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内容简介:当上太子,对许平来说没多少的影响。日子照过妞照样泡,只不过为了以后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开始考虑起培植自己的势力,偶然的机会让许平有了一个敛财的新渠道,如果这个计划成功的话那白花花的银子就再没半点的问题。
青楼的邂逅,许平碰见了巧儿的师傅,性感的尤物刘紫衣。被她的妩媚和温顺所征服,而刘紫衣也是敞开心扉,服侍许平度过了一个温馨而又香艳无比的夜晚。
当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却无奈许平得前去天台山参加一次重要的祭天,一路上郁闷的时候却意外的遇见了一个泼辣的红衣少女。这个少女还自称是许平的侄女,青涩诱人的气息让许平禁不起诱惑……
第一章◆爆乳美妇在沐浴
许平正纳闷,那个女人和小女孩怎么洗了那么久?看她们那一身的泥巴,不会真的洗掉了一半体重吧?看大家好奇的眼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只得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大家。说到那个十分有骨气但却暴躁无比的捕快时,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
赵铃听完无奈地叹了口气:「还好她们碰上了平哥哥,不然真不知道会在这个复杂的地方遇上什么事。现在申冤的人那么多,每天在街上都会碰见不少这样的人,确实已经见怪不怪了。」
程母一向话少,这时候神色黯淡的说:「也确实是她们运气好,能碰上太子爷,不然不知道是被人卖掉还是饿死。从以前就听说京城里一日一碰上这样的人,不管是何冤屈,先收到大牢里再说。现在的人心啊……」
赵铃嫣然的笑了笑,满是柔情的看着许平,徐徐的说:「起码她们是幸运的,不过我对那个叫陈奇的捕快比较有兴趣。要知道,一般当差的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的荷包着想。这家伙能这样维护外地来的穷苦百姓已经算是不错了,再来他脾气也是真够暴躁的,居然想在大街上拔刀砍人,太没脑筋了。」
许平见气氛有些冷,赶紧换了个话题:「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了。」
「妾身吃完了,太子你们慢用。」
程母想起了家里的变故,脸色暧昧的道了个福后走了出去。
「我也吃完了,我去看看母亲。」
凝雪也赶紧放下碗筷跟了上去。就剩巧儿在旁边不为所动的继续吃着。
奶奶的,真不该谈这些伤气氛的话题。看着母女俩一个青涩一个妩媚,一走一扭的高翘臀部和纤纤背影。许平真想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妈的,什么不说,说这些东西干什么。
「平哥哥,你怎么了?」
赵铃见许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还以为他为了京城里这些不成文的俗规而生气,心里微微的一暖,小手慢慢的放在了许平的腿上,柔声细语的说:「平哥哥,别生气了。」
许平一看旁边的赵铃,小脸因为火锅的热气变得通红通红,精致小巧的樱桃小嘴也辣得都是红润的水光,一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充满灵气的秀目满是柔情蜜意,让人看了觉得心里特别舒服。许平不由得轻握她的小手,开始淫笑地看着眼前这个越发水灵的小美人儿。
二人因各自忙碌已很久没有亲热了,手心上传来那痒痒的感觉,赵铃这个已经试过云雨滋味的少女,哪里不知道自己爱郎的情意,双目一时间变得迷离起来,含情脉脉的看着许平。
「哎,当碍事的可是死罪啊,我还是走吧!」
巧儿一看二人有发情的冲动,装作一副老成的样子,慢悠悠的走了出去。手上还不忘拿着一大碗熟羊肉,边走边吃。
「宝贝,想不想我啊。」
许平已经迫不及待的把一脸妩媚的赵铃抱在怀里,对准诱人的红唇吻了一下,舌头灵活的撬开牙关,进入了温热的小嘴,贪婪的吸吮着甘甜的液体,在她又香又滑的嘴里使劲的品尝着少女的体液,霸道的让她配合着自己一起纠缠起来。
赵铃还没来得及说话,许平的手就已经伸进了衣服里把玩着那对精巧的玉乳,轻轻的找到那如蓓蕾一样精巧的小乳头,只是轻轻的一捏就感觉赵铃的身子颤了一下,呼吸也更加的急促。许平再也忍不住,探手钻入她的裙底,延着细滑的腿根慢慢往上探索着,龙根也坚硬的顶在了小屁股中间。
赵铃从迷恋中回过神来,吓得赶紧按住了那双做怪的大手,有点羞愧的说:「平哥哥,人家那个来了。今天不行!」
雷,神雷,九天神雷。这句话把许平给劈得体无完肤,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奶奶的,知道自己月经来了就该乖乖的躲着点,居然主动送上门来,还等快进入正戏的时候才说,实在太恶毒了。
许平哭丧着脸说:「怎么那么巧啊,不会是专门和我做对吧?」
「要不你去找凝雪妹妹吧。我先去睡觉了,晚上你在那边睡就行了,别回来哦……」
赵铃趁着许平郁闷的时候赶紧小跑出去,笑呵呵的鼓励自己的男人去采摘别的花朵。
在这个年代的男子,尤其是有权有势的男子,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如果只有一房正妻,别人肯定都说这个女子善嫉,光这一点就足够男人无条件的踢开黄脸婆了。而一般女人,尤其是普通百姓家的女人,要是嫁入豪门,除了名分外,地位其实和丫鬟差不多,除非娘家也是显贵。
赵铃是个怀春的少女,当然也有过自己的梦想。但是只要冷静下来,不免也觉得有些惆怅,自己的爱郎身分显赫,还是显赫的过了头了。身为一个太子,要是无法为皇家开枝散叶,那可是一个天大的罪过。而赵铃也清楚自己的出身,平民百姓不说,哥哥更曾是咆哮山林的土匪,虽然现在有许平的疼爱,但如果哪一天失宠,就彻底的完蛋了。
一个人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怀念着许平那张大床的舒适。一件件将轻纱罗裙慢慢褪去,赵铃看了看自己婷婷玉立的娇嫩身子,眼睛不禁停留在了小腹上,玉手一边轻抚着,一边呢喃道:「肚子啊,你争点气,让我给平哥哥生个儿子吧……」
比起赵铃那边的诸多感慨,许平却是在这生着闷气。奶奶的,那个死鬼岳母什么时候不来,偏偏今天来。这样老子怎么把凝雪那丫头吃了啊?
