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逃狱成功
对方的反应与事先预期相差的太远,让君天邪为之短暂的错愕,随即皱眉道:“抱歉,不过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
秀美男子从初遇时的震惊神情回复过来,变脸之快速君天邪也自叹弗如,那张足以气死男人、迷死女人的无双面孔微笑道:“不好意思,的确是我认错人了。”
君天邪心中一凛,暗道:“这家伙城府好深!”
虽然眼一刖男子的外貌就像是一座绝美的雕像般让人赏心悦目,但这并不影响君天邪“本相明见”下对人内在有如铁板神算般的第“印象,”能不惹便不要招惹的角色“是君天邪对这名叫做奈落男子所下的总结。
只想赶快完成任务走人,君天邪瞄了奈落胁下的两人一眼,佯扮无知的道:“这位兄台不知如河称呼?你抱著的那两人是在下的朋友,可以一买个面子,把人让我带走吗?”
故意一句不提自己的身份来历,目的就是营造一种莫测*局深的感觉,留下讨价还价的空间。
奈落眨了眨那过度修长的睫毛,淡笑道:“‘天敌’龙步飞和‘风流刀’萧遥都是你的朋友?小兄弟的面子还真大呢。”
隐藏住内心情绪的动荡,君天邪耸肩无谓的道:“正是因为承蒙两位大侠不弃,止月和我这样的小人物不耻下交,所以看到他们有难时,小人自然也不能置之不理。”
承认彼此间的一父情,却不能过分强调,免得对方看住自己的要紧,漫天开价。
“能让你不惜远渡重洋、到这武林三大禁地的‘黑狱”来救人,一父情可非是一般可比啊。“
君天邪乾笑道:“兄台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说罢双手比划了个火焰飞腾的姿势。
“原来小兄弟是专门拿钱办事的奖金猎人。”奈落微笑道:“能够年纪轻轻便踏足这个全凭真本事立足的领域,小兄弟的一刖途无可限旦里。”
“懂得多还是有好处,至少可以到处拿假身份*人。”
压抑心头的窃笑,君天邪正色道:“既然兄台已经明白这是工作的一部份,能否赏个薄面把人交给小弟,大恩大德我君天邪来日必报。”
奈落目中奇光一问道:“小兄弟姓君?”
君天邪一叹道:“枉费祖上起得一个好名字,却半点也沾不到同族的光,要是我能分到一点天下第一人君合皇的光采,就不用每天为一地蝇头小利在一买命了。”
先发制人果然奏效,至少奈落表面上看来是疑心尽去,平静笑道:“反正我本就是要送他们去治伤,就一买小兄弟一个顺水人情又何妨。”
没料到对方竟会*口答应,君天邪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
“你是说真的吗?真的要把人给我!没有条件*父换吗?”
奈落笑道:“小兄弟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就该互相帮助,又哪来什麽条件呢厂。”
明知奈落的话不可尽信,不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他而言本就像呼吸吃饭一样自然,微顿一下道:“那就谢谢你了,兄台义助的这份恩情,相信龙大侠和萧大侠都会铭感五内、衔环以报。”
反正欠下恩情的不是自己,慷他人之慨的支票开再多张也无妨。
奈落微笑道:“不客气,等萧大侠和龙大侠醒转过来时,请转告他们说奈落很荣幸有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机会,希望他日再见时,大家仍是友非敌吧。”
君天邪听了心中一凛,奈落话中暗示早已得知他们有出岛之法,却不知为何竟然不开口要求随己方一起离去。
这是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不能看透的人。
“我会把话带到,奈落兄还有什麽要一父代的吗?”
“没有了,对了!小兄弟也有帮‘破狱”在做事吗?“
君天邪露出“吓”跳“的神情道:”这是商业机密,请恕小弟无可奉告。奈落兄何以有此一问?“
奈落眼中的点点精光像是可以看穿一切的道:“只是心血来潮,小兄弟勿要见怪。”
君天邪苦笑道:“奈落兄的心血来潮太可怕了,饭或许可以乱吃,话却是不能乱讲的。”
奈落点头道:“我会记住君兄弟的忠告,不过现在还是快为两位治伤要紧。”
君天邪闻一一一一*脸上不得露出苦笑,奈落的状况看来也就比他抱著的两人多一分站著的能力而已,要他帮忙出力是不可能了,看来这大耗真元的工作,必然得要落在o口己身上。
这一趟实在曰疋吃力不讨好啊。
“天邪那家伙,是跑到那去鬼混了?去这麽久!”
“一途冥”上,以寡击众的混乱场面仍持续上演,岛上的犯人虽占有数旦里优势,武艺亦属上乘,但人人各存私心、争先恐後,生怕给别人先一步抢到船後扬长而去,甚至出现互扯後腿的情形,也因此让君天娇有可乘之机,苦战死守至现在。
然而,个人之力有时而穷,就算是兼修道魔两派之长的四秀之首,堪称新一代江湖巾帼第一人的“凤凰J君天娇,在历经半天的激战之後,亦难免出现了真气不足的现象。
贯注了“土息寒诀”内劲的“凤舞鞭”挥舞开来,彷佛漫天都是大大小小的雪片在飞舞著,看似轻柔却暗藏冷酷的杀机,稍一沾上便是皮开肉绽,任何护体真气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即使对上穷凶极恶的人犯,也有一定的吓阻作用。
绚烂的雪白鞭影中,有一条艳红色的身影往来穿梭,夹杂在刀剑掌劲之间,险固是险到了极点,美也是美到了极点。
任残阳见状不妙,蓦地提气喝道:g“婊子棘手得紧!大家各自为政只会被个个击破,不想无谓受伤的就退到後面去,由老子和凌疯刀来对付她!”
人群中有几个犹豫了一下,却没有人止同真正退下。
“我们为什麽要听你的?你当自己是狱王啊!”
“对啊。焉之你不是想引开我们,自己夺船逃离这鬼地方?”
七嘴八舌的争辩不休惹得任残阳更加火大,对著众人吼道:“就是有你们这些碍手碍脚的废物在,老子们的武功才不能尽情挥洒开来,谁要是再罗哩八唆,老子就先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任残阳的一身霸气终於成功的镇压住了众人,众人犯退离船边,清出一块可以动手的空地,只留下他和“风卷残刀”凌越,与黑船上的红衣女郎冷冷对持。
凌越手扣在刀柄之上,对著任残阳乾笑了几声。
“任贼头,真难得你会找我当搭档,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任残阳冷冷道:“少废话。要不是看在你的‘不动烈风斩”正好是邵贱人武功的克星,老子才不会留你这疯子下来,我们能不能重见天日,全关系在打倒这贱人身上,你可绝对不能给老子我失手了!“
凌越看著自己腰间的爱刀,摇头失笑道:“放心吧。我比你还想要离开这鬼地方,何况你我纵横江湖时,这女娃说不准还没出世,我岂有败在她手中的道理?”
“这娃儿身手辣得紧,你别”时大意,将一世英名折在人家手上了。“
凌越轻轻咳嗽了两声,“你这是对我没有信心了?”
任残阳目光闪动,表情有一种冰冷的锐利。
“老子只是要提醒你,别看轻了这小娃子!我会在你背後随时支援出手。”
此时任残阳的神情,不再像是之一刖暴躁易怒的武夫,反而像是一个阴*沈冷的枭雄。
就连同样是杀人无数的凌越,也被任残阳如刀的目光逼得心中一紧,轻轻摇头,大步走过对方,只留下了一句话。
“我本来一直以为你只是个喜欢斗嘴的老混蛋,现在我才知道我看错了你。”
说完他就一直走到黑船前面,在只距一丈一刖停了下来,望著一动不动、美得似一尊雕像的君天娇道:“老子是‘刀池’的首席……呃,是‘一刖’首席护法‘风卷残刀”凌越!你这漂亮的小妞又该如何称呼啊?“
君天娇的容颜冷得似雪、冰得像霜,但却一点不损其绝美的风姿。
“‘凤凰’君天娇。”
凌越用那只粗厚多茧的大手磨著下巴扎硬的胡子,一边颇有感慨的道:“喔!
人如其名,果然是像凤凰一样美艳无双的人物啊!“
“凌疯子。现在是叫你来跟人相杀的,不是要你和小妞谈天说地的!”
凌越回头望了脸色铁青的任残阳一眼,转回来对著君天娇耸耸肩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想和你打,是背後有人催得紧啊。”
君天娇淡淡道:“废话少说!要来就来吧。”
凌越摇头道:“怎麽现在的年轻人都一点不懂得尊重长辈了?看来我有必要好好教训你这女娃子一下,可是又不能让人家说我以大欺小,这样吧!我只攻你一招,一招过後,只要你还能安然站著,我就撒手不再管这档子事。如何?”
任残阳的眉头愈皱愈紧,可是他还未开口,凌越的刀已经“锵!”一声的出鞘,跟著一股弥盖天地的刀气,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展开来,朝天的刀锋像是台风之眼,散发著猛烈而冰冷的强风吹打著众人,如非亲眼目睹,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人力所能造成。
任残阳终於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喃喃道:“好久不见了,不动烈风斩。”
君天娇脸上首度露出凝重之色,了解到任残阳为什麽一定要凌越出手战他,这样的刀法,确实是她凤舞鞭的克星,如今长鞭再无法依恃,只能使用“意寒诀”战敌。
可是她并不认为自己会输,凌越确实很强,可是还不到可以打败她的地步,认真一父手起来,一千招之後可以取敌人性命!,但在众敌环伺的情形下,必须连战速决,她要像对方一样,一招就决定胜负:凛冽的劲风愈刮愈狂暴,凌越手中一局举的刀锋也愈抖愈剧烈,忽然之间天地狂风尽化为刀气,凌越同时暴喝一声道:“烈风席卷天下惊,大空斩尽有情人!”
在分割天地的刀气中,凌越本是不动的身子蓦地动了,一刀便越过看似不存在的距离障碍,迎头向君天娇脑门劈下。
人犯中本有不服之心的,在看到凌越这一刀之威後,也只有香气叹服的份,而且开始佩服起任残阳的眼光来。
面对这挟带十万风雷威势斩下的一刀,君天娇仍是面无表情,只是右足往船板一踏,只听得“唰!”一声,“块黑色铁板在身一刖急速一止起,正好迎上凌越的刀锋,再听得一声巨响,刀气撞上精铁後炸裂开来,那铁板不知是何材质所铸,竟能硬挨一记”不动烈风斩“而丝毫无损!
当初在用“催神大法”对付“三界判官”严刑之时,君天娇已一并追问出“三途冥”上种种机关的用途,为了承受怒海冲击、及能在崎岖岸边上如履平地,船身上的主干均以玄铁精英链成,任何宝刀神剑均难以损伤!严刑还以此为基础,设计了防止敌人发放暗器的升降板,却给君天娇灵机一动,用来当作给凌越一个意外惊喜的“礼物”
君天娇在凌越满脸惊慌不信中出手,一道白寒指劲在冷冷眸光中骤然飞起,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凌越如何能避!身子剧震,几下痉挛後重重一下摔在地上,看样子永不能凭自己的力旦里再站起来。
也就在此时,任残阳动了。
任残阳脚下“蹬,人如炮弹般激射攻向君天娇,”双鬼拍门“吐劲的两掌大有千军辟易万夫一昊敌的气势,直取对手颜面。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如果凌越是蝉,君天娇是螳螂,那他就是坐享其成的黄雀。
可惜,这只黄雀却忽略掉了,在他背後是否还有一个搭弓瞄准的猎人。
看似虚幻的身影在任残阳背後以一种突兀却是实实在在的方式出现,这个似是从不同空间闯入的“人”,以“张笑嘻嘻而不在乎的表情,双手翻飞如蝴蝶穿一化般,精密而准确的扣住了一刖者的两腕脉门,跟著一膝重重撞在任残阳背部,骨裂之声一止即响起,随即又被更凄厉的惨叫声掩盖。
梦幻空一化,无相挪移!
来人笑嘻嘻的把下半辈子恐怕要终身瘫痪的任残阳,像扔一件垃圾般的丢弃在众人面一刖,跟著一个翻身落在船弦上,对著君天娇道:“来迟一步,有怪一昊怪啊。”
君天娇只给了毫无抱歉诚意的笑脸一个白眼,面无表情的道:“人救出来了吗?”
君天邪耸耸肩道:“对自己的弟弟给点信心吗。既然是我亲自出马,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人早就被我放在船舱里了,本来想选一个好地方欣赏姐姐的身手,但一看到那卑鄙的家伙竟敢偷袭你,我就忍不住出手相助。唉!果然姐弟之情是不能改变的天性啊。”
话虽讲得好听,但事实是他根本存心袖手旁观,安置好两人後便躲在船舱内隔山观虎斗,直到君天娇稳不住局面时才不得不出手,但那只是因为“三途冥”的驾驶方式只有後者一人才懂得的关系,姐弟之情只是美丽的藉口。
“知弟莫若姐”的君天娇虽然没有被油嘴滑舌的君天邪骗去,却似乎也没有发怒的打算。事实上,君天娇对後者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连自己也瞒过的如出入无人之境,还带著两个人的身法暗自佩服,看来“梦幻空花”果然是天下移速第一。
君天娇挑了挑柳眉道:“连龙步飞也是被你带回来的,是谁有这能耐伤他?”
君天邪轻描淡写的道:“是这岛上的老大叫‘狱工’的一个家伙,不过他已经被请去西天见佛祖了,你赶快下去准备开船出发,我留在上面断後。”
为免夜长梦多,一向坚持未成年者应该避免过时工作的他,也不得不暂时放下贪懒心态,破例勤奋一次了。
这笔债,离开此岛後定要向萧遥和吉祥天加倍讨回。
众人听到君天邪说要走,对重获自由的渴望顿时压倒了对死亡的恐惧,黑船的出现,无疑是岛上这些不见天日犯人的唯一生机,即使君天娇、天邪的身手犹在众人之上,任残阳、凌越的失败又殷鉴不远,但套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老话,现在的他们正是为自由而战!
“不能让他们逃走:大夥并肩子上啊!”
“对!再怎麽厉害也只是两个人,又都是乳臭未乾的小鬼,没道理我们那麽多人会抢不下这条船!反正留下这岛上横竖也是个死,豁出去跟他拼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君天邪望著被求生希望点燃斗志,如潮浪般往己方杀来的众人,嘴角逸出一丝“王天邪”式的无情冷笑,低声道:“希望也是绝望啊……这样渺茫的生命之火,就一让我做做好事,送你们这些行尸走肉的家伙去重新投胎吧!”
叫骂声,看来君天娇是顺利发动启航了。
一日“”三途冥“驶入海面,便再也无人可以阻止他们离开这鬼地方。
这下总算是成功逃出生天了。
在一处断崖的顶点上,赫然出现奈落那飘逸阴柔的修长身形,望著黑船逐渐远去的方向,脸上逸出一丝一昊测一局深的微笑。
“终於让我找到了……不会错的,”他‘一定就是圣帝的转世灵立里,没想到来这岛上回收被盗走的魔经,还能让我碰上这样意外的惊喜。这样一来,六名’式神。
便是我最先找到灵立里的下落,等到圣帝陛下下降人世,我便是上︵界之上、圣帝以下的第一人了!到那个时候,楚楚,你就没有拒绝我的理由了……“
微弱的叹息像轻烟般融入风中,跟著奈落俯身下去,打开脚边的一个盒子,刹那间一头外型如鹰、但体积却只有鸽般大小的红眼隼鸟,扑翅飞起,速度快极,一下子便消失在天边远际。
“寰宇搜奇录”上有记载,此只红眼飞禽名为“血呜”,生性凶猛,体积虽小但力可搏鹰!且耐性奇佳,足可连飞十日十夜而不需休息,是传达讯息的最佳人选,两手剑指放於腰间,深吸了一口气後,大喝指出。
“亏本大放送!涅盘灭世剑。”
喊出的字句虽然不尽优雅,却一点无损於招式的威力,密集如天女散一化的强大剑气向四面八方射去,每一道剑气都含有“邪道涅盘”的寂灭真劲,能够穿透护体罟气如无物,如猛兽的利牙般稍一接触就被吞碎毁灭,在如地狱般陆续响起的哀嚎声中,冲得最近的几人一止时被绞成一堆血雾。
剑浪馀势未止,继续向身後人涌去,碎骨、削肉!没有死在第一波剑气下的命运并不代表较好,对武林中人来说,终生残废毋宁是比死亡更残酷的刑罚,连串的痛楚悲呜声中,血雾如雨,飘落染红了大地。
能够一击便杀伤数十……不!是近百的武林一局手!这样的实力已不在七派宗主之下,甚至是魔门三大巨头的级数。君天邪真正隐藏的实力竟然如此惊人?
可惜这样的强者气势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君天邪接下来便“咚!”的一声仰天栽倒在船板上,脸上是用尽力气後疲惫不堪的表情,喘气急促的可以喷杀一头牛。
幸而辛苦不是没有代价回报,身体可以感应到船身的震动,和船下众人微弱的只是此鸟极难饲养,也不知道奈落是如何将它留在身边?
奈落抬头望著血呜远去的方向,俊美白晰的脸上有著无法解释的表情,喃喃道:“上︵道之轮已经开始启动,我道中人重临大地之日,也将为期不远了……”
第六章无心之矢
闻著略带咸味气息的海风,正午的口头洒在身上、暖在心上,第一次发现到,自由原来是那样的可贵。
脚踏上久违了的中原土地,那种劫後重生的感觉,是只有当事者才能体会的,深吸了一口以为今生都不能再吸到的清新空气,萧遥略带激动的回身,对苦三人一揖到底。
“若非三位鼎力相助,萧某今生今世只怕也难逃离”黑狱“,大恩大德,萧某有生一日,不敢或忘!”
龙步飞连忙道:“萧兄千万勿如此客气,这不是折煞我了吗!事实上龙某根本没帮上什么忙,连自己都是被两位恩人救出来的!那有资格当得萧兄如此大礼?”
“对啦!你们要谢就谢我好了,我才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没有把这样的想法诉诸於口,君天邪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他早就弄清楚世上有一种叫做“侠义”的犯贱性格,你愈是对他施恩不望报,他愈是对你感激涕泣。
身旁的君天娇也像自己一样一言不发,不过君天邪却知道这生性冷漠的亲姐姐纯粹只是懒得说话而已,并不就代表和自己打著一样的主意。
也好,报恩的对象一个就够了,两个未免太多。
露出灿烂的笑容,君天邪搭著萧遥的肩膀道:“大家都不是气外人”,谢来谢去的多浪费时间啊!同伴有难时彼此相助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萧遥闻言一愕,但随即明白了君天邪话中的暗示,就是要他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不要揭穿他冒充“破狱”中人的事。
萧遥苦笑道:“还是君兄弟够明理乾脆,你怎么说便怎么算吧。”
看见萧遥如此识相配合,君天邪更足笑颜逐开的道:“萧兄足组织中的中流砥柱,这样的人才足损失不起的,我接到的指令便是拼著性命下要,也要把萧兄给救出来,如今总算是聿不辱命了。”
一往一回,所欲表达的暗示已是明显至极,而这场戏的观众只有一个人,龙步飞带著略微惊讶的表情道:“原来萧兄也是”破狱“中人?!”
君天邪转头对龙步飞道:“抱歉事先未对义兄你说明清楚,但因为怕节外生枝,所以为弟不得不做出这痛苦决定,希望义兄你能谅解。”
龙步飞本是豁达之人,对只有自己被瞒在鼓中之事,转念一想已下再计较,当然那也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君天邪所瞒著他的不仅於此的关系。
“说来我的性命还是你跟君女侠救回来的,大哥感激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怪罪义弟你呢?”
这样的说法也是婉转的表达了对於君天娇先前的行为有恩怨相抵、不计前嫌之意,不过当事者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心领的表情,龙步飞只有尴尬的道:“现在萧兄已恢复自由之身,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
萧遥眼中痛苦仇恨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叹了一口气道:“楼雪衣相独孤冰心虽然把我弄至如此地步,但我并不打算找他们报仇,就算仅是维持表面的假象也好,白道联盟也经不起三大门派的一次内讧。我比较担心的是天下第三败而不死,一定会把这笔耻辱记在七派身上,只怕伤愈之後,便会倾大军来把,届时又不知要死伤多少人命?”
一直末说话的君天娇忽然摇头道:“天下第三不会为这种事出动冥岳魔军,自己败战所受到的耻辱,他只会用自己个人的力量去讨回来。”
她的说话自有一股不容人质疑的气势在,萧遥苦笑道:“那我是不是该要楼雪衣和独孤冰心小心一点呢?”
“就算你说了,他们也未必会听吧。”
“看在过去的战友情谊上,总希望能尽人事而後听天命。”萧遥仰天苦笑道。
“无益的念旧情谊,只会误了大事。”
虽然被君天娇这样不留情面的指责,萧遥还是只有一脸苦笑,把话题转向龙步飞道:“萧某有个不情之请,想请龙兄和萧某回敝组织见主上一面,不知龙兄是否应允?”
龙步飞闻言一愕道:“要我去见”破狱“的头领?”
萧遥又对君天邪笑道:“天邪你一定也想和义兄多相处久一点时光吧,还不快开口邀你义兄到我们总坛作客?”
“好家伙!竟然动脑筋到我头上来了?”
能和名列魔门必杀榜首席的“破狱”头领见面固然是一个很诱人的条件,但君天邪的顾忌是怕去得回不得,毕竟自己长年打著对方的招牌在外面招摇撞骗,谁也不知道破狱之主是不是有龙步飞那样的好修养?
转念一想,脱身之计已然成形。
装作遗憾的一叹道:“你们自己先回去吧!我想去看看我家小弟丁神照,已经这么久不见他和我联络了,真是叫人放心不下。”
合情合理的解释无懈可击,虽然绝对瞒下过唯一的女性,但君天邪有自信对方绝对不会揭穿他的西洋镜,在损人不利己者不为也的原则前提下,两姐弟的思维如出一彻。
龙步飞望著君天邪道:“义弟你也希望我去见你们头领吗?”
“我们首领是个了下起的人,大哥当你见到他时就能了解。”君天邪大言下惭的道:“魔长道消由来已久,正是因为正道中人下能齐心、各自为政,像一盘散沙般无法凝聚有效的力量。义兄和头领是侠道的两大精神指标与希望,如能整合登高一呼,必能发挥风行车偃之效,我辈众人也就中兴有望了。”
萧遥听得暗自点头,姑且不论君天邪的出身来历与目的,只是後者的这一番话,便直指到他心坎所想。
龙步飞考虑了一下,终於肯首道:“既然萧兄这么看得起龙某,我也希望能为正道多尽一份心力,就看看能网罗这么多杰出人才的”破狱“之主,到底是如何超卓的一个人物吧?”
萧遥喜道:“龙兄绝对不会後悔此行的决定。”
龙步飞转向君天娇道:“君女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君天娇还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仿佛冶漠是她与生俱来的烙印。
“不了,我要回”武功院“去。”
“喔。”
龙步飞轻轻的应了一声:心底像清泉漱石般流过自己都没察觉的遗憾。
看到龙步飞的反应,君天邪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异采,嘴角掀了掀,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依依不舍从来就不是君家人的作风,两姐弟眼神交会,对於不在场的“那个人”去向彼此心照不宣。
天下第三,应该足一看到君天娇的出现便离开了吧。
光明与黑暗无法共存。不愿意自己的出现,使君天娇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一夕破灭,即使渴求已久的宿命对手就在眼前,也是要压下那股跳动不已的战心,黯然回覆师门。
这一份执著的痴情,正是自己可资利用之处!君天邪想到日後他为天下第三和君天娇的“安排”时,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充满肃杀诡异气氛的长街,平常车水马龙的街道两端,今天竟像是突然成为了鬼门关的入口,变得阴森而幽静。
一只血红旗帜插在街心上迎风飘扬,魔门的“决杀令旗”出现,是生人勿近的证明,而被选为目标的可怜牺牲者,死亡是他唯一的下场。
“当!”
如鞭炮爆炸的闷响轰然传遍长街,只见道间一名清秀端正的少年侩人,与一名豪壮雄伟、手持金刀的魁武大汉,一分即合,取好战距後便遥立不动,在气势上互北高下。
“看不出来你这小和尚倒真有几分本事,难怪本宫的增长天会死在你手上,只是这也为你自己种下英年早逝的祸端,想回”禅意门“接般若的掌门之位,怕只有等来生投胎了!”
魁武大汉的声音有如平地春雷般震摄人心,一身杀气像是来自修罗鬼域,让人望之生寒。
比较之下,少年侩人的声音虽然来得微不足道,气势亦有如云泥之别,但一双澄净的慧眼却毫无恐惧,长棍斜守身前,缓缓道:“能否接任掌门,对小僧而言毫下重要,倒是恩师的血海深仇,弥勒下敢有一天或忘。”
原来这名小僧,便是在般若临终前被授予“禅意门”下任掌门之位的“菩提儿”弥勒!当日其师与“天王”帝释天的一战,他和君天邪是唯一在场的目击者,也是帝释天欲除之而後快的对象,虽然两人逃过当场的杀身之劫,但唯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帝释,并下打算就此放过两名小辈。君天邪有“苍邪”白魔对付;至於弥勒,则由他座下“十方俱灭”的三大将军之一——“金刀大将军”霸无悔负责抹杀!
一片金光映照著霸无悔那森严冶峻的侧睑,手巾各震天下的长刀“金风细雨”似攻非攻,似劈非劈,霸道肃杀的刀气如浪潮般不住从他身上催发出去,足以使对手心胆俱寒,末战先败。
比起霸无悔的涛天刀意,弥勒那瘦小的身躯就像是“躲”在长棍後面,乍看之下似乎全身都是破绽。然而落在前者这类高手眼中,弥勒那与棍似成一体的姿势却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劲,彷佛有一股无形的力场在他四周环绕,原本是死角的“空门”反过来成为了“空”的锁甲在保护著他,让霸无悔竟有不知如何下手之感。
自般若死後,弥勒的功力似乎又有突破,“三千大千世界”的“意守有无”竟能让霸无悔这样的魔门高手也找不到破绽。
霸无悔观察片刻仍找不到出手的机会,於是心生一计,嘿嘿邪笑道:“本宫已决定全面对”禅意门“发动攻势,群龙无首的秃驴们只是一盘散沙,相信很快就会被屠戮殆尽,小和尚的西天之路就不怕寂寞了。”
虽然明知霸无悔是在用心理攻势,但弥勒仍忍不住闻言一震,再不能保持在若有若无的意境,印证了“关心则乱”的那句俗谚。
眼看诡计得逞,霸无悔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森然冷笑。
“毕竟还是太嫩了,到西天去相你的师父相聚吧!”
金刀神乎其技般由他手中高高举起再落下,每一个动作像分格播放般清清楚楚,却又充满诡异的连续感,更让弥勒升起似置身於血戮战场间,面对干军万马杀来,几乎想转身就逃的窝囊感觉,但又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心灵防壁出现空隙,被敌手乘机而入的结果,可叹却是无可奈何。
不过他不愧足般若全力调教下的“禅意门”第三代第一人,虽暂落於下风,却是惊而不乱,燃灯棍挥舞成弧,在倾泄而下的霸道刀气中另辟天地而自成一格,“他强任他强,我自清风送树林”!正是三一千大干世界“的”自有天地“心法。
挥出的每一棍都击在空处,却留下收发无定的绵密柔和气劲,如佛祖说禅般化暴戾为祥和的力场,霸无侮一刀斩下,竟不自由王的由速转缓,由刚转柔。
霸无悔冶哼一声,金刀先收回身前,再洒出漫天刀影攻向弥勒,同时无数诡异阴邪的刀气如冤鬼缠身般紧逼而去。
弥勒不料对手变招如此迅速,身子微侧,棍尖抖动,在一个瞬息的时间内同时剠出十数棍,轨迹如风似电,正面迎上鬼气刀影,激撞出无数火花。
霸无悔心道我堂堂魔门中成名已久的“十方俱灭”之一,对战一个“禅意门”的第三代弟子也花了这么久功夫收拾不下,传出去岂不是名声扫地?
一念至此,恶自心生,两手真劲灌注刀身,金光暴涨中,凌厉无匹的刀气划空而过,威势凶狠惊人,刀气更先一步封锁方圆五丈内所有闪避空间,要迫弥勒与他正面硬拼。
别无选择下,弥勒暗自一叹,同时收敛心神、双手握棍,“燃灯棍”自转如平地龙卷,呜呜声响雷厉风驰,横挥一扫硬架霸无悔一刀。
“铿!”
巨响过後,两人竟是两败俱伤的各自往不同角度飞退,弥勒吃亏在内劲始终不及霸无悔累积三十年的魔功深厚,在毫无花巧可取的以硬拼硬下受伤更重,五内翻腾、几乎就那么当场昏死过去;而只比他奸上一线的霸无悔亦是惊讶於弥勒的後力悠长,心道此子今日不除,来日必成大患。勉强咽下哽在喉间的一口鲜血,回气的快慢,决定了生死的界线!狞笑一声,沾地即起,必杀一刀往对手劈去。
“小和尚!你小命终矣!”
“师父!对不起,徒儿有负您的期望,恐怕也不能为您报仇了。”
全身乏力的弥勒眼睁睁望著霸无悔一刀劈来,却动弹不得,心中已存有必死之念,忽然一道箭影像是黎明裏的第一道曙光,穿破黑暗的天际而来,竟以毫厘之差掠过霸无悔的鼻梁,再“夺!”的一声齐羽没入他脚下石板。
用“骇然”还不足以形容霸无悔现在的心情,那一箭的警告意味明显至极,更难得的是在高速移动下做到下伤分毫的计算,要做到这一点,比从激战中背後暗算他一箭还要难上十倍,白道联盟中何时出了这样一个厉害的用箭高手?!
可是接下来发箭者的反应,却把他原先的惊讶转为错愕。
“哎呀呀!又射偏了,怎么搞的?”
懊恼的甜美声音从两人头顶的屋檐处传来,只见一名穿著水绿色衣裳的少女,留著一头俏丽的短发,比宝石还明亮的双目闪动著纯真奸奇的光采,身材虽略嫌娇小却是玲珑有致,那仿佛樱桃般的小嘴此刻正微微上翘,柳眉轻皱的望著战场中的两人。
弥勒看到绿裳少女手上那只朱红色的小弓、弓弦上还搭著二支白色的无羽短箭,想起其师般若生前说过的话,身子一震,失声道:“浓艳弓?卸妆箭!你、你是”女流箭“孙楚倩?!”
绿裳少女嫣然一笑,竟如鲜花绽放,让人精神一振,喜孜孜的道:“你认得我?那就一定不是坏人了,太好了!我这次果然没救错人!”
毫无相连的说话方式让弥勒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反应,但这样的对话反而让另一人放下心来,霸无悔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白道联盟中那些所谓胡凑充数的三二英四秀”,其中的“女流箭”孙楚倩!你想要来作架梁吗?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原来这名绿裳少女正是四秀中和“凤凰”君天娇系出同门,外号“女流箭”的孙楚倩,此时只见她如新月般的细眉往上一扬,微带不悦的道:“你这人一脸凶相,一看就知道不是奸人!师父常常数我要去恶扶弱,今天正是我身体力行师父教训的时候到了,我绝不会让你欺负这可爱的小和尚的!”
孙楚倩那单纯以相貌判定善恶的二分法差点没让弥勒惊讶的下巴脱臼,而且看她的外貌并不比自己大上多少,却称自己为“可爱的小和尚”!这个女人心裏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啊?
霸无悔冷哼一声道:“敢与魔门为敌者都要死!丫头你闯入”决杀令旗“一里范围的结界内,更扰乱本座办事,依魔律得处千刀万剐之刑!”
“我先治你那张狗嘴吐不出象牙之罪!”
和娇叱声一起响起的,还有弓箭离弦的声音。
三只白色无羽箭在空中成品字形向霸无侮射来,但是令人讶异的是这三枝箭的劲道和速度……称之为“软绵绵”或许过了头,但总是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就算去到中途便力尽坠地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就算顺利射中目标,这样的箭法是否还有威胁性?实在有让人商榷的余地。
在弥勒惊讶与失望的眼光中,霸无悔抱腹大笑道:“原来所谓的三英四秀只是这种下人流的角色?!这样的身手也敢出来作架梁?本座今天就买一送一,一并送你俩上西天吧!!”
回旋刀风骤起,是其“斩首刀法”的起手式——一刀两断!浮沈起落的刀势在离心力的帮助下更添威力,霸无悔根本没把孙楚倩射来的二箭放在眼内。在其盘算中,回旋刀势会先如拍蝇般击落三根无羽箭,再斩下不能动弹的弥勒人头!跟著收拾那徒具虚名的丫头片子,只是反掌易事。
霸无悔对自己的刀法有绝对自信,但也是因为这股自信,造就了他今天的失败下场。
在算计中应该一刀同时击落的三箭,因为最先头的一支速度忽然增快半分,而使得霸无悔挥刀落空,只劈中余下的两支。本来这也没什么问题,凭他的护身罡气要应付也是绰绰有余,但偏偏就是被劈中的两枝箭,竟然不如预期的被斩成两段,反而足受外力冲击後同时像有灵性般的撞在第一根无羽箭的箭尾上,让第一箭的劲道速度因此陡增百倍,疾如流星的折射下坠,射穿了他的大腿!
霸无侮发出一声如同野兽受创的厉吼,双眼瞪大如铜铃,下可置信的望著腿上的伤口。
“怎——怎么可能——?!”
弥勒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师父般若曾经说过“武功院”中的一门绝技,号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一门神奇箭术,不由脱口而出。
“无心之矢?!”
一箭得手的孙楚倩却意外的露出惊喜之色,把红色小弓夹在腋下,兴奋的拍起手来,又叫又跳的道:“射中了!射中了!这次真的射中了咧!!”——
这次射中了??
霸无侮再没有把握摸清看透孙楚倩的虚实,发出一声怒啸,带著微瘸的半边身子,狼狈的逃离了现场。
第七章杀手第一
“哈啊……哈啊……”
在一处僻静幽深的暗巷中,今日忽然传出颇不寻常的粗重喘息,仔细一听,竟然还夹带著浓浓的淫靡意味。
再把场景拉近到暗巷里面,赫然见到一名少妇和一名少年,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那苟合主事!
“哼啊……啊啊……下行了……”
少妇的一袭长裙已被解至腰问,露出嫩白裸赤的一双大腿,酥胸半露,硕大的乳房呼之欲出,摇荡的动人心魄,随著身後少年每一次用力的冲剌,汗水飞溅,淫水更是源源不绝。
“啊哈……啊啊……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一张被汗水湿透娇艳的秀颜,气喘吁吁的朱唇,两眼闪动著失神的光芒。
“我……我怎么会……变得这么……淫乱……?我……啊啊……再来……不要……不要停下来……!”
无边欲火烧得少妇的身子仿佛要爆裂开来一样,有说不出的难过,只有每当身後那陌生男子在花心深处一波波用力的进出,不断刺激那敏感的花蕊,自己的灵魂才能得到解放,解放的同时,也似乎带走了什么。
这是怎么开始的呢?少妇已下复印象。
她只记得,今早她还一如平常一样,在市集处买了一日所需的菜份,在返家的路上,忽然撞上了一名从未见过、清秀英俊、却有一股邪气让人心跳下已的少年。那一双眼睛像是无底的黑水深潭,锐利的视线似能穿透衣裳,窥探心灵。
她的眼神和少年的视线对上了点,仿佛两极的磁铁被牢牢吸住,再也移不开脸去,四周的景物像足被搅乱的水纹,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自己的意志也像是长了翅膀,愈飞愈高……愈飞愈高……然後……然後自己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但自小被教养的仁义规范、三从四德,全在由下体直涌而上、一波波传至脑海深处,让浑身为之战栗的快感给掩没得无影无踪。媚眼中闭,吧臀高翘,让硬绷的分身在自己湿溽溽的玉户内不住抽插,发出欲仙欲死的哼声,仿佛这便是人生的至乐一刻!
“呜呜……啊啊……受不了了……要来……我又要来了……”
背後少年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停住下半身的活塞运动,刚一种轻柔的命令语气道:“不行喔,还不能来喔。”
逼近高潮的界线却硬生生被拉回,错愕和空虚使少妇著急的摇著肥美的丰臀,边往少年的股间挤去,红艳双颊回头喘息著道:“好人!为什么停下来了?给我!快给我啊!”
“继续?”少年清秀的脸孔却吐出淫邪的字句:“也下是下行,但你要拿什么回报我呢?”
“我……我不知道……你要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不要停下来!”
浑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变成肉欲的奴隶,下体的骚痒感觉让少妇几乎哭出来,无肋的眼神却散发著对淫欲的渴求。
“嘻嘻!好可爱的女人,其实你的身体便是最奸的回报了。来吧!现在便分开你的双腿,要求我把那火热的分身,用力地剌穿你的肉体吧!”
“啊啊……太好了!遵命…”
少妇的眼中像著魔般发出火热的光芒,将微颤的一双粉腿分至最大,女人最私密的地方毫不保留的暴露在陌生人面前,用一种恍惚的声音道:“来吧!主人,用力地插进来吧!”
背後少年露出满意的微笑,用手指把两片肥臀所包围的私处拨至最开,那里有黏稠的淫蜜散发著热气,正缓缓的滴落。
“很好,这就给你了,用心接著吧!”
话语一落,分身已毫不留情的直透花心,比先前更剠激的狂暴快感,让少妇忍不住流下欣喜的眼泪,生理和心理都似同时生出变化,再不余一丝羞愧的感觉,只留下对感官快乐的本能追求。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爽啊?”
少年将脸贴近少妇赤红的娇颜,在她如珠玉的耳垂旁发出淫邪的问句。
“哼啊……啊啊……我不知道……”
“不老实说的话,我可又要停罗。”
“不!不要!”少妇唯恐他真的说到做到,虽然羞惭欲死也只好老实的说:“我说,舒服……奸舒服……”
“听不到,再大声一点。”
“舒服!主人插得我好舒服啊!”
少妇的面孔被汹涌而来的快感扭曲成一团,下体剧烈收缩紧箍,肉壁呈波动状按摩著少年的分身。
一种自己都没发现到的改变,正悄悄的在少妇体内完成,改造她的身心。
“嘻嘻!你果然够诚实,那就照约定,给你想要的东西吧。”
说完少年便开始加快速度,用更狂暴的动作在少妇娇美的肉体内抽插著,而後者也以更剧烈的摇摆回应,口中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哼声,身心都已沦为性欲的奴隶。
“啊啊……!我要去了!我要死了!”
随著似哭又喜的嘶喊,少妇的身子整个紧绷,下体猛烈挤压著蜜壶内的分身,泄出大量滚烫的淫液。
少年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松开支托的双手,任凭已失神的少妇缓缓倒在地上,望著对方那狼狈不堪的下体,眼神中没有一丝感情,黑暗中是一片高潮後的寂静,过了一会後,便自暗巷中走出。
阳光投射在少年脸上,映出了清晰而熟悉的五官,正是史上最恶劣的主人公:-“魔星”君天邪!
君天邪仰天伸了一个懒腰,脸上悠闲平淡的神情根本无法与刚才陋巷内的丑事联想在一起,当他看上去似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的时候,却听到他吁出一口长气後悠悠道:二刚辈想一直跟我到什么时候呢?不如出来跟晚辈聊聊吧。“
话一说完,一道深寒的杀气迫面而来,其冰冶程度甚至不在白魔的披雪刀劲或足君天娇的三思寒诀“之下,但却有本质上的差别,来人的杀气影响并不在於温度的剧降,而是仿佛出自於地狱、属於死亡的绝对极寒。
只有真正杀人无数的人,才能迫出这么冰冷的杀气。
连君天邪也仿佛受不了这股针肤刺骨的杀气,微眯著眼睛道:“只是开开玩笑,前辈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吧?”
杀气像从来没出现过那样的陡然而逝,跟著是一道冶漠的声响从他的正前方传来。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只能用“平凡”去形容的一个男人像突然降世般的出现在君天邪眼前,不论是五官、衣著、气质或神情,都无一丝特异之处,毫无特徵的外型就像是你每天都会在街上碰见、但过後绝对不会有一点记忆的路人。
但君天邪却下敢因此对眼前人有任何的轻忽,因为他知道“平凡”正是後者能成为天下第一杀手的主因之一。
而且对方那毫不起眼的外型其实并不单纯,因为凭自己能过目下忘的“本相明见”,竟然也无法立即把来人的长相烙印在记忆的大海中,可见来人的修为已到了精华内敛的境界,甚至能把自己的外貌气质“加工”成毫不起眼的“平凡一。
一其实以前辈“无所下在”的轻功造诣,我根本下可能发现您的踪迹,我只是认为吉祥天一定会派人监视我的行动,而那个人除了前辈之外下可能有更好的人选,所以才大胆出言一试,冒犯之处,还请前辈多多见谅。“
来人默望著君天邪,片刻後方道:“这么说来,你是认得我了?”
一九大奇人中,杀手第一的“刺客”易水寒!“君天邪笑著点头道:”大名鼎鼎,谁人不识呢?“
“杀手第一?嘿!”来人露出一丝冶峻的微笑:“也有人认为自”修罗堂“成立之後,这个名号应该要拱手让给”暗修罗“独孤碎羽了!”
一句话道尽了易水寒深切感受到後起之秀的压迫,长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江湖的排名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即使是地位超然如九大奇人者也下能改变这个定律。
君天邪却是反应极快,立刻便联想到易水寒说这些话的背後用意,以及後者肯现身人前的原因,当非足形迹被自己给发现了这么单纯。
“莫非是想利用我来对付”暗修罗“?但他凭什么认为我会出力帮他?”
眨眨眼,君天邪笑道:“江湖上给前辈的另一个外号是三人敌一堂”,由此便可知前辈与暗修罗之间的高下分别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易水寒容色稍斋,淡淡道:“你这小子头脑不错,武功亦不差,难怪我女儿会特别对你刮目相看。”
君天邪一愣道:“前辈的女儿?”
易水寒露出一丝小孩子恶作剧般的微笑。
“就是”烟花阁“的第一名妓水芙蓉,”天宫“的四飞天之一吉祥天!怎么,她没有告诉你吗?”
如果易水寒是想藉此欣赏君天邪脸上惊讶的表情,那他显然是成功了,被反将一军的君天邪花了数瞬的时间才把掉下的下巴接回去,苦笑摇头道:“我早该想到这一层关系上去,否则以堂堂天下第一杀手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受一个区区四飞天的号令呢?”
同时又产生新的疑问,杀手虽然下像魔门中人一样讲求弃情绝义,但身外牵挂总是愈少愈好,堂堂天下第一的杀手易水寒,为什么会让自己拥有和独孤碎羽一样的“弱点”?
似是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谈,易水寒话锋一转道:“我有一事不懂,你明明是中了我女儿的”归阴凝针“,才被她逼著到”黑狱“去救人,为什么在人被救出来後,你反而不急著找我女儿解除禁制,而是到处闲晃呢?”
自己的行动竟被看成是到处闲晃?君天邪苦笑了一下,却发现找不到话反驳,只得道:“生死有命,我相信令嫒是个守信之人,只要她听到萧遥重获自由的消息,便一定会依约过来为我解毒,我在哪里不也是一样的。”
易水寒双目寒光闪闪,道:“世上的确是有那种置生死於度外的人,但却绝对不是你,你如果否认的话,便是侮辱我杀手生涯四十年来所培养出来看人的眼光。”
“拿天下第一杀手的信誉给少爷我把帽子?这老头是玩真的了。”
意识到再否认下去可能会激怒眼前的天下第一刺客,君天邪不得不“实话实说”道:“不瞒前辈您说,我实在是怕了令嫒的手段,生怕她乘著为我解禁的时候又变出什么新花样来,所以一早巳和萧遥达成协议,由他为我求得解去”归阴凝针“的方法,我才敢放心逍遥。”
如此说法,果然让易水寒取信,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我这女儿鬼灵精怪,整人的主意又特别多,你会防著她一点也是理所当然。”
言外之意却是颇以自己的女儿为傲。
“要论鬼灵精怪,吉祥天那贱人拍马都追不上我!只不过说实话怕有人会当场翻脸,只好给你父女俩留点面子。”
易水寒虽然阅历无数,毕竟没有具备佛家的“他心通”功力。读不出君天邪隐藏在“实话”之下的真正事实。
其实吉祥天的“归阴凝针”打从一开始就不被他放在心上过,不论是他所修练的“邪道涅盘”或是“不动邪心”都已经是魔门殿堂的顶级,虽然他目前仍下足以掌握其精髓的七成,但仍远胜於吉祥天所修练的“肉身布施”,纯粹就魔门功法的属性而言,越级挑战足没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君天邪从头到尾都没有受制於人,他会去救萧遥,纯粹只是认为这样有利可图而已,至於後来的超时劳动,则是始料末及。
易水寒不是魔门中人,就无法了解其中的奥秘,只是像他女儿一样认为“归阴凝针”除施术者天下无法可解,君天邪的有恃无恐未免不合常理,这才有此一问,却还是被後者的机智给蒙骗过去。
“女人心海底针,我自己的女儿更是个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人,你以为她会因为对萧遥的感情就竭诚无私的帮你,如意算盘未免拨得太响。”
君天邪闻言苦著一张脸道:“那我该怎么办才奸?前辈能帮我吗?”
“毕竟还是年轻,虽然有点小聪明,但面对真正难关时,人的怕死天性便毕露无遗。”
尽量不表现出对手踏入自己算计的得意表情,易水寒先是乾咳一声,然後道:“我可以帮你跟我那任性女儿说情,但是无功难受禄,你足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回报。”
“绕来绕去,终於还是说到正题上了。”君天邪暗中冶笑,不过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前辈请说,但叫晚辈能力所及,一定尽力而为。”
“我要你帮我对付”暗修罗“独孤碎羽。”易水寒沈声道。
“什么?!”
君天邪露出事先准备好的“震惊”表情,还以身子剧震加以配合。
易水寒淡淡道:“我已向独孤碎羽发出战帖,杀手与杀手间的斗争,三个月的时间,最後能活下来的就是胜利者!这一次比试太过重要,即使是始终独来独往的我,也需要一名帮手,而我挑中的人选就是你。l君天邪苦著脸道:”不是我不肯为前辈效力,而是顶尖高手间的战斗,第三者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何况小子这点微末的功夫,只怕会愈帮愈忙。“
“你也不必枉自菲薄、或是隐藏实力,”易水寒平淡的表情,自有一股特别的威严道:“根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你的内力修为确实还练不到家、难登大雅之堂,但却另外修习一种十分特殊的内息之法,几乎能将自己的生命气息与天地同化,连我也难以察觉的地步。虽然用来攻破独孤碎羽的”修罗不死身“或许力有未逮,但攻其不备下,绝对可以分散暗修罗的注意力,我要的也就是那一瞬间的良机。”
“说的那么奸听,总而言之就是要我当炮灰引开暗修罗的注意力,然後你就乘机给对方致命的一击,危险都是我一肩扛下,胜利的果实却是由你来摘,难道天下第一杀手的宝座就是这样得来的吗?”
心底把易水寒的十八代祖宗都操过一遍,脸上倒是努力维持愁眉苦脸的表情,犹豫的道:“这……这好像……不太好吧……”
易水寒薄眉一扬,缓缓道:“我自然不会要你白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如果你肯答应的话,我除了保证向我女儿那取到解药之外,还会传你我的成名绝学——无所不在!配合上你的隐气内息之法,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成功把握,至下济也可全身而退,你可以好好考虑。”
君天邪露出心动的表情道:“前辈当真要传授”无所下在“的心法给我?!一易水寒毅然道:”老夫说的话,向来一诺千金。“
“刺客”易水寒的“无所不在”名列“皇极惊世典”内“轻功篇l前三甲的地位,其挪腾移位之巧,已经到了与传说中”五鬼搬运“术相提并论的境界,应用在近距离的缠斗中,便是影子的”魔影遁法“也有所不及,也是易水寒能稳居杀手界第一宝座至今的主要原因。
面对江湖中人最梦寐以求的武功绝学之一,君天邪似乎也被打动,吞了一口口水後道:“我该怎么与前辈配合?”
眼中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却立刻被用来掩饰的“平凡”掩没,易水寒道:“需要行动时,我自会来找你,但现在,我要先考验你是否有配合我计画的资格?”
君天邪惊讶的张大嘴巴道:“考验?!”
易水寒冶冶道:“如果你连我一招都接不下,那就谈不上跟我配合,更没有继承我绝学的资格!废话少说,打醒十二分精神按招吧!”
话犹未完,他整个人已消失在君天邪面前。
君天邪别无选择,“不动邪心”提升到极限,感官的触角像罗网般撒张开去。
环顾四周不见一人,但凭“无上六识”的天人交感,君天邪仍可以隐约的感觉到,有一个敏捷到无法想像的生命体,正以超越他脑海中对“速度”的认知,以几乎是瞬间栘动的方式,在他身旁飞掠著。
易水寒的身子像是融入了天地之间,变得无所不在,亦无所存在,君天邪下但不能掌握这天下第一杀手的精气反应,甚至不知道何时他会对自己发动致命的一击。
这就是易水寒赖以成名的“无所不在”大法吗?实在太可怕了!
邪心全面运作,君天邪索性把眼睛都闭上,改用r,心眼“来搜索易水寒的动静,天下无不可破之法,任他”无所不在“大法如何厉害,当出手攻击自己的那一瞬间,无相势必得还原成为有相,那也是自己唯一可以保住小命的机会。
大气忽然再生变化,呼啸的风声带著山雨欲来的危机戚,漫天杀气如有实质的水母外壁包围著他,层层叠叠针剌般的杀气更使他的肌肤暗暗生痛。
君天邪心知易水寒出手在即,咬牙暗叫一声:“娘亲保佑!”施展“梦幻空花”的遁影移位,身子像投影在被搅乱的水纹上模糊下去,本体却已瞬栘三丈,回到巷子入口。
易水寒像奇迹般重新出现在他身前,“梦幻空花”竟然不能拖延他半分的时间。
高度集中的气柱凝——在易水寒拳锋,向他喉间直迫而来,如被击中,肯定是曝脑而亡的悲惨下场,即使是神仙也下能打救。
君天邪再无选择,大暍一声,带著“邪道涅盘”与“寂灭真气”的双掌,同时拍迎向易水寒攻来的拳头上。
“蓬!”
一股无可抗御的力流贯体而过,虎口瞬即爆裂,两条手臂像被砍断般失去感觉,同时後背不受控制的“砰!”一声撞上巷子的尽头,要不是“寂灭真劲”化气功夫天下无双,现在的他肯定要在床上休养十天半个月。
“算是合格了,好好把那本秘籍练好,需要行动时,我会再来找你。”
话随风送,人已不见踪影,看来“无所不在”大法果然是神乎其技,君天邪得以在易水寒近八成功力一击下仍只是微受轻伤,亦足以自豪矣。
君天邪抹去嘴上的血迹,苦笑望著怀间不知何时被易水寒放进衣襟内的泛黄旧册,知道对方如果有心要取他性命,只是反掌易事。
不傀是九大奇人中号称天下第一杀手的“刺客”易水寒!但即使是这样,仍要藉助外力去对付的“暗修罗”独孤碎羽,这新旧两代杀手界的首席翘楚对上,究竟会是谁生谁死?
而自己,又该倒向哪一边呢?
第八章修罗之怒
如果说“暗修罗”独孤碎羽脸上什么时候会出现像愤怒修罗般的肃杀表情?那一定就是现在!
“你是说”离剑“楚天涯忽然出现打伤了你,还夺走了白娘?”
独孤碎羽两眼直欲冒火,背负在身後的双手微微颤抖,可见心情之激动。
“是。”
独孤冰心原本冶俊的脸庞略呈病态性的苍白,看得出来是激战过後的虚弱,但他的背脊仍是挺得笔直,这是经过长期严格训练所培养出来的自然成果。
独孤碎羽没有说话,但了解他的性格如独孤冰心者,却绝对不会怀疑其父此刻的愤怒。
“他还说……”独孤冰心欲书又止。
独孤碎羽旋风般转过身来,两眼厉芒大盛。
“楚天涯还说了些什么?!”
独孤冰心犹豫了一下,仍道:“他说,他只是来取回原本就属於他的东西,如果”修罗堂“不想多添伤亡的话,最好就让这件事到此为止。”
这其实并下是当事者说那些话时的原意,下过独孤冰心很清楚当一个人的理智被怒火蒙蔽时,足不会也不可能去分辨谎言与真实间的差别的。
“楚天涯……!”独孤碎羽一字宇像足从齿缝间并出:“我下去找你已是宽宏大量,你竟然还敢主动惹到我头上来!这笔债要是不向你亲自讨回,我”暗修罗“独孤碎羽日後还有何面目立足於江湖?!”
独孤冰心眼中流露出一闪即逝的满意神情,随即低下头道:…坦件事的起因全是因为孩儿保护不力之过,请爹降罪处份。“
独孤碎羽有点心不在焉的道:“”天涯离剑“即使是我也没把握必胜,这事错下在你。”
“我已广发”修罗令“至各分堂弟子,追查楚天涯和白娘的下落。”
独孤碎羽点头道:“如果只是”离剑“一个人倒也罢了,白娘娇生惯养、早巳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楚天涯带著她一个累赘,行踪绝对无法像以前一样飘忽隐密。”
独孤冰心抬起头来道:“不过根据气鸽盟”的情报来源,楚天涯已与一年前被气破狱“给招揽,还是组织中枢内的三大高手之一,孩儿担心”破狱“会暗中包庇这两人的下落。”
独孤碎羽冶哼道:“”破狱“算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群见不得光的鬼祟家伙拼凑起来的二流军,也敢打著反魔旗号招摇撞骗!正奸乘这次机会,让世人知道唯有”修罗堂“才是白道真正的中流砥柱!”
“好大的口气!奸臭的狗屁!”
不层冶嗤声刚从屋外传进来的时候,独孤碎羽已经整个人如化成一道疾风,“咻”的一声便穿出窗外,而直到父亲消失於自己眼前,“冶修罗”独孤冰心才来得及变了脸色——
来者绝非一般高手,甚至还在自己之上!
瞬间便做出了这样的判断,独孤冰心更是不敢怠慢,却不追随其父的脚步,而是以背硬撞开了房门,来到书斋外。
房外,是独孤碎羽的身躯昂然而立,犹如一柄冰寒的铁剑。
独弧冰心正自疑惑间,只听到其父以冷如锋伤的语气,对著空无一物的黑暗道:“堂堂九大奇人之一的”刺客“易水寒!既然大驾光临敝堂,何必还要躲躲藏藏,吝惜现身一见。”——
什么?!“刺客”易水寒?
独孤冰心这一惊非同小可,却只见这厢话语一落完,自庭园的假山阴翳处,忽然转出一个灰色身影,“平凡”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双手负後,自有一股下容人小觑的气势。
那人甫一现身,独孤碎羽眼中立刻精芒大盛,杀机隐现道:“果然是你……!一”你如何知道是我?“那人道。
“从总堂外到书斋路上的”九空修罗界“是我亲自布置,能够不惊动九九八十一道暗啃机关而长驱直入的,世上除了易兄的”无所下在“大法之外还有何人?”
“原来你一直也在注意我。l易水寒终於直认不讳。
“易兄不也是一样吗?否则今日也下会光临敝堂了。”独孤碎羽针锋相对的道。
易水寒道:“说得好,果然不愧是易某心许的唯一对手,我想你应该清楚易某今天来的用意?”
独孤碎羽颔首道:“当然。”
“谁是天下第一杀手,是该时候作个澄清了。”
“代价便是你我之一的性命。”
“不用性命去压注的睹局,又怎有吸引你我这种人坐上睹桌的资格?”易水寒淡淡道:“赌局已开,如今只等阁下入局而来。”
独孤碎羽平淡的声音像不带一丝感情的道:“时间?地点?”
“三一个月後的今天,西凉山,荒龙道。”
“我会准时赴约。”独孤碎羽平静点头,态度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答应了一场生死之约。
独孤冰心的手在微微颤抖,直到刚才以前,他都一直认为自己“冰心诀”的修为还在乃父之上,这世上已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心的事情。
可是,当今夜看到父亲相传闻中的天下第一杀手——“刺客”易水寒对持的场面时,他那建立於自负之上的自信才彻底被击碎,“形神皆空,藏动於静,意发并进”。父亲平日时常教导他的三句武诀,在两人的身上,独孤冰心看到了完美的演绎。
易水寒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独孤冰心一眼,仿佛当他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那就三个月後,荒龙道恭候阁下大驾。”
说完这句话,易水寒人如落人次元的缝隙,就这么在独孤父子两人四目眼睁睁的注视中隐身而去——“无所不在”大法!
独孤碎羽却在此时暴喝一声道:“没走得这么容易!”修罗堂“岂是这般容易让人进出之地?易兄下妨留点交代再走!”
与这番说话相呼应的,是他的出手,“秋风卷落叶”身势配合修罗体杀术,每一个动作像是定格般清清楚楚,却又同时完成於一瞬间,豹笔在一眨眼间便击向看似毫无一物的虚空,而在拳劲将发未发之时,传来易水寒的朗笑声道:“早知道你会来这一手,要易某留下交代,便要看你是否有那相对的实力了?一身子如从幻境中重回现实,两手擒拿爪齐出,”妙夺天下“轻灵如羽的变化却恰好能克制修罗杀拳的刚强,更连消带打,化爪为刀削向对手咽喉。
不带半点杀意的攻势,却招招足以致命,正是其成名杀技“清风夺”的精髓所招如清风,拂柔微飘,总是叫人难以设防。
独孤碎羽冶哼一声,身躯硬生生挪栘一尺,忽然一掌劈在空处,卷起狂飙气旋,跟著整个人竟投入气流之中,转了数圈後威势倍增,奔雷怒电般往易水寒杀去!
易水寒两眼精光大盛,暍了声:“来得好1之後,双手在胸口翻飞结印,再以悠闲从容的气势迎上独孤碎羽的双挚。
“轰!”
一声如火器爆炸的巨响过後,两人俱是一震,齐齐往後飞退,但是易水寒的身子才退到一半便仿佛被虚空给吞噬般失去形体,跟著自远处传来笑声道:“”修罗不死身“果是不同凡响,希望三个月後荒龙道之约,能和独孤兄真正分个高下吧!”
独孤碎羽自站定後便脸色铁青,而清楚乃父心意,更知道追赶也是白费功夫的独孤冰心,走至前者身旁,用关心的语气问道:“爹还好吧?”
独孤碎羽深吸一口气,恢复冶峻的脸色,单就外表看不出来有一点伤势,淡淡道:“我没事,易水寒果然不负天下第一刺客之名,能有他这样棋逢对手的敌人,亦是人生一大快事。”
他出手的用意并下在於真要擒下易水寒问罪,而纯粹只是为了试探对手的虚实,这一点,同样身为顶尖杀手的易水寒当然洞悉无遗,而独孤冰心亦是了然於胸,故未出手干涉。
略为调息後,独孤碎羽再次恢复他那冶静威严的气势,对著其子下令道:“你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这三个月我需要全心闭关潜修,堂内一切事务就交由你代理。”
“是。”
独孤冰心没有多说第二句话便接下了命令,他明白父亲在这事上已做了决定,便是不容人质疑反对,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一样。
“楚天涯和白娘那边,便暂时由得他们去逍遥吧,两面开战对我们下利,当权衡轻重後有所取舍。”
下愧是以一人之力建立起七大门派之一的“暗修罗”独孤碎羽,判断果决明快,甚至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绿帽耻辱都可以暂时抛开,集中精神在眼前的大敌上。
“孩儿遵命。”
“思,你下去吧,记得传令下去,这三个月内我的书斋便划为禁地,任何人瞻敢擅入,决杀无赦!”
独孤冰心知道父亲口中的“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在内,面上仍不动声色,只是淡漠接令道:“孩儿会照办。”
独孤碎羽唯一点头,负手走回书斋,父子之间甚至没有一句预祝胜利的话,独孤冰心那双阴鸷的眼神盯著父亲离去的背影,没有人可以听得到的低语,回荡在他的心底深处。
“”刺客“易水寒!出现了计画之外的变数了啊……”
白银色的圆盘高悬夜空,月圆人团圆,一直是“神州”这块大地上人们口耳相传的信仰与期望,但对於某些人而言,那只不过是可笑而毫无根据的神话而已。
仰望著无边无际的星空,君天邪那双比星河还深邃的瞳孔内,闪动著智慧的光芒,该是练武中人梦寐以求的“无所不在”大法秘籍,被他随意抛置在脚旁的草地上,仿佛它全无一点价值。
望了一眼地上的秘籍,轻蔑的笑道:“把这种练了会让人走火入魔的骗人玩意塞给我,就想要骗我为他赴汤蹈火,当挡箭牌去引开敌人注意,原来所谓遗世独立的九大奇人,也只不过是一些目光短浅之辈而已。”
拾起地上的秘籍塞入怀里,喃喃道:“就算秘籍裏的记载真的可行,也和我的”梦幻空花“相互抵触,太过贪心只会嚼多不烂,到头来一事无成。身为九大奇人之一的易水寒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果然足我所展现的本事已经被他视为具有将来威胁性的对象,而要乘此机会一并拔除。l一自己不思进取,却把後辈的成就视为一种威胁,如果现在的成名人物,全都足这种货色的话,有这种瘀血存在,那这样的武林也没有什么未来可言了。一仿佛事不关己的态度,是因为从一开始便将涉足江湖视为达成目标的一个”过程“,而自己只是”过客“,不介入任何一方是他的最高原则,这样才可以保证在任何不利状况下,都保有全身而退的本钱。
起身伸了个懒腰,看似平淡却别有打算的笑容,拍了拍怀裏的秘籍道:“虽然对我没用,但是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仍是块更宝,既然是别人的”好心“相赠,就让我来发挥它的最大功用,顺便给那个小白脸一些回报吧!”
这是一间外表不甚起眼的民房,屋内隐隐约约昏暗的灯光也下甚明亮,但是一副极尽香艳淫荡的景象,却正在屋内上演。
“喔喔……素艳……奸!太舒服了……”
忽明忽暗的灯火照烁著屋内两条微微晃动的人影,一名两鬓风霜、面相清秀的中年男子,在他那半褪的两腿裤间,赫然跪著一名艳若桃李、婀娜丰盈,眉梢眼角尽是风情万种的美妇,酥胸半露,一张俏脸紧贴著男子下部,香唇将怒涨的分身吞没至根,缓缓的出入。
男子脸上尽是扛喜之色,整个人如在云端上飘荡般说下出的快活,情下自禁抓著美妇的秀发,让自己火热的分身放肆地在後者小嘴里抽插著。
屋外是一片宁静,屋里却回荡著粗重的呼吸声,在美妇柔软而灵活的攻势下,中年男子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一阵酥麻的轻颤,让他急忙又带点狼狈的道:“素艳,不能再弄了!再下去我就要……出来了……”
美妇妩媚的抬眼望他,脸上露出混合著热切与得意的神情,似瞠似笑的道:“怎么?这样便求饶了!昨天把人家干到死去活来的那股蛮劲,到哪里去了呢?”
中年男子闻言苦笑道:“是素艳你太厉害了。”
美妇中带调侃的媚笑道:“”天涯离剑“可是名列”皇极惊世典“的十大名剑之一,怎么会自认输给我这个弱女子吗?”
中年男子叹道:“虽有离剑之锋,不及桃源洞深。”
美妇娇瞠道:“坏死啦!你竟然调笑人家!”
一来一往的对话透露了屋内这对男女的身份,竟赫然就是“离剑”楚天涯和独孤碎羽之妻白秦艳!脱离了“修罗堂”的势力范围,面对的又是那么一具成熟欲滴的动人胴体,楚天涯久藏的情欲再也无法压抑,连著几日来激荡的性交,没日没夜的沈溺於欲海之中,不能自拔。
“嘻嘻!好吧,人家也不想让你这么早来,我都还没开始快活呢。”
看著那双充满熊熊欲火,仿佛能让异性沉溺其中的美丽瞳仁,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迷恋上这张与亡妻有三分相似的脸庞呢?楚天涯已经不复记忆,而当他发现到的时候,自己已经深深迷恋上这具饥渴贪婪的胴体魔力,即使是为此甘冒大险,也是别无顾忌的了!
白素艳如痴如迷的解去自己和楚天涯身上的衣裳,朱唇低哼出恼人挑逗的轻吟,舂情荡漾的脸上是夹杂著狂野与期待的表情,雪白的双腿环跨在男人的腰身上,似在邀请对方进入。
“好人……你别再逗我了!来……快给我吧……”l楚天涯知道白素艳此时正足欲火中烧,在此情形下若还拖拖拉拉的只会让她恨是自己一世,於是二话不说,挺著筋脉怒涨的分身来到花办入口,向前一推,有如滑入一条湿淋淋的水道,毫不费力的便一插到底!
“喔……!”
白素艳发出一声满足的哼声,十根纤纤玉指紧陷在楚天涯宽厚的背肌中,雪白-粉臀由缓至快,由轻至重的承受著楚天涯的抽送。
“嗯嗯……噢噢噢……好舒服……再快……再大力一点啊……”
两具火热的躯体像黏在一起一样紧紧交缠,只有下体挺送插迎、升降不停,发出“滋滋”的优美旋律,配合荡人心魂的娇吟,谱奏出一曲灵欲相通的升华乐章。
楚天涯南得性起,忽然双臂一抱将白素艳翻转过来,变得雪白的肥臀与他正面相对,跟著一招“隔岸取火”送入玉户尽头,“啪啪”数下碰撞连响,又惹得白素艳不住浪呼。
“啊啊……好……好美……亲亲,你真会玩……人家……要给你玩死了……噢噢……不要停啊……”
看著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的娇艳肉体,楚天涯心中泛起一丝征服者的胜利快感,长笑道:“你这淫妇不是常说自己是喂不饱的吗?今天我非要你在我胯下求饶不可!
“啊啊……我不……我不行了……好人……我向你求饶……求……求求你……饶了我吧……啊!来、又要来了……!”
随著白素艳的浪叫声愈来愈高,玉户内的紧箍程度也愈来愈强,抽送与喘息的频率愈来愈急促,终於一同到达了猛烈爆发的地步。
在白素艳一阵歇斯底里、舍生忘死的哭叫中,楚天涯亦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把生命精华毫无保留的射人前者的子宫深处。阴阳互济、水汗齐流,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种欲仙欲死的高潮感觉,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纵情过後,两人仍沉醉在渐渐消退的高潮余韵中,如胶似漆的相拥而眠,让疲倦将自己的意识掩盖,带入甜美的梦乡,仿佛能这样直到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