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青藏四密尊者
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却把浪翻云与李怜花定为了唯一的两大对手,可见这“黑榜“首席高手与“小李飞刀“的出色之处,这两人是多么令人期待的两个人物啊。无论将来处于何种立场,自已都不可能不去和这样的人物结识一番。
这次端木天衍受“魔师“庞斑和蒙古皇族后裔“小魔师“方夜羽的邀请,打破魔相宗几百年来不出江湖的誓言,几百年后又带着自己的徒弟端木羽重出江湖,这次游历到黄州城来,听说黄州城的“小花溪“中有天下第一名妓怜秀秀,两人便顺便慕名来到“小花溪“,想要看一下这个名传天下的第一名妓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师徒俩鬼使神差地便走进“小花溪“这个在黄州城非常出名的风月场所。
端木天衍和端木羽师徒二人来到“小花溪“大厅以后,依旧有龟奴来招待,这些龟奴见到每一个顾客光临无非就是那几句话,前面李怜花来到“小花溪“的时候也是如此,因此作者本人就不在这里浪费笔墨去描写了。
端木天衍一来,等龟奴说完,他就直接说道:“听说你们小花溪的怜秀秀是天下第一名妓,因此这次我们来这里主要是想见一下怜秀秀姑娘,麻烦你去通报一下如何?”
龟奴听到这句话,心中不仅民又是发苦,这些家伙为什么总是跟我们这些下人过不去呢?那个怜秀秀正在和一个连他们老板察知勤都惹不起的大人物在一起,他怎么能够去喊得动呢?不过这些消息他是不能告诉外人的,只能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脸对端木天衍道:“对不起,客官,您来晚了一步,我们家怜姑娘现在正在招待其他客人,暂时不能招待客官,要不您另外找其他姑娘如何?”
端木天衍眉头一皱,怎么会那么巧,自己想要找怜秀秀,偏偏就有人先他一步呢?不行,好不容易来到黄州城,如果就这样空手而回,不是太遗憾吗?
而他的徒弟早已经不耐烦了,直接冲上来,抓住龟奴的前胸的衣襟,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他轻松地提了起来,而龟奴的双脚已经离开地面有一公分的距离,这个龟奴被端木羽的动作吓得浑身直打哆嗦,端木羽才不管他是否害怕自己,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看着被他提在手中的龟奴冷声道:“今天无论如何你也要给我们把怜秀秀叫出来,要不然当心我一把火把这个小花溪烧得干干净净,听到没有。”
端木羽的一句威胁话语,把个龟奴吓得屁股尿流,他吞吞吐吐地哆嗦道:“客……客……官……您……您……别急,我……我……这……这就去通……通知我……我家东……东家,一……一定让……让他帮……帮您叫……叫怜姑娘下来!”
端木羽轻蔑地看了这个胆小如鼠的龟奴,不屑地道:“滚吧,赶紧去叫怜秀秀出来。”
说完,他随手一扔,顿时把原本提在他手中的龟奴扔到十米远的地板上,而这个龟奴在屁股被摔疼,自怨自艾中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畏缩地看了端木羽一眼,然后去找小花溪的东家察知勤来应付这两个难缠的人物了。
武昌韩府的凶案弄得秦梦瑶有些头疼,最主要的是她感应到自己的师傅言静庵的突然辞世,令的她都有些有心无力的感觉,但是如果不把韩府的凶案追查清楚,她就不能消除八派之间的嫌隙,也就不能更好地让八派团结起来应付现在正日益猖獗的方夜羽和早已消失几百年的魔门两派六道的人,不过查到现在,最终还是有点线索了。
看着跟在自己旁边的这个家伙,一身痞子的气息,他就是韩府凶案最直接的关键人物——韩柏,这个家伙得到“盗霸“赤尊信牺牲自我,成就他练成千百年来魔门没有练成的“道心种魔“,从而从一个不名一文的下人,一越而成为一流高手,不过这个家伙再怎么厉害,还是没有那个“小李探花“李怜花厉害,前次见到面前的韩柏的时候,自己会被他体内的魔种所吸引,但是自从在柳林见过李怜花以后,这次在见到韩柏,居然没有以前那种会被起魔种吸引的感觉,反而是心境平静无波,淡然自若,这种感觉令得秦梦瑶非常好奇,这一切恐怕都离不开那个李怜花的帮助吧!她不知道李怜花到底修炼的是什么功夫,其对自己的影响力居然会超过魔种对自己的影响力。
韩柏望着面前这个自己心目中的仙子,完全引不起一丝对她的亵渎,本以为以前凭借自己体内的魔种能够影响到她,很可能会实现自己抱得美人归的夙愿,但是这次再见,她又回到第一次的那种凛然不可轻犯的样子,难道自己的魔种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了吗?哎!真是遗憾啊!
“呆子,你在想什么?”
