你希望我和你们走吗?”
月夜下的月桂是最迷人的,仿佛吸收了所有月亮的光芒,温柔中带着恍惚的美丽,轻柔里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只见他微微一笑,眼波水样动人,却仍旧是摇摇头,道:“山儿,你留在此地,等我可好?”
我眼睛一亮,仿佛眼见着月桂的裸体在我眼前晃,忙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月桂轻声叹息道:“等你想我时,我就回来。”
我突然变得茫然:“月桂,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想你了。”
月桂却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庞,幽幽道:“山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啊?”
虾米?如果说伦家不穿越,一定比你大多了!难道我身体小了,行为也幼稚了吗?不会吧?我瞪眼:“瞎说什么?我已经很大了!”说完,突然想到些什么,心虚地低下头,看看自己就算没包裹胸布,也不容易勘察到的胸部,突然悲从胸来。
月桂眉目一笑,甚是好看;手臂一揽,将我抱入怀中,语带宠溺道:“你啊……倔强得让人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没被男人这么抱过,心跳突然变得很快,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却硬是挺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
月桂修长而柔美的手指轻抚着我的发,幽幽道:“山儿,让我守护你长大,好不好?”
MD!不知道是不从小就缺乏温情,被月桂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眼眶发热,鼻子发酸,压抑不住地紧紧回抱着月桂,囔囔道:“月桂……你有了孩子后,是不是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月桂身体一僵,旁边屋檐上却跳下来一个人,哈哈大笑道:“二哥,我就说这个小家伙不懂男女之事,你还……哈哈哈……”
我一听来者正是罂粟花,并且还诬蔑我不懂男女之事?真是人不可忍,话更不能忍啊!于是,我探出脑袋冲着罂粟花吼去:“去你爹个尾巴地!老子看得合欢比你干得都多!在我面前过的裸体简直比牛身上的跳蚤还多!竟然敢说我不懂男女之事?我……”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说……男女之事?
我不自然地拉开与月桂的距离,用疑惑地眼睛扫向月桂的胸部。不是我怀疑月桂,实在是我来这里后,见到的男子几乎都是小倌,一各个比我娘们多了,就算想破脑袋,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令他们怀疑的资本。就算看喉结,我敢发誓,有几个小倌,你根本就看不出他有喉结!!!
月桂手指拱起,在我脑门上练了记敲西瓜功夫,笑道:“又乱想什么?”
我突然发现月桂好像满了解我的嘛,不禁对他另眼相看,指指他的胸部,指指我的胸部,点头傻笑:“那个……这个……哈哈哈!!!”
罂粟花一个蹿起,硬是挤到了窗框的另一侧,与我对着坐,无比败类地扫着我的胸部,啧啧道:“若不是你那天从屋顶摔下来,砸到我的后背上,让我起了怀疑,就凭我这万花丛中过的风流浪子,还真是没看出来,你竟然是母系人物。”
一口气憋在胸口,恨得我牙都痒了,眼睛提溜乱转,终是落到他的鸡鸡处,诡异的一笑,道:“听闻您宠幸过的万花还各保个都是处儿呢。”
罂粟一愣,问:“此话怎讲?”
我得意地颤抖着肩膀,笑道:“怎讲?应该说您是鸡下留情呢?还是根本就没够到位置呢?外面三寸是老货,里面两寸瓦亮新!”
罂粟沉默了三秒,突然乍起,一手掐向我的脖子,一手攥住我的手腕,将我逼在窗框上,近距离地扫视着我,呲着雪白的牙,一字一顿的问:“要不要试试,看我能够到否?”
我一阵恶寒,刚想失声尖叫,月桂就两指一伸,在罂粟花手腕处快速一点,迫使罂粟花松了钳在我脖子上的手,与月桂单手过起招来,但另一只手,仍旧紧攥着我的手腕不放。
我见两人打得热闹,便亮了亮自己的白牙,照着罂粟花的手腕狠咬了下去!
