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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武俠]武林风流传(全本)-7

  

第062章 四海白衣
四海府,南武林七府之一,同时也是江南三府中繁荣仅次于五湖府的富裕之府,其府城高大宽敞,比之五湖、天都这两大府来也不遑多让,共有三家大的白道武林势力统治整个四海府,南方四阀之一的曹阀,十三家帮派联盟中的惊雷堂和白衣教。
过往的人流中此时迎来了一对小夫妻打扮的两口子,男的年轻英俊,女的身材窈窕,小伙子一身儒雅的青衫显得那么的帅气,小媳妇纯白的素裙,头上罩着一顶白色的垂帘帽,具体长得什么模样看不清楚,不过从其裸露在外面的白嫩纤手和玲珑凹凸的身材上来看,此女绝对是一美人胚子。
窃得美人香吻之后,“白衣观音”白如梦对我的态度明显变得暧昧尴尬起来,对我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匆匆掩埋了那对猎户老夫妇后,我们俩等天刚放亮就悄然赶往四海府,我的伤势基本上算是痊愈,功力也已恢复六、七层左右,遇上敌人也有一拼之力,起码自保有余。
偷偷撇了撇只见其容貌的白如梦,我小心地问道“如梦小姐,你的这身青衫也太小了点吧,我穿着好别扭啊!”
我的那身衣裳在被“魔师”庞卷追杀中早已弄得破败不堪,亏了“白衣观音”白如梦有几套行走武林时备用的男式长衫让我凑合着穿,要说她的身材在女人中也算是修长挺拔的了,可比之我来仍旧矮上半个头,这身衣服穿在身上自是不太合身。
“白衣观音”白如梦冷哼一服声道:“有得穿还那么多废话,你要是不穿就脱下来好了。”
我无语,这在大街上脱衣服的疯狂事我还做不出来,先凑合着穿好了,不过是不是这件衣服让美人穿过或是我心里敏感过度,总觉得这件衣服似有股淡淡的幽香钻入我的鼻子里,忍不住问道:“这件衣服你是不是穿过呀,怎么这么香呢?”
似顿了顿,白如梦狠狠地道:“少废话,一会到我家你千万要记住你的身份,免得让曹家的人看出破绽来。”
虽看不清她的面目表情,可我估计这会她的脸蛋准是红红的,事实证明我的猜测绝对是正确的,想到我穿着的是美人曾经穿过的衣服,心里顿时火热起来,有些傲然地道:“这个你就放心了,不是我王变吹牛皮,办这种事我最拿手了。”
冷冷地道:“哦,难道你以前常常给女孩子帮这种忙吗!”
我一阵气急,这妮子也枉我与之有过一段口舌之缘了,说话一点情面也不讲,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你那匹大白马上哪去了,怎么不进城来,不会弄丢吧!”
“白衣观音”白如梦自得地道:“进城来目标太大,我怕引起曹阀人的警觉,小雪可是纯种天山白龙马,灵性着呢,平时我都不去管它,任它自己在外面玩耍,别说是野兽,就是一般武林中人也奈何它不得,到用它时,只要我一个口哨,它准会出现在我眼前。”
天山白龙马,这个我倒听说过,传说这种马是上古时期天上神龙与人间神马交配而成的灵兽,浑身洁白似雪,跑时快捷如风,力大如猛虎,灵性自天生,只是一向藏身于莽莽千里的天山之中,终年难得见上一回,比之原先我那头天犬还要珍贵,想不到这小妮子倒是好运气,我羡慕地道:“这等灵兽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不无得意地道:“小雪是我师父花费一年时间在南天山一带蹲点千辛万苦才捕捉到的,原本是师父的坐骑,后来师父把它送给我了,据师父说此马存世不过几匹而已,你要是想要怕是不太可能。”
神思幽然梦飞,要说莽莽千里南、北天山真是钟灵之地,在里面隐世藏匿着数之不尽的天材地宝、珍禽灵兽,等有时间我一定要去里面寻幽探秘一番,好好搜刮搜刮里面的好东西。
左转右拐,跟着“白衣观音”白如梦走在四海府繁荣的大街上,我眼睛不住地欣赏这个这里的美景,不错,不错,要说繁华度四海府比之临近的南方第一府五湖府来也许稍有不如,但也不差多少,店铺林立,商贩遍地,叫买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人流密集程度不比五湖府差,有点姿色的女人也不在少数,看得我这个眼花缭乱,眼睛不住地上下左右乱转,专盯那么大姑娘小媳妇的敏感部位观看。
要说我的眼神绝对是正大光明地看,不像有些人心里想看但脸上抹不开面子只能偷偷摸摸地看,弄得自己好象似个贼一样,我就不同了,咱本来就是淫贼吗,我还怕什么,窈窕淑女,男人爱之,漂亮女人,狠狠看之。
一道冷冽的女声直刺我耳朵里:“别看了,色狼,到我家了。”
正盯着前面一个胸部异常丰满的少妇看得入神,那曼妙的身姿,那颤巍巍的韵味让我暗呼这个过瘾,猛地这么一哼吓得浑身一哆嗦,忙收摄目光,轻轻拭去嘴角流出的透明液体,讨好地道:“呦,到咱家了啊,那还等什么,快进屋见咱爹咱娘呀!”
白如梦娇嗔一声道:“王变,你去死吧!”
白衣教,四海府三大势力之一,也是四海府的草根帮派,教主“白衣银剑”白出尘、副教主“智侯”温子陵皆是聪慧过人的武林才俊,白衣教走得也是下层路线,在底层民众中吸纳力量,教***有七百多正规门人弟子。
名声挺大,白衣教教主的居所倒是颇为简陋,完全称不上上是一个大的帮派所有的气势,简简单单的大门,稀稀疏疏站着几个身着白衣,头箍银圈,肋佩长剑的武士,我有些疑惑地道:“这就是你们白衣教的总坛所在,怎么比起我们家还不如啊!”
她冷冷地道:“曹阀和惊雷堂联手打压我们,能有这么一个总坛供教中兄弟住就不错了。”
领着我闪身就要进去,门口几名白衣剑客立即剑出鞘地道:“什么人,敢闯我们白衣教总坛。”
“啪”地掀开脸上的面罩,露出那张精致漂亮脱俗绝伦的脸蛋,道:“是我,张山,阿爹、阿妈、还有二叔都在吗?”
一个看似领头的青年一声惊叫道:“啊,是小姐,是小姐回来了,在,教主、副教主,还有夫人都在,来人啊,快去禀告,咱们小姐回来了!”
轻轻放下那层面罩,掩住绝世容颜,不顾四周看呆了眼的白衣教弟子,白如梦平静地道:“走吧,我领你去见我父母和二叔,记住一会儿你别说话,一切听我的。”
得,又是一个陪听的事,好象我曾经也干过这样的事,我道:“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从外面看不咋眼,进得里面来更是简陋朴素的可怜,几出的院落似有些破落不堪,进门一个宽敞的练武场上倒是挤满了正练习武功的白衣剑客,见我们进来,不知谁高呼一声,咱们小姐回来了,好家伙,几十上百号白衣汉子都拥了上来。
“白衣观音”白如梦似习以为常,不发一言地往里走,我在后面倒显尴尬,上百个男人指指点点猜测我究竟是谁怎么跟他们家大小姐回来了,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好不容易走进内堂正屋之内,我长舒了一口气,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娇媚俏丽的中年美妇,哇,论气质,这两男一女皆都超凡脱俗,要是再年轻几岁,估计也是能风靡武林的主。
一见面,那中年美妇激动地叫道“如梦,我的乖女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快点过来让阿妈好好看看,可想死我了。”
撕去外表的伪装,冷美人白如梦其实也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掀开面纱头罩,露出泪珠串串的小脸,泣声道:“阿妈,女儿都想死你了。”
说完二个容貌娇媚的美人抱头痛哭,不同于女人的多愁善感,一直在打量着我的两个男人中的一个突然道:“你是谁,怎么跟我女儿一块回来了。”
不用问,这个男人就是我的泰山老丈人,白衣教教主“白衣银剑”白出尘了,看其儒雅俊逸的风度气质,我是暗自嫉妒,都这么大岁数了,还长这么帅干什么啊,刚想说话,旁边正哭着的白如梦突然抢着道:“阿爹,你别问了,他是我未婚夫!”
嘿然干笑两声,我故作风雅地一躬身,口中道:“小婿王变拜见岳父、岳母!”
脸拉得跟驴脸似的,“白衣银剑”白出尘冷着脸道:“先别这么叫,我们可还没同意把女儿嫁给你。”
我笑着道:“没关系,先这么叫着,反正我不吃亏,你们二老也不吃亏是不是。”
那边站在一起犹似一对姐妹花的“白衣观音”白如梦母亲“千手观音”薛莲止住了哭意,也质问道:“如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什么时候弄了一个未婚夫回来,这么大的事也不和你阿爹、阿妈商量一下。”
“白衣观音”白如梦倒是干脆,白皙的脸蛋上不带一丝表情,很是平静地道:“阿爹、阿妈,曹阀的人最近没有来找我们麻烦吧!”
“白衣银剑”白出尘一听这话似有些明白了,俊美的脸上涌出一丝杀气道:“曹景封那个老匹夫还能怎么样,一天到晚地给我们白衣教施压,人家是四海府的龙头帮派,在南武林的势力根深蒂固,又跟惊雷堂那帮混蛋狼狈为奸,我们白衣教这两年的状况每况愈下,如梦,这小子是不是你找来堵曹阀嘴的人啊!”
我不得不佩服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出什么样的儿女,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白如梦有脑瓜,自然她父母更不白给,在旁呵呵笑道:“白教主,不错,我就是如梦小姐找来堵曹阀嘴的假未婚夫。”
岂料我这一解释,那边“白衣观音”白如梦不干了,坚持地道:“不,阿爹、阿妈,他就是我白如梦的未婚夫,不是假的,王变,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多说话,一切都由我来说。”
我愕然,这妮子难道真看上我了,“白衣银剑”白出尘和“千手观音”薛莲两口子面面相觑,一副吃惊地表情,自己的女儿性情自然清楚,白如梦从小性子就倔强的紧,认准的事就不放弃,既然她能这么说那就表示这件事绝对是真的,白出尘不由气红了眼,大吼道:“你说什么,你胆子也太大了吧,随便领个男人回来就把自己嫁出去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了,你……”
这边吵成一团,屋里唯一没有说话的那个俊朗中年男人这时拉住了暴怒的白出尘,盯着我突然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就是前几日在天都府‘诗画凌仙’思香馨比武招亲擂台上一举夺魁的‘剑仙’剑无名之徒‘小剑仙’王变吧!”
“智侯”温子陵,白衣教副教主,向以智计谋略而出名,见身份被识破,我无言以对,只能苦笑道:“不错,就是我!”


第063章 狡诈冥王
白出尘、白如梦等一齐愕然,“白衣观音”白如梦更是呆问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色狼吗,怎么转眼间就成了‘剑仙’剑无名的徒弟了,还夺得了我们南武林第一才女‘诗画凌仙’思香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靠,在她心目中估计一直把我当色狼来看了,我微微一笑道:“我可没有欺骗你,一开始不是告诉过你我就是叫王变了吗!”
