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两百四十七章 沦陷的杨排风
口一句话,就让大才子欢天喜地,四哥很喜欢这种操T]哀愁的感觉。随口他第一时间履行了诺言,亲自带着公孙策来到编辑部,把这位二十岁出头的新进副主编介绍给了编辑部的同仁们。
虽然一个学术上并无任何建树、甚至都没有人认识他的青年小哥一来就坐上这个人人眼红的位置,但是并没有人质疑四哥的安排,因为编辑部采取的是四哥独创的绩效机制,做的事越多,拿到手的薪俸也就越多,你不做事,就算是大主编,也别想有一个铜钱到手,而如果被证明了你不称职,那么没说的,立刻从上边滚下来——四哥给年轻人副主编,只是给他个机会,能否把握得还得看他自己。
公孙策不愧是公孙策,来了第二编辑部的办公的地点,立刻和编辑们打成一块,简单的由四哥向他介绍了一下业务,立刻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当中。印刷,还有基于现代出版理念的杂志的排版、美工、文字修饰……等等,一桩桩现实让她心底不得不佩服这小家丁的超前思维和创造力,即使恼他为人轻浮无状、肆意妄为,但是亲眼看到的种种兼具功效和实用的“发明”、“创新”,让她不得不放下以往先入为主的厌恶,重新审视身边这个非同一般地男人。
她随意抓起一本杂志的初稿翻看着,想从中找出疏漏,好让自己不要那么地惊叹这坏家丁的天才思想,结果看了没几页陡然间发现扉页的线稿上赫然写着一排庄严肃穆、透着威凛之气的大字——忠义无双话杨家!
“这是什么?”她揪过庞问。
庞瞥了一眼他手里,大惊:“姐姐,你不识字么?”
杨排风差点没气得甩他一耳光,不过在编辑部里超过二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她还是理智的选择了“忍”,狠狠白庞一眼:“这里怎么会写我们杨家?”
“哦,这是《大宋时代周刊》第四期的标题,我们打算继花魁大赛特辑后,以增刊的方式再做一次新的特辑,纪念你们杨家的三代忠义,为我大宋抛头颅、洒热血,舍生忘死,前赴后继,用鲜血和生命换来了国家的太平和老百姓们的安定。敬告人们不能忘记过去,不能安于现状,要为大宋朝的振兴奉献我们的一切,尤其是那些少年人,不要辜负民族的期望,不要虚度大好青春的年华,要铭记杨家军的壮烈牺牲,学习他们的崇高精神,发奋读书,刻苦学习,不断垂炼,奋发进取,早日成为国家的希望,民族的脊梁!”
四哥的这张嘴啊,厉害的没边了,接过话茬扯了老大一通,中间气都不带喘滴,听得杨排风一怔一怔,半天回过神来,嗔恼推了她把:“你……你别弄这种东西来奉承我,人家……我才不领情呢。”
“呀,姐姐猜对了,这一期就是做给你的!”庞一点也不否认他的目的,嬉皮笑脸的凑过去道,“姐姐跟在身边保护我,时时刻刻,寸步不离,真的是幸苦啦!小弟怎么好意思让你白做呢,这眼看上元节(七月半)就要到了,我替姐姐为京城百姓做一期缅怀杨家先烈的特刊,告慰天波府历代为国捐躯的人民英雄,他们用生命写下的壮丽诗篇,是我们心中不朽的丰碑!”
他的口才实在太好了,这些追思英烈的词句张口就来,配合他生动丰富的表情,说得杨排风也被勾起了心中的怀念追思,眼眶禁不住红了,喃喃的道:“你……你若真的要做,一定得用心……做好……”
“那是!”四哥飞快接口。“你看。封面这里画地是我设计地杨家军阵亡将士纪念碑。整体用一万多块花岗石和汉白玉砌成。肃穆庄严。雄伟壮观。碑座分两层。四周环绕汉白玉栏杆。四面均有台阶。下层座为海棠形。上层座呈方形。台座上是大小两层须弥座。下层须弥座束腰部四面镶嵌着八块巨大地汉白玉浮雕。分别刻着杨家军烈士们殿前受命、奔赴战场、冲阵厮杀、大破天门阵时地雄伟英姿——好姐姐。你别看这现在只是一幅画。总有一天。我会让这座杨家英雄纪念碑竖立起来。接受百姓们地瞻仰和祭奠!
“还有。你看我设计地封底。两侧绘有用五星、松柏和旗帜组成地浮雕花环。象征杨家军烈士们地伟大精神万古长存!”
“还有还有。第一页地祭文也是我亲自写地。给你念念啊——杨家军烈士。大宋朝地人民英雄。他们为了保家卫国。振兴中华。救百姓于水火。解民生于倒悬。曾经历尽艰辛寻求真理
颅、洒热血!历史不会忘记。高矗地胜利丰碑是无数T)热血和头颅垒就。如今地太平和幸福是他们用牺牲和生命换来。我们一定要珍惜眼前来之不易地幸福生活。更要铭记杨家军地英雄先烈。发扬他们地精神。去开拓美好幸福地未来。使我们地祖国更加富饶昌盛。使我们地大宋更加繁荣富强!在抗辽战争中牺牲地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激昂地话语充溢着荡气回肠地英雄气概。在编辑部里回荡不休。激昂地热情洋溢在火帅姐姐周身。久久萦绕。
四哥很满意这样地效果。两番三次地调戏和暧昧。加上下期保准掀起全城缅怀和祭奠**地周刊。火帅姐姐你地心再硬如铁石。这下子也要被我彻底感动地吧。当一个女人被男人感动了。那么她成为这个男人地俘虏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火帅姐姐,你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滴,乖乖来做四哥的女人吧!
“这又是什么?”冷不丁地,杨排风的质问又来了。
“啊?”四哥定神一看,见杨排风指着文章旁边刻意划出来的一处方块,中间画了个圈圈,圈圈里是个“一”字,旁边写着“晋华斋”。
“哦哦哦哦~~~广告,这是给晋华斋的一级分类广告。”
“广……广告?”杨排风不解的盯着他。
“广告嘛,顾名思义就是广而告之,即确定的组织或个人为了一定目的,依靠付出费用,在规定的时间内,按照要求,由我们《大宋时代周刊》将关于他们宣传信息传播出去的一种新新方式……”四哥估摸着纯概念杨排风理解不了,于是问她,“晋华斋这家茶楼,姐姐也知道吧?”
“知道。”杨排风点点头,“记得听元帅提起过,这家的小点做的似乎不错。”
“那穆元帅又是听什么人说起的呢。”
“应该是滟儿,她最喜欢那里的‘千叠凤凰’了,小时候常常缠着要去。”
喲,疯丫头口味挺正嘛,蛮懂得享受)
“那么滟儿……杨大小姐又是如何知道这家茶楼的呢?”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杨排风有点恼了,怪他尽问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那便对了,排风姐姐你知道‘晋华斋’,中间起码经过了两次口传,废的时间长不说,光听口述也很难知道这家的小点究竟怎样,有什么风味特色。而我们的广告,则是借助《大宋时代周刊》这个平台每期近八万份的发售量,提供给各店家一个详细的向大众介绍自己的机会。”四哥一直圈起来的框框,“比如这一块地方,大约可以写百来字,晋华斋可以通过这些内容介绍他们的店铺特色、风味,顾客层次等等。你想想啊,我们的周刊有八万铁杆读者,就算每一百个人里有一个看了之后对晋华斋感兴趣,去那里试试口味,那么就可以为晋华斋‘拉’来八百位新顾客,大大地促进他们营业额地增长。”
“我明白了!”杨排风恍然,“广告就是一种新颖的宣传手法,不同于以往的口口相传,而是靠文字向读者们进行介绍……”
“对啦,姐姐真聪明!”庞一把又拉上了杨排风修长纤细的玉手,挨近了道,“我就是想给京城里的广大商家提供一个宣传自我、展示自我的机会,所以趁着周刊热卖,决定划出一部分版面来往里添加广告。”
“你是想靠这个大捞一笔点吧,哼!还拽上我们杨家!!!”杨排风看出来了四哥的真正目的,一把甩开他,顿足怒道。
“怎么能是捞呢,我这是收取正当报酬!”四哥挺起了胸膛,理直气壮,“比如这晋华斋吧,做一次广告给他们增加了八百名顾客,就算每个人累计在他们茶楼花了五百文钱,那也是四百贯呀,刨掉本钱就算有一百贯利润,交五十贯给我们不过分吧,这可是双赢的局面,大家都有好处!现在是业务推广期间,所有广告费一律八折,买首末页大封广告,额外赠送分页小封,优惠力度很大滴!”
……
杨排风说不过他,渐渐的反而被说服了,觉得往周刊里添广告实在是一件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她才“想通”了这一点,冷不丁的细腰一紧,玲珑凸浮、充满青春活力的娇躯被庞一把揽住,浓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好姐姐,此间事了,下午继续陪我再出趟门,挑六处产业收来给我家侯爷。”
正文 第两百四十八章 春情欲动
下来的一个下午——不对,是接下来的两天,四哥完T什么叫嚣张,什么叫打脸,什么叫与民同乐,惠及百姓。
两天之内,王爷党名下六处产业被四哥霸占——不对,是被四哥按照双方谈妥的条件,全部收了回去,四哥挑的不一定是最赚钱、利润最丰的行业,但一定是客流量最多、通衢往来最频繁的商户。
丰乐楼,仅次于御炉香的大酒楼,知味观,百年老字号菜馆,状元,文人雅士汇聚之处,彩蝶轩,京城一等一的饰珠宝水粉专营,中山正店、会仙楼正店,京城八大商铺中的两家,打今儿起全都是四哥的产业了。
四哥多大方的人呐,自己占了便宜第一时间就和全城的老百姓们一起分享,每每收一处地方,立马就搞特价优惠大酬宾,横幅高高挂,传单处处,生怕老百姓们不知道那是王爷党“转卖”给安乐侯的产业。
与此同时,太子党联合钱财神,将双方各自名下的姜行、纱行、牛行、马行、果子行、鱼行、米行、肉行、猪行、大货行、小货行、布行、邸店、堆垛场、酒楼、食店、茶坊、酒店、客店、瓠羹店、馒头店、面店、煎饼店、瓦子、妓院、杂物铺、药铺、金银铺、彩帛铺、染店、珠子铺、香药铺、靴店等三十多“行”全部进行减价促销,名义上是京城的商家相应朝廷号召,在反贼引起的动乱后平息后,举行一系列的优惠活动以振奋经济,活跃民生,其实就是四哥想借此机会改观太子党在老百姓心目的纨绔形象,不能再让民众觉得他们是一群好逸恶劳、贪图享乐的浮华恶少了,相反,太子党的各位大爷,都是老百姓们的恩人!
总而言之这两日,四哥四处奔波,忙的头顶冒青烟了都快,夜晚经常连觉睡不好,然而作为太子党的实际领袖,同时也是精神领袖,为了重新把太子党打造成一个脱胎换骨的百姓们人人称颂的优秀青年组织,四哥是不能够休息滴,谁叫咱肩头担子重,谁叫咱是社会主义五好穿越青年呢!早一点把产业都收过来,全部、通通、重新的做大了,早一天坐在家里收庄票子嘛。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才是人生!
睡在庄票子铺成的床上,白日渲淫战八美,往来纵横二十四回,这***才是四哥的人生!!!