一声闷哼传来,罂粟花与月桂终于停了手
罂粟花阴沉不定地盯着我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雪白牙齿,运气。
月桂则伸手将我护入怀里,抱着,关切的问:“山儿,咯到牙没?”
哈哈哈……月桂竟然这么幽默!我当即变成小兔状,往他怀里拱了拱,软软道:“好痛呢~~~~”
罂粟花突然放声大笑,松了我的手,吊儿郎当的痞子样:“你们两个,别恶心我了。”
我从月桂怀里支起身子,伸出手指点着罂粟花的额头:“种马!!!”
罂粟花一把扯下我的手,伸手点我的脑袋:“贱人!!!”
我哼哼道:“非贱无以扬名,非贱无以立世!”
罂粟花却笑了,对我眨眨眼睛,暧昧道:“你不觉得咱俩很配吗?都这么放荡不羁,不苟尘事?莫不如趁此良晨,成就佳话一桩,如何?”
我点头:“对,然后咱家结合,你屋里屋外地玩弄一大堆的女人,我混在我的裸体世界里,继续摸索着美男。这生活,真好。”
“呵呵……呵呵呵呵……”月桂笑得前仰后合,罂粟花尴尬得嘴角抽筋。
凑热闹的白莲渡步过来,也跟着笑了起来:“六哥也就在山儿这能吃到亏吧。”
罂粟花装模做样摇头感叹道:“你六哥我魅力大不如前了,这丫头见到你,就把我甩了!”
白莲月夜小的脸,美得有丝不真实。上扬着美好的唇型,调皮道:“是六哥自己不要山儿的,这可怨不得别人。”
我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停!你们就涮着我玩吧,但愿我的肉没膻味,别惹得你们满身骚。”打个哈欠,道:“我困了,不和你们侃了,明天还得起早呢。”
白莲倚靠在窗台旁,问:“我今晚睡不着,就是想着这事,不知道山儿跟不跟我们走?”
我挑眉一笑,反问:“你想不想我跟你回家玩去?”
白莲看着我,说:“一起走吧,我会照顾你的。”
我拍了拍白莲的肩膀:“好,一起走。”
白莲一愣,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的问:“真的?”
我笑:“你看,说了你都不相信。”
罂粟花吹了声口哨:“你若是来了,这一路可就不太平喽。”
我问:“此话怎讲?”
罂粟花飞我一记媚眼,揶揄似的笑道:“眼见着我们争你一个,多热闹啊。”
我当即抱拳道:“辛苦了,哥们!想我江山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追过呢!不得不说各位眼光别具一格!这个任务,就目前来讲,是任重而道远地,您哥儿几个,就辛苦了。”切!就玩吧,把我当女人还是当哥们,我应该还能分得清。
月桂温润的眼眸笑成了月牙型,拍了下我的脸蛋,道:“活宝。”
我突然觉得月桂把我当宠物养似的,一把将他的手打掉,跳出屋子,半疯状地对着月亮一顿驴嚎,硬是引得我家‘四大爷’跟着我玩起了心有灵犀般的人畜版。
转身,气势磅礴道:“你们,都是TMD乌龟王八蛋!答应让我画,明天却都要走!滚吧!老子不希罕!就当养了四张小白脸!哼!!!”
所有的视线突然越过我,射向了身后,让我也不禁跟着下意识的转过头,望了过去。
只见一身黑衣的男子,披散着张狂的黑发,与黑夜里,用那双黑金色的眸子,俯瞰着我们的这一出闹剧。充满磁性的嗓子低沉地重复着我的话:“四张小白脸?”
气压下降,搞得人心惶惶,但我却为到嘴的鸭子飞了而闹心不已,才没心情理会别人的冰度感情,一个高蹿起,大喝道:“对!你们就是小白脸!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不给银子就算了,答应让我画,却要跑路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今晚!现在!你们都给老子滚!!!”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时间仿佛凝结住了。
狮子看着我,一步步动作优雅却压迫感十足的向我靠近,直到站于我的眼前,才再次开口道:“你口口声声说为了艺术,想看男子的裸体,你若是肯坦诚相代,我到也不介意你画上一画。”
一句话,将我震住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我画模特的时候,会脱了自己的衣服让对方观看。
这个……
有难度……吗?
