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集 启战玉京 第13回晴天霹雳
距离婚礼还有两天,龙府上下都在忙碌着,这时已经有不少人上门送礼了
,
都是珠宝玉器,真金白银地送来,简直就像是路边大白菜般。
龙辉将厚厚的礼单丢在桌上,叹道:「还没成亲就开始这么多贺礼,看得我
都头晕了!」
秦素雅笑道:「龙郎,这些只是叫做‘首贺’,等到婚礼那天还会有‘正礼
’,成婚后三天内还有‘后品’。」
龙辉倒抽一口冷气,说道:「成亲居然还能收钱,那些大官岂不是天天娶老
婆,天天有钱收?」
秦素雅嗤笑道:「世上哪有这种好事,你若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谁会这么
热衷给你送礼啊,一般的人最多只是收个正礼而已。」
「老爷,晋王殿下贺礼到。」
千环从外边走了进来,脆生生地说道。
龙辉微微一愣,当日楚婉冰就说过晋王准备向自己示好,想不到这么快就来
了。
秦素雅也是身为吃惊,因为到目前为止晋王是第一个皇族成员给龙辉送礼的
,想到这里她凑到龙辉耳边说道:「龙郎,按照礼仪皇室中人最多只是送个正礼
便可,没有必要来首贺的,我看十有八九是跟他们四王之间的争斗有关,等会你
千万要小心应对,莫要答应他们什么事情。」
龙辉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这时外边走来一名长衫蓝袍的中年男子,身材甚
是修长,相貌清奇,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只见他向龙辉行礼道:「在下侯翔宇,
特代表泰王恭贺龙大人大婚。」
说罢示意家仆将贺礼抬了上来,并递过礼单说道:「区区薄礼,还望大人笑
纳。」
龙辉笑吟吟地接过礼单,示意下人看茶,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侯先生请用
茶。」
侯翔宇在客座坐下后,接过仆人的茶盏,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龙辉道:「晋
王爷好意龙某甚是感激,还望侯先生代为转达在下的感激之情。」
侯翔宇笑道:「大人客气了,我家王爷对大人之勇武极为敬佩,只是一直无
缘相见,正好借着大人喜庆之际厚颜相见。」
龙辉拱手回道:「王爷太客气了……」
正想说些什么,千环又进来说道:「老爷,齐王殿下的贺礼到。」
龙辉和秦素雅顿时一愣,而侯翔宇一点都不意外,似乎他早就知道了一般。
一命消瘦的男子进来后,双手抱拳说道:「恭贺龙大人,小人赫敏,谨代表
齐王殿下恭贺龙大人大喜。」
说罢也递过了礼单,这人也是皇子门下,龙辉不能失了礼数,也请他坐下喝
茶。
赫敏望了一眼侯翔宇笑道:「原来是侯老师啊,赫敏失敬了。」
侯翔宇说道:「赫首席,侯某失礼了。」
说话时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擦出了不少火花,使得四周气氛竟有几分阴沉,龙
辉与秦素雅对视了一眼,不禁无奈苦笑,这四王夺嫡弄得他们手下的人都如此仇
视,其剧烈程度可见一斑。
两人只是坐了片刻便离去,这一天来,龙辉不断地收到贺礼,每一次都说着
同样的场面话,一直忙到傍晚,送礼的人才渐渐少了下来,秦素雅拿着礼单有条
不紊地记录着,龙辉奇怪地问道:「素雅,你这是做什么?」
秦素雅嫣然笑道:「这叫人情帐,龙郎你得好好记着这些送礼的人,正所谓
有来有往,人家这次送了贺礼,你以后便得找机会还一份心意。」
龙辉不免一阵头疼,想不到成个亲都这么复杂,想起当初跟冰儿拜堂的时候
就是向岳父岳母磕个头,喝个交杯酒。
千环有些无力地走了进来,带着几分不耐的语气道:「老爷,一品浩命成夫
人贺礼到。」
龙辉与秦素雅不由得立即强打精神,起身相迎。
只见一名风姿卓越的美妇人聘婷而入,粉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
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其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眉似远山
,玉唇点绛,芙蓉娇靥,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龙辉急忙行礼道:「学生见过夫人。」
秦素雅也款款拜倒,轻启朱唇道:「妾身见过夫人。」
穆馨儿展颜而笑,但且带着几分勉强和无奈,温婉而道:「龙辉,素雅不必
客气,妾身还得恭贺两位喜结良缘。」
龙辉立即命人看茶,穆馨儿轻轻坐下,双腿并拢,薄薄的裙布依稀能见其柔
软的玉腿线条,腿心中微微凹陷,似现一抹丰腴三角,但她一双素色腻手则优雅
地置于大腿上,挡住了那隐现的旖旎春色,她圆细的腴腰坐得十分笔直,胸襟被
衣裳下的雪峰衬得十分饱满,领口处露着纤细的锁骨,那雪白的粉颈就像是羊脂
玉瓶般修长柔美。
穆馨儿秋眸盈盈望着龙辉,似乎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挤出一丝笑容道:「
龙辉,想不到你也成家立业了,凌云也没你这般快。」
龙辉笑道:「高师兄只是眼界太高,没看上人家姑娘。」
穆馨儿笑道:「不是每人都有你这般好福气,能娶到素雅这般的姑娘。」
秦素雅俏脸微红,轻轻垂下臻首,带着几分羞涩。
龙辉笑道:「当年若不是院长举行七夕诗词大会,学生还没有那个福分认识
素雅呢。」
想起当年的七夕诗词会,龙辉可是回味无穷,一举偷得楚婉冰和秦素雅的芳
心。
穆馨儿似乎也想起当年的旧事,玉容浮起几分欣慰之色,有感而发,带着几
分玩笑道:「当年你和黄欢可是我们书院的头疼人物,如今你却成了国之栋梁,
真是世事多变。」
说完这句话后,穆馨儿脸色顿时一沉,仿佛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急忙缄口不
言。
龙辉笑道:「阿黄那死胖子,每次想做坏事却又没那个胆,次次都拉着我去
,但出事了他就是跑的最快的,有一回他跟我去偷那本被夫子没收的画册,谁知
被人发现后,他竟跑得比我还快,跑起路来真的就像个圆鼓鼓的皮球。」
穆馨儿微微叹道:「是啊,当年的日子实在是无忧无虑。」
龙辉略带几分悲伤地道:「阿黄当年被我连累,被发配边疆充军……」
穆馨儿皱了皱眉头,贝齿咬住朱唇,十根玉指紧紧抓住裙子,指节有几分发
白,只见龙辉展颜笑道:「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托人寻找他的消息了,只
要找到他在那里充军,我立马去将他接回来。」
穆馨儿叹道:「我曾托兵部的朋友打听过这件事,黄欢是在西域服役。」
龙辉点头道:「对啊,我原本以为他是在铁壁关服役,谁知我到了铁壁关后
,他又被调往西域驻军。」
穆馨儿道:「他到了西域后,正巧碰上大恒讨伐阿萨奴国,他被编入了步兵
队。」
「什么!」
龙辉不由一惊,急忙问道,「那阿黄有没有事?」
穆馨儿说道:「他没事,他还因为作战勇猛被提升为百兵长,编入了虎豹营
。」
龙辉松了口气,他也听说过虎豹营,这个堪称西域驻军的最精锐部队,黄欢
在里边也不必担忧生活问题,虎豹营的士兵的吃住比一般的百姓人家还要好,而
且这死胖子作为百兵长也不会被人欺负。
龙辉苦笑道:「我在铁壁关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真是惭愧啊。」
穆馨儿道:「铁壁关与西域是相隔千里,一般情况下双方都是互不知道的。
」
龙辉想想也对,神州东南西北四面的边疆皆有大军把手,这些大军都是相互
独立的,当遇到需要配合作战时,都是由兵部统一调度。
杨烨虽然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但他也只是负责大恒最强的军队而已,对于
西域守军的详细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而且黄欢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兵长,龙辉查
不到他的消息也是正常的。
唯有兵部才能统合天下兵马的信息,穆馨儿身在帝都所能了解的消息自然在
龙辉之上。
「夫人你知道阿黄具体在那个营地吗,我想写封信给他。」
龙辉欣喜地道,「如今我不能离开玉京,他也不能离开西域,只有写信了。
过些日子我试着走动走动,把他调回玉京来,到时候咱们兄弟两便可以见面了!
」
穆馨儿垂下眼帘,深深抽了口气,咬唇说道:「龙辉,我……我有事要跟你
说。」
看着穆馨儿这异样的表情,龙辉心中泛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点头道:「夫
人请说,学生听着呢。」
穆馨儿抬起臻首,眼眸中已是布满了泪水,颤声道:「我昨夜刚接到兵部传
出的消息……虎豹营第三步兵团在两个月前的战役中全体……殉国!」
龙辉心头狂跳,猛地站起身来问道:「阿黄是在那个编队?」
穆馨儿捂唇泣声道:「就是……第三步兵团……」
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龙辉咕咚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地看着远
方,两行泪水不由得流了下来。
穆馨儿掏出丝绢擦着眼泪,呜咽地道:「我本想等你成亲后再告诉你……可
是……可是……」
说到最后她也说不出话来,泣声告了一声抱歉,捂着脸快步走出了龙府,登
上马车离去。
秦素雅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龙辉,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想说些什么,却又
觉得嗓子被堵住了一般。
「素雅,我回房去睡一觉,我不吃晚饭了!」
龙辉站了起来,说了一句后,便摇摇晃晃地走了回去。
云香园的暗格内,几名绝色女子正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楚婉冰皱眉说道:「螣姨,这弑神枪虽然威力无穷,但也绝不会是完美的,
一定有什么缺陷。」
螣姬道:「我族也曾经制作过类似的火枪,这种火器对铁质的要求十分高,
要炼制枪管必须将玄铁金矿和天罡石这两种材料加进去,否则很容易受热爆炸,
但这两种矿石都十分罕见,而且打造枪管的程序十分复杂,所以孔教主所言并非
没有道理。」
楚婉冰点点头道:「没错,所以我估计皇帝不仅仅是依靠这种火器,他一定
还有别的后招。」
说罢摊开一张皇宫的地图,指着一个位置道:「这里便是御林军的校场,恰
好是四阴六阳之位。」
明雪皱眉道:「阵法?」
她一向惜字如金,能说两个字绝不说三个词,但每次都是说出重点。
楚婉冰点头道:「嗯,就如同明姨所说那般,我怀疑皇帝会在皇宫内布置阵
法,以此剿杀我们。」
布置阵法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材料准备,准备得越是充分,阵法的威力也就
越大,而且越是精妙严密的阵法,其要准备的东西也就越多。
阵法本是将天地真元纳入其中,形成一个小天地,但这个小天地却又能跟大
天地联系沟通,所以阵法一成,入阵之人就相当与天争,同地斗,不懂得破解之