一声悦耳的声音突然在韩柏的耳旁响起来,把正在沉思之中的韩柏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他抓抓头,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处境,道:“秦仙子,我是想这次找到那个何旗扬就能洗脱我的罪名了,所以我心中非常开心。”
“你不用喊我什么秦仙子,可以直接叫我梦瑶就行,我不是什么仙子。至于那个何旗扬嘛,到时候让他出来作证,就能够挽回八派逐渐分裂的危机,并不是主要给你洗脱罪名,不过这样顺便帮助你也是很不错的,我一直以来都不相信你会是什么凶手,只不过是做了别人的替罪羊而已。”
秦梦瑶不蕴不火地说道。
“谢谢仙子对我的信任,韩柏非常感激仙子。”
韩柏感激涕零地道。
“不是叫你不要叫我仙子吗?”
“这怎么行呢?你是慈航静斋的仙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我只是一个尘世之中的俗人而已,能够和你仙子同行,可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你这个人就知道贫嘴,我懒得说你。”
就在这时,秦梦瑶至静至极的禅心突然警兆乍现。
秦梦瑶停下脚步,静立在大街上,而韩柏也不得不跟她一起停下来,奇怪地问道:“怎么了,仙子?为什么停下来啊?”
秦梦瑶还没有回答他,这时在黯淡的月色里,东南西北四方缓缓走出四个高矮不一,身穿素黄僧袍的喇嘛僧。
看着这四个喇嘛僧,秦梦瑶没有多少惊慌,而是上前微微一笑道:“方夜羽的面子可真大,竟能把四位前辈从青藏高原上的大密寺邀来中原,还为他出力。”
立于东位的喇嘛满脸皱纹,年纪以他最长,身形亦以他最是雄伟,神态却最是闲适自得,悠悠道:“太阳密尊者哈赤知闲见过梦瑶小姐,若小姐以为单凭方夜羽的脸子,便可请得动我们,那就大错特错了。”
西位的喇嘛身裁虽最矮,但却丝毫没有给人“小”的感觉,因为他体形长得极为均匀,而且看上去非常年青,嫩滑的肌肤像刚发育的少男,容颜俊俏,若非剃光了头,又穿上喇嘛僧服,确是个翩翩俗世佳公子。这时他手挽佛珠,一粒一粒数着,口中低念经文。
他欣然一笑,停了念经,接着哈赤知闲道:“本座少阴密尊者容白正雅,今次我们不远千里而来,为的只是两件事,其它一切都没有兴趣去管,请梦瑶小姐明察。”
他看上去既年肯又文秀,偏是神态稳重而气势浑厚,语调老气横秋,与他的外观恰成相反的对比。
不待秦梦瑶说话,南方那瘦硬如铁,千托铁钵,一脸凄苦的中年喇嘛一声长叹道:“若能留在青藏,闭关潜修,自是最美,可惜我们不得不来此找寻鹰缘活佛,取回他携走之物。何况梦瑶小姐今次踏足尘世,摆明不将大密宗三百年前的警誓放在心上,我们那能坐视不理?”
余下尚未说话的喇嘛柔声道:“刚才说话的是少阳密尊者苦别行,本法座则是太阴密尊者宁尔芝兰,看在梦瑶小姐身上无剑,我们也不会厚颜捡便宜,只要小姐在这里留上一炷香的时间,我们掉头便走。”
若说那少阴密尊者是俊俏,这看去同样年青的宁尔芝兰只可以“娇美”来形容,甚至会使人怀疑他是女儿之身,究竟是男是女,实是扑溯迷离。
四人赫然正是名传青藏高原的藏密高手青藏四密尊者!
第63章李怜花又一次无耻的剽窃!
若说那少阴密尊者是俊俏,这看去同样年青的宁尔芝兰只可以“娇美”来形容,甚至会使人怀疑他是女儿之身,究竟是男是女,实是扑溯迷离。
秦梦瑶煞那间闪过无数念头,青藏四密尊者接受方夜羽的邀请,现在来拦阻自己,是不是不想让自己插入韩府凶案的调查之中呢?而这四人又恰恰有将自己困在此地的力量,就算她的身边多了一个韩柏,恐怕也无济于事吧!
在中原里,可能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青藏四密的底细,因为这牵涉到武林两大圣地,慈航静斋和净念禅宗与南北两藏几个最大教派持续了数百年激烈但秘而不宣的斗争。
两大圣地之所以长期禁止门人在江湖上走动,亦是与此有关。
假设自己败了,亦等于慈航静斋和净念禅宗终于在这场牵涉到宗教信仰和禅法的中藏斗争中,垮了下来。
这四密尊者说话看似客客气区气,其实无一句说话不暗合攻心之道,只要能破坏秦梦瑶的“剑心通明“,他们便立于不败之地。
秦梦瑶哪会不知道,不过她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无论如何都要另想办法突围而出,否则和四大藏密尊者对抗,她也没有多少胜算啊!
