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诡异美人 第十三章 且战且走
周湘湘道:“有!还不少哩!贱妾说几个给爷知道,爷可悄悄派人,顺藤摸瓜,把这些探子一举成擒!”
当下连向赵五说了几个密探的姓名、长相和公开的身份,赵五暗暗记住。等她说完,赵五笑道:“太谢谢你了,抓住这些探子,我们以后的麻烦就少多了,事不宜迟,你这就同翟蕊一起,先回姑苏找到晶雪,拔了毒再说吧!”
周湘湘俏靥红红的道:“爷——湘湘情愿侍奉您!求爷千万成全!”
赵五笑道:“我方才说了,如你等这般的绝色,多少我也要啊!”
周湘湘跪下喜道:“谢谢爷!”
赵五大笑着将她拉了起来,头搂入怀中,轻抚着她光赤的粉股,笑道:“不会又来剌杀吧!”
周湘湘笑道:“爷说笑了!贱兽今后就是爷的私产了,哪敢再行不轨之事哟!”
翟蕊道:“你不穿衣服了?”
周湘湘笑道:“不穿了!爷——不如开恩,让贱兽先侍候爷一次吧!定了名份!贱兽心里也放心一点!”
这透骨骚周湘湘,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二十一,虽不如翟蕊妖丽,但胜在浑身骚骨,令人神往,赵五的逗得她浪哼连连。
翟蕊笑道:“你要什么名份啊!不会要做大奶奶吧?”
周湘湘媚哼道:“贱兽哪敢呀!跟了爷后,自然是爷的奴妾!鞍前马后,床下,任爷驱使!”
赵五一拍她的肥臀,笑道:“要求倒不高!行!就收你做个奴妾!”
周湘湘大喜,吻着赵五的身体就跪了下来,就在院中,轻轻的将小手伸进赵五的袍子中,赵五笑道:“这里不行!翟蕊!找人告诉倪猴子,说我们要找的人,全在城西的孙楚大酒楼,要他立即带兵去拿,然后顺藤摸瓜,再搜出其他的探子,传完令后,一起进房来!”
翟蕊笑道:“爷——须注意身子!若是被这个浪蹄子掏空,就打不得战了!”
说罢传令去了。
周湘湘望着翟蕊的背影,妖笑道:“她比贱妾还骚哩!还说我浪?爷——以后在私房中,还是叫贱妾透骨骚吧!”
赵五笑道:“不错!单听这名儿,我的东西就兴奋不已!”
随手揽住透骨骚的小蛮腰,把她往房里带。
赵五衣服还没脱完呢,翟蕊就跑回来了,笑道:“爷——贱妾回来了!”
说着话也滚来求欢。
赵五挑动着透骨骚的牝环,把她逗的妖喘吁吁,抱住赵五道:“爷——莫要逗我!不如试试贱妾的口技吧!若是不行,尽管责惩!”
第二天,赵五送走翟蕊、透骨骚二女,叫人把倪峰海找来,问他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倪峰海笑道:“大哥!你还真有办法,按那个透骨骚的供词,我们尽擒应天城内朝廷的三厂密探,现在兄弟们还在努力逼问他们,找潜伏在其它城池的朝廷鹰爪子!”
赵五笑道:“这是最好!扫清了这些密探,以后会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新湖鲤派来的人怎么样了?”
倪峰海笑道:“来人!将黄柄带上来!”
两名亲兵将依旧糊里巴涂的新湖鲤特使黄炳拖了上来,黄炳大头直摇,不解道:“我在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赵五笑道:“黄炳!我就是吴越大将军赵五,九江王派你找我何事?”
黄炳半晌方明白过来,不解道:“你就是赵五?奇怪!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记得和一个绝色的美女在喝酒来着!”
赵五笑道:“那个绝色美女,是内厂的密探,将你灌醉后,冒充九江王的人,跑来剌杀我,幸好被我拿住,若是我被剌死了,我的兄弟,少不得会向九江王大打出手了!你既奉密令前来,怎么会被女色所动?”
黄炳苦笑道:“想必大将军也看到那个绝代佳人了,试问天下哪个男子,不会为她所动?不过有要事在身,也怪我不知轻重,几乎坏了九江王大事!好教大将军见笑了!九江王令我前来,劝大将军抄江西提督满文山的后路,尽灭江西军!”
赵五笑道:“怎么回事?你的酒似是还未全醒,快坐下来,喝口热茶,慢慢的说!”
两名亲兵把摇摇晃晃的黄炳,放在交椅中,让他坐了下来,然后退了出去。
黄柄喝了几口热茶笑道:“大将军!是这么回事,今年稻熟之后,我们以为江西提督满文山被我们揍怕了,窝在鄱阳湖东北面的地方,高城深垒,再不敢出来,他们面对鄱阳湖,背靠应天,防范甚紧,也不主动出击,我们轻易也吃不下他,所以趁湖广节度使调兵去和长江王应鸭子大战时,大举进攻湖广的江南州府,刚开始,我们节节顺利,所向披糜。
却不料湖广节度使竟然向西川节度使、怀国公伍云天借兵,伍云天也不禀报兵部,竟然立即令他的堂弟、巴山总兵翻天神鹰伍云敢,率二万精兵从背后偷袭我们,把我们打得大败。
那伍云敢也是厉害,本领似比我们的九江王还要厉害些,但我们人多,定下心神,稳住阵脚之后,他想彻底击败我们,也非易事,我们两拨子的大队兵马因此就在宜都一线胶合在一起,杀了个势均力敌,谁也不敢先辙兵,恐对方趁此追袭。
满文山见有便宜可沾,竟然征招了八万精兵,先用三千轻骑袭了我们的九江老窝,再大举从鄱阳湖东北方向攻击前进,我们没有办法,只得把都城远远的迁到萍乡,以避锋芒!”
赵五笑道:“那以后新湖鲤要改称萍乡王吗?”
黄炳叹气道:“打算改称楚天王,九江位置太靠前,就算再夺下来,日后定也还会被朝廷的兵马再攻破。我们后方遭袭,只得分兵,大王自带大队人马,殂击伍云敢,夫人烈焰嫦娥谭熙婷,却另领了一部兵将,又另征集了二万的青壮,东进殂##击江西提督满文山,且战且走,往南昌方向败退,意图拖住满文山的大军!”
洗荡乾坤新湖鲤,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一;翻天神鹰伍云敢,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这两个杀在一处,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难分出胜负来。
烈焰嫦娥谭熙婷,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十,产自鄱阳湖,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跨下姻脂兽,手提碧水游龙枪,马上马下的艺业,也不含糊。
第六卷:诡异美人 第十四章 初会诡美人
赵五笑道:“那个满文山会不会打战啊?此时理会你们夫人做什么?理应抓住这个机会,在宜都和翻天神鹰伍云敢会师,东西对进,夹击你们大王才是正理啊!只要击溃了你们的主力兵团,江西全境唾手可得!”
黄柄苦笑道:“满文山若是和大将军想法一样,我们就惨了,必然会大败,到时恐怕在下连个容身之地也找不到,我们夫人,也怕这着,看满文山的意思,是想先收复江西首府南昌,再去夹击我们的大王!”
赵五俊目连闪,微笑道:“先生果没有去处,不如到我们吴越来,在下欢迎之至。先生说了半天,就是想要我们兄弟去抄满文山后路?去袭满文山的老巢,那样我们也是劳师远征啊!白白的替你们挡祸!万一兵败,说不也就会被人赶到太湖去喂王八!”
黄炳急道:“大将军神不知鬼不觉的轻取江南重镇应天,若是愿意驰援我们,定无战败的道理,我们大王说了,事成之后,我们就以鄱阳湖、抚州一线为界,长期修好,你看如何?”
赵五大笑道:“你们大王,可真会算帐,我们打的全是官兵所占之地,你们却是趁乱收复失地,既结了我这个同盟,又解了腹背之忧,可专心对付伍云敢,真是一举三得呀!但你们的大王,为何消息如此灵通,我这边才占了应天,他那边就知道了,就算飞也没这么快啊?”
黄炳道:“实不相瞒,本来决我想去姑苏找大将军碰碰运气的,不意大将军雄图,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打下如此大的地来,实是始料不急!”
赵五既得到这了消息,心中实是大喜,照黄炳的说法,应天府至江西翻阳湖之间的大片领地,根本就是一片军事真空之地,几无朝廷的兵将,也无反王占着,此时不取,更待何时?他们消息不通,还以为江西的满文山整军以待,要来打他们立足未稳的吴越军哩!