法唯有活生生地耗死在其中。
当年三教圣贤布下一个天罗大阵便将妖族牢牢困在傀山千百年;妖族制作了
一个噬魂妖云的活阵,几乎灭掉铁壁关;儒门的四维镇邪阵便可挡住炼神浮屠的
炮击;楚婉冰一个十妖锁仙图便让龙辉动弹不得,这阵法的威力可见一斑。
「皇宫是皇帝老儿的地盘,他有是时间和材料布阵。」
楚婉冰皱眉道,「他完全能够设置一个惊世骇俗的阵法,将我们全部困杀在
其中。」
不同的阵法有不同的功效,有的是注重防御,有的是用于围困封印,有的是
用来限制入阵人的力量,有的便是用来攻击,也有扰乱人的心神……但无论是什
么阵法,都会有一个阵眼,只要阵眼被破阵法也就不能维持,便是强如天罗大阵
,阵眼一破也得完蛋。
螣姬看着皇宫的地图,甚是疑惑说道:「阵法也得需要地形配合,我看这皇
宫的地形并没有极元位,很难布出什么厉害的阵法。」
所谓极元位便是能够收拢天地元气的地形,收拢的天地元气越大,那阵法也
就越强,阵眼也随之越坚固。
楚婉冰道:「没有极元位,也可以造出极元之器,就像当年噬魂妖云的副阵
眼一样,用物体来代替。」
螣姬说道:「依少主估计,皇帝会用什么类型的阵法呢?」
楚婉冰道:「攻击型的阵法他不太可能用,应为这毕竟是皇宫,一旦发动这
种攻击阵法,便是引天地之威不断轰击对手,到时候别说是人了,就算是皇宫也
得变成废墟。所以我推断,他应该会布置限制功体或者是扰乱心神的阵法。」
螣姬点头道:「一旦我们陷入阵法之中,那我们就得任由皇宫的大内高手鱼
肉了。」
楚婉冰道:「要想不受阵法影响,就必须知道阵法的运行轨迹,这样才能避
开阵法的种种伤害,但皇甫武吉绝不会讲阵法的运行法门告诉其他人,否则的话
很容易被人探查出来,到时候入阵的人都不受影响。」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玉无痕道:「照婉冰这么说来,皇甫武吉是要先将限制
入阵人的功体,然后在排出一队手持弑神枪的精锐将所有人都打死。」
玉无痕这么一说,螣姬和明雪顿时清楚了。
弑神枪虽然威力庞大,但入场比武的人都是正邪两道的精英,要想将其歼灭
难度十分大,所以就先将众人的功体压制到最低,或者是扰乱众人的心神,再用
弑神枪在远处射杀。
螣姬不由冷笑道:「好一个狠毒的狗皇帝,做事还真是小心谨慎。」
楚婉冰叹道:「如果我们都被阵法困住的话,那就真的任由狗皇帝鱼肉了。
」
螣姬道:「我想魔煞两族和三教都不会袖手旁观,他们肯定也想到了皇帝会
使用阵法这一招。」
楚婉冰说道:「没错,我刚刚接到魔煞两族的密函,他们都已经猜到了皇帝
的意图,决定要联手提前毁掉阵眼,我想三教到时候也会动手,他们是绝不会让
皇帝得逞的。」
螣姬笑道:「三教三族自古争斗,想不到也有目标一致的时候。」
楚婉冰叹道:「有了共同的危机便会联手,但危机过后,又是相互厮杀,到
了那天我们既要防着皇帝,又得提防其他人。」
这时,玉无痕仔细看了一眼地图,叹道:「这个校场处于四阴六阳之位,应
该会有相应的阴阳位与之对应,凑齐四六之数,我若没看错的话,这种阵法共有
四个阵眼,以及六个极元位,或者是极元器,这四个阵眼即相互联系又相互独立
,只要还有一个就能继续催动阵法,所以一定要同时毁掉四个阵眼,但每一个阵
眼都有三个极元加持,所以毁掉阵眼又得先破极元。」
玉无痕修炼神之卷,其对阵、法皆有很深的造诣,堪称盘龙圣脉第一人,便
是妖族中也没几个能与她较量阵法的,楚婉冰心知她的厉害,闻言后脸色甚是凝
重叹道:「也就说我们得毁掉二十四个障碍,但这些东西都深藏在皇宫之内,皇
宫的屋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要找出来不容易啊。」
突然玉无痕柳眉一扬,说道:「婉冰,龙主出事了!」
楚婉冰微微一愣,惊道:「无恒你说什么?」
玉无痕叹道:「刚才是师姐告诉我的,她说龙主情况十分不妙。」
她与林碧柔曾以紫气回天相互借命,两人是一命两体,同生共死,所以在一
定的范围内是可以心意相通的,她刚才接到林碧柔的传讯后,立即告诉了楚婉冰
。
楚婉冰忧心丈夫,与玉无痕马不停蹄地赶到龙府,她们躲在暗处远远观望,
只见秦素雅拍着房门泣声道:「龙郎,你别吓我……你快出来啊!」
她身边有一个婢女,长相并不出众,但体态丰美婀娜,明显就是易容后在龙
府暗中保护秦素雅的林碧柔。
林碧柔说道:「夫人……你别担心了,老爷一会就会出来的。」
秦素雅哭道:「他……他刚才听到好朋友的噩耗,就把自己关在了里面,无
论我怎么叫门他都不应,我怕他会做傻事啊!」
她抹了抹眼泪,叫来千环,说道:「千环,你快找几个人来把门撞开。」
千环应了一声是,马上找来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朝屋门撞去,谁知刚触到
屋门就被一股力量给震开了。
林碧柔不由一愣,原来是龙辉将真气布在屋门上,常人根本就撞不开,她很
想出手帮忙,但又怕惹怒龙辉,倏然脑海里想起一个声音:「师姐,究竟是怎么
回事?」
林碧柔知道是玉无痕与她的心灵感应,于是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她,又在心中
传音道:「师妹,现在龙主把自己关在里面,你快找冰儿来,也只有她才能劝住
龙主了。」
玉无痕道:「婉冰已经来了,师姐你先把素雅夫人支开,婉冰便进去。」
林碧柔闻言朝着秦素雅低声说了几句,劝了半天,秦素雅才含泪地离去,林
碧柔也陪着她下去了。
看着所有人都离去后,楚婉冰幽幽一叹,说道:「无痕,劳烦你替我在外边
把风了,我进去瞧瞧。」
玉无痕点头道:「婉冰,你放心进去吧,外边还有我呢。」
楚婉冰伸出玉手在屋门上试着推了一下,只觉得一股绵长韧劲传来,震得手
心有几分发麻,当即运起远古大力,娇叱一声,猛地将门闩震碎,破门而入。
只见屋里漆黑一片,一道身影正无力地躺在床上,她鼻子不禁涌上一股酸气
,走到床沿坐下,轻怜地抚摸着那失身的面容,但却没有说话,静静地坐着,忽
然指尖沾上了几滴水珠,有种涩涩的感觉。
楚婉冰心口一阵刺痛,眼前不由模糊起来,咬唇轻声叫了一声:「小贼……
」
龙辉浑身一震,扑到她怀里痛哭起来:「是我……是我害了阿黄……是我…
…都是我的错!」
楚婉冰舒展玉臂将他紧紧抱住,俏眸含泪,紧咬朱唇,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
头发,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任由夫婿的泪水将她胸襟衣裳染湿。
就这样两人紧紧地拥抱着,龙辉不断地怒骂自己,楚婉冰偶尔会接上一两句
,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言不发,陪着他哭。
「冰儿你知道吗……阿黄当年为了去妓院就骗他奶奶,逼他老爹给钱……」
龙辉泣不成声地道,「当年我们的老爹都不给我们一份零花钱……阿黄就出
了个主意,偷家里的东西去典当……后来我们老爹花了一大笔钱才将东西赎回来
……我们还想一起去偷看成夫人洗澡……但被院长家的狼狗吓走了……」
楚婉冰嗯了几声,双手越发用力将龙辉抱在怀里,只听龙辉继续说道:「没
了……什么都没了!我爹没了……阿黄的奶奶和黄叔叔也没了,现在就连阿黄也
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两行情泪顺着滑腻的脸颊流了下来,楚婉冰嗓子一片呜咽,声音沙哑低沉地
道:「小贼,你有冰儿,还有素雅,还有小羽儿,蝶姐姐,碧柔,无痕,柳儿…
…还有魏丫头……」
皇宫深处,皇甫武吉正一个人站在御花园的水上楼阁内,静静地望着深邃的
夜空,身边没有宫娥、太监,方圆三里内是了无一人。
倏然,一阵微风吹起,皇甫武吉眉头一皱,头也不回,翻手便是一掌,一道
雄厚的掌力扑向身后之人。
那人面对金色气劲,毫不所动,冷哼一声,一道白色火焰投体而出,嗖地一
下击散了金光,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皇上,想不到你竟然修成了大罗金阙三十
三重天的境界。」
皇甫武吉呵呵一笑,一个箭步踏了上去,五指微张,只见一片金光乍现,以
他手掌为中心,四周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一般,远远看去他的手掌就像是金龙五爪
,锐利无比。
「好一招玄空大气!」
那人沙哑地一笑,一指点出,掀起带着炽热的白芒,他这一指名为「炽火摧
形指」,招式迅速飘渺,专攻人的胸口上彧中、神藏、灵虚、神封四个穴位,灼
热的炎气直接摧毁人的经脉脏腑。
碰的一声,两人同时后侧三步,皇甫武吉笑道:「多年不见,你也进步如此
神速,恐怕当今世上已经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
那人说道:「皇上过奖了,愚蒙虽略有成就,但也不敢自诩天下无敌。」
皇甫武吉笑道:「你也会有这般谦虚?」
「武道一途,乃是逆水行舟,永无止境,自诩无敌者实则乃观天之蛙,愚不
可及!」
那人淡淡地道。
皇甫武吉对此人的放肆并无怒气,笑道:「十多年前,你的武功便可以排在
天下前十,如今十年也过去了,你应该称得上天下第一了吧。」
「天下第一,在下愧不敢当。」
那人淡淡地道,「如今三族横空出世,武林已经是一片混乱,要想知道谁强
谁弱,唯有动手比较。但若真要推一个天下第一出来,也唯有一人配此殊荣。」
皇甫武吉眉头一皱,问道:「何人?」
那人淡淡地道:「剑圣楚无缺!」
皇甫武吉嗯了一声道:「你潜伏在三教多年,糅合了诸家绝学,莫非你也打
不过他?」
那人摇头道:「几个月前楚无缺一人单挑三教教主,还打残了两个,我自问
没他那个本事。正面交锋,我与他们任意一个,也只是五五胜负之数。」
皇甫武吉眯着眼笑道:「他们是教主,你也是教主,你为何这般妄自菲薄。
」
那人淡然说道:「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皇甫武吉问道:「楚无缺为何跟三教动手?」
那人摇头道:「原因我也不知道,那三个老狐狸将消息全面封锁了,我也不
知道。」
皇甫武吉一摆手道:「朕也不想知道这些江湖草莽的事情,你可知道朕今日
让你来的原因?」
那人轻笑道:「莫非是正邪传人的比武?皇上你真想趁这个机会将正邪两道
的精英尽数歼灭吗?」
皇甫武吉哼道:「侠以武犯忌,这些武林人士仗着一身绝技,高来低去,从
来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那人笑道:「皇上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少武林门派和世家不都
是为皇上效命吗?就连三教不少的宗派也是皇上的棋子。」
皇甫武吉冷笑道:「这些什么门派和世家根本就是墙头草,武林最顶端的门
派根本就不听从朕的调遣。」
「学海儒门,正一天道,雷音禅寺,这三个乃是三教总坛所在,可不好调遣
啊。」
那人悠悠而道,「还有一个天剑谷,也是硬骨头。」
皇甫武吉说道:「闲话少提,朕要你在传人武斗会时出手。」
「嗯?」
那人笑道,「皇上你不是说笑吧,你可知道我胆子小得很,连光都不敢见。
」
皇甫武吉冷笑:「确实挺小的,每次你与朕见面都是不同的面孔,朕还未曾
一睹阁下之真容呢。」
那人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古以来飞鸟尽良弓藏的例子比比皆是,而