那女子般娇柔的宁尔芝兰讶然道:“梦瑶小姐在我们四人的气势之下,仍旧保持平静地心湖,确教我等佩服不已。”
秦梦瑶的慈航静斋的心法以“静守”为主,就算面对强敌环绕,她也必须保持这种平静的心调,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而先前她在柳林见到李怜花和“魔师“庞斑撼天绝地地比斗,更让她的静斋心法进入到新的领域,所以说现在如果和面前的四密尊者决斗,最后的胜负也不一定会在哪方。
这时看来是四密之首的哈赤知闲徐徐道:“我们四人的年纪加起来,超过了四百岁,对人世的斗争仇杀,早全无兴趣,只是基于当年成为尊者时在大日如来前立下的护法宏誓,不得不与小姐对阵于此。假若小姐能解剑归隐,立誓永不重入江湖,我们解决鹰缘活佛之事后,亦立刻回藏,小姐还请三思。”
其它三人都手结法印,念颂藏经。
秦梦瑶哂然一笑,虽没有正面作答,四僧都知她断然拒绝了这建议。
苦别行道:“可惜之至!可惜之至!”
容白正雅低叹道:“梦瑶小姐是否打算硬闯突围?”
秦梦瑶淡然道:“梦瑶今天无论是为了中原武林,还是师门昔年与西藏大密宗的恩怨,都必须和四位尊者有一斗,这主要关系到中原与西藏之间的名誉问题,使得梦瑶不得不战,这是梦瑶无从选择的命运,因为梦瑶毕竟是慈航静斋的传人。”
韩柏等得有些不耐烦,插嘴道:“秦仙子,和这四个秃驴有什么好讲的,您先站在一旁,让我‘浪子’韩柏来收拾他们!”
正欲作势上前与四僧拼命,但是还是被秦梦瑶给拦下来了,她郑重其事地对韩柏叮嘱道:“韩柏,这四位大师都是西藏大密宗的高僧,不得无礼,今天一切都有我来应付,你不准有任何动作,听到没有?”
“可是……”
韩柏听了秦梦瑶的话,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但是秦梦瑶已经立刻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这是梦瑶师门和西藏大密宗之间的恩怨,容不得外人插手,你听我的吩咐就行。”
没办法,韩柏只好站在旁边不在说话。
四僧神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心中都在暗感秦梦瑶的难以应付。
现在最有效的方法,莫如立即杀死秦梦瑶,那便一了百了。
忽然间,四僧心中齐涌杀机。
秦梦瑶立时感应到由四方涌过来的杀气,不惊反喜。
原来无论是静斋心法,又或禅宗的禅功,都是不讲杀戮,以“静”“守”“虚”“无”为主,先前四僧一直采取静守的战略,就是针对秦梦瑶不得不突围的形势所采取以静制动的战术,假设她急于脱身,便大违“静守虚无”正好堕进敌人精心布下的陷阱去。
现在四僧起了杀念,虽没有任何实质行动,但在精神上已是反守为攻,自乱策略。
秦梦瑶当然不肯放过这种稍纵即逝的微妙情势,微微一笑道:“梦瑶失陪了!”
作势欲去。
她只是腰肢挺直了点,一对纤手略为提起,膝前挫腿微弯,但不知如何,竟给人一种即要腾升掠去的感觉。而更怪异的是她依然是静守原地,一寸也没有移动过。
四僧受她牵引,一齐摆开架势。哈赤知闲和苦别行,双手伸开,连着宽大的喇嘛袍,蝙蝠般张开来;容白正雅和宁尔芝兰则双手环抱胸前,头前伸,像两条盘成一饼的毒蛇,蓄势扑击。
姿势虽异,心中的震撼却是彼此如一。
刚才秦梦瑶初追来时,他们本打算给秦梦瑶先来个下马之威,岂知秦梦瑶不但觉察到他们的存在,还借由极动化成极静那玄妙的变换,无形地化解了他们的攻势,迫他们现身出来。现在她又藉着这包含了至动至静,似动实静的奇妙姿势,主动地控制了战局,使他们攻也不是,守也不是。
由此可见这慈航静斋三百年来首次踏入江湖仙子般的美女,成就已到了超凡入的境界。
黄州“小花溪“,芙蓉阁。
李怜花与怜秀秀相对而坐,饮酒赏月,甭提有多自在逍遥,完全把他其他的美丽妻子忘在一边。
“秀秀,这三天来在下非常感谢你能陪我过着逍遥的生活,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为了感谢秀秀这三天来不辞辛苦地陪伴之情,昨天我又灵感一来,作了一首曲子<红颜>,把它作为礼物赠送给秀秀,希望秀秀能够喜欢!”
李怜花展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诱哄着怜秀秀道。
“真的吗?李公子,你确定是送给秀秀的吗?快把它弹出来吧,秀秀想要知道你的这首红颜比起你所作的<笑傲江湖>孰优孰劣!”
怜秀秀一听李怜花准备送她一首好听的曲子,顿时开心地道。
“好,把筝拿过来我弹给秀秀听!”
怜秀秀的侍女花朵儿立马递过古筝,李怜花先作好准备,然后开始了他无耻地剽窃后人胡彦斌的歌曲<红颜>:“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天有多长/地有多远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这泪有多么美/只有你知道这心没有你活着可笑这一世英名我不要只求换来红颜一笑这一去如果还能轮回我愿意来生作牛马也要与你天涯相随。”
第64章
一曲<红颜>唱尽多少英雄美女的悲欢离合,唱尽多少才子佳人的人间绝唱。
怜秀秀与花朵儿的神情进入到这无限美妙的古筝仙乐之中,为着歌声里面的红颜的命运感叹不已。
怜秀秀不仅想到自己和歌声中的红颜是如此的相像,也感怀身受,不仅微微叹了口气,李怜花弹奏完一曲<红颜>,听到怜秀秀的叹气声,好奇地问道:“怎么了,秀秀,是不是不喜欢我送给你的这首歌?”