“白衣观音”白如梦呆了呆道:“是呀,你是这么说过,可是你……”
忙打断她的话,嘿嘿乐道:“这不就得了,我说我是王变,你又没问我究竟是不是‘剑仙’剑无名的徒弟,‘诗画凌仙’思香馨的夫婿啊。”
她嗫嗫道:“可是,可是我遇见你的时候你不是让人追杀得差点没命了。”
我苦笑道:“是啊,让‘魔座师’庞卷那个大魔头追杀,我能逃出来就已经算命大了。”
几个人又是愕然,“白衣银剑”白出尘似明白过来了,冷哼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但你耍弄我女儿就是不行,滚,赶快给我滚出白衣教,别在和我女儿有任何关系。”
“白衣观音”白如梦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千手观音”薛莲和“智侯”温子陵则都冷然看着我,大概也因我欺骗了白如梦而怒目相视,我耸耸肩头,表示这是无可奈何的事,笑道:“既然你们都不欢迎我,那我呆在这里也就没有必要了,不过临走时我要告诉如梦,我真的没有有心骗她,只是当时我身临险境,‘魔师’庞卷追杀我正紧,不得已才隐瞒了自己真实的身份,如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在下告辞了!”
“等等!”
背后传来一句喊声,我心头一喜,哈哈,这招以退为进可是我的必杀绝技,几天的相处,我的形象早已扎根在白如梦的心里,而昨晚我们俩又亲身经历了一场惊天阴谋,我就不信白如梦会舍得放我走掉。
缓缓转过身,看了看白如梦悲伤的脸蛋,我淡淡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白如梦眼中射出一道电茫,冷然道:“你就这么走了吗!”
“千手观音”薛莲在旁急着道:“如梦,让他走好了,你还留什么留,男人不是有都是,你别着急,阿妈一定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给你!”
白如梦眼中爆闪着冰雪般的寒茫,盯着我道:“不,这辈子我就非他不嫁了。”
“白衣银剑”白出尘猛然抽出肋下佩带的银剑,一字一字道:“小子,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
想不到这妮子真的让我一吻定美人,性子太倔了,呵呵,不过我喜欢,这就证明她白如梦这辈子就是我的女人了,跑也跑不了,嘴角牵出一点得意地笑容道:“白教主,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要伤了和气吗,把剑收起来,这让外人看见多不好,既然如梦非我不嫁,那我王变再推辞就太不讲究,另外我还有一件惊天阴谋要告诉大家,这可关系到整个南、北武林的局势。”
脸上不屑之意明显,忽地怒啸一声,“白衣银剑”白出尘的剑已然出鞘,用亮银漆渡在整个三尺剑身上,让这柄宝剑看上去似耀人双眼,透刺而出的精茫证明这白衣教主绝对有实力列入武林一流高手之列。
我们相距极近,他这一盛怒之下出剑攻击,眨眼剑已递至我身前,剑化三朵银花,分刺我咽喉、前胸、小腹三个要害部位,取的角度都是要人命的杀招,端得狠辣的要命!
嗤然一笑,虽然我的伤势未愈,但就凭这“白衣银剑”白出尘还真不放在眼里,幻影移形躲过他必杀一剑,同一时间流光仙剑离鞘而蹦出,来到我右手之中,反手一剑削去硬震白出尘的银剑。
“当!”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我的流光仙剑在气势上显然压住白出尘的银剑一头。
“啊!”
“白衣银剑”白出尘全身一震,剑势散乱,第二剑竟再也发不出来,愕然间,我的剑已瞬间攀上他的脖颈,森寒的剑起狠狠盯在上面,令他惊然一叫,不敢动弹!
“不要,王变!”
白如梦娇躯轻颤,本来见父亲出剑攻击就有些惊慌失措,却眼见堂堂一教之主竟走不过人家一招,且还被人用剑搁在脖子上,她吓得忙大叫,生怕我一个不顺心削了她父亲的脑袋。
旁边“千手观音”薛莲和“智侯”温子陵也惊呆了,见势不好,忙拉兵器,一个探手拽出一把明晃晃的飞刀,一个展衫亮出一把小巧玲珑的铁制折扇,双双拉开架势,却顾忌白出尘在我手上,不敢轻举妄动。
哈哈笑着收回我的流光仙剑,道:“白教主,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动家伙了,难道你不想知道一个武林惊天之秘吗?”
一招被制,“白衣银剑”白出尘丢了一个好大的人,闻言没好气地道:“我什么也不想听,阿莲、子陵,咱们一起上,这小子好生扎手。”
这时,“白衣观音”白如梦修长娇挺的芳躯突然冲到我们中间道:“阿爹、王变,你们别打了,现在什么时候了,阿爹,其实王变说得没错,确有一件武林惊天阴谋让我们无意之中撞见了。”
白出尘还想动手,旁边的“千手观音”薛莲娇声道:“出尘,你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听人家把话说完再动手也不晚吗,平时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据我估计大概是见到自己心爱的宝贝女儿突然之间让一个男人给抢走了,可能心里严重不平衡吧,男人似乎或多或少都有一点这种恋女情结,我忙道:“白教主,等我把话说完,你再动手也不迟!”
狠狠看了看我,白出尘气臌臌地道:“好,你说吧,我就看看你到底能说出点什么耸人听闻的话来。”
微微一笑,我一五一十地把昨晚发生地事完完整整地讲出来,重要突出了曹阀和惊雷堂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和白衣教目前所处的危险局面,有“白衣观音”白如梦亲口作证,倒不容得他们不相信!
好半晌,“白衣银剑”白出尘才哑着嗓子道:“你说得这些都是真的!”
我正色地道:“你要是不信,尽可以问如梦吗!”
“白衣观音”白如梦点头答道:“不错,昨晚我和王变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绝对错不了,阿爹,曹景封那个老匹夫怕已然投靠了北武林,现在‘冥王’那个武林第一杀手又进了四海府,要是他们想对付咱们白衣教,只怕整个白衣教危矣!”
似被这个惊天阴谋震得回不过神来,“白衣银剑”白出尘久久不语,最后叹然道:“看来武林真的要变天了。”
桀桀一阵狂笑突然响起,震荡回响道:“不错,武林就要变天了,不过怕是你们白衣教看不到那一天了。”
我和白如梦骇然地对看了一眼,都惊叫道:“啊,是‘冥王’鬼冥秋。”
这个声音真是太熟了,给我们留下太深的印象,我更是心惊,听他的口气似已来了很长时间,可能一直就跟在我们后面,可屋里这几大高手就楞是没察觉出一点动静来,要不是他显身说话,我们可能还都蒙在鼓里。
“冥王”鬼冥秋是什么人物,武林第一杀手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其实一开始在荒山野岭小屋之中他就已然发现了有人偷听,但他却隐然没有发难,因为他心里还藏着另一种想法,所以只是一路悄悄跟着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人,等进了白衣教总坛,偷听得屋里人对话才恍然大悟,至于突然显身说话,他也另有一番意思。
一个纵身飞出屋外,只见一条黑影在眼前晃过,瞬间又消逝无踪,我暗惊这家伙的身形不比我逊色,即使我全盛时期也比之速度快上不了多少,这时,“白衣银剑”白出尘、“千手观音”薛莲、“智侯”温子陵、“白衣观音”白如梦也都各拽兵器飞身纵了出来,白出尘更是脸色难看道:“完了,这下我们白衣教怕是真要完了。”
随即又怒火冲天地瞪着我道:“都是你惹出来的祸端,来人啊,给我乱剑砍了这个小子。”
我脸上难看之极,自始自终都被“冥王”鬼冥秋这个老家伙给耍了,我还以为“冥王”之名不过如此呢,哼,此仇不报,我王变誓不为人!
还是“智侯”温子陵头脑清醒,忙拉住白出尘道:“教主,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眼下还是想办法解决问题吧,看来刚才王变说得都是真的,曹阀和惊雷堂已然投靠了北武林,‘冥王’鬼冥秋这么一走,怕是随后曹阀和惊雷堂的人马就要杀过来,白衣教覆灭在即啊!”
“千手观音”薛莲也正色道:“是啊,出尘,应付曹阀和惊雷堂的人要紧,我看王变武功不错,绝对有武林一流,呆会是个强硬的帮手,曹家五神和‘老祖’雷破天可都是硬把子,咱们几个根本不是人家对手啊!”
幽然长叹一声道:“想我白出尘忍辱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保全住白衣教的基业,可曹景封那个老匹夫欺人太甚,这么多年的气我也忍够了,好吧,今天我就和他们拼了,子陵,立即召集人手,阿莲,你和如梦先走,趁现在他们没反应过来,立即逃出四海府去清心小筑,只要到了清心小筑,谅他们曹阀的人再强横也不敢怎么样。”
“白衣观音”白如梦娇喝道:“阿爹,我不走,我要和阿爹你们共存亡!”
“千手观音”薛莲也是眼神坚定地道:“对,出尘,嫁给你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这辈子咱俩同生共死,下辈子咱俩还做夫妻!”
看了看娇俏的妻子,又看了看美丽的女儿,“白衣银剑”白出尘豪然一笑道:“好,我白出尘这辈子没白活,今天咱们一家子就全跟他们拼了。”


第064章 老牛嫩草
白衣教总坛内一片肃杀之气,几百名白衣金箍剑手整装待命,一个个涨红的脸上显出丝丝紧张之色,但谁也没有害怕,谁也没有退缩,血腥气息的平静与外面四海府的混乱喧嚣恰巧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
“白衣银剑”白出尘、“千手观音”薛莲、“智侯”温子陵、“白衣观音”白如梦加上我“小剑仙”王变,白衣教这面能称得上高手的也就我们五个人,一百名白衣教内坛护教使也算堪称高手,三百名白衣教外坛护教使在武林之中只能算是二、三流之间,至于还有三百名弟子只能算是入门弟子,多是白衣教招收的贫民子弟,在如此情况下他们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故白出尘下令他们分散离开,以保存白衣教的有生力量。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白衣银剑”白出尘飘然跃上屋顶,望着下面四百余名白衣教精锐弟子,震声道:“四海白衣,武林逍遥,白衣教所属弟子都听了,曹阀和惊雷堂的那帮子混蛋欺人太甚,竟要灭了我们白衣教,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那无数双眼睛迸射出滔天的怒意,白衣教弟子多出身于下层民众,与曹阀和惊雷堂那些出身于上流社会的人不同,他们可谓一直受着对方的气,白出尘这一点拨出来,顿时群情激奋,齐声好喝道:“跟他们拼了,教主,你就下命令吧,四海白衣,武林逍遥,杀啊!”
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子,白出尘大声道:“好,白衣所属,跟我杀啊!”
就在这时,门口守门的一名师弟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边跑边喊道:“门主,不好了,曹阀的人杀过来了,咱们先前出去的人都让他们杀死了,真是太惨了,那么多好兄弟啊!”