且在下的名声也不是很好,为了防止皇上卸磨杀驴,唯有如此了。」
皇甫武吉白眉一挑,冷笑道:「你胆子可不小啊,敢跟朕说这样的话。」
那人嘿嘿道:「皇上见谅,在下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直肠子藏不住东西。
」
皇甫武吉暗笑道:「你若是直肠子,世上就没有奸诈之人了。」
「皇上,当年在下替你从学海儒门盗取弑神枪的图纸,当时你可是说要赐给
在下一百支弑神枪的,如今在下只拿到了二十支。」
那人冷漠地道,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敢跟皇甫武吉讨价还价了。
皇甫武吉冷冷笑道:「哦,教主阁下似乎对朕颇有微词,那今天便将心中的
话一并说出来吧。」
那人嘿嘿一笑,说了声遵旨,便继续说道:「皇上十五年前在下助你对付对
白、宫两家,你便说过要赐给在下千里之地。」
皇甫武吉怒焰上眼,手掌一拍,柱子上顿时多了一个焦黑的掌印,恨声道:
「朕要你对付白、宫两家,不是让你们陷害白淑妃,更不是要害死朕的公主!」
那人冷笑道:「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时效短,收益大,皇上何乐而不为
呢?」
皇甫武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有压制住了,淡然道:「好了,朕还有
一事要问你,当初你们要刺杀崔煊毅,为何魔界的人会介入?」
那人耸耸肩道:「前些日子,魔尊曾与在下商讨联盟之事,当时魔尊为了表
示合作诚意,便助在下一臂之力,魔尊本意是派五魔原子出手的,谁料到那个疯
和尚居然插手进来。」
皇甫武吉哼道:「那疯和尚曾经也妄想行刺朕,他究竟是何来头?」
「不晓得,此人做事颠三倒四,就连魔尊也对他没办法。」
那人淡然说道,「皇上,今夜召在下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皇甫武吉说道:「朕要你办两件事。四天后的传人大战,朕准备布下‘二十
四鸿蒙天罡阵’,三教三族一定会派人潜进皇宫破坏阵眼,朕要你守护其中一个
阵眼。」
那人笑了笑道:「然后皇上在发动大阵,派遣御林军手持弑神枪将正邪两道
的精锐尽数剿杀,对吗?」
皇甫武吉不知否可地笑了笑,说道:「第二,替朕找个机会杀掉孔岫。」
那人笑道:「哦,为何要杀孔岫?」
皇甫武吉嘿道:「侠以武犯忌,儒以文乱纲,孔岫岂能多留。」
那人拍手笑道:「高,皇上实在是高。正所谓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儒门子弟
遍布尘世,掌控着天下之言论,其威慑力远在避世的佛道两门之上,孔岫一死,
儒门便是皇上的囊中之物,到时候皇上便可以废除那所谓的‘君权民授’,名正
言顺地总掌大权。」
皇甫武吉冷笑道:「教主看得可真是透彻。」
那人笑道:「可是皇上一旦总掌大权,那在下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皇甫武吉哼道:「朕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的,半年之后大恒水师便会远征
赢桑国,到时候便将此地赐予你吧。」
那人摇头道:「赢桑国地域狭小,四面环海,天灾不断,而且国民蠢笨如猪
,贪婪成性,皆是矮小侏儒,要之何用?」
皇甫武吉眯眼道:「那教主想要何地?」
「西域月娥国!」
皇甫武吉眉头一抖,这西域月娥国,物产丰富,而且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朝廷以三十万大军轮番攻击,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才在上个月将其打下。
「胃口倒不小啊!」
皇甫武吉哼道,「你可知朕最憎恨贪得无厌之辈。」
那人笑道:「皇上,只要三族三教一灭,您便是天下共主,区区一个月娥国
算什么,在下也只是狭缝中求生罢了。」
「朕允你!」 第8集 启战玉京 第14回龙府大婚
大婚正日,龙府四周张灯结彩,鼓乐手分成两排列在门外和院子的左右两侧
迎接宾客,喜堂设于龙府大厅,厅堂居中处,悬了一副「百年好合」的大匾额,
整个府邸皆是喜庆满堂。
这时上午辰时刚过,宾客络续到贺,不到一会,京城不少官员都到场庆贺,
已有数十家到达,一些没有亲临的官员,都派人前来送礼祝,毕竟龙辉现在算是
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了,谁都要过来巴结。
这次婚礼的嘉宾,除了高官大臣到场外,也有不少皇室成员亲临,四王更是
全部到场,就连皇帝也遣了一名内监携礼致贺,可谓是玉京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
。
申时三刻,鼓乐齐呜,正是吉时已届。
由于龙辉已是孤身一人,所以便由昔日的师娘穆馨儿为其主婚,而秦老爷也
在昨日赶到京城,他便作为女方主婚人。
楚婉冰和林碧柔、玉无痕三人都化装成仆人混在其中,楚婉冰眼中虽有几分
酸意,但更多的还是欣慰,最起码这场婚礼可以给龙辉冲冲喜,也好让他淡忘黄
欢的事情。
楚婉冰虽然已嫁做人妇,但性子中还是有几分娇憨和调皮,一双明媚的大眼
睛在人群中扫来扫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先是暗中嘲笑这个大学士胡子,又
觉得那个侍郎耳朵有趣,林碧柔也似乎唯恐天下不乱,跟她暗自交头接耳,告诉
她一些关于玉京官员的「秘史」,听得楚婉冰是不住窃笑。
楚婉冰不由眼睛一亮,只见龙辉身着珠绣吉服,意气风发,手拽红绸,牵着
新人。
那秦素雅披大红盖头,霞裳绚美,一双白嫩纤手,盈盈握着半截红绸,步步
生莲,仪态动人。
「这小贼,当日跟我成亲的时候都没笑得这么甜……」
楚婉冰暗中吃味,她却不记得当日与龙辉拜天地时她是带着红盖头的,根本
就瞧不见龙辉的样子。
林碧柔和玉无痕却也是又羡慕,又期盼,不知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也披上红
盖头,跟自己心爱的男子永结同心。
正堂中穆馨儿身着盛妆,柳眉杏眼,肤白如玉,风韵楚楚,竟压过喜堂上下
一众丫鬟贵妇,使得坐在她身边的秦老爷显得极为滑稽,惹得堂下客人纷纷猜测
,一个是现在的江南才女,一个是十年前的江南才女,若是新娘子揭了盖头,这
二人谁更美丽一些。
穆馨儿也是看着龙辉长大的,如今见他意气风发,不由喜上眉梢,只觉孩子
风神俊秀,世间男子无人能比。
这时司仪扯起嗓子,命新人先拜天地,再拜高堂,接着便是夫妻对拜,龙辉
急忙收敛心神,更与秦素雅拜过,又听司仪叫道:「共入洞房。」
这时,新郎新娘退回房间,至于招呼宾客和酒宴,全由主婚人代劳。
进入新房后,龙辉却见她低垂着头,独自坐在床沿。
几案之上,放满一碟碟贺果糕点,还有一瓶美酒,酒瓶旁边放着两只玉色的
小酒杯。
龙辉微微一笑,坐到她身旁,秦素雅芳心不由一阵乱跳,臻首垂得更低,龙
辉呵呵一笑,伸手将她的红盖头掀起,露出那张犹如玉色染丹霞的俏脸,耳根一
片通红,眼帘轻垂,不敢多看龙辉一眼。
龙辉笑道:「咱们都老夫老妻了,素雅还害羞么?」
一语说罢,慢慢解开发髻,一头乌亮柔滑的青丝,宛如瀑布般奔泻而下。
秦素雅羞得嗔道:「都是你这坏蛋,当年莫名其妙地坏了人家的身子,害得
我新婚之夜连‘红绸’都没有了……」
当时大恒的风俗便是要新娘在新婚之夜准备一块白缎子,铺在身下,等洞房
完毕染上处子之血,作为贞操的象征,这边称为红绸。
龙辉搂着她亲了一口道:「素雅不必担心,这个交给为夫。」
秦素雅不解地望着他,不知这小子打什么坏主意,只见龙辉斟满两杯酒,取
起一杯双手送到她面前,说道:「素雅,咱们干了这杯。」
秦素雅含羞接过,含情脉脉地望向龙辉,见他与自己一笑,仰起头把酒喝干
。
她甚少喝酒,但今天这个日子,又不能不喝,无奈掩唇送杯,只觉一股辛辣
从喉底直涌上来,禁不住连声呛咳。
才女不胜酒力,被酒劲蒸腾后,脸颊晕红,更是娇艳迷人,龙辉不由伸手过
去,轻轻圈住她纤腰。
秦素雅嘤咛了一声,全身倏地一酥,顺势倒在他怀里。
龙辉搂着她说道:「素雅,还记得当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秦素雅嗯了一声,扬起头看着他道:「当日你在诗词大会上,作出那首千古
绝句时,素雅就对你生出好感了,后来在蝶姐姐的破浪号上又被你这冤家糊里糊
涂给……」
说到最后,身躯不由一阵滚谈。
这时二人脸面相对,距离不过数寸,佳人吹气如兰,体香入鼻,龙辉为之一
荡,将头凑前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下,说道:「我能娶得妳这等温柔斯文,端庄
贤淑的妻子,有此艳福,是我几生修到道行!」
说着将她用力抱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素雅,咱们快些洞房吧。」
秦素雅乖巧地点了点头,温顺地替他出去衣裳,犹如贤惠的小妻子般,动作
轻巧而又含情,自然大方,不消片刻工夫,龙辉已被脱得精光赤体,只见他轻声
哄道:「素雅,让我也帮你宽衣吧。」
秦素雅嗯了一声,闭上双目,任由他宽衣解带,不消片刻,依旧是一片身不
着娄,粉雕玉琢的胴体被烛火映得丰润妩媚,看得龙辉是肉棍怒张,龟头涨得紫
红。
那根粗壮赤裸的龙根直挺挺地对着自己,秦素雅嗓子不禁一阵干燥,双峰竟
鼓胀了几分,两颗乳蕾更为坚挺,就像两颗小石子,她的身子极为水嫩,被情火
熏烤下生出几分红晕,龙探手握住一颗绵软挺拔的玉乳,轻轻的搓捏起来。
水嫩的玉峰虽然不是很大,但似乎只有温度稍高,或者稍微用力便会化成一
滩春水从指缝中溜走。
秦素雅「啊」
的一声,忙伸手要把他推开,岂料龙辉凑到她耳边,舌头微吐,舌尖在她耳
珠舔拭撩拨,秦素雅立时浑身剧颤,一股快感直窜上脑门,不由嗯了一声,探出
雪藕般的玉臂从龙辉腋下穿过,紧紧将他抱住,哼哼地道:「龙郎……亲一下素
雅……」
说罢昂起臻首,垂下眼帘,轻蹙柳眉,微嘟红唇。
龙辉正在轻吻她的耳珠,觉得脖颈边上吹来温热的气息,顺着她的意思扭头
便吻,将爱妻的红唇咬在口中,舌头缠绕,卷吸那嫩滑的香舌,品尝鲜甜玉浆。
一只手揉着水嫩的雪团,一手滑落小腹上,在肚脐附近按摩了片刻,便直接
探入腿心之间,手指顿时沾上了一团腻脂,黏黏滑滑的。
龙辉心想着江南女子还真是水做的,一下子便流了这么多水,又在阴阜上摸
了半响,手指还浅入其中,抠出更多花浆,红彤的被单已是睡了大片,秦素雅也
被弄得娇嗔香喘,薄汗润肤。
龙辉笑道:「素雅,我们开始吧。」
秦素雅嗯了一声,轻轻分开玉腿,将泥泞的宝蛤向着他,等着夫君的宠幸,
龙辉将龟首在胭脂般的花瓣上摩挲了片刻,本以为想对准洞口再入,谁知道刺激
得秦素雅浑身哆嗦,哼哼嘤嘤地道:「坏夫君,别逗人家了。」
柔腻的娇吟,瞬间引棒入身,秦素雅只觉得下体被烙铁火棍狠狠占有,圆硕
的龟头吻住了花心嫩宫,挤出了一小片浓稠的蜜油。
龙辉知道她身子娇腻,恐她不堪折腾,于是动作尽量轻柔,虽是如此每次龙
根回抽皆带出片片媚肉,更让水滴点点落在被单上。
「龙郎……好涨啊……美死素雅了……」
秦素雅娇哼了几声,把头埋在他颈侧,鼻里闻着阵阵浓烈的男人气息,下身
感受着肉龙的填充,心头不自禁的碰碰直跳,又是甜蜜,又是迷醉。