狮子嘴角缓缓勾起,像极了不屑与蔑视。转身,继续渡着他若王者般的优雅脚步,沿着原来的方向走了回去,并且吩咐道:“出发。”
虾米?这就要走了?
容不得多想,我大喝一声:“且慢!!!”
狮子转过头,微挑着眉,含着一丝丝不容察觉的谑戏看着我。
瞬间,我在手起衣落!
就这么赤裸裸地站在狮子面前,挑眉看他,笑道:“如何?可以让我画了吗?”转身,扫了眼呆若木鸡的月桂、罂粟花、白莲,仰了仰下巴:“以诚相待哈……欠……”
打喷嚏的瞬间,我只觉得身子前后瞬间一紧,仿佛被无数的力量挤到一起,茫然地放下无处可放的手臂,满是困惑地看着拥在我前面的月桂、罂粟花、白莲,听着他们异口同声地对拥在我身后的狮子,唤出了让我痛楚一辈子的两个字:“父皇……”
二十一。驭女能力
第二天,天气晴朗,百花也香。
我牵着四大爷,与那父子四人一同出了‘倾君之时’,然后他们骑马,我骑驴,一同晃悠出五百米处,我掉转驴头,拍着驴屁股,屁颠屁颠地打算开始往回返。
白莲突然叫住了我,下马急步到我身边,状似有点尴尬,有点不解的问:“你……不与我们同行?”
我大声道:“我只需要死皮赖脸地与你们一同出门,即可!”别说我损,谁让领导不给我涨工资,我也只能按照纸条上的字面意思来理解领导的深度指示。
周围百米远的人,都被我这一吼吓一跳。
我吼完,扫了眼那看似兄弟实则父子的四人,气不顺地拍了下驴屁股,喝道:“快走!不然给你改个外国名字‘黄色衣裳’!简称‘黄裳’!”
“嗯昂……”此驴到是甚喜聊天,我说一句,它跟着回一句。
驴屁股一扭一扭地驮着我,以来时的速度开始往回返。我越想越有气,怎么就摊上这些没心没肺的皇家人口了呢?要怪,也只能怪人家的遗传基因好,被我瞧上了眼。可……这闹得什么事啊?我都让他们看光了,才被告之,他们是皇家一族地!
就算没有常识我也知道,皇家的身体是不能乱被人看地,更何况是让我来画呢?有谁看见过皇帝的裸体画?有谁敢有这个胆子去给皇帝画?除非那皇帝严重自恋,一定要画。但我相信,所有画过的人,一定在地下为皇帝守着独家秘密呢。
眼见着‘倾君之时’与眼前矗立,身后却传来一阵蹄踏有力的马蹄声,一只充满男人力量的手臂瞬间揽上我的腰,将我抱起与自己的马背上,掉转马头又跑了回去……
这样的变故太快了,导致我两眼一眨分不清东西,只能反射性地揪住来人的胸襟,待到我们与那三兄弟汇合时,我才恍然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便仰起头,情真意切地唤了声:“伯父……?”
皇上大人身体一僵,嘴角隐约有抽筋迹象,却理都没理我,大喝一声驾,策马狂奔了起来。
我挥舞着小手,在空中胡乱地晃着,大喊道:“强抢民女啦!!不对,不对,强压幼男啦!!!四大爷,救我!!!”
只见,那小黑毛驴,一个蹦高,撇着蹄子,冲着我就飞扑过来。
让我在灰尘中感动出了热泪,大喊道:“加油,加油,再加油!”
狮子披风一裹,将我整个包了起来,杜绝了灰尘的袭击,性感的声音在耳边沙哑响起,若上古的铜器,迷惑着人心。他说:“我叫赫焱,可记住了?”