怜秀秀赶紧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公子,这首科歌秀秀非常喜欢,谢谢公子赠送给秀秀这首动听的歌,秀秀在这里向公子表示感谢!”
说完,怜秀秀起身,向李怜花恭身为礼,李怜花立马拉住她想要半蹲下去的身子,因为比较匆忙,李怜花一下子就抓住了怜秀秀的白玉般的芊芊细手,摸着那滑腻的肌肤,李怜花心中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怜秀秀的小脸顿时一红,看着李怜花抓住自己的小手半天不放,原本只是微红的小脸蛋更加娇艳,小声地喊道:“公子……”
这个时候李怜花才忽然大梦初醒,见自己抓着人家玉人的小手半天没有放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呃呃……不好意思,秀秀,我刚才一急就……”
就什么,他半天都说不出来,饶是他平时脸皮较厚,但是他在这三天里一直在怜秀秀的面前表现得彬彬有礼,没有丝毫的逾越,现在居然会抓住人家的小手半天不放,会不会让怜秀秀认为自己是一个好色的登徒子呢(本来就是!唉,真是失策!
还是怜秀秀善解人意,轻松为他开脱道:“公子不用介意,我知道公子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心慌而已!”
“只是一时心慌而已!小姐啊,你还真会提李公子解围啊,呵呵呵呵……”
花朵儿有趣地看着这两个人,直到现在终于忍不住还是打趣怜秀秀道。怜秀秀见自己的侍女还取笑自己,顿时大羞,转过身来,伸起她秀气的小拳头就向花朵儿打去,边打还边道:“我要打死你这个死丫头,枉我平时待你不薄,现在你却取笑你家小姐我!”
花朵儿为了配合自己的小姐,也边和她打闹,边笑喊着:“饶命啊,饶命啊,小姐,花朵儿下次再也不敢取笑小姐了,顶多在心底取笑小姐喽,呵呵……哈哈……”
“死丫头,你还笑,哼,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怜秀秀的拳头正要打下去的时候,芙蓉阁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而这个时候怜秀秀与她的侍女花朵儿也停止了打闹,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不受人欢迎的家伙到底是谁。
“察当家的,你进来有什么事情吗?”
李怜花首先开口道。
原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花溪“的东家察知勤,他急急忙忙地进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纵便是在青藏四密尊者这四大强敌的环伺下,秦梦瑶的心依然一尘不染,静若止水。
自从见过了李怜花与“魔师“庞斑的决斗,以及经过了她的师傅言静庵的过世,尤其是言静庵的过世,使她在极度神伤之下,毅然抛开了这割舍不下的师徒之情,使得其心灵修养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深境界。
这并非说她是无情之人,有生必有死,人生对她来说只是春梦秋云,任何事物由始至盛,由盛至衰,由衰至死,乃大自然的节奏和步伐,是自然的本质,也是所有性命的本质。
今天言静庵死了,明天或会是她,死亡又有何可悲?
想通这一点,秦梦瑶的心境就一直保持着静守的姿态。
这时,守在东南西北的四秘密尊者突然齐声大喝,一齐出手,分由四方攻来。
四密尊者虽然是一起攻至,但速度和方式却有非常大的差异。
哈赤知闲手拈法印,指扣成圈,悠悠而来,有种说不出的闲适自在,教人无从捉摸他下一招如何变化,何时会出重手?
宁尔芝兰的姿态更是奇怪,似进又似退,进两步却退一步,两手像彩蝶交舞般穿来插去,既诡异又是好看。
容白正雅淡定扰雅,手捏怫珠,满脸笑意,缓步而行,一身黄袍无风自拂,显在积聚真劲,以作雷霆万钩的一击。
反是一脸忧思的苦别行直截了当,手恃着的铁钵来到腹下,两手分按着铁钵的边缘,轻轻一擦,铁钵旋转着升起到他额头处,定在那位置“呼呼呼“地飞旋,苦别行再略一矮身,直竖右手一指托起铁钵,让它陀螺般缠续转动,往前一送,铁钵发出尖锐的破空声,望秦梦瑶飞旋过去。
秦梦瑶微微一笑,看也不看那声势凌厉的飞钵,随意举指弹去,但弹的是如果依照飞钵目前的攻势,则偏离其轨迹较为右方的位置。
当那飞钵来到离秦梦瑶五许处的时候,忽地窒了一窒,再前进时,竟然真的偏离了原来的轨迹。转由较右的角度往秦梦瑶击去,恰好被秦梦瑶纤美如白玉雕成的手指弹个正着。
“当!”
飞钵由左旋改作右旋,向苦别行回敬过去。
同一时间秦梦瑶原地飞旋起来,秀发轻扬,衣袂翼飞,秀足离地寸许,似欲飞升而去,姿态之美,实不应见于人间俗世。
韩柏看着这精彩的一幕,顿时大喊一声“好!”