龙辉双手齐施,两只大掌已握着她两座玉峰,轻揉缓搓,口里说道:「素雅
,喜欢我这样吗?」
秦素雅美得身躯微颤,「咿咿呀呀」
不停吟唱,嘤咛不绝,却不敢回答龙辉的说话。
她只觉自己一对饱满水嫩的玉峰,牢牢的给丈夫包裹着,每一揉捏,阵阵快
感随之而来,委实受用非常。
随着咕噜咕噜的水声响起,秦素雅连受数枪后,立即丰臀一阵哆嗦,大腿肌
肉绷紧地箍住龙辉腰肢,花浆一股又一股地喷出,美美地泄了过去,龙辉一直都
没用不老童子决,但秦素雅实在太过娇柔了,龙辉还没有感觉她便先丢了,龟首
被花汁浇洗后,反而得越发胀痛。
秦素雅手脚疲软再也报不住龙辉了,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媚眼如丝,高耸的
酥胸不断地起伏着,娇喘道:「龙郎……真对不住,素雅太没用了。」
龙辉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没事,先休息一会。」
秦素雅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奇怪地问道:「龙郎,你刚才说什么……能给我
一个红绸?」
龙辉呵呵笑道:「等你休息一会再说吧。」
秦素雅嗯嗯的撒娇道:「不要嘛,你先告诉我。」
像她这种大家闺秀对于婚前贞洁十分看重,虽然她的红丸也是给了龙辉,但
当时两人是无媒苟合,对于今天的洞房花烛或多或少都有些遗憾。
龙辉拗不过她,于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素雅你后边的小穴不还是处子么
,那今天便让为夫采了吧。」
秦素雅嗖的脸蛋就红了,她也曾听过后庭承欢之事,但觉得以污秽之地行敦
伦之礼是在不堪入目。
龙辉又继续说道:「其实素雅你的小嘴也是处子之地,干脆今天也给我吧。
」
秦素雅眼中顿时一片惶恐,吓得直摇头,娇嗔道:「不要羞死人了……」
似乎害怕龙辉强迫她,眼中都泛起委屈的水雾。
龙辉心想今天恐怕是拿不了她的小嘴了,还是先想法子取下后庭吧,于是在
她耳边哄道:「素雅莫怕,为夫不用你的小嘴,今夜只取后庭。」
说着将她身子撤了过来,手掌滑入股沟,挤进臀瓣之中,秦素雅嗯的一声绷
紧了身子,可怜兮兮地看着龙辉道:「龙郎,妾身怕……」
龙辉温柔地在菊蕾上揉着,还不是从蛤口处引来蜜汁湿润,笑道:「不怕,
不怕,不痛的,一下便好了。」
秦素雅被他揉得臀肉酥软,股间酸痒,不禁泛起几分春潮,回想起上次被他
用笔杆插入后庭,那是滋味委实不错,芳心一动,便神使鬼差地点头答应。
龙辉呵呵一笑,将她身子转了过来,让她上身伏在软榻上,秦素雅想到一会
要发生的事,羞得抬不起头来,将脸埋在被铺中,臀肉微微颤抖,似乎对这后庭
之欢有着几分惧怕,但玉壶却又是瘙痒难当,汁水汨汨而出,看起来又有几分兴
奋。
挺着肉龙在蜜穴上摩挲了几下,沾上了花汁后,龙辉轻轻掰开两片柔腻而又
紧凑的臀肉,分出那淡色的肛庭,只见一朵淡色的嫩菊正随着主人激动的心情微
微一张一合,龟首抵住菊蕾,只是微微陷入了半个头,却听秦素雅一阵娇吟哀啼
:「龙郎……好涨……」
龙辉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素雅,不痛的,你放松一下臀股的肌肉
,慢慢来就可以进去了。」
秦素雅试着龙辉的方法做,觉得胀痛减半,正待稍缓一口气时,后庭小穴一
阵撕裂感传来,让她睁大双眼,口中发出惊讶地痛呼。
「好痛…………啊啊!拔出去……」
秦素雅小嫩菊被巨大的龟头缓慢而坚决地撑开,疼得眼泪都迸出来了。
感觉后庭腔道火辣辣地疼痛,菊花穴口被扩张到了极限,撑开成了一个圆圆
的肉圈紧紧地裹住肉棒。
龙辉暗骂自己鲁莽,他最近一次次破菊的对象是楚婉冰这小妖女,那丫头天
生淫媚乃战,便是菊蕾初开也能快感连连,所以他只想贪图那一丝的快美而忽略
了秦素雅这娇柔的身子。
龙辉一边轻舔她的脖颈耳垂等敏感地带,一手抚摸着她颤抖的水嫩玉乳,一
手抠弄前穴玉壶,还不是将前面的花浆引到菊蕾上,不停地爱抚分散她后庭的疼
痛感,「嗯……嗯……」
秦素雅慢慢停止哭泣,紧紧套住肉棒的臀部也开始微微扭动,小穴中不住地
分泌春水,沿着被龙辉手指堵住的间隙泄露出来。
知道她已经渐渐适应,刚刚被积累到一半的快感又开始点燃她的欲火。
龙辉也适时地缓缓开始挺动下体,推送秦素雅的圆臀,同时手指也不闲着,
在她的穴腔里进进出出,蜜液泛滥的随着手指抽出的动作而被带出,浸透了他的
手。
这种双重的刺激让秦素雅快要疯掉了,夫君尽情地侵犯她前后两处洞穴,手
指和肉棒隔着一层薄薄地腔壁刺激着她的肉体最深处。
「啊……插我,插死我吧……不活了,用力,顶进来……啊……唔唔,好人
,好哥哥,不要停,不要停啊……」
秦素雅的快感如惊涛骇浪,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她扭过臻首寻找龙辉
的唇,激烈地与情郎接吻。
「啊……来了,要来了,好美……夫君,给我,射给我吧……啊!」
这种强烈无比的刺激让秦素雅很快达到了高潮,她的双眼散发出无比满足和
妩媚的神采,口中欢呼着,小穴和后庭同时收紧,爽得龙辉也忍耐不住,在她的
后庭腔道里射出了浓浓的精液。
抽出肉棒后,秦素雅无力地趴在床榻上,菊蕾不住开阖,浓白的阳精混着肛
道撕裂的鲜血流出,龙辉从床头找出了一块白丝绸,在她臀缝间抹了一下,顿时
多有了一道的艳红,但还夹杂着乳白色的男子体液。
秦素雅玫红的俏脸转了过来,望着他手中之物,顿时明白过来他刚才说的「
红绸」
是什么意思,羞得她抱着被子捂住小脑袋。
新房内的鏖战结束,外边的婚宴也接近尾声,宾客们陆续散去,两位主婚人
总算可以松口气,秦老爷拱手答谢道:「今日真是辛苦成夫人了。」
穆馨儿含笑道:「秦老爷客气了,龙辉也算是妾身半个儿子,今日看他成家
立业,妾身欣慰还来不及呢,怎会辛苦。」
楚婉冰远处,看着穆馨儿的口型对林碧柔说道:「碧柔我看这个穆师娘对夫
君真的挺不错的,就像他娘亲一般。」
林碧柔挪揄地笑道:「冰儿,那你就去叫她一声婆婆吧。」
楚婉冰咯咯笑道:「人家穆师娘这么年轻,怕也不比我们大多少,做我姐姐
还差不多。」
林碧柔笑道:「姐姐,冰儿你莫非是想跟穆师娘做姐妹?说的也是,我记得
她还是一个俏寡妇,不如咱们怂恿龙主把她收了吧,正好跟咱们做姐妹。」
楚婉冰跺足嗔道:「你作死啊,你还没嫁过来就想给自己找情敌吗!」
林碧柔捂嘴笑道:「穆师娘是寡妇,蝶姐姐也是寡妇,反正龙主也收了一个
蝶姐姐,多一个穆师娘也不是什么大事。」
楚婉冰咯咯娇笑地挠她腋窝,林碧柔笑嘻嘻地跟她闹成了一团,二女嬉戏了
片刻才止住,倏然林碧柔目光一亮,朝楚婉冰使了个眼神,让她看穆馨儿。
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只见穆馨儿秀眉紧蹙,呼吸有几分急促,白嫩的俏脸上
泛起一丝病态的酡红,微微捂着小腹,两条玉腿有意无意地紧紧夹着,身子微曲
,饱满的肉臀将裙布撑出了一道丰美的圆弧。
秦老爷不由一愣,紧忙问道:「成夫人,你怎么了,要不要给你叫大夫。」
穆馨儿鼻息有些粗重地道:「不必了,妾身回府休息片刻便可……」
秦老爷也是过来人,看穆馨儿这模样,心想十有八九是女子的月事不调,于
是也不便多问,急忙吩咐丫鬟扶着穆馨儿出去。
林碧柔甚是奇怪,低声问道:「冰儿,你精通医术,这穆师娘是不是来那个
了?」
楚婉冰摇了摇头道:「不太像,月事不调一般都是气滞血瘀、寒凝胞中、湿
热下注、气血虚弱、肝肾亏虚等方面引起的,但穆师娘此刻气血上涌,燥热淤积
、阴火旺盛,不像是月事不调,倒像是……」
说到后面就说不下去了,林碧柔一再追问之下,她终于红着小脸道:「像是
春情荡漾!」
林碧柔不由一愣,在她耳边嬉笑道:「冰儿,以往你跟龙主亲近的时候是不
是也气血上涌,燥热淤积、阴火旺盛啊?」
楚婉冰啐道:「你才是呢,不要脸的骚狐狸,每次你看到小贼都恨不得扑上
去,但每次招架不住都要喊我来救你!」
林碧柔咯咯笑了几声,眨了眨眼睛道:「咱们跟上去瞧瞧吧。」
玉京的千丈高空,一只巨大的飞禽盘旋而过,是一只长着四张翅膀的怪鸟,
只见鸟背上俏生生地立着一名蓝衣蒙面女子,翦水双瞳带着几分碧蓝,犹如深邃
的海底,正是玉无痕。
这时她身边飘来一名女子,体态婀娜丰腴,一袭白色衣裙迎风飘动,宛如九
天仙子,正是妖后洛清妍。
「无痕祀嬛,你可看出这皇城内之玄机?」
洛清妍身负凤凰血脉,自由翱翔九天之能耐,再加上她先天大成,御风而行
更是不在话下,根本不需要搭乘飞禽。
玉无痕蹙眉道:「无痕还得在去前边瞧瞧。」
洛清妍嗯了一声,说道:「曲鹄,载无痕祀嬛再飞一程。」
那怪鸟竟口吐人言,说道:「属下遵命!」
于是展翅再飞,在皇城上空不断地盘旋。
这曲鹄乃傲鸟族长老,此际身化妖相,便能展翅高飞,玉无痕站在他背上,
居高临下观察皇宫地形,玉指不断捏动推算,过了片刻对着洛清妍点了点头道:
「娘娘,无痕有头绪了。皇城内所布之阵法在每天都会有一个时辰的停顿,而且
每天停顿的时辰皆不相同。到了比武那一天,应该是在亥时出现停顿,到了子时
便又可以再次发动。」
洛清妍蹙眉道:「也就是说我们那天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来破阵。」
玉无痕嗯了一声道:「无痕曾看过了皇城的布置,虽然阵法只是覆盖校场,
但阵眼和极元位却只会在阵法停顿的那一段时间显露出来,一旦过了时辰它们不
仅会隐藏而且还会转变方位。」
洛清妍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个阵法的阵眼和极元位是随着时辰不断变化
?」
玉无痕道:「应该只有阵眼是不断变化,皇城地势没有极元位,只能制作极
元器来替代。」
驮着玉无痕的曲鹄问道:「这两者有何不同?」
玉无痕说道:「位何虽时辰而变,然器则是固定不动之物,极元器一旦移动
便不能吸纳天地元气,所以极元器一定是沉重难以移动之物,唯有这种沉重的物
体才能更好地吸纳天地元气,从而拱卫阵眼。」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此阵一旦发动便是凝聚天地四方之元气,入阵者恐
怕连半点真气都提不起来,而且四个阵眼既相互连续有相互独立,若想破阵唯有
四眼皆破方可,再加上阵眼不断移动,令人难以琢磨。但它也有一个极大的破绽
,那便是阵眼与极元之间是紧紧相连的,一旦极元被破,阵眼也就暴露出来,所
以皇宫之内的极元器便是我们攻击的主要目标。」
洛清妍笑道:「幸好皇宫没有极元位,否则的话眼位皆不断移动,这个阵法
还真成了无解之阵。」
曲鹄笑道:「娘娘不必多虑,即便它有极元位,属下带领孩儿们从天上丢下
几百颗火雷弹,将这狗皇帝的老窝给炸平,我看他还怎么摆阵。」
洛清妍摇头叹道:「曲鹄,你想得太天真了,铁壁关的铁甲神雷可以打下傲
鸟族的同胞,皇宫之内岂能没有该种利器,只怕你们还没投弹,就被打成筛子了
。」
曲鹄呵呵笑道:「娘娘教训的是,属下知道。」
忽然洛清妍脸色一沉,摆手道:「曲鹄,你先送无痕祀嬛回去,千万不能让
人发现。」
曲鹄嗯了一声,四张羽翼一抖,展翅飞走。
洛清妍凝神冷视远方,只见天际出现一抹金光,只见一只大鹏金雕飞翔而来
,正驮着昆仑子、任平凡以及白莲三人,只见任平凡埋怨道:「这扁毛畜生,飞
得忒不安分,害得我差点掉下去。」
白莲嗔道:「任兄,大鹏金雕乃是神禽后裔,若非天佛师兄出面相求,它才
不会驮我们呢。」
昆仑子接口道:「书呆子,你可别惹恼了金雕兄,不然的话它来个大翻身,