我被捂得上不来气,忙点头,呜咽道:“我叫江山,你已经知道了。”
他将披风打开,还我自由呼吸。
我大吸两口气后,抬头笑道:“赫焱,你是第一个告诉我名字的人。”
狮子微愣,随即勾起性感的薄唇,将那男子魅力挥发到极其的笑道:“你也是第一个叫我全名的人。”
我眨眼问到:“算不算以下犯上?”
狮子将我的腰身往自己怀里靠了靠,轻挑着剑眉,耳语道:“你会在乎这些?”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有魅力,绝对俊美的面容上,不但沉淀了生活的阅历,还张狂了本身的个性。偶尔的温柔凝视,怕是任谁都拒绝不了的情感旋涡。当他用性感微哑的嗓音在你耳边低语时,恐怕就连尼姑都想再次杀回红尘,与君同醉。
因为他的耳语,我敏感的耳朵变得酥酥麻麻,呼吸一紧,随即嬉笑道:“谁知道呢?”是啊,犯上不犯上,鬼才知道我在乎不在乎?反正我是不在乎。
因不习惯马的颠簸,不一会儿,我就坐不住了,东扭扭,西晃晃,最后,还是狮子将我抱了下来,选了处茶馆,坐下休息片刻。
月桂、罂粟花、白莲,也纷纷赶来,下了马,与我们一桌坐下,却各个不说话,只低头饮着茶水,不时地瞟我一眼,看得我浑身不舒服,仿佛我做了多大对不起他们的事!
以为不喜欢这种气氛,所以,我试着找个话题。喝了口茶水,我问道:“伯父,你今年贵庚……啊!!!”不是我想怪叫,实在是狮子突然扫向我的眼,好像能刺死一头大象似的那么锋利凶狠。
“噗嗤……”月桂、罂粟花、白莲三人,到是满齐心地一同笑喷了。
我忙胡乱地用袖子擦一下脸,瞪眼那三个不仗义的人,转眼便看见狮子犀利的眼眸正紧紧扣着我,听见狮子刻意压低的声线,道:“别再叫我……伯……父……”
我咽了下吐沫,点头问道:“那……我叫什么?”
狮子扫了眼乐翻台的三兄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唇边却隐了丝看好戏的情趣昂然。待他以绝对优雅的速度品下了一口茶水后,才恩赐般地瞥了我一眼,悠闲道:“名字。”
月桂、罂粟花、白莲,纷纷一楞,提茶的手就此停在了各个不同的地方。
我到是很识趣的报告道:“江山!”
“噗嗤……”月桂、罂粟花、白莲,又笑喷了。
狮子提起一口气,转动黑金般的眼眸扫向我。
我浑身上下打了个不大不小的激灵,有种纯洁小羊却被愤怒野兽盯上的不妙感觉。这个……他明明是让我报名字啊?难道……不是?
细想一下,终于将问题总结出来,埋怨道:“喂,你这也太不地道了!你一口茶水都快含半年了,才想起让我说名字,我当然以为你问我名字,哪里知道你让我说你的名字!”
月桂、罂粟花、白莲三人,在狮子的高压眼下,忍笑忍得快疯了,而狮子到是满无所谓的样子,对我又蹦出两个字:“名字。”
我这回明白了领导意思,嘟囔道:“赫焱”
此字一出,那三兄弟彻底僵硬了。
待反应过来,月桂忙说:“父……亲,让山儿直呼您的名号,怕是不妥,毕竟她……”
狮子手指微抬,制止了月桂的语言。
我嘟囔道:“我怎么也觉得怪怪地?狮子、月桂、罂粟花、白莲,本是一个阶级产物,却突然变成了父子关系。你们说吧,我要是叫他赫焱,就证明我和他同辈,你们就得跟我叫阿姨!哇哈哈哈……哦吼吼吼吼……吼吼……吼……”声音越笑越小,因为被三人盯得面部僵硬,嘴角麻木了。
努力咽下口水,继续道:“要是我跟月桂、罂粟花、白莲,同辈分,那么……”扫眼狮子,小心道:“那么……就得跟您叫伯……嘿嘿……你瞪我做什么?我不是没叫吗?”