双臂轻展,白出尘一鹤冲天,身子在半空中飘然前移,如一只利箭狠狠向前冲去,轻踏着地上之后又只那么足尖一点,瞬间几下就跃到大门之处,紧接着几百名白衣教众也蜂拥着冲了出去。
白衣教总坛门口,往昔繁乱的行人早已不知何时散去,而这时外面却悄然围上来一群手持各式兵器的黑衣大汉,抬眼望去,黑压压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直看得白衣教的人心头发冷,人数对比差距太大了。
四海曹阀的人马加起来五千有余,加上惊雷堂近一千人马,其实力可谓强横,此次出动的人马看上去没有二千也有一千五百人了,全是曹发最精锐的武士,那气势直可盖天灭地。
人马中间并排五个人,前面最突出一身金衫,白发黑须,气质独特,手持金色大刀的正是曹阀阀主“金神”曹景封,在他两旁分别是曹家五神中的其余四神,青衫瘦枯,形如僵尸的老二“木神”曹景缭,白袍矮胖,面含阴笑,形如弥勒活佛的老三“土神”曹景蒲,火焰长袍,面如白玉,方面大耳,唇蓄长短不一好似一个长把状火炬的老四“火神”曹炎,天蓝短褂,瘦削高大,神色冰冷,一副恶汉模样的老五“水神”曹尉。
再后面就是一千二百名曹家一流刀客,一律穿着乌黑色却似乎有些泛着亮光的高级线织紧衣短褂,外面披着同样质地颜色的半截披风,在内里衣服的左上角显著位置绣着一个用金线缝制的“曹”字,身后背着一式的锋刃砍刀,整齐肃然,不愧为曹家精锐执杀武士。
曹阀是一个大家族,除直系门人外,还分为多个旁支旁系,而在选拔人材方面曹家到不分直、旁二系,一律择优录选,以实力来划分地位,故曹家刀客一向好勇斗狠,这执杀武士就是曹家对外征杀的主力武士,属精锐中的精锐,共有一千二百人马。
而就在曹阀人马前面的空地上,到处全是一些惨不忍睹的尸体,或断头,或断腿,或尸体破损,或肠肚横流,看那头上箍着的金圈,身上穿着的白衣,手中握着的银剑,白衣教的人都知道这是刚才遣散的白衣教最底层弟子,本不欲让他们卷入这场杀伐,那知却间接把他们送入虎口,几百人竟无一人能逃出生天。
“白衣银剑”白出尘两边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咬着牙道:“曹景封,我们白衣教与你们曹阀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金神”曹景封得意地冷笑道:“就凭你白衣教这四百来人,哼哼,太不自量力了,以前我不动你白衣教,那是因为有‘天师’张道行替你撑腰,但今天吗,怪你太不识时务了,现在这种局面就别怪我辣手无情,都给我杀,一个活口也不准留,放跑一个,我让你们拿命来赔!”
“白衣银剑”白出尘的唇角不禁抽搐了一下,死死的盯着“金神”曹景封,目光之中闪射着血一般的烈火,愤恨的直欲生吞其肉,狠声道:“好,姓曹的咱们今天不死不休,就让我会一会你们曹家五神的五行刀阵有什么厉害之处。”
面无表情的一笑,“金神”曹景封不屑地道:“就你怕是不够看,老二、老三,这白出尘就交给你们了。”
身子一闪,白出尘的银剑已闪电击出,目标直刺“金神”曹景封,但与此同时,一绿一白两道人影冲天而起,两把大刀硬架住白出尘的银剑,“木神”曹景缭尖声道:“白出尘,和老大过招你还得过我们哥俩这关。”
闷头不语,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也是无用,白出尘掌中的银剑丝毫不见减速,剑光冲天而起,闪溜着一抹盈尺的尾茫,在一缩之下又宛似狂风暴雨般罩住曹家五神中的老二“木神”曹景缭、老三“土神”曹景蒲。
杀啊,黑衣刀客对上白衣剑手,偌大的白衣教总坛到处都是上红了眼的黑衣人或白衣人,黑白之色泾渭分明,刀光剑影之处,即是一条条生命的流逝,曹阀的人胜在人多,白衣教的人胜在拼命,双方战成一团。
激战之中,“火神”曹炎对上“千手观音”薛莲,“水神”曹尉对上“智侯”温子陵,曹家五神除了老大“金神”曹景封之外已全部出手。
我早已估量出此仗是必死之局,曹阀是四海府的老头帮派,在南方白道武林中也是一流势力,就凭白衣教这点势力如何与人家抗衡,还是想办法冲出去为好,只要能杀出四海府府城之外,谅他们曹阀势力再大也无可奈何。
“金神”曹景封自得满满地看着呈一边倒的战局,心里好不得意,这白衣教自己早就看不顺眼了,奈何却动之不得,这次趁此机会正好一并解决,投靠北武林那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哼哼,这年头谁有实力谁才可以有资本说话,“天师”张道行凭什么可以号令南武林四阀十三家帮派众多白道势力,还不是自身有实力,加上背后有几家帮派的鼎立支持,硬是力压南方四阀这四大南方本土大势力,只要自己有实力,武林还不是任自己翻云覆雨。
正想着,突然一道精茫透空而来,一个白衣女子就那么直刺刺杀至,眯着眼,一挺掌中的金神刀,曹景封笑道:“白家妮子,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可看上你了,寻死觅活地整天对你朝思慕想,只要你乖乖放下武器跟我回曹家,我保你一条小命,如若不然,可别怪我辣手摧花。”
如飘落人间的仙子踏空飞剑,清心小筑绝学“霜落九天剑法”在其手中宝剑使来是那么恬然中带着肃杀冰意,这可是“涤仙”司徒玉霜的招牌剑法,但在“白衣观音”白如梦使来又是另一番滋味,虽威力没有在司徒玉霜手中使来那么强,可身形雅致发面却更胜一筹。
砸巴砸巴嘴,“金神”曹景封暗呼这个小娘皮长得还真是不赖,怪不得让自己儿子曹虎那小子喜欢得一塌糊涂,念念不忘,那身段,那容颜,那气质都是上上之选,南方美人图上的美女一个赛一个美丽,比自己家里年几个美妾来可强多了,咽了口唾沫,掌中金神刀轻挥连舞,硬生生封住对方威力极大的霜落九天剑法,淫声道:“美人,你看不上我那混蛋儿子没关系,只要你随了我的心愿,我照样保你一条小命,且饶过你爹你娘的性命也可保住。”
“白衣观音”白如梦眼中的厉茫更盛,眼前这个老匹夫居然还想老牛吃嫩草,跟他那个混蛋儿子一样混蛋,掌中剑势更紧,恨不得一剑就要其那条老命,口中娇骂道:“曹老匹夫,你就别做梦了,我们白衣教白家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死了,我师父定会为我报仇取你的性命。”
嚣张地大笑道:“哈哈,清心小筑那帮女人能把我怎么样,惹恼了我杀上清心小筑把她们全捉来做我的女人。”
冷冰冰,邪灵灵一个声音不紧不慢地道:“哦,是吗,你有这能耐吗!”
“白衣观音”白如梦惊喜地叫道:“王变,你来的正好,咱们俩一起上杀了这个老匹夫。”
本来我一心想跑,也没心思在这里等死,可“白衣观音”白如梦这个美人却舍不得丢掉,眼见得她去杀“金神”曹景封,我不得已悄悄跟了上去,待到“金神”曹景封口放狂言敢跟我王变抢清心小筑那些美女,我再也忍耐不住,猛然显身出来飞扑出掌直击他的背腹。
察觉后面一股透风掌力袭至,“金神”曹景封不禁神色一僵,从这一掌来看,对方绝对是一流高手,白衣教什么时候隐藏着这么一个人物,神色一动,翻转着身子反手一刀,口中道:“朋友,那条道上的敢架我们四海府曹阀的梁子。”
露出洁白的牙齿,我道:“不才正是白如梦的夫婿,你竟敢动我娘子,老家伙,我要你的老命!”
“金神”曹景封神色愤怒,正想开口说什么,我已不管三七二十一快逾石火般猛然进身出掌,缠绵风流掌有如一串流星,泻向了曹景封!
看对方丝毫不给自己一阀之主的面子,“金神”曹景封神色阴冷道:“好,既然给脸不要脸,那我就不客气了,接我一招金神刀,我看你有什么能耐吹大气。”
曹家五神中我和其中的老四“火神”曹炎、老五“水神”曹尉交过手,我这一现身,眼尖的“火神”曹炎已认出了我,叫道:“大哥,这小子就是‘剑仙’剑无名的徒弟‘小剑仙’王变,在天都府里阿虎就是吃了他的亏!”
双脚急快的旋转起舞着,我笑道:“你儿子曹虎不是个东西,没想到你这老家伙也不是个东西,还想老牛吃嫩草,跟我抢女人,真是该杀!”
气得脸色发白,恼羞成怒,曹景封一声怒吼道:“曹阀所属,给我狠狠地杀呀,一个活口也不留,我要彻底灭了白衣教。”


第065章 土神归位
此时的四海府成了一座人间地狱,曹阀精锐尽出,一千二百名执杀武士围住四百名白衣教内、外两坛护教剑手,几乎就是一面倒的战局,黑衣刀客往往是三、四个人围着一个白衣剑手狂砍猛杀,拼死力战的白衣剑手只能死不瞑目地被人乱刃分尸,曹家刀客叫嚣着痛快杀戮,白衣教总坛伏尸在地的多是一身白衣的尸体。
“金神”曹景封唇角含蕴着一抹得意的笑意,此仗大局已定,我和白如梦两人还想过去杀他,可惜蜂拥上来的黑衣刀客把我俩团团围在中间,曹景封嘲笑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谁,在四海府想跟我曹景封斗法那是没门,都给我上,男的乱刀给我砍死,女的捉活的,嘿嘿,我也尝尝美人图上角色美人的滋味!”
周遭的情形混乱得一塌糊涂,穿着黑色披风手持锋刃砍刀的曹家刀客几乎已出现在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所在,到处全看见黑衣大刀,刀光闪耀之处已看不见白色所在,无尽的黑色一波波洗礼着白衣教总坛,这仿佛是一股黑色潮水连绵不绝袭来,偌大的白衣教总坛即将淹没在这黑色浪潮之中……
“大势去了……”
看到这里我已明白此地不可久留,抽出流光仙剑电闪刺翻两名黑衣刀客,凑到“白衣观音”白如梦身边,急急地道:“如梦,此时不宜恋战,咱们还是先冲出去,只要留得一条命在,日后再来寻仇!”
咬着下唇,洁白的裙衫上满是点点鲜血,也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如穿着一袭血红之衣,手中宝剑劲挥舞动,连杀三名黑衣刀客后才切齿道:“王兄,要走你走吧,我的家人都在这里,我的阿爹阿妈都在这里,就是要死,我也要与他们死在一起!”
这脾气真是倔强得要命,我从暗叹一声,不再多费言语,一柄流光仙剑使得龙飞凤舞,多让少攻,身形就有如水中浮萍,风中杨柳一样,横掠纵横,无可捉摸,尽全力保护“白衣观音”白如梦,以确保她不受一点伤害,打定主意先养足精力看看情况再说,如情形不对,我就是强行也要把其救走,以免便宜了“金神”曹景封和“小瘟神”曹虎那两个混蛋。
忽然——一声震撼云天的吼杀声响彻四海府,一道冲天白影猛地狂暴而出,正与曹家黑衣刀客杀得昏天黑地的白衣教弟子们纷纷看出,他们的教主“白衣银剑”白出尘发狂了。
作为一教之主,特别还是凭能力自己组建起来的帮派,“白衣银剑”白出尘的武功自有独到之处,一柄银剑招式开合之间精气大气,身手干净利落,剑势凶狠老辣,在武林中足以位于一流高手之中,自己一人独战曹家老二“木神”曹景缭、老三“土神”曹景蒲也丝毫不落于下风,要说论实力曹家五神自是老大“金神”曹景封最为厉害,但排在第二位的却是曹家老四“火神”曹炎,这“木神”曹景缭、“土神”曹景蒲的实力反而排在后位,他们曹家能称雄于武林,号称南方四阀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五行刀阵的威力。
五行刀阵,曹家一位先祖所创,据传这位曹家先祖曾是一代枭雄“云台帝君”姑苏诚麾下二十八宿将之一,一套五行刀法名震武林,号称刀中霸王,但这五行刀法易学难精,金、木、水、火、土五行变化之道太过玄秘,不是绝顶天才之人根本难以学全,后来不得已之下曹家后人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把五行刀法分开单练,一人练其适宜练就的一种刀法,而五个人合使出来就是威力强大的五行刀阵,曹家这一代的曹家五神每个人的功夫只能算是武林一流水准,可五行刀阵一成,连白道武林第一人“天师”张道行也慨叹破之不得,由此可见曹家五行刀阵的厉害。
眼见教中弟子一个个惨死当场,“白衣银剑”白出尘的心都在滴血,双目赤红,光芒如焰,面容扭曲,有如一头狂猛噬人的野兽,掌中银剑发出闷雷之音,一派搏命架势,直杀得“木神”曹景缭、“土神”曹景蒲两人汗流浃背,两柄刀竟生生递不上去,只能被动防守!