为秦梦瑶打气,秦梦瑶向他微微一笑,顿时把这个家伙的魂儿都不知道笑飞到何方去了。
而四密尊者眼中则与韩柏的惊喜不同,而是每人的眼中同时闪过骇然之色,原来他们发觉秦梦瑶竟丝毫不受他们庞大压力的影响,有一种轻松写意的神韵,显示秦梦瑶竟在这刻将慈航静斋那名慑天下的“静极之守“和净念禅宗的“虚无还本“发挥到极致,使人完全无隙可乘,达到守静乘虚的最高境界。哈赤知闲、容白正雅和宁两芝兰同时止步。苦别行一声禅唱,手一伸收回了钵,纳入怀中,忽又脸色一变,闷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脸色再变,竟仍要退多半步,才能站稳。
秦梦瑶娇笑道:“四位尊者,承让了!”
继李怜花的问话后,怜秀秀也接着问道:“东家,你进来是否有什么急事?”
察知勤可能跑得有点急,先歇了口气才慢慢开口道:“李公子,秀秀姑娘,真是抱歉,察某人并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两位的雅兴,而是现在在小花溪的大厅里来了两个人指名道姓要见秀秀姑娘,我观其两人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所以就赶紧来通知你们这个事情该怎么解决?”
“哦?是什么人?”
李怜花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爽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据察某观察,这两个神秘人可不是等闲的人物,他们好像都已经进入先天境界,但是察某实在不知道江湖上什么时候突然出现这样的两个人物,我想他们可能不是中原的人,有可能是塞外的江湖人士。”
察知勤有些拿不准地道。
第65章李怜花的心思
恩,听这个察知勤的话,看来这两个家伙不简单,难道和方夜羽一方有什么关系不成?
如果他们不是中原人的话,那么他们不远千里来到中原,来到黄州城的“小花溪“就只为见一见这个怜秀秀吗?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吧!
一定要弄清楚这两个家伙的真实来历,想到这里,李怜花接着道:“察东家不用担心,既然他们是来见怜秀秀姑娘的,那么现在就由我来先应付他们吧!”
察知勤看李怜花自动揽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使,心头当然万分开心,赶紧对李怜花感激道:“既然由李公子来处理,那飞么察某人就放心多了。”
秦梦瑶虽然对四密尊者说了句“承让了“,并不意味着她和四密尊者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只见秦梦瑶的身法忽然又由慢转快,倏忽间迫至已经吃了暗亏的苦别行身前,手撮成剑,往苦别行刺去。
苦别行厉啸一声,无奈之下双手一送,铁钵再从怀里旋飞出来,化作一连串光影,迎向秦梦瑶以手代剑的一击,同时往后疾退。
其它三僧见状知道不妙,分由三方赶来。施以援手,容白正雅的距离最远。但他手中珠串扬起。五粒佛珠射了出来,分取秦梦瑶背上五处大穴,却是后发先至。
秦梦瑶娇叱一声,左右掌尖发出“嗤嗤“气劲,不攻向苦别行,而向由左右两方攻来的哈赤知闲和宁尔芝兰刺去,同时腾身而起,避过后面袭来的佛珠,右足点在铁钵的中心处。铁钵去势与高度竟无丝毫变,带着秦梦瑶斜飞往容白正雅头项的上空,直与云而去的仙子无异。
三僧都以为她必是乘势追击苦别行,以攻破苦别行那一方的封锁,岂知她忽然藉飞钵改变了方向,一呆下秦梦瑶来到了容白正雅的后上方。
容白正雅怒哼一声,手上珠串化作点点寒光,往秦梦瑶上去。
秦梦瑶娇笑道:“大师,还你的托钵!”
脚下微一用力,铁钵旋下,削往容白正雅的脸门,人却翔飞开去,轻易地便来到韩柏的面前。
容白正雅本欲在对秦梦瑶实施一记暗袭,但是他的铁钵已经迎面而来,他只有一手接过铁钵,而这时的秦梦瑶早已冲出四僧的包围圈,令得四僧不能再对她有任何威胁。
这样的结局令得这四密尊者的脸色阴沉,这样的打击是他们无法接受的,想想,西藏大密宗四大尊者都不能打赢一个中原武林圣地慈航静斋出来的小姑娘,让他们脸面何存,真是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让他们如何回去面对西藏大密宗的其他人。其中哈赤知闲对其他三僧沉声道:“今天我们四人已经颜面尽失,如果不找回这个场子,根本无颜回到西藏大密寺去,此女一日不除,我们南北藏武林,休想再抬起头来做人。不过今天我们既然输了,就先放过这个丫头,到时候联络红日法王,再来好好收拾她!”