想想母女俩傲视群芳的一对巨乳,许平不禁色色的笑了笑。等老子把这对母女骗上床,一定要让她们轮流用她们的大咪咪来帮老子乳交,到时候肯定爽到极点。
干,还是不干?难道要强推吗?许平犹豫了好久都没办法决定,还是先到她们那再说。
夜黑风高,虽然古代的灯光还不是很明亮,但太子府却是亮晃晃的如同不夜城一样,在京城里也算是着名的景点了。许平这时候站在花园里,左右手玩剪刀石头布,吹了一个多时辰的冷风,还是没办法安慰兄弟的怒火,它依然硬得朝天挺立,向自己强烈的宣示着它的不满,要求找个小洞洞满足一下。
要是左手赢的话,自己用娴熟的技术打飞机解决,当然这样的结果是他最不乐见的,估计就算赢了也不会执行。右手赢的话,就借酒装疯跑到程凝雪那儿,管她什么老妈不老妈的,进去一律用强,反抗的话就强奸,配合就通奸。按照这丫头的性子一定会反抗,再加上她妈,肯定是一场激烈的三P ,想想都觉得刺激。
半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没办法做出决定。其实这年头的这些人,就算许平进去用强,她们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地位崇高,但这样没半点情调,和找妓女有什么区别?这也是许平不和那些宫女丫发乱来的原因。
巧儿悄悄的绕到了许平后面,一边打着饱一瞒,一边笑嘻嘻的问:「主子怎么不去陪铃姐姐,自己一个人在这发呆啊?不会是被赶出被窝了吧!」
许平本来就一肚子火,再看她一副嬉笑的样子,没好气的摆了摆手说:「去去去,少爷我烦着呢,现在都想去当采花贼了,你别在这捣乱,惹恼了我,可不管你年纪大小,直接推倒霸王硬上弓,到时候全府都听见你的惨叫。」
巧儿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一听许平露骨的话,脸上露出红晕,看起来分外的娇俏可人,低下小脑袋小声的嘀咕道:「那么大火气干什么,人家又没惹你。」
又看许平一脸的臭相,突然一拍小脑袋语气高兴的说:「人家知道了,这两天正好赵姐姐月事来了,没办法侍寝,你才跑出来了,对吗?」
许平这时候眼泪都快下来了,难道真要玷污自己正直纯洁的人品,蒙着脸出去祸害别人的闺女吗?这……这实在是伤风败俗,实在是太刺激了。再说,堂堂太子爷要是沦落到去当强奸犯,那也太丢人了,退一万步说,要霸王硬上弓起码在外边,就在自己家里搞这些事未免也太凄凉了。
巧儿低头看见他裤裆中间的大帐篷,好奇的打量两眼,心跳加快的问:「家里不是有那些丫鬟吗?你若想要,她们肯定乐意?实在不行,你跑回宫里,那里的美女也不少啊!而且你开口,她们铁定一窝蜂而来,何必自己在这难受呢?」
「找她们干什么,我还懒得动呢!」
许平一想起那些怨妇,马上吓得摇了摇头说:「要是找她们,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的。要是被她们轮奸到明天早上,我还有命吗?」
「那可以去找凝雪姐姐啊!」
巧儿继续讨好的说道。
「她老娘不是在旁边吗?怎么找啊!」
许平有点郁闷的答道。
巧儿一脸认真的思考,小眼珠转了转,突然打了个响指,坏笑着说:「有了,一会儿我和铃姐姐通通气,我们找个理由把她妈妈带走。这样不就有机会了吗?到时候我们多拖一点时间就行了,等她回去的时候,你俩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许平见巧儿的小脑瓜一直都在为自己着想,感动的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脸上满是兴奋的说道:「还是巧儿乖啊,以后要是我和凝雪有了孩子,肯定认你做乾妈,实在不行,等你再长大一点,少爷我争取让你也生一个。你对于皇家开枝散叶的功劳简直就是千秋万代。我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巧儿红着脸抽回了自己的小手,小身影没几下就消失在了夜色里,还调皮的说:「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先去她们房间门口等着,等一会儿人家把她妈妈带走的时候,你就可以尽情的糟蹋雪姐姐了。」
许平嘿嘿一乐,闻着手上小女孩特有的香味,再看看她已经玲珑微张的曲线,开始有点后悔自己怎么不提议把这小萝莉推倒呢?看她那样,已经发育得不错了,也够自己好好享受一番。虽然是祖国的花朵,不过搞起来也是清音体柔易推倒,别有一番风味啊。
想归想,左右权衡之下,还是程家母女的豪乳赢了。许平想想那肉团,不由得流口水了,爬上屋顶,轻手轻脚的往东厢那边潜去,直到看见凝雪的房间才慢慢的跳到房顶上潜伏着。自从修练武功以后,这一次是真的体验到了勤奋的好处,光是这份无声无息的功底,以后想干哈坏事还怕干不出来啊!
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果然没多久巧儿就跑了过来,轻轻的敲着房门,乖巧无比的说:「雪姐姐,铃姐让我过来找一下你妈妈过去说说话,你开开门。」
许平这时候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了,彷佛程凝雪已经脱光了衣服等着自己一样。但房间里一阵瑟瑟的水声,似乎有人在洗澡,除了刚才那一句外,听不清她们在交谈什么,只是见有人开门说了几句后,巧儿就领着未来岳母走了,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十分愉快。
直到看不见她们的背影后,许平才翻身下地,像做贼一样推开了房门。这还是第一次进凝雪的房间,屋里布置得温馨典雅,隐隐有股说不出来的香气,香床柜台胭脂气,典型的女儿家闺房。稍微往前,就看到隔壁的屏风后有个婀娜的身姿正在沐浴。
见没惊扰到出浴的美人,许平蹑手蹑脚的把门给关上了,这才迫不及待的朝她走去。每走近一步,许平就感觉一阵异样的刺激,终于算明白为什么古代那么多的采花贼了,除了对美色的迷恋外,最大的吸引力就是这种「偷」的刺激。
趴在屏风前悄悄的伸头一看,美人光滑的玉背就映入了眼帘,一滴滴水珠正延袭而下,看起来嫩极了。乌黑的长发此时去掉了繁琐的装饰,一缕缕青丝随意的抖落在身上更是妩媚无比,傲人的身躯被热水泡得发红,从后面还隐约可以看见那对硕大的双峰。这样若隐若现已经让许平硬得不像话了,就差没直接扑上去XX○○她了。
许平稍微想了一会儿,悄悄的脱掉了自己身上唯一的短裤,朝美人慢慢的匍匐前进。既然是来「偷」,就必须玩到底嘛,哪怕她一会儿反抗,也总比点穴以后没知觉强多了。
水中的美人根本不知道有个色狼正在悄悄接近,还在仔细的清洗着自己的娇躯,细心的呵护着每一寸吹弹可破的肌肤,手拿着清新的花瓣慢慢的抚摩着自己的身子,当手来到那大得都快掉下来的豪乳时,只是轻轻的一碰白嫩乳肉就颤了起来,一让人眼睛都有些花了。
许平哪还忍得了了,色欲上脑整个人跳进了木桶里,水马上就往外溢了出来,流得遍地都是。下身的龙根硬挺挺的顶着她的屁股,但一抱住怀里的美人马上就感觉不对劲,一量乳入手的感觉明显大了不少,才一个月不见怎么就丰满了那么多,自己又不是没摸过,虽然大,但还没夸张到这地步。他有点疑问的伸手握住了一颗乳头仔细的摸了几下,真大了不少?
美人被抱住,身子一僵,吓得说不出话来。又感觉自己的胸部正被人把玩着,来人肆意的玩弄揉捏着自己敏感的胸部,突然回过神来,张开朱口,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
「啊!」
分贝高得许平耳朵作疼。
靠,坏事了。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不是程凝雪的,能在她房间里洗澡又有这样傲人的尺寸,那就只有未来岳母了。许平赶紧伸手捂住了她还在尖叫的嘴巴,头往前一伸,仔细一看,还真的是林紫颜,这时候她满脸都是恐惧、紧张的看着自己,漂亮的眼理志忑的神色更是让人怜惜,看起来真的是被自己吓坏了。
许平冷汗都滴下来了,刚才那种高亢的尖叫,别说传遍整个太子府了,就算是传到皇宫都不稀奇,要是凝雪这时候听到声音回来的话,那对以后的推倒计画就有所阻碍了,也许她还会防贼一样的防着自己,那时候母女双飞的大计就难办了。
不过顶着这样一个美妇人确实也挺爽,她一挣扎,那香臀软滑的磨过龙根,又绵又滑的,触感特别好。手不禁也抱上了她的腰,名义上是不让她乱动,实际上还不是大吃豆腐。小腹平坦又有弹性,腰身又细又美,还真看不出她生过孩子啊!