赵五心里高兴,脸上却不露声色,礼貌的笑道:“此事事关重大,先生暂且回去,容我和众兄弟商议停当后,再答复先生如何?”
黄炳急道:“大将军!机会难得,若等我们完了,湖广、江西的精兵腾出手来,阵兵于西,战船顺江而下;闽粤精兵阵兵于南,两路对攻,则吴越危矣!”
赵五道:“先生不必多言,再怎么说,这事太大了,某总要听听兄弟们的意见吧!来人!将黄先生送到孙楚大酒楼休息!”
黄炳无奈,叹息而去。
赵五望着他的背影,差点就大笑出来,急令人召集众将,分兵三路西进,翻江倒海牛展带伏连城、岳标、陆诏、宣扬、郦扛、劳荐、熊闯、郁图等兵出彭泽,去攻九江、武宁,勒兵安义,切断满文山的归路,准备夹击江西兵。
刀横天王富带时天俊、欧鹏、步累、朱浑、施平、史堂、王起、张系等兵出徽州,经上饶、鹰潭,直逼德胜关。
赵五自领着众兄弟,经景德、抚州,攻南昌,相机尽灭满文山的江西兵和谭熙婷的反王兵马,趁机来个一箭双雕,全收江西之地。
十余天工夫,吴越三路兵马势如破竹,尽收江西鄱阳湖以东的大片领地,并顺利攻占了九江、南昌等重地,与楚天王新湖鲤的夫人、烈焰嫦娥谭熙婷在乐化会师。
烈焰嫦娥谭熙婷全身桃花镶飞凤的铠甲戎装,头顶银雪美人冠,冠上插着两根雪白的雉鸡尾,得胜钩上挂着碧水游龙枪,跨下胭脂兽,英姿飒爽,美艳不可方物,笑靥如花的一抱雪样的玉拳,微笑道:“赵大将军好不地道,说好了我们两家以鄱阳湖、抚顺一线为界的,怎么大将军连九江、南昌也占了,还叫你的把兄弟牛展,勒兵安义,想趁乱吃了我们吗?”
赵五诡笑道:“夫人说的哪里话来?我只不过是帮你们赶走官兵而已,夫人雅号烈焰嫦娥,今日一见,果然生得风华绝代,我见尤怜!”
这烈焰嫦娥谭熙婷,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十,和翟蕊不相上下,也是倾国倾城的,举手投足之间,也是颠倒众生,闻听赵五之言,板起个俏脸道:“大将军!妾闻君子相人以德,小人相人以色!大将军言语轻浮,戏弄小女子,不知是君子耶?小人耶?”
张杆跟在后面大笑道:“大哥只不过说嫂嫂生的美貌罢了,也是实话实说,有什么不对?”
谭熙婷道:“你是何人?我自和你们大将军说话,你叉什么嘴?没事一边凉快去!”
赵五笑道:“他是我的好兄弟张杆,他说我说,没有分别?”
谭熙婷道:“原来是张杆将军,失敬失敬!”
两拨子人说着话,已经走得近了,赵五在马上忽然一探身,抓住了谭熙婷雪样的纤手,谭熙婷的武道本是不低,却被赵五拿住,妖靥上神色立变,哑声道:“男女授授不清,大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赵五面不改色心不跳,微笑道:“我们两家联军,拉手表示友好之意,和男女什么的,没有丝毫关系,新夫人!请你不要想歪了!”
明明素手被这个男人握在手中揉捏,却又挣脱不开,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谭熙婷忽然仰天娇笑了起来道:“真是个泼皮!还大将军呢?”
汤林笑道:“我们原是泼皮!好叫嫂子见笑!”
谭熙婷身后的一名美女笑道:“怪不得如此不堪!只是你们无故占了我们的大片领地,就算是泼皮,也不能如此无耻吧!”
赵五笑道:“敢问这位姑娘芳名!”
那名美女笑道:“姑娘就不是了!贱妾名叫秋风遇,是楚天王的宠妾!”
楚军营中,早有战将憋不住了,“呛啷——”
一声,抽出佩刀,怒道:“赵五!某家起先还以为你是个英雄,却不料原来是个趁火打劫的小人,快快放开主母,否则的话,休怪某家无礼了!”
赵五身后,数十名战将一齐抽出兵器来,怒道:“要种你通个名来,却待怎样?”
吴越军中,上万匹战马一齐嘶鸣。
那名楚将道:“所谓君辱臣死,某乃楚王麾下大将陶入水,两家联兵,意在共击官兵,你们的大将军无礼,我们又岂会受他人欺辱!”
赵五挥手,示意众兄弟收了兵##器,笑道:“拉你家夫人的手,只是表示亲近之意,好弄好关系,齐心协力,共击官兵,我们江湖中人,哪来的这扭扭捏捏?既是如此,我不拉便是!”
嘴上说不拉,却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
谭熙婷“咯咯”娇笑道:“大将军说的很是,我们江湖儿女,原不必惺惺作态,陶将军!你不必如此小家子气!大将军!不如我们进帐说话如何!”
赵五笑道:“也好!”
第六卷:诡异美人 第十五章 要干什么
一行人走到直榬门处下马,赵五此时才不得不放开谭熙婷的嫩手,帐内正当中设有两把虎皮交椅,赵五、谭熙婷上前平坐,两家战将,分两边站立,谭熙婷这边只得十几位将领,赵五这边却是上百位,两家的实力立即就分了出来,更何况吴越军有战马万匹,楚军几乎无马可用,只有将领才有马骑,大部分全是步兵。
所谓“得骑兵者得天下!”
步兵再多,面对精锐的骑兵,只有被动挨打的分,谭熙婷冰雪聪明,自得知吴越军四面合围,把楚军和官兵全收在网中,就知道赵五想把她们的楚军和官兵一锅端的包饺子全吃了。
赵五肆无忌惮的当众拉她的手,并非性格轻佻,不堪做大事,而是视两万楚军步卒如无物,已经把她当成囊中之物了,待击破楚军之后,自会把她收入私房狎玩,当下也不说破,轻笑道:“大将军!我们把满文山向南引,并不是不敌官兵,而是想把他们引入口袋,一举全歼!”
赵五哪里肯信,笑道:“你们区区两万之众,全是步兵,粮草又不足,满文山有精兵八万,铁骑三千,一路把你们打得节节退败,丢了大片的领地,若非此,我们岂能拣到便宜?美人儿!哥哥不是傻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能不能说点让我相信的话来听听吓!”
谭熙婷妖笑道:“我说的就是真话!今夜请大将军将吴越军退后两里,不要把大队压在官兵的营前,令牛展将军封死满文山的退路,我们子夜进攻,到时大将军随我们一起大败官兵如何?”
赵五嘻笑道:“那好!我们够立即退后!你个爱说大话的美人儿,我倒要看看,你们临时凑拼的二万步兵,如何能冲得动满文山深寨高垒的八万精兵!”
谭熙婷妖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大将军输了,就把趁火打劫占我们的九江、南昌等鄱阳湖以西的领地还给我们如何?”
赵五笑道:“若是美人儿输了呢?”
谭熙婷笑着在他的耳边低声道:“那婷儿愿为大将军的牝兽,给大将军肆意玩弄!”
赵五大笑,转而低声道:“你这个理由找的好!此一战新湖鲤非大败不可,你个狡猾的妖精,倒知道顺水出货!”
谭熙婷亦是大笑,低声道:“鹿死谁手,还未可定,大将军不要言之过早!”
赵五笑道:“那就这么定了!我自去调配人马向后退,告辞了!”
谭熙婷笑道:“大将军慢走,婷儿不送了!”
赵五带者着吴越的上百名狠将,一窝蜂的出去了,帐外顿时蹄声大作,如山崩地裂一般。谭熙婷望着他的背影,媚目中怒火如狂,恨的银牙直咬,看似无力的纤手猛一用力,将手上的茶杯捏得粉碎。
楚营中,部将陶入水大叫道:“主母!方才为何不让小将毙了赵五那厮,却由得他如此戏辱于你!着实可恨!”
新湖鲤的宠妾张映唅道:“此人武艺,深不可测,主母若能挣开,早甩开他的贼手了,又何劳你们上前,主母尚且不是他的对手,又何况是你们?若是方才给他逮到机会发难,现在已经吞了我们了!”