连拼百十来剑都是无用功,曹家二神本着缠住白出尘就是胜利的想法就是不与之硬拼,急得白出尘吼声连连,在刹那间横下心,他目突欲裂,喉头发出一阵嘹亮响彻的尖啸之声,随着这声大叫,白出尘的身影竟瞬间高涨了些许,掌中银剑的速度又快上几分,强猛至极的剑招风雷作响,迎着曹家二神而去!
显然,“白衣银剑”白出尘拼了命,硬是不顾性命强行耗损真元提升自己的实力,这等饮鸠止渴的心法就如同武林第一阴毒武功魔门天魔解体大法那样歹毒霸道,虽后果没有天魔解体那么严重,威力也没有天魔解体那么大,只能提升二到三层功力左右,事后也不过大病一场,减寿三年而已,但一般武林中人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愿用这种等同于慢性自杀的方法,伤敌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可白出尘眼见白衣教成了人家的屠宰场,再也忍耐不住,毅然决然地变身。
这一突然变故杀了曹家二神一个措手不及,等二人反应过来,慌忙变招迎敌,“白衣银剑”白出尘的银剑已杀了过来,“土神”曹景蒲肥胖的身体灵活性差了一点被其剑气追上,对方的银剑已如一条毒蛇般寻隙而上,这一下,可谓又狠又毒,曹景蒲再想躲避已有些晚了。
猛一咬牙,“土神”曹景蒲知道要躲也躲不过去,他干脆也不退反进,肥胖的身形衬出那张狰狞的大脸,手中锋利的土神刀兜迎而上,在硬挺着用肩头受了白出尘一剑的同时,伴着喷涌而出的血水他狂叫着提刀而上,力劈白出尘握住剑柄的右手。
这一下大出白出尘所料,但“土神”曹景蒲的狂性也激起了他的杀念,竟也不闪不避,右手不动,左手却悄然拍出,在刀光闪耀之中,白出尘的右手连同银剑全部脱落而下,而曹景蒲的前胸却受了白出尘舍命一掌,只听得骨断筋折之声,胖大的身子竟倒飞出三米开外,死尸才栽倒在地上。
都是同胞的兄弟,“木神”曹景缭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命丧于人家之手,却来不及相救,只眨眼间就分出生死之局,几步上前抱住土神满是鲜血的身体,狂吼道:“老三……”
那边,白出尘出去得更远,断手之痛可谓痛入心底,他歪歪斜斜地旋着身子,身形倒退一米开外,以防止木神的反扑,见对方不顾自己只忙着去寻自己的兄弟,才止住脚步,阴冷地一笑,似对自己用一只手换了对方一条性命感觉满意,连点几个穴道止住喷出的鲜血,他身体在大大的摇晃着,面色灰中泛青,双目也暗涩得紧,他鬓发披散,唇角溢出腥赤的鲜血,那袭月白色的绸质长衫更是破裂撕烂,零乱不堪了。
事情的经过是快如闪电,白出尘以右手换“土神”曹景蒲一命几乎眨眼间就完成了,快得根本令人反应不过来,这一突然变化令曹阀阀主“金神”曹景封几乎气疯了,死的不仅是他同胞兄弟,同时也是他曹家争霸武林的资本,曹家五行刀阵缺一不可,没了一个土神,五行刀阵的威力将大打折扣,即使寻得一个人补其之缺位,也难掩其中的漏洞,双目中的光芒如火,“金神”曹景封大吼道:“老三,白出尘你竟敢杀我兄弟,我要你碎尸万段,挖你心肝出来以祭奠我兄弟的命!”
哼然一声,白出尘傲然道:“你可以上来试试,看我白出尘含不含糊!”
随着“土神”曹景蒲的惨死,曹家的人马停止了杀戮,慢慢聚到阀主曹景封的身边,而白衣教的人也得到一丝喘息机会,纷纷聚到白出尘的身边,“千手观音”薛莲哭着扶住断了右手的白出尘道:“出尘,你的手……”
看了看身后剩下的不足两百名白衣教弟子,白出尘心如刀割,短短的这一会儿又有二百名白衣剑手成了刀下亡魂,看来天要灭我白衣教啊,惨然道:“阿莲,哭什么哭,我这一只手换了曹老三一条命也值了,只是苦了这么多兄弟为我搭上性命,真是枉负他们跟了我呀!”
一脸疲倦之色的“智侯”温子陵道:“教主,兄弟们跟了你这辈子值了,四海白衣,武林逍遥,白衣所属,死又何惧,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一百多号白衣汉子高喝道:“四海白衣,武林逍遥,教主,兄弟们绝不后悔,咱们就是拼得剩下一个人,也要拉那帮兔崽子拿命来换!”
“白衣银剑”白出尘眼泪有些模糊,大笑道:“好,我白出尘这辈子没白活,咱们跟他们拼了!”
我冷眼旁观,看着这群白衣汉子确实有豪情,悍不畏死,可惜太古板迂腐,明知道不敌还硬跟人家拼,这不是自己找死吗,连累我也跟着受罪,看着眼前“白衣观音”白如梦似也被感染到,嫩白的脸蛋涨得粉红,我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曹老三“土神”曹景蒲死了,曹阀这下更起杀心,一会儿看情形不对,还是往外逃吧,希望“冥王”鬼冥秋别出来捣乱,我只救出白如梦这个妮子就好。
曹家老三“土神”曹景蒲是死曹家上下震骇不已,“金神”曹景封冷酷地注视着对面白衣群中,断喝道:“老二、老四、老五,跟我一起上去给老三报仇啊,这次下手绝不要留情,杀了白出尘,杀光白衣教所有的人,杀,一个人也不留,杀,杀,杀!”


第066章 血灭狂杀
这一疯狂之举令人震惊,白衣教几百名弟子除外,还有为数不少的普通下人,他们都是教中徒众的家属,本来武林规矩是祸不及家人,所以“白衣银剑”白出尘只是嘱咐这些人躲在后面,只要不参加战斗就可以了,那知“金神”曹景封因三弟“土神”曹景蒲的惨死发起狂来,丝毫没有人性地下了诛杀令!
黑衣刀客嗷嗷直叫唤地再一次冲了上来,“白衣银剑”白出尘独臂擎天,一脸凛然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二十年后,咱又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着了,杀啊!”
神色平静地看着压上来的黑衣刀客,“白衣观音”白如梦移到我身边道:“一会你要是能逃出去就逃吧,你一个外人犯不着陪我们送死!”
呵呵一笑,我道:“你不是说过我就是你未婚夫了吗,只要娘子你不走,为夫的就舍去这条命陪你了。”
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白如梦道:“那都是瞎说的,你可别当真,能逃你就逃,我不会怪你的。”
我答应了两声,刚想再说什至么,却已来不及,曹家刀客已一窝蜂似地冲了上来,几把大刀寒光大闪,硬生分来我和白如梦,其中一个似是带队的小子还高喊道:“阀主有令,那个大美人抓活的,其他人等一律砍死!”
靠,拿我当小菜吃啊,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出招再不留情,流光仙剑发出漫天杀气,只见剑身一颤,一片彩光已暴闪至那刚才说话人的咽喉,剑闪血出,死尸栽倒在地,真是一剑封喉!
不过就在我大发神威的时候,一批批提着刀的黑色人影已蜂拥而来,白晃晃冷森森的锋刃砍刀映着扑面而来的杀气直摧人的意志力,每个人口中都呐喊厉叫为三阀主报仇,那等声势,让人顿生一种无力反抗之感。
好家伙,人多就是力量大,任你武功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家不怕死地上,剑再快,能刺死十个八个,却对着几十上百柄刀也无可奈何,剑走游蛇,左刺右穿,连杀几十名黑衣刀客后,我的身边已围住了不下五十名红着眼的汉子,楞是死死缠住我不松开。
偷眼观看,白衣教那一百来人已完全淹没于黑色浪潮之中,随着黑色蔓延,白衣教总坛整个都成了杀戮的海洋,包括一些不会武功的人,白衣教副教主“智侯”温子陵被人乱刀分了尸,他那把小巧玲珑的成名武器铁制折扇被扔得老远,“白衣银剑”白出尘更是让人家捉住成了刀下之囚,更恨人的是“千手观音”薛莲这个昔日美艳的武林侠女被人剥光了衣服裸露于大庭广众之下,几个淫荡汉子按住其四肢,她屈辱的挣扎却如何挣脱得过几个大汉的手,曹家五神的老大“金神”曹景封正褪去裤子在其娇嫩的身子上行那苟且之事,一边耸动一边大笑道:“哈哈,都说白出尘的娘子是武林中有名的侠女,当年在道上可是芳名远播,可惜却早早投入白出尘那小白脸的怀抱,害得武林中想人尝个腥味也不得,今天正好遂了大家的心愿,等我爽完了,一律人人有份,曹家儿郎,大家都尝尝这堂堂白衣教教主夫人的滋味,哈哈!”
一众曹家刀客哄然大笑,更有甚者叫嚣着道:“谢大阀主恩赐,咱们兄弟今天也开开荤了。”
脸上青筋涨得老高,双目迸射出滔天怒火,“白衣银剑”白出尘大吼道:“曹景封,你个老匹夫,淫人妻女是武林中最下流之事,你枉称一阀之主,我白出尘就是死了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白衣观音”白如梦眼见父亲被捉,母亲受辱,再也控制不住心神,脸上煞目冷立,手中剑招变幻,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杀手招,碍于阀主命令,围住她的曹家刀客不敢下狠手,白如梦这一搏命,反而连杀十余个人,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冲到母亲身边,就在她刚冲出几步之际,一道绿影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形如僵尸的丑脸嘿然冷笑道:“小妞,跑什么跑,陪你家二爷耍耍!”
“木神”曹景缭,掌中木神刀走势如虹,白如梦硬是被生生拦了下来,不禁气得她逆血反涌,五内生烟,杏眼圆睁,大骂道:“你们曹家没一个好东西,我跟你拼了!”