许平下流的赞扬着,脸上却是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说:「姐姐你别怕,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还以为是凝雪在洗澡,你别叫了,我马上放开你。」
林紫颜感觉男人的火热顶在自己的臀间,生怕再凑在一起的话一不小心就顶了进去,这样一来自己的名节就没有了,立刻就慌忙的点着头,只求快点脱离身边那满满的男人味。
许平看林紫颜点了点头,这才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不过却还是忍不住作怪,故意用龙根在她屁股上顶了一下。
林紫颜不禁一声嘤咛,那种久违的感觉激冲上来,整个人差点软了下去。再看看许平脸上那淫荡的表情,就差没说:「我是故意的。」
顿时心生嗔怒,但想想对方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又是当今太子,也是敢怒不敢言。
许平则是啧啧的打量着她的正面,乖乖啊!就这一对大家伙,饥荒的时候能养育多少的孩子啊!许平用最专业的数据看了看,应该是传说中的F 了,虽然有一点点的下垂,但却不影响它圆润的美感,有趣的是小乳头还是深红色的,乳晕也是小小的,看起来就像是二八少女一样鲜嫩,让人忍不住想含到嘴里好好的舔食一番。
林紫颜见许平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娇躯,这才意识到自己春光外泄了,连忙把身子没入了水里,只留一个脑袋在水面上,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但马上就发觉这姿势不对劲,许平的下身也在水里,这时候露出了龙根的大头在水面上,好死不死的正对着自己的嘴唇,似乎只要轻轻的张开嘴就能碰到这根吓人的大宝贝。
林紫颜慌忙的撇过头去,心里赔骂自己羞耻,又不是什么人尽可夫的妓女,怎么一看见男人光着的身子立刻就变得那么下贱呢?心里虽然骂着,但却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下,不由得啧啧称奇。眼前这东西起码有二十公分长,而且粗的不像话,这是人长的东西吗?
林紫颜忍不住拿死去的丈夫比了一下,简直就是小孩和大人的区别。心里又隐隐担心自己女儿那娇嫩的身子,是否真能承受这样的恩宠,要是太子爷一时兴起,粗鲁了一些,那女儿可怎么受得了啊?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许平没话找话说:「洗澡啊!」
「是啊,你找小雪?」
林紫颜脑子似乎也进水了。
「嗯,她不在吗?」
许平自己却不知道这样的对话有什么意义。
林紫颜语气有些发颤的说:「嗯,她出去玩了。」
就在又没话说的时候,好死不死程凝雪突然回来了,语气又是担心又是谨慎的问:「娘,洗完了吗?我刚才怎么听见您在尖叫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边说边朝这边走来,一副戒备的模样扫视着房间,从手上的姿势就知道她已经握好了小飞刀准备发射了。
林紫颜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要是被女儿看见自己和她的男人,光着身子在一个木桶里那还得了,心里顿时慌了起来,小声而又着急的朝许平说:「先躲起来啊,千万不能让雪儿看见。」
这种气氛,太他妈刺激了。尤其是林紫颜一脸楚楚可怜的一公求自己时,那令人疼惜的风情就算要帮她杀人都无所谓了。许平不由得啧啧赞叹着,真是性感尤物啊!
往哪躲啊?程凝雪一小步一小步的逼近,许平左右一看已经来不及了,正好水面上有些花瓣和牛奶,可以稍微掩饰一下,赶紧屏住呼吸,整个人躲进水里,虽然是太子府上的高档东西,但木桶到底是洗澡用的,再大也大不到哪去,容纳许平这样的大个子进去,水立时疯狂的往外缢着。
程凝雪听见这不寻常的水声更是警觉,脸上的神色严肃起来,又继续试探的喊着:「娘,您说话啊!」
林紫颜这时候只好往上挪了挪,丰满的香臀正好坐在许平的小腹上,同时许平的大龙根也被她的双腿夹住,许平的手却是刚好在她的臀上,亲密的接触刺激到两人都差点憋不住了。
这时候许平在水底暗暗骂着,脸被她的小腰挤得都快变形了。奶奶的,网路上那么多小说都有这个香艳情节,无耻的主角一般都在这个时候情挑美人,摸得她情难自禁,再鸡巴的虎躯一震,插进小BB里偷偷的干着,一起享受着偷情的刺激。这纯粹就是他妈的扯淡,都挤成这样了,想动都动不了,还水底偷情呢,不他妈被憋死就算不错了,哪个王八蛋把木桶做得这么小,老子出去非宰了他不可。
不过想归想,皮肤上的接触都是实实在在,光滑如玉的感觉倒也不错,可惜空间不足以做一些比较刺激的事情,这样小的空间怎么调整姿势插入!再说真合体了也没办法乱动,除非是一只章鱼!看在她身子还是挺诱人的份上,无奈的忍住吧!
许平难受的一个轻扭,却是感觉自己一手被她的香臀压得紧紧的,轻轻一动,感觉美妇的娇躯颤了一下。手指隐约在光滑中摸到了一个圆圆的粗糙所在,一褶一褶的使劲收缩着,难道是菊花?
许平再次轻捅了一下,看手感和她害怕的反应立刻知道判断正确。无聊的时候有这么好玩的事哪能放过!手轻轻的环着她的腰,另一手开始坏坏的在她的菊花边上打起了转,挑逗着那一层又一层重叠的褶子,偶尔还用指甲刮一刮,感觉美妇的身躯开始瑟瑟的发抖起来。
程凝雪见母亲满面的不自在,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水面上立刻有一圈的波纹荡漾开来,更加疑惑的问:「娘,您到底怎么了,快说啊!」
「没事的,小雪!」
林紫颜没办法阻止男人做怪,只能赶紧一让自己的声音平淡一些,尽是温和的说:「只不过刚才看见老鼠跑过去,娘吓了一跳而已。」
程凝雪看地上都是缢出来的水,几乎把整个地都弄湿了,赶紧问:「娘,这地上怎么弄得那么多水?」
林紫颜到底还是脑子转的快,赶紧圆谎:「刚才看见老鼠跑过去吓得大叫,你也知道娘最怕的就是老鼠。这一乱动就弄得地上都是水了。你先出去吧,这门开着让风吹进来,为娘觉得冷。」
说完还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
程凝雪这才算是相信了,一边转身去关门,一边满是愧疚的说:「对不起了,娘,女儿刚才担心您,所以就冒失了。」
见女儿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林紫颜松了口气。但却感觉到男人的手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居然一点一点的前移,就要摸到自己的私处,慌了神,玉手一下就钻进水里,抓住许平想侵犯自己的手,死死的按住。
许平也不计较,后移一下,继续慢慢的爱抚着她的菊花,享受着林紫颜身子时不时的痉挛。好笑的是她不让自己碰她的阴道,却是让自己肆意的爱抚屁眼,难道古代女人真的对这没半点防备?还是说那些脑子进水的学者对这方面没研究?