我们都得完蛋,你要死就死,别连累我和白莲。」
白莲美目一亮,神情顿时紧张起来,儒道双锋也瞧见了对面凌空而立的妖后
,三人同时握住剑柄。
大鹏金雕感觉到了背上三人的敌意,于是也是一声鸣叫,展翅朝着洛清妍扑
来,试图他们三人助阵。
洛清妍冷笑一声,凤目一瞪,尽展凤凰威严,大鹏金雕见到老祖宗的气息,
吓得呱呱直叫,身子不断哆嗦,差点就将背上的三人掀翻。
「如今本宫不想动手,奉劝尔等一句,莫要惹怒本宫。」
洛清妍冷冷地道,她此际已再度变成妖后模样。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锐利的破空声,只见两道狂傲的身影朝着此地飞来,正
是魔尊与厉帝。
他两朝洛清妍拱手道:「许久不见,妖后娘娘。」
洛清妍含笑回礼道:「魔尊、厉帝二位,今日可真是巧啊。」
厉帝哈哈笑道:「娘娘此言甚妙,居然撞到了三教的爪牙,不如便借此机会
把这三把破剑打断吧。」
魔尊也点头笑道:「厉帝兄此意甚好,娘娘不如咱们一人一个,本座便挑任
平凡吧,厉帝兄、娘娘,你们想要那个?」
魔尊言辞倨傲,显然已经将三教名锋看做了待宰羔羊。
三教名锋同时神情一冷,秋水同时出鞘,聚气提元,准备生死一战。
「好大的口气,孔某倒也相讨教魔尊高招。」
只见天际泛起一片紫霞,圣御孔岫踏风而来,浑身紫气笼罩,就在他到达之
时,又有一道剑气划空而来,剑仙于秀婷脚踏剑气飞扬而至,玄衣乌裙随着空中
气流紧紧贴在身上,尽显婀娜身姿。
于秀婷秋翦一扬,朱唇翘起一抹冷笑道:「本座也想再度讨教魔尊、厉帝高
招。」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极,忽然响起一阵娇腻清脆而又略带几分低沉沙哑的声
音,妩媚动人,将这紧张的杀气一扫而空。
「诸位,可否听本宫一言。」
洛清妍含笑道,「如今狗皇帝要将三教三族一网打尽,我们没有必要在这个
时候自相残杀吧。」
魔尊垂目不言,厉帝微微颔首,两人同时收回了杀气。
孔岫说道:「娘娘有话请说,孔某洗耳恭听。」
洛清妍笑道:「皇帝要将皇宫作为吾等传人之间的武斗场,定是暗藏鬼胎,
试图要将吾等一网打尽,只要我们都不赴约,狗皇帝也奈何不了我们。」
厉帝浓眉一扬,冷笑道:「娘娘你是说笑吧,魔妖煞三族自太荒以来,便纵
横天下,岂会怕了一个区区狗皇帝。」
于秀婷冷声道:「狗皇帝这一招明摆着是向我们挑战,试图镇压天下修者之
武魄,如果我们都避而不出,岂不是等同于向他俯首称臣。」
魔尊拍手笑道:「于谷主说得好,武者风骨岂容践踏,狗皇帝既然敢向吾等
宣战,接下来又何妨!」
孔岫道:「魔尊,孔某虽与你道不同,但对阁下此言却是甚为赞同。」
洛清妍妩媚一笑,拢了拢额前散落的秀发,说道:「诸位所言甚是,狗皇帝
要九五天下,便要愚民,更不允许脱离他掌控之外的武力,那他便要打压天下武
者,如今除了几个大门派外,武林许多宗门都已归附朝廷,三族三教以及天剑谷
虽然道不同,但也是修炼习武之辈,武骨傲然,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武者手中。」
说道这里,她玉指指向皇宫,傲然说道:「岂能向那些肥头大耳的狗官和狗
皇帝低头。」
魔尊拍手笑道:「娘娘说得好,我们便到他皇宫走上一趟,看看皇甫武吉有
何能耐。」
厉帝朗声大笑:「说得好,到了那天我们不但要去皇宫,还要痛痛快快地打
上一场,不然便是侮辱了这场武斗!」
武者傲骨,凛然不屈,轻蔑公侯,睥睨皇权,三族三教虽然道义不同,相互
算计,但其弟子族人皆是死在强者手中,又何曾向那些不通五体,不识武道之人
卑躬屈膝,对他们来说,宁可相互厮杀算计,也不愿听从那些朝廷命官的吩咐,
在他们眼中修者便是神魔,而那些不会武功之朝廷官员便是凡人,要神魔听从凡
人的号令,简直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洛清妍轻轻一笑道:「诸位都来到这皇宫上空,恐怕也是来查探皇甫武吉所
要布置得阵法吧?」
其余几人都同时点头称是,洛清妍朱唇轻启款款而道:「那咱们便合计合计
,如何给狗皇帝一记闷棍吧。」
楚婉冰与林碧柔悄悄跟着穆馨儿回到她的府邸,只见穆馨儿她一下马车,就
提着裙子快步朝屋内奔去,但却是步伐蹒跚,两条玉腿交跌而行,尽显其臀股之
丰腴。
两人甚是奇怪,暗中潜入,悄悄伏在屋顶处,由于没有螣姬那等神迹,两人
只好悄悄挪开一块瓦片,窥探里面情况。
只见穆馨儿一回到闺阁,便将门窗反锁,随即玉臂撑着床榻,不住地娇喘,
两条玉腿不住地绞磨,腿心处竟泛起了一抹水痕,只见穆馨儿娇腻低吟了一声,
转身平躺在床榻上,一手探入衣襟,一手滑入腿心,不住地抚摸。
只见她媚眼如丝,娇靥如火,小嘴不住地喘着粗气,就像是一条在沙漠挣扎
的小鱼,丰腴的身躯燥热异常,她将衣襟解开,露出一抹枫红色的肚兜,两颗饱
满的傲风将丝绸撑起,隐隐可见两粒殷桃凸起。
随着那探入裙底后不住抖动的玉手,穆馨儿不断发出销魂的低吟:「嗯……
啊……呵呵……」
「这穆师娘也……太那个了吧……」
楚婉冰耳根一阵滚烫,正想离去时被林碧柔拉住了,示意她往下看。
只见一道劲风吹开了屋门,一个灰袍男子走了进来,穆馨儿脸上立即露出惊
恐的神色,捂着胸口朝墙壁挪动。
楚婉冰正想出手教训这个不要脸的淫贼,忽然发现此人带着一张花斑面具,
冷然说道:「成夫人,好雅兴啊。」
说话间衣袖一挥,门自动关了起来。
穆馨儿不住发抖,颤声道:「你……你还想怎么样?我已按照你说的那样,
把黄欢的死讯告诉龙辉了……」
面具人哼哼笑道:「在下看到夫人蛊毒发作,特来为夫人缓解痛苦的。」
穆馨儿俏脸用上一股酡红,巧目含泪,咬唇说道:「妄想,你若再想我做那
等苟且之事,我宁可一死!」
面具人哦了一声,慢悠悠地坐下椅子上,用那独特的沙哑语调冷笑道:「合
欢蛊发作后,我怕夫人你连想死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穆馨儿听到这浮浪而暧昧的话语,细腻白润的脸颊上募得泛起一抹晕红,银
牙紧咬,猛地跳了起来,抡起粉拳朝那人打来,哭叫道:「恶贼,我跟你拼了。
」
那人袖子一挥,一股柔风将穆馨儿掀翻在地,倒地后穆馨儿娇躯颤抖,两条
玉腿不住地绞磨,不消片刻其臀胯处湿了一大片,半个丰腴的玉臀皆被水迹沾满
。
楚婉冰大惊失色,她曾听螣姬提起过一种名为合欢蛊的霸道蛊毒,这种蛊毒
是将蛊虫种在女子花宫内,而蛊母则由男子吞服,每个一段时间蛊虫便会发作,
而那女子会下阴酸痒,情火攀升,若不能与身负蛊母的男子交欢必定会脱阴致死
,中蛊之人要么就练有上层武艺,凭着自身真气炼化蛊虫,要么就一辈子依附着
身负蛊母的男子,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屋内传来了穆馨儿无助的哭声:「好难受……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
林碧柔已是火冒三丈,正想出手之际,被楚婉冰拉住了,只见她嘴唇轻动,
将合欢蛊的特性以唇语的方式说了出来,林碧柔只得压下怒火。
「杀你?夫人这么细皮嫩肉的美人,本座可舍不得杀。」
只见那人弯下腰,探手解开了穆馨儿的肚兜上的细绳,两团雪嫩丰腴的玉乳
抖了出来,那人探出五指在上边又抓又捏,将乳肉捏成了各种形状,还不是掐着
殷红的乳珠。
「啊……住手!」
穆馨儿含泪叫道,「来人啊……救命……救我!」
面具人哈哈笑道:「没用的,他们听不见的,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说罢他拔下了穆馨儿的长裙,只见美妇人两条凝脂般的玉腿正不安地绞磨着
,试图缓解腿心的酸痒。
「骚货!」
面具人在穆馨儿奶子上掐了一下,穆馨儿不知道是疼还是美,又是一阵腻声
娇吟,秀眉紧蹙,素手紧紧地捂住玉壶,双腿绞扭,剧烈地颤栗起来,蜜水汩汩
,不断从春葱似的指缝间渗流而出。
那人解开腰带,将穆馨儿的双手拉开,将肉棒抵在露出饱满鲜嫩的阴阜,只
见两瓣花唇不断地颤抖开阖,吐出浓稠的花汁,冷笑一声,腰肢一挺,咕噜一下
便冲了进去。
「啊!」
穆馨儿不知道满足还是痛苦,小嘴开阖娇呼,顷刻间,她双颊娇艳如霞,周
身雪肤泛起奇异的粉红,娇啼吟吟,神情渐转恍惚,直勾勾地凝视着面具人,美
丽的双眸中交织着恐惧、羞愤、耻辱、痛苦……以及炽烈如火的欲望。
楚婉冰不忍再看,扭过了臻首,贝齿紧紧咬住红唇,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了
,玉指握拳,指甲几乎扣紧肉里,林碧柔也是美目含杀,若不是穆馨儿要此人压
制蛊毒,她此际早已出手将他大卸八块了!屋内不断响起穆馨儿无助而又快美的
娇腻呻吟,以及咕噜咕噜地水声,还有肉与肉的撞击的声音……随着穆馨儿的娇
声长吟,面具人将滚烫的体液撒在美妇人体内……穆馨儿面无表情,双目空洞,
呆呆地躺在地上,裸露在外的丰乳还挂着凌辱红的红痕,两根雪白的大腿无助地
夹着,肥嫩的雪臀下淫迹斑斑。
那人提上裤子,掏出一包药粉,冷冷地道:「给你十天时间,把这把药粉给
高鸿吃掉。」
穆馨儿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猫,猛地做起身子,捂着胸口颤抖地道:「你要
做什么……你害了龙辉还不够……还要害凌云……」
面具人哼道:「龙辉那小子武功这么高,我可没那本事害他。」
穆馨儿叫道:「那你为何还要我将黄欢的事情告诉他!」
面具人道:「我要让他这几天心神大乱,免得坏了我的好事。」
穆馨儿泣声叫道:「那凌云呢,他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
面具人嘿嘿笑道:「他与龙辉如今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龙辉我奈何不了,
这书呆子我还是可以控制的!」
「记得把药给高鸿吃下,我要他乖乖替我办事!」
那人临走之前丢下冷冷的一句话,「记清楚了,你只有十天时间,无论你用
什么办法!」
面具人想风一样飘了出去,楚婉冰和林碧柔已经是火冒三丈,使出轻功立即
跟了上去,等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后,两人同时出手。
楚婉冰手捏剑指,一记归真剑诀戳向面具人的肩胛,林碧柔一掌惊涛势拍向
他的背门,那人也是不俗,惊觉背后危机,立即回身抵挡。
普天之下能同时接住楚婉冰和林碧柔联手一击而不受伤的人绝不多,面具人
被两人一个照面便打得口吐鲜血,由于他带着面具,血是喷到了面具之上,在顺
着缝隙沿着脖子留下。
「狗贼,受死!」
楚婉冰愤怒至极,挥手便是一掌远古大力。
只见面具人深吸一口真气,双手抡圆,化出太极之势,双手伸出,以太极棉
化之功,楚婉冰的远古大力,楚婉冰只觉得那个太极图腾与道门的有几分差别,
太极之气中竟蕴含着日月星辰之象,犹如天穹星河般虚无缥缈,远古大力竟被卸
去八成劲力。
卸去八成劲力,已经是面具人的极限,还是被浩荡的真力震伤气脉。
这时,林碧柔也不客气,祭起「冥之卷」,运起「地藏冥王诀」,真气立即
化作「十八冥兵」,阴兵冥将朝着面具人扑去,谁知到这些阴兵冥将一遇上那个
太极气团竟然是烟消云散,对他是几乎没有伤害。
面具人长啸一声,脚踏星辰步伐,气运日月光华,身化流星飞梭,竟然嗖的
一声远遁而去。
两女想追也是追不及,两双明媚的眼睛相互瞪视,皆是惊讶无比,这人究竟
是何方神圣,他用的又是什么武功?