四僧决定下来以后,又恢复了他们庄严肃穆的高僧形象,其变脸之快,恐怕就连川剧中的变脸王都无法匹敌吧,想不到这样四个在南北两藏都受到极度尊重的四密尊者居然是这样四个虚伪的家伙。
四僧中的容白正雅微微宣了声佛号,然后对秦梦瑶道:“秦姑娘不愧为慈航静斋三百年来最杰出的女弟子,姑娘把静斋和净念禅宗两大圣地的心法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境地,今天我们四人甘拜下风,希望下次能够和秦姑娘再有切磋的机会,另外,我们要告诉姑娘一声,这次南北藏除了我们四人之外,号称北藏第一高手的红日法王也已经来到中原,到时候如果姑娘见到他的话,估计也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希望姑娘好自为之,我们四人先走一步,告辞!”
说完,四密尊者分别展开身形,很快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直到看不见四人的身影为止,秦梦瑶才慢慢地叹了一口气,说真的,如果四密尊者能够再坚持一会儿的话,也许最后胜利的天平会倒向哪一方也说不一定呢?
“仙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那四个吐驴没有伤到你吧?”
韩柏看那四个和尚已经离开,赶紧上前来问道。
秦梦瑶微微一笑,道:“没事,不过你可不要小看这四僧,他们的确有其过人之处,如果不是我使尽浑身解数,说不定现在败的一定是我,不过总算勉强赢了对方,过了一关,不过那个容百正雅最后提的北藏第一高手红日法王也来到中原,我们必须要引起重视,看来中原武林又要大乱了,而八派现在却因为韩府血案而面临分崩离析,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找到那个关键人物何旗扬,然后再调查出幕后的真正凶手,到时候韩柏,你也可以洗脱杀人的罪名了。”
黄州城,小花溪大厅。
李怜花随着察知勤走出“芙蓉阁“,来到大厅,察知勤指着魔相宗的端木天衍和端木羽师徒两人,小声说道:“公子,指名道姓要见怜秀秀姑娘。”
两人的谈话很小声,而且也是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大厅角落,所以不虞会被端木天衍和端木羽听见,李怜花顺着察知勤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大厅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英俊的青年,两人坐在那里就像鹤立鸡群一样特别引人注目,但是他们却不会去理那些关注他们的目光,两人坐在那里都能够显出其先天高手的气势,果然不凡啊。
这样两个人物,李怜花非常陌生,看其穿着打扮,倒有几分塞外的风俗,看来和那个方夜羽也许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现在在李怜花的眼中,凡是从塞外这种和蒙古非常接近的地方来的人,都会把他们与方夜羽联系到一起,就算自己没有任何根据,也能够猜得不离十。
李怜花对察知勤道:“东家,你不用担心,一切由李某负责,让我去打听打听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也好应付。”
“那么就麻烦李公子了。”
李怜花在察知勤的千恩万谢中踱步来到端木天衍师徒俩的面前,先向两人微微一笑道:“不知两位找我家小姐有什么事,我家小姐现在不方便见客,两位可否下次再来呢?”
心中却暗自道:“下次来,嘿嘿……我准备今天便带怜秀秀离开‘小花溪’,你们下回来能够见到她才怪呢,哼!”
而这也是李怜花一直以来的心思,无论如何,他都准备带着怜秀秀离开“小花溪“这个青楼,不在让她抛头露面,卖笑为生,至于那个“小花溪“的老板察知勤最后要怎么想,他李怜花才没有那份心思去关心呢!
第66章对决魔相宗
魔相宗的端木天衍与端木羽本来耐心地等待着怜秀秀的接见,但是想不到来的是另外一个人,而且还喊他们下次再来。
下次再来?这可能吗。想自己在塞外的时候,那是何等的威风,只要一提到魔相宗的宗主,就连魔门其它门派的弟子见到自己都要尊敬地喊一声“宗主“,哪想到才刚到中原居然会连续吃两次鳖,被人连续拒绝两次,就算自己的修养再好也会发火,泥菩萨都有火气,更何况自己还不是什么泥菩萨,而是堂堂的一派掌门宗主。
端木天衍抬头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看其长相非常英俊,一身乳白色的中原儒生们常穿的那种儒装,亮若渊海的眼神,似乎深不见底,让端木天衍的心神一凛,耳朵上插着一根长有五寸的金针,看其打扮根本就不是什么下人,而端木天衍也从其气势上看出面前的这个突然出现的英俊青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但是他的深浅自己无论如何都探测不到,这更加让端木天衍不敢小看他,端木天衍决定还是小心为上,免得惹到不该惹的麻烦人物就不好了。
端木天衍起身向李怜花抱拳道:“小兄弟,你说你家小姐今天不见客,但是我们师徒俩千里迢迢地从塞外来到黄州城的小花溪,就是为了见一见名传天下的青楼第一才女怜秀秀,如果今天见不到的话,我们下次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再见到她了,希望小兄弟再给我们通传一下,好让我们得偿所愿,老夫在这里多谢了。”
李怜花看对方依旧没有放弃声想要见怜秀秀的决心,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耐烦地道:“我都给你们说了,我家小姐今天没空见你们,难道你们还没有听清楚吗?还要我多说几遍,不见就是不见,你们再找多少理由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小花溪吧,下次再来,请恕我不在奉陪了。”
端木天衍已经低声下气地对李怜花说话了,但是李怜花居然依旧不给他面子,令得他脸上气得通红,而这个也是李怜花故意气他的,因为他想借此机会探听对方的虚实,以便做好应对之策。
现在李怜花一直猜测对方是方夜羽请来的帮手,这样就能让对方露出马脚。
果然,对方已经气得不行,只听端木天衍对李怜花冷声说道:“老夫活了那么久,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今日老夫一定要让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乳臭未干的小子尝尝得罪老夫的下场。”
李怜花似乎还觉得让对方气得不够,又继续道:“你这个老家伙怎么那么不识抬举,让你滚你就滚,还赖在这里像狗一样的狂吠,吵得老子心烦,看来不赶你这条老狗出门,你恐怕还赖在这里不想走了,嘿嘿……那好,就由我来赶你出去吧!”