在两方的夹击下,我感慨道:“怎么左右为难啊~~~~”(京腔)
没有人说话,只是各自喝着自己的茶水,仿佛能品出什么世道沧桑来。
诡异的气氛让我很不舒服,于是,我打哈哈道:“不知……呃……赫焱贵庚啊?”转而低头道:“我还是叫你狮子吧,就当我们还在‘倾君一刻’好不好?”
狮子微点头,终于发话:“随你。”
我见领导发话了,便笑了,继续问道:“那狮子,你今年贵庚啊?”
狮子问:“做什么总问这个?”
我认真道:“好奇,真的好奇。”
狮子嘴角勾了抹笑:“三十四。”
我哦了一声,转而问:“月桂,你贵庚?”
月桂轻转着茶杯,回道:“赫卿,二十。”
我继续问:“罂粟花呢?”
罂粟花到是冲我眨眼一笑:“赫瑟,十八。”
我转动脸庞,继续问道:“白莲呢?”
白莲凝视着我,说:“赫钥,十四。”
我眼珠子一转,问:“那……你们大哥今天贵庚啊?”
白莲启开淡紫色的唇,道:“大哥今年也二十。”
我噌地转过头,一把抓住狮子的手,眼中光芒万丈道:“哥们,你未成年就能生儿子!真是霸道的种子啊!!!这么多年来,你一定驭女无数,可有什么特别的要领可以拿出来显摆一下,我定将其绘成春宫图,供后世瞻仰您强壮之体魄!连战之实力!”
狮子胸口起伏动荡,眼波闪了又闪,我终于看出了好赖脸,将手缓缓地抽了回来,捧起茶杯一口饮下,站起身,抱拳道:“我的四大爷终于追来了,就不劳烦各位的盛情款待,且馆里还需要一位精明的阿爹做主,就此别过,恕不远送了。英雄,走好!”
当四大爷捣动着蹄子扑向我时,我立马与它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关怀备至的问:“累不?用不用我抗你回去?”
四大爷一声:“嗯昂……”
让我明白,这就是情谊啊!!!
拍了拍毛驴的臀部,笑道:“走,咱爷俩一同走回去吧,如果路上有你相中的毛驴,我就给你弄来,做个伴,如何?呵呵……”
于是,一人,一驴,就这么晃悠起来,驴声:“嗯昂……”
人声哼唱道:“走走走,游游游,不学无术我不发愁,逢人旦说三分话,顺风顺水最风流啊最风流……”
二十二。黄金坟场
皇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有一千一个万个可能,我是宁愿披着麻袋睡马路,也不愿进入哪个鬼地方。
但,只要有一个理由,我就会杀进去,且毫不留情地闯荡出一片锅盖下的安全天空!
不用从头至尾分析,只能说,狮子太狠了,只用了一句话,就把我颠来了。
他说:“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君无戏言!他说过,如果我肯‘坦诚相待’,他让我画画也无不可。于是,某夜,在我的一爪撕裂下,完全‘坦诚’地站了他的面前,以及月桂、罂粟花、白莲的眼前。
哎……脱就算了,可偏偏在人家父子面前脱个一水光,真是……乱!
幸好狮子没抵赖,同意让我画,但,却让我帮他一个小小的忙!为了这个小小的忙,我必须进入皇城,必须进入宫中。
还好,还有月桂、罂粟花、白莲,可以让我逮到机会,强之,扒之,按之,画之!
想到我曾经投入的心血,想到我曾经的‘坦诚相待’!怎么能就这么放手?所以,我来了!!!
哈!!!