第8集 启战玉京 第15回四方攻阵
五月十八,正邪武斗。
皇宫御林军校场,今日是万军齐备,整整齐齐地围绕在四周之地,唯有校场
中央遗留一大片空地。
倏然,万军将士竟感沉重压力,只见数道光芒冲天而降,一时沙尘飞扬,四
道人影昂然入场,冷眉睥睨,浑不将千军万马放在眼中,他们焦距所及之处,唯
有真正之对手也!四人身上尽是散发魔煞邪气,使得天空一片阴霾,御林军虽有
千军万将,但却是人人脚底生寒,手心蓄汗。
儒风吹卷,道气沛然,佛光耀世,三教传人尽数到场,孟轲、鸿钧、准提、
接引举步若轻,凝视三族邪枭。
就在双方一触就发之际,一道高昂尖锐的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咔咔!上万御林军同时转身,身上盔甲发出整齐的响声,面向校场上的黄金
龙座,右手握拳置于胸前,正是大恒军礼。
「皇上万岁!」
整齐统一的口号震彻云霄,伴随着雄壮的军号,一身黄袍金纺龙纹服的皇甫
武吉缓缓走来,登上高台,一双冷目环视全场,淡然说道:「众将士免礼。」
众军收拳,转身,立正,一连窜的动作下来,再度响起简明而用雄壮的盔甲
摩擦声,给人一种军威千钧之感。
三教传人朝着皇甫武吉行了一个武人的抱拳鞠躬之礼,并未像臣民那般屈膝
叩首,皇甫武吉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露出几分不悦,而三族传人更是冷傲,由始
至终都没看皇甫武吉一眼。
皇甫武吉身边的内侍怒道:「大胆刁民,得见天颜竟敢不跪,岂不知此乃抄
家灭族之罪也。」
他这句话同时指向正邪两道,三族传人依旧视而无睹,三教这边由孟轲说道
:「吾等乃武人也,武骨所向,双膝不屈!」
他语气虽是平和,但言辞却是十分强硬,意思很明确,你是皇帝又如何,我
们就是不买你的帐。
三族那边一名长发披肩,身着黑衣黑袍的男子冷冷说道:「凡人之皇,岂有
神魔屈膝之力。」
那人名为巫罗,乃魔界传人之一,在他身边有短发男子,其面带邪纹,魔号
摄生。
另外两名煞域传人一者为朱煌,一者为焊魁,虽然相貌各有邪异,但对皇甫
武吉皆是冷眉睥睨。
那内侍面目寒霜,大声道:「大胆刁民,皇上乃真命天子,诸天之子,尔等
便是神魔也得向天叩服!」
「无知!」
一声冷哼,犹如九天闷雷,震得在场众人头昏目眩,不少御林军将士竟口吐
鲜血,但他们却也是硬气,始终昂立挺胸。
绛雷劈洛,万鬼加身之厉帝蔑笑全场:「如若真乃天子,何须万军护驾,由
此可见——」
厉帝话音未落,却是有人接口:「汝乃无胆匪类也!」
魔尊哈哈大笑,从校场外缓缓而入,神态悠闲,犹如在自家后院散步一般。
魔煞双尊口出狂言,嘲讽天子,气氛顿时陷入一片紧张,皇甫武吉更是龙颜
暗怒,目露杀光,手掌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御林万军同时戒备,刀枪而起。
「咯咯,妾身迟来,有劳诸位久候了!」
媚声娇笑响起,众军顿感心神一荡,筋骨酥软,只见两道白色倩影飘然入场
,一者成熟妩媚,妖娆艳丽,一者清秀唯美,楚楚动人,但却也是眼角蕴媚,正
是洛清妍和楚婉冰母女二人,两人皆变容化身,但依旧难掩其得天独厚之气质。
丽色之前,众军顿觉胸口一阵乱跳,手脚无力,铛铛的声音响起,竟是万口
刀枪同时落地,杀气顿时消散。
三族至尊齐聚,紫气剑芒同时降临,一身儒雅,傲骨嶙峋之儒门教尊偏偏而
至,玄衣乌裙,风姿卓越的端雅剑仙脚踏剑气,协同魏雪芯前来。
于秀婷母女刚一到场,再度冲击众人的心窝,母女二人皆是清丽绝俗,端雅
秀气,一者稳重成熟,一者青春灵动,与洛清妍母女形成鲜明对比,一方清圣出
尘,一方妖媚倾国,四朵母女鲜花争香斗艳,盛开与肃杀之地,饶是坐拥三宫六
院,佳丽三千的皇甫武吉也不免心跳加速,暗叹世间仅有如此美人。
稍缓心神,皇甫武吉朗声道:「正邪两道,千古厮杀,使得武林灾祸连连,
死伤无数,今日双方既然有幸达成共识,以传人比武解决纷争,朕甚感荣幸,便
为双方担任武评,希望以此结束这由太荒时期延续至今的千古宿怨,重现武林盛
世。」
厉帝抖了抖身上的地狱万鬼袍,瞥了皇甫武吉一眼,冷笑道:「闲话少提,
朱煌你且上去向那些正道讨教讨教!」
朱煌嗯了一声,大步踏出,顿时掀起阴风冥力,鬼魂缠身,冷眼直视正道五
大传人,淡然道:「吾朱煌在此请战,你们谁来?」
皇宫上空,林碧柔御风而行,她虽未凝练先天真元,但她却懂得御风之法,
以风之卷之功法,驾驭天穹之力,但她不敢飞得太低,免得惹出皇城的对空利器
。
绕着皇城飞了一圈,林碧柔落在玉京外的一座高山上,朝着玉无痕说道:「
师妹,你可有思绪了?」
两人心意相通,故而玉无痕借着林碧柔的眼睛再次窥探皇宫全貌,玉指掐算
了片刻,再望了望天空,说道:「现在是戌亥交际之刻,娘娘和婉冰她们都已近
入皇宫了,阵法很快便不能使用,接下来便看袁长老他们如何找出阵眼。」
顿了顿,有些疑惑地说道:「只是为何除了东宫外,其余的三大宫阙内守备
如此薄弱,按理来说这时候应该是要重军布防才是啊?」
林碧柔笑道:「傻妹妹,如果布下重兵,那岂不等同与告诉别人,这个地方
就是极元器的位置吗?皇帝老儿干脆什么都不做,藏叶于林,岂不是更好?」
玉无痕叹道:「那为何东宫的守备会如此严密?」
林碧柔嗯了一声,皱眉道:「曾听龙主说过,皇帝在今天会让齐、泰、宋、
晋四王分别负责四大宫阙的守卫,东宫乃皇后所在,我若没猜错,此地应该是齐
王负责。以齐王的智慧,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才是。」
想了想,林碧柔猛地拍手道:「我明白了,齐王是有意而为之,这些守卫所
驻守之地一定是没有极元器的,他是故意混淆视听,误导众人。」
玉无痕叹道:「如果子时之前没有破阵,那我们便同时施展雾隐术,让众人
撤出皇宫吧。」
东南西北四大宫阙,三族三教高手同时潜入,皇甫武吉未免暴露极元器的目
标所在,所以都没派遣重兵把守,所以众人的行程十分顺利。
北宫乃皇帝与大臣商讨军国大事之地,已是皇权之象征,妖族派出了蝎鳌、
摩云、袁飞子三大妖将,更有袁齐天持棍压阵。
蝎鳌与摩云则是诡道为主,蝎鳌乃蝎族之人,擅长练毒,摩云乃蜘蛛妖相,
其蛛丝细化锋锐,杀人于无形,而袁飞子身为猿族战将,作战凶猛,再加上有袁
齐天武力相护,可谓是奇正结合,既可以正面强攻,又能暗中袭杀。
袁齐天扛着钨铁棍,大摇大摆地在北宫内走着,骂道:「岂有此理,这皇宫
不但大,而且屋子也多,遍地都是什么石狮子,雕金柱,这些都是沉重难移之物
,究竟哪个是极元器!」
摩云皱眉道:「皇帝这招藏叶于林可真是够绝,不派守卫,任由我们自己找
寻,这里的屋子多不胜数,一一打碎是绝不可能的。」
袁齐天解下腰间酒壶,仰头喝了几口,抹嘴说道:「他奶奶的,今天若不是
要破这个劳什子阵法,老子一定喝光皇帝老儿的御酒。」
说到喝酒,他似乎就来了精神,笑道:「若能坐在狗皇帝的龙椅上喝个痛快
那更是一件美事。」
说道龙椅,袁齐天眉头一扬,顿时计上心头,拍手笑道:「有办法了!」
于是朝着三人招手,让他们凑过来,袁齐天低声说道:「这里是北宫,也是
皇帝老儿龙椅所在,待会我就去砸掉他的金銮殿,我就不信那些镇守极元器的小
老鼠不出来,到时候你们就见机行事吧。」
三人都是机敏之人,一听不由拍手叫好。
袁齐天这招可谓是引蛇出洞,皇甫武吉表面虽然不设防,但绝不会一点措施
都不做,实则外松内紧,极元器之处定有精锐高手拱卫,而这些高手一定是对他
忠心耿耿之辈,袁齐天去破坏金銮殿,这些高手中便会有人忍不住,挺身阻止袁
齐天,到时候一切皆有所分晓。
平日袁齐天虽然大大咧咧,那是因为族中之事皆有洛清妍和螣姬这些聪明人
考虑,他不愿动脑并不表示他笨,实则他是粗中有细,论起计谋来妖族内也没几
个能跟他相比。
袁齐天道:「蝎鳌,你跟我一起来,到时候抓到那个小老鼠后,你就给他来
个剧毒逼供,让他乖乖交代。」
蝎鳌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袁齐天又道:「摩云,飞子你们两就躲在暗处,看看那些小老鼠是从哪里出
来的,然后你们就去砸掉那个劳什子极元器!」
金銮殿有两层重檐,又各有四条垂脊。
正脊和垂脊不仅使用黄彩琉璃瓦制作的仙人和形象各异的走兽装饰物,而且
殿顶的垂脊兽是唯一十样俱全的,八条垂脊共饰有八十八个仙人。
碰一声,金銮殿大门被人狠狠踹开,袁齐天扛着钨铁棍哈哈大笑地走了进来
:「好大的地方,比起师妹的青阳宫还要大。」
这金銮殿乃是皇权最高象征,除了朝议外,就是每天清扫得时候有人,其余
时刻皆不准许外人涉足。
袁齐天正在思念该从那个地方砸起,忽然目光一亮,盯着了正脊上的装饰物
,那是用十三块中空的黄彩琉璃瓦件拼成的,他一把拉过蝎鳌问道:「小子,你
认得那个东西吗?」
蝎鳌瞧了半响,说道:「大长老,那个名为鸱吻,乃传说中龙生九子的一位
龙子。」
「还龙生九子,我呸!」
袁齐天怒道,「当年玄天真龙根本就没留下子嗣,狗皇帝真是胡说八道,找
个什么破东西便说是龙子!」
说道间,他猛喝一声,抡起钨铁棍,跳了起来,朝着正梁便是狠狠一棍。
咚的一声,屋檐崩塌了一大块,袁齐天似乎拆房子拆上瘾了,一身远古大力
挥着一万八千斤的钨铁棍左右挥洒,棍风横扫,刹那间整座金銮殿就被打碎了一
大片,昔日金碧辉煌的宫阙,已成了一片残檐烂瓦。
「哈哈!痛快!」
袁齐天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朗声大笑道,「我看皇帝老儿明天怎么早朝!」
皇宫的侍卫皆去保护宫内的后妃等重要人物,而御林军要镇守校场,所以袁
齐天这般动静竟也没引来什么大内侍卫。
袁齐天也乐得清闲,舒舒服服地在宽大的龙椅上伸了个懒腰,打起盹来。
过了片刻,一股劲风吹来,只闻一人怒喝道:「何方狂徒,胆敢亵渎圣地,
给我纳命来!」
袁齐天眼皮一抖,嘿嘿笑道:「老鼠出洞了!」
只见一名锦袍道人仗剑而来,脚踏八卦道步,剑气四象玄威。
袁齐天咦了一声,哈哈笑道:「四象八卦剑?你是苍霞山清微观的丹阳子!