「娘,您还冷吗?」
程凝雪关好门后,一脸乖巧的问道。
「还行,好多了……」
林紫颜一边强笑着,一边装作嗔怪的说:「不过你这丫头也是够冒失的,要是有别的人进来看见为娘在洗澡的话,那你让为娘可怎么做人啊!」
嘿嘿,说得倒是一板一眼的。虽然在水下,但许平却是清晰的听到她们的对话,忍不住玩兴一起,藉着水的滋润和她的不防备,猛地将半根食指一下就捅到她的菊花里边,享受着美妇的直肠那紧凑的夹击和有规律的蠕动。
「呀……」
如此荒唐的偷袭二且刻让林紫颜尖叫了一声,感觉自己那羞人的后门被男人用手指扣弄着,心里不由得一阵耻辱感,但却是有一种更异样的快感。
「娘,您怎么了,脸好红啊!」
程凝雪刚想说话,冷不防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但却见母亲突然面带潮红,气喘吁吁,顿时不知所措。
「没什么!」
林紫颜一边咬着牙,忍受着许平的手指在她菊花里放肆的枢弄,一边强颜欢笑的说;「刚才又看见老鼠跑过去而已,没事。已经不见了!」
「娘,您吓死我了!」
程凝雪松了一口气,撒娇着嗔怪起来:「您不知道,刚才那一声尖叫差点吓破人家的胆子。」
「呵呵,是为娘的不是!」
林紫颜秀眉一皱,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真会忍不出呻吟出来,得先把女儿打发走才行。脑子转了转后,朝程凝雪微笑着说:「小雪,刚才你铃姐姐不是差人来请吗?为娘现在想吃水果,你先去准备一下,为娘一会儿就过去了。」
「嗯,那您快点!我去铃姐姐的房间等您了,奇怪的是那个色狼少爷居然不在,跑哪去了?」
凝雪乖巧的应了声后,嘀咕着走了出去。
见她顺手将门关上后,林紫颜这才松了口气,狠狠地掐了一下许平的腰。
许平只能无奈的放弃她美妙的菊花,将手指慢慢抽出来后,慢吞吞的从水底钻了上来,看着不停拍着胸口的林紫颜,那对豪乳随着她上下跳动,带起一阵柔软的肉浪,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本就妩媚的脸上这时候挂着好看的红晕,脸上又嗔又怒的瞪着自己,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啊!
林紫颜这时候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一看许平钻了出来,上身的肌肉覆盖着一层水光,尽显阳刚之气,一站起来,男人硕大的家伙就现出了原形,虽然吓得转过头去,但心里还是惊讶,男人的家伙怎么能长这么大,比自己的丈夫起码还大上一倍。
虽然对自己的菊门被玩弄感到愤怒,但却也不敢对许平发怒。玉手轻遮胸前的风光,幽幽的叹了口气后说:「太子爷,凝雪已经走了,您也赶紧走吧!今晚妾身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您也别告诉别人。」
看林紫颜一脸哀求的表情,有痛苦也有无奈。
但许平可不这么认为,一把将她抱住,一议那对大白兔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
美妇没想到许平这时候还会抱自己,面对面的看着那对炙热的眼睛,羞涩的别过了头。声音小的和蚊子一样的说:「太子爷,请您自重点,妾身是凝雪的母亲啊。今晚之事已过于荒诞,请别这样好吗?」
许平一边色色的摸着她的脸蛋,突然一挺腰,把又硬又热的大龙根顶在她的小腹上,喘着粗气说:「我知道你是凝雪的母亲,可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成熟的美人对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大?你看看我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迷上你了。能发生这样的事,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林紫颜的脸上羞红了一下,似乎受不了这样暧昧的环境。就在许平正想得寸进尺,她的脸色突然坚定起来,身子一软,放弃抵抗,任由许平抱着。脸上突然神色一换,变得特别沉静的说:「既然太子爷看得上民女的残破之身,那民女也只好顺从了。望您勿要嫌弃妾身已是残花败柳。」
许平看她说话的时候,脸上一副被鬼压的表情,已经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
稍微想想也明白了,她是怕惹怒了自己而牵连到凝雪,又怕不顺从的话,大仇根本没办法报。
知道林紫颜还是对于道德礼仪十分的看重,那些老观念早就在她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了。自己要是硬上的话,难保她事后不会来个悬梁自尽,她的顺从不过是潜意识和认知里对帝王家的屈服而已,想到这,兄弟顿时没有了激情,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满面平静的林紫颜,轻轻的将她放开,嬉笑着从木桶里跳出来。
林紫颜错愕的看着桶里的水位瞬间下沉到自己的腿根,慌忙用手捂住了那成熟迷人的三角地带,眼神却是复杂而又有些疑惑的看着许平。
许平一边穿上自己已经湿了的短裤,一边笑着说:「行了,既然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不过这事也得怪你,谁叫你长得那么漂亮,让我忍不住想好好的疼你一下。我现在就出去,这事我希望只是我们俩的秘密,我先走了。」
说完,漠视她呆滞的表情,狠狠地瞪了几下她饱满的豪乳,这才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凉风吹过身子,林紫颜不禁感到一阵冰凉,这时候她都不知道晚上发生的事到底是真是假,看了看一地的水和自己狼狈的模样,这才红着脸确认自己确实是被轻薄过,而且还是女儿的心上人。
想想他躲在水里,当着女儿的面暗暗的亵玩自己的菊门,那手指好色的挑逗所带来的淡淡快感,林紫颜不由得心生一种无力的耻辱感,朝着窗户羞骂了一声:「登徒子。」
林紫颜忍不住抚摸着被抱过的细腰,自从丈夫死后已经没有和任何男人亲近过了。脑子里浮现出那根在水下顶着自己的大家伙,忍不住和丈夫比较了一下。
那么大的家伙,要是真的顶进去,别说自己的宝贝女儿了,就是自己这已为人母的身子都会受不了。
我在想什么呢?居然在想像和这个可能是自己女婿的英俊少年共赴巫山的场景。林紫颜摇了摇脑袋,暗骂自己无耻。人都走了,还一个人在这遐想!
从桶里出来,拿过毛巾轻柔擦着自己傲人的娇躯,但总是忍不住想到许平宽大的胸膛和那双有力的大手覆盖在自己胸前时的那种感觉,自从家里出事以后,从没有像刚才那样的有安全感。尤其是他的手指作怪时,更是让自己情动不已,那东西居然也能玩,真是变态。林紫颜脸红的骂了一下,但脑子里却是总在回味那异样的感觉。
林紫颜脸上有恐惧和不安,过一会儿后又是情动的羞涩,接着又是痛苦的表情,突然咬了咬牙,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捂着火辣辣疼的脸,林紫颜嘴里还嚷嚷的念着:「林紫颜你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那可是凝雪的丈夫,你的未来女婿啊。这事够荒唐了,你还犯贱的去想。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吗?」
林紫颜一边克制自己的邪念,一边拿起毛巾擦着自己的身子,当擦到女人敏感地方的时候,突然身子颤了颤,脸色一红,拿起手一看,居然已经潮湿无比了,赶紧匆匆的把衣服穿上,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个慌乱的现场,和心里永远忘不掉的异样香艳。
许平一脸口水的趴在屋檐上欣赏美人更衣的过程,美妇刚从水里出来的时候,这头色狼只想大声欢呼。丰满而凹凸有致的身材,圆润挺翘的香臀,双腿中间成熟而又可爱的柔软体毛,一对爆乳虽然庞大但却是特别坚挺,蓓蕾还是深红色的。
从身材来看,怎么都不像是有个十多岁女儿的妇人,看这成熟迷人的风韵,一个祸害人间的妖精就该是这样的标准。
突然看见她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那么大的响声和脸上清晰的红印,让许平心疼极了,就差没下去疼爱她一番。不过细听她的嘀咕心里也开了花,看来大爷还是挺有魅力的,这么一会儿就已经让这个孤单的寡妇念念不忘了。现在只要慢慢的诱惑,再加上一些适当的心理辅导,相信离美妇投怀送抱的日子也不远了。
这边心情是不错了,无奈兄弟还是一样的有意见,到现在一直是保持着强硬的态度,占旦示着它的不满,许平叹息了一下后也翻身离开了。