四哥是仁慈的主子,时刻体谅下属们的辛劳,他自己能熬,熬得可以日夜奔波,不辞辛劳,可是不能让众多的手下跟着一起吃苦,所以,从过了那个下午开始,四哥就让吹雪、万人敌、庞平、庞鞋他们轮换着回去休息了——别***跟着碍事!最后甚至连龙五也不带了,只领着杨排风到处招摇过市,出尽风头。
谁说四哥不怜惜女人了,我靠,跟着四哥到处跑的火帅姐姐那可是战场上下来的女人,如果连这么点小辛苦都捱不住,那真的是太看不起杨门女将了,是吧?
确实如此,这些天跟着四处跑腿,保护四哥,在杨排风看来就是毛毛雨,倒是一处处产业划到名下的时候,庞甫一接手即刻执行的绩效工作机制、分段奖金、全勤奖金,还有优惠售卖时“先涨价,再打折”“买一百,送五十(其实是消费陷阱环环套)”“介绍顾客拿提成”等等创新机制,叫她大开眼界,对庞的映像也渐渐改观,由最初的“无耻不要脸,只会使坏、耍小聪明”渐渐变成了“这小子挺会想,挺会做生意的,大小是个人才,只可惜跟错了安乐侯”然后又想“我们天波府也有自家的产业,若是可以拉他过来,借助他的‘聪明’和我一起振兴天波府……呸呸呸,怎么想到这去了!”
杨排风又气又羞。粉颊如云蒸霞染。铺上了一层淡淡酥红。本来从不脸红地她。自从和庞勾搭上……不是。自从和庞在一起……也不是。是自从认识了这个坏人。脸红地次数竟比从前加起来还要多无数倍!
“这些……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想出来地?”她捂着烫地脸颊。好奇地问。
“想?我这是思考。是创造。是付出无数心血和劳动换来地丰硕果实!”四哥严肃地纠正了他。唤过掌柜地。“乳炊羊、羊闹厅、羊角腰子、鹅鸭排蒸荔枝腰子、还元腰子、烧臆子。莲花鸭签、酒炙肚胘。入炉羊头签、鸡签、盘兔、炒兔、葱泼兔、假野狐、金丝肚羹、石肚羹、假炙獐、煎鹌子、生炒肺、炒蛤、炒蟹。每样来一份。快!”
“喂。你叫这么多。我们吃得完么?”杨排风又瞪他。
“吃不完。”庞明确地回答。“但是。必须叫。少一样都不成。”
“你。你奢侈!”杨排
了,几乎要抓起茶杯摔他脸上,“你可知道,京城里\三餐不继,想吃一顿饱饭都是奢望……”
“喂喂喂,好姐姐,你不是以为我故意叫这么多菜,在你面前摆阔吧。”四哥愣了一下,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杨排风气恼地和他对视:“我们两个人,顶多点三四道就成啦,你叫的可以摆满两桌子了,笃定吃不完的!”
“我们?”
“不是我们,难道还有别人?”
“没有啊,就是我和你,你和我,我们。”四哥咬字特别重,故意逗她。
杨排风更加恼了:“你、你把我们……把我和你扯一起,我问你,你叫得这些东西是否吃不完,吃不完那又叫来作甚么!”
庞笑笑,不说话,和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会武功而且武功很好女人争辩,实在不是明智的举动,因为她说不过你,烧火棍随时可能砸过来,等杨排风撒完了火,平静了些,这才淡淡道:“我叫这些可以摆满两桌子还有多的菜,不是为了吃,是品,品懂么?这家知味观现在是侯爷名下的产业了,侯爷委我全权负责,那么我就必须第一时间把这里所有的菜品全都试一遍,色、香、味、意、行、养每一点都必须要达到要求,才能确保来这里的每一个客人吃的满意。如果连我这关都过不了就拿去招待客人,客人吃得不满意,谁负责?”
杨排风一愣:“我们……你带我是来试菜的?”
“啊,那可不。”四哥嬉皮笑脸的又凑过去,故意拿肩膀顶她,“不然我又不是猪公,你又不是猪婆,两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
“你才是猪呢!”杨排风推他一把,不经意地流露出几分少女的娇嗔。知道自己误解了庞,还差些忍不住打他,更加觉得不好意思,偶一迎上他笑嘻嘻的脸,芳心没来由地一阵狂跳,垂下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四哥满意的欣赏了一会火帅姐姐害羞的样子,挥手大喊,“刘掌柜——”
“东家哎——小的在!”刘掌柜来得飞快。
“一会菜上来了,我尝完,留下四五样排风姐姐爱吃的,其余的连饭一同派到城郊的贫民街去。”庞唯一沉吟,“呃,再弄些馒头、大饼什么的,就说是奉安乐侯爷之命,赈济京城穷苦百姓,明白?”
“是是,小的遵命!”刘掌柜连声答应,天丁大人身边坐着的美貌姑娘,他是认识滴,不光是他,但凡十年前住在京城的人,有谁不认识当年那个的出来采买一趟,京城里的街面要太平三天,没有一个纨绔子弟再敢撒野泼辣丫头,十年前,她可不就在这知味观里,打断了某调戏卖唱少女的尚书公子的一条腿。可是现如今,那个已经成为人人尊敬的杨门女将,在战场上威名赫赫的女中英豪,竟然乖乖坐在天丁大人身边,任他轻薄调戏,一会脸红,一红嗔怒,一会又像做错事的孩子,咬着粉唇低垂下秀丽螓……掌柜的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对新东家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恨不得为东家做牛做马,表达自己的忠心!
东家品菜,上的岂能不快,杨排风脸红的这一会儿,桌子上已经被摆满了。
“来,姐姐,尝尝看。”四哥体贴的递了一双筷子给她,顺势捏了一把她香滑的玉手。换成在大营刚见面的那天,杨排风保准想也不想,一耳刮子扇过去,换成十年前,估计现场就要把他打残……可是如今,和庞相处了几天——对,是才“几”天,不光小手被他摸过了无数遍,身子被她抱过了好几回,被她贴着面颊、咬着耳珠说话,被她看见了自己裙底湿黏的模样……还差点被他吻……杨排风芳心又是一阵狂跳,情不自禁地被她握住小手,肆意轻薄……
我……我这是怎么了……明明很讨厌他的,可是……为什么……
杨排风又急又羞,恨不得马上挖个地洞钻下去,心中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饱满丰盈的酥胸不住起伏。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在这坏心眼的小家丁面前没有一点抵抗力,他的一句话,他的一个笑,甚至他无耻的轻薄动作,给她的印像都是那么滴深刻,甚至她明明不喜欢、明明很讨厌,却怎样都拒绝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难道真是我欠他的,他是我前世的小坏蛋,小冤家,小魔星……
杨排风一时想的痴了,任由他握住小手,水汪汪的杏眸里春**动。
正文 第两百四十九章 遇袭!
好姐姐,啊,张嘴,乖一点嘛,咬住。”
“咬住,咬住啊,前边的蛋蛋,不要松口,乖~~”
“小心呛着,不行就多舔舔,润滑了更好入喉。”
庞太有情调了,试吃一下尝尝口味而以,特意又给杨排风加了一盅燕窝鸽蛋煨清汤,并且身为一个绝世好男人,他还体贴的亲自喂。
杨排风本来不肯摆出这样害羞的姿势,线条莹润的藕臂枕着桌面,微仰起秀丽的脸颊,张开红润的小嘴,让庞用筷子夹着喂蛋给她吃。
这姿势太羞人了,杨排风不肯做,咬紧银牙,下定了决心一定不能让他得逞,可是四哥说了,不肯?不肯是吧?那好啊,我不用你保护了,回你的天波府吧,之前的承诺当没——说——过——
四哥随口一句话,吃定了我们的火帅姐姐,杨排风羞得晕红透颊,连娇喘都变得滚热,溢满青春活力的丰盈身体更是酥软的几乎摊在他怀里,还是只能乖乖坐着,咬住庞送到口中的鸽子蛋,咀嚼着细品滋味,然后再慢慢咽下去。
“好姐姐,你可别小看了这丁点大的鸽子蛋。”庞看她吃是乖乖吃完了,眼神深处却还有一丝愠恼,笑着又喂了她吃了一枚,“它可是唐时的宫廷御食,性甘、平,清热解毒,补肾益身,久患虚赢者,食之颇有裨益。有贫血、月事不调、气血不足的姑娘家常吃鸽蛋,不仅滋阴润脾,还有美颜滑肤的功用。”
“是啊是啊。”一边伺候的掌柜赶忙接口,“我们知味观的这道燕窝鸽蛋煨清汤,就是根据唐时的宫庭御方改良而来,将原菜谱中的雪参鹿茸熬制的上汤改为整只乌鸡煲出来、滤干净鸡肉杂质的清汤,并独出心裁地在汤中添加用盐滤法取得雪莲汁,同燕窝、作料瞪煨之,十盅熬成一盅,不仅色泽清透,味道清淡可口,鸽蛋更是鲜嫩绝伦,别有风味,于益肾滋阴大有裨益。”
杨排风脸又红了,心中原本那一丝丝的嗔恼不翼而飞,庞特别为她叫了这盅烫,可不就是关心她,体贴她,关怀她的身子。
等一等,身子……我的身子……关他、关他什么事!
她又羞又恼。又觉不堪。思前想后。自然又是庞不好。生气地刚要揪他。忽然神色一凝。柳眉拧紧。蓦地察觉到了某种迅速逼近地杀机!是地。杀机。以她久历战阵训练出地敏锐直觉。她敢肯定知味观周围现在至少被十几二十名武功不弱地杀手包围了。他们可能扮作客人提前躲在雅间里等待时机。也可能化妆成过往行人和贩夫走卒“恰恰好”地路过。甚至还混进了端菜递茶地小二里头……她没有时间去一个个滴找这些人出来。但是她敢肯定。这些人已经等到了他们要等地机会。所以才会从各自埋伏地地方现身。一起围拢过来。
练过武地人。移动时脚步和平常人是不一样地。还有藏着带着身边地兵器。多少也会发出“额外”地声响。杨排风正是突然间听到了这些。才惊觉两个人在知味观品菜喝汤。不经意间已经陷入了巨大地危机。
甚至这可能就是一个陷阱。有人根据庞四最近做事地规律。料到他把知味观收入名下后一定会来这里“视察”。预先安排好了杀手埋伏。准备趁机取他狗命。
危机迫近。一触即发。杨排风不愧是杨排风。瞬间从羞恼嗔怨、几近失神地状态转换到临战时地全神戒备。“啪”地一把握住了烧火棍。随时准备应战!
她一时拿不准来地究竟是哪一方地杀手。但是这样地情况在她作为庞贴身保镖地这几天。陆续地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从最初由《大宋时代周刊》编辑部出来。街道两边就有伪装成乞丐地杀手暗中盯梢。到这两日单独带着她先后到了丰乐楼、状元斋、彩蝶轩、中山正店、会仙楼正店等多处地方。每每都有隐身于暗处、试图攻击庞地死士杀手。不过因为人数少或者武功不足以造成威胁。她也就没太在意——四哥得罪地人太多了。有人想买凶杀他。一点不稀奇。
但是这一次。情况非常严重。从她听到地脚步声和渐渐弥漫在店内地杀气看。这帮子要杀庞四地人。绝对之前地几次可比。来人武功即高。数目又多。计划安排地十分周详。等她反应过来竟已成了围杀之局!