没错,我现在正坐在我家四大爷的背上,于狮子、月桂、罂粟花、白莲的长腿大马旁边,扭晃着毛驴屁股,一屁一颠地进入了皇城。
在他们所谓的低调安排下,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欢迎,搞得我的四大爷脾气上涨,没有漂亮的姑娘在前面笑脸相迎,就TMD耍驴!不走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臭马欺负我家四大爷腿短捣动得慢,竟然将蹄子踏得特夸张,将灰尘刨成了硝烟四起,呛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任由四大爷驮着我,接受着‘低调’的欢迎仪式。
我发誓,那几匹臭马,绝对是看我将一天的路程,晃成了两天的游山玩水别样风情,直接导致它们无法撒欢儿地畅快奔跑,所以,现在特意找我气受。
我发誓,我绝对要喂它们吃春药!
闭着眼,不自觉地咧嘴傻笑,却被一口灰袭击,连咳了数下。
马上的狮子若打了胜仗而归的王,挺直了倒三角型的后背,以绝对君临天下的气魄,俯瞰着拥护自己的臣民。
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想了起朱自清的《背影》,虽然风马牛不相及,但我敢保证,只要我如此一说,狮子一准用目光凌迟死我。这人,孩子都一窝疯了,还真能绷着面子装小青年!
我认为,绝对不是我眼浊,将四位美男联想成兄弟四人,实在是他们有意隐瞒真正的身份。
再者,我敢肯定,狮子绝对为自己的青春长在而洋洋得意。
不然,他干吗不直接否认我的错位辈分论呢?
马背上的狮子,仿佛不慎在意地低头扫我一眼,仿佛在嘲笑我,曾经否决了他共乘一骑的要求。
我笑,虽然我不太聪明,但也绝对不笨!曾经被阎王老婆踢屁股的经历,仍如昨日时光,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说什么,也得过几天啊。
眼下,还是我的四大爷稳妥。
腰身突然一紧,罂粟花竟然伸手将我抱到自己的马背上,捆入怀里,痞子样的吊儿郎当道:“山儿啊,还是与我一骑吧,这样安全些。”
我感受到宫女们怨恨的目光,忙缩头道:“你就陷害我吧,罂!粟!花~~~~”
罂粟花呵呵一笑,抱着我身子,耳语道:“等你进入这座金子堆砌下的坟场,就知道谁才是对你最好的人喽。”
我惊讶:“还别说,金子堆砌下的坟场,真有点浪漫主义诗人的味道呢。”
罂粟花殷红的唇畔上扬,眯眼笑着:“我的好,山儿总算发现了分毫;至于其它,也等着山儿慢慢开发~~~~”
被他特意的肉麻弄得浑身不舒服,反唇攻击道:“伦家日也念叨、夜也盼望的,无非就是想开发一下你这死鬼的身体,看看那修长大腿微开、柔韧身姿微醉、胸前两点果实绽立、腿间秀美的小鸡鸡~~~~昏睡!”
罂粟花哈哈大笑,引来无数人侧目观看,他却不甚在意地抬眼看着皇宫的大门,转而低头看向我,半闹半笑道:“山儿,跟我私奔吧。若你说走,我马上策马离开,与你浪迹天涯!”
我竟然被他半开玩笑本认真的话弄傻了,眨了两下眼睛后,耳边便响起众人朝拜的声音:“万岁,万岁,万万岁!”
罂粟花状似恼怒的笑道:“完了,走不了的,我们进入皇宫了。”
切!没诚意!我鄙视的瞪他一眼。
他则无辜地耸耸肩膀,将我抱下马,说:“我们等会儿见。”
不明所以,就被一群宫女模样的人拥簇着往它处走。
我忙冲出围绕,抱住我的……四大爷。
坚!决!不!撒!手!