许平有点纳闷的躺在屋顶上,兄弟依然保持着战斗的状态。吹了很久的夜风都没有办法让它冷静下来,实在不行?晚上到宫里随便找个宫女住的宿舍进去当一回淫贼?但坏了人家名声,大概会被杀掉吧?家里那些丫发又不怎么样,老子现在有钱有势的,用不着去和那些普通货色玩吧?太没格调了。
就在许平唉声叹气的时候,墙边响起了巧儿调皮而又甜美的声音:「主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吹风啊?多寂寞啊。」
话音刚落,小魔女已经翻到了屋顶坐在许平的旁边,小眼睛打量大帐篷,捂着小嘴偷笑,一脸狡猾小狐狸的模样。
「你说呢?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说好了是引林紫颜走的,怎么后来变成是凝雪先走?要不是老子机灵,明天京城里传出色狼大子强暴岳母的新闻,到时候我第一个把你卖去青楼。」
许平虽然没好气的说着,但也隐瞒了刚才和未来岳母的亲密接触。
「没办法嘛,人家去的时候刚好阿姨在洗澡,凝雪姐姐说要先去弄些糕点,我没办拭,才和她先走的。」
巧儿委屈的说着,突然转了转眼珠,趴在许平耳边问:「林阿姨的身材好不好?人家看她胸部好大喔!而且还很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和她一样。」
「确实够大的,一只手握上去还握不住呢!」
许平脑子里浮现出林紫颜那吓人的肉球,不自觉的边比画着边回答,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呵呵,主子果然去偷吃了。」
巧儿一脸得意的偷笑道。
「靠,小丫头你也敢来调戏我。少爷我现在火气特别大,你要是再这样,小心成了二少奶奶了。」
许平狠狠地说着,打量了巧儿一会儿,还是下不了决心把这个小萝莉吃了,毕竟她还小,而且有了林紫颜的标准在,再看她的胸前就让人直摇头叹息。
巧儿倒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嘴狠心好,没有半点害怕的说道:「要不咱们溜出去玩一下吧?听说主子也很少出去外边,我带你去逛一下京城,好不好嘛?」
「能去哪啊?」
许平没好气的问道。其实以前倒是很乖,除了练功也没怎么出去玩,古代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夜生活。
巧儿想了想,笑嘻嘻的说:「刚才我听柳叔说,有个叫张庆和的人等不到主人召见就走了,好像还请了张虎一起出去。应该是跑去醉香楼那玩了,咱们也去看看怎么样?正好那是魔教的产业,就算是巡视一下。」
听这名字就知道是青楼了,难道自己真得在那种地方灭火?张虎这王八蛋平时看起来一副严肃的样子也会去那种地方?真他妈的闷骚。要是林伟这畜生,就算把龟公给睡了也没什么奇怪的。反正晚上没什么事干,又见巧儿一脸期待和可怜的模样,只好无奈点了点头。
「好啊,那我现在就去换衣服了。」
巧儿欢呼了一声后就跑了。
许平看了看自己,身上就一条短裤,确实也不太适合去那种场合,回房间重新换上一套正规点的衣服。白色的儒生长袍随风飘着,看起来倒也人模人样,雪白而又清雅,以装B 为目的,拿着先皇的扇子搧了几下,感觉还不错。
照了照铜镜,鹰目秀眉,坚挺的鼻子和红润的嘴,洁白的脸再配上柔顺的黑发,真有那么点风流书生的味道,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花样美男哪!可惜了,老子穿越时空以后浪费了这张迷人的脸蛋,要是放在以前的社会,这张脸当鸭子肯定能成为头牌,现在有钱有权,相貌反倒没那么重要了,必须以气质取胜。
没一会儿和女扮男装的巧儿会合,她一身有些蹩脚的青色小褂看起来不伦不类,但却是多了一种调皮的可爱,这样一来立刻从萝莉变成了正太,应该会引起那些有龙阳之好的老色狼的兴趣。
许平趁着夜色偷溜了出去,有点紧张的跟着巧儿迈出了古代嫖妓的第一步。
第二章◆太子逛青楼
随着巧儿的引路,左拐右弯的,差点就把许平这个只认识自己家的家伙弄晕了。不出来走走还真不知道京城的晚上是那么的热闹,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一点都不比现代的夜生活差。
巧儿一边乐呵呵的看着周围有趣的事物,磨磨蹭蹭的才把许平带到了醉香楼。
上下一共三层,全布满了各色的花灯,从里面的灯火通明和人声鼎沸就知道这地方肯定是个销魂窟,这里并没有那些看起来一脸风骚的龟公和妈妈在外边献媚的拉客人,而是一群漂亮的女子在二楼的栏杆前花枝招展的说笑,用她们的妩媚吸引着过往路人的目光。
一个个行人免不了看上几眼,有的捏了捏自己的荷包后,受不了引诱的自动走了进去。
见许平有点发愣,巧儿有点得意的解释说:「主子,咱这是不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别的地方都是一些低三下四的妓女在外边拉客人,咱们这地方靠的就是美色吸引,一让那些臭男人乖乖的掏银子。」
许平见她这副老到的样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苦笑骂着:「臭丫头啊,小女孩家的在这讨论什么青楼、臭男人的。难道在你眼里少爷我也是属于那一种人吗?别在这装老成了你,还什么勾引的,有种你勾引我啊!」
巧儿假装疼痛的摸了一下脸颊,满是委屈的说:「人家怕你没来过,什么都不懂,别一会儿和那些乡下土包子一样丢人嘛!」
「什么?」
许平冷笑着问道,一副「有种你再说一次」的表情。
巧儿马上换成了一副献媚的模样,嬉笑着在前边带路,弓下腰来招手说:「没什么,小的是说欢迎少爷来这玩,您老玩的开心些。小的这就给您安排去!」
「你这个鬼灵精……」
许平笑骂着,一展扇子给二楼那些目露亮光的小妞们一个潇洒的笑容,迈步和她走了进去,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京城里风花雪月的场所。
进了里面以后放眼一瞧,大厅里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杂乱和纷扰,反倒是很多斯文人坐在一桌,摇头晃脑的吟诗,有的三五好友聚在一起谈论风月,抿酒轻笑,一团和气但又特别洒脱,而那些青楼女子也并不放浪形骸,而是温婉可人的在旁边伺候着,偶尔调笑几声而已,倒也算是个风雅的地方。
一个小二一见有客人进来,赶紧跑到许平面前,面带微笑但又不献媚的行了个礼,殷勤的说:「少爷,欢迎光临醉香楼,您是坐楼上包厢清静,还是在大厅图个热闹?」
许平赞许的看了看眼前这个小二,不亢不卑的态度,说话也是大方得体。即使囊中羞涩,坐楼下也不觉得尴尬。许平笑呵呵的嘱咐说:「有劳小哥了,许某比较喜欢清静一些,帮我安排一个最好的包厢吧!」
小二笑呵呵的引着许平和巧儿到了二楼的包厢,包厢就像是现代酒吧的雅座一样,落地窗可以看见大厅里的歌舞表演,但左右都是用木板密封着,想进来必须得走过一道小木门。这样既不会被别人打扰,又能在这热闹的环境里享受气氛,设计的确实不错。
许平坐下后,小二张罗酒水和小吃,殷勤的问道:「二位爷有熟悉的姑娘吗?」
「没有,先不用忙,我们看一会儿表演再说。」
许平品了品酒,味道有些发涩,不禁皱起了眉头。
巧儿却是一副好玩的模样,趴在栏杆前,饶有兴致的看着楼下的人群吆五喝三的玩闹,一点都没有当随从的觉悟。
小二偷偷的打量一下,见许平衣着不凡就知道来人非富即贵,再加上许平喝酒时的不满表情,赶紧说道:「二位爷,这是我们这免费供应的酒水。如果爷不习惯的话,小店备有仙酿十里香、最好的女儿红和上等竹叶青,这些酒那可是声名远播,香飘四方啊!」
许平见这小二这样夸自己的酒,当下笑呵呵的点了两瓶十里香,又丢了十两银子做小费。小二乐得眉开眼笑,殷勤的说:「少爷,一会儿是我们小店的头牌青玉姑娘献艺的时候。您慢慢欣赏,青玉姑娘才色双绝,目前也还没有出阁,要是有幸摘得头牌,那可是人生一大乐事。」
「知道了,别罗嗦!」
巧儿不耐烦的瞪了他一下,表情看起来不甚自然。
「是是,小的多嘴了!」
小二立刻退了下去。
许平也没去多想,走向栏杆,在人堆里寻找张虎的影子,过了一会儿后才顺着巧儿的手指,看到他坐在下面最前排的桌子,和三、四个粗布麻衣的中年人喝着酒,明显其他人都在恭维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也殷勤的在一边倒酒、劝酒。一个姑娘坐在他怀里,让他看起来有些拘谨和不自然,尴尬的应付着。
和张虎在一起的几个人,虽然打扮的不怎么样,但一个个却是气色红润,一副有钱人的派头,和身上的粗布麻衣一点都不匹配。
许平对这些人没什么兴趣,转头喝起了酒。巧儿却调皮的拿起杯子往张虎坐的地方狠狠地丢过去,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眼看酒杯越来越近,张虎警觉的听到了声音,手如闪电般一把将酒杯抓住。