如此紧张的情况,连掌柜的都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身子哆嗦起来,牙关打着颤,偏是四哥竟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自顾自的一样样品着菜,时不时地喝两口小酒,还喊:“排风姐,别光坐着呀,来来来,一起尝尝。”
杨排风哪有心思吃,此时
到的杀气,和以往大大的不同,那绝对不是随便找来TT又或者花银子雇来的所谓的“江湖人物”,而是完完全全训练有素、精谙袭杀技巧的职业杀手,这种强烈的、随时爆发的危机感和她随元帅前往金明池保驾,反贼临发动袭驾前的感觉何其相似!
是反贼!杨排风的心弦一下子紧绷起来,以她纵横沙场的武功,本来没有什么好怕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而且这是京城最繁华的地界,庞四的身份又极其敏感,附近巡视的禁军一旦得知特使大人遇险,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调集大量兵马赶来相救,要保庞四安然无恙理论上可说没有任何的难度。
可要是万一,万一那个袭驾时的白衣女刺客也藏身在暗处,准备伺机出手,以她凝气成冰、杀得全城高手面无人色的绝顶武功,她杨排风真的没有一丝把握能在众反贼围攻之下力保庞四周全。
——天丁大人哪怕少了一根头发,那也是她的失职,是她不配做一个尽职尽责的贴身保镖,那么之前的约定也就无效了,这么多天来他的辛苦,全部白费!
电光火石之间,莫大的压力涌上杨排风心头,这是比她当年单枪匹马、从十万辽兵围成铁桶一般的城池突杀出去搬兵求援,还要感觉危机重重、困难、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由地抓紧了烧火棍,极力凝注起全身的注意力判断附近每一个杀手所处的位置、以及他们大致的武功等级,以便在攻击发动时第一时间做出最准确、最完善的应对。
都这个时候了,庞依然自顾自的吃着,仿佛他敏锐的耳力同直觉根本不存在一般,杨排风气得都快踢他了,这爱耍小聪明、诡计最多的坏家丁,怎么像突然傻掉了一样,杀手转瞬既至,你好歹也有点准备行不行?
“姐姐何必着急,一切尽在掌握,你我放心吃喝便是,哈哈——”看着她一副着恼样子,庞又笑了,眼里掠过一抹肃杀的寒光。
“砰!”便在此时,知味观大厅四周的门窗一起炸开,十几道兵刃带起的寒光,耀闪出万千芒点,随着劲厉至使人窒息的猛烈杀气,暴风沙般刮进大厅来,裂岸惊涛地朝悠闲端坐的庞卷去!
杨排风早有准备,一提烧火棍烧火棍就要应战庞的反应竟然比他还快!眼,便到了四哥侧方不及一丈远的地方,五个人,五把刀,斩向他的双手、双肩,还有脖子,若被砍实咯,十个文太医也别想救得了他。
晚一秒就是死,面对如此间不容发的危机境况,四哥又一次地展现出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刀,眼看劈脑袋了,四哥的屁股,依然坐在凳子上,手早抢在杨排风之前,在衣兜里掏了一把,不紧不慢地扬起来,一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漫天白雾中,惨叫声响起一片。
我X,四哥什么时候成高手了!
高手个屁啊高手,需要么?随身带着石灰包就够了,超越江湖三大神器的石灰粉一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人能挡!
众杀手捂眼惨叫的时候,比他晚一步出手的杨排风刚好赶到,烧火棍拦腰横扫,化作无可挡御的长虹,五名杀手连招架都来不及,胸腹一齐中棍,五个人就像被五只被击飞的沙包,打哪来,从哪回,一起又从扑进来的窗口倒跌出去。
“姐姐,配合的真好!”庞眨眨眼,朝她比了个手势,杨排风哼的一声,有点不齿他这样下三滥的做法,本来嘛,高手对敌,拼的是各自的武功业艺,就算是对付杀手也一样,得靠真本事,这样子耍赖使阴着算什么?
“喂喂,我们这样子,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庞继续着他的无赖,这个时候了还要去撩拨火帅姐姐。
杨排风被她调戏,脸颊一时又变得滚烫,下意识的不想和他靠太近,不然还不知道等一下会发生多羞人的事情呢,反正他有石灰在手,自保应该绰绰有余,赶紧先把杀手冲散,不要被他们包围了才好。
杨排风想到这里,姣美的莲足轻轻一点,身子乍然掠起,朝门口涌入的大批杀手冲去,烧火棍到处,霎时响起一片兵刃崩断、骨折肉裂的声响。
纵横疆场、令辽人闻风丧胆的火帅姐姐岂是一般杀手能比,不片刻围攻她的杀手就又倒下了七八人。
庞身边,这时没有人保护。
正文 第两百五十章 刺客是神仙姐姐
排风杀得性起,觉给予她莫大压力的这批杀手,打)+预想的那样可怕,看来是此番回京的途中,元帅把杨家枪法的最后三招不传之秘传授给了她的缘故。杨排风初学乍练,不曾在实战中试过威力,这时一和人交手,竟觉练了那三招,连原本的枪法也进步了不少,一时倒有些不想那么快就下狠手了。
急什么急啊,拿着他们练枪不是更好。
杨排风这么滴一动念头,烧火棍的攻势登时减缓,七八名杀手把她困在心,朴刀、长剑、短戟、风水峨嵋刺从四面八方朝她攻来。杨排风有心练枪,也就不急着大开杀戒,单手操持兵刃,幻出无数虚实难分的棍影,时而旋转回寄,时而横架拆挡,在众杀手的围攻中游刃有余,应对自如。
庞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杨家枪的威力,看得心里直痒痒!那可不,火帅姐姐施展枪法的时候,纤腰匀摆,长腿错落,虽在惨烈的激斗拼杀中,姿态却美如嫦娥,丰胸起伏跌宕,腿股的曲线修长,怎看都有股说不出的诱人之媚。
就在他心跳的有一点点加速,幻想着把火帅姐姐扑倒在床、把她一双美腿架在肩头,扶着润质的小腴腰儿前后大力挺动,听着火帅姐姐一声声**呻吟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大厅正上方对着他的天窗蓦地爆炸开来,化为漫空向他激射而来的木屑。同当日神仙姐姐袭驾时一样,在那漫空溅落的木屑后头,一柄雪亮长剑像由十八层地狱下直刺上人间世般,疾取他咽喉要害而来!
杨排风反应快绝,第一时间意识到刺客一方早有预谋,暗伏高手于梁上,趁她被众杀手引开,伺机动突袭,待看她清刺客样貌,心中更是“突”的一跳!
飘然若仙的纵掠俪影、曼妙绝伦的仪态身姿,还有那件醒目的银白色夜行衣!不是那日大杀四方、一人一剑战得诸路高手面无人色的女刺客,还能有谁!
杨排风心神惊悸,差些被杀手一刀劈中,急使个“掠如火”的身法避让开,反手一棍,扫中那人肩头,劈的他惨嚎着飞出去,接连撞到两人。
女刺客逼近庞,手中青光盈盈的宝剑长足三尺八寸,剑身铸刻的精致云纹仿佛一条翱翔空中的朱雀,剑刃锋芒迫人,背骨清晰成线锋,其最宽虚约在距剑把半尺许处,然后呈弧线内收,至剑锋再次外凸然后内收聚成尖锋,浑体青光茫茫,给人寒如冰雪、又吹毛可断的锋快感觉,剑柄处赫然雕有鸟篆体的铭文“虞美人”三字,可不正是昔日南唐李后主的绝命词!
她自空中跃下的身影曼妙飘摇如洛水女神,攻来的剑势却没有没有任何花招,只有夺天地造化之威,速度更是惊人至极点,几乎是庞才反应过来神仙姐姐要杀他,“虞美人”的凛冽锋芒已袭至胸口,冰寒冷凝的气劲令他一瞬间如同置身于数九寒天的冬季,遍体生寒,心惊胆颤!
杨排风娇叱一声,迸力杀出重围,飞身来救,即使他和庞易地而处,骤然面对如女刺客此犀利的攻势,也不敢轻擅其锋,唯有使出卸劲,带得对方擦身而过,然后再重整攻势,可偏偏女刺客这一剑,快得不可思议,明明从她一介女子手里使出来,偏是有惊天泣地的威势。她从侧方纵掠赶至,明明还没有拦在庞身前,已感觉到冰寒的劲气压迫而来,四周的空气像一下子被抽干了,不要说卸其剑劲,是否能挡格仍是未知之数开!
形势危急。晚一步庞便要横死当场。杨排风无可奈何。改变单手握棍地姿势。变为双手持握。接着也不知是人推棍还是棍带人。烧火棍如离弦之矢。龙飞凤舞地化为滚滚枪浪。以同样惊人地高速劈向女刺客后腰。明明是在是在知味观里狭小地空间内。却像到了边关两军厮杀交锋地战场。瑟瑟秋风。漫天黄沙。全被此能惊天地、泣鬼神地一招牵引。融汇成无可抗御地威势!
本是漫天激溅地木屑。被劲气摧得改向横飞。像被中分地水流般。倒冲回去。
杨家枪法不传之秘第一招“裂苍穹”!!!
这一围魏救赵使地当真妙绝。女刺客若不及时回剑格挡。固然能将庞斩落剑下。了却心头之恨。自己也要被她一棍拦腰扫成两截。
“当”!剑棍交击!花迸溅。声震全场。女刺客被迫回剑自保。杨排风攻出地漫天棍影像被狂风吹散般化为乌有。
不传之秘地枪法一招即破。杨排风并无
反喝道:“你不是那天的……”
“那是我师姐!”女刺客冷笑,没有握剑的另一只手蓦地出一个有倒钩的尖锥,趁着杨排风一怔的当儿,闪电般地射向庞,庞别的不行,论逃跑那绝对一等一,连滚地都不用,手往桌子一撑借力到窜,一溜烟似地闪开了,尖锥子没入地下时离他脚隔了足三尺。
“你来呀,来呀,打不到我,哈哈哈——”他大笑,突然现尖锥子莫非牵着一根只比蚕丝粗上少许的银丝索子,换言之这玩意现在仍在女刺客的掌握中。
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庞掏出银砖砸过去,果然女刺客皓腕一提,尖锥子倒攒起来,电光火石般射向他面颊,不过好在四哥反应快,先动手,尖锥子被银砖砸中,稍稍偏移了方向,自然又击了个空。
女刺客还要追击,杨排风已经缠上了她,亮银打制的烧火棍一抖,尖端蓦地凸出来一截枪尖,笔直朝她刺去,攻至中途枪身再次一颤,本是攻向一点的锋端霎时幻起七、八道看得人眼花缭乱的白光,似可攻向她身上任何一处要害。
杨家枪法不传之秘第二招“战八方”!!!