部将温旭沉吟道:“既是他有心吞了我们,又为何巴巴的跑来和我们结盟?”
谭熙婷恨道:“这厮根本就没有和我们结盟,黄先生根本就没回来过,他来,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和我们结盟对付官兵的,实则非是如此!”
秋风遇道:“主母是说,他是跑来看风色的?若是我们够强,他吞不下去,就和我们结盟,若是我们弱,就顺势吞了我们,再和安义的牛展两面夹击,灭掉满文山,尽收江西之地后,再挥师西进,做掉大王,甚至伍云敢?”
谭熙婷点头道:“你猜的不错,只是顺序有一点不对,他吃掉我们和满文山后,不会急着向南打,很有可能会集中兵力,趁胜向西,灭了大王和伍云敢,再向南征进,到那时,江西全境、湖广的大江以南,哪里还有他的对手?”
部将勾坦不解道:“既知如此,主母还让他退后?不如就用我们的宝贝,把他们和官兵一起做掉算了!”
谭熙婷道:“不行!我观赵五其人,看似泼皮轻佻,实则小心诡诈,这几日,我们左近全是他们的搜索尖兵,且他们骑兵多,往来传递消息方便,我们这边步兵一有动静,他们立即就知道了,只要拿住我们几个知,马上就知道了原委,到时抢先发动起来,用骑兵黏着我们的步兵打,用步兵封住道路,我们二万步兵,怎么能敌得住?再者,我们的所谓好东西其实也只是被官兵逼急了,异想天开的试用,成不成还是个问题,数量也不多,就算能行,也只能用一次,若是那东西不行,恐怕我就真的要做他的牝兽了!为今之计,只得赌上一赌,赌赵五聪明绝顶,我们方才能得到好处!”
部将李国腾不解道:“主母不是给他气糊涂了吧?应该赌赵五笨才对,若是聪明绝顶,如何能瞒得过他?”
谭熙婷笑了起来道:“你们不懂的,有时聪明反给聪明误,这其中的道理,还真说不清!传令下去,天黑以后,我们也跟着赵五退后!”
赵五边带人后退了两里,边传令搜索的精骑兵,向西南方向多搜十里,一发现可疑的情况,立即来报,又令人通知西北面的牛展,$$要他小心提防宜都方向新湖鲤的大队精兵,多派精骑尖兵,向宜都方向搜索,不要反给新湖鲤吃了吴越军就惨了。
他估计的是:新湖鲤很可能让他老婆在明处带兵诱敌,自己偷偷甩了伍云敢,星夜驰援,一举击溃满文山,吴越军若不提防,很可能会被大队的楚军,赶到鄱阳湖中喂王八,那时人脱身不难,但上万匹的战马就要恭手送人了。
小半个时辰后,有搜索的精骑兵回来禀报,说是楚军后面的西南方向七、八里处,果然有奇怪的事,上千的楚军,正用巨型的牛车,向前搬运三十个巨大的钢柱,还有数辆牛车随后,车上放了许多枚西瓜大小的钢球,不知道要干什么。
第六卷:诡异美人 第十六章 傻子才做
赵五闻报,心中狐疑不断,难道楚军要摆什么邪阵来对付官兵不成?吴越军来时,赵五早看过满文山扎下的营盘,端的是工整,全按兵书战策上所讲的,严格布置,一丝不乱,官兵摆下的这种阵势,攻是不行,但若想用精骑冲他的大营或是偷营劫寨,也将会是死伤惨重,不到万不得已,这种孤注一掷的事,傻子才做。
若想大败满文山,唯一的办法就是诱他拔营起寨的动起来,在运动中,可发挥精骑兵的最大威力,在四野之中,用精骑兵横扫官兵的大队,然后分而击之,他让牛展抄官兵的后路,切断官兵的补给,就是想叫满文山拔营进攻。
同时,江西官兵的大营中,江西提督满文山也觉两股贼兵合起来势大,没料到吴地的赵五会突然来援,看来吴越之地,已经尽落贼手了。
赵五一来,打破了他步步为营、尽收九江、南昌的计划,新湖鲤被伍云天缠死,动转不得,他的婆娘烈焰嫦娥虽然泼辣,但自从交兵以来,就没胜过江西王师,虽拼死顽抗,但还是被官兵打的节节败退。
新湖鲤的楚营中,能打的将军全被新湖带着,在宜都和伍天敢厮杀,对面的楚营中,能打的贼将,只有谭熙婷以外的一两名而已。
而他的江西官兵,却是倾巢城而出,能打的将官他全带出来了,其中尤以蓝勇、单全、姚光、邓载、冯带、仇滴、白顺七个统制官最为骁勇,蓝勇、姚光两个人合力,就可以将贼首谭熙婷缠住,其余的贼将,都不足虑。
这姑苏赵五倒会混水摸鱼,具探马报,吴越的贼兵已经尽袭了江西官兵的大后方,正从两面包抄过来,而他的这个“鱼丽之阵”防守有余,攻击力不够,对付谭熙婷以步卒为主体的楚军,他是绰绰有余,但对付有大队精骑的吴越贼兵就不行了。
所谓“鱼丽之阵”就是仿效游鱼结的“鱼阵”大群游鱼结的鱼阵,水下的生物,万万是破不开的,然最怕天上飞禽的往复冲击,赵五若是用大队的精骑兵,不顾死伤的疯狂乱冲,鱼丽之阵迟早会给他冲破。
此时,满文山的大帐中,坐着十三位从三品以上的高级将领,大家都是愁容满面,鄱阳湖以东的后方遭袭,他们的子女妻妾、金银财产已经尽落贼手,为今之计,只有击溃吴楚联兵,才有生路。
依大晋朝的惯例,武将不能参与各种军政要事,只能依令行事,打与不打,怎么打,都不允许他们发表政见,然非常时期人,三十个四品、从四品的统制官,破例被允许站在两边下首,发表意见。
行伍出身的统制官们比这些进士及第的文人,更了解战局的严重性,虽被破例允许站在帅帐中,但全都眼观鼻,鼻观口,一言不发,大后方被袭,粮道被切断,事已至此,败局已定,除非有大股的朝廷兵将来援,否则再无力回天。
满文山其实也明白他们这些书生,舞文弄墨行,若是真刀真枪的实干就傻眼了,平时压制这些行伍出身的武将,也是依朝廷的惯例,不让能打的武将出头而已,以防他们的战功大了,带的兵多,会有不臣之心。
满文山见惯于战仗的统制官们不说话,只得点名道:“邓载!本提督出兵时,你不是一直有话要说吗?现在本提督洗耳恭听!”
当初满文山出兵议事之时,邓载正站在正堂当值,听满文山和这些从三品以上的书生副将、书生护军、书生参军、书生总兵等等书呆子,说是要先占江西首府南昌,再夹击新湖鲤时,一时忍不住插嘴,建议满文山,以优势兵力,在悴不及防中先击破新湖鲤的主力兵团,和伍云敢会师,再南下收复江西失地,被满文山等书生将军们以妄议军政的罪名,当堂打了三十军棍,着人叉了出去。
这时听满文山点他的名,虽心中忿忿,然吃一堑长一智,再不敢胡乱发表意见,说得好还好,说的不好,这屁股就又要倒霉了,但提督大人既然问起,也不得不恭身答道:“回提督大人,小将乃是粗人,大人们都无计可施,何况小将这个粗人?”
护军严台烦恼的摇摇手道:“提督大人!您这是病急乱投病,他们这些当兵出身的武夫,只知舞刀弄棒,大字都不识一箩筐,您却要他们献计,这不是抓着丫头割吗?为今之计,我们或是从九江方向退回去,或是向西攻击前进,和伍云敢会合!”
参军崔华道:“大军临时退回去,我看不妥,去会伍云敢路途又太远,为今之计,只有暴虎冯河,直接攻击对面的贼兵,谭熙婷这个骚娘们所部,几无战力,赵五所带,也全是吴越之地的兵壮,吴越之地,民风羸弱,人数虽众,徒奈我何。我们的三万主力精兵,乃是从三秦、陇西等地征召而来的,蓝勇、单全等统制,也是北地悍将,所谓江南出才子,山西出将军,又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以北地的悍勇战将,在处于死地的境况下,拼命去袭江南的羸弱之兵,哪有不胜的道理?”