“好!好!好!够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赶我们师徒俩个出去。”
端木天衍正要向李怜花动手,但是他的弟子端木羽却先拦阻道:“师傅,收拾这个小子何用您老人家出手,我一个人就能摆平他,您先休息,让徒儿我来吧!”
“好吧,徒儿,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今天一定要给我干掉他,免得堕了我们魔相宗的威名!不过我看他不简单,你要小心应付!”
端木天衍叮嘱道。
“是,师傅。”
而在旁边的李怜花听端木天衍说出了“魔相宗“三个字眼,不仅心中一突,看来自己猜得不错,这两个家伙果然和那个方夜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还是当初玄红给自己提起的早已消失江湖数百年的魔门两派六道中魔相宗的人,只是不知道他们在魔相宗的地位如何。
不过这些也只是在心中想想,并没有表露出来,因为他看到那个端木羽已经向自己走来,李怜花表面上露出轻蔑的笑容,实际上暗地里却早已做好各项准备,他不是一个轻敌的人,对任何敌人都要谨慎行事,这也是他自出江湖以来一直立于不败之地的秘诀,在他前世看过的许多书和影视剧中就是因为一些人明明最后都要赢了,偏偏最后大意疏忽了某些方面而被自己的对手反败为胜,自己一子错,满盘皆输,这可是最划不来的事情。
李怜花一边暗中提气,一边又继续冷嘲热讽地说道:“哟,老狗不愿意上来,让你这条小狗上来,也罢,先让我收拾了小的,再来收拾小的也不迟,嘿嘿……”
端木羽对于李怜花的冷嘲热讽根本不与理会,眼睛盯着他,忽然他的手上突然燃起一道青蓝色的火苗,这个火苗看起来是那样的诡异,比鬼火更加诡异,虽然是火,但是你却感觉不到他上面的热度,反而是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端木羽所施展的便是端木天衍创出的自成一脉的魔门魔相宗的奇学——‘灭神阴焰’!
“灭神阴焰“,顾名思义,连神仙都能够轻易消灭的,可见起威力。
当然,灭掉神仙是夸张了点,但是既然叫“灭神阴焰“,那么任何人都不能小看它。
据说凡是被“灭神阴焰“击中的高手,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其体内的五脏六腑就会被全部冻结,丧失功能而死,可见其歹毒霸道,不愧为难得的魔门奇学。
端木羽施展出了“灭神阴焰“,也不给李怜花招呼一声,便朝他当头劈来,夹杂着“灭神阴焰“的掌风让李怜花感觉自己如同进入到零下几十度的冰窖,冷得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连忙运起体内的“长生真元“抵抗这股突然而来的寒气,“长生真元“绕身体运转一个周天以后,那股刺骨的寒意被李怜花完全驱除出身体,而他的身形也随着端木羽劈来的掌风飞速后退,同时伸手取下插在自己耳朵上的那根长五寸的华佗金针,身形再一个顺时针旋转三百六十度,绕过了端木羽的掌风正面,然后手中的金针洒落万千光点,向端木羽展开了进攻。
端木羽见李怜花轻易地便躲过了自己的一记威猛的攻势,不仅吃惊地“咦“了一声,但是就在他的旧力刚尽,新力未生的当下,李怜花的华佗针已经展开了进攻,金光闪闪的针芒把他上下前后的去路都给封死了,他的全身要害完全暴露在李怜花华佗针的针芒下。
第67章击杀魔相宗高手
李怜花取下自己耳朵上的华佗针开始向端木羽展开了进攻,而端木羽的全身要害穴道也被暴露在李怜花的针芒之下。
好个端木羽,不愧是魔相宗最杰出的弟子,就算他暂时落于下风,依旧不慌不忙,沉着应对,在李怜花华佗针的针芒笼罩之下,觑准机会,在华佗针即将临身的情况下,施展魔相宗的“魔踪魅影“,身形顿时变得飘忽不定,这种绝学主要是扰乱敌人的心神和眼睛,让敌人无法捕捉到自己的下一步该如何进攻,而现在却让端木羽来躲避李怜花的华佗针,端木羽的师傅端木天衍看到自己的弟子的表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这个弟子没有丢他的脸,连先前被李怜花气得不轻的他现在也慢慢地淡化下来,以冷静的心态看着自己的弟子和李怜花之间的对决。
李怜花眼看着就要解决端木羽,但是想不到这个家伙还留有一手,只见原本只有一个身影的端木羽突然幻化成无数个身影,你凭眼睛根本无法分辨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但是李怜花并不惊慌,眼睛能够骗人,但是心不会骗人吧!