」
那人见袁齐天叫出自己名号,微微一愣,长笑道:「妖孽竟能识得道爷法号
,今日便赏你一个痛快!」
只见丹阳子化剑而来,四象共生,剑芒夹劲风,刺,挑,劈,斩,封杀袁齐
天而来。
袁齐天眼角一挑,哈哈道:「剑法不俗,只是力道小了点!」
只见他空手一抓,浩大无极的远古大力强行震碎四象之力,像抓一只小鸡般
将丹阳子拎在手里,朝着蝎鳌说道:「看你的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就在蝎鳌准备下毒之际,两人忽然感觉到一股充沛的天地元气爆发而出,但
很快就消散于无形,袁齐天呵呵笑道:「看来摩云和飞子已经把这笨老道镇守的
极元器毁掉了。」
丹阳子面色一沉,颤声道:「妖孽……你是故意引我出来的!」
袁齐天啧啧笑道:「你这老道,不好好修你的道,居然跑来做皇帝的走狗。
你看到我砸屋子就挺身而出,做得也倒也挺忠心的嘛!」
丹阳子怒声道:「皇上雄才伟略,乃天下共皇,贫道只是顺天而行,汝等妖
孽迟早都会被皇上诛杀!」
蝎鳌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祭起苍木淬火,火中蕴毒,一掌拍到他的胸口,霎
时毒火入体,焚经脉,烧脏腑,痛得丹阳子不住打滚哀嚎,蝎鳌似乎觉得还不够
,有给了他几颗万虫丹。
丹阳子顿感浑身又痛又痒,仿佛被万虫啃咬一般,苦不堪言。
袁齐天掏了掏耳朵,耸肩道:「我去龙椅睡一觉,你问出了就叫醒我。」
蝎鳌嘿嘿一笑,说道:「大长老芳心,蝎鳌定当不负重托。」
南宫阙之内,一间僻静的屋子内,有三口金砖雕漆的大缸,精气隐而不生,
显然是将天地元气聚拢在内,两名气度深沉的男子正盘膝而坐,双眼低垂,他们
是在调整体内的精气神,应付随时可能到来的大战。
竟是雷霆府府主北堂胜,另外一人乃赵家家主赵武,而另外一人玩世不恭,
翘着二郎腿靠在大缸之上,低声哼着小曲。
赵武眉头紧蹙,哼道:「慕容熙,你就不能正经点吗?若出了岔子,皇上定
当怪罪下来,我们谁都承受不起!」
慕容熙嘻嘻笑道:「这里的屋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便是走也要走上半天。
」
北堂胜道:「三公子,此番之敌人绝不简单,吾等奉承皇命,便要全力以赴
,方不负皇上重托。」
慕容熙说道:「安了安了,有两位世伯在此压阵,小侄只是凑个数罢了。」
两人不由暗叹无奈,真想不明白慕容家为何会派这么一个二流子出来,若是
此次除了岔子,只怕雷霆府、赵家和慕容家都要大难临头。
慕容熙暗忖道:「皇帝老儿真会打算盘,一道圣旨就要我老爹出手,幸好老
头子装病不出,找我这小辈出来顶数,若出了岔子,大不了明着将我逐出家门,
从此与我划清关系,也连累不到慕容家。」
慕容家主此招可谓进可攻,退可守,有功便可以领,有过的话便来个壮士断
臂,放弃一个慕容熙,表示慕容熙不再是慕容家的人,从而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
但这也只是表面功夫罢了,到时候既可以让慕容熙暗中回府,享受锦衣玉食
,也可以暗中给他钱财任其挥霍,总好过家族被牵连。
慕容熙暗自盘算道:「要是老头子赶我出去后,那我便从此浪迹天涯,赏遍
天下美女,没钱的时候再问老头子要,似乎还蛮不错的嘛!」
想到这里竟生出几分被逐出家门的念头,他看着北堂胜和赵武,不由暗自好
笑,这两个老家伙真是越活越倒退,为了立功扬名竟然亲自跑来,没事还好,要
是出事了根本就用不了慕容家那招壮士断臂,因为他们两个就是一派之主,雷婷
府和赵家都难免受到牵连。
赵家还好,起码有个裴家做亲家,看在裴家的面子上皇帝不会怎么样,而雷
霆府则是第一个完蛋。
倏然,一股沉重的压力袭来,带着狂傲的魔气,三人只感到胸口一阵憋闷,
北堂胜和赵武修为精湛,根本就不用刻意运功,真气便可以自然运行抵挡魔气,
慕容熙修为较弱,没有他们那般的「无心而生」
的真气。
他脸色一沉,惊叫道:「两位世伯,千万不可运功抵御,这时对方的诡计!
」
这股魔气与龙辉当日在海港寻找寂灭罗和炎枭的法子同出一辙,用某种手段
引发高手的运功抵御的潜意识,让他们无意识地运功提气,从而找出他们的踪迹
。
慕容熙言语方毕,门外竟同时出现佛光和默契,并响起一阵诡异低沉的诗号
:「非佛非魔,以杀定心,以戮证道,世尊有罪!」
轰隆一声,大门就像是纸片飞碎般被一股巨力打烂,邪魅身影,诡异袈裟,
赫现跟前,只见万罪僧人手持戮血罪刀,强势压境。
三人心神同时一敛,凝气提元,北堂胜和赵武皆是目光冷峻,锁定对手身影
,而慕容熙则是眼珠游走,不断打量着窗户,心中暗忖:「这和尚似乎不简单,
赶紧找个机会逃吧,傻子才跟他拼命呢。」
就在此时,只听愆僧说道:「那位小施主,是否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慕容熙嗯了一声,大大方方承认,笑道:「大师果然目光如炬,小子正是要
找条逃命之路,不知大师可否通融?」
北堂胜和赵武同时一惊,在他们看来这个和尚虽然厉害,但合三人之力未必
不能一斗,如果慕容熙走了,他们两个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赵武喝道:「三公子,千万莫听这魔僧的巧言,他一定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
!」
愆僧垂目说道:「小施主,愆僧观你双眼清澈,初心未泯,而且你身上毫无
杀戮血腥,未犯罪业,愆僧只杀有罪之人,你离去吧。」
「大师,你不是说笑吧?」
慕容熙露出几分喜色,有些不敢确认地说道。
愆僧微微一笑,双手负后,作出一副「你自便吧」
的姿势。
慕容熙见此人不似伪装,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从窗户跳出,愆僧不禁笑道
:「好一个小心谨慎的小施主。」
北堂胜怒声喝道:「慕容熙,你竟敢和魔人勾结,我定要禀明皇上将你满门
抄斩!」
话音未落,忽然一阵劲风扑来,北堂胜急忙扭身避过,只见愆僧冷冷道:「
小施主无罪,但尔等有罪。像汝等罪孽深重之人,还妄想谋害无罪者,该杀!」
赵武怒道:「臭和尚,别以为我们怕了你!」
于是抽出佩剑嗖嗖地刺向愆僧,北堂胜也是祭起「惊雷八极」,翻掌提元,
掌风夹杂着雷罡之力,直劈愆僧胸膛。
只见愆僧不躲不闪,竟让掌剑加身,北堂胜只觉得手掌似乎打在一块钢板上
,而赵武剑锋根本就是难进半寸,还被一股异力逼得剑刃弯曲,这正是愆僧之护
体魔功——世尊孽体。
「汝等所犯之罪,足以下十八层地狱。」
愆僧说话间已经使出了禅孽魔经,冷然说道,「吾赐汝等阿鼻受刑!」
戮血罪刀赫然划出诡异红光,鲜血飞溅,两颗首级应声落地。
东宫,明轩殿,正是正宫娘娘之居所,一身华服凤袍的周皇后伸出食指和中
指,拈起一颗白色棋子,秀眉微蹙,思念了片刻,玉手轻落,啪的一下,落子入
盘。
她的手指白嫩雪滑,竟比这白棋还要白上几分。
与她对弈的正是齐王皇甫铮,只见他微微一笑,挽起衣袖,也捻起一枚黑棋
,落子定局。
周皇后掩嘴笑道:「铮儿,你的棋艺又进步了,母后已经不是你的对手哩。
」
齐王笑道:「这都是母后对孩儿的栽培。」
周皇后笑道:「这盘棋已经终局了,只是不知道皇上的棋局下得如何了?」
齐王笑道:「父皇雄才伟略,如今想必已经接近收官了。」
周皇后微点臻首道:「铮儿,你让士兵大张旗鼓地行动,是为误导敌人之法
,但为何还要遣退镇守极元器的高手呢?」
齐王笑道:「孩儿这样也是诱敌之计?」
周皇后饶有兴趣的问道:「如何诱敌?」
「如有高手坐镇极元器,虽然看起来万无一失,但实际是也是一种心虚的表
现,所以找到这些高手就相当于找到极元之器。」
齐王笑道,「那我就干脆不要他们守护极元器,让那些江湖人自己找去,只
要拖过亥时,我们便可大获全胜。」
周皇后点头道:「与其让对方寻找破绽,倒不如让全身都是破绽,如此一来
,对方反而不知道那些才是破绽。铮儿你此招甚妙,你那几个兄弟远不及你,他
们就懂得生搬硬套皇上的命令,却不知道皇上只要最终结果,过程如何根本不重
要。」
齐王笑道:「父皇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做,若是如此父皇还何必让我们几
个皇子到宫里负责布防,随便找几个侍卫负责便可以了。」
周皇后点头笑道:「这也是皇上对诸位皇子的考验和比较,铮儿你这次可谓
是占尽上风了。」
齐王眉头一皱,目光瞥向宫殿的一个偏僻角落,冷笑道:「出来吧,别躲了
!」
「嘿嘿」
一道身影闪了出来,「齐王果然不同凡响,我只是呼吸重了几分便让你察觉
出来了。」
此人正是当年铁壁关大战时的魍岳,他一现身所有的侍卫同时拔出佩刀,扑
了过来。
魍岳哼笑了几声,使了一招「风鬼百里」,身子周围随即卷起鬼魂阴风,侍
卫竟无一能近身,魍岳一边以阴风护体,一边朝着齐王和周皇后走来,口中冷笑
道:「齐王智计安天下,对于极元器小可实在是找不到,就请殿下直接告诉我吧
!」
齐王拔出雕龙佩剑,长笑一声道:「先生若能胜过小王手中佩剑再说吧!」
只见龙剑挥动,金光撒地,正是大罗金阙之功力,齐王剑动四方,剑锋蕴含
着皇家浩荡罡气,竟是百鬼易辟,冤魂尽散。