这一枪使出,女刺客再无余暇去管庞生死,“虞美人”化作耀人眼目的青芒,挟着冷凝如冰如雪的杀气,以惊人和肉眼难察的高速刺向枪影中心。
“当!”杨排风幻出的七、八道枪芒化回原本九尺长的银枪,与女刺客的“虞美人”硬拚一记。
剑枪交击,震慑全场的激响往四周扩散,彷如在平静的大湖投下万斤巨石,响彻激荡,直教人人耳鼓生痛,附近的桌椅板凳一齐被震翻,看傻眼的掌柜直接被飞起来了板凳击中后脑,眼睛一翻白,晕了。
两人硬拼一招,杨排风闷哼一声往横飘退,像是吃了点小亏。
女刺客和她交手数招,已知她武功了得,此时若不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把她拿下,休想伤得了庞分毫,当下运剑如风,追着且战且退的杨排风连环出剑,杨排风且战且退,把她往和庞相反的方向引,一时枪声嗤嗤、剑风呼呼响个不绝,把两人淹没其中,劲气与枪剑交击的声音,爆竹般响起,枪剑相触时,更是火花迸,每个闪躲,均是间不容,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要血溅当场。
这里两女战成一团,各逞绝技,互不相让,那边庞只身一人面对数以十倍计的杀手的疯狂围攻。
银砖没了,他手上只剩下石灰和鱼肠宝剑,这两样东西对付混混流氓自然绰绰有余,可现在面对的是一群训练有素、穷凶极恶的杀手,光靠两件神器就能逆天灭光他们,那这就不是小说是神话了。
这是神话么?不是,所以四哥立刻陷入了危机,身边七八样寒光闪闪的兵刃围着打转,稍稍一个不小心,就是血溅五步的,横死当场。
四哥会死么?不会,作为一个实诚人,刚才他既然放言“一切尽在掌握,放心吃喝便是”那么肯定是老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啊啊啊啊啊!”杀手中的一名彪形壮汉狂叫着朝他扑过来,趁着庞用鱼肠剑狂轧两个被石灰迷了眼的同伴,一刀劈向他后颈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中,后颈脖子被砍个正着,鲜血飙溅,不过不是四哥的后颈脖子,是他自己的。
眼看他要一刀砍中的时候,外头忽然吹进来一阵风,吹在颈上微微一凉,鲜血就那么淌了出来,顺着颈线往下流,伴随着他的生命精力在风中消逝。
“你,已经死了。”随着一个冷冰冰不带任何人间情感的声音,杀手健壮的身子推金山倒玉柱地扑了下去,挣扎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哗啦——”又是一刀,扑向庞的四个人同时惨叫跌倒。
“龙五晚来一步,您受惊了。”危机解除,风,在庞面前停下,来的可不就是他的贴身保镖——龙五。
庞不急着和他说话,手执鱼肠剑先捅了一人,这才回头,耸肩一笑。
“不晚不晚,你到得正是时候。”说话间龙五那里也砍倒一人。
四哥不服气啊,主子怎么能输给手下呢,斗志霎时昂扬,连撒两把石灰,再补一刀,又挂了一个,这才问道:“怎么样,都准备好了么?”
这一次,龙五没和主子抢,恭恭敬敬地应道:“四哥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正文 第两百五十一章 幕后主使
排风和女刺客仍在激斗,杨排风且战且退,女刺客剑)影附形地穷追猛打,一连串“锵锵当当”的声响后,竟是女刺客险险中招,急往一旁退开。
原来杨排风的且战且退看似是武功稍逊,“不敌”对手狂攻,其实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的她早看出来了女刺客的剑法虽然精湛,但吃亏在一心要杀庞,一心要把她先击伤,招招式式都操之过急,故先示以弱势,诱她猛攻,随即使出杨家枪中的“化”字诀,以玄奥之极的挡拆手法和真气的巧妙运用,在双方兵刃相触时将女刺客剑劲悉数化解,连续封格他一十七招,令女刺客锐气尽丧,无以为继,趁机施以反击,手里银枪抖起一片耀眼华光,暴风激浪般往她卷去。
女刺客不料她化守为攻,招式惊骇如此犀利,吃惊之下不及挡架,只得勉强躲开,这时窗外风声疾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夹杂着“让开”“让开”的凶猛呼喝,显示城中禁军闻讯赶到,再一看同来的众刺客差不多被龙五杀了个尽绝,登时省悟中了庞的诡计,这家伙原来早有准备!!!
女刺客情知不能久留,否则被包围的就是她了,一咬银牙,运起全身功力,嗡——“虞美人”在空中像蛇信般颤动,然抖个笔直,剑锋化为一点湛蓝电芒,倏忽横过半丈许的空间,朝杨排风咽喉要害以惊人的速度刺过去。
杨排风急忙招架,却不道女刺客使得竟是虚招,宝剑击至中途,乍然转向,劈在一旁厚实的墙壁上,“轰”的一声尘土激溅,糊墙的石灰弥漫开来。
趁着杨排风视线被阻,她一脚踢中梁柱,借力往后反窜,临从窗口跃出去还不忘冲庞冷哼一声:“狗贼,今天算你走运!”
杨排风料到她要跑,提枪衔尾直追,冷不丁的一道清冷寒光穿过庭中弥漫的石灰尘土朝她胸口电射而来,杨排风眼尖,第一时间看清那是之前攻击庞用的古怪尖锥,挥枪待要格开,岂料锥子和枪一触,锥体竟然裂做五瓣,把枪尖死死卡住,锥尾的银色丝线像有人操纵一般,神乎其技的缠上了枪身,等她急忙扯落掉,女刺客早已经跑得没影了,只有外边禁军徒劳的呼喝。
她狠狠一跺脚,恼恨没能及时截住女刺客,全然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身后,庞、龙五正相视而笑。
×××××××××××××××××
大战过后,剩下的当然是清理现场。
四哥从这些天被人暗中盯梢、好几次险遭伏击的“经验”中,料定知味观一行恐有凶险,安排好了龙五和大队禁军在附近埋伏,只待刺客发动便把他们一网打尽,唯独没料到杨排风会失手,竟然被那女刺客跑了。
刺客一共二十一人。死了十五个。还有六个活口。及时赶到地禁军兵士们连忙开始清理现场。把尸体运走。活口抓了。驱散围观地人群。
跟着禁军一道进来地竟还有个老熟人——大内第一高手。皇上地贴身侍卫统领。被神仙姐姐几乎秒杀地黑面煞神叶孤城。
“哎呀。叶大统领。你怎么会在这里?”庞很惊讶地问。
叶孤城脸黑。人到挺随和。拱手道:“奉贵妃娘娘之名送些东西到太师父给两位夫人。回来时候刚好路过。天丁大人有没有伤着?”
“劳叶统领挂怀。托……哈哈。托排风姐姐地福。在下安然无恙。”
叶孤城这才注意到。庞四地贴身地护卫竟然是杨排风!接下来地反应和刚才掌柜地没两样。眼珠子都快看得掉下来了。半天才记起来施礼数。问道:“杨将军。这些刺客是什么人?竟敢在京城最繁华地街面公然袭击钦差!”
“是反贼!”杨排风神色凝重。
“什么?”
“刚才和我交手的蒙面女子,衣着形貌都和袭驾的女刺客相似,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和女刺客师出同门。”
同门?叶孤城听得倒抽一口凉气,我的天,那个一剑震得他手麻,两剑震得他吐血,三剑就可以把他劈了的女刺客,竟然还有同门!
“杨将军,你没有看错吧?”他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可话里还是微微带颤。能让大宋朝天字第一号保镖犹有余悸成这个样子,神仙姐姐的武功真的是深不可测!四哥心里暗想,朝龙五使了个眼色。
“没有,而且对方自己也承认了,那天的女刺客,是她师姐。”杨排风说得很慢,“不过叶统领毋须担心,似白衣女刺客的那样的绝顶高手,百年来也未必能出得了一个,她师妹的武功不过和排风在伯仲间。”
听她这么一说,叶孤
稍安,捋须沉吟道:“既是反贼所为,那么……此事T3声张,否则京城百姓势必陷入惶恐,皇上苦心经营的安民之策又要前功尽弃。杨将军以为呢?”
他征询杨排风的意见也算是给天波府面子,杨排风想想他说得有理,点头道:“嗯,就依叶统领之见,刚才的刺杀……对外宣称是京城纨绔的火拼私斗,如何?”
叶孤城不答,看着庞。手,“不过……私斗也得有个因由,不然就算传开了,老百姓们也不会信……”
叶孤城也是精明人,能不知道他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搭着他肩膀把人拉近了,低声道:“王爷党有人不满名下产业被安乐侯收走,买通江湖人物,挟私报复,这个解释天丁大人觉得满意么?”
“满意倒是满意,可万一被人揭发,说我诬赖……”
“皇上哪里,我会去禀报。”叶孤城依然说得很轻,不过按住他肩膀的手却紧了紧,意思很明白,小子,这样的让步够大了,你别再想讨价还价。
四哥一个下人,怎么好意思和皇上的保镖多争呢,很仗义的拍拍胸:“统领大人发话,在下岂敢不尊,只是……这样一来,委屈赵允弼他们了。
叶孤城扫他一眼,心想你丫巴不得他们多“委屈”点吧,淡淡道:“宗室皇亲也是大宋子民,为了京城的太平,背上个寻隙私斗的骂名算什么?”
“啊那是那是!”庞飞快地接口,“叶大人说的太有道理了,就这么办吧。”
“四哥!”龙五喊他。
“怎么了?”
龙五拖着个胸口挨了一刀、半死不活地黑衣刺客走过了,旁边还跟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吹雪。
“就是这家伙!刚才踢了四哥一脚,瞎了他的狗眼!”这一次轮到吹雪喊了,喊得非常的激愤,唾沫星子乱溅,“四哥,咱把他眼珠子剜了吧,打一顿拖去喂狗!”为了表示忠心,还扑过去狠狠补了几脚,尽捡踹人家腰眼踹。
黑衣刺客约摸伤得很重,踢了半天也没反应。
吹雪觉得很丢脸,没能让主子听见刺客的惨叫,出掉心里头一口恶气。
“我X,***你也哼一声啊!哼,西门大爷叫你哼!!”他抬脚要往刺客的老二踩,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抓住他的人是叶孤城。
“别抓我,我要为四哥出气,这人瞎了狗眼……”吹雪还要挣扎,乍眼叶孤城的脸阴了下来,浓眉几乎凝成一团。
“这个人,我认识。”叶孤城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杨排风、庞们都听见了。
“什么!?”
“他,是楚王府的内院侍卫副统领,赵世清的亲信!”
×××××××××××××××××
“啪!”惊堂木砸在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炸响。
“反了天啦!”殿帅府大厅里,高太尉咆哮着怒吼,“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赵世清一个庶民竟然勾结反贼,刺杀钦差,他眼里还有有没有王法!”
“王法?哼哼!”阶下的庞冷笑,“这厮眼里要事有王法,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上门来,把我、把高三爷通通送进大牢了?”
“什么?”高太尉又是一拍桌子,惊堂木几乎扔出来,“衙内被诬入狱,在里面吃尽苦头,他也有份?”
“那是自然!”庞恨声道,“赵世清是赵允弼的走狗,赵允弼做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哪件他没份,小人真恨不得把他剥了皮、抽了筋,给主子报仇!”
“好、好啊。”高太尉点头着头,怒笑,“老夫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他也敢下黑手!等着,老夫这就入宫禀奏,楚王之子赵世清,勾结南唐反贼,意图谋害钦差,认证物证一应确凿,看他赵守巽(赵世清他爹)还有什么话说!”
高太尉办事雷厉风行,走下堂来吼一声“备马”就要离了殿帅府入宫面圣。
“太尉且慢!”庞拉住他。
“作甚?”高太尉瞪着他。
“太尉觉得,单凭他赵世清一个被废为民的前郡王爷,有胆子有实力勾结南唐反贼么?”庞抿唇冷笑。
高太尉猛然兴趣:“你是说……赵允弼勾结南唐反贼确有其事,之前我们都被骗了,以为他是清白的,其实……”
“其实勾结反贼就是他!”四哥冷笑接口。
“赵世清不过是他用来对付我家侯爷和高——三爷的一颗棋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两百五十二章 偷情
少主高明!”离开殿帅府回家的途中,龙五忍不住对T3这四个字。
能让石头一样的他主动说话,而且还是赞叹的话,绝对是比高崖内、钱恃才不好色了还要稀奇的事情。
庞笑了,难得笑得欣慰,虽然他不喜欢挺别人奉承,但是这些话从龙五嘴里说出来,绝对不是拍马屁或逢迎讨好,而是真正敬佩主子的神机妙算!