真是一群禽兽,看样子南方武林十三家帮派联盟之一的白衣教算是完了,可怜一代美人“千手观音”薛莲竟落了一个光天化日之下遭人淫辱的下场,白白便宜了曹景封那个混蛋,随着不堪忍受妻子遭人淫辱而自咬舌头自尽的“白衣银剑”白出尘和被人淫辱至死的“千手观音”薛莲相继惨死,曹家刀客已完全控制住场上的局面,现在白衣教还能拼死力战的大概就剩下我和“白衣观音”白如梦两个人了。
此时再不走,怕是真要走不了了,剑势再紧上几分,流光电转之处,曹家刀客根本难避锋芒,挨上就死沾上就亡,直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就在我大杀四方的时候,猛然两把刀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水火二神”我早已等候多时了,猛然吸胸凹腹,“火神”曹炎的火神刀贴着我身前擦过,我冷然一笑,剑借阳光,顿时剑耀生光,晃得曹炎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就在这时,我突然出招,不过不是冲“火神”曹炎,而是旁边的“水神”曹尉,无声无息地飞身题了一脚,把“水神”曹尉揣了个正着,一脚正中面门,直听得惨叫声中曹尉倒仰着翻身出去。
旋身,侧进,暴起,剑闪,几个动作在一口气之间完成,我又在眨眼间有放倒八名曹家刀客,一时之间,“水神”曹尉中脚,连杀八人之威让围上来的人都骇然倒退。
“火神”曹炎和“水神”曹尉是亲兄弟,都是旁支出身,二人感情深厚得紧,见兄弟受伤顾不得再战,急忙去扶曹尉,趁此良机我一旋身形,如一团旋风般杀进白如梦和“木神”曹景缭之间,双手电挥,一把追魂夺命针打出,顿时几个黑衣汉子暴叫着跳起,我则顺手一拉白如梦急急地道:“走吧,留得一条命在,日后好来报仇!”
似从疯狂中清醒过来,“白衣观音”白如梦漠然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已毙命的父母和一众白衣教众,一腔鲜血汹涌喷出,竟生生晕了过去,我一看可坏了,急火攻心之下她再也承受不住打击,只是这等时候她晕了过去叫我怎么办,旁边“木神”曹景缭脸上涌起一阵阴笑,狠声道:“小子,痛快把那曹家妮子放下,我可给你个全尸,要不然我活剐了你。”
咬了咬牙,我探臂把白如梦柔软的身子横空抱起背在后背之上,左手托住她的身体以免掉落,右手持剑封住曹家老二的木神刀,邪笑道:“就凭你曹老二,怕是没那个能耐留住我!”
厉吼如雷,就在这时“金神”曹景封拔出他的金神刀,风起云涌般地浩浩荡荡地迎面杀来!
“金神”曹景封的一身本事称得上精湛深厚,又稳又辣,尤其他所练的五行刀法走得是五行之金系一脉,以硬攻强打著称,一柄金神刀通体用纯金夹杂天上陨铁打造而成,刀身长一米有余,大刀金光闪闪,挥动起来金碧辉煌,其刀的重量有近二十斤,这一挥舞,但见刀光闪烁,刀影似有排山倒海之威,决河流瀑之势,气势凶悍浑厚,竟把我的身形完全罩住。
刀刃一片一片的流斩滚劈,劲风一溜一溜的纵横翻滚,金神刀劈空之处,隐有风雷之音,可见曹景封内力非常纯厚,不愧一阀之主,硬挡不成,我身化魅影,身形有如一股轻烟,一抹幽灵,飘忽而又迅捷如电的翻飞穿走,每每在千钧一发之际做着匪夷所思的挪移,虽背着“白衣观音”白如梦一个大活人,但却丝毫不影响我的身法速度,曹景封的金神刀只能不间歇地舞动着。
在“金神”曹景封对我一顿快攻猛杀中,那边的曹家老二“木神”曹景缭已小心翼翼而又一脸怨毒的提起掌中的木神刀慢慢接近我的后面。
就在曹景封呼轰扬起的连环金神刀之下,我只能游走缠斗,这时潜身过来的“木神”曹景缭突然发力,狰狞双目,绿莹莹涂有巨毒的木神刀刀尖猛刺,只这倾尽功力的一刺竟在空气中发出轻啸之音,就那么歹毒又凌厉的猛然插往我后背上的“白衣观音”白如梦。
这一招可谓狠毒异常,我全部心神都置于曹景封的拼战中,哪里会料到“木神”曹景缭完全这么阴毒不奔我来而要去杀白如梦,甫始察觉,那股尖利的锐风已然到了背后不及三寸之处,在这种猝然的情形下,我欲闪身躲避已是不及,眼看着白如梦就要命丧于对方刀下,我一咬牙,身体飞快左旋,以左臂去封对方的大刀,竟也学那白出尘欲用一条手臂去换白如梦一条性命。
突然背后一声娇喝道:“不要,快躲——”
那个“躲”字还在旋空的气流里跳跃,一蓬刃茫突然飞舞起来,“木神”曹景缭狰狞的面目还没来得及享受喜悦,就被骤然睁起的美目吓得丢掉了魂,“白衣观音”白如梦竟在这等关键时刻清醒过来,不等对方反应,霜落九天剑法狂暴而出,漫天的剑气席卷住“木神”曹景缭枯瘦的身体,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曹家老二即已狂嗥连声,血肉横溅的打着转子摔出,那模样活象是被千百柄锋利的宝剑凌迟活剐一般。
“金神”曹景封看着老二“木神”曹景缭在后面搞得小动作,正高兴就要成功之际,一道剑气的蓬然而出完打破了他的美梦,一日之间,连折两个亲生兄弟,任谁也难以忍受,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啊,老二……”
嘿然冷笑,我轻轻放下“白衣观音”白如梦,看着她憔悴柔弱的身体,忙问道:“如梦,你怎么样?”
白如梦恨恨看了看正哭得死去活来的“金神”曹景封道:“不杀了曹景封那个老匹夫我还死不了,白衣教上千条人命的债还等着我去索偿,他曹家不亡,我何谈去死,走,我们走,先逃出这里再说!”
奇女子自有明智之举,清心小筑出身的“白衣观音”白如梦遭遇这等惨事居然能挺过去,令我大为慨叹,莫不是清心小筑的女人都有一颗铁石之心,点头答道:“好,趁此乱机,我们走!”


第067章 雅翠香居
从四海府那场杀戮中逃出生天已有三天了,趁着“金神”曹景封因二弟“木神”曹景缭被杀之际,曹家群龙无首让我轻易在其中撕开一个口子,仗着绝世轻功身法偕着“白衣观音”白如梦而去,而让我一直担心的“冥王”鬼冥秋也出乎意料的没有出手,我才一路逍遥遁去。
此刻,在四海府一间有些破落的小客栈内,我看着躺在床上烧了三天三夜的白如梦一筹莫展,哼哼,大概“金神”曹景封这会暴跳如雷地发动人手大规模出城搜查呢吧,不过我却反其道而行之,给他来拉个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在潜出四海府之后我悄然绕了个弯又折了回来。
今天的天气相当不错,风和日丽,阳光普照大地,给人一种温暖而舒泰的感觉,可是白如梦依旧高烧不退,满嘴胡话,父母亲的惨死让她一个少女一时接受不了这也情有可原,清心小筑的武功心法再清心寡欲也阻隔不断天性亲情,找了几个有名的大夫,吃了几贴中药也不见好,眼看得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这会憔悴得似一朵鲜花凋落一样,看得我这个心痛。
没有办法,答复说了这是心火之病,药石之物不能除之,得需要病人自身去抗衡,如病人意志力强挺过去五、六日,这病也就不药而愈了。
叹了一口气,我轻轻伏在白如梦身边,贴着她因高烧而显得妖艳红晕的脸蛋道:“如梦,你感觉好点了吗,我特意吩咐厨房给你熬了点稀粥,你起来喝一点怎么样!”
轻轻把眼睛打开一条缝,用向细如蚊鸣的声音道:“王兄,我怕是要不行了,白衣教上千条人命的仇我可能报不了,不过在临死之前,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皱了一下眉头,我安慰着道:“别瞎想,你会没事的,白衣教用模糊的语气道:“就是我不死,要杀‘金神’曹景封也是难于上青天,曹阀是南方四阀之一,四海府的龙头帮派老大,其阀内高手无数,此次也是因轻敌之故才连折‘土神’曹景蒲、‘木神’曹景缭两位阀主,要是他们警觉一点,我就不可能成功。”
我忙道:“别瞎想,他曹景封的身手不过武林一流水准而已,曹阀之所以能位列南方四阀之中,还不是仗着五行刀阵之威,此一战曹家五神去其二,剩下的三神不足为惧,你忘了不是还有你未婚夫我‘小剑仙’王变帮忙吗!”
挣扎着欲起身,却怎么也没有力气,她喘着气道:“好,这是你说的,只要你取了曹景封的项上人头,我就把身体给你,只要你能灭了曹阀,这辈子我就是你的人了,为奴为婢绝无怨言!”
哈哈,开出的价码还挺高,可惜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杀“金神”曹景封也许还可以办到,但要灭了一个根深蒂固达几百年之久的大家族这事不好办,有心拒绝,但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美人心还直痒痒,点头答应吧,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转念一想,这个时候不能让白如梦她失去生存下去的信念,我要是拒绝,她怕是觉得报仇无望一下子想不开就去了,还是先顺着她的意思来好,笑着道:“你说得这是真的吗?”
“如若我有半句虚言,叫我白如梦不得好死!”
虚弱中的白如梦发下重誓,我忙扶住她有些激动而颤抖的身体,略一沉吟,道:“好,我接受你的条件,你先在这里等着,千万别睡过去,等我去取曹景封的人头来祭奠白衣教上千口人的亡魂。”
给“白衣观音”白如梦略微修改了一下容貌,除去她仗之以成名的白色裙衫,其实她那件被血水打透的裙衫早被我除去了,这会罩在她身上的是一袭浅黄色锈一朵朵小菊花的长裙,为了防止曹阀的人认出来我是煞费苦心,当然其中也不免沾了一些手足之便宜,毕竟美人玉体反抗可不是谁想摸就能摸得到的,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白如梦早就无力气反抗,只能任我把弄,嘿嘿,当然为了能收夺美人心,这会儿我还没露出狰狞的淫贼本色!
给了店小二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让他好生照顾白如梦,不要受到任何人惊扰,我则摇身一变,百变神功转变相貌,赫然就是当初在北武林的武林浪人好色大叔“刀霸”王风流,随便上街买了一把快刀挂在腰间,晃着脚步,一步三摇地走在四海府的大街上。
四海府府城之内依旧是那么繁华,似乎三天前那场死伤上千人的争斗根本就没有影响到这里的人,也难怪武林仇杀每天都发生,这才是一个动乱中的武林,一切凭实力说话,瞅准一个看上去下盘有些发虚穿着华贵的胖子老兄,我淫淫一笑道:“这位老兄请了,打听个事,雅翠居怎么走呀?”
撇了我一眼,点了点头道:“前面左转两个路口就是,不过要到下午四点才开业,你现在去有点早了,不如先到我药铺里弄点好药再去,绝对保你生猛一个晚上!”
得,碰到一个内行,我拍着胸脯道:“这个就免了,哥们我不需要那玩意,就是来个三、五个美人,我也不在话下!”
疑惑地看了看我,他似有些怀疑地道:“雅翠居的那些女人可厉害着呢,据说个个都有一身床上功夫,你可小心着点。”
哈哈笑道:“谢了,老兄,同道中人啊,那天咱们好好研究研究,交流交流经验!”
“走着,雅翠居我也常去,那可是咱南武林有名的销金窟,台柱子是南武林三大名妓排名第三的‘歌绝’金妙妙,可惜至今还只听其声未见其人,看老弟面生,外地来的吧,今天家中有事,咱们改天有缘再聚!”