帐下几个能打的统制面面相觑,说他们不知兵吧,但说起来都头头是道,说他们知兵的,讲的全是异想天开的事情,兵书开篇就有云$$:要经之五事,较之计,索其情;如今天道不在大晋朝,君昏臣贪,致便百姓流离,民怨鼎沸,他们这些统制官都不愿为这些书生去拼死,更何况是普通的士卒?
但统制们半日里被压制惯了,明知此非善计,也不傻的公然反驳,以免无故召来祸端,半晌,蓝勇叉手施礼道:“参军大人妙计,我等万万不能及,大战在即,为防贼兵劫营,不如请提督大人破例先发将令,让我们把重兵器和铠甲、弓箭、战马领了,点齐兵校戒备,若是贼兵不知死活的劫营,也好杀他个落花流水!”
严台道:“不行!朝廷典章不能费,不到开战时,不得点兵领甲,此例万不可开,提督大人,我们可三更造饭,五更拔营,向南正面攻击贼兵,一鼓收复南昌!”
第六卷:诡异美人 第十七章 都是熟人
满文山明白严台的心意,若是给这些行伍出身的骁勇统制官先领了战马、铠甲,点齐了精兵,且不说这些统制会不会事急时造反投贼,就是把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全甩了,自带精兵冲出血路溜之大吉,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他们这些书生,自己的事自己知,如今只有象蚂蝗一样的粘死这些骁将,逼着他们与自己共进退,方才能有活路,平日里他们玩心眼行,真是开兵见阵,哪敢上阵和贼人单挑?
满文山怒视蓝勇道:“匹夫!你见贼兵势大,要预先领兵器战马,调动精兵,是想造反,斩了本大人的头去投贼不成?”
蓝勇立即跪下抱拳道:“小将不敢!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望大人明查!”
崔华怕真的逼反这些统制官,忙打圆场劝道:“反正全面攻击谭熙婷,是迟早的事,现在多了个赵五,就连他一锅端掉也无不可。蓝勇所请,我看也不无道理,依下官看不如这样,大人可发将令,只令他们先领了兵器马匹准备,调兵的将令,可以暂缓!”
满文山如今也要依靠这些统便制官们替他拼杀买命,也不想太逼他们,借坡下驴道:“也好!”
当即掷下将令,蓝勇、单全等统制大喜,有了重兵器、弓箭、战马,事急时自已只管杀开血路逃跑就是,哪会管这些书生的死活?
众统制领了将令下帐,邓载一碰蓝勇,低低的道:“当真不敌之时,斩了这些书生降贼,倒也是一个办法!只是这两路贼人,我们到底降哪路为好呢?”
姚光把大头凑过来低声道:“自然是降赵五,我们的妻子财产,全在他的手中,若是降了楚军,一来向五体不全的娘们投降实在丢脸的紧,二来也要不回我们的妻儿,反正都是造反投贼,如何不挑好处多的去降?”
江西营中,蓝勇、单全、姚光、邓载四人全是三秦之人,关系最好,走在最前面小声计议,他们身后冯带、仇滴、白顺等人也不老实,事急时,哪个不想活命?更何况他们这些行伍出身的战将,平时就受到书生们的打压,窝囊气受了一箩筐,双方原就不合,根本不想为这些书呆子拼老命,仇滴一把拉住姚光道:“你们几个,若是有好去处,须不能丢下我们几个!否则我立即就向姓满的告发,说你们意图谋反!”
姚光急急的挣道:“莫要拉着我,叫人看见不好,你们领到兵器、战马后,不如也到我的帐中商议商议,你小心点,不要叫太多的人知道!”
仇滴笑道:“早说吗?行!我就叫上冯带、白顺两个,人多了也不好行事!这个我知道!”
他们七个在前面鬼头鬼脑的嘀咕,能带兵打战的统制哪个是呆子?已经有人留了心,为求活路,暗暗了盯紧了他们,要走一齐走,要死一起死,休想捌下他们独自寻活路去。
赵五哪里敢睡,吴越将士,人不卸甲,马不解鞍,以防有变,在没有搞清郴谭熙婷的真正间图之前,赵五不敢轻举妄动,叫人死死的盯着谭熙婷,吩咐若是有事,立即来报,同时官兵那边,也不容有失。
天黑后不久,前锋翟诺来报,说是官兵营中偷偷的溜出十一个人,问赵五怎么办?赵五当即令他把人拦下来,吩咐若是反抗,格杀勿论。
小半个时辰后,翟诺把人带来了,全缴了兵器,看样子全是战将,赵五立即升帐,问面前的人道:“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难不成想偷营劫寨不成,不象啊?”
领头的一名大将道:“我名蓝勇,求见赵大将军?”
赵五道:“我就是!有什么话快说!”
蓝勇看着赵五年轻而英俊的面庞,疑道:“你就是?”
帐下边得力、孙品早认出他们来,齐上前抱拳道:“大将军!他们几个我们都认识,俱是勇将,望大将军收留!”
陈解、袁亮、苏建也道:“我们也认识他们,领头的是蓝勇、单全,后面几个是姚光、邓载、冯带、仇滴、白顺、张盛季、丁泺田、关陇、杨寒,俱是江西军中的猛将,望大将军收容!”
赵五道:“他们几个无故跑出敌营,不会有诈吧?”
孙品道:“某愿以人头担保!”
蓝勇上前施礼道:“我们偷出营寨,来投大将军,其实是万不得已,一来家小尽落在大将军手中,某等不忍看着妻儿受罪,而不闻不问;二来姓满的自以为是,我们不愿再替那些书呆子效力,白白的送了身家性命!大将军若是不信,尽管斩了我们就是!只是求您放出某等的妻儿来!黄泉路上,感激不尽!”
赵五奇袭了江西军的大后方,不但得到了大量的辎重物资,这些统制官的子女妻妾,也尽落他手,按大晋的惯例,男的要永远为奴,女的就被充做营妓,从此沦为杂户娼妓,其命比狗还贱,稍有反抗,轻则皮鞭,重则处死,不论老幼,都是如此。
这些行伍出身的统制,本就和进士及第的将领不合,战局形势看的又极为清楚,知道此时已经无路可逃,粮道被断,大后方被袭,这支朝廷的军队,其实已经是孤军了,迟早还是要送了性命,与其白白的送了性命,不如博上一博,如果塞子押对了,赵五肯信了他们,不但赚回了自家的性命,还救了自已的家小妻儿。
若是赵五不信而斩了他$$们,也是一死,早死迟死都是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比一丝生机没有要好,蓝勇等人走进大帐时,也早看到了昔日的同乡好友,暗暗的朝好友们直使眼色,叫他们为自己说好话。
陈解原和白顺要好,闻言忙道:“大将军!万万不可!此种形势之下,他们决无诈降的道理!若是大将军把来投的好汉全斩了,以后还有哪个敢投我们吴越军?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还请大将军权衡利害,收了他们后,也多了几条臂膀不是?于今后大事,大大的有益!望大将军千万三思而后行!”
赵五俊目一转,心中已是了然,笑道:“既是诸位将军如此看得起我们吴越军!那你们十一位,就一齐留在吴越军中吧!一起封为吴越骁骑将军,帐前听用,待破了满文山,回师之时,你们自去取了家小,田产房舍,一并发还,所有损失,如数赔偿!”
第六卷:诡异美人 第十八章 貌美如花
蓝勇、单全等大喜,一齐抱拳相谢,邓载排开众人,出来施礼道:“大将军!俱末将所知,这谭熙婷所带的楚军,战力其实不强,兵卒几乎全是未经操练的白丁所组成,袭败满文山后,不如趁其不备,回师一鼓将楚军击破,再向西挺进,趁新湖鲤和伍云敢纠缠之时,我们来个渔翁得利如何?”
赵五笑道:“某正有此意!只是探马来报,说是上千的楚军正用数十辆大型的牛车,向阵前运一些奇怪的钢柱铁球,不知道要干什么,我们猜测,可能是想摆什么邪阵来对付官兵,她又说是今夜要大破满文山,我们在没搞清楚他们的玄虚之前,只命人死死的盯住他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蓝勇道:“噢——难道谭熙婷那个婆娘一直败退,是在诱敌!也不象啊!”