“高明,高明在哪?”他笑着问。
“少主和赵允弼的谈妥的条件,晋华、丰乐楼、知味观、状元、彩蝶轩、中山正店、会仙楼正店六处产业已经收到名下,而约法三章中第一条,负荆请罪被主子改成了当面求饶,三司会审那天已经履行了,第二条让王爷党解散、第三条要赵允弼把赵世清绑了送来,少主一直没有再提,也不派人去催逼……属下一直不明白,少主为什么不把赵世清索来,杀了给少夫人报仇,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终于明白了?”
“是,属下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庞故意问。
“少主和赵允弼约定,让赵允弼‘安排’赵世清暴病而死,其实是把他人偷偷从楚王府弄出来,交到主子手里任由主子处置。这个约定,少主根本就不打算要他执行,就算没有那个什么公孙策,一样会让赵允弼暂缓。
”
庞眼中闪过一丝罕有的惊异:“继续,说下去。”
“少主其实早料到了。赵允弼无论用什么手段把赵世清送来。肯定会暗留一手。随时指控少主谋杀宗室子弟。自己把责任推个干净。以他高超地手腕和一贯陷害暗算地鬼蜮伎俩。趁机再给少主泼几盆脏水。恐怕……少主不但报不了仇。自己还要惹来一身骚。”
“少主强迫赵允弼和您地约法三章。目地其实有二:第一。借此破坏赵允弼在宗室子弟中地形象。以内部分化地方式一步步让王爷党分崩离析。世上没有不透风地墙。就算约法三章地事情隐蔽地再好。赵允弼出卖王爷党利益、为了活命不惜拿兄弟垫背、不惜解散王爷党地事情。也一定会泄露出去。到时候宗室诸少都认清了他地真面目。王爷党就算不散。也是人心浮动。谁也不会再服他。”
“第二……属下不敢说。”
“怕什么。说。”
“是!”龙五打马走近了。压低声音道。“少主重情重义。少夫人地仇一定会报。而且必然是十倍百倍地要赵世清偿还!少主故意让赵世清知道赵允弼以命换命地事。逼得他理智全失。成了一条乱咬人疯狗。不惜一切地报复。利用他先把公孙策收到麾下。然后故意一连数日和杨排风单独出行。诱使赵世清派杀手在知味观行刺。甚至连叶孤城都是主子安排好。事先让二夫人、三夫人传口信到宫中。要贵妃娘娘派他送些高丽国进贡地雪参玉蟾丸到府上。还有女刺客……”
“龙五。你说地太多了。”
“是。”龙五急忙住嘴,一个字不再多言。
庞勾起一个冷冽中杀机凛然的笑。不过,只猜中了一半、一小半。我要布的是一个大局,一个动荡朝野、谁都不敢去想的局,赵世清不过只是局中的一颗棋子。”
他眯起了眼睛,想起刚才殿帅府里的对话,唇角笑意变得愈冷冽。
×××××××××××××××××
“北海郡王赵允弼勾结反贼,赵世清是他的同伙——不,既然赵允弼、赵世清都有份,那么大有可能整个王爷党都和反贼沆瀣一气!”高太尉坐回到案台后,捋着颚下白须沉声言道,精光烁闪的鹰眸里绽着凛凛寒意。
“太尉,这……这不可能吧!”四哥大吃一“惊”,“赵允弼野心勃勃,一心揽权,若说他勾结反贼,我倒还信,可若是整个王爷党……这、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高太尉的声音凝重起来,浓眉深锁,“这帮子宗室诸少过惯了奢靡享乐的生活,反而只有权位刺激得了他们的**,尤其还有赵允弼这样的人领头,他们是不会满足只做区区一个太平王爷的。”
“啊,太尉所言甚是。”四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是则是掩不住的惊惶,“那这……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王爷党勾结反贼,这……”
“事不宜迟,老夫即刻入宫,请皇上圣裁!”高太尉忠心报国,既然揪出如此大案,事关几乎整个人皇室,那么无论是他,还是庞太师,或
八贤王谁都没有资格和能力做决断,必须把一切奏明\[上定夺。
“不可啊!”庞又拉住他。
“太尉大人,此事事关重大,没有查清楚之前,还是暂且隐瞒,不要被皇上知道的好,否则万一有误,这个责任……”
“瞒不了了!杨将军,叶统领都知此事,老夫不去面圣,皇上一样会知道!”
“不,太尉,你错了。”庞摇摇头,眸子深处隐隐藏着一丝任何人都察觉不出的诡计得逞的冷笑,“反贼是杨排风认出来的,楚王府侍卫得叶孤城亲眼现,他俩是我们现在最好的证人。但是,这些证据只能证明勾结反贼的是赵世清,硬指赵允弼指使恐怕欠妥,更不用说指控整个王爷党了。”
高太尉一凛,使醒悟自己被案子的严重性冲昏了头,大手一拽把庞拉了过来,盯着他沉声道:“照你的意思,这件案子当怎生处置?”
庞“眉头深锁”地思考了一会,沉吟道:“太尉可以入宫面圣,但是,只能奏禀皇上已经查明的事实,比如行刺的是南唐反贼,刺客中有楚王府侍卫头子、赵世清的亲信这些——不,不能说是行刺,准确的应该是太尉您,和我,共同率领禁军不辞辛劳地进行了一系列缜密而有成效的搜查,掌握了大量关于反贼藏身地点的证据,反贼唯恐我们继续追查,找到和他们勾结的内奸,处心积虑的在知味观策划了一场刺杀行动,要把我这个眼中钉除掉。
太尉您经过缜密的侦查,洞悉了反贼这次的行动,将计就计,预先埋伏下禁军在知味观附近,庞四我为国尽忠,以身做饵,在杨门女将的配合下终于把刺客一网打尽,杀死十五人,生擒六名活口,剿灭反贼、揪出内奸指日可待!”
“好!就按你说的办!”高太尉大力一拍他肩膀,眼中罕有露出的赞赏之色,小伙子有前途啊,小小年纪知道就知道什么该吹什么不该吹,明明搜了许多天一无所获,和行刺案件放在一起奏报,立刻变成了“缜密而有成效”,而且还知道分功,不是自己独霸着“成果”,反而主动把大头让给上官,做得好,很好!
好小子,可以啊,难怪小小年纪就混成了太师府一等丁,有前途,有前途呀!
对于高太尉表露出的赞赏,题:“至于太尉您对赵允弼和王爷党的怀疑,在我们没有查到进一步的证据前,最好一个字也别透露,不然万一皇上知道了不小心透露出点什么风声给宗室知道,太尉您这么——多天的辛劳可就前功尽弃了。”
“好,好!就按你说的办!!!”高太尉拍板定下了,完完全全被四哥说服。
×××××××××××××××
高太尉入宫面圣去了,殿帅府上下进入了全班运作,检查尸体兵刃,突审六名活口、暗中监视楚王府动向、盯梢赵允弼……总之,忙得是热火朝天。
这个时候,身为特使的四哥在干嘛?特意告诉杨排风回家休息半天、不用再贴身保护,随即跟着龙五回府去了的四哥,这个时候在干嘛?
答案:四哥回太师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照例陪亲亲好老婆吃了晚饭,关心了一下这两天月华小萝莉过来探望姐姐有没有造谣、瞎掰、唆使、说他的坏话,询问了一下小狄青学习的情况,然后,到了夜晚……
四哥衣服一换,胡子一粘,易容改扮,直奔七秀坊。
男人嘛,忙碌了这么些天也该放松放松,是不是?
只不过呢,他一个小小家丁,如果见天往七秀坊跑,而且进去了在大厅却见不着人,难免被人怀疑他癞蛤蟆敢吃天鹅肉,小小家丁勾搭上了花魁,风言***传开了,无论对七秀坊、对他,后果都是不好滴。
——出于某些原因,现在还不能够暴露和邹熙芸的私情。
还有就是……比起光明正大的做,四哥还是喜欢偷情,这样子更刺激嘛。
对,四哥今晚来,就是为了和邹熙芸偷情,用交媾欢好、共赴巫山时的**蚀骨,至极欢愉,放松一下他疲劳的身心。
“好芸芸,我来了,想不想四哥哥呀——”他哈哈笑着,推门进去,眼前乍地青光一闪,一柄雪亮长剑架在了脖子上。
剑柄处三个鸟篆体的铭文在粉色的烛火下闪着幽异的光。
——虞美人。
正文 第两百五十三章 七秀坊中的欢好
四哥一进邹熙芸的闺阁,就被虞美人宝剑架住了脖子,)贴着颈脖处的肌肤,漫开一阵直沁骨子里的寒凉。~~梦想文学网~~
兵刃加身,贴着颈脖下的大动脉,轻轻一划,管叫血溅五步,横尸当场。
这是何等的危机,但是四哥竟然笑了。
“好芸芸,你这是做什么?拿剑架着老公脖子,不怕天打雷劈呀。”
“唰啦——”他才说完,虞美人青峰疾颤,剑芒倏地一掠,明明锋刃还架在脖子上,鬓边几缕发丝生生被劲气削了下来!
手握“虞美人”当然是邹熙芸,不同于袭驾那天换上白衣、扮作神仙姐姐引走禁军,这一次她是真实身份——神仙姐姐的师妹出现,配合庞演了一场忠心钦差、义勇家丁遭反贼行刺的好戏,顺便给赵世清也安上了一个抄家诛族的罪名。
但是为什么,如此完美设计、完美实施的行动,事后邹熙芸竟这样对待庞!
“你明明说的,要我配合你演一场戏,把私通反贼的罪名栽赃给赵世清,在杨排风面前撇清你和我们勾结的嫌疑……”邹熙芸咬着粉唇,狠狠瞪着他,眼中闪着难以平息的恨意,“我完完全全照你说的做了,赵世清暗中招募杀手要取你性命,我派手下假装成江湖中的职业杀手和他联络,收了他的钱,唆使他派府中侍卫和我的人一起在知味观行刺,甚至为了让杨排风断定行刺的是南唐反贼,我还亲自出手,和她拼个你死我活!”
“但是为什么!”她跨前一步,宝剑由脖颈处滑下,顶住了庞的胸膛,娇柔婉转的喉音骤然转冷,挟着恨不得一剑捅下去、当场把他刺死的凛凛怒意,“为什么你事先不告诉我附近有禁军埋伏,为什么不说你和龙五会大开杀戒,除了我见势不妙,及时退走,其他的弟兄都被你……被你杀得尽绝!”
时值夏夜,邹熙芸穿了一袭提花绢衫,璎珞薄纱里酥胸半掩,隐约透着柔腻的雪白肩颈,水绸长裙直曳至地,纤秀的藕臂精致无暇,皓腕支着“虞美人”宝剑,荧荧剑光被窗外匀入的月芒清辉一衬,上彻云霄,下映庭寰,即有少女青春妙龄之姿,又把江南佳丽柔润如水的风情展露到了极致。
她眼中浸着怒意,明媚如星月的翦水瞳眸冷冷睇着庞,剑锋透出的杀气寒冽的令人屏息,却怎都掩不住她那与月色相溶的一身惊艳!