武林之内皆朋友,共同喜好的人说话就是方便,大踏步向前,目标直指四海府第一风花雪月之地——雅翠居。
好久不来这种风月场所了,真是倍加想念啊,看来日后我也得开上这么一间,建成一个武林最大的青楼,那才叫一个威风,想想就飘飘欲仙呀!
雅翠居,完全不似平常人们印象中的那种肮脏场所,整体布局上来看比之五湖府的百花纺,杭苏府的揽月楼来又是另一种风情味道,完全突出一个“雅”字,别致风情的江南水乡庭院式建筑,遍植奇花异草,里面的姑娘也是一个个打扮得就似那些深藏闺中的秀女,都是秀气的很,完全不似刚才那位胖子老兄说得什么雅翠居姑娘床上功夫厉害吗,就这般秀气的姑娘瞧着都让人心痛啊,可能那家伙是开药铺的,骗我拉生意,亏了我还把他当成知己呢!
就连守在门口的也是两个妙人,这点倒同杭苏府揽月楼的规矩挺像,现在的风月场所真是挖空心思招揽生意,你说往门口放上那么两个美得让人欲火焚身的二八佳人,过往的男人谁不看得心痒痒,这才叫一个有头脑呢,值得认真学习!
大摇大摆地往里走,门口两个妙人忙上前拦住,其中一个珠翠绿衫,头插碧玉凤形钗的美人带着笑脸道:“这位壮士,雅翠居要到晚上四点才正式开门,现在时日尚早,您还是过上一段时间再来吧!”
指着正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姑娘,我哼道:“这不姑娘都出来迎客了吗,大爷我有的是银子,你们开门做生意的,那有那么多规矩,快点,给大爷找几个正点的小妞,对了,把那个什么‘歌绝’金妙妙也叫出来,早就闻听南方三大名妓之名,南花魁‘菊花仙子’菊若嫣我倒是见着了,但这排名第二、第三的却一直无缘得见,今天正好开开眼。”
一副就是来找麻烦的架势,其实我这么强横也是有原因的,偌大的四海府要杀曹阀阀主“金神”曹景封那有那么容易,不提他本身的武功,就提曹阀上下几千名刀客就够我喝一壶的,我一个人要想杀他简直难上加难,正巧从店小二口中我得知一条花边新闻,据说这四海府第一风月场所雅翠居的女主人“蛇蝎二娘”香二娘是“金神”曹景封的女人,而这雅翠居其实就是曹阀的产业,平日里贪花好色的曹景封总是爱泡在雅翠居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这么随便一说让我眼前顿时一亮,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风月场所鱼龙混杂,而他“金神”曹景封出入这种地方自是不好带着一大帮子人吧,而以我观察他这种心性的人在连死两个兄弟后必要找女人发泄,这雅翠居正是一个好地方。
敲山震虎,我先来个试探性的攻击,看看这雅翠居究竟是不是真的能引“金神”曹景封前来。
守门的珠翠绿衫美女似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但仍不失笑意地道:“这位大爷,我们的姑娘也是需要时间休息的,而我们雅翠居的规矩就是晚上四点开门,早上九点关门,其余时间是姑娘们的自由时间,我们一律管之不着,您看要不这样,旁边往左走二十米处有一家飘香园,那里的姑娘也是不错的,并且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营业,您去那里如何?”
既然是纯心来找麻烦,我自是不能让她几句话打发了,猛地拔出腰间的快刀,怪叫一声,牛吼道:“你瞧不起大爷是不是,什么飘香楼、飘丑楼的,大爷就是奔着你们这雅翠居的名号来的,他娘的,大爷看你这小妞就不错,哇,皮肤好白啊,好有弹性,让大爷摸上一摸……”
煞眉一竖,冷脸冰冰地道:“我看你是有心来捣乱的是不是,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能让你撒野,来人呀,把这人抓起来哄走!”
呵呵,没想到正应了那句话婊子无情,刚才还笑脸迎客,这会翻起脸来杀气腾腾,随着她一声断喝,从门里迅速冲出来十几个手持棍棒家伙的壮汉,一个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专业打手之类的货色,其中一个脸上有一个刀疤的领头大汉道:“小春姐,是谁敢在我们雅翠居捣乱,是不是不想活了。”
看来那个美艳姑娘叫小春,很是轻蔑地对我一努嘴道:“就是他了,也不止的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楞货,打走就算了,这几天四海府有些点,二娘吩咐了还是不要太张狂。”
脸上闪出一抹煞光,他看了看我不屑地道:“一个武林浪人也敢来雅翠居捣乱,来人啊,把他腿打折一只,然后扔到城外的乱葬岗子去,哼!”
我目中一寒,这帮家伙也太嚣张了吧,看来果然有四海府龙头帮派曹阀撑腰,要不然一个小小的青楼绝不敢如此目中无人,冷笑两声,一提手中的快刀,看来今天我得露两手,不然如何惹得他们背后的人出来。


第068章 风月无边
十几名膀大腰圆的壮汉一拥而上,这群人典型的市井打法以多打少,完全没有章法可循,掌中快刀一摆,我嘿然一声迎了上去,对于这些听人话的奴仆下人我没狠心下死手,只是用刀背一通猛磕,眨眼间快刀连挥摇动,这帮家伙就只能满地找牙了。
这下看得那刀疤脸汉子和小春美女皆傻了眼,我眨巴眨巴眼睛笑道:“怎么样美女,我的功夫还不错吧,要不要试试!”
“啊”尖叫声让我眉头一皱,这女人的嗓音还真有穿透力,旁边另一个美女怎么拉都拉不住,这威力都赶得上佛门“狮子吼”和邪教“摄魂音”了,随着小春美女的叫声,从雅翠居里闪身出来一个无比妖艳的女人。
一步三摇香气扑鼻,珠环玉翠叮当作响中扭着丰乳肥臀,薄薄的绿色裙衫几乎遮掩不住那饱满的身材,喷火的凹凸形体都证明这个女人有着傲人的本钱,绝对完美的成熟女人气质比之我见过的百花纺纺主“牡丹仙子”白牡丹那个美妇不遑多让,特别是她那抹弯弯长长的柳叶眉不经修饰就直插下去,令此女看上去透着一股毒美人的危险风情,只听得酥到人家骨子里的软语道:“小春,叫什么叫。”
未近身先嗅其香,见此女来了,小春美女忙上前道:“二娘,也不知道从那里来了个捣乱的还挺厉害,你看把咱们的护院全给打倒了。”
万般风情地展颜一笑,扭着非蜂臀蛇腰莲步上前,豆蔻秀指轻点,娇嗔细语道:“这位大爷尊姓大名,怎么面生得很啊!”
一听话音,我就知道此女就是雅翠居的主人,“金神”曹景封的情妇“蛇蝎二娘”香二娘,听说此女美若天仙,却心如蛇蝎,曾嫁武林数名大豪,可她嫁过的人不久之后都暴毙身亡,给她留下不少的财产,而此女还勾搭不少武林道上成名的好手,但却传此后这些人又都神秘失踪,故又有“武林毒寡妇”之称,她曾经是北武林声名狼籍的淫娃荡妇,后来不知何故得罪了“北霸皇”春秋刃雄,吓得她南逃到了四海府开了这间雅翠居。
色眯眯地一笑,我道:“在下姓王名风流,武林中人送‘刀霸’这个诨号,哈哈,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呀,大爷今天就要你了,多少银子你说话,绝对少不了你的。”
那小春美人娇喝道:“好大的胆子,这是我们雅翠居的老板香二娘,岂容你侮辱,来人啊……”
“蛇蝎二娘”香二娘妩媚地一笑,柔声道:“小春,这么大火气干什么,咱们开门做买卖求得是钱财,不是来斗气的,王大爷,你要是真的看上小女子了,那是我的荣幸,不过只怕我要价太高你不答应啊!”
眼中闪过一丝精茫,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从其言行举止上来看她心机颇深,绝对是个难缠的角色,不愧有“蛇蝎二娘”之称,我佯做淫荡之色道:“笑话,你尽管开价,看我给不给得起。”
故意放荡地挺了挺自己饱满的酥胸,大胆至极地诱惑道:“哦,你是说真的吗?”
咽了咽口中的唾沫,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太有吸引力了,不只外表上的美艳风骚,其骨子里那种危险诱惑更让我着迷,真如一个外表好看的美女蛇,其实内里毒性大得很,但却照样吸引一些异性舍生忘死地去追求!
装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上前几步欲伸手抓她,可惜被她一个旋身闪开,我又出了一惊,此女轻身功夫不弱,我这一抓之力虽没有使出全力,但一般人是躲不过去的,可她很是轻松就躲过去了,起码有武林一流水准,还真是深藏不露,嘴上笑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过来摸摸看,我身上的钱保证让你满意。”
吃吃一阵娇笑,轻挥裙衫掩着小嘴道:“不用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霸王餐不给钱的小人,难得遇见阁下此等风流人物,今天我们雅翠居就破一回例,小春,领客人进内堂去,居里的姑娘随意他挑,刀疤,让你那些笨蛋手下都给我滚远点,别在这挺尸,老娘真是白花钱养他们,一群饭桶!”
颐指气使的女人倒别有一番风情,“蛇蝎二娘”香二娘一发话,底下的人自是不敢不听,那个护院的小头目刀疤一脸尴尬地招呼着被我打得直叫唤的一众手下乖乖退了下去,而那个一开始迎客的小春美人则一脸不情愿地过来,娇声道:“大爷,里面请,我立即给您把姑娘们都叫过来。”
盯着美艳的“蛇蝎二娘”香二娘,我嘿嘿笑道:“美人,你不陪我吗?”
小春皱着眉头娇笑道:“二娘可是我们雅翠居的主人,岂能随意出来陪客,咱们这里的姑娘多得,一个个都漂亮着呢,保证让您满意。”
“蛇蝎二娘”香二娘媚笑着道:“是啊,咱居里的姑娘可都是年轻貌美的佳人,都是我从南七北六十三府搜罗来的极品货色,什么北地胭脂,南地水娘咱这都有,另外我还从域外高价购得几个异族美人,白皮肤,黄头发,绿眼睛别有另一种滋味,保你尝个鲜味,比我这个残花败柳可强多了。”
呵呵怪笑道:“香老板是吧,我也不是那种横行霸道的人,刚才是你这个看门的小娘皮太不给面子了我才出手的,要是都像二娘这么说话,我怎么也得卖个面子吧,我这个人不太挑剔,其实有个漂亮女人就行,我看这个小春就不错的哦!”
说着上前搂过小春柔嫩的腰肢,在她白皙滑腻的脸蛋上香了一口道:“美人,不介意我选你吧!”
“蛇蝎二娘”香二娘横我一眼,风情无限地道:“你还真是好眼力,小春是我们雅翠居一流红姑娘,不过就是脾气有点坏,小春,既然大爷选你了,你不快点扶大爷回你房间!”
小春似有些心有未甘,但还是服从地低下了头,搂着我的手臂,丰满的肉体有半边贴到了我身上,媚笑道:“大爷既然看上小女子,那是我的荣幸,您里面请,我的房间在后面呢!”
跟香二娘点了一下头,我搂着小春姑娘摇晃着走去,一路上,不时在其身上占点小便宜,弄得它时不时娇嗔软语不依地喊叫。
望着我逐渐远去的身影,刚才还巧笑若兮的“蛇蝎二娘”香二娘突然变了一张面孔,狠厉凶辣的眼神透出丝丝煞气,切齿地道:“什么东西也敢跑到我们雅翠居充大爷,不过敢选小春你不死也要脱成皮,哼哼!”