他闭上眼睛,关闭自己的六识,仔细地用心去感觉端木羽的一切动作,虽然端木羽的“魔踪魅影“能够很好的迷惑那些江湖上的一流以及处于先天初阶的高手,但是李怜花并不是这两个阶层的高手可以相比的,他的境界要比这两个阶层的江湖高手要高出许多辈,已经达到先天顶级,是和“覆雨剑“浪翻云以及“魔师“庞斑一个级别的高手,凭端木羽现在的身手哪里是李怜花的对手呢。
端木羽见李怜花闭上自己的眼睛,而华佗针的攻势慢慢缓了下来,以为有机可乘,顿时改变战略,把“魔踪魅影“的身法施展到极至,顿时他的身影更加模糊不清,身形如闪电一般突然向李怜花撞来,而手上运起的“灭神阴焰“更加显得诡异莫名,向着李怜花的胸前印来,嘴角还挂着一丝阴险的笑意。
而他不知道的是李怜花已经用感觉到他向自己攻来的轨迹。现在的李怜花整个人都处于极静的天地之中,周围十公里的范围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脱他的精神搜索和感应,更不用说是端木羽对自己的攻势了。
就在端木羽的“灭神阴焰“就要印上李怜花的胸膛之前,李怜花突然动了,不是身动,而是手动,是手上的华佗针直接发动进攻,华佗针的针尖直往端木羽的咽喉直射而来。
当李怜花的华佗针出手的时候,在旁边观察的端木天衍突然感觉到端木羽危在旦夕,他不在管江湖规矩,一边赶紧发动身形向李怜花的后背发动偷袭,一边张开嗓子对端木羽大喊道:“羽儿,危险,当心他手中的那根金针。”
可惜,端木天衍提醒得有点迟了,因为当端木羽也意识到危机来临的时候,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见的是李怜花手里的华佗针针芒一闪,在亿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华佗针的针尖已经毫无悬念地刺入他的咽喉,而这个时候他准备印向李怜花的“灭神阴焰“的手距离李怜花的胸膛只差不到一毫米的距离,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就是这一毫米的距离决定一个人生,而另一个人就必须死。
蕴涵着李怜花强劲的“长生真元“的五寸长的华佗针几乎有五分之四全部没入端木羽的咽喉,端木羽睁大着眼睛不甘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喉咙发出一阵“呵呵呵“的响声,李怜花用可怜的眼神望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拔出华佗针,而没有华佗针的端木羽就这样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瞪大着眼睛看着“小花溪“的天顶,身体还不时地抖动两下,直到最终不甘地死去。
按说这样一枚细针插入向他这样一个高手的咽喉,他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的,但是李怜花的华佗针上蕴涵着其庞大的真元力,这股强劲地真元力已经把他的整个食道以及大脑损伤怠尽,使得其呼吸道完全损坏,加上大脑损坏,就注定他必死无疑。
但是李怜花并没有因为杀死端木羽就放松下来,因为他还要应付正向他背后袭来的端木天衍,而李怜花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端木天衍再浪费时间了,他在端木天衍的掌力正要近身时,侧身闪过,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
飞刀!
小李飞刀!
这个时候小李飞刀终于出手,当小李飞刀在手的时候,李怜花就如同藐视众生的神一样,那种气势是不可抵挡的,李怜花手一动,飞刀终于终于脱手,向端木天衍直射而去。
虚空之中刀锋一闪,那刺眼而冰寒的刀芒在眨眼之间便消失无踪,带着死神的催命符直接把还在半空之中的端木天衍送入地府。
飞刀直接把端木天衍的身体带飞出去十几米远,才慢慢落在一张餐桌上,顿时发出一阵“乒呤乓啷“的响声,一张好好的餐桌就这样被端木天衍的身体给撞得散架,完全损坏。
临死前,端木天衍还拔出插在他咽喉上的小李飞刀,对李怜花道:“小……小李飞刀,呵呵,我端木天衍死得……”
死得什么还没有说出来,就此断气。
这一切的一切是发生得那么突然,在“小花溪“大厅之中观看这一切的嫖客和那些妓女龟公还没有任何反映的时候,端木天衍与端木羽这两个魔相宗的高手就被李怜花在短时间内轻易地解决掉,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早在李怜花与端木羽对决的时候,怜秀秀就在自己的丫鬟花朵儿的陪同下从“芙蓉阁“里出来,当他看到李怜花处于危险境地的时候,一颗心担惊受怕,想要上去帮助李怜花,不过还是被“小花溪“的老板察知勤拉住,不让她上去分了李怜花的心,毕竟严格来说,怜秀秀是一个不会任何武功的弱女子,上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令李怜花分神,多添麻烦而已。
最后看到那两人都被李怜花轻易地解决掉,怜秀秀才放下心,不过她又立刻把心提到嗓子眼,现在李怜花这样等于是杀了人,而且还是两条人命,万一官府的人找上来怎么办?