以庞地见惯美女。这时亦险些露出迷醉地表情。赶紧咳嗽两声。慑定心神。抬眼迎上邹熙芸愤愤不平质问眼神。俊秀地脸上扬起淡淡轻笑。
“你带去了几个人?”
“五个。”
“知道活口有几个么?”
邹熙芸愣了一下。摇头。
“六个。除了一个用来坐实赵世清罪名地楚王府内院侍卫副统领。你带去地手下全都好好地活着。”
“真……真的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庞温柔一笑。
邹熙芸这才吁出口气,抵住他胸口慢慢放下来。
危机解除,庞马上厚颜挨过去,嘻嘻笑着一把揽向她的纤腰:“好芸,你听我说,其实呢……”
“唰啦——”眼前复又青芒一闪,“虞美人”抵住了手掌,不是四哥收的快,这一下五根指头笃定没了。
邹熙芸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眼中复现敌意,怒道:“他们落在殿帅府手里,和死有什么区别。不,被生擒活捉,只会更惨!你们这些可恶的宋狗,一定会严刑逼供,用尽手段折磨,叫我们的兄弟生不如死!”
她怒目低斥,连有过N次肌肤之亲的庞都一块骂进去了,四哥却一派悠哉,淡笑道:“你说得对,死人是你这些被抓的弟兄确实不同,死人没得救了,而他们,我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他们从大牢出来。”
邹熙芸一万个不信他有这样大能耐,怒道:“你说的好听,既然能救,当初何必又何必安排禁军埋伏,把他们抓起来,就为了自己领功,为了升官发财么!”
“喂喂喂,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想立功、想升官发财,想到连自己娘子都出卖的无情无义的臭家丁?”四哥很生气,为了表示问心无愧,胸膛顶着剑往前走。
邹熙芸果然不忍心刺他,四哥往前一步,她就收一分力,连吼声都软了下来:“你、你不许叫我娘子,你这薄情寡义的坏人,你别过来……”
她喊不过来,四哥就不过来了么?偏不,四哥顶着剑继续往前走,邹熙又急又怕,收手稍慢,“嗤!”的一声他胸口衣服已被划破,邹熙只道刺伤了他,吓得急忙松手,“
”落在地上,发出“叮”的声响。
庞一个箭步跨到她身边,但出奇的没有动手动脚,反是抚着额头,痛心疾首:“芸儿,你误会了我了,迄今为止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着想啊!”
“你胡说!”
“我没有!!!”庞喝断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邹熙芸澄明如秋水的眼睛,“你想不想彻底解除‘空幻’面临的危机?想不想禁军的暗中搜查全面解除?想不想七秀坊可以回到以前的样子,不用你的姐妹们再天天提心吊胆!”
望着庞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邹熙芸心里泛起一阵连她自己也解释不清的悸动,颤声道:“你这样做……这样做是为了……为了……”
“为了给‘空幻’找替死鬼,把和反贼有关的一切事件彻底平息。”庞又走近了一步,魁梧而不失俊秀的身子几乎和邹熙芸贴在一起,“牺牲你手下六个弟兄,让他们暂时吃点苦,把勾结反贼的滔天大罪推给赵世清、赵允弼,推给整个王爷党,然后我自有办法让一个假的‘空幻’和王爷党一齐覆灭。如此,京城彻底太平,再没有人会去追究南唐余孽的下落,你和你的姐妹们就彻底安全了。
”
邹熙芸这才怒气稍敛,不过仍是疑惑的看着他。
“哎呀,我不是故意隐瞒你,是怕你舍不得下边弟兄受难,所以才没有说!”庞连连顿足,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委屈样子,“你想想,你们空幻有多少人,六十?六百?还是六千?现在不过抓六个,又不是要他们去死,受点刑、吃点苦,换六十、六百、六千个人从此再不用提心吊胆,你说该还是不该!”
邹熙芸再无话可说,反而被他吃瘪的神态逗得有些想笑。
“我说好姐姐,都这样子了,你还不肯原谅小弟我?”这“姐姐”一喊,“小弟”一唤,邹熙芸终忍不住,嘴角飘出一丝无比动人的笑意,嗔恼道:“你、你早却不说,害得人家又急又恼,都被你急死啦!”她的失笑失笑如银瓶乍破,刹那间的笑颜宛如云破月来花弄影般无比动人。
庞心中一荡,往她腰际搂过去,笑道:“这就对了嘛,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来,我们赶紧到床上探讨一下。”
明明还没有挨到,邹熙芸身子倏然紧绷起来,拨开他的手,微嗔道:“什么……什么小两口,你、你不许乱叫。”
庞才不搭理呢,硬是将她抱了过来,嘻皮笑脸地道:“乱叫?我有‘乱’么,我们经常坐的事情,和小两口有什么区别?”
“你……”邹熙芸脸上一红,气势顿减,只得低声骂道:“以后不许再说了!要是给丫头们听见……我……可羞死人了。”
庞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家娘子这么害臊,都和相公做了不知多少次还怕给人知道?”
“谁是你娘子?你别乱说!”邹熙芸虽然嗔怒,可是被庞拦腰一抱,身子早已发热,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这声斥骂全无威严,倒像是小夫妻之间打情骂俏。庞就是爱这调调,索性低头吻起她的颈子来,逼得邹熙芸细声娇喘,同时调笑:“好娘子,还害羞呀?来,叫声相公,我就给你个痛快的。”
“不……不要——”邹熙芸奋力抵抗,却被庞耳鬓廝摩的轻软调戏弄得毫无招架之力,连曳地的水绸长裙都被掀了起来。
“啊——”喉间挤出一阵羞怯黏腻的呻吟,竟是庞的坏手伸到她裙里贼兮兮地乱摸,勾起的手指在腿心熟练的挑拨,弄得她浑身发颤。
“好芸芸,别再逞强了,瞧你湿的……,我只是说说罢了,湿得这么快?”庞拔出湿漉漉的手掌,把她羞红的脸颊抹得丝丝晶亮。
“怎么样,想要了吧?”
邹熙芸倚在庞怀中直喘,颦眉强忍,直到被挑逗得噙泪娇唤,亟盼解,这才含羞点了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啊。”庞有心逗她,故意将高高鼓起的胯间顶住她的丰臀,轻轻摩擦,却迟迟不付诸行动,邹熙芸被磨得浑身发颤,身子滚热滚热,含羞抿唇好一阵子,终在不知不觉间给这小冤家摆布的裙裳都湿透,颊绯如桃花漂染,香汗淋漓,娇声呜咽:“相……相公,我要……啊啊啊暗暗啊啊啊——”美得牙根发酸、全身酥颤,竟凭空丢了一回!
庞哈哈大笑,一把扯落衣袍。
——美女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
正文 第两百五十四章 任黄再现
二天,庞睡到日上三竿,迎着明媚的午阳回府时,清气爽!
昨夜他没有和邹熙芸上床,上床做什么?身为一个眼界开阔、存了足足6T和谐物的优秀穿越青年,四哥早已经不屑传统的在床上做了。
昨晚邹熙芸求他,求他给她,对于美女的要求,四哥从来不会拒绝,双眉一轩,大笑着把邹熙芸娇柔的身子按上花窗,从背后猛力进攻她的身体,邹熙芸惊惶回眸之际,**已经贴陷窗上雕花,被庞攫住浪涛澎湃的****大干一番。
这一夜庞玩得痛快无比,使出浑身解数,整治的邹熙芸失魂落魄,如欲登天。丰盈的**在他掌中揉搓变形,朦胧失神的美眸飘洒出无尽秋波,或是怕路过仆婢惊觉之故,连呻吟娇喘都分外急切勾人,以往的清冷矜持在他的调教下一时尽失,变成了一个婉转逢迎、任凭夫君取乐的少妇。
又娇又柔又魅又悦耳的“相公、相公”听得庞满面春风,连那物感觉都比以前鼓胀许多,揽着邹熙芸干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第二天东方微白,才搂着她湿腻瘫软的身体沉沉睡去。
邹熙芸睡到翌日傍晚方才悠悠醒转,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子沐浴更衣,想起自己兴师问罪未果,反被庞干得连魂也丢了,失神地叫了一宿,不禁满腔羞怒,却又有种莫名的痴缠和迷恋。
回府的路上,庞仍意犹未尽,不过想到邹熙芸被他折腾了一宿,就算是练武的身子,也受不了他的再三挞伐,花妖女那里心机太重,去一回就要答应她什么条件才能一亲芳泽,前一次被迷昏了头答应帮她杀个人,也没问杀谁就急匆匆闪了,这要是再去……四哥现在一心忙着给赵世清、赵允弼定罪,攻陷杨排风,哪有空去做杀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呃,四哥不由得怀念起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小公主来,那时在凤临阁顶楼,她们两女一男大玩双飞,小公主被干得**迭起,数度晕厥,沉沉睡去前,要了她也不记得是三次还是四次或更多,最后终于精疲力竭,躺在散落一地的衣衫上,小小的身体蜷成一个绒球也似,咬指细的姣美样子隔了这许多天仍是记忆犹新。
哎呀,不知道那刁蛮公主会不会从此喜欢上“做”这事,见到四哥再不骂人吵闹,而是缠着求着要他继续“爱”她……
身边没陪睡的姑娘,空虚啊~~~~
娘的!任黄这厮不是说有什么公主的什么远房妹子要送来给老子瞅瞅么,多少天了这都,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
四哥才嘀咕着骂了他两句,前边路上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
“什么?就这一本破烂书要卖五百文。半贯钱。你有抢啊——”语气声调极其地猥琐下贱。怎么听都觉着熟悉。
四哥心念微动。掀开帘子一看。
我靠。说曹操曹操就到。入眼两撇猥琐到爆地小胡子。可不就是任黄那厮!
“客官。是这价。小地没敢多要您。《大宋时代周刊》豪华精装版您倒哪买都得收五百文。”掌柜地连连陪笑。自打汴梁出了个如日中天地天丁庞四。京城里大小家丁顿时也牛叉起来。只要穿着青衣小帽。等闲就没有人再敢轻易开罪了。天知道会不会再出个庞四第二啊!
任黄这丫。明明自称公主府下人。可四哥见了他几次穿地都是寻常便服。唯独今天装模作样地也整了一身青衣小帽。堵在人家书社门口飙。
“放屁!”任黄暴跳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这本书地主编是我什么人。出这本《大宋时代周刊》地书社。社长又是我什么人。啊?什么!不知道?不知道我告诉你。《大宋时代周刊》主编范仲淹。是我家公主以前学诗文地老师。《大宋时代周刊》地社长天丁庞四。那可是我地……”
“啪!”一只大手从后边拍在肩上。
“作甚么,别烦小爷,小爷今儿就不想花五百文买这劳什子的破书!”任黄头也不回,身子乱抖想把手甩开,可偏偏手像是在他肩膀上生了根一样,怎都挣扎不脱,搅得任黄无名火起,两撇猥琐小胡子几乎倒竖,回头冲道:“嫌命长了是吧,当心我兄弟庞四一巴掌——哎呀,这不庞四兄弟么。”
他变脸起来,怕不比四哥还快,刚才的一副嚣张嘴脸,霎时间变得春风满面。
“哎呀呀呀呀呀,好久不见,庞四小兄弟,近来可好——掌柜的你看,睁大眼睛仔细看,这个人、这张脸,是不是天丁庞四?哼哼,我有骗你么,这是我哥们,一块蹲过牢、吃过肉的哥们,这本《大宋时代周刊》你好意思收我五百文?”