他疑惑的转头,只看见一个隐约有点熟悉的小男孩,趴在栏杆上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还顽皮的做着鬼脸。
张虎皱着眉头看着还在上边耍宝的巧儿,拚命的回忆着在哪见过这孩子。
此时一个身材微微发福,但一脸威严的中年人气恼的站起身来,喝道:「谁家的小孩,怎么随便的乱扔东西。要不是张大人手快,岂不是脑袋开花?怎么让孩子上这等地方胡闹。」
口气虽然威严,但也留了情面。
巧儿见张虎认不出自己,笑盈盈的飞了个媚眼,顽皮的喊道:「张大人怎么有那么好的雅致来这寻花问柳啊,日子过得真不错,小心有人打小报告喔。」
张虎马上认出巧儿的声音,两人同在太子府,见面时只是打个招呼,虽然接触不多,但也知道这是少奶奶和主子疼爱的小丫发,当下客气的回道:「这不是巧儿吗?你怎么也来这了,这可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地方。不留在府里伺候,跑这来干什么?」
「嘻嘻,你说能带我来这的会是谁呢?」
巧儿一脸天真的应道。
张虎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这么明显的提示哪会想不出是谁,赶紧放下酒杯和怀里的姑娘,朝刚才开口的的中年人认真的说:「张老板,楼上有贵客,请随在下前往。」
随后向其他两人抱拳道:「诸位,张某和张老板有个贵客在上面,张某在这陪个不是,自罚一杯。」
说完一仰脖子喝了一杯,便面色严肃的往楼上走去。
中年人虽然有点疑惑,但也是喝了一杯后跟了上去。
没一会儿张虎轻轻的敲着门,巧儿活蹦乱跳的跑过去开了门,玩味的看着他,打趣道:「好啊,张大哥,居然不好好的在家里当差,跑这喝花酒来了。而且有得玩还不带我来,现在被主子抓个正着,你死定了。」
二人进来后巧儿迅速的把门关上,看好戏一样的站在一旁,这时候倒有点像个下人了。
张虎一看许平正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赶紧走上前跪了下来,低垂着脑袋说:「主子,奴才失职了。」
后边的中年人看张虎的样子就知道眼前这个俊俏少年的身分,吓得赶紧也跪了下去,一脸惶恐的说:「草民张庆和参见太子殿下。」
许平笑咪咪的打量着张庆和,心中暗暗赞许他刚才的态度,一点都没有有钱人的嚣张跋扈,点点头后微笑着说:「起来吧。老张最近也忙了一段时间,是该休息休息了。不过晚上的消费你得全包了。」
二人这才忐忑不安的站了起来,立刻聪明的站到一边去。
许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想拉拢自己的张庆和,仔细一看确实有几分儒商的味道。白皙的脸上虽然已经不年轻,但配上小胡须也算是个美男子,挺拔而略微发福的身材,炯炯有神的眼睛,说明他不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虽然家财万贯但却是轻车简随,虽然恼怒却能克制自己的情绪,并没有仗势凌人,这一点确实难得。
许平抿了口酒,笑咪咪的问:「你就是张庆和啊,前段时间的选才之事你倒是颇有劳累,现在商部事宜你又殷勤备至。你说本太子该怎么赏你好呢?」
说张庆和不紧张是假的,突然面见太子双腿都已发软了,脑子更是有些迷糊。
一听这话似乎不对劲,立刻吓得又跪了下去,诚惶诚恐的说:「太子爷折煞草民了,能为您效劳是天底下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好事。这可是草民的荣幸啊,哪还敢想什么赏赐!」
许平无语,还是不习惯古代人对于皇权的敬畏,自己也没多说什么,怎么就把他吓成这样。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说:「赶紧起来吧,我也没什么怪罪之意。」
「草民不敢……」
张庆和五体投地的跪着,身子不住发抖。
「混帐,」
张虎大喝了一声:「主子叫你起来就起来,难道想抗命不成?」
张庆和这才一脸拘谨的站了起来,低垂着脑袋不敢看许平,鼻子和额头都冒着冷汗。
对于张虎悄悄的用脚点他这类的小动作,许平也就装作没看见。毕竟这年头满门抄斩之类的就只一句话,尤其是皇家最有藉口,随便治你个大不敬就拉出去杀头,难怪这些人一个个都那么的谨慎,为了保命也是没办法的事。
许平想了想,缓缓的问:「张庆和,关于商部之事你有什么看法?不管怎么说我都赐你无罪,但不准有任何隐瞒。」
张庆和瞬间满身大汗,牙齿也开始打颤,犹豫了好一会儿,见许平满面严肃的看着自己,狠下心一咬牙,颤颤巍巍的说:「请太子恕草民直言,商部到底是干什么的,小人实在是想不通也不知道。但自从开朝以来,商人的地位甚低,甚至低于挑粪者。草民愚钝,实在无法妄加猜疑。」
到底还是害怕啊!许平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还是用狠一点的办法比较好,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冷哼了一声后说:「张庆和,本太子问话,你竟然敢敷衍了事,难道你以为装傻充楞就行了吗?不怕本太子一怒将你就地正法吗?」
张庆和面如死灰的跪了下去,慌忙解释起来,语气害怕的说:「不不不,不……草民没那胆子,草民不敢。不,草民……」
「混帐……」
许平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不敢的话还敷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老实说的话,我摘了你的脑袋!」
张庆和身上一直发抖着,想了想,声音有些颤抖说:「太子爷,草民实话实说乃大不敬之罪,草民不敢说啊!」
「说了,无罪。不说……」
许平冷冷的在脖子上比划一下,狠狠地说:「斩了!」
张庆和跪地颤抖了好一会儿,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一片。想想左右是一个死字,只能拼了,打定主意后抬起头来,脸色还是有些发白,颤抖着说:「回太子的话,商部具体操办的办法草民确实不知。但草民知道,自先祖开朝以来,商人地位极低,此事之行必遭朝堂群官的驳斥。而草民更担心的是,此事乃太子爷一时游戏之行,三轮过后再无玩兴而草草了之。」
说完又低下脑袋去,惶恐的等着许平的发落。
许平没想到他们的看法会是如此,不禁错愕了一下。不过想想也不无道理,要真是当朝太子一时兴起,等没兴趣时,‘那些朝臣肯定找事就找商人的麻烦。这年头,冠上引诱太子玩物丧志的罪名,就足够让他们全家死光了,有这样的顾虑也不算是奇怪。
许平想了想,觉得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比较好,但脑子里却没有像样的说辞。
沉思了一会儿,缓缓的说:「张庆和,商部一事本太子不是在开玩笑的。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商部是用以整合各地的商会,让商人地位提升,明白吗?」
张庆和脸上却没有高兴的样子,眉头微微的一皱,试探着问:「请太子殿下明示,我们必须付出什么?」
到底是商人本色,刚才被吓成那样,现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权衡利弊。许平看着有些忐忑不安的张庆和,赞许的点了点头,说:「现在先跟你透个底吧!到时候每个省都会组建一个商会,底下各个府也可以组建分会。商部直接管辖他们,但不会干涉各自生意往来,每个省的会长我会给他们最低九品衔,你们也可以叫做官商,以后就可以大摇大摆的穿绫罗绸缎,也不必担心官府会找麻烦。」
「那京城的呢?还有朝廷会怎么看待这个商部?吏部真的肯授这个品衔吗?」
张庆和还是不放心,却隐隐有些心动了。
「商部是彻底掐在本太子手里,独立于朝廷之外的另一个体系,六部谁想动一下都得看我脸色,至于吏部嘛,敢不给的话就试试看吧。」
许平说话的时候眼神露出的阴狠,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即使是巧儿这古怪的小魔女也不禁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张庆和稍微思考了一下,或许朝廷上那些老不死的会以为这只是太子一时的玩心而已,反正无伤大雅,在前期不会有过多的干涉,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但太子爷,各地商人未必会买商部的帐。要是没实权在手,商部也只是一个空名而已,不知道太子爷有何高见?」
许平冷笑了一下,抿了口酒后低声的说:「所以商部才得有一定的权力,也得有一定的规矩。要是选拔出来的京官没半点作用的话,那他们也太藐视朝廷的权威了。」