说完,一扭自己的蜂臀蛇腰转身隐于楼台亭榭之中。
从外面看雅翠居面积极广,进得里面来看真是重峦叠嶂,左一弯右一弯,过了楼阁有假山,晃过假山有侧门,让过侧门又是幽静小道,里面院落层层叠叠,一个院落是一个院落,一个个小院落完全分隔开来,什么香桃院、玉竹院、凤仙院一大堆香艳无比的名字让人一看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看来这里的红姑娘是一个人有一个院子,好大的气魄,我诞着脸贴近怀里的美人道:“春美人,你的院子叫什么名字呀?”
她小鸟依人地偎在我怀里,刚才那个泼辣相的女人此时完全换了一副模样,吐气如兰幽幽地道:“奴家的院子叫丹春院,就在前面不远,马上就到了。”
我知道像她这种风月场所的女人轻易是不会对男人动情的,洞房天天入,新郎日日换,这是她们生活的写照,也是她们生活的悲哀,既然来,当然要先放松一下自己,何况此女的容貌也称得上秀丽美貌,起码不会让人生厌,于是走进一间跨院之后,我从门口上面写着的丹春院就知道到地方了,立即表现出一副急色的样子,一伸手臂,勾着她的粉颈,硬将她的俏脸向我拉来。
“嘤咛”一声,她的香唇已被我狠狠封住,我是真心地享受她的香吻,因为她的确是一个使男人动心的可爱动物。
接着是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极度疯狂欢娱,倒凤颠鸾,情爱缠绵,也许这只是欲而没有爱,不过在我身下的她倒真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略显丰满的身材竟发出超乎一般女人所能承受的能量,看其这种疯狂状态,我心中肯定此女必习练一种独特的房中术,想想胖子老兄说的话,我才恍然大悟,这雅翠居的女人怕是都会这种床上功夫,怪不得号称四海府第一风月场所,人家确有这个本钱。
我虽怀有鬼胎,仍是不能自制地迷失在她高燃的热情里,再也不能自拔,完全忘记了此来的目的,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释放着自己的欲望。
最后迫不得已之下百变神功这男人至尊床上神功发威,令其这种不知名的床上术败下阵来,我才得以解脱出来,看着躺在床上已陷入昏迷状态的美人,我意犹未尽地爬下床去,悄然消逝在空气之中。
随着我身形消逝,已呈昏迷状态的小春美人突然睁开眼来,赤裸着身子爬起来,毫无顾忌地冷笑两声,轻声自言自语道:“居然身怀百变神功,看来是武林第一淫贼‘淫王’王变的弟子,不过任你再奸猾,百变神功再玄奇也照样被我春无花算计,得赶紧去通知二娘,这家伙没安好心。”
说完,快速套上自己的裙衫也悄然消逝掉。
我丝毫不知情地穿梭于各个院落之间,这里的院子也太多了,一间套着一间的,足有上百间院落,不识路的进来一定转蒙,幸好这时院子里人手较少,现在估计雅翠居还没正式营业,都是姑娘的休息时间,我有目标地专往人声大的地方去。
中间进院一间颇大的院落里,仙音院三个斗大的金字闪闪发光,我眼中发亮,听里面吵吵闹闹的定有不少人,小心翼翼地窜到后面去,利用绝世轻功做掩护潜了进去。


第069章 歌绝妙妙
好家伙,金碧辉煌的屋子里坐满了人,男男女女不下十几个人,吃喝嬉笑,一派热闹无比的景象。
刚才见过的“蛇蝎二娘”香二娘赫然也在,正殷勤地招呼着,仔细这么一看这里面还真有几个认识的人,“小瘟神”曹虎那头黄毛倒很是好认,让我惊奇的是江北七寇中赤甲旗的旗主“赤甲”长孙一夺和他的妹妹“天刹女”长孙清玉居然也在,一身黑色的装束衬托得雪白的肌肤更加白皙滑嫩,不过此时的她却坐在另一个一脸邪笑,模样俊俏,一双诡异的鹰眼配上一个大大的鹰勾鼻子使其又充满了另一种风度的年青男子旁边,看得我这个心火上升。
“天刹女”长孙清玉,当日在北武林探秘幽云山中我可是在其身上下了好大一番工夫,只是因为得了灵兽蛇蛟和若干天地日月果后就急着赶回家让其逃过一劫,可碰到一个敢染指我王变女人的家伙,我的心火又起,有心冲出去用武力解决问题,但随即又压下了这个念头,先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这时我听到“小瘟神”曹虎举起手中的酒杯,站起来高声道:“来,今天为了鹰少能大老远的来我们四海府做客,并且还认识了北武林鼎鼎大名的赤甲旗长孙兄妹,在下可是闻名已久,无以为敬,先干一杯,请了!”
那鹰目青年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笑着道:“曹少阀主真是客气,小弟我这次奉父亲之命来南武林四海府主要是为了与令尊曹阀主见上一面有要事相察,只是不知道他今天为何没来!”
尴尬地举着酒杯喝也不是,飞不喝也不是,堂堂的曹阀少阀主“小瘟神”曹虎,居然也有吃鳖的时候,但显然他不敢翻脸,讪讪地陪笑道:“这个好请鹰少见谅,家里出了点事故,在下二叔、三叔在三日之前突遭不幸过世了,家父因心神受到刺激而病倒了,所以只能让我前来。”
“天刹女”长孙清玉在旁沉声道:“哦,曹家五神中‘木神’曹景缭、‘土神’曹景蒲居然都让人杀死了,武林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传出来。”
“小瘟神”曹虎脸上神色更加不好看,有些阴着脸道:“家父已全面封锁住了四海府,连发丧也是在秘密中进行,估计知道此事的也就我们曹阀内部的人。”
一探臂轻轻搂过长孙清玉柔软的腰肢,鹰目青年眼中闪过精茫地道:“什么人敢与你们曹阀作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凶手解决了吗?”
曹虎咬牙切齿地道:“是个武林之中新冒出来的家伙,自称是‘剑仙’剑无名的传人,一柄流光仙剑端得厉害,天都府‘诗画凌仙’思香馨招亲比武擂台上曾连败南武林年轻一代的高手‘鬼琴神箫’独孤兄弟,天师宫风、雷、云、电四大弟子之一的‘倒转乾坤’徐电,魔门少门主‘小魔师’夜叔环等,武林人称‘小剑仙’王变。”
我暗骂这小子把杀人的罪名全推到我头上了,估计是怕把灭了白衣教一事抖搂出来武林之中不好交代,但“木神”曹景缭死于“白衣银剑”白出尘之手,“土神”曹景蒲死于“白衣观音”白如梦之手,这两个人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眼中闪过一抹杀气,紧盯着那只搂着长孙清玉柔软腰肢的狗爪子,恨不得就将其剁下来,敢碰我王变的女人,我将让你生不如死!
就在我要扑出去的一瞬间,那鹰目青年淫亵地一笑道:“既然曹阀遭此不幸,那我也就不挑礼了,我可是在北武林就听说过南武林有三大名妓,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来了你们四海府雅翠居,不见上一面‘歌绝’金妙妙岂不白来一趟。”
他这一说,我的好奇心也起来了,上次去杭苏府揽月楼就是我的心急才害得没见成“舞绝”司徒嫦娥,这次可不要再错过机会了,压下心头之火,暗叫让这小子再多活一会儿,然后再动手也不晚。
“小瘟神”曹虎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别看他平日里飞扬跋扈,骄狂不可一世的样子,其实心机颇深,知道眼前这个青年自己绝对惹不起,别看曹阀在南武林号称南方四阀,其实力也属武林一流,但与对方一比却又差之甚远。
一代霸主“北霸皇”春秋刃雄当年之所以能横扫北武林,除了他自身武功高绝,号称武林第一高手之外,他麾下众多高手也是其成就宏图霸业的助力,一天二王三帅四方甲五行旗六焰骑七大弟子,那一个不是高手,后面的人多是春秋刃雄自己培养出来的人马,但前面的一天二王三帅却都是绝顶高手之辈。
一天,即是天榜排名第九的“不破天”谢顶天,春秋刃雄的死忠兄弟,与之有非常深厚的交情,堪称北霸皇称霸北武林的柱石,此人一身护体神功号称天下无人可破,绝对高手中的高手。
二王,即是“冥王”鬼冥秋和“剑王”刘北桓,同是地榜高手,“冥王”排名第四,而又拥有武林第一杀手组织冥日楼,“剑王”排名第七,天榜高手“剑仙”剑无名的师弟,一身剑术冠绝武林。
三帅,即是“鹰帅”鹰厉杀,“水帅”水逊荒,“虎帅”席衮燃牙,他们三个人的名号虽不显于武林,但据说每个人的实力都稳居于地榜之中,只是一向隐于军旅之中才没能传遍武林,春秋刃雄一统北武林后,除了划了一府给弥勒教,划了一府给黑道势力江北七寇,自己掌管一府天日府,即把北武林六府中的其余三府分封给麾下三帅,这三帅每个人都拥有自主军队五千人马,加上自行招募的武林高手,其实力比武林中的一些门派要强得多。
这个鹰目青年就是三帅中实力最雄厚的“鹰帅”鹰厉杀独生儿子鹰翔,师从武林第一杀手“冥王”鬼冥秋,又将家门绝学“鹰击长空心法”溶入其中,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据传此子的功力已不下于其师“冥王”号称北武林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
小心翼翼陪着笑脸道:“放心吧鹰少,一切都准备好了,包您满意!”
使了一个眼色给“蛇蝎二娘”香二娘,二娘立即明白,用嗲得酥到人骨子里的声音道:“呦,鹰少爷,您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催催妙妙,这孩子一听说要见北武林年轻一代第一高手鹰少后就有些喜不自禁,非要好好准备一下再出来不可,小秋、小冬好好招呼好鹰少爷!”
旁边浓妆艳抹的两个妖冶女子吃吃笑着扑上来,一个娇嗲道:“鹰少爷,你长得好英俊啊!”
另一个更是大胆地拉过鹰翔的手把其按在自己丰满挺拔的酥胸上,满脸潮红地道:“鹰少爷,人家见到你之后心都飞了,不信你摸摸看吗!”
漂亮女人要是发起骚来,任男人定力再好也抗不住,果不其然,鹰翔松开揽着长孙清玉的手轻揽二女淫笑道:“哦,你们说得是真的吗,让我摸摸看,哈哈!”
旁边的“赤甲”长孙一夺、“天刹女”长孙清玉脸色更显难看,特别是长孙清玉一向自命清高,等闲男人从不放在眼里,可自从鹰翔闯入她的芳心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被其迷住了,赤甲旗要想发展就得有强大的势力支持,虽然与船帮之间结成同盟之后,赤甲旗实力提高不少,但毕竟船帮不过是武林帮派,在江北七寇中尚不算最强的,可攀上“鹰帅”鹰厉杀后却不同,北霸皇麾下头号大将,又拥有一府之地,遂长孙兄妹一商量,决定赤甲旗投入鹰帅麾下,这次正好鹰翔奉父亲之命来南武林四海府有要事办,他们也就跟上来了,那知一路上鹰翔因长孙清玉死守身子不放而风流本性顿犯,采花盗柳宿妓嫖娼竟当着其面也不忌讳,更大放厥词道:“你长孙清玉既然不让我碰,我自是要找别人发泄。”
大概是见长孙清玉受了冷落,鹰翔淫笑着拍了一下怀里美人的丰臀,哈哈笑道:“清玉,逢场作戏你不必生气,来,美人,香一个!”