掌柜的一看四哥真人,激动的腿脚都站不稳了,赶紧抓了一本全新的周刊,双手捧着送上来:“天丁大人尊驾莅临,小店蓬荜生辉
这……这本《大宋时代周刊》还请天丁大人留下墨宝
掌柜是想四哥签个名,给他的书社添个光,沾沾四哥的旺气,岂知任黄这厮无耻的已经出境界了,掌柜的才颤抖着手把《大宋时代周刊》递过来,被他一把抢了过去,往衣服里一塞:“嗯,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太丢人了,太他妈丢人了!!!四哥都为他脸红,差点一耳刮子甩过去,拿到免费周刊满足了的任黄已经像牛皮糖一样黏上来。
“哎哎哎啊,庞四小兄弟,听说昨儿你在知味观被人伏击,差点给乱刀砍死,是不是,是不是啊?”他一个劲地往前凑,为了炫耀两个人的亲密。
四哥手一挥,就把任黄不切实际的妄想挡开了。
“哼,你消息挺灵通的嘛。”他盯着任黄,眼神有一点点阴郁,娘的,好歹是公主府下人,连五百文一本书都要讨价还价,末了还用抢的,看看,看看,掌柜都被震惊成什么样了,有这种朋友四哥真是上辈子造孽!
任黄的脸皮真是厚,被四哥这样子盯着,还能笑出来:“灵通,当然灵通,哈哈哈哈,你也不想想我家公主是什么人,皇上的姐姐,亲姐姐!京城大小事情,哪有我们公主府不知道的,就好像昨天,你在知味观被几十号杀手围攻,差点就丢了小命,我这里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报过来……”
先是“乱刀砍死”又是“丢了小命”,四哥咋听咱觉着这是在给他抹黑,揪着任黄衣服,一把拖他过来,抛上车,手一挥,龙五立刻扬起马鞭,重重地抽下来,一溜烟的马车就跑没影了,留下看傻眼的书社掌柜。
“喂喂喂,干什么,干什么啊这是?啊!”半天任黄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大叫,然后飞快地又闭上了嘴。
眼前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晃着,还能继续继续说话的人,不多。
“继续啊,继续说啊,怎么闭上嘴啦。”四哥晃着鱼肠剑,冷笑。
“不,啊不,庞四小兄弟……你拿刀子……顶着我……这怎么说话呀……”
庞阴恻恻的一笑,罕有地摆出恶人嘴脸,削铁如泥的鱼肠剑就指着他脸:“庞四小兄弟?庞四小兄弟是你叫的?”
“不不不……不然叫你什么,我比你大不能叫你大哥吧?”
“没关系,你可以叫四哥。”
任黄猥琐的脸有点抽,看样子在刀的威胁下,还是不服气喊庞一声“哥”。
四哥非常欣赏他的骨气,鱼肠剑收了回来。
任黄摸着小胡子得意的笑,觉着自己很英武,在刀子面前没有屈服。
“啪!”很清脆的一声,不是打脸,四哥没这么恶毒,不过是伸手到车窗外撇了一根树枝下来,然后也不看任黄,俨然当他是空气,一手拿着树枝,一手甩着鱼肠剑,劈劈削削,顷刻间将树枝削成一条木棍。
外边的天气突然阴暗下来,车厢里弥漫着某种古怪诡异的气息,看着庞手里明晃晃的宝剑,任黄没来由的一阵冷。
“喂,你你你、你平白无故的削……削木棍做什么?”
“练手啊。”庞头也不抬,把削好的木棍竖放起来,一刀劈下去,准确无误地,木棍从中间分成两半。
马车在跑,车箱在抖,两撇半边的木条一左一右在任黄眼皮底下颤,颤的他自己也跟着陡起来。
“练……练手?”
“嗯,太师府有很多不听话的下人,顽劣成性,怎么教都学不好。侯爷说了,对不听话的人,不要留情,把他们削成人棍。”
“人棍?什么人棍?”
“哦,就是把一个人的两条臂膀削去,耳朵、鼻子也都削了,全身凸出来的东西,通统削平,那不就成人棍了么,很好玩的,你要不要试试?”刀子掉转过来,指向任黄,非常够哥们的建议他。
任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我不骗你,真的,真的很好玩,做一次也不妨。”庞非常诚恳,当下就拿鱼肠剑往他比过去。
“你啊,不用怕,成了人棍以后种在地里,加些肥料,淋上些水,用不了十天半月,两条臂膀,耳朵、鼻子还有下面那活都会长出来……”
“四哥!”四哥哥!”庞还没有说完,任黄喊他了已经。
正文 第两百五十五章 公主府外
”
“四哥四哥。”
“四哥!四哥!四——哥——”
任黄喊了好几声,都快用吼的了,四哥却只是盯着他,不说话。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啊,快停车,快停啊!我出来替公主捎本《大宋时代周刊》,公主还等着我回去呐!”
庞无视他的叫嚷,只是盯着他,半天了才微微一挑眉:“喂,你倒底是不是公主府的下人,不会是瞎编出来蒙我的吧。”
手舞足蹈的任黄一下子怔住,怔了两秒钟,然后“啪”地一拍大腿,撞天价叫起屈来,“唉呦我的天,庞四小兄弟,你连哥哥我都不相信啊。你想想,要不是公主府的下人,花魁大赛凭什么能到凤凰洲上去,你再看看哥哥这气质,哥哥这神采,除了皇上姐姐还玉公主府,哪里还培养得出这么有素质的家丁!”
庞一直盯着他的脸,除了猥琐的自夸什么也没有现,不过越是这样,他越开始怀疑,娘的,四哥就算不是三流小说里的无敌主角,身上没有那啥虎躯一震便令众生臣服小弟跪拜女人唱征服地王八之气,但是一个犀利的眼神睇过去,被他盯着还能镇定自若地吹牛打屁……区区公主府的家丁,怎可能有这能耐!
四哥越来越怀疑任黄的身份了,你装B啊,装啊,装B装过了头吧,被老子看出来不对劲了,哼哼!
他冷笑:“行啊,那我们现在就去还玉公主府,找几个人问问,要是他们说你不是那得下人,后果嘛……四哥我替天行道,当场把你削成人棍!”
任黄全身一震,像是做贼心绪一样,露出惊悚震动的表情,然后,竟然,高高挺起了胸膛,猥琐的小胡子朝天一撇:“去就去,谁怕谁啊。”
我X。还他妈地装B!
四哥火了。打定主意今天非要当场揭穿这个猥琐下贱地伪家丁!
“龙五。改道。杀去还玉公主府!”
×××××××××××××××
一注香功夫后。马车在一处前后三进院落地大宅子前停下。
门前是一级级整洁地白石台阶。阶上立着砖雕装饰地门楼和照壁。吊檐下高悬一块新制地金漆黑底地匾额:“还玉公主府”。
四哥老早就从吹雪口里打听清楚了,这怀玉公主是仁宗皇帝的亲姊姊,大宋朝的长公主,芳龄大约二十五,九年前嫁给开国功臣、济阳郡王曹彬的曾孙威义侯曹定坤,夫妻两郎才女貌,婚后生活和和美美,然后过了三年,曹定坤不幸患病暴卒,还玉公主从此寡居,曾经的皇室第一美人、万千贵州子弟追捧的梦中女神,花样年华的大好青春就这样消磨在这座高墙大院围筑起的还玉公主府里。
四哥他们到这里的时候,还玉公主府朱漆铜环的大门紧闭,门前空空如也,完全没有其他豪族显贵门前精锐甲士分列门侧,持戟执戈、重重守备的气势,不过这也难怪,寡居的美艳公主,清心寡欲,与世无争,何必抢着出风头。
任黄盯着紧闭的大门,脸上罕有地没了轻浮的表情,连一向猥琐到爆的两撇小胡子看上去都“严肃”了许多。
四哥横他一眼:“喂,愣着干什么,这不是你主子府上么?去敲门呐赶紧!”
任黄一惊回过神来,眼神闪烁不定,怎么看都像是心里有鬼,虚。
“快啊,我这人很没耐心的。”四哥催他
任黄有点犹豫,摸着小胡子不太好意思的道:“我这个……嘿,公主让我出门给她捎本《大宋时代周刊》,去了这许久……我才回来,又带着朋友……哈,这……影响……不太好啊。
”
“没事,我只看看,我不进去。”
“不进去那也……”任黄的脸色有点僵,嘿嘿干笑。
四哥看出来他在故意拖延,但是拖有什么用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再拖能无中生有,叫公主府上下全体证明你是这里的家丁?
“哎呀,不知道怎么的,手痒痒,想砍人呐。”他反手又要掏刀子。
“四哥你别急,别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咱……咱打商量……”
四哥懒得搭理他,直接往大门走。
“喂喂喂,你要做什么?”任黄急忙拉他。
“哦,我想清楚了,咱是守法公民,砍人是要不得滴,可是手又痒痒,那只好轧墙咯,反正你是公主的亲信,和我又熟,弄坏了门大不了我陪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太师府在那呢。”四哥挑挑眉毛,听起来是说他这个太师府的家丁做了坏事跑不了,其实是告诉任黄这Y的
敲是吧?好啊,那老子有削铁如泥的鱼肠剑被公主府+洞洞,完了全推给你,老子拍拍屁股回太师府。
任黄急得快哭了,恨不得破口大骂他,无耻啊,世上怎么有这样无耻的人,自己想做坏事,做完了一股脑儿推给我!乱戳洞洞,还是在寡居多年的公主身上乱戳——不对,是乱戳寡居的公主,也不对,是乱戳寡居多年的公主的府邸的大门,这……这要是被误认成为前边两种罪过,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呀!!!
任黄没辙了,彻底没辙了,老老实实地走过去拍门。
“开门!开门!老子回来了,赵平吉,快给老子开门——快开门——”喊了两声没人应,任黄干脆按着门环猛拍,砸的那叫一个狠,好像故意跟四哥示威一样——咋地了,看什么看,任爷我回自己府,就爱这么敲!
哇哇哇,这个气势可以啊,不像是假的嘛。
四哥差点为他鼓掌,因为就算任黄真的是公主府家丁,这么个“砸”门法,回头也有他受的,不是么?就是他回太师府也不至于狂到这程度呀。
砸了整整一十七下之后,公主府大门终于开了。
“谁啊,谁啊,大白天的死了爹妈,跑来公主府嚎丧,活腻了嫌命长,祖坟冒轻烟,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嘴巴长疱,阴阳失调,脑袋瓜子给门板夹了是吧。”一个炸雷般的声音率先爆出来,然后一堵墙从门里头生生硬挤出来。
——准确说是一个三大五粗,站前面前跟一堵墙似的女泼妇,粗肥的大手插着水桶腰,扭着石磨一样的大屁股,另一手指向外头,食指粗的快成小萝卜了,颤颤崴崴呈荼壶状,标准的骂街姿势。
第一时间四哥想到了一个人——九品芝麻官里的烈火奶奶!
烈火奶奶一冲出来,继续破口大骂:“谁啊,刚才是谁啊,谁砸得门?哪个臭货!杂种!挨千刀的!你家祖坟冒青烟,你老婆被万人骑……”
烈火奶奶骂到一半,突然没声音了,睁大了眼睛盯着任黄。
“黄黄黄黄……”烈火奶奶像大白天见了鬼,脸上肥膘扭曲的像被大石头砸过,全身筛糠一样的乱抖!