张庆和已经彻底动心了,这样等于商部可以自己拥有一套区分于朝廷例律之外的规则,顿时兴奋的说:「其实草民本就对商部的事十分感兴趣,无奈太子殿下没有明确的说法才不敢轻举妄动。还请太子告知商部的具体事宜,草民必赴汤蹈火的为太子爷分忧。」
倒是个人精啊,一看老子不是闹着玩的,立刻惦记起了官位。许平心里笑了笑,但知道这也是人之常情。
许平缓缓的说:「到时候每省都组建一个省商会,会长则由他们自行推举。选完后必须在一个时间内到京城这报到,加入商会也没什么苛刻的条件。每人每年自愿捐出一笔银子做为费用就行了,下限是多少你看着办,不设上限,捐多了就全是个人心意。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利用商会为富不仁,祸害一方,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会长暂时领九品衔,名声好,造福一方的商户,可以经由考察破例往上提。」
张庆和已经彻底动心,兴奋的拿着纸笔一脸严肃的抄记着。脑子里不禁开始幻想自己穿上锦罗绸缎、佩玉带金的风光场面了。
许平继续下诱饵:「至于京城商部,我估计尚书一职能争取到五品,其他人依次往下推论,但弄虚作假者一律严惩不怠。商部管理各地商会,既共享情报又彼此监督,当有灾情或者重大事故,表现突出的人也会得到奖励。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张庆和哪会不明白,言下之意是自己有做尚书的机会,不过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敢有半点糊弄,到时候砍掉的可能是全家的人头,而商部的成立,除了整合各地的富人,其实也就是做个后备,在朝廷需要花钱的时候能筹措出钱来,不过这也无关痛痒。明显朝廷就当是养着一群下蛋的鸡而已,相信不会干出杀鸡取卵之类的事来。
张庆和越想越兴奋,当下拍着胸膛表了决心,脸色严肃的说:「太子殿下放心,按草民的关系,肯定能在短时间内把这消息传播开来,相信各地商人会人人欢呼,赞扬太子爷的英明和睿智。」
见许平似乎心情不错,张庆和小心翼翼的问:「太子爷,草民还有两位商界的朋友,不知是否……」
许平心里暗笑,这老家伙现在就开始想拉拢人马了,不过这种随意碰上的人却是最为保险的,不用担心在复杂的关系网中被安插上一个埋伏。心里琢磨,能和张庆和混到一块的,大概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当下嘱咐说:「去吧,不过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在这。」
许平抿着酒,脑子里不断思考自己的计画有没有破绽。按照柳叔的说法,就是随意找寻一些人来用比较好,免得到时候会中了敌人的算计。相信这样的场合已经够随意了吧!
过了一会儿,张庆和就带着楼下两人走了上来,向他们使了个眼色后就老实的站到张虎的旁边,那等于在说「老子已经是太子的人了,机会就靠你们自己争取」。
两人都是一身的粗布麻衣,以往连那些食不裹腹的农民都看不起他们,这时候突然朝见太子,心脏不好的还真承受不了。见许平坐在椅子上打量着他们,腿一软,不由得跪了下去,声音发着抖,有气无力的道:「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平身吧,你们都是干什么买卖的?」
许平挥了挥手,笑呵呵的问道。有了刚才张庆和的教训,现在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免得话没说几句,就吓死有心脏病的人。
一个略显瘦弱的中年人赶紧回话:「禀太子,草民刘东,是在东北做皮草生意。」
另一个健壮又异常黝黑的中年男子抬起头说:「草民于庆,在广东沿海一带做海物生意。」
许平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心虚,定神细想,不禁皱了皱眉,突然眼里阴光一闪,拍了桌子狠狠地喝道:「在本太子面前居然还敢玩瞒天过海这一套。刘东,在东北贩运皮草能让你有万贯家财吗?长江以南皮草销路很差,北方也就那么点地方,还有不少人买不起这种奢侈品,而更何况做这生意的也不只你一家,普通的山林里也有不少的野物可剥皮制衣。除去成本及损失,你能有多大利润?够你吃饱就已经不错了。」
刘东一听,吓得全身发抖,整个人像是抽去了骨头一样,软趴在地,头上汗水直流。
许平又转向于庆,满面怒气的喝道:「你也不老实,广东沿海做海物生意能有多大的利润?你以为本太子不知道吗?新鲜海货在本地值钱,一日一风乾就无利可图,京城的鲜活海物大多由津门和直隶供给,你区区广东做海物生意的,又怎么可能搭得上张庆和这样的京城大户?」
刘东和于庆已经吓得趴在地上,没想到许平一开口就说中了他们的要害,要知道欺骗太子和欺君的罪过差不多,丢了人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一下子就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
「你们好生大胆啊!」
张虎在旁边满面狰狞的大喝:「居然敢在主子面前说瞎话,看来你们是不要脖子上的那颗人头了。」
刘东看着满面怒火的许平,慌忙抬起头来解释说:「太子爷,不是草民存心欺骗,只是说得不够详细而已。草民在北方贩运皮草,也低价收购人参和其他贵重的药材带回来,而每次去的时候也带些茶米油盐还有药品,和高丽及蒙古人以物易物,赚取这中间的差价。」
这话一出,张庆和冷汗直流,不禁担心这家伙会连累自己。毕竟开朝以来,朝廷和草原各部一直摩擦不断,从先祖开始就明令禁止与其通商,虽然民间小规模的还是禁不了,但能赚到刘东这样家财,那得违禁了多少次啊?杀十次头都不为过。
于庆见刘东已经交底了,整个人顿时泄了气,也老实的交代着:「太子爷,草民确实是做海物生意,不过也和西洋人贸易交换。我收他们当地的特产和稀奇的小玩意,再高价将陶瓷、茶叶和绫罗绸缎卖给他们。不是草民有心隐瞒,实在是朝廷已经禁海,但还是有不少人靠着这个吃饭,所以不敢说啊!」
两人说完就像是刚才张庆和的翻版,都一脸死人相的垂低着脑袋跪着,汗水都滴到地上,看样子似乎在等死。
许平听完冷哼了一声:「难道你们不知道朝廷已经严令禁止和蒙古人通商吗?况且从太祖的时候就下令禁海,你们居然还大着胆子和洋人做生意,难道银子比脑袋还重要?」
两人吓得磕头求饶,还一边递眼神向张庆和求助,但张庆和现在怕引火烧身,见许平怒气冲冲却也没有要发作的意思,摸不准主子的思路,只能沉默的站在一边。
两人见他无奈的摇头,只能使劲地磕着头,把地板撞得砰砰作响,额头上渗出血也置之不理。最怕的还是朝廷追究,连累到他们的一家大小。
许平见已经达到威慑的效果,刚想说话却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明朝这时候还没有发达的航海技术,大海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还是一个无法预知、充满神秘的地方。十艘船从大洋彼岸出发,运气好就有一、两艘能安全抵达华夏,其他的因为风浪而葬身海底。
于庆能成为富甲一方的商人,那表示他的交易量绝不会少,但照理来说,那些西方的货物应该稀缺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平疑惑的皱了皱眉,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就把两人吓得屁滚尿流。
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摸不着头脑,许平只能无奈的问:「于庆,你每次和那些洋人是怎么交易,多久一次,买卖的数量,价格还有规矩之类的,都给我一一说清楚。」
于庆这时候已经不敢再隐瞒了,赶紧答道:「草民每次交易都是雇了货船在海上进行的,一般是半个月一次。每次的需求都不一样,那些洋人也都是一组一组的船队。每次一到就会派人来通知。近年来虽然朝廷打压,但各个国家的人还是会冒险来进行贸易,虽然可能有去无回,但还是有不少人继续做着淘金的梦。」
答完后,于庆又赶紧低下头去,却本能的觉得自己似乎不会死在这了。
许平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构思,自古以来贸易的利润是最惊人的,于庆的做法已经类似走私了。这些钱与其暗地里被人赚走,还不如控制在商会手里。
现在这些稀有物品到了西洋和欧洲利润肯定能翻上十倍,不然这些资本家也不会冒着葬身大海的风险偷偷进行贸易,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现在的走私规模。
他们在海上进行贸易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朝廷打压,不过应该也买通了一些人吧?不然不可能做得这么长久!
许平想了想,说:「你先起来吧,你的事我暂时不会追究,跟我说一说从事这些活动的主要都是哪些人?怎么分布?」
于庆的心里一颤,暗想不会是想趁机将这些吃海的人一网打尽吧?犹豫着不敢开口。
许平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马上就笑着说:「放心大胆的说吧,本太子保证没有人会泄露出去,朝廷也绝不会动手捉人。」
于庆听完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了出来:「目前主要从事这些海上交易的主要还是集中在广东一带,福建那边原本是最早干的。但后来他们不讲究规矩洗劫洋人,后来就没洋人去了。浙江那边的货物少,成不了气候,津门太靠近京城,风险太大了。最后只剩下广东,山高皇帝远,才慢慢的成了交易的中心。」
顿了顿,见许平脸上没什么表情又继续说:「目前在广东一般的散户都做不了这种生意,除了打点官府和当地的民兵水师,还得承担风险,再加上洋人每次交易的价格也不低,如果周转不灵根本没有办法赚这个钱。现在除了我还有一个更大的商户叫陈百万,他主要经营南洋那一带,算起来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
许平听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脑子里开始思考要怎么样把这块大蛋糕吞下来,好好的充实一下自己的口袋。
于庆小心翼翼的说完,见许平没发怒这才松了口气,不用摸都知道自己的后背上早已经是冷汗一片。
「这两天你启程回广东吧,告诉那个什么百万的关于商会的事。过去你们积累起的万贯家财我保证不会有人追究。但是从现在开始,朝廷会严厉的打击一切这样的活动,谁敢再犯,直接抄家问斩。」
许平缓缓的说着,语气里的坚定却让其他人心里一颤。这敛财的好日子似乎到头了。
于庆听完,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不过想想自己已经有了一定的家底,做别的生意也行,即便躺着这辈子也吃不完。既然朝廷不追究,那也不用一再提心吊胆的生活,倒也轻松。
许平思索着该如何把这笔钱赚进自己的口袋,一时间气氛沉静得吓人。
包厢里谁也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刘东和于庆看着许平面色变换不定,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每皱一下眉头他们的心脏就疼了一下。张虎这时候已经老实的站在一边,巧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过了良久,许平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这段时间对这三个有钱人来说是特别漫长,彻彻底底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许平一脸的淡定,所有的想法已经整理好了,朝于庆说道:「拿纸笔,记下我的话。这是以后各地商会发展的路线。」
于庆赶紧拿起纸笔专注的听着,汗水都滴到了纸上。不过从这情况来看,自己应该不会有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下个月起,沿海一带与边境线上,凡是与洋人或外国人私通贸易者,抄家问斩。现在金盆洗手的人,朝廷则不与追究。沿海会选定一个港口开放贸易,北方也会有一个自由市场,但是会受商部约束。」
一、港口附近划出一块地方,由商会专门兴建两个贸易市场,一个专门收购各种外来的特产和商品。另一个从事华夏商品的出口,每一单交易都必须由商会驻市场的办事处核实批准才可进行,不得谎报、瞒报、少报。
二、由于现在朝廷还没有具体的税收规定,所以暂由商部代收。收购外来货物者,按收购价格的百分之二交给地方,百分之三十交给商会。出售物品由于利润奇高,所以当地抽利润的百分之五,商会抽利润的百分之六十。
于庆双手不断发抖,作为一个商人,他脑子里第一个反应的就是计算差价,利润和数量。虽然说和商人们好几倍的利润比起来不算什么,但是真把这些零散的小户和各个大家集合起来的话……那该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啊?
三、每样货品都必须抽一件当样本送入京城商部,本钱由广东商会补偿。
许平也是为了了解各国的发展情况,并从中找寻可以藉助发明的东西,毕竟他是物理系又不是历史系的。
四、凡是没有经过商会审批擅自交易者,抄家问斩。上报数量和钱数弄虚作假的,罚抄一半财产,罪人充军。每一季所有的商户都必须上报商品的最低价,以便共同探讨。谁破坏市场行情就得赔偿其他同行的损失,能不能卖更高的价格,那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五、市场的运作权由商部独立掌管,地方官府和其他组织都不得干涉。违者按情节轻重论处,当然商会的人也必须遵纪守法,作奸犯科者一律送由官府罪加一等。
外来商户不得离开商贸市场十里以外的地方,如果有请求在华夏驻留或者游历者,必须找一家商户保证并由商部批准才可放行。
于庆这时候已经写不下去了,脑子发昏,手也不听使唤。张庆和赶紧接过他的笔继续写着,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页后,三人都惊呆了。
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构思精密又集中大权。到时候各地商会能聚集的钱财和动用的物资可是一笔大数目。虽然课重税,但是比起偷偷摸摸还得掉脑袋的现况,这些大户肯定会做出加入商会的选择,到时候贸易市场的掌控权和租金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说实际点恤市场的周围都会被人抢购一空。
「太子殿下的聪明才智实在是让草民佩服,如此一来不仅能给朝廷带来税收,更能带动一方经济,最主要的是把商户们捆绑起来稳定住市场,实在一举数得啊!」
于庆这时候已经兴奋的话都说不清了,就差没冲过来亲许平几下。
马屁谁都喜欢听,许平这时候也是飘飘欲仙。只要牢牢的掐住贸易这一关,那以后的银两肯定少不了。朝廷那边现在有老头子撑腰,再加上自己的手段,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他挥了挥手,示意已经快爆血管的于庆下去。
许平脸色突然变得阴冷,冷笑着朝跪在地上的刘东说道:「于庆的事情没什么问题,可是你的问题就大了。」
本来刘东见于庆没事,刚想松口气,立刻又吓得跪伏在地上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