狮子见我如此,到也给了几分白吃我(食物)、白住我(房间)的微薄人情,吐出两个字:“随她。”
前来拉我的宫女松了手,我则一屁股坐到我家四大爷身上,在皇宫里屁颠屁颠的晃着,顺便欣赏一下这历来凝聚了权利欲望的……黄金坟场。
花木扶疏的琉璃楼阁,八角挑檐的古色凉亭,团团锦簇的姹紫嫣红,舞蝶戏蜂的勃勃生机。偶尔有几位面含春情的宫女垂黛而过,却似那欲语还羞的裙带恋舞
绕过一个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泊,转入曲桥蜿蜒后的华美回廊,最终,在行了近二十分钟的路程后,终于被宫女们引领进了屋子,推入那水波荡漾的浴池里,从外至里地一顿大洗!恨不得活活扒掉我的三层皮!
洗好后,被宫女们拎了出来,塞坐到镜子前,又是一顿捣鼓,害得我拼死挣扎未果,只能任其蹂躏。
幸好我还是有点主权,将头上无比贵重的纯金首饰取下,将繁琐厚重的锦衣华服换下,只选了一套白色的薄纱衣裙,将头发随性地披散于身后,轻轻地瞄眉画目点珠唇。没说多么艳冠群芳,到也飘逸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悠然不羁。
第一次穿古代的女装,说不上什么感觉,对着镜子在屋子里走了两步,总觉得有点孔武有力的架势,搞得宫女们一各个掩面而笑,对我说:“姑娘,步子……小点,甚好。”
我说的嘛,我觉得自己已经纤细成马竿样,怎么还如此生猛彪悍?原来,是小机器,安了个大马达,蹿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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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步渡了一下,感觉良好。
如果可以做一位仪态万千的女子,我也不想做一名粗野的混蛋小子。然,就事实而言,无论瓶子如何豪华,里面的酒水,却是一尝便知道兑了几成白开水。
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我决定,低调。
没必要弄得临风特立而独行,到时候,美男裸体没画成,死得最快的一定是我。
但,既然答应了狮子的‘小小’帮忙,我这出头的桩子,定然是要被踩地。
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的姑娘扮相,挑了下比较英气的眉毛,问:“丫头们,觉不觉得我像男扮女装?”
“呵呵……”宫女们各个颤抖着香肩,笑得春风拂面、柔若杨柳。
其中一个大眼睛的丫头,看起来最是活泼好动,竟然开口与我说道:“姑娘性子真好。”
我点头笑道:“丫头小嘴甚甜。”
“呵呵……”宫女们又都笑了。
我们这边说着话,外面有人开始催促,说是圣上派人来请了。
这个请字用得甚妙,搞的我跟大人物似的受到了万众瞩目。还好,咱是见惯了大场合地,就算吃饭,在孤儿院那会儿,也是黑压压一屋子的人,所以,不怕。
出了门,我背对着路的方向,一屁股坐到我家四大爷背上,策驴拍臀,又开始一扭一扭的前行。
江米说得真对,我早晚死在美男手里。人家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这是快驴加鞭为裸男!生活啊,真在于掂对啊……
有随行的太监问宫女:“这个……怕是不妥吧?”
宫女回道:“圣上口谕‘随她’。”
我笑道:“她非他,他似她,它载她,她骑它,他见她,她笑他,他!她!它!”
一句乱扯下来,仿佛看见一群人的眼睛变成螺旋状,完全不能理解我这高深的语言哲学。哎……果然才女都是寂寞地。
倒骑着四大爷,怡然自得的哼着小曲,轻快笑着。
又晃了好久,好像走到了亭台楼阁前,已闻飞流水泻的声音,感觉到了一丝丝夏日的清凉。
突然一声尖细的呵斥,从脑后传来:“什么人,在此骑驴?见到太子也不来拜!”