“黄你妈个头啊,黄哥是你叫的!!!”任黄毛了,把刚才从四哥处受的气全撒了出来,一脚踹在烈火奶奶屁股上,踹的她滚球一样跌出去,“咚”地撞门上,刚才不得了的嚣张气势,这时只剩下了嚎。
“唉呦,唉呦呦呦呦,黄……黄黄黄爷,我错了……贱妇瞎了狗眼,贱妇该死,贱妇……咚!咚!咚!咚!”说到一半已经翻身跪地上磕起头来。
四哥真的震惊了,我靠,这公主府里倒底是些什么人,什么家风啊,看门的是泼妇,出来就骂街,还有任黄不就一个家丁么,喷他两句咋了,用得着——哎呀,这丫的真是公主府下人?
“啊哈哈哈,这下子你相信了吧。”任黄叉腰狂笑,样子非常得意。
四哥扫一眼烈火奶奶,那个捣头如蒜、拼命求饶的样子,像极了吹雪脑袋大条做错事的时候,心里登时打了个突,“我靠,这态度不对啊,下人之间再怎么卑躬屈膝也不需要磕头求饶,除非……除非……”他唯一沉吟,脑袋里陡起冲出两个禁忌的字眼,惊得脑袋一僵,差点没跳起来。
面?男宠?哇哇哇哇,这么新奇的居然事情被老子撞上了!美艳的寡居公主,猥琐下流但精通床上功夫的家丁,哇哇哇哇哇!!!
纠结了很久弄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想通了。
对嘛,就是这样的解释,看门的女泼妇不小心骂了主子的面,还不赶紧赔礼道歉,磕头求饶,不然想死啊!
庞仔细地瞟了任黄几眼,呃,虽然没有四哥高大威武,但是手臂有力,站有站姿,身子应该挺健壮,还有这眼神,这在眼瞳深处藏着滴淫光,绝对不是什么守着老婆过日子的实在人,明显是性好美色,贪欢纵欲……
四哥越看,想的越不纯洁,愈加应证了心里的想法。
任黄何尝不在瞄着他,背对着庞的半边脸,勾起一个似是叹息的诡笑,好不容易恢复正经的两撇小胡子霎时又猥琐起来。
“庞四小兄弟,你在这里稍稍等我一会。”
任黄冲庞眨眨眼睛,交换了一个只有男人才能彼此理解的淫笑。
“哥哥进去禀报一声,一会带你去见我家公主的好妹子。”
正文 第两百五十六章 美艳长公主
人,永远是件麻烦的事情,要不是任黄开窍,主动提子”的事情,光是他要四哥在外边等这条,四哥恐怕就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嗯,一个天真纤弱的少女被她的公主姐姐和无耻面首男拿出来“卖”,这是非常要不得滴,幸好遇上了仁义博爱的四哥,仁义博爱的四哥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少女受难而置之不理呢呢!四哥是个正义感非常强的人,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卖妹妹”的事情继续下去,万一这要碰得不是四哥,而是猥琐的任黄不知从哪里的龌龊男,少女的人生不是毁了么!
四哥是个善良的人、是个博爱的人,这一次他必须亲自出手,拯救可怜的被卖了还不蒙在鼓里的无知少女,给她指明人生的方向!
四哥破天荒地耐心地等,为了挽救天真的少女,在门口站一会有什么呢。
进去了不到一盏茶功夫,龙五就出来了。
“庞四小兄弟,我家公主有请。”他不喊四哥了,眼中还闪着狡黠的光,一看就知道又在耍什么花样,四哥懒得再同这猥琐男计较——救少女要紧嘛,手一挥,领着龙五大步迈开往里走。
“且慢。”龙五杵在门口,连拦路都拦得那么猥琐。
“公主只请天丁大人。”
庞使个颜眼色,龙五立刻退后。
“也请龙大护卫不要翻墙,公主府内虽无多少侍卫,但个个铁血忠心,闹出误会来恐怕不太好。”
“四哥!”龙五犹豫。
“没事。外头等。
”四哥怕个球。还玉公主。一女人。还能把老子吃了不成?呃。听说还玉公主出嫁前可是皇室第一美女。这样子地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吃她。挥挥手让龙五在外边等着。自己大摇大摆进去了。
长公主府就是长公主府。宅子根本就是一处雅致精美地园林建筑。穿过外宅家丁仆役住地两排厢房。前路豁然开朗。假山水池。曲廊亭台。处处藤萝缠绕。虫鸟唧啾。风儿一吹。带来一股清新地芳草气息。竟似来到人间天堂地江南水乡。
庞一边走一边欣赏沿途地美丽风景。不多时来到中央庭院一排十八扇有窗漏地木门前。旁边天井照墙上镶有砖题刻。镂着“花竹怡静”四字。砖壁四周则见清水细砖镂空透雕地梅兰竹菊。线条流畅。刀法细腻。
穿门而入。里面是一处深阔达五百步地庭院。四周遍植茶花、月季、牡丹、香桂。阁垂藤萝。墙立修竹。直如仙境一般。中央一大片地轻浅水面。奇石嶙峋似峰窝洞孔。罗汉松棱角浑纯盘曲虬杂。水面上莲叶湛绿。与假山相映成趣……际此初夏之时。茶花盛开。桂柑飘香。红白相映。水动风凉。一派斗艳景象。
任黄引着庞穿过石桥。来到池中央地三面环水、精雅别致地楼厅前。进了门一楼是一个大厅套着一个小厅。布置优雅华贵。小厅和大厅地一面几乎是齐着房顶地立地棂窗。雕花饰秀。均是昂贵地红木制成。好在四哥是从太师府出来地。光他春满园里地陈设就不比这逊色。换成其他家丁保不齐就要看花了眼。
来到二楼一处临水平台,任黄请他坐下,转身又去请公主了,四哥这个人很随便,到了哪里都像到自己家,看看没有侍女伺候茶水,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凳子一拉,二郎腿一翘,悠哉悠哉地靠着看风情,好不消闲怡然。
由高处下望,院内景色尽收眼底,亭台楼阁、佳树名花,可坐、可卧,可游、可赏,极尽精巧雅致之能事,绣楼周围、池中、池畔立着无数由大自然精雕细琢而成的太湖石,或形奇、或色艳、或纹美、或质佳、或玲珑剔透、灵秀飘逸;或浑穆古朴、凝重深沉,超凡脱俗,极具重峦迭嶂之姿,令人赏心悦目,神思悠悠。
四哥是个家丁,但身上同时也有文人的风骨,看见了美好的事物就忍不住抒情,抿了一口杯中上好的君山银针,站起来走到望台的围栏前,即兴吟道,“错落复崔巍,苍然玉一堆。峰骈仙掌出,罅拆剑门开”。
“好,好一首应景而作的五言绝句。”轻柔的叹息,来自敞开的门扉外,不等庞转身,一缕清雅动听的女声传入耳畔。
“古有曹子建七步作诗,天丁大人今日清茶饮半,出口成诗,果然高才。”
庞听罢回头,两眼立刻一亮。
只见门前立着一位容色绝美、颀长苗条的女子,以一种高贵优雅的款款步态,娉娉婷婷、仪态万千的走进来,一袭黑纱的宫装长裙映地她脸色雍容素雅,如
梳成堕马髻,高高耸起,又堕往一侧,似堕非堕,颤TT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细如柳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丰盈的酥胸,哪里像是个守寡多年的孀妇,分明就是一个花信年华的美丽公主!
“不敢不敢,陈思王(曹植)才高八斗,小丁怎么敢和他相比,充其量也就抵九个十个谢灵运罢了,哈哈哈——”庞四大笑三声,上前拱手见礼。
还玉公主来到主位坐下,神情端庄从容,自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等和任黄交换了一个绝不是主子和下人之间眼神,忽然横庞一眼,悠悠地道:“天丁大人当真谦虚,这谢灵运是南朝刘宋朝时第一文学大家,才华为世人敬仰,他曾说‘魏晋以来,天下的文学之才共有一石(一石等于十斗),其中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其他的人共分一斗’,天丁大人自述不敢与陈思王相比,怎么却又要独占十斗才华呢?”
四哥淡淡一笑:“在下说‘不比’,非是自认不如曹子建,乃是侯爷经常教育我们,要我们庞府家丁以谦虚为美德,不要处处压人一头,否则……哼哼,非是在下自夸,柳三变、欧阳修尚且逊我一筹,区区曹子建又何在话下!”
这话说得豪情万丈,霸道十足,配合他傲然伫立的神态、风神俊朗的仪表,还有一贯的自信、嚣张和狂放,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某种哦震撼人心的味道。
但是非常奇怪奇怪,还玉公主并没有被震住,反仍是保持着她的端庄仪态,秀丽的凤眸中似藏着一丝考验的味道。
“天丁大人自认高才……”
“哎!公主错了,高才不是我自认,是大家公认!”四哥强调。
还玉公主微露讶色:“天丁大人怎么不谦虚了?”
“侯爷经常教育我们,过份的谦虚就是骄傲。”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还有时刻强调的“侯爷经常教育我们”,寡居多年早已心如止水、喜怒不形于色的还玉公主,破天荒地樱唇微抿,似是忍着一丝轻笑,“那好,本宫便考考天丁大人,看这公认的‘高才’是否名副其实。”
“考我?好啊,公主捡难题出便是,我这个人喜欢挑战。”四哥自信的笑笑,娘的,柳永老子都不怕,这世上还有谁难得到我?
“庞四小兄弟莫要太自信。”任黄插嘴道,两撇小胡子猥琐依然,“公主出嫁前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多少学子文士都甘拜下风的呢。
”
还玉公主嗔怪的瞪他眼,然后缓缓别转螓首,望向窗外碧波潋滟的池面。
即兴作诗么……喲,这还玉公主倒还真有点才女的意思哈。)
他用神打量着这位的风情不减当年未嫁时的寡居少妇,淡峨眉,丹凤眼,皮肤细腻,脸色晶莹,秀丽梳妆的鬓梢,轻巧挽起的云鬟,使她更有女人的味道,从庞的角度看过去,她端庄秀丽的身影刚好衬在庄院内如诗如画的美景中,两相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也不知人映水色,还是水色映人。
身为长公主,她的穿着固然十分华美,大袖长裙,云肩、披帛、大带、蔽膝等礼衣配饰一应俱全,却全都只用白绫与黑纱两种材质。一头深浓乌鬓梳成了流苏高髻,簪着流光溢彩的金饰,随便一颗嵌在发钗里的珍珠,都是你再有银子都买不到的贡品奇珍,或许是独居守寡的缘故,她连髻上都包覆着黑纱,垂纱长长曳地,衬与白哲的雪肤,浑身上下仍是只有黑白两色。
四哥身为一个正人君子,当然不是那种看女人先看胸的禽兽,但是还玉公主身材苗条的确实看不出一点岁月磨砺的痕迹,绫罗里外果然裹得严实,侧望却仍是一把蛇腰,丝毫不显臃肿;肋上更是鼓胀胀地溢作一团,像是随时要裂衣而出,完全无视于胸前华服的数层交襟,端庄秀丽中更添三份少妇的妩媚风韵!
她并腿斜坐,交叠的两只雪腻柔荑置于膝上,裙下一双公主制式的压金凤头履,以及黑纱包髻上所簪的鸾饰,乃是全身黑白以外唯二的杂色。
还玉公主盯着平台外的清浅水面,静静凝思了一会,轻柔婉转的声音从她樱唇吐出来:“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天丁大人请应景也对上一首回——文——诗。”
“应景”“回文”四个字她咬得特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