长孙清玉黯然神伤,但她知道既然上了人家的贼船再无下去的可能,赤甲旗几百号人马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只随意可以捏死的虫子,要是她稍有反抗之心,估计明天赤甲旗就让人家灭了,想想真是悔不该当初啊,秀美的眼睛里闪出一抹雾朦之色,呆呆地坐在那里也不知想什么事情入神!
就在这时,一声妩媚至极地娇笑,“蛇蝎二娘”香二娘莲步轻摇地走了出来,笑意盈人地道:“鹰少爷,我们家妙妙来了。”
一阵叮当作响之声由远及近,接着一道青色纤影闪身细碎步走了进来,身段修长,十指纤纤,只是面容被一层轻纱所罩,隐约看不清楚模样,不过单看这身形气质就可确定是一美人,身上吊坠着各种式样的乐器挂件,全都是缩小版的乐器,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制作而成的,非常精致小巧,什么笛子呀,琵琶呀,古筝呀什么的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一个乐器大集合,悬挂在身上不下几十件,有的根本就叫不出名字来,走起路来上下左右常常碰撞在一起就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这一扮相,倒别出一格,让人顿时眼前一亮。
不光鹰翔看呆了眼,就连“小瘟神”曹虎也一脸色相地紧盯着人恨不得一口吞下肚子里去,这“歌绝”金妙妙从不轻易出台,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来,即便不得已出来也是以轻纱罩面,人们常常是只闻其声而不见其真面目,但就凭这个音律之声,此姝就迷尽南武林的男人,名列南方三大名妓之中,只是她的样貌见过的人实是少之又少,故只能排在三大名妓之末。
轻轻挽了一个福,语出黄莺之音道:“小女子金妙妙见过众位大爷!”
哇,从没想过有人说话的声音能这么好听,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反正就是听在骨子里的享受,在场的人无不为这一声所陶醉,就连我也不能免俗,呆呆伏在阴暗之处,早已忘了要动手的意思,鹰翔猛地一拍手道:“好,果不虚‘歌绝’之号,只听这说话之音就这般迷惑人心,要是用这嗓子唱起歌来岂不更是天籁之音,妙极!妙极!”


第070章 太幽太厉
“歌绝”金妙妙似丝毫不为所动,微一点头,竟就那么清声唱了起来,没有乐器伴奏,没有艳舞助兴,就只那么清音哼唱,曲子是时下流行的小调,无甚特殊之处,但经其嘴里这么一唱完全变了一股味道,一股魔化成仙的味道,凡是听过此曲的人无不惊叹这种好听的曲子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听!
听着听着,“小瘟神”曹虎竟流着泪道:“妙妙小姐的歌声竟又提升了,上次我听过之后就只觉难以忘怀,此次再提听完竟生出一种飘飘然直飞上青天的感觉,真是太神奇了!”
鹰翔也是一脸满足之色,笑着道:“不错,不错,歌绝之名无不愧于实,真有回味无穷之感!”
南方三大名妓之首“菊花仙子”菊若嫣,又有“南花魁”之称,她师出百花派,这百花派内功走得是内媚一路,专门修炼女人的魅力,故百花派出身的女人都是美艳异常,即是平常女人修得百花派功夫后也能变成一个美女,更何况天生丽质的美佳人,纯以美貌论,武林之中的美女我见过得与菊若嫣一拼的也就是南方美人图十二美人中排名第一的“国色天香”王袭香。
至于排名第二的“舞绝”司徒嫦娥,我虽没见过本人,但此姝必是出身魔门一系,而魔门之内又有专门一派修习媚女之术,传说魔门奇术“天魔销魂舞”练至及至能使瞎子重现光明,虽有些夸大虚言,不过可预见司徒嫦娥的舞姿必能炫爆人的眼球。
但不同于前两个人,这“歌解绝”金妙妙不以真面目示人,纯用自己的声音来勾起男人无限的遐想,这种听觉冲击反而比视觉冲击来更让人难以抵挡,真要比起来,反而排名第三的金妙妙要更胜一筹,因为外貌固然重要,但毕竟只是小道,女人最犀利的武器还是一些内在的东西。
只是感觉“歌绝”金妙妙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奇妙的味道,似这种声音虽美妙却不太真实,让人在迷醉的同时却心神更加恍惚不定起来,怎么觉得这声音中透着一丝邪气,难道是我的一种错觉。
就在这时,耳听得两声桀桀鬼叫:“小女娃,摄魂音居然练到可以摄人心魄的境界,不简单呀,‘邪王’金残浪是你什么人,小子,你鬼鬼祟祟在这听了好半天,给我进去吧!”
滔天的劲气直冲我的后背,一股巨大的压力令我魂飞魄散,逼不得已之下只能纵身飞进屋里去。
屋里的一众人等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有些呆了眼,其中的“蛇蝎二娘”香二娘在听到“邪王”金残浪后更是有些色变,悄然晃身走到“歌绝”金妙妙身边,凝神以待!
回头望去,两个面容阴森,身如瘦鬼的黑衣老头正一脸森然地看着我,看这两个黑衣老鬼的年龄绝对有八十岁开外,除了双眼精茫四射,一身鬼气逼人之外,须发竟已全白,那长长的白胡须看起来有些吓人,心里暗自琢磨,这两个土埋半截的棺材攮子好深厚可怕的内力,其身手之强绝不在天榜高手之下,只是这等人物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这时,鹰翔猛然站了起来,惊喜地叫道:“幽师父,厉师父,你们怎么来了。”
阴森鬼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其中一个道:“小翔子,我们哥俩要是不来,你怕是就着了人家的道了,遮着面纱的小妮子,当年天邪教教主,号称邪道第一人的‘邪王’金残浪独创的‘摄魂音’你怎么会的。”
“歌绝”金妙妙依旧是古井无波,用她好听的声音道:“如我们猜错的话,二位就是上一代黑榜高手天门二鬼‘魔链鬼杖’太幽、太厉吧!”
桀桀一声狂笑,黑衣老鬼道:“小妮子好眼力,当年我们哥俩和‘邪王’金残浪有过一些交情,那小子倒挺和我们哥俩的脾气,他的独门绝学‘摄魂音’我们曾见识过,如果练到及至确有摄魄夺魂之能力。”
越听越是心惊,怎么武林消失多年的高手们又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邪道第一人“邪王”金残浪,天邪教教主,当年天邪教在北武林声势浩荡,与北佛门并称,只是“北霸皇”春秋刃雄的崛起迅速打破了北武林的格局,“邪王”金残浪命丧于“北霸皇”春秋刃雄之手,风光一时的天邪教从此烟消云散,邪道势力从此一蹶不振,在武林之中渐渐没落,只是不知这“歌绝”金妙妙又是天邪教的什么人。
至于天门二鬼“魔链鬼杖”太幽、太厉则更加惊人,他们哥俩曾是上一代黑榜上的高手,成名武林多年,估计年纪足有九十岁开外,兄弟俩同胞生孪生兄弟,生就心意相通,精于双人联体之术,老大太幽,绰号“魔链”善于远身攻击;老二太厉,绰号“鬼杖”善于近身攻击,二人单独的武功就已有黑榜的实力,加起来后就更骇人,当年曾横扫武林,只是二人失踪于武林多年,外人早就认为他们已经死了,可今天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鹰翔那俊俏的脸蛋上升起一丝怒意,冷哼道:“曹虎,你把我领到这天邪教老巢来是什么意思!”
“小瘟神”曹虎冷汗直流,天门二鬼“魔链鬼杖”太幽、太厉的名号就吓了他一跳,而“歌绝”金妙妙出身天邪教一事更是让他心惊肉跳,不禁冲着“蛇蝎二娘”香二娘问道:“二娘,这是怎么回事呀?”
“蛇蝎二娘”香二娘这时已然恢复了平静,闻言媚笑声声道:“曹少爷,这事你爹知道,我想我们就不多说了吧!”
曹虎愕然,不过他知道他老子“金神”曹景封与此美妇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也不敢往下深问,只能干瞪眼,突然神色撇向了我,顿时找到目标地叫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来听我们谈话,好大的胆子!”
正看热闹看得性起,曹虎这一说话顿时让全场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我身上,不禁暗骂曹虎这小子王八蛋,尴尬地看了看在场的人,脸上带着笑容道:“不才一时走错了路才误入此地的,你们继续,我就先走了。”
冷哼一声,“小子,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偷听有一段时间了,居然什么也不想表示就走了吗!”
天门二鬼“魔链鬼杖”太幽、太厉兄弟直接封住我退身之路,令我想走也走之不得,这两个老鬼任意一个的实力都赶得上天榜高手,两人在合加起来,估计就是“北霸皇”春秋刃雄、“魔师”庞卷之流要收拾他们也费劲。
“天刹女”长孙清玉自打我现身之后眼神就一直没看过我,目中闪出难以捉摸之色,白皙柔嫩的脸上平静如水,让我心中一颤,大感头痛,这个以智谋著称的妮子不知又玩什么主意。
就在这时,“歌绝”金妙妙又开口道:“先父金残浪身亡于春秋刃雄之手时,我只不过刚刚出生不久,但从教中仅存下来的几个老人回忆看来先父是受了忘年好友暗中陷害后才不敌春秋刃雄遭了毒手,而这两个卑鄙小人却突然间在武林之中销声匿迹,不知所踪,可惜老天真是有眼,二十几年苦寻无果,想不到今天你们倒自己送上门来,太幽、太厉,先父的帐咱们还是好好算上一算吧!”
一听这话,屋里的人都明白了,原来其中还隐藏着这么多的武林隐秘呢,天门二鬼“魔链鬼杖”太幽、太厉兄弟被人点破了当年卑鄙无耻行径后有些恼羞成怒,桀桀怪笑道:“当年是金残浪那小子不识抬举,我们兄弟才出的手,想不到他居然还藏了一手在外面生了一个女儿,想不到啊,不过今天你把话挑明了,只怕你们这些天邪教的余孽就真的要烟消云散了。”
依旧是婉转娇吟的声音,“二娘,毁灭天邪教,杀害我父亲的真正元凶就在这里,动手吧!”
“蛇蝎二娘”香二娘,天邪教护教四大邪女中排名第二,看其年龄风情万种,可实际此女足有四十岁开外,闻言一直媚笑的面容转为冰冷,道:“是,教主,当年那么多兄弟姐妹一一惨死,这个仇我忍了多少年,今天终于可以得报,四季花婢,布四相五行阵!”
一掀面上的轻纱罩面,金妙妙呈露出自己的绝世芳颜,我虽早有准备,可仍给她的艳丽无双震撼得心湖波动,她的美丽是摄魄勾魂,尤其是白皙脸蛋上那一对大大的酒窝再配之以动听的声音,轻易地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随着一声动手,刚才还在鹰翔怀里放荡娇媚的小秋、小冬竟瞬间变了脸,十指纤纤,玉掌变厉爪,亏了鹰翔身手高绝,反应灵敏,察觉二女不对时有了准备,而二女在一击无功后立即飞身跃到香二娘身边,同时,外面又有两个女子闪身旋了进来,站住四个方位,护住香二娘,娇俏地一笑,几女纷纷从头发里拔出一柄匕首形状的刺钗,体形虽小,但从其不时闪露出的寒茫来看正是一件杀人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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