我转过头,清风乍起,墨丝飞舞,菱唇勾笑,白衣缥缈,沐浴在金色的光晕中,缓缓伸出了手,取下四大爷耳朵上挂着的牌子,对着面前一群痴呆傻眼的男男女女华衣锦服噌地亮起,旦见上面赫然龙飞凤舞地写了四个字:“御赐随她”。
就知道这头毛驴得惹麻烦,我怎么可能不留一手呢?刚才换好衣服后,我就着手写了这四个超级好用的大字,挂在了四大爷的耳朵上,却不想,这些人只看毛驴不认字,害得我须要重新提醒一下。
对面独有的锦衣华服,全部一副嘴角抽筋受伤颇深的样子。有那么几个,到也忍笑忍得厉害。据我所知,忍笑功夫好的,也就月桂、罂粟花、白莲。在这些锦衣华服中,站在最前面的,果然就有他们三人!
不可否认,当望向众多美男子艳女子时,我的眼睛瞬间喷薄出极其火辣的色彩,如信号雷达般在那些皇家子女身上转着,极其准确地瞄到几位绝对有看头的入画人选,就差吸着口水,往上冲了。
但,身知责任重大的我,却生生忍下,眯眼笑着,暗道:此行,果然没白来。
对面的华衣美人中,就属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有点脱像。一身明黄色的衣物,一脸的蜡黄肌瘦,秀气文弱的脸完全是病态,整个人就仿佛沁透在黄连里,里里外外透露着微薄的苦楚,仿佛被人虐待了多少年似的。
而方才那个喝我的奴才,显然就是他身旁的人。
我打量那黄连太子时,那人也在打量着我。
说不上喜欢和讨厌,但也对他点头笑笑。
而他,仿佛拼尽了所有的力气,也回了我个万般虚弱的笑。
我到开始担心,他是不是笑过之后,就会昏迷?于是,好心地拍了拍我的四大爷,问:“你……要不要坐上来?”
那黄连太子突然捂着嘴,上气不接下气的一顿剧烈咳嗽,就仿佛要把肺子咳出来似的,害得我嗓子都跟着难受,不禁‘哽’了一声。
可这一‘哽’不要紧,跟我配合向来默契的四大爷,忙‘嗯昂’一声。
突然,世界寂静了,却在下一秒,爆发了轰然大笑。然而,高涨的情绪却又瞬间冷了下来。反复之无常,让我都怀疑他们每人都戴了张假面具。
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便看见狮子踩着王者的步伐,慵懒而来。微微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却仿佛集了天地精华于一身,吸引得人挪不开视线。
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所在。
众人齐齐跪下,呼:“父皇(吾皇)(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是我不合群,实在是从小到大的教育,没有让我根深蒂固的习惯,见到皇帝就得下跪。更何况,在过去式里,也没有给我这样的熟悉机会。
若第一次相遇,狮子不是出现在‘倾君之时’,而是于这里相见,我一定受气氛影响,第一时间跪下去。
可惜……晚了……
当所有人跪下去时,我仍旧坐在四大爷身上,扭着头看着他,以及正由他身后赶来的大批量嫔妃们。
说实话,我只想画美男,实在不想惹麻烦,所以,当那些嫔妃表情各异的射着我时,当狮子兴趣昂然地扫着我时,我立马从四大爷背上蹿了下来,磕头便跪。
当我跪下时,才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为什么就不等等我?咬着牙,暗自唾骂着狮子,就当是给祖宗上坟了。
狮子眼睛盯在我身上,渡步到我身边,如同施舍般的笑道:“起来吧。”我刚站起身,狮子就打趣道:“朕以为你不会跪呢。”
我极其卑微的小声道:“就当过年给伯父磕头,提前讨个红包。”
狮子身子微僵,貌似很温和地扫过我,将目光落在四大爷身上,抬起爪子拍了拍毛驴脑袋,勾唇一笑,道:“四儿,帮朕驮好这个女人。”
咳……没想到狮子会这么……这么……幽默,竟叫起了四大爷的小名儿。导致我忘记了反应,眼见着狮子威严地转身,带领着众人步入亭台水榭中。
而我,则扯着四大爷的毛,迎视着狮子嫔妃们的刺刀目光,挺了挺腰板,让四大爷花园里逛逛,自己则尾随着皇家众人走进了宴会场。
因‘小小’帮忙下的混合战,即将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