魍岳脸色一沉,脚步轻挪,一个闪身侧过了剑锋,对着齐王便是两记「阴兽
鬼爪」,他的指甲上泛起黝黑邪气,显然是蕴含阴毒之力,只要擦破一点皮,定
当剧毒攻心。
齐王哼了一声,挥剑护身,剑锋凝聚大罗金阙之内力,抖出了朵朵金色剑花
,逼得魍岳难进寸功,唯有抽身后退,齐王看准他退走路线,一剑刺出,金光闪
现,魍岳一声怪叫,竟被削掉右手的小指和无名指。
周皇后颔首笑道:「铮儿好功夫,看来你已经修成三十重天的境界了,想当
年你父皇在这个年纪还没你如此功力。」
齐王笑道:「母后赞谬了,孩儿比起父皇还差得远哩。」
只见他们母子一对一答间,那柄龙剑耍得虎虎生风,魍岳被杀的节节后退,
衣服被刺破了不少,头发也被削断了一大截,端的是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好不
狼狈。
只见齐王嗖的一下窜了过去,掌出连环,在魍岳胸口连拍三下,打得他口吐
鲜血,脚步一阵蹒跚几乎倒地。
齐王收剑入鞘,负手在后,姿态甚是悠闲儒雅,冷冷说道:「将他拿下!」
侍卫一拥而上,虽是负伤,但魍岳岂会就此甘心沦为阶下囚,负隅顽抗,爪
出阴风,一口气打到了几个侍卫,但他也渐渐陷入支拙之地,落败被俘只是早晚
之事。
周皇后说道:「铮儿,尽量活捉,此人定是当日行刺你父皇的恶徒的同党,
待会将他绑了送到皇上面前。」
齐王笑道:「母后请放心,孩儿自有分晓。」
「娘娘,殿下,不好了!」
一名武将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周皇后柳眉一挑,沉声训斥道:「张威,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武将乃是齐王的家将,此际他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道:「回禀娘娘,外头
来了几个歹人,武功甚是高强,兄弟们快要挡不住了,还请娘娘和王爷尽快回避
。」
周皇后杏眸凝霜,拂袖冷哼道:「荒谬,本宫乃一国之母,若也被区区几个
毛贼惊走,置我大恒国威何地。」
说罢一抖凤袍,在东宫后座坐下,双手轻放在膝上,冷声道:「张威,本宫
便在此看着,看看这些江湖草莽如何突破宫外这三千铁甲卫士!」
这句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让毛贼进来的话,那你们这三千铁甲就一起
人头落地吧。
齐王笑道:「母后暂且安心,待孩儿去会上一会那个些武艺高强的歹人!」
说罢朝着那边的侍卫说道:「捉不住的话,便杀掉吧!」
众侍卫闻言,刀法越发凌厉,被齐王打伤气脉的魍岳身陷刀网之中,被连续
划伤了好几处,命悬一线。
「张威,你留在此地保护皇后!」
齐王淡淡地下命道,有种泰山崩于前额不动声色之气魄。
张威嗯应了一声,手按刀柄,地走到周皇后跟前,昂首挺胸站着,站得如同
一杆标枪般笔直。
就在齐王走出殿门那一刻,忽然听到宫娥的惊叫声,回头一看却见张威对着
周皇后拔刀相向,锋锐的刀刃夹在了周皇后粉嫩的玉颈上,周皇后也是被这忽如
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俏丽端庄的玉容上多了几分不解和惊恐。
「张威,你做什么!」
齐王怒声大喝,围攻魍岳的侍卫也不由呆住了,使得魍岳暂时避过一劫。
张威这时一言不发,只是将刀默默地架在周皇后脖子上,目无表情,宛如一
具僵尸。
齐王忽然感到身后阴风扑来,暗叫不妙,急忙抽剑转身劈去,谁知剑锋上传
来一股大力,震得他连退三步,尚未反应过来,又见眼前有一只手掌拍来。
「贼子可恶!」
齐王怒声挥剑,剑锋对着那只手掌的腕部逆削而上,要将他手掌切断,谁知
那人掌心一沉,啪的一下拍到了剑锋之上,铛的一声,雕龙宝剑应声而断。
那只手掌连消带打,一拳击在齐王胸膛。
「噗」
的一声齐王被打得口吐鲜血,身子硬生生地撞到了宫阙的柱子上,周皇后花
容失色,失声叫道:「铮儿!」
「娘娘不必担心,小可只用了三分力道,齐王殿下只是断了几根肋骨罢了!
」
只见一名面容俊朗,眼神邪魅的男子游哉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张威,不由
叹道:「哎,控制人的骨肉四肢倒是简单,要弄个表情或者是说话真是麻烦,差
点就露馅了!」
那人瞧了一眼被困住的魍岳,叹道:「魍岳这回辛苦你了!」
说话间身形几个起落,在那些侍卫间窜了几个来回,也不知他是如何动作,
那几十个侍卫竟同时变得面容呆滞,动作机械。
魍岳抹了抹身上的血迹恭敬地道:「多谢冥师援手!」
那人正是煞域冥师符九阴,他呵呵笑道:「客气客气,这里这么多强壮的傀
儡,也够我好好消遣一段时间了。」
只见他手指摆动,那些侍卫同时走到了周皇后面前,将她团团围住。
符九阴俯下身,饶有兴趣地望着周皇后那张成熟艳丽的俏脸,啧啧笑道:「
多美的一人儿,真不愧是一国之母。」
周皇后被他看得心头一阵发毛,细嫩的肌肤仿佛被无数根针扎过一般。
齐王捂着胸口怒声道:「恶徒,你若敢伤害我母后一根汗毛,今日我便是拼
了性命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符九阴竖起一根手指摇了几下,啧啧说道:「齐王殿下,我也不想来打扰皇
后娘娘的,只是你把那三个极元器藏得太深了,我找的毫无头绪,只好来请教娘
娘与殿下了。」
周皇后低垂眼帘,淡然而又威严地道:「皇家威严岂容尔等蝼蚁亵渎,你认
为哀家会告诉你么?」
符九阴拍手笑道:「若待会娘娘光着身子跑一圈皇宫,是不是也很有皇家威
仪呢?」
周皇后粉脸一寒,沉声怒道:「奸贼,你你说什么?」
符九阴手指一动,那边便有两名侍卫自动宽衣解带,将身子扒得光溜溜的,
随即便扭腰弄臀,搔首弄姿,十分滑稽而又十分诡异。
周皇后不由耳根一热,咬唇闭目,高耸的胸脯气得不住起伏,隐隐可见波浪
翻涌。
符九阴笑道:「我若没记错皇上现在是在御林军的校场,不如娘娘也学他们
一样,在校场上献舞一曲,也好给刀光剑影的比武增添几分色彩。」
周皇后娇躯不住发抖,浓密的睫毛似乎涌上了几分水雾。
「住手!」
齐王面色凝重,咬牙恨声道,「不要伤害我母后,我就告诉你们!」
西宫之地,三教名锋带着无幻、持法明王快速搜索着极元器的位置,昆仑子
左手持罗盘,右手五指掐算,正不住地推算着方位,任平凡催促道:「牛鼻子,
你找出来没有,再不快点风头都被那些妖魔抢去了!」
昆仑子哼道:「别催,有本事你自己找。」
任平凡不由一阵气恼,但论阵法昆仑子乃众人之首,他也插不上嘴。
昆仑子掐指算道:「九宫衍化,八卦回天,七星伏龙,六阳悬空……」
倏然眼神一亮,指着前面的庭园,喜道:「极元器便在那边,而且是三个都
在!」
说罢纵身跃起,其他人也跟着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之后,便进入了庭园内。
院子内静悄悄的,空无人烟,昆仑子又看了看罗盘,眉头紧蹙,不住摇头道
:「不对啊……这罗盘的表现甚是怪异。」
白莲问道:「昆仑兄,莫非极元器不在此地?」
昆仑子说道:「在是在,只是这里极不寻常,好像是一个……」
忽然罗盘指针飞快旋转,越转越快,啪的一下,整个罗盘顿时破碎。
「阵中有阵,这西宫的极元器周围还有阵法守护!」
昆仑子惊叫道,「大家快退!」
就在此时,一阵诡异的铃声响起,一只肥大的拳头猛地砸来,正中无幻胸口
,将他打得口吐鲜血,撞在了一棵树干之上。
「真武神通拳?」
昆仑子大惊失色,只见一名膀大腰粗的胖子持拳而立,其眼珠赤红,喉咙发
出如同野兽般的声音,一名独臂道人站在其身后,昆仑子见到此人顿时怒目圆瞪
,恨声道:「云踪叛徒!」
云踪笑道:「昆仑子师兄许久不见!」
锵的一声,白虹刖出鞘,昆仑子怒上眉梢,秋水遥指道门叛逆,沉声喝道:
「我昆仑子今日便要亲手斩断道门耻辱!」
云踪呵呵一笑,手中铜铃一摆,那名胖子吼了一声,摆出一个道教「万寿青
松掌」
的架势,昆仑子面色一沉,寒声道:「好你个恶道,竟然用了道家千古之禁
术炼制武奴,你真是恶贯满盈,散尽天良!」
云踪哈哈大笑道:「何谓善,何谓恶?‘御武炼奴咒’本是祖师爷智慧所传
,却被你们这些伪君子视为禁术!你们任由先人智慧失传,而贫道却让此等神术
重现人世,究竟是孰恶孰善?」
昆仑子已经是双眼喷火,正想一剑杀了云踪,却发现院子内又多了十几道人
影,领头之人是一男二女,男的正是昊天神子沧子明,另外两女一个脸带面纱,
身姿婀娜,正是昊天圣女水灵缇,另外一名面容枯萎,老态龙钟正是昊天圣母,
其余之人以女子居多,正是水灵缇手下的桃花煞令。
任平凡哈哈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虾兵蟹将也妄想挡住三教名锋,真是可
笑!」
说话间君子意扬声出鞘,寒霜逼人,儒风飘然荡魔氛。
白莲一言不发,翻手抽出般若忏,遥指对手,她这一剑看似不无所指,但却
无所不指,昊天教众人顿时感到一阵透心寒意。
倏然,正堂的大门自动打开,不世身影昂然而出,冷傲淡笑道:「三教名锋
,今日折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