赵五笑道:“谭熙婷那个骚娘们的邪阵灵不灵光,就在今夜,若是不济,我们黎明天亮前,就先击破弱的楚军,再以楚军的降卒作前驱,也来个步步为营,慢慢的逼进官兵的坚寨,用人肉撕开满文山坚固的营盘,逼他出战。再与牛展四面夹击,用重骑兵往复猛冲,只要撕开一道口子,我们就能马踏姓满的连营,勿必要抢在新湖鲤回援之前,击败官兵,再向西迎击新湖鲤,同时令南面的王富,领精兵,强攻楚军的都城萍乡,得胜后,再绕到新湖鲤的屁股后面打,江西全境,唾手可得!”
邓载笑道:“若是谭的邪阵二不灵光,大将军也用不着费牛力气去强攻姓满的鱼丽大阵了,我们来时,他们几个书呆子,正计议着要三更造饭、五更拔营,全面出击呢!大将军虽是妙计,但顺序不得不改一改了,也省了许多力气。今夜可传密令,三更时悄悄的拔营,避开官兵冲击的正面,把楚军暴露给官兵,我们等他们交战正酣之时,从两侧后用精骑迂回,用步兵堵住路口后推近,一战可全歼满文山的官兵和谭带的楚兵!”
赵五喜道:“天呀!真是人走运城墙也挡不住,姓满的竟然放弃坚营不用,用步兵和我的上万精骑兵在四通八达的旷野中决生死?真是太好了!汤林!你立即带严忠、何当率三千精骑伏于满文山的大营左后侧,张杆!你带黄散、戚继,也率三千精骑伏于满文山的右后侧;边得力、蓝勇、单全三个带一千精骑,伏于谭大营的左面,孙品、姚光、邓载带一千精骑伏于谭大营的右面;翟诺并范忠、彭业、车勇、苏建带一千精骑,准备直冲官兵和楚兵交战的乱阵,我们大队人马随后就到,傅义、陈解、袁亮你们三个,带五千精兵,悄悄的伏在路口,清剿楚军和官兵的残敌,我们齐心协力,共击对手!”
蓝勇抱拳道:“某愿跟在大将军左右杀敌!”
赵五俊目一闪,已经明白过来,笑道:“蓝将军不必如此!我赵五一介穷小子,粗人一个,没那么多心眼,将军既是投我,从此以后,也如这帐中的兄弟一般,大家都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担!有酒大家喝,有饭大家吃,不要分什么彼此才好!”
蓝勇等十一人一齐跪下道:“大将军仁义,某等情愿效死!”
赵五忙跳下虎皮交椅来扶住,大笑道:“兄弟们不必如此,这样就见外了!”
门外负责监视楚军的一个兄弟来报:“大哥!谭带着两名美女,往我们这儿来了!”
赵五道:“这个,这时跑来干什么?不会是找我来求欢的吧!且不管她,你们众人,可要听好了!我们这次,要做好两手准备,若是谭的邪阵发动成功,冲乱了官兵的阵脚,我就在大营中升起三发绿色焰花,众兄弟就直冲官兵大营,只杀官兵,不杀楚兵;若是谭的邪阵不成功,反给官兵冲了出来,官兵和楚兵交战时,我就升起三发蓝色的焰花,到时众兄弟一齐杀入乱阵之后,不管是官兵还是楚兵,一律斩杀,不得手软,要用最快的速度,击溃双方的有生力量,千万不能拖,明白吗!”
众兄弟齐声应道:“是——”
张杆嘻笑道:“或许谭真是巴巴的跑来找大哥求欢的也说不定噢!”
赵五笑道:“胡扯!那个狡猾的象狐狸,这时跑来,定是想看我军的反应,你们仔细避开她,别叫她看出什么道道来,带着楚军溜之大吉就好了!”
帐前有兄弟高声报道:“楚天王夫人求见大将军!”
赵五道:“来得这样快!请她进来,你们都出去吧!让我来会会她!”
众兄弟领命,和谭熙婷面对面的走过,张杆、汤林走在最后,冲谭熙婷做了个鬼脸,谭熙婷冷着个脸不看他们。
赵五起身相迎,笑道:“这乌漆抹黑的,谭大美人前来,有何指教!”
贼眼一翻,已经看清,跟着谭熙婷来的两个美女,却是张映晗和秋风遇两个新湖鲤的宠妾,亦笑道:“张大美人好!秋大美人好!”
三个美女表情不一,张映晗冷哼道:“赵大将军!我们是有正事前来,不要嬉皮笑脸的开玩笑!”
赵五叫搬来三把椅子,请她们坐了,笑道:“赵某洗耳恭听!”
谭熙婷坐在上首,也不喝赵五的茶,冷声道:“我此次来,是想叫赵大将军配合我们进攻!”
赵五笑道:“我说吗?你们两万步卒,怎么能冲开官兵的大阵?原来是想叫我们配合,是你们冲在前面,我们的精骑跟在后面吗?”
谭熙婷道:“我们骑看小说^.V.^请到兵不足,要想尽快的击溃官兵,还要你们的骑兵冲锋,才能事半功倍!”
赵五笑道:“谭大美人!虽说你貌美如花,让我留恋的紧,但我也不会因此傻到用自己的兄弟性命开玩笑,满文山的那个什么鱼丽大阵,若是我用精骑冲锋,死伤一定惨重之极,就算冲开他的大阵,也无意义了!”
秋风遇惊咦道:“奇怪!满文山的军阵,我们研究了许久,都研究不出所以然来,后来好不容易才从路过的高人乔公望那里,知道满文山扎的是鱼丽大阵,大将军一来就看出来了,真是了不起!”
第六卷:诡异美人 第十九章 各怀心思
赵五闻听“乔公望”三个字,立即就从虎皮交椅上跳了起来道:“那个装神弄鬼的吊人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张映晗微哂道:“乔先生早走了,我们留也留不住他,临行前,对我们说,若是见到赵大将军,要我们提醒你,别忘了浦子洲头的长叶林之约!”
三女看赵五的目光,更加的凝重,秋风遇道:“大将军既然熟读兵书战策,还认识乔先生,言语中和他似是熟人,平日里就不要装泼皮无赖的沾人家便宜才好,既是知道这鱼丽之阵,也定然知道万难冲破他的大营,所以就叫牛展将军断他的粮道,逼姓满的出营决战!”
赵五哪里看得出来什么“鱼丽大阵”他知道鱼丽大阵,也刚刚听邓载说的,他只知道满文山的营盘扎的甚是严谨,若想冲开,是千难万难而已,当下嬉笑道:“我读过吊的兵书,再说了,我也没沾过秋大美人的什么便宜啊!”
谭熙婷的小琼鼻中,冷哼一声,讥笑道:“行了!你个奸雄!休想再在我面前装了,看来要想叫你做亏本的买卖,还真不可能!明说了吧,我们有办法冲开姓满的坚营,但冲开坚营后,我们没有骑兵,难以对他形成最有效的打击,等我们的步兵冲到,他们一定已经做好防御的准备了,那之前我们所花的工夫就白费了!”
赵五笑道:“是用牛车拉来边准备布的大邪阵吗?”
三个大美女一愣,随即一齐咯咯娇笑起来,谭熙婷笑道:“不错!大将军真是聪明,我们布的确是个大邪阵,只要阵势发动开来,能引来九天神雷,强行震开官兵的坚寨!”
赵五见她们笑得蹊跷,狐疑道:“若是单打独斗,能祭出道雷,也大有可能,但要震开诺大的营盘,却是难,你们布的是什么大阵,能告诉我么?”
谭熙婷笑道:“是诛仙大阵,大将军!若我们能震开官兵的大营,你帮不帮忙用精骑兵彻底击溃官兵?”
赵五也是修道高手,心中哪里肯信?眨着眼睛诡笑道:“那是自然!彻底击溃官兵,于我们两家都有好处,不过这些一来,和我们打赌的话又有些出入啊!当时你说用两万步卒冲开敌营,现在又要求我们用精骑冲锋,是不是这样一来,我们占的九江、南昌等鄱阳湖以东的地盘,就不用还了!”
谭熙婷娇笑起来,顿时花枝乱颤,忽然妖媚的道:“狡猾的人,借你们的精骑先冲入敌营,官兵中绝大多数的辎重物资,就全是你们的了,你还想要什么?”
张映晗笑道:“不如这样!大将军!等事成之后,您还我们鄱阳湖以东的地盘,我们三个,陪大将军一宿如何?”
赵五张口结舌,料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虽楚弱吴强,赵五早存心吞了她们,但这话从美女的小嘴里,自己亲口说出来,又别有一番之处,转而一想,又笑了起来道:“某是泼皮混混出身,张大美人说这种不靠边边的话,只可哄别人,如我所料不错,只怕事成之后,你们三个,陪我一宿是真,但只是说说话,喝喝茶什么的,岂不要老子心痒难挠,过后恐怕还全在人前人说,说老子熏心,上了大当,天下英雄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秋风遇笑道:“既是心痒难挠,大将军就不会霸王硬上弓吗?我们三个,又岂是你的对手?”
赵五一眼睁一眼闭的笑道:“只怕到时,你们三个小妖精,早想好了把我弄到不可能霸王硬上弓的境地!”
谭熙婷笑道:“到时我们三个,自会脱光了任大将军肆意玩弄,决不食言!”
赵五正得意的笑哩!猛然间听她说的露骨之极,差点就从交椅上栽下来,不信道:“有这样的好事!天呀!若果是这样,我就还你们的地盘!只是你们三个,公然引诱老子,虽事出有因,但男人最恨的就是有人给他戴绿帽,此事若是给新湖鲤知道了,老子倒没有什么,但新湖鲤定会宰了你们三只妖精的!”
张映晗笑道:“我们三个自不会说,大将军会没事巴巴的跑到我们的爷面前,告诉他上过他的娇妻宠妾吗?”
赵五大笑道:“老子有病啊!没事跑去和他说这个?上过就上过了,既偷了嘴,得了大便宜,还不远远的跑开偷着乐?”
秋风遇抿着小嘴笑道:“那这就是了!再说我们的身体,本就是为了办事的,能用我们三个的身体,换来那一大片地方,划算之极!”
赵五又狐疑起来,不解的道:“命侍女奴妾和人后办事的,我们大晋,倒是大有人在,一点儿也不稀奇,但能不顾廉耻,大方的用正妻、宠妾和人后办事的,还真不多,新湖鲤这厮,倒还真行!老子佩服,但永远也不会学他的乌龟样!”
谭熙婷用媚目狠狠的瞪了秋风遇一眼,低声道:“秋风遇!你太多嘴了!大将军!秋风遇就爱胡说八道,你莫信她,我们同意以身侍奉,实在是九江、南昌等鄱阳湖以西地区。对我们楚天王再重要不过了,不得已而为之,此事只可暗暗进行,不可声张!”
赵五笑道:“这是自然!唔——你们不会在和我同房时,突下杀手吧!”
谭熙婷微怒道:“我们看小说^.V.^请到含羞忍辱的偷偷佳奉于大将军,大将军怎么还是疑神疑鬼的,若是没胆子上我们就直说吧!自初次见面,你拉着人家的手不放,人家就知道你对人家的身体很感兴趣,为了两家的和气,避免两家兵戎相见,这才出此下策!”
赵五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烦不了了,此事成交!就看你们的诛仙大阵了!”
谭熙婷笑道:“那好!婷儿就留在大将军的军中,子时一到,就发动大阵可好!”
赵五左右不能睡,有美人儿相伴那是最好不过,别人家的绝色老婆,感觉剌激之极,等她的大阵不灵光时,正好先擒了这三个,脱光了打入爬笼,再击破混乱中的官兵、楚兵,江西全境,唾手可得!
第六卷:诡异美人 第二十章 博浪一击
谭熙婷见赵五的俊目直转,心里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主动送羊入虎口,也是别有用心,为着她真正主子的宏图大业,再多的牺牲,也在所不惜!若是失了九江、南昌,主子那里就不好交待了,赵五诡诈,吴越之兵精锐,日后必为她主子的心腹大患!
赵五得寸进尺的道:“这长夜漫漫的,面前坐着三个,只能看不能碰,实在是让人难受之极!”
谭熙婷的冷面孔,早抛到九宵云外去了,这个泼皮,不先预支给他一点点,吊住他的胃口,是咬不紧钩的,若是再生狐疑,临时溜掉就不好了。
当下谭熙婷看张映晗、秋风遇呶了呶小嘴,两女会意,知道她要钩稳这条大鱼,这引鱼咬紧钩子的事,非她们两个莫属了。
张映晗骚笑着起身,走到赵五的面前,轻轻的坐在了他的怀中,轻抚着赵五的俊颊,吃吃笑道:“大将军!这样好么?”
赵五笑道:“太好了!”
秋风遇也走了过来,坐在他的另一条腿上,吻着赵五笑道:“这样呢?”
赵五道:“更好!”
谭熙婷妖笑如花,颦颦绰绰的轻移莲步,走到赵五面前,在虎皮交椅处蹲了下来,伸出如白玉般的小手来,隔着战袍轻轻的抚弄着他的档间,坏笑道:“哟——大将军这地方肿得这么高,看来不好好的替您出出火,今夜就骑不得马了!”
赵五笑道:“谭大美人真是善解人意,正要美人儿好好安慰安慰!”
这大帐之中,没有赵五的吩咐,决不会有人进来,谭熙婷妖笑着细细的揉搓起来,赵五觉得舒爽之极。
赵五心中忽然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若是此时她们有歹意,自己性命堪忧,然谭熙婷高超翻滚的独特方法,有些小技巧,依稀记得又在哪里享受过,然决不会是蔡凤、翟蕊这种营妓之流。
赵五用两条,紧夹着美人儿谭熙婷的如玉般的面颊,双脚放在她的香肩上自然垂下,搭在她的小蛮腰处,享受着她美妙无比的同时,内心深处,感到诧异之极,这个大美人儿如此行为,难道仅仅是为了要回被吴越军占去的楚军地盘?
她口交之技如此的娴熟,似是经过专业人士精心调教过的,似有内厂妖兽透骨骚的风。否则一般的良家女子哪会这个?
但不可能啊!俱透骨骚的消息,是凡被成帝宠幸过,在内厂数得上的妖兽、宠兽,皆要被穿上鼻环,也示宠爱,这谭熙婷、张映晗、秋风遇三个美人儿,琼鼻上连个肉孔也没有,更别说是显眼的鼻环了。
赵五也曾小心的拨开她的秀发,细看她的后颈之处,若是内厂妖兽,定有用梅花大篆纹上去的宫畜名,却只见雪白的一段细颈。吹弹得破,白玉无瑕,连一丁点黑疵也欠奉,哪来的纹身?
依谭熙婷的长相样貌,若是内厂训化的牝兽,品级自然不会低,定是妖兽级别的,甚至在跨下马之上!
这真个诡异的妖女,令赵五捉摸不透,若是说她说有经过专业训化过,哪有人会信?
谭熙婷待赵五大爽过后,又板起了俏脸,冷然道:“大将军舒爽否!不知更美妙的春宵一夜,能换失地否?”
赵五尽管心中狐疑,但此时此刻,爽得直哼,想也不想的道:“自是换得!哎呀!爽死老子了!”
张映晗笑道:“只怕大将军吃我们三个不消!”
赵五哼道:“不如现在就操演操演?”
谭熙婷冷声道:“事后之后,我们三个,定不食言,此刻大战在即!大将军还是养精蓄锐,收敛收敛为妙!”
秋风遇一直在看着沙漏,此时忽然道:“主母!快三更了!”
谭熙婷整了整身上的衣甲,戴上银雪美人冠,扶正白色雉鸡尾,冷声道:“大将军!请集结好精骑,看我的红色的焰花升起,冲入敌营,大破满文山!“张映晗道:“对了!到时大阵发动,声响定会惊天动地,请大将军传令麾下,仔细控制好战马,莫要让马群惊了,引起大混乱!”
赵五悻悻的系好狮子唐猊甲,也从旁边的架上,拿起狮子混云盔戴了,大声道:“来人!”
大帐前正是邹览当值,邹览也是从姑苏一直跟着赵五的小混混,闻言忙跑了进来道:“大哥!请吩咐!”
赵五使了个眼色道:“传我将令,就说楚军要引九天神雷轰击官兵,请各路弟兄,用衣襟塞好战马的马耳,以防战马受惊,记往了,特别是张杆、汤林、边得力、孙品、翟诺等兄弟!明白吗?”
邹览道:“明白!”
赵五道:“快去!”
谭熙婷忽然又妖笑起来,伸出雪手来道:“大将军!”
赵五不知所措,实在搞不懂这个美人儿到底要干什么?但素手在前,清香四溢,不握白不握,握了也是白握!老天呀!难道真是自己长的貌比潘安,形比宋玉,这个冷美人要红杏出墙了,也不致于吧!
赵五背插双刀,上了大青马,谭熙婷上了姻脂兽,得胜钩上挂着丈八碧水游龙枪,两人并马齐络,双双立在营门外,身边吴越的精骑已经整束完毕,人无言,马无声,静静的等着博浪一击。
不多时,报时兵来报:“大将军!三更已经到!请令定夺!”
谭熙婷轻甩开赵五$$的虎掌,自蛮腰上的甲兜里,抽出三支“穿天猴”信号焰花来,左手一翻,用道火将焰花点着,“穿天猴”带着呼啸,直飞上几丈高的天空,凌空爆出了三花赤红色的焰花。
赵五暗叫:“他娘的!幸好她们用红色的信号,若是和我们一样,用蓝色或是绿色的,岂不乱了套?”
那三十个大钢柱,已经被谭熙婷命人用牛车,拉到了吴楚联军的前面,分散着分成三排错开摆放,离官兵的大营只有半里左右,钢柱的一头斜斜的向着天空,每个柱下站着一个手拿火把的楚兵,见到红色的“穿天猴”信号升起,立即点燃了第一排钢柱上的引信。
第六卷:诡异美人 第二十一章 犀利之极
引信渐渐烧近钢柱口,忽然之间,山崩地裂,自钢柱的空腔内,先后射出巨大的雷石,在官兵阵地中爆了开来,只见对面官兵营中,扎得牢不可破“鱼丽大阵”顿时土崩瓦解,厚重的辕门、拒马、鹿角、冲车、战车、牌车一齐飞到了半空中,落地时化为齑粉。
跟着第二排、第三排的引信也被点着,每个钢柱能连发三雷,官兵死伤遍地,号哭震天,残肢断臂,漫天飞舞,未逢交战,已经大乱了起来。
赵五俊脸惨白,虎腕轻颤,此等声势,自开天辟地以来,闻所未闻,吴越军中,更是人人恐惧,个个胆寒,战马虽被塞入布帛,也一齐扬蹄长嘶起来赵五强做镇静的问谭熙婷道:“新夫人!这是什么!依某看,决不是什么道阵!千万赐教,赵五感激不尽!”
谭熙婷妖笑了起来道:“官兵大乱,大将军还不下令出击,有事回来再说!千万莫误了战机!”
赵五俊眼直转,一把拉住谭难熙婷的素手道:“新夫人!我们并骑出战如何?”
谭熙婷仰天妖笑起来:“狡猾的赵大将军!你是怕我们楚军,在你们杀入敌阵时,再放九天神雷吗?好——!小女子与你并马齐鞍就是!”
赵五被人说破心事,别过脸去,大喝道:“信号官!发三发绿色信号!”
三支“穿天猴”升了起来,在天空中爆出三朵绿色的焰花,吴越军中,杀声震天,万马奔腾,谭熙婷自得胜钩上摘下碧水奔腾,娇叱道:“杀——”
赵五扬刀大喝道:“冲——”
这场大战,几无玄念,蓝勇等人,熟门熟路的带着吴越精骑,把江西提督满文山以下的十几个高级将领,一举成擒,这班只会夸夸其谈的书生将军,活着也是白耗粮食,赵五下令,不用等天明,一齐斩首号令,统制、游击、千总、把总等将官,愿降者免死,收编士卒,留下精壮,遣散老弱,命人尽搬辎重粮草先去。
天明时,谭熙婷带着楚军大队迎了上来,找到正在清剿残敌,料理战场的赵五。请他共庆大捷,赵五贼眼直转,在马上抱拳道:“此战全仰仗新夫人了!只是不知道夫人用的是何种神器?”
谭熙婷妖笑道:“也没有名字,说起来只是大个的爆竹罢了,是由你们男人快活时,射出的东西,突然生出的奇想,是小女子自创的玩意,也罢!从此以后,就把这东西叫做炮吧!”
从此以后,这个远离地球的星球之上始有炮,炮的出世,让铁甲精骑黯然失色,成了中明之邦的犀利兵器,为以后大破诸夷而大放异彩。
张映晗妖笑道:“主母!那以后男女之事,也可以叫了?”
谭熙婷媚笑起来,花枝乱颤的道:“对极!”
赵五恭手道:“多谢夫人赐教!由此以后,吴越军和楚军就以鄱阳湖、抚州一线为界,长久修好,我师回兵后,立即退出翻阳湖以西的地界,包括重镇南昌、九江等地,请夫人尽快叫人接手,告辞了!”
秋风遇道:“大将军这样就走了!”
赵五笑道:“那还要怎样?”
谭熙婷笑道:“我们四个,还有一炮要打哩!”
赵五连连摇手道:“这炮先欠着吧!改日再打不迟,吴中确有要事!少陪!”
说着话,策马飞奔而去,这谭熙婷妖美如狐,诡异难测,和她,无异于与雌虎共枕,令赵五不寒而栗,不跑才怪?她既能用炮轰击官兵,也能用炮轰吴越军,炮这东西,赵五自觉根本就是没法抵抗,不及早退走,久留必然有祸,天知道她的楚营中,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可怕利器哩!
谭熙婷望他的背影,咯咯妖笑起来,张映晗抚胸低声道:“有惊无险!有惊无险!可把赵大虫吓走了!得到鄱阳湖以西的九江、南昌等州府重地,在主人那里,就好交待了!”
秋风遇低声道:“熙婷!你这空城计确是险到家了,若是赵五如新湖鲤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顾后果的铤而走险,为之奈何?”
谭熙婷道:“赌就赌赵五聪明,会知难而退,爱惜他兄弟的性命,决不肯做赔本的买卖,果是如你所言,那只能兵败,等待主人的责罚了!你们立即派我们的人接手翻阳湖以西的州府,完毕后立即西援姓新的!”
张映晗道:“伍云天自仗他家位高爵重,不请兵部,私自出兵,坏我们主人的大事,我们已经三发连至的令人快马去报主人,为何时至今日,晋阳方面,还没有让伍云敢退兵和处罚伍云天的消息?”
谭熙婷低声道:“大晋此时,须比不得和平时节,反贼四起,路上多有险阻,再说你也说了,伍家位高爵重,主人轻易扳不动他!”
秋风遇道:“听说伍家和尉迟家,其先祖乃是我大晋开国皇帝的结义兄弟,与太祖皇帝约好同生共死,这才异姓而封亲王,共号八千岁,其位在大晋诸王候公伯之上,着四爪的蛟袍,有临机专断权,主人若是斡旋有方,能让伍云天令伍云敢退兵,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张映晗嘻笑道:“熙婷发明了炮这东西,犀利之极,我们再装雷硝,打得姓伍的退兵不就得了!”
谭熙婷苦道:“炮这东西铸造不易,工艺极不稳定,且到目前为止,我只能保证它装填发射一次,你们也玩过爆竹,爆竹炸完之后,那空纸壳能再装火药再炸一次吗?硝石威巨大,这炮动不动就会如爆竹一般的完会炸开,这次一门没炸,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若是有一门炮炸膛,必然会引起赵五的万骑来攻;再者,这每门大炮都看小说^.V.^请到在三千斤以上,西去路途遥远,山路崎岖,等我们将炮运到宜都时,姓新的早就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了!此次任务,主人志在必得,压得很紧,我们勿必要杀败伍云敢,没事把个炸完了硝石的空炮运上去做什么?”
秋风遇叹气道:“熙婷!你个蹄子!不如直接和我说,这炮用完一次就成废铁了!”
谭熙婷苦笑道:“是——”
第六卷:诡异美人 第二十二章 空城之计
秋风遇道:“那造价也太大了吧!花了这许多人力物力,造出了这么多大家伙出来,只能用一次?”
谭熙婷无可奈何的道:“我也没办法!主人说了,今年入冬之前,要一省之地做为根基,为袭败满文山,尽得江西鄱阳湖西部州府,我也烦不了那么多了,再加上半个湖广,勉强可以凑拼上一省之地,向主人交差了!”
秋风遇道:“长江的湖广南部,我们还没完全打下来哩!熙婷!我想知道的是,若是任务完成,主人会不会再召我们回去?”
谭熙婷冷声道:“我猜不到!但应该不会,主人既得湖广、江西一部,定然还想着南方诸省,或是东方吴越等地,吴越的赵大虫你们也看到了,骁勇无敌,奸滑难缠,我们不到迫不得已,尽量不要招惹他,可诱引主人,向南方发展,去打软蛋子闽粤节度使白雨龙的地盘!”
秋风遇接道:“同时请求增派大量人手,执行任务时可以指挥,主人责罚时有人顶缸,且可以渐渐替换掉新湖鲤的旧部,主人一定会同意的!”
谭熙婷点头称是。
张映晗诡笑道:“熙婷!那些大炮也不能浪废了,我们不如这样!这赵五聪明反被聪明误,小心过了头,这次被我们的大炮,吓得不轻,他果真把鄱阳湖以西的州府全让给我们之后,我们就在九江、南昌、进贤、界桥等重地,把这些空炮摆在城头,唬吓吴越的精兵,你们两个看如何?”
谭熙婷妖笑道:“妙极了!这样我们西进就无后顾之忧了!赵五这个混蛋,炮响时,捏住我的手都在颤抖,确是吓的不轻!”
秋风遇忽然叹起气来。
张映晗笑道:“骚蹄子!好好的叹什么气?”
秋风遇道:“我叹气,是在想,我们的主人也真是的,偏偏把我们三个,派到翻阳湖新湖鲤的身边做事,若是派在赵五身边,那真是美死了!昨夜熙婷替他吹箫时,我看的仔仔细细,赵五的那门炮,铁定是名器,错不了的,若是塞在我的牝穴里,岂不美死?”
谭熙婷也叹了一口气道:“但不管怎样,出来就是好,就算再丑、再俗的男人来日我们,对于我们来说,都是造化,给人日,到底比给牲畜日强多了!想想我们给猪狗马羊日的日子,我就不寒而栗,新湖鲤到底是个人,就怕主人的目的达到后,再召我们回去听令就惨了!”
张映晗道:“不说了!熙婷!我们要把吴越的事报给主人知道吗?”
谭熙婷道:“当然要报!否则要是出了大事,主人知道我们已和赵五有了接触,知而不报的话,扒皮抽筋都是轻的!”
秋风遇苦笑道:“还是三发连至吗?”
谭熙婷道:“是——总不能写明信吧!”
所谓三发连至,是大晋惯用的一种密报方式,把一封完整的信分成三份传递,第一封信取整信的第一、四、七序列的字,第二封信取二、五、八列的字,第三封信取三、六、九列的字,派人分三路送出,这样就算被敌人劫走一封,也不会滞露秘密。
赵五会到牛展,吩咐他辙兵,牛展不依道:“到嘴的肥肉白送人,我不干!”
赵五道:“我也不想!只是他们的大炮厉害,若是我们不识相,给他们大炮狂轰的话,我们的兄弟,将会死尸遍野,在没有稳妥对策的情况下,我不愿拿兄弟的性命开玩笑;另外,寒冬将至,我们仓促起兵,根基不稳,发展太快,此时我们也应见好就收,收拢民心,积蓄粮草,修补兵甲,否则或是朝廷窥我们立足未稳,来春发大兵来剿,我们没充足的准备就完了!退一万步来说,这江西之地,也不会自己生腿跑了,楚军所倚重者,也只有大炮,其兵卒,根本就不是我们兄弟的对手,二弟急什么?”
牛展不甘心的道:“也好!只是就这样退回去!连句狠话也不放?”
汤林笑道:“我们明和楚军是盟军不是对头,放什么鸟狠话?二哥呀!你是没看到那大炮的威力,雷石之下,玉石俱焚,血肉横飞,根本不可能抵挡!”
牛展道:“狗屁!我听大哥说,所谓的大炮,只是大个的爆竹罢了,你小子不要胡吹!”
赵五笑道:“理似乎是一样的理,只是大炮的功效却是比爆竹大了千万倍!”
牛展道:“既如此!我们回去后,也让人做些大个的爆竹出来不就得了!”
赵五笑道:“有道理!回去之后,我去找风炼子等人试试!鄱阳湖西面,背临大湖,无险可守,对于我们来说,是个死地,又远离我们的大后方,救援不便,若不下江西全境,这块地盘和我们的地盘连不起来,留在手上也是无用,不如就做个人情,还给人家吧!回应天之后,汤林去找那个黄先生,把他请到姑苏,请安先生和他定盟约得了,这些文事,我们几个都做不来!”
汤林应道:“是——”
赵五当下留了伏连城、岳标、陆诏守住北面湖口一线,时天俊、欧鹏、步累,守南面抚州一线,吩咐密派细作,深入楚都,楚军一有异动,立即来报。
今岁长江南岸,虽有大水,但米稻的收成,依旧不错,又不用上交朝廷,赵五又接连袭败了三江军、浙江军、应天军、江西军,所获辎重、粮草也是无数。
北地逃茺而来的大量难民,全部分到了土地、也带来了中原地区先进的农垦技术、烧陶技术、纺织技术,兵甲冶金技术等等,吴越之地素来肥沃,但人口远不如中原稠密。
安自在在吴越治事,准这些北地的难民们自选荒地开垦,开多少就得多少,秋收刚过,吴越广袤的田地中,就种起了冬小麦,闲地间鸡鸭成群,菜蔬遍布。
赵五大捷班师,交待了军务,就急急的骑了大青马,跑回狮子园来,龙晶雪早得到消息,带着翟蕊、蔡凤等,在园门前等候,跨下马、鞭妖、透骨骚三个,也赫然在内,跟在翟翟、蔡凤身后,以奴妾自居。
赵五迎着龙晶雪,先吻了一下小嘴,笑道:“老婆一向可好?”
龙晶雪羞笑道:“粗——”
翟蕊等一齐跪下道:“贱妾见过大将军!”
狮子园对门的樊若兰,也是倚门而立,人家夫妻家人久别说话,她自觉是外人,不好插嘴,虽有千言万语,也不好过来答话。
赵五回头也瞧见了,向对街招手道:“若兰!不如过来说话!”
樊若兰刚想答话,樊母悄悄的在她身后道:“若兰!你已经许了人家为妾了,千万要斩断孽缘,别看赵五这个泼皮现在得意,朝廷征剿大军来时,他如何抵敌?那时不但赵五要获大罪,他的满门妻妾,一并都要入官为娼为奴,趁早听娘的话,赵五靠不住,好好嫁到杜家为妾,才是正理!”
樊若兰无奈,向赵五摇摇头,把门关了!
赵五乾元真体已成,樊母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低哼道:“这个老虔婆,一味的坏老子好事,寻到机会,非宰了她不可!”
龙晶雪将头倚在赵五的胸前,低笑道:“是说樊姑娘的娘吗?你这个粗汉,只知道杀人放火的蛮干,你想想,若是你宰了她娘,樊姑娘哪能善罢干休?今生今世,都不能容你了,到时你们两个,只要见面,就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翟蕊也笑道:“爷——主母说的极是,这事可不好蛮干!”
跨下马柳叶青道:“爷——只要您点头,这事就由奴婢去办,包管天不知地不觉!”
蔡凤低声道:“叶青!你糊涂!樊姑娘是乃是一朵北地的傲雪牡丹,性格刚烈之极,宁折不弯,若是她娘不明不白的被人杀了,她就是上天追到灵宵殿,入地杀到阎王府,也要将凶手毙了,为她娘报仇,那时不闹翻天才怪?爷——这事你得听主母的,千万不要乱来,所谓缘分天定,勉强不得,贱妾也是为娘的,天下哪个娘,不想自己的子女,有个好归宿?”
龙晶雪微笑道:“叶青妹妹只知惟命是从,爷说什么她做什么,不会用大脑考虑的!”
赵五苦笑道:“也罢!这事就听大老婆的,你们谁也不准乱来,知道吗?”
跨下马、鞭妖、透骨骚一齐施礼道:“是——奴婢做事,全凭爷吩咐,爷不说话,我们不敢乱行动,爷说话了,奴婢虽万死也在所不辞!”
龙晶雪笑道:“你能听到樊母说的,樊姑娘也是武道双修,我们说的,她想必也听了清楚,五哥哥!你可要小心了,若是日后樊家看小说^.V.^请到的老母有事,樊姑娘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赵五道:“天呀!若是她老娘不小心跌倒死了,也怨我吗?”
翟蕊笑道:“说不好!樊姐姐的双枪,可不是好惹的!爷要小心了,千万保佑她娘长命百岁,否则爷就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赵五边说着话,边拥着龙晶雪,带着众人往门里走,护院兵卒关上大门,来到后院,赵五吩咐蔡凤,将门关了,准备先和妻妾们吃晚饭